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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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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要和我说的?”即墨聪声音拔尖,在外头的侍从一懔。

八宝坐起,挑开挽起的长发,靠在马车的小窗口。

这是八宝今晚第六次无视他,即墨聪浑身被怒气包围,“被我撞破你同连亲亲的好事,你不舒爽是吧!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何地位,竟能让你撇下我,去寻连亲亲!你将我和孩子置于何处!”即墨聪说到最后已经泪盛眼眶了。

八宝讽刺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看了即墨聪一眼,也不上去安慰,就这样盯着倔强流泪的即墨聪看。

没有料想中的怀抱安抚,即墨聪脑袋发昏,口不择言道:“你嫌弃我没连亲亲年轻,你忘恩负义!连八宝,你没有我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处处叮嘱下属官员关照你,你能得到这么多人所谓的友情吗!没有我即墨聪,你连八宝什么也不是!”

八宝嗤笑,心情阴郁到无法附加的地步。在即墨聪眼中,她连八宝……果真只充当女宠的功用。

“连亲亲什么地方比得上我,还有蓝八布!你与所有同你有接触的人,关系皆暧昧!承欢楼里的寻真,你见到他可是眼睛都直了!美色当前,你还记得起我吗!还记得起为你怀孕生子的即墨聪吗!”即墨聪抚上小腹,神情异常激动,声音越发激动,他无意识的说些刺痛八宝的话。

即墨聪只觉得痛,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出,全身都痛,尤其是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在手中喘不过气似的痛!他要发泄,八宝不爱他,连亲亲看不起倒贴的他……他只想发泄。

“还有么?你可以继续。”八宝低声应道,终于不再无视即墨聪,只不过,她的声音另即墨聪愈加烦躁……不温不热。

“还有凌景宁!你对他可上心了许多,真叫我羡慕。事事想的是他,事事为的也是他。凌景宁对你痴心一片,守着没落的凌家,对外说不嫁,其实就在等你!你很高兴吧,有这么男子都在等你,我算什么,年老色衰当然让你对不下去,你要的是像连亲亲凌景宁那般年轻貌美的男子!”即墨聪将憋在心中,如同恶藤一样缠绕他的事全说了出来。

“即墨聪,我总算知道你是如何想我的呢。”八宝惨笑,长发盖住她的面容,叫即墨聪看不清她的神色。

即墨聪怔了怔,抹去眼泪,心里泛出的悔意险些将他淹没。即墨聪猛得瞪大双眼,适才……适才他究竟说了些什么,他说,八宝……

“我在你心里就是废物吧。”八宝声音有些怪异,像是忍住哭意般的抖音。

“我不是……这个意思。”即墨聪不顾颠簸的马车,摇晃着身子来到八宝身旁。

“我做得这些,做得一切,在你眼中全是笑话,是么?”八宝眼眶发红,抬头望进即墨聪惊恐的星眸。

即墨聪摇头,声音梗在喉头,发不出,他想叫八宝别信自己刚才他有口无心的话,他想叫八宝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八宝闭上眸子,听着即墨聪的低泣声,绕在心头的苦意越散越开,避开不得。

“我再无用,也由不得你来摆弄,操控。”八宝偏不过头,不让即墨聪失了血色的双唇碰到自己。

即墨聪呼吸一窒,手忙脚乱的拿起边上的毯子盖住八宝和自己,八宝不动,即墨聪脸色发白,努力不去想八宝说那句话的意味,伸手抱住她,将头枕在八宝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是有心之类的话语。

八宝凤眸微睁,勾起的唇角隐隐藏着些许涩意。

回到定国俯后,即墨聪还是心存侥幸的期待八宝进他的屋,如同前两次那么安慰自己。可是,即墨聪独自一人坐在榻上等到天亮也没见八宝过来。干透的泪痕让即墨聪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侍从面前。

侍从叹息,小心细致的伺候即墨聪梳洗完后,照常端来药汤给即墨聪喝。

即墨聪见到熟悉的药盅,惊喜期许的望着侍从问道:“宝儿叫你们煎来的?”

“回主子,连主子今早就出俯去书院了,说是……”侍从低下头,不忍往下说。

“她说什么?”即墨聪追问。

“连主子说,她已经很久没去书院授课了,怕会落人口舌,说是最近这段日子就不回来了,宿在书院。”侍从一咬牙,将八宝有意无意透露给他的消息说予即墨聪听。

即墨聪挥手让他下去,盯着冒着热气的药盅怔怔出神,八宝说最近不回来还是暂时不回来,或是永远不回来了……

前天他们还好好的,八宝亲自下厨炖了汤给他。八宝昨儿白日来帮他捏肩膀呢。即墨聪想起八宝昨儿个被自己嫌弃手艺时的可怜模样,轻笑出声。宝儿……还为他泡脚,抱着他聊天,说故事给自己和孩子听。

即墨聪越笑越大声,“孩子……你娘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

泪水蜂涌而出,即墨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笑不止,“宝儿,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你要收回,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吗?”

哭着笑着,即墨聪完全处理不了朝中送来奏折,黄太医要为他诊脉也被即墨聪拒绝,他不肯再喝药,不肯喝参汤,一整日在八宝曾和他亲热过的榻上昏睡。

夜里书院。

“八宝,你前些日子怎的消失无影了?”凌宁安坐在硬板床上,对正在翻着书页的八宝问道。

“这不是来了么。”八宝钻进暖和的被中,惬意的回道,手中拿的是本野史外传,幸亏大启的文字和中国古代的繁体字相差无几,八宝才能认得全字。

凌宁安真正想问的是,八宝和即墨聪的关系。前几天,她的一些“朋友”莫名其妙的都被关进了牢房,她去探了才知道,原来是定国公子吩咐的,听说事情还扯上了八宝。

八宝抬眼瞧到凌宁安神游太虚,盒上书册,说:“眉头紧皱,出了何事,须你如此不安。”

“没,没。”凌宁安结巴的说,躲过八宝审视的目光,脱了鞋子便上榻。

“景宁……说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凌宁安安静了会儿,说道。

“你看什么时候得空,我也有事要与你们姐弟说,有关你们娘亲之事。”八宝吹熄油灯,拉起被子躺平。

凌宁安已然对自家娘亲的事不抱任何希望,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便好。八宝曾为了他们凌家三番两次的出入国子监,明着暗着得罪了不少人,凌宁安为此无法心安。

“你为我们做得够多了。”凌宁安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以前她接近八宝或许只是利用,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将八宝视做唯一的朋友。

八宝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卷起被子,“宁安,我答应你和景宁的,必定做到。”八宝松了口气,凌宁安虽对自己来说算不得重要,但是毕竟她还是拿凌宁安当做朋友来看的。

前世八宝除了和八毛一同捉鬼满世界的跑,从没接触过任何能称之为朋友的人,捉鬼一事已将她的心思全部抓了去,叫她没有时间精力再去考虑有无朋友。

八毛,八宝忽然非常想念八毛软软胖胖的小狗身子。

凌宁安不愿再说矫情的话,发烫的眼眶似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没一会儿,她便听到八宝平缓的呼吸声,同样吹灭油灯渐渐睡去。

第二天,八宝精神极佳,授课时比昨天还能折腾那些学生们。

“抬头,看我,听课,集中精神。”八宝中气十足,一身月牙色的长摆衣裙将她衬得动人许多。

学生们各个做认真状,一眼不眨的望向八宝。只有合未初一人憋着笑意,她堂堂合王,拜过许多先生,从没见过像八宝这般会闹腾的。还叫学生盯着她……她难道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八宝本是坐着的,口中念着书册上晦涩的文章律条,恰巧抬眼瞧见合未初一副不合时宜的灿烂笑脸,出闷气的人一下就给她找到了,八宝很高兴。嘴中不停,起身走向合未初。

合未初见八宝朝自己走来,已经尽量不笑了,但是看到坐在前几排的学生,仍是随着八宝移动的身影而动,眼神粘着她不放,实在憋忍不住,在只有八宝念书声的课堂里,“噗”的笑出声来。

“你,起来说说,想到或看到何事好笑了?与我们一同分享分享。”八宝是故意的,故意引合未初发笑,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遵她师命的学生表现得有多……可爱。

正逢她心情不好,情绪低落,八宝现在见花就想折,见草就想踩,见人……就想戏弄,好好出一出从即墨聪那带来的闷气。合未初,合王,八宝怎么瞧她就是不顺眼。

学生们其实对合未初有种莫明的惧怕感,一时也无人应和。

八宝眼眸流转,神色严肃,“你们不想听么?”

“想!”众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学生们被八宝欺压惯了,虽说八宝并没为她们授过多少课,但是她们都怕这位长得很男子其实很女子气概的连刑师。只要想到八宝任职是刑师,她们全都不寒而栗。长得好看的人,很危险……这句是八宝对学生说的。在她们看来,八宝才是最危险,最不能得罪之人。

合未初还想狡辩几声,但,见到八宝黑沉的脸色,服软的说:“刑师,我适才想起昨晚读圣贤书时的一段笑话,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笑话,书上能有笑话能让你看?”八宝瞥了眼合未初拉长的脸,继续刺激她。“你倒说一个我们听听,满意了,就不用抄这册书。”八宝晃了晃手中厚厚的律历注解。这可比大启律历还要多得多啊!

学生们暗笑,八宝接下来说的,叫她们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合未初。

“若是,你说的笑话叫我不满意……大家就辛苦辛苦,一起抄了这册注解。啊,对,得抄七遍,这才记得住。”

最后,合未初说了将近三四十个笑话,也早已过了用食的时辰,八宝冷着小脸,左一句不满意,右一句不好笑,原本还算活络的课堂气氛,安静了不少。

学生们咬牙,当然不是对八宝,她们怪合未初,明眼人都看得出连刑师心情不好,她就非得撞上去被修理,还要连累众人。

“抄,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又冷又饿的可怜样,我看着心里不好受。”八宝面无表情的说道。

合未初再拎不清,也明白八宝是在故意整治她,憋气憋在心里,不敢发作,脸色亦不好。

“刑师,学生知错。”合未初抗着受挫的自尊心伏身向八宝道歉。

“散了吧。”八宝此话一出,其他学生飞也似的跑去吃饭,整整过了一个时辰,大冷天的,怕是只能吃到些冷食了。

合未初站在原地不动,“您还有话说予我听?”

“恩,过几天和我一起去趟国子监,看看凌为。”八宝声音轻柔,完全没有半点强硬,与先前的语气天差地别。

“学生知道。”合未初垂首应道。

“乖。”八宝拍拍合未初的脸,笑得温柔。

合未初挫败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天字好内,八宝做得……无非是借题发挥罢了。

八宝在宿屋内吃着凌宁安为她备好的饭菜,对一脸愤愤不平瞧着她的侍从,只当没看见。

“连主子,奴婢自作主张前来寻您与主子无关。请您消气回俯,主子的情形不大好,昨儿一天没吃东西,今日仍是不肯进食。”侍从名唤语琴,另外一个是语兰。

语琴和哥哥语兰自小跟着即墨聪,对即墨聪忠心一片。眼下,看着即墨聪自残身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找了空挡出俯,来寻八宝。

八宝吃饭的动作一顿,“黄太医呢?”

“主子不肯见她。”语琴着急。

放下筷子,八宝喝口茶水,说:“为奴为婢,做好你的本分,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插手干预的?”

语琴一惊,“连主子,奴婢只应过于担心主子的身体……”

“趁我没动手扔你,转身,出去,关上门。”八宝冷冷的看着语琴说道。

终是没再说什么,二十几年的奴性叫语琴骇了八宝,叹气后关门离开。

“即墨聪……我们就互相折磨吧!”八宝在窗边望着走远的语琴喃喃说道。

定国俯

即墨聪艰难的下床,跌跌撞撞的走到圆桌前,腹痛难忍,大口大口喝了温热的参汤后,好了许多。

八宝的脾性即墨聪多少了解了些,八宝冷情,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可自己没想到的是八宝竟然会如此对待身怀有孕的他。

即墨聪喝过参汤,他想通了些,他要好好的,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去。

回床时,即墨聪不小心碰到床头矮柜边的花瓶,一声碎响,即墨聪眼神迷离的盯着瓷器碎片,伸手捡了一块。

“不知道,会不会痛呢。”即墨聪拉起里衣袖管。

第二十一话情难之争权

即墨聪颓然扔下碎瓷,酸苦的感觉自胃里涌出,正当他愣神的那刻,在外听闻响声的语兰侍从见敲门主子并没应声,心下着急,不顾礼数闯了进来。

语兰扶即墨聪坐下,而后又唤其他侍从进屋,收拾了花瓶碎渣。

“主子,您是再歇会儿,还是先用些饭食?”语兰心疼满眼血丝的即墨聪,当今世上,主子比他的同胞弟弟还重要,若不是主子,他们兄弟早已成了黄土,散落天边。

“我在想。”即墨聪冰凉的手指滑过左手手腕,“这要割下去,会不会死。要是我出……宝儿也不见得会难过几分。宝儿看似多情,谁都招惹,实则最无情的便是她!”

语兰低头站在即墨聪身旁,默默听他发泄。

抹去泪水,即墨聪又说:“我只不过仗着有孩子,有恃无恐,处处寻她的不是,硬生生将她逼走。母皇说得很对,上位者,断情必成大事,想我即墨聪与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天真到想要利用的女子相交也不少,什么情啊爱的,我看得清楚,明白得通透。”

即墨聪摸着还未显现出来的肚子,眼神放柔,激动的嗓音有所平复。

“偏偏我……不争气,辜负母皇的期望,无法做到断情。所以,圣上是好圣上,我取代不得。即墨萝,我姐姐,她胜在无情,同八宝一样。后宫的妃子放开来说,各个都是圣上牵制四处的棋子。我有身孕与否,如今又顶何用,没有连八宝,我要这孩子有何用。”

语兰已是哀戚不堪,眼泪不断。“主子,您这些年受得苦奴婢全看在眼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心中信任之人,单就奴婢和语琴二人。您在连主子那失了心放了情,却并没完全相信于她,这点上,您细细想下比较好吧。”

“你在我身边多久了?”即墨聪敛去伤感,声音不悦。

“奴婢该死,请主子降罪。”语兰言闭,慌乱跪在即墨聪脚边,不禁冷汗一身,心脏似乎想要跳出口中。

他妄想亲近即墨聪内心,是他错,大错特错,犯了即墨聪的忌讳。

“我今日与你说此般话,只为解解闷苦。你倒好,一口一个您,竟将我数落进去了。”即墨聪不像生气,他看着语兰惶恐的神情,揪扯的痛感稍微退了些。

“说下去,我该想什么,宝儿与我的事,你最清楚不过,提些有用的来,我就免你大不敬的罪。”即墨聪虽然狼狈,但是不缺定国公子该有的气势,哪怕是只披外衫坐在榻上。

语兰咬咬牙,拽紧衣袖,索性将所想之事全部说给即墨聪听。

“您还是把连主子逼急了,事事牵上连主子,您就难以冷静……主子,您是大启的定国公子,当年……先皇去世,您如何独当一面取了朝中大半的势力,奴婢记忆犹新,那时的您意气风发,也是顾及血亲之实,没有,翻了当今圣上。如今,奴婢再也见不到那时的您了。再有,您是男子,连主子是女子,在外人眼里,连主子……连主子不过是女宠而已,靠着皮相讨您欢心。”

“身为女子,连主子为您牺牲得也多,奴婢瞧得明白,连主子早将主子您放进心中。您一直想要连主子为您捂着凉透的心……事实上,连主子已是双手捧着她的心来到您面前。两年中,连主子最近一月对您的眷恋越发深了,奴婢们全……”

“闭嘴!”即墨聪厉声喝道,脸色难看,胸口因为努力隐隐起伏。

语兰平静的叩头,“奴婢自求一死,唯一的心愿不是为弟弟语琴,奴婢愿主子尽早看清事态,同连主子别再生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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