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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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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火腾的就上来了,恼道:“明知是去送死,为什么还要去?”

大夫人目注我道:“因为他爱上了你,你打乱了他的生活他的计划。自我夫君死后二弟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去破尖山庄报仇,他从不近女色不谈儿女私情,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来带兵打仗或行刺暗杀,借以提高武功修为。他打起仗来不死不休,很快就代替他大哥金狼成为七国最可怕的杀手,本来他打算用十年来潜心修炼武技然后再去挑战破尖山庄。可他忽然发现他的心越来越软,再不能象以前那样视人命如草莽,即不忍心杀人也害怕自己死亡,因为他心中又有了活下去的渴望。所以他打算把计划提前,因为他怕再不去就再没勇气去了。”

大夫人银眸迷蒙起来,“琥珀,你不要看二弟表面上高大威武威风八面的,可他实际上是个很可怜的人。二弟三岁时婆婆就过世了,我们都以为是病死的,可事实是发现了公爹是狼窝狼王的秘密被公爹杀了灭口的。五岁就被公爹送到狼窝杀手基地受训,十五岁就被派出去杀人,十六岁公爹失踪,二十岁唯一的亲人他最敬爱的大哥暴毙。那夜二弟几乎发狂,咆哮着要去破尖山庄报仇,是在门外偷听的我拼命拦下了他。我骗他让他学好武功再去报仇,否则只是白白送死,才暂时打消了他上破尖山庄的念头,但复仇从此成了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我听得心是“瓦凉瓦凉的”······

桑海·狼篇第九十三节嫉恨

大夫人流下泪来道:“是我不好,本来夫君临死前叮嘱二弟放下仇恨,解散狼窝做个平凡普通的人,不要给他与公爹报仇。是我说他学好武功再去报仇的,可当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拦住状若疯狂的他,只好用仇恨打消他拼命的念头。琥珀,现在我再拦不住他了,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莽撞单纯的孩子,他意志坚强无法动摇,现在就看你能不能劝住他。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去了,三天前派人给我送去封信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大意是把你们安顿好就出发······”

我听得心惊胆寒,为桑海·狼伤心难过,才23岁的桑海·狼几乎经历了别人几世的磨难悲伤。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都霍然开朗,为什么他那么干脆的答应我们走,为什么他说从未打算过娶妻生子,为什么他那么讨厌自己银狼的身份,为什么他打仗不怕死。因为他本就没打算要长命百岁,他活着就是为了那生死一搏!

我咬牙,道:“大夫人,您放心我一定设法拦住他。”声音转小,喃喃道:“不管用什么方法!”

大夫人点头道:“那二弟就拜托你了,明晨我就要随师傅去白国神雪山,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希望你能消除二弟心中的仇恨,让他真正幸福快乐起来。”

我听了这话不由苦笑,若没有水越·流银我也许真的会爱上桑海·狼,可命运安排我先遇到水越·流银,现在水越·流银就是真死了,也不过20来天,他的音容笑貌还充斥于我的心中脑中。现在的我那有真心真情再给桑海·狼啊,只有用虚情假意阴谋诡计算计他了·····

自那夜后,我就用冷脸对待桑海·狼,因为我很气他要瞒着我去拼命。不过桑海·狼显然对我的冷脸不感冒,这几天他对我更加客气疏离,总是淡淡的远远的。若不是要与我商量准备离开的事宜,大概连人影都欠奉。我知道他是有意想与我拉开距离,我也不在意,我现在忙着打包没空理他,打算等安全上路后再慢慢算计折磨他。哼,既然惹了我胡泊大小姐那有这么容易撇清关系轻松脱身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什么叫地球女强人!

银·丹顿元年10月63日(七色630年10月63日)晚,小雪。

我们今晚启程离开银都,桑海·狼从狼窝调来了五辆顶棚带暗格的马车,我与水越·轻漾、太妃都躲进暗格中,另外两辆的暗格中被我塞满金币。这时候那里还能死要面子活受罪,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了,反正桑海·狼也不介意我把他的金币搬空。

媚姬、明丽、淇淇、蕴兰、蔓丝一人乘一辆,充当被桑海·狼带回边疆的歌舞伎。这时空允许常驻边疆的军营中私立歌舞坊,因为驻边军不同于野战军急行军打完就回家,他们要常年累月的驻守边疆,现在边疆平静无仗可打常驻军的生活太过烦闷乏味,所以驻边大将私带歌舞伎也没人追究。

桑海·狼因为要送我们到成州,所以没带任何随从,只是要菏泽、丘陵、丘峰充当侍卫小厮。

我们装点整齐,趁夜色出发。刚出府门就听见一男子的声音,说有封信要亲手交给桑海·狼大将。

“琥珀,是卓娅的信,约你今夜午时到水越王府见她。”桑海·狼压得低低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我躺在暗格中,想了想轻声道:“可车都出府了,再退回去太不吉利。要不你们先走,我留下来见卓娅,也许她需要帮助。”

桑海·狼沉默半晌道:“我先把她们送出城,让菏泽护着她们先走,然后我再回来接你。”

我道:“不用了吧,你我都不在太危险了······”

桑海·狼不容质疑的口气道:“我让灰毛他们暗中保护车队,我回来接你。”

我贯看眉眼,这语气入耳便知道再说无益,便道:“好了,听你的就是。”

桑海·狼在午夜前如约折返回来,与我一同赶去水越王府见卓娅。

水越王府中仍是一派凄凉景色,微雪若泪点点滴滴,轻风如叹凄凄切切。

我漫步其中,相思如潮水般涌来,刻骨锥心触目所及都似是水越·流银的音容笑貌嗔怒啖怪。我心中绞痛若裂,不觉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

桑海·狼急伸手扶住我,我头昏目眩四肢酸软,只好靠在他肩上喘息。

“琥珀,枉我对你夜夜想日日念,你死了男人后不来找我反而这么快就又搭上了别人。”这个声音我入耳即知,永世不忘,是德鲁也·獾的声音。

我猛抬头,见德鲁也·獾从树木暗影中狞笑着走出,身边跟着穿白狐裘的卓娅。

我惊道:“你抓住了卓娅,你逼卓娅约我出来······”

德鲁也·獾得意笑道:“我是抓到她,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约你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卓娅小宝贝见我对你相思入骨,可怜我一片痴心才替我约你来见面的。”

我望向卓娅,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可又不敢细想。

卓娅毫不示弱的迎视我的目光,银眸中是赤裸裸的厌恶憎恨。

卓娅扬头道:“我不是说遇到了收留我照顾我的人吗,那就是德鲁也世子。从华泽王府逃出的那夜,你把我吊在那雪洞中差一点冻死,是德鲁也世子发现了我救出了我。”

她向德鲁也·獾嫣然一笑,妩媚动人眼波流转,娇声道:“他对我很好,让我懂得了被男人宠爱的滋味,我自然要报答他呀。他既然那么喜欢你,我就把你送给他好了,反正你也离不开男人。”

我心中恼怒又难过,卓娅定是被德鲁也·獾这禽兽强犦了,才导致性情大变的。我怎也要想个法子把她救出来,可那夜遇见时卓娅为什么不同我说实话不同我一起走哪?

我是标准的没事偷懒有事精神的人,心思电转间纤腰用力前挺,离开桑海·狼的肩臂站直身体,吸气微笑道:“卓娅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卓娅娇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我与世子间没有秘密,就象你与桑海大将间一样。”

我恼道:“卓娅你误会了,我与桑海大将只是朋友,我们是清白的清白的。”一急之下连鹿鼎记的台词都溜出来了。

德鲁也·獾滛笑插话道:“那更好,桑海大将边疆告急等你回去领兵退敌哪,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与朝廷钦犯琥珀在一起,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桑海·狼冷然道:“要我离开可以,但琥珀得与我一同走。”

德鲁也·獾狞笑道:“你这是要包庇朝廷钦犯吗?你可知这是削官去爵的大罪。”

桑海·狼冷笑道:“不用拿王法压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世子也清楚明白,做不做官我无所谓。”

德鲁也·獾恼道:“不是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没什么肯这样为她出头?你们这对j夫滛妇。”

桑海·狼冷然喝道:“住嘴!我们怎样不需要世子管。”一拉我手臂转身欲走。

德鲁也·獾狞声大笑道:“今天我还管定了,想走?那有那么容易。”双手连击,就见树影中,围墙上密密麻麻的站起无数手持弓箭的士兵,把我与桑海?狼团团围住······

桑海·狼篇第九十四节同生

我俩眼神交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危急。这种情形再高的武功也没用,只要德鲁也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大罗神仙怕也要变成刺猬。

德鲁也·獾猖狂笑道:“你们都是走啊,怎么不走了哪?琥珀,你若乖乖跟了我,我还能饶你一命,若不然就与你这个新姘头一起死吧。”

卓娅娇笑道:“琥珀你就从了世子吧,今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做姐妹多好呀。桑海大将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你这样娇媚风情的美人跟着他岂不是很无趣吗?”

我听了这番话,不由对卓娅的同情大打折扣。她言词间都是刺,明显在恨我恼我,可是为什么哪?我那里得罪了她?难道今天真是她要害我们吗?

我挑眉看向卓娅,问道:“真的是你设计害我吗?可为什么?我那里让你这么痛恨?”

卓娅娇美的容颜忽然扭曲变形,恨声道:“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三哥哥尸骨未寒,你就另结新欢,枉费三哥哥生前对你的一片深情。你一个混血奴婢凭什么受到三哥哥、桑海大将这些银国最出色的男子们喜欢,他们对我这血统比你高贵、相貌比你美丽、性格比你温柔的世家小姐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要你也同我一样尝受这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与心爱的人天人永隔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呆住,可怕的嫉妒。我呐呐问道:“那夜你本来是逃出来找我们的是吗?若不是见到我与狼在一起你就会同我走是吗?”

卓娅木然点头道:“是,我费了千辛万苦逃出去找你,可找到的却是另结新欢的你,这样的你找到了又能怎样?你还会想着为三哥哥报仇吗?我只有靠自己只能靠自己······”忽银眸射出疯狂之色,拔下头上的尖长发簪刺向德鲁也·獾的咽喉。

德鲁也·獾眼露厌恶之色,抓住她握发簪的手腕,狞声道:“我早知道你的心思,你这种贱货我见多了,我早玩厌了你,你可以死了。”手上用力握住卓娅的手腕,狠狠插向她的喉咙。

我奔出大叫道:“不要·····”可那发簪已经刺穿了卓娅的咽喉,卓娅茫然的望向我,忽的一笑,艳红的血苍白的唇,燃烧魂魄美丽无比的笑容,银眸中都是解脱后的轻松。

“啊······”我惊声尖叫,痛彻心扉。抽出魂弓魄箭箭指德鲁也·獾,我要杀人!我要杀了这个混蛋!为水越·流银报仇为王妃报仇为卓娅报仇!

德鲁也·獾举起卓娅的尸体挡在他的身前,狞笑道:“我知道你箭法不错,就让我看看你的箭法是否不错到可以穿透这贱人的尸体射杀我。”

我急怒攻心,全身的血液都似在燃烧,灼痛了我的心我的魂我的眼。我双眸灼亮胜火,张弓搭箭的手却瑟瑟的抖了起来,因为我下不了手。我不知道我的魄箭能否穿透一个人的身体射到另一个人,因为我没有尝试过。可就算可以,我怎忍心射穿卓娅那带着美丽笑容的身体,她这一生已够凄惨,自小父母双亡,心爱的男人不爱她,被德鲁也·獾玷污清白身体,死于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十六岁花季。

桑海·狼伸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抚的轻拍。低声道:“不要冲动,他就是想激怒你。”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镇定镇定,脑子急速运转,马上总结出眼下要做什么。一要想法子逃出重围,二要把德鲁也·獾射杀于箭下。

我知道在这样的重围下想达成我的目标是有些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但我本就是争强好胜机变斗狠之人。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正是我信奉的做事宗旨,我胸中热血不可抑制的又澎湃沸腾起来。

我吸气挺腰娇笑,喝道:“德鲁也·獾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琥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德鲁也·獾大笑起来道:“琥珀,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够劲够辣够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扔掉弓箭走过来,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一如既往,吃穿享受更胜从前。否则的话,就同桑海·狼做一对箭低亡魂吧,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声音一寒举起右手喝道:“预备,看我手势,我若挥手就万箭齐发,把他两人射成刺猬。”

桑海·狼忽低声道:“琥珀,你先答应他,出去再说。”

我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指着我们的箭,低声道:“我若出去了,那禽兽一定立时下令放箭,你就真变成刺猬了。”

桑海·狼冷声道:“没有你累赘,我一个人很容易出去,怎会变刺猬?你快去吧。”

我侧头看他,他银瞳森冷目视前方,不肯对视我的目光。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便问道:“你告诉我你怎样“很容易出去”,我就听你的。”

他道:“我自有办法,不用你管。”

我看着他银瞳中滔天的杀气,知道这人又要拼命。便不理他,眼珠滴溜溜的盯着躲在卓娅尸体后面的德鲁也·獾想怎样才能诱他出来。

德鲁也·獾不耐烦的道:“你们商量好没有,琥珀你到底从不从我。我可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我数十声,若再不出来,我就挥手放箭了。一、二、三······”

桑海·狼冰冷的声音中透出股焦灼,催促我道:“你快出去。”

我正在想办法,被他打断思路,便不耐烦的喝道:“废话少说吧,你肯留下与我共死,我怎会抛下你独生。”

桑海·狼被我喝的一呆,可不但没恼反而倏的挑唇一笑,浑身的杀伐之气都消殆于那柔和笑容中。他温柔轻笑道:“那次风雪中见你与馔玉·貔貅携手作战,不知为什么当时我突然很羡慕他可以有你并肩浴血。今天有你相伴,虽死无憾。”

我花痴的看着那柔和俊朗的笑容,眼睛立马呈现心形。

我心想桑海·狼这一笑几可媲美水越·流银那家伙的美色了,想到水越·流银心中忽然一动,有了!德鲁也·獾小样的,看我胡泊大小姐怎样忽悠死你!!

我瞪圆大眼睛望住桑海·狼的银瞳,信誓旦旦的道:“放心,我不会让我们死的,好人要幸福快乐的活下去,坏人才要死!”

桑海·狼的银瞳凝视我,毫不掩饰眸中的欣赏喜欢感动眷恋······

我沉溺在他动人银瞳中,这瞬间我们眼中只有彼此。

德鲁也·獾数完第十声,问道:“琥珀,到底如何,决定没有。”

我蓦然清醒,挺腰回眸娇笑道:“跟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德鲁也·獾一瞄桑海·狼狞笑道:“那要看是什么条件了,你这么聪明剔透的美人不会提出糊涂的条件吧?”

我知他是让我免谈放走桑海·狼,便娇笑道:“当然,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会办糊涂的事哪。我的条件只是想满足我的小小好奇心罢了,一定不会令世子为难的。”

德鲁也·獾滛笑道:“那就说来听听吧,若是不难我就满足你······”

我秋波横流的笑道:“女人都喜欢比自己强的男人,琥珀也不例外,若世子想让琥珀死心塌地的跟着您,其实很简单,就是世子接下琥珀一箭,让琥珀心服口服。”

桑海·狼篇第九十五节离城

雪花漫不经心的落,夜风无精打采的刮。

我明媚的眼波成为这森寒暗夜中唯一的风景,看得德鲁也·獾目瞪口呆神与色授。

我低声对桑海·狼道:“我若射倒那獾,让他瞬间不能发出射箭指令,你能把握时机冲出重围吗?”

桑海·狼银瞳四顾一转道:“没问题,我有狼爪飞绳可以窜上树去,如此反复不难离开。”

我胸有成足,低声道:“我负责射倒他,你负责突围,让这只死獾尝尝我们的厉害!”

我拢发挺胸,露出雄厚资本,诱惑的媚笑道:“只要世子能截住琥珀一箭,从今以后琥珀就心甘情愿的做世子的女人,难道世子对自己的箭法没有信心吗?”请将不如激将,我拖长语音刺激他。

德鲁也·獾盯着我高挺的酥胸,目中滛光大盛,猥亵的大笑道:“琥珀小美人,说话可要算数,我若截下你一箭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不许反悔呦。”

我眯眼笑道:“绝不反悔,琥珀最喜欢英雄,世子若赢了便是琥珀心目中的英雄,琥珀欢喜顺从还来不及怎会反悔?”

德鲁也·獾被我说得心花怒放,嚎笑道:“拿弓箭来,我便陪小美人玩一玩!”扔掉手中卓娅的尸体,接过一套强弓硬箭。

我俩张弓搭箭,百步遥对。我心恨他陷害水越·流银杀死玷污卓娅,本想一箭射杀他,但一是从未杀过人,有些害怕;二是我想毁掉他那下指令的右臂,令他不能挥手。所以我瞄准他的右臂,娇笑道:“琥珀不想伤害世子,就避开要害射您手臂吧。”

德鲁也·獾笑得更加得意大声,以为我被形势所迫,当真想要妥协顺从于他。

我侧目轻瞄桑海·狼,他知我心意,微微点头,左手轻揽住我的纤腰。我若一箭功成,他就会趁机带我窜出。

我集中心神,射出魄箭,心中默念“右臂断”。

德鲁也·獾见我魄箭射出,才拉弓发箭,箭如流星即准又劲,呼啸旋转的正中我的魄箭箭尖。四下里发出欢呼声,官兵们在为德鲁也的精湛箭法喝彩,但叫到一半便象齐齐被扼住了喉咙般突兀的静默下来。因为我的魄箭不但没被德鲁也·獾的箭射飞反而把那只硬箭从中间射为整整齐齐的两片,速度不变角度不变的射入德鲁也·獾的右臂。“嘭”的把他右臂齐肩射断,箭化虚无,血肉模糊的断臂凌空飞出,德鲁也·獾惊声惨叫不能置信的看着离他远去的右臂。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这神乎其神的一箭,只除了桑海·狼。他右臂扬起一抖,狼爪飞射而出抓挂住前方的大树丫,腰身一曲一直左臂揽紧我的纤腰,带着我烟花炮竹般飞窜出去,接连几抓我们就冲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飞掠出水越王府。

出了王府后,桑海·狼非但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反而把我打横双手抱起。抱着我足下不停的向都城外跑去,虽比不上电影中如腾云架雾般的轻功,但也势如奔马,快如脱兔。修长有力的双腿触地即弹起,步伐均一气息匀长。

我知他心意,想在德鲁也·獾被我射伤的消息传开之前出城,便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以减轻自己的重量。我被他强壮有力的双臂牢牢的抱住,微雪扑面两耳生风,想起惨死的卓娅不由颦眉难过,忽又想到德鲁也·獾惊恐的眼神惨嚎的声音,心中大是解恨,不由又畅快的大笑起来。

桑海·狼银瞳盈满溺爱的看着我得意的大笑脸,轻叹道:“小声些,夜深人静的别惊动了巡夜的官府中人。”

好话不灵坏话灵,就见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不知从那里转出了三个人,三人并排而行挡住我们的去路。桑海·狼慢下脚步,把我轻轻放下,双手缩进衣袖里随之而来的是迫人眉睫的森寒杀气,我知道他若出手必是毫不留情。

“呀,是您······您怎么还在银都?”三人中一人跨步而出,看着我脱口叫道。

我定睛一看,认出竟是我因救馔玉·貔貅第一次晚归时,在街上找到我的那名影吏。

我心想怎么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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