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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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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暗格中努力向外看,可惜太黑实在看不清发话那人的面貌,只好不断腹诽了。哼,就凭这十几个人还想抓我?惹急了我,我一箭一个统统射下来。不超过四十九人,就是那个天下无敌的无尖·暗夜亲来,也休想抓到我胡泊大小姐!

“老六看来人家不给咱兄弟面子啊,既然敬酒不吃那就请他们吃罚酒吧,让我去把那几辆破车劈个稀巴烂,看他们出不出来。”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叫嚣道。随着叫声一匹高大黑马急奔而出,马上一大汉左手控缰右手擎着把七尺长的超大斩马刀旋风般向车队冲来。

马如闪电声若霹雷,端的声势惊人,若被他那大刀劈中不难如他所喊把车都劈个稀烂。

霎那间那大汉已经奔至,斩马刀高高抡起就要劈落。马车中倏的窜出个人影,箭矢般向那大汉冲去,那人脚先头后双脚连环踢在那大汉持刀的右臂上。那大汉的右臂竟生生的被那人踢得倒折了回去,牢牢握在右手中的斩马刀搂肩倒背的把那大汉自己斜斜劈成了两半,那大汉的两截身子伴着狂喷而出的鲜血“呼嗵”栽下马来。

那人影在踢中那大汉右臂后,借那一踢之力腰身灵活之极的在半空中一折一张翻转着稳稳的立在地上,长臂一伸把沾满鲜血力尽下坠的斩马刀横空抓住。

夜风更冷,夜黑杀人夜。

夜虽黑,我也清楚的看出来了那人影就是桑海·狼。

桑海·狼横刀在手披风而立,暗夜中一双银瞳森寒闪烁,披肩银发猎风飞扬,一个人竟发出千军万马般的杀伐之气,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那群人都被他的气势所夺,他静立半晌竟无人出声。

桑海·狼冷冷开口道:“不是找我吗?我出来了怎又不说话了。”

我咂舌的看着那血泊中的两截尸体和他手中仍在向下滴落着血珠的斩马刀,心想换我我也不出头啊,你这出场表演也忒吓人了。

“桑海·狼大将?”那粗亮嗓门响起,却不见有人出列,反而觉得似有人在往后缩。

桑海·狼冷声应道:“正是。”

“那个,刚才我那个兄弟性子太急,冒犯了桑海大将,还请大将大人大量别介意。兄弟们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刀头舔血挣扎求存都不容易,今天来就是想请桑海大将赏兄弟们口饭吃。”那粗亮声音道,越说声音越响亮,似还颇有几分胆气。

桑海·狼毫无感情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你们要找的人不在我的车队中。”

那粗亮声音道:“怎么会,我救的那人临死前说大将车中有年轻女子的。”

桑海·狼冷道:“那有没有说那年轻女子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哪?”

那粗亮声音迟疑道:“那到没有,不过人人皆知那个琥珀是与大将一起离开银都的,想来大将不会中途与她分开吧?”

桑海·狼冷道:“为什么不会?那女人野蛮善妒,不许我再有女人,我们早已分开。”

那声音呵呵j笑道:“桑海大将说笑了······”

桑海·狼冷声截道:“我从来不说笑,你不是要看我车中的年轻女子吗?我就给你们看看,省的你们总是跟着车队缠杂不清。”随即喝道:“把车门都打开。”

三辆车门应声全部打开,媚姬、淇淇一辆,蕴兰、蔓丝一辆,明丽一辆。她五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被车中烛火照映着同时露面,顿时把那群人看得目瞪口呆目眩神迷。

桑海·狼冷声道:“看够了吗?可有你们要找之人?”

那群人看看三车中的美女,再看看桑海·狼窜出后就一直大敞着车门的那辆空车,低声嘀咕起来,似在商量着什么。

桑海·狼篇第九十九节退敌

夜更深风更冷,寒鸦栖复惊。

桑海·狼不耐烦的寒声道:“到底怎样了?若走请快,若不想走就全留下来吧。”声音中已经带出浓浓杀机,随声而起的是有如实质迫人眉睫的森寒杀意。这几个人当然不会放进桑海·狼的眼中,若不是他不想暴露他银狼的身份,怕这十几个人都不够他狼爪几抓的。

那粗亮声音即时想起,暖昧的笑道:“看了桑海大将的车中美女,我们相信大将所说的话了。但还请大将告知那女人的去向,我们兄弟好去追查。”

桑海·狼冷声道:“她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别说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

我暗暗喝彩,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若随便编个地方告诉他们,反而令人生疑。

果然那粗亮声音道:“桑海大将有情有义,兄弟们佩服,既然如此就不耽误桑海大将休息了,兄弟们告辞了。”

桑海·狼冷冷道:“走好。”

那群人来的突然走得迅速,转眼间便没入荒林间。我长出口气才想说话,就听桑海·狼低声道:“别说话,他们有人潜伏了下来。”

我忙把嘴闭上,水越·轻漾自那次出走后就乖得出奇,抱着球球瞪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我。我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别怕,有叔叔和姐姐保护轻漾,看来我们今晚不能下去了,轻漾就在这睡吧。”水越·轻漾听话的枕着我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车队连夜启程,因为没有人喜欢在两截尸体旁睡觉,再者被那群人一闹大家也都没什么睡意了,不如及早赶路。

桑海·狼为了蒙骗潜伏者,特意把蕴兰抱进我们这辆车中,看在外人眼里不难联想到是怎么一回事。蕴兰娇脸通红的偎在桑海·狼怀里,任他打横抱着慢慢进入车中,我在窥视孔中看着雄伟冷峻的桑海·狼抱着娇美柔弱的蕴兰,竟觉得赏心悦目很是般配。

车粼粼马啸啸中我们又走了三天了,每晚桑海·狼都会抱过来一个女孩,演足色狼角色。只有我看到他其实有多木纳冷硬,把人抱过来之后就会说一句话,“得罪了,休息吧。”然后就自己缩在一角面壁而坐,一坐就是一夜,动也不动一下。姿势倒很象瑜伽冥想,但我知道那应该是一种更高深的吐纳之术。

第四天桑海·狼告诉我们可以出来了,潜踪者已经撤走,应该是真正相信了桑海·狼的话。而且有那群人散播我不在车队中的消息,随后的行程也轻松了很多。正如那群人所说桑海·狼在银国百姓中的威信很高,别说没人有十足把握能杀死这有七色大将之银色大将头衔的桑海大将,即使是真有这样能力的高手也不愿意遭全国人的唾弃指责,拿桑海·狼的人头去领赏。所以我们成功骗到那群人后,几乎再没人来窥探跟踪,我又可以偶尔到蓝天白云下透口气了。

银·丹顿元年10月74日(七色630年10月74日)午后,冬日暖阳。

我在车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便换上小厮衣帽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桑海·狼那家伙自身份暴露后反而因祸得福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阳光下了,而且又得了被他斩成两截那人的大黑马,整日骑在马上再不肯进车中陪我。他越来越沉默寡言冷峻冰寒,刻意拉开与我的距离,我知道他在打算去破尖山庄的事情。他与我说会把我们从绿边送出银国,出了银国我们就安全了。我想那时大概也就是他离开我们,去破尖山庄找无尖·暗夜的时候。

我心中焦急,想找时机与他好好谈谈可他刻意回避着我,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机会与他单独相处。自那次换衣事件后他似对我完全死心,言谈举止间遵足礼数,再无小心试探和深情目光。

我开车门走了出去后,首先便看见伴在我车左右的丘陵丘峰,这俩小屁孩各骑一匹高头大马,神气活现的策马奔驰,眉宇间竟带着几分成年人的稳重英气。我不由嗟嘘,他俩是我在这时空培养起来的第一批手下,不过几月光景脱胎换骨般再见不到半分小乞丐的影子了,尤其是丘陵眉清目秀中透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英挺,怪不得自负美貌的淇淇也芳心暗许哪。

我向他俩招手,笑道:“你俩的骑术进步很大呀,我也想骑马了,你们谁带我一程?”

在我心中他俩仍是小孩,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限制。他俩明显也没有想过与我男女有别,只当我的话是圣旨,我说什么他们想都不想就遵从。

丘陵道:“姑娘来我马上吧,小峰骑术还不太熟练看摔倒姑娘。”

我笑道:“他不行,我行呀,你又不是没见过我骑马。”但还是拉住丘陵伸给我的手,借势坐到他的身前。

我跨坐到马上,不由兴致大发,回眸对丘陵笑道:“我们快跑一阵可好,我好久没骑马了哪。”

丘陵银眸带着温暖笑意,点头道:“随便姑娘。”

我心中温暖,朋友有时比爱人更令人舒服。我微笑回头,眸光对上双森寒银瞳,桑海·狼正转头看我,冰石般的银瞳中森寒无绪。

我心情才好,不想再因他坏掉,便假装没看见的双腿用力夹持马腹,娇喝声中胯下马疾驰而出。

我纵马奔驰,把所有的烦恼都统统抛到脑后,心情大好禁不住纵声大笑。见丘陵不敢搂我纤腰,只是紧张的抓紧马鞍,在我身后摇摇欲坠。

便大笑道:“傻瓜,跟我你还害羞什么,抱住我的腰呀,若真不好意思的话抓住我的衣服好了,别掉下去摔断了你的小脖子。”

丘陵听话的伸手抱向我的腰间,忽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凌空提了起来,我才脱口惊呼,就落入了个温暖健硕的怀抱中。我仰头看向始做蛹者,桑海·狼板着个扑克脸目视前方,面部线条虽然十分俊挺但太过冷硬冰寒,让人望而却步。

我心中不觉委屈,回头怒瞪他道:“喂,是你把我抓过来的唉,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你为什么摆脸色啊?真是莫名其妙。”

他不理我的抱怨,冷声道:“不是让你少出来吗,怎又跑出来了。”

我气闷道:“我都快被憋死在里面了,你不是说没人跟踪我们了吗,为什么还不许我出来透气?”

他冷冷道:“出来透气也不用非得骑马吧,还和男人那么亲密的共乘一骑。”

我诧异的转头看他道:“你不是在吃醋吧,吃丘陵那小孩子的醋?”

他一呆,银瞳倏的收缩,迎视我的目光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为你吃醋?”

我被他的冷漠态度所伤,我骨子里是多么骄傲的人啊,那受得这样的对待。

我吸气挺腰假笑道:“是琥珀唐突了,不过琥珀既然不是大将的什么人,大将这样与琥珀共乘一骥也有失礼数吧?”我用力推拉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挣扎要跳下马来······

桑海·狼篇第一百节关系

我用力推拉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挣扎要跳下马来。

他肢体反应的手臂倏的加力,把我圈定在他的怀中。

我正在气头上,见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便口不择言的大喝道:“放开我,你这个大冰块大石头冷血无情不知所谓的大怪物·····”

他身子一僵,横在我腰间的手臂突兀的松开,我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的手臂,迫不及防之下,直直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我扎手扎脚的呈狗吃屎的姿势爬在雪地上,雪地松软我摔得虽然不怎么痛,但半边身子都几乎扑入雪中,躯体四肢头脸口鼻无不沾满了积雪。我趴在地上又气又痛又恼又怒,咬牙切齿却吞进了一口雪,我抓狂的努力想爬起来却脚下一滑又扑倒。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抓住我的双臂,把我半扶半拽的拉起来。我怒瞪向那双手的主人——桑海·狼,

他森寒的银瞳中闪着心痛,避开我的怒目俯身伸手捏揉我的四肢关节,我知道他的手艺,极痛的关节被他一撸一捏就会得以缓解,但我那里肯让他碰我?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怒道:“不用你管,从今以后我死我活我所有的事统统都与你无关统统不用你管!你给我走开。”

我使劲推开他,一瘸一拐的走向远远跟上来的马车。

一股大力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得倒退回去,我回头怒目撞进一双痛苦挣扎却火热炙烈的银瞳中,

荒芜与希望、痛苦与愉悦、决绝与眷恋、犹疑与不顾一切,那样激烈而不可调和的矛盾使得他的银瞳闪亮若星,璀璨如阳。

我被那双美丽炫目的银瞳迷惑,呆呆的停止所有的动作,心中隐隐知道我若再推开他怕从此之后就真的要咫尺天涯,他的世界将被仇恨彻底占据。

他的银瞳不断变换出各种情绪后一寸一寸的冰寒起来,我心中惊痛犹豫,转瞬间痛下决心若我是他唯一的救赎,那么我愿意付出自己。我在他的银瞳完全冰封起来前,扑入他的怀里。

“我收回刚才的话,从今以后我死我活我所有的事统统都与你有关统统要用你管,所以你是有责任有义务有负担的人,不可以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管我们。”我紧紧抱住他线条完美的腰背,刻意耍赖的嚷道,心中却在厌恶唾弃自己的虚假。

他僵直冷硬的身体慢慢变软,缓缓的轻轻的珍重的抬起双臂把我紧紧搂住,低低的却暖暖的声音道:“说出来的话怎能再收回去哪?”

我偎在他宽阔健硕的怀中,霸道的道:“可以呀,我说可以就可以!你有不同意见吗?”

他叹道:“这也太不讲理了······”

我踮起脚尖,狠狠的咬在他修长的脖颈上,迫不及防之下咬得他轻呼出声。

我得意的抬起头,眯眯笑道:“我讲不讲理?你同不同意?”

他讶然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象他施展爱情手段,由刻意保持距离到撒娇耍赖尽显女儿态,他当然不适应。

“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噢,你是要我跟你讲理哪,还是要我不跟你讲理?机会只有一次,你可不要后悔呀······”我瞪圆通透明亮的大眼睛威胁的挑眉道。

他那么聪明的人,立时明了我的意思,若要我对他讲理那我们的关系就是一如从前,若我对他不讲理就表示我们关系将发生转变。

我见他银瞳闪烁似在认真考虑怎样选择,心中怕他死脑筋选择仇恨,便又用力咬住他的脖颈,好久没咬人了很怀念哪······

他吸气被我完全打乱思路,揽着我纤腰的手臂骤然一紧,低喃道:“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我扬脖道:“是又怎样?狗咬狼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无奈的摇头,银瞳忽一闪,把我轻轻推开,我以为他到底选择仇恨,心中焦急害怕,抓住他的手才想继续纠缠。他长手一紧握住我的纤手低声道:“别闹,车队过来了。”

我回头见车队果然已经接近,我俩的情形怕已经被骑在马上的丘陵丘峰菏泽看到了眼中,我面上不由一红,心虚的努力往后缩身子。他挑唇摇头,轻哼道:“现在才怕了,不嫌晚些吗?”

我脸红过耳,甩开他握着我的手,象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般飞快的跑向车队,爬上我那辆车钻进车厢中再不肯露头。

我心中难过痛楚,很是想念水越·流银,又觉得很对不起他自己不配想念他。可怎么办哪,我若放手桑海·狼毫无悬念的会让仇恨主宰他的生命,去那个有去无回的破尖山庄寻仇。我怎能怎忍让这么坚毅优秀的男子,这么鲜活年轻的生命走向死亡?不可以!绝不可以放手!!我暗下决心。

桑海·狼篇第一零一节不爱

银·丹顿元年10月81日(七色630年10月81日)晚,新月如勾,繁星漫天。

我们夜宿在离绿边600里远的小成山,明天就可以进入桑海·狼的势力范围了,这是我们逃亡之路上的最后一夜。大家心情都很好,男士们搭起了3个简易睡帐后去山上猎了几只山鸡野兔,女人负责清洗烧烤煮饭。

我撸胳膊挽袖子的泡制琥珀烤肉,自然想起秋猎时第一次做给水越·流银、水越·辉、华泽·琼川、华泽·骁吃的情景,只几个月时间(这里100天一个月)便物是人非,当时的四个人如今三死一失踪,零落成泥无处可寻。我心中悲凉酸楚但面上却挂着浅浅甜笑,我不想而影响了大家的好心情。

大家都对我的琥珀烤肉吃得赞不绝口,最后开始为谁吃的多谁吃得少计较哄闹起来。我微微笑着看他(她)们嬉笑,自己却因感怀前尘往事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米粥就退坐一旁望着篝火愣愣出神。

桑海·狼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坐下,默默的用匕首把一条烤好的兔子腿切成小块,放到一银碟中递给我。

我侧首向他懒懒淡淡的笑,说谢谢,可实在是没胃口便摇头不肯接过来。

他用刀尖挑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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