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作者:肉书屋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第109部分阅读
记得很清楚,阮沉鱼的小日子和王贤妃的小日子隔不了多久时间。王贤妃到了喝八珍汤的时辰,阮沉鱼也差不离。
王贤妃抚掌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本宫怎么没有想到了?”望了云嬷嬷一眼,王贤妃加了一句,“本宫不会亏待嬷嬷的,只要嬷嬷忠心为本宫做事,本宫他日若能母仪天下,必定要厚赏与你。”
“奴婢不求什么重赏,就希望娘娘能开心安康,别的,在奴婢眼里,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云嬷嬷不卑不亢道。
王贤妃有些感动,望着云嬷嬷的眼里带着一丝柔软,“嬷嬷在这世上,还有别的亲人吗?”
“奴婢没有亲人了,在奴婢的眼里,娘娘就是奴婢最亲近的人。”云嬷嬷的视线投在自己交握的手中,谁也没有想到,这双手曾经抱过十月怀胎生下的婴儿,若不是那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常常被噩梦惊醒了,又怎会记得,这世上,曾经有一个人和自己的血缘相连。
抬起眸子,云嬷嬷对王贤妃道:“娘娘,不管怎么说,太后始终是太后,娘娘在礼数上要做足了。”
王贤妃闻言,眼里露出了一丝寒意,“那是当然。在本宫的眼里,她是本宫的姑母,本宫对谁都可以不好,对她,必定是加倍的好。”说到好这个字,云嬷嬷可以听出王贤妃隐含的恨意,从某种意义上说,王贤妃已经认定了太后害了她的孩儿,不管安息香有没有问题,对王贤妃来说,太后就是幕后的黑手。
这世上有一种人,错了,不会认为自己错,相反,总是认为是别人的错。王贤妃和王太后一样,自私冷漠,从不认为错的是自己。
天刚拂晓,王贤妃就去了太后宫里请安,伺候太后用膳,还亲自炖了乌鸡汤给太后饮用。
当太后贴身的宫女要接过官窑青花四样花卉团龙纹捧盒的时候,王贤妃却自顾自地放下捧盒在自己的手边。那个宫女愣了一下,却不敢出声阻止王贤妃,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王贤妃,想知道王贤妃到底要做什么。
王贤妃从容地从捧盒里端出豆青釉青花加白福字罐,将乌鸡汤倒入了官窑青花五彩龙纹碗。然后自己拿起其中的一碗当着太后的面,道:“我试试这汤的温度,若是合适,姑母再喝也不迟。”
王太后闻言,眼里的那丝怀疑烟消云散,反倒笑着打趣道:“你嘴馋,偏偏还找这么像样的借口,让哀家想拒绝你都难。”
“姑母都知晓了,还笑话我。”说着,王贤妃就先喝了一大口乌鸡汤,然后放下官窑青花五彩龙纹碗,对着太后道:“温度适中,就是我第一次煲这种汤,也不知道这味道合适还是不合适。”
太后抬起手,笑着打断道:“味道差点有什么要紧,横竖,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当初,选中了王明珠,她就是觉得王明珠和自己骨子里很像,如今看来,这个选择似乎不错。至少,王明珠比起其他人来说,要贴心多了。“你贵为一宫主位,这种事情,以后就少沾手了。”
王贤妃垂首,呐呐道:“我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皇上又不亲近我,若不找点事情做,这日子实在是苦闷得紧。姑母,你也知道的,这人一有空,就胡思乱想,我常常想起了那无缘的孩子……”王贤妃趁机用眼角偷偷看了王太后,见她脸上闪过一丝疑似愧疚的神色,王贤妃的心头犹如被人剜了一刀。千防万防,果然是家贼难防。
“姑母,若是那孩子无恙,兴许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抱到孙子了。”王贤妃也不是傻子,开了头,自然要演下去。
太后越发不自在,王贤妃的话,勾起了她内心最大的隐痛,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也没有一个能幸存下来,这样的痛楚,对于王太后来说,无异于是有人在她心口上撒盐。“别说了,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王贤妃见王太后不自然的神情,越发坚定了心底的想法,王太后害死了她的皇儿。“姑母,都是我的不是,不该提起那些伤心事,惹你不快了。”
王太后泱泱道:“哀家身子有点不舒坦,你先下去吧。”
王贤妃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立即退下去了。
王贤妃一退下,太后就靠在紫檀木凤穿牡丹榻上,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黯然神伤。李公公是个聪明人,立即打了一个眼色让宫女们都退下去。
“小李子,你说,哀家这辈子,是不是很失败?”王太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那么的空洞无力。
“太后娘娘,你如今是天下第一人了,这世上,还有谁比你尊贵?”李公公小意奉承道。“太后娘娘,莫要为过去的事情伤怀,你如今更要保养身子。等皇上生下一子半女的,你也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天伦之乐?太后的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她无子无女,说什么天伦之乐?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你说,阮沉鱼怀上了皇子之后,就真的能乖乖听哀家的话吗?”
对不起,雅戈发错了章节,第一时间就找编辑,可能是系统的原因,导致更新一直没有修改,雅戈郑重道歉。以后,雅戈会更加小心一点,不会在眼花的情况下发文了。希望读者朋友们谅解。
正文第705章八珍汤
李公公皱眉,随即答道:“在奴才心里,除了王贤妃对太后还有几分真心,宫里的那些嫔妃,哪个不是因为献媚才对太后你好的。”
这话,说到太后的心坎上,在她心底,王贤妃再不好,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对自己也有点香火之情,而阮沉鱼不过是个外人,什么忠心不忠心的,不过是建立在夺储基础上的。“唉,哀家也不想那孩子受苦,可为了哀家,为了这王家的兴盛,也只能牺牲那孩子。若是皇上能听话,等阮昭仪生下一子半女的,哀家就想办法让明珠也怀上一胎。”
李公公明白,太后这是为王贤妃做的最大退步,当然,王太后不单单是为了王贤妃,也是为了自个儿,若是阮沉鱼不听话,王贤妃的孩子,就会成为太后最大的后援。
“或许,不该只准备一个孩子,谁晓得阮昭仪生下是男还是女的,哀家应该广撒渔网才是。”王太后沉思了一会儿,又徐徐道来。“这宫中,从来不嫌弃孩子多。”事实上,这宫里的孩子再多,也经不起惨烈的宫廷斗争。这些年,死在她王太后手中的孩子,就不计其数。
李公公眼皮子微微一抬,随即笑着道:“太后娘娘说的是,有太后在,国祚必然昌盛。”
王太后听了李公公的话,心情舒畅了不少,眉开眼笑道:“哀家如今还能盼什么,就盼着皇上为我们皇家延续香火,承继宗庙。”
李公公听了太后的话,只是点头哈腰,表示赞同。
而王贤妃一出了太后的钟粹宫,就急匆匆往阮昭仪住的寝宫走去。
还没有踏进阮昭仪的寝宫,就隐约听到丝竹的声音。王贤妃冷笑,自己没有了孩儿,莫说是丝竹之声,就是天籁之音,在自己听来,也如鬼哭狼嚎。
“妹妹真是好兴致啊。”王贤妃堆着一脸的笑意推门而入,“一大早的,就弹起靡靡之音。”
阮昭仪看到王贤妃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站起身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弹一曲解解闷罢了。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我给太后请安,顺道过来。”王贤妃望着黄花梨木雕海水螭龙纹琴桌笑着道:“这桌子看着眼熟,好像是陛下寝宫里的那张,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着,她用眼角扫了阮昭仪一眼。
阮昭仪眼皮一跳,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就是前些日子,陛下令人搬过来的,说是有空的时候,在这边弹弹琴,松泛松泛一下。”
王贤妃闻言,银牙都咬碎了,“皇上对妹妹还真好。”最后一个字,带着长长的尾音,听得阮昭仪心中的不安剧增。
王贤妃不理会阮昭仪悄然改变的脸色,坐到酸枝灵枝梅花嵌理石罗汉床上,言笑晏晏道:“妹妹这里,就是和我那边不一样,处处透着暖意。也是,皇上这些日子,对妹妹是格外的看重。这宫里,哪个不是逢高踩低的,我在宫中的日子比你久,这种事情,也看得比你透。”
阮昭仪站在一边,不敢接过话头,默不作声望着地面。
王贤妃见她这副样子,在心底冷哼一声,狐媚子,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按下心中的不喜,她又开口道:“今个儿,我给太后炖了乌骨鸡汤,后来又想起了妹妹的小日子和我差不多,就多煮了一碗八珍汤,今日过来,就是送八珍汤给妹妹喝。”
阮昭仪闻言,眼睫毛一颤,然后抬起眸子笑着道:“多谢姐姐费心了。”
“我这人是什么性子,难道你不晓得吗?但凡别人对我三分好,我必定回六分。”王贤妃说着,就吩咐身边的宫女把官窑青花四样花卉团龙纹捧盒端过来,然后王贤妃亲自拿出豆青釉青花加白寿字罐,将八珍汤倒入了粉彩龙纹大碗,自己端起一碗道:“这碗是我的,我先喝了。”说着,就端起碗咕噜喝下去。
阮昭仪苍白了脸色,手指甲不禁弯了起来。“姐姐,我素来不喜这八珍的味道”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前些日子,你宫中的女官,不也熬了八珍汤给你喝,莫非妹妹怀疑我不成?”王贤妃咄咄逼人道。
阮昭仪进退维谷,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喝几口就行了。”
“那就是了。”王贤妃很满意点了点头。
王贤妃身边的女官赶紧将粉彩龙纹大碗递给了阮昭仪,阮昭仪伸手去接。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双手还没有拿稳粉彩龙纹大碗,另一双手却放开了大碗,只听见啪地一声,那粉彩龙纹大碗跌入地上,碎成了几块。黑色的汤汁,顿时四溢,空气里弥漫着八珍汤的味道,熏得人不舒服。
王贤妃盯着地上四处流淌的八珍汤,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阮昭仪这是做什么?莫非怕本宫要害你性命?”说着,她弹了弹衣袖,嘲讽道:“好歹本宫出身相府门第,亲手侍弄的汤,居然入不了你的口?看来,在这宫中,你比太后还要矜贵几分了。”
“姐姐莫要误会,实在是人笨手慢,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阮昭仪说着,就福身行礼道:“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罪了。”
王贤妃闻言,一双美眸含笑望着阮昭仪,刚好,阮沉鱼的视线微微抬起,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到一起,然后又相互错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王贤妃肯定了阮昭仪有孕,而阮沉鱼心中暗恨,自己苦心瞒下来的消息,怎么外泄了?
王贤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想多留,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本宫还要给陛下送些汤水过去,相信陛下一定不会像阮昭仪这样子,白白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
阮昭仪闻言,屈身行礼道:“妹妹恭送姐姐了。”
王贤妃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扶着贴身宫女的手臂走掉了。
阮昭仪身边的宫女立即上前扶着她,道:“贤妃娘娘太过分了。”
这话刚落下,就被刚刚站起身的阮昭仪狠狠扇了一巴掌,她怒斥道:“你胡沁什么?主子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排揎的吗?”
那个宫女跪在地上,心底觉得委屈。
正文第706章接妻子回府
阮沉鱼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冷哼一声,“你是不是最近闲的慌?要不要送你去千秋殿当值。”
那个宫女听到千秋殿就吓得浑身颤抖,连连求饶。
阮沉鱼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些宫女,真以为得了自己的青眼,就可以在自个儿面前张狂起来吗?真真是蹬鼻子上脸的下作东西。
阮沉鱼不理会那个宫女的求饶,径直扶着另一个宫女的手走掉了。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思收拾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必须趁着王贤妃没有拿捏住她的时候,找到解决的办法。要不然的话,王贤妃若是有心害自己,一计不成,总会有第二计的。在这个宫中,真正能压制王贤妃的,莫过于太后。“移驾钟粹宫。”
王庭宣回到家中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楼轻云,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在意,去了书房看书,然后唤人摆饭,自己单独在书房里吃。
等他在书房里睡上一觉,起身的时候,发现外头飘着雪,就问自己身边的小厮道:“夫人回府了吗?”
“没有,老爷。”小厮恭谨答道。
王庭宣闻言,脸色一黯:“这些日子,夫人是不是都去那边了?”
这个小厮跟着王庭宣身边多年,自然晓得王庭宣的意思。“是的,夫人每日都去。”
王庭宣的心中早就猜出了这个答案,问出来,不过是要证实一下。这些日子,他和楼轻云很少碰面,准确来说,他醒来的时候,楼轻云已经起身走了,他回来的时候,楼轻云在睡觉。
说实话,若是王庭宣有心的话,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他不想面对楼轻云,总是觉得,和楼轻云在一起,他不自在。至于是为什么,王庭宣说不上来。
望着菱花窗外飘着的鹅毛大雪,他出了一会儿神,最后,低低诅咒一声,就唤来了小厮准备马车。
马车哒哒向前驶去,王庭宣的心绪不平,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焦躁不安。等马车停到了相府门口,王庭宣望着相府两个大字,眼孔一缩,紧握双拳。这个地方,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来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王丞相刚好也从外头回来了,遇到王庭宣,见他站在门口,就关心问道:“怎么了?”
王庭宣转过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一片淡漠:“我妻子在里头。”
王丞相闻言,脸色一沉,宫里的那个不消停,家里的这个也无法无天了。“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王庭宣冷笑,眼里的寒意逐渐聚拢,“交代?你每次给我的交代,还不都是那样?送几样东西安抚我,这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分别?我告诉你,若是轻云在里头有什么损伤,我会亲手拆了相府的大门,去敲登闻鼓。”他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即使,这个人不是他一开始就想要的人。
王丞相闻言,气得全身颤抖,却无可奈何,他知道,妻子的做法,放在外头,按个不慈的罪名还是轻的。“相府得不到一个好字,你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记住,你姓王,不是姓丁,姓陈。”
王庭宣听了此话,直觉得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也许,我情愿姓丁,姓陈,也不要姓王。”他逼视父亲道:“你真以为你一个人可以只手遮天吗?这些年来,你青云直上,是因为你气数未尽,若是到了……”
还没有说完,王庭宣就挨了王丞相一个耳刮子,王丞相指着他的鼻子道:“逆子,我若是得不到一个好字,你能好到哪里去?这相府,就是你的根,若是没有了根,你凭什么青云直上?”
“我不要青云直上,我只要我娘。若是我娘能回来了,我情愿什么都不要,带着她去乞讨也好,做奴才也罢,我这个做儿子的,养的活她一个人就行了。”王庭宣的眼圈红了,“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我只要我娘平安。”
王丞相的身子一震,多少年,都没有听到儿子叫娘了。其实,王庭宣并非相府的真正庶子,他是外室生养下来的,养到五六岁才进府的。这也是为什么王丞相的妻子,会那么嫉恨王庭宣的母亲原因,也是为什么要杀害她的理由。“你走吧,轻云这孩子,我会让人送回去的。”
王庭宣抿嘴,最后冷冷道了一句:“以后,不要叫那个老东西找借口来找她,若是真折腾出好歹,寿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王丞相看了儿子一眼,最后抬脚往里头走去。
王庭宣的小厮走上前,对王庭宣道:“老爷,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等?”
“等。”王庭宣扔下一个字,就走回马车里,将马车驶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没有一会儿,相府的门又打开了,楼轻云带着一个丫鬟走了出来,然后相府的门砰地一声阖上了,留下两个弱女子留在门口。“夫人,怎么办?”
楼轻云轻轻喟叹一声,公公回来就和婆婆吵架,结果,累及池鱼,就将自己赶出门,而早上,她来的时候,是坐着相府派来的马车。当然,若不是相府的嫡母派马车过去,楼轻云也不会轻易上相府来招人嫌,这几日下来,她都觉得过了几年那么久。
“走吧。”楼轻云望着鹅毛大雪,心中期望,在还没有冻死之前,能走到家里就好了。
楼轻云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马蹄声,回头望去,却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了面前。
王庭宣掀起帘子,见到楼轻云和丫鬟一身单薄立在风雪中,那脸色比墨还黑,“上车。”
楼轻云的心一颤,突然有点害怕面对王庭宣。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坐上了马车,然后缩在一个角落里怯怯看着王庭宣。
王庭宣的心中本来有几分怒意,可看到妻子怯弱的模样,不由地一软,道:“大雪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少的衣衫?”
楼轻云的眼里涌上了一抹湿润,她怎么敢对丈夫说,每次她穿着厚厚的衣衫过来,那婆婆就有办法弄到她什么衣衫都穿不了,最后穿着丫鬟的旧衫回去。
正文第707章暖冬
大冷天的,她还要风里来,雪里去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不孝的罪名落下来,丈夫无法立足官场。世人的唾沫星子,足够淹死人。她不想丈夫遇到这样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