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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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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作者:肉书屋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第24部分阅读

之术,宫里的数百人一应陪葬。文帝被软禁,郁郁不得志而死。后来继位的皇帝,就和底下的臣子花了十年时间才扳倒了王丞相一家。接下来的事情,苏绛唇就不知道了,她那时已经香消玉殒。

太子早该登基了,这个魏丽娟也该进宫服侍君王,可为什么她重生之后,这些事情全部都脱离了掌控?太子迟迟不登基,这早该病逝的先帝依然在位,那入宫服侍帝王的丽妃,居然活生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这真让人想不透。天机?这就是天机吗?

等梅花露取来之后,苏绛唇抹了抹,精神倒是恢复了一点,于是致谢道:“多谢丽娟姐姐。”魏丽娟见她的神色好多了,就笑着道:“谢什么,喏,这梅花露你若是看得上眼,就拿去用用。”

说着,魏丽娟就将梅花露塞入了苏绛唇的手中。苏绛唇把玩着手里的梅花露,笑着问道:“丽娟姐姐可是从京城来?”

魏丽娟面露诧异,笑着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家母从未对外头的人说起过。”她的父亲本来在京城里当一个户部尚书,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子,就从京城一路贬到平州,父亲母亲皆是要强的,自然不会轻易向人透露这等事情。除了几个一起当官的同僚知道,其他的官员就知道是从外省调职过来的,却不知她的父亲原先的职务是什么。反倒是眼前的女子,一言中的。

苏绛唇抿唇,这是保存实力,明着贬,实际是为了保护魏家,还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家就得罪了太子,今世得不到重用?若不是得不到重用也是好事,她对这个魏丽娟委实有几分好感。

就在苏绛唇正要和魏丽娟说下去,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几个妇人带着几个丽妆华服的女子进来。

苏绛唇眼尖,一下子就瞧到宋府的两个千金,一个六小姐宋紫菱,一个是八小姐宋紫绢。宋紫菱穿着藕荷色对襟如意袄子,配一条粉色绣梅兰菊竹百褶裙,梳着双燕髻,鬓角垂着两条小辫子,戴着两支点翠衔宝石珠钗,四支翡翠葫芦簪,外带一朵粉色堆纱花,耳朵上戴着一对翡翠葫芦耳坠子。与她并肩而来的宋紫绢穿着大红色折枝葡萄纹对襟上襦,配一条丁香色绣花百褶裙,梳着弯月髻,鬓边斜斜插着一支赤金垂珊瑚珠凤头钗,并一朵大红绢花,耳朵上戴着一对翡翠花篮耳坠,手上戴着两对碧玉镯子。她们款款步行而来,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姿态。

魏丽娟迎了上去,道:“今个儿吹了是什么风,不来就不来,一来就齐齐来了?”

一个女子挽住魏丽娟的手臂,娇憨笑道:“你也真难伺候,大家若是来晚了,你说我们几个姐妹不将你放在心里头,来早了,你又说我们赶着过来骗吃骗喝的。如今一起来,你还是有话说,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们怎么做?下次,我们就按你说的方法做,这样,总行了吧?我的魏大小姐?”这个女子穿着一件湖蓝底子折枝花缎面交领长袄,配一条白色折枝花卉裙,梳着随云髻,戴着一支金镶蓝宝石蝴蝶花簪,并几支白玉梅花簪,耳朵上戴着一对金镶碧玺葫芦耳坠,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弯弯,露出浅浅的酒窝,十分惹人怜爱。

魏丽娟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就你话多,别的人怎么没有话说,唯独你,次次来,次次都有话说。”

那个女子顿时皱起眉头道:“既然嫌弃我话多,那这次,我就不说话,光看着你们说话,这总可以了吧?”

“沉鱼姐姐次次都这么说,结果呢,还不是次次说的最多?”旁边一个女子娇笑道,她穿一件妃红色缠枝花纹刻丝对襟褂,浅绛色绣花百褶裙,梳着垂螺髻,戴一支鎏金垂珠凤钗,鬓边还戴着几支衔珠金钗,耳朵上戴着一对镂金菱花耳坠,杏脸桃腮,肌肤胜雪,却又透出一丝红晕来。

第188章无礼的宋家姐妹

苏绛唇在旁听到沉鱼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如果说魏丽娟的下场凄凉的话,那么这个沉鱼却大大相反,她不但是文帝的妃子,就连后来的皇帝也对她十分的宠幸,可以说是宠冠后宫。

阮沉鱼跺了跺脚,不依道:“婉如,你一次不挤兑我,是不是就不舒服?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我说一句,你倒是顶回十句。”

章婉如,那个闻名京城的才女,到最后被夫家逼迫出家的女子吗?苏绛唇微微吃惊,想不到这次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魏丽娟见场面有点僵持,就出来和稀泥,“好了,都是姐妹,拌拌嘴也是正常的,哪里就能较真?”说着,魏丽娟就跟后面的三个女子打招呼道:“兰音,红珠,彩云,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前些日子给你们下了几个帖子,偏偏你们各有各的忙。”

一个女子走上前搭话道:“可不是。原想着到你这儿来偷回懒,偏偏家里的事情扎成堆,都抽不出身来你这里耍上一会儿半会的。这次你娘下了帖子,我可是央了我娘几次,才让她点头答应的。”说话的女子穿一件浅碧色折枝葡萄纹对襟上襦,配白色绣梅花综裙,裙上系着碧玉环玉佩,梳着蟠龙髻,腮边飘着两缕发丝,戴着两支点翠衔珠钗,并一朵银红色的堆纱花,耳朵上戴着一对红珊瑚耳坠,秀眉凤目,玉颊樱唇,是个美人胚子。

反观她后头的两个女子,就逊色不少。其中一个红衫绿裙,身上就佩戴几样玉首饰,瞧那花样子,倒是旧年时兴的,还有一个黄衫碧裙的女子,带着几样鎏金首饰,就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苏绛唇暗暗奇怪,怎么会差这么多?前头的几个,一个比一个贵气,后头的两个,实在是寒酸的不成样子。

苏绛唇在心里头暗暗思量,魏丽娟却在这个时候,拉她过去,一并介绍给其他的姐妹:“这是新来的姐妹。她的名字可好听呢,姓苏,芳名绛唇。”接着,魏丽娟又一一为苏绛唇介绍,苏绛唇才知道,阮沉鱼是平县的知县女儿,章婉如是平州同知的女儿,而肖兰音的父亲就是平州的通判,她们三个原就是京城旧识,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都在平州聚首了。而后头的那两个,一个是平县的主簿的女儿,一个是典史的女儿,家境一般,平时也不张扬,打扮就以素净为主。至于宋紫菱与宋紫绢,那自是不必说,苏绛唇与她们本就是亲戚,知根知底。

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而宋氏也没有闲着,先和那些贵妇打招呼,接着,就一起坐下来闲话家常。没有一会儿,宋氏就和她们聊得颇为投机。

等魏夫人姗姗而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她一进来,全部的人都起身,迎了她坐下。先是几位夫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魏夫人就带着众位夫人和几位小姐到花园里赏花作画,扑蝶吟诗——

黄昏时刻,苏绛唇和母亲辞别了魏夫人和魏丽娟,然后在宁嬷嬷和丫鬟们簇拥下,宋氏和苏绛唇走出了垂花门口。

母女两个人在丫鬟的扶持下,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听到两声:“等等!等等!”

宋氏回头,就见到宋紫菱和宋紫绢小跑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宋氏的面一沉,对这两个侄女,她实在是失望,刚刚几位夫人在场的时候,别说对自己行礼,就是上前打个招呼也没有。和自己的女儿耍在一起,居然也像是刚刚认识那般,一点都没有把女儿放在眼里。

宋紫菱见宋氏双目如刀,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反倒是宋紫绢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宋氏的脸色,气喘吁吁道:“姑母,我和堂姐的马车坏了,只怕坐不了,不如和姑母挤一个马车回去,好不好?”

宋氏闻言,心里的怒火顿时高涨,这是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于是她不咸不淡道:“这马车就那么一点地方,你们两姐妹挤上来了,那跟着你们的丫鬟和婆子怎么办?难道也挤上去不成?”

宋紫菱和宋紫绢扫了一下苏府的仆人,心里暗暗吃惊,居然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如果自己的下人要是跟着来的话,肯定不够地。于是宋紫绢撒娇道:“姑母,你就行行好,让我和堂姐先回去,至于这些下人,你迟点再打发人过来接也不迟。”

宋氏闻言冷笑:“我这是在别人家作客,可不比自个儿的家里。哪有人去了人家作客的,把自己的下人扔在一边的道理?再说,你刚才不认我这个姑母,如今眼巴巴的上来姑母长姑母短的,就不怕有人学了去?等下,全平州的人都知道,你宋紫绢有个姑母是商人妇?”

宋紫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刚才是有这个想法,所以硬拉着宋紫菱,不让她过去给宋氏行礼,心里想着,今日母亲不在,伯母也不在,就算她怠慢了宋氏,难道宋氏还能回去告黑状不成?再说,她实在对这个姑母和表妹十分的不喜,不过是商人妇么,整日摆着一副臭架子。也不知道娘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了,居然请了几个媒人过去求娶这个表姐,偏偏人家摆架子,就是不肯点头。宋紫绢心里极为不舒坦,她的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是多少良家女子梦寐以求的的夫君?为什么到了苏府的眼里,就成了鸡肋?

于是她讥讽一笑道:“瞧姑母这话说的,侄女这不是学着你吗?我娘给你下了多少帖子,你不是推说有病,就是说府中事务繁多,我就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商贾之家,能有多少事情要做?就算是找借口,也得找像样的,哪有这样敷衍的道理?”

第190章危机

苏锦趁机舀了一碗粥给他,然后道:“要是觉得憋屈,就得好好活下去,总有一天,连本带利的把这笔账要回来。”

赵大海愣愣看了苏锦半响,最后还是接过粥道:“小子,我不如你。”这次若不是苏锦,漕帮的人没有几个走的掉。

苏锦闻言,并没有搭话,手臂上的痛楚隐约告诉他,那天的杀戮,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梦境。拍了拍赵大海的肩头,苏锦道:“养好身子,我们还有一场硬战要打。”茫茫的大海,他们要怎么回到中原?所以赵大海此刻不能死,他是老马识途,而自己再厉害,却对这海外的情形是一抹黑,根本不晓得里头的道道——

一回到家里,宋氏就吩咐人打点去宋府的礼品。等这些事情都妥当了,才对苏绛唇道:“好些日子没有去你外祖母家里,趁着这个时候,去一趟看看也好。”这些年,疏远了宋府的人,一部分是因为香嬷嬷的事情,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苏绛唇的婚事。

苏绛唇的眼睛闪了闪,母亲这次回去,就真的只是看看吗?

就在苏绛唇思索宋氏去宋府的目的的时候,宋子俊在门外说要拜见宋氏。宋氏让婆子带他进来,叫自己的女儿躲到屏风后头。

“侄儿见过姑母。”宋子俊规规矩矩的行礼。宋氏一扬手,指着旁边的位置道:“这里头也没有什么外人,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

宋子俊应承道,然后坐到梨花木的交椅上,见屋子里除了宋氏,就剩丫鬟和婆子,于是好奇地问道:“绛唇表妹怎么不在屋里头?”

宋氏端起茶盏,用茶盖随手拨了拨了茶叶,方徐徐道:“小姑娘家家的,出去一趟,回来就说累,我就让她先去休息呢。你这孩子,倒比你的妹妹有心了。”

宋子俊听到宋氏提到他的妹妹,于是顺口问道:“莫非姑母今日见到小妹?”家里的妹妹,除了八妹妹之外,其他都是庶女,母亲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庶女冒尖的。

宋氏淡淡一笑,道:“是啊,今天不但碰见了,还说了一会子的话。原先,我以为你八妹率直,如今想来,却是太过娇气了点。”

娇气?宋子俊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不禁打鼓,可是八妹说了什么话,冲撞了姑母么?

宋氏放下茶盏,对宋子俊道:“士农工商,这商,是排在最末位的,也难怪你八妹看不起我们一家子。子俊,姑母今日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子俊的神色一凛,看来八妹真的是冲撞了姑母。于是他恭敬道:“还请姑母训示几句。”

“这姑娘家的,本该娇养着,这理儿是不错。不过,若是太过娇宠,任性妄为,日后嫁了人,不但在夫家站不住脚跟,也会给娘家蒙羞。”宋氏若有所思的盯着宋子俊道:“你日后若是为官入仕途,这名声二字最是紧要。要是在这上头栽了跟头,就算你学富五车,八面玲珑也是枉然。”

“子俊谨记姑母的训示,八妹今日无礼,冲撞了姑母,侄儿在此向姑母请罪。”说着,宋子俊又起身行礼。

宋氏急忙扶起他,“都说是一家子,何必如此多礼了。对了,你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姑母说?在厢房里住的不习惯,还是丫鬟备的膳食不合胃口?”

“都不是。”宋子俊抿着嘴道:“听说姑母要回去一趟,想随车和姑母一同回去。”

“你这是要走了么?”宋氏问道:“可是底下的人怠慢了,还是姑母哪里思虑不周,怠慢了你?”

“自然不是。”宋子俊急急开口解释道:“是侄儿想陪姑母返家一次,等姑母回来,再随姑母回来。”

我保跟跟联跟能。这就是说,他要跟着自己回宋府么?宋氏的目光透着一丝疑惑与不解,这里头难道还有别的隐情么?不过,宋氏还是拒绝了宋子俊的提议,“当初可是说好了,你住在这里,是要温习功课。如今,你随着姑母进进出出的,回头你姑父问起了,又责怪姑母不尽责。这样吧,你若是真想家了,也不打紧,随你挑一个日子,几时回去都行。”

宋子俊微微一愣,本想着趁此机会回去,当面向老太太表露心迹,然后再跟宋氏求娶苏绛唇,宋氏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一定不忍心拒绝,若是点头答应,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肯答应,老太太哪里会依?不闹腾一次两次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可宋氏却以温习功课的名头,拒绝了自己的要求,难道说,这样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放过么?

宋氏低头,望着茶杯里的粼粼波光,她道:“秋闱的日子日益临近,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这上头。这儿女情长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得清。倒不如等到你取了功名之后,再从长计议,还是来得及。”

宋子俊闻言,顿时一喜,难道姑母的意思是等了自己有了功名之后,再商议婚事么?于是他急忙道:“侄儿明白了,多谢姑母提点。”

屏风后,苏绛唇绞紧了帕子,难道还要和他再做一世夫妻么?想起前世的悲欢,还有被休前的绝情,苏绛唇咬紧了银牙,不行,嫁给谁都行,不能嫁给他。

等宋子俊一走,苏绛唇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宋氏对着女儿道:“我瞧着,这孩子倒是可造之材,与他的妹妹大不相同,你若是嫁给他,与你二舅母…”

“娘——”苏绛唇委屈的叫了一声,扑到宋氏的怀里道:“若是叫女儿嫁给他,女儿情愿绞了发,做了尼姑算了。”

这话一出,宋氏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她狠狠推了女儿一把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难道娘还能害你不成吗?再说,你的表哥仪表堂堂,日后又是有了功名在身,对你,对苏府都是大有助益的事情。你为何偏偏死脑筋,非要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第191章要抗争到底

其实,宋氏之所以会动心,就是冲着功名二字去的。今日她和那些贵妇处了一日,虽说人家对她还算客气,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和其他夫人是不同的。皇商虽说是名头响了一点,但是论起尊卑,还是一个商字在后头跟着。她想,要是靠儿子出头,兴许要等上十年二十年,可眼前不是有个女儿逐渐长成了么?若是姐儿嫁了官宦子弟,日后也得了诰命,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出去与人交际也是有几分薄面的。不过,宋氏又担心自己的女儿出身商贾,寻常的官宦子弟瞧不上眼,若是嫁了那些才子,又不放心,担心女儿又像芸娘那样熬着,还不知道几时能出头,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侄子宋子俊身上。若是女儿真的嫁到宋家,这宋家可是自己的娘家人,娘在一旁照应着,二舅母又是舅母又是婆婆,就算想刁难儿媳,也得掂量掂量几分。这样好的人家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女儿一直说那些梦,若是真那样的话,岂不是害了女儿一生?可宋氏又反复想了几回,觉得这梦,兴许是凑巧发生的,也或许是女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偏偏又赶了巧,撞了一个正着,倒是把女儿给吓坏了。

宋氏和苏绛唇这么说,也不是逼着苏绛唇要答应,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在里头,见苏绛唇说出这番话,顿时让她又气又怒,她的娘家人是不好,但也没有差到这种地步。偏偏给自己难堪的,恰恰是自己的嫡亲骨肉,于是宋氏板着脸道:“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女儿家,莫要心思太重了。”

苏绛唇的眼泪眼看就要滚出来了,宋氏更加不喜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把父母当成豺狼虎豹,要推她入火坑吗?别说这亲事还没有影了,就算成了,做女儿家的,也只能听父母之命,哪里会有自己做主的余地?

“你回去好好想想,将女诫从头到尾看几遍。”宋氏打发了苏绛唇,然后半靠在交椅上。女儿小的时候要操心,结果大了,操心的事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

半夜时分,苏绛唇躺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后来,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就点了一盏油灯,躲在床上看起书来。她如今最喜欢看的,都是那些杂记之类的,有些是野史传说。

看了一会儿书,她有点昏昏欲睡,人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回到了前世最后的一夜。

天很冷,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走在街上,她去拍门,但凡看到的门,她都使劲的拍,用力的喊,求着人家开门,让她们母子进去过一晚。天越来越冷了,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了,抱着满脸冻的发紫的儿子,她躲在一个巷子里搂紧了他,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给他带来一些温暖。可惜,她还是没有躲过那晚的大雪,看着儿子逐渐冻僵的身子,她在黑夜里凄凉的哭叫着,可惜,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会去听。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享受着温暖的地龙,与自己的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可口的饭菜。

苏绛唇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猛地坐起身,就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拔步床上。曾经听人说,人生如梦,那么,现在的人生,对她来说,是梦,还是真实的人生?还是说,过去发生的那些才是真的人生,如今是梦。

摸了摸自己冰凉的手,仿佛又回到前世的那刻,冰冷的绝望,让自己无处可逃,刻骨的仇恨,终于在死前的那刻凝聚了一股非常大的怨气,她凭借着这股怨气,将宋府化为人间地狱。这样的人生,难道她又重新再来一次吗?不,宋子俊,赵婉婉,你欠我的,我还没有要回来,我怎么可以再走前世的路,再由那些人摆布自己的人生么?望着窗外逐渐出现的曙光,苏绛唇低语道:“既然上天让我重新来过,我凭什么要走过去的路?”这刻,苏绛唇感觉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从她的心底涌出,她告诉自己,不论用什么手段,这段姻缘,她一定要破坏到底——

苏绛唇病了,当宋氏赶到女儿的屋子里,见到女儿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小小的脸蛋,在大红的锦被衬托下,越发的苍白憔悴。她心口顿时划过一抹钝痛,都说子女是母亲心口的一道疤,但凡身上有一丝疼痛,最心疼的那个人还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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