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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 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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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作者:肉书屋

妻妾一家欢第47部分阅读

位二夫人,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敌意。

不管这份敌意是从何而来,这样外表看起来温婉和善的女子却比陈纯芳那样华光四射的骄傲女子更可怕。

陈纯芳的傲气和强势早就显示在了骨髓里,即便是刻意收敛,也能让人轻易察觉。

而这位二夫人,要是不刻意去发现,你根本不会察觉。只会觉得她是因为长年守寡而清冷了些,特别的经历和如今的处境,只会让人怜惜和同情。

真是一个危险的对手。

纯歌心里警钟大作,却在电光火石的反应中就俯身拜了拜。

“见过二嫂。”

没等二夫人回答,就去端了一边的茶,软软道:“本来一早就该给二嫂敬茶,只是我娘家那边如今……”勉强笑了笑,又略弯了弯身子,“还请二嫂凑合先喝了这杯茶,等二嫂生日时候,我再重新敬过。”

恭恭敬敬把茶捧到了二夫人面前。

太夫人忙着急的喊道:“老三家的,你身子重呢。行什么礼,一杯茶什么时候不能吃!快起来快起来。”

只说什么时候不能吃,却没说不用敬茶。

长嫂如母,但很多人家里身为长嫂的寡妇却都不可能有这个地位,即便是丈夫还在的,妯娌之间也不能摆多大的架子。

太夫人这样说,纯歌心里就大概有了底。笑着道:“娘,我好好的呢。再说二嫂是嫂子,我这杯茶,是应该的。就是太匆忙了些。”很固执的坚持着,眼神坦然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秀气的眉轻轻蹙了蹙,没有去接那杯茶,就转身回头去看着太夫人,嗔道:“娘,您瞧瞧三弟妹弄的,我是什么身份的人,以前那位也没给我敬过茶,如今都一个人了,还弄这些虚礼做什么。”

话音轻飘飘的,透着一股浓浓的自嘲。

四夫人和五夫人在一边看着,眼观鼻鼻观心,难得没有出来插科打诨。

太夫人本来瞧见二夫人迟迟不接那杯茶,反而转头跟她说话,就有些不自在。

等听到二夫人说一个人,又说了以前的陈纯芳。就想起了二夫人和陈纯芳不对付,二夫人节节退让,最后干脆避到庄子上的往事来。

又想起李建云的早逝……眼神慢慢变成了慈爱,笑呵呵打圆场,“快喝快喝,这是你弟妹的一番心意。”只字不提陈纯芳和寡居的事情,好像刚才没有听见二夫人说什么一样。

二夫人眼神微微一滞,没有再多说,扭过身笑盈盈接了纯歌的茶喝下,还夸这杯茶实在是甜得很。

纯歌就忙道:“二嫂要是喜欢,以后一定常常请您去梅香院喝茶。”

太夫人就出来阻止说现下不行,孕妇不能用茶,“你们两个要是投缘,想要商量茶道,也得等着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四夫人不经意间瞧见李建安一直坐在旁边没出声,看着纯歌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担忧,就站出来道:“哟,瞧瞧咱们三嫂,还站着呢。”

亲自站出来要扶着纯歌坐下,选位子的时候却不由得为难起来。

太夫人本来坐在塌上的左上首,看见李建安回来,主动挪了位子,移到右边去坐。让李建安坐了左边。

这左下首的位子,照理来说,就该是纯歌。

以左为尊。纯歌是国公夫人,虽说二夫人是嫂子,却不是正经的当家主母。

可二夫人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还笑如春风的跟太夫人聊天。

四夫人看见这副情形,暗自悔恨不该出来出风头讨李建安的好,此时反而僵住了。

五夫人就在一边偷笑。

纯歌看出来四夫人的为难,又见二夫人浑然不觉的跟太夫人说话,李建安眉宇中却藏着一抹若有所思,就主动拉了四夫人到右边下首的位子。

“我瞧着这个青山凉竹坐的垫子好,看起来又翠绿有生气,还不会凉的太甚,真真合我心意。”然后坐了下去。

四夫人如释重负,嘘出一口气,坐在了纯歌右边。五夫人跟着坐了位子。

李建安对纯歌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太夫人却在此时才发现纯歌坐了右下首,就看了一眼还浑然不觉,眉眼都是柔和笑意的二夫人,心中叹了口气,问起了纯歌今天去赵家的事情。

李建安害怕纯歌说起心事来又不舒服,主动帮忙挑着几句话回了,就说要先回去梅香院歇息。

从几个人过来到李建安说要回去,还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二夫人每次回来,念在兄弟之情,李建安总会多问几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迫不及待就要走。

太夫人诧异的看了眼李建安,又看了看纯歌,答应了,留下四夫人和五夫人一起吃饭,还嘱咐人一定要好好伺候。

李建安就陪着纯歌走了,转身绕过插屏的时候,纯歌弯了弯腰,就从光可鉴人的玉屏风上,看见了二夫人投过来的深沉目光。

回去的路上,李建安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这还是纯歌第一次看见李建安这种神情。

像是为难,又像是迷茫。

纯歌心知肚明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终究还是没有点出来。

有些事情,自己都还是混混沌沌的,更遑论要去点醒别人了。

还是回去之后,等童妈妈她们去好好打听打听旧事再说。

方才听二夫人一番言论,似乎跟陈纯芳有些积怨,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自己有几分避讳。

要真是因为这个,倒也好办,今后好好相处,让太夫人和李建安看了都舒坦,不用为难。

要是另有其他的缘由,恐怕就……

李建安见纯歌面色反反复复的,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坦然的样子,本来就凝重的神情更添了几分愁绪。

第二章当年

回去后童妈妈几个忙上来伺候纯歌。

李建安看着纯歌用了一碗小米粥,才道:“明天我要进宫里去,你就留在家里。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商量。”

没有具体说什么事,但纯歌却很明白,应该指的是赵家和二夫人两边。

纯歌含笑点了点头。

李建安神色复杂的看着纯歌,眼里又带出怜惜,抱着纯歌去床上眯了一会儿,还是去了静思斋,一直到晚上三更过后才回来。

那个时候纯歌已经睡熟了,感觉到身边人有响动,盛夏的时节里却给她一种奇异凉爽的感觉,不由靠过去蹭了蹭。

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把纯歌搂到怀中,紧紧抱住。

第二天早上纯歌起来的时候,李建安已经进了宫。

纯歌吃了一个香菇肉馅的水晶包子,喝了一碗粳米粥,就不肯再用了。

上好的血燕也给温在了一边。

纯歌看着实在多,还叫童妈妈她们给四夫人和五夫人那边送过去一些。

“选还没做的,不要把做好的粥给人家端过去。”

这是怕四夫人和五夫人以为是梅香院用不完的东西。

奉命去送东西的婆子就在心里腹诽。

上等的血燕,千金难买,就算是国公府,也只是宫里皇后娘娘看在三夫人有身孕的份上赏了一斤,就是宫里,一共也才五斤呢。

就算是剩的送过去又有什么打紧。

这主子们的事情还真是弯弯绕。

屋子里伺候的红玉却担心蕤娘那边。

纯歌就笑道:“她们在太夫人那儿住着,用不着我操心。”

红玉恍然大悟。

几位姑娘如今都住在太夫人院子里,要是这个时候夫人再送东西过去,只怕别人就不是说这位继母宽厚,而是私下议论太夫人刻薄孙女了。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太夫人。

红玉立时就道;“夫人,是我想岔了。”

纯歌不以为意的笑笑。

打探消息的童妈妈和翡翠正好这时候回来。

“二夫人娘家姓高,祖上几代一直都是国子监博士。听说很厉害,闲暇时候还会教家里子弟念念书,二夫人娘家过继的弟弟前年升任了扬州府的通判,今年就该回京述职了。二夫人还喜欢弹琴养花,没事的时候就抄抄经书……”

翡翠人缘好,什么消息都能问一些出来,却未必能问到点子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说出些重要的事情来。

童妈妈在一边看着着急,就扯了她一把,自己上去道:“二夫人嫁进来时候,太夫人就把家给了她当。不过只有一年,二爷就去了,二夫人第三天就移到了霜泠院去住,十一年前那位怀着身孕,在花园里撞到了二夫人,差点小产。二夫人从此就搬到了庄子上,一直到武哥儿出生才回家,没住一个月就又走了。然后就成了每年到庄子上住七八个月的定例,一直到现在都没改过。”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童妈妈窥见纯歌听进去了,又正色道:“二夫人搬去庄子上后,国公爷和那位曾经大吵过一架。武哥儿抓周的时候,太夫人当着人面说要让二夫人搬回来一家团聚,第二天武哥儿就发了高烧,那位请了普宁寺高僧来,说是被人克着了。二夫人就再没进过那边跨院。也没见过武哥儿,太夫人院里周瑞家的说,常常听太夫人提起二夫人,还一直落泪。”

纯歌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又有些想要苦笑。

前面有一次小产,后头又有一次被克着。

看样子陈纯芳还真是不喜欢这位二夫人。

不过这中招数用的也实在太明显,即便把人弄到远远的了,也把李建安和太夫人的心给伤了,反而让李建安和太夫人更加怜惜偏向二夫人。

难怪二夫人对自己那副样子,太夫人也只能装作看不见,李建安也什么话都不好说,甚至李建安还特意提前嘱咐了一番。

纯歌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童妈妈却给翡翠和红玉使了眼色,让她们两个人去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才道:“夫人,我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纯歌就诧异的望着童妈妈。

“夫人您想想那位的为人行事,可绝不像这么不谨慎的人,这事情,我寻思来寻思去,看着像是明明白白的,但内里总透着那么一丝古怪!”

如同醍醐灌顶一样,纯歌本来因为陈纯贞的事情还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都清醒了,思路也明明白白的展开来。

的确是不对劲!

陈纯芳高傲强势,心神深沉,也心狠手辣,但却也足够谨慎。

否则这么多年来,陈纯芳做的许多事情虽说李建安都心知肚明,却也从来没有被拿捏着确实的把柄过。

能让李建安明知而无证,这本身就是一种高超的本领。

就好像陈纯芳算计自己的时候,刻意经过大太太那边,既是因那个时候自己住在长房,大太太方便下手,也是因为长房终究还是李建安的岳家,李建安没有法子毫不留情的去长房大闹。到最后木己成舟,也不得不答应了。

而且那个时候,陈纯芳也是快要死了,临死前不用顾忌太多东西,才会用这种法子。

后来自己嫁到李家,为了不给李建安任何把她休弃出门的把柄,从而影响到武哥儿在李家名正言顺的地位。陈纯芳对自己下手也是小心翼翼。

那香,拐了七八道弯才送到自己手上来。要不是事有凑巧,童妈妈又身负本领,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样算尽一切,最终只是输给了运道的陈纯芳,当初面对二夫人时候,又怎会下这么拙劣的棋。

看上去无懈可击的计划却因为陈纯芳的行事有了最大的破绽。

那又是谁在背后设计二夫人?

只是为了不喜欢二夫人,还是希望让二夫人和陈纯芳斗起来,抑或是想让陈纯芳在李建安和太夫人面前都失宠。

纯歌心里转动,无论如何都抓不到一点头绪了。

童妈妈就又提醒了一句,“夫人是不是想不明白,那您不妨想想您刚学女红的时候,我给您说过的话。”

纯歌一旺,思绪就飘了回去。

自己刚学女红,看见童妈妈在灯下替人赶制衣裳,觉得很心疼。

那个时候自己这边的吃喝用都要三太太那边抬手,自己虽说总是在三太太面前恭谨柔顺,三太太也爰做脸面功夫。可总有三太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刻意安排自己屋子里的几个人帮忙做活计。

做的最多的,就是针线女红上的事情。

今天要帮这个缝缝补补,明天要帮别人修修剪剪。

就是有脸面的媳妇子和妈妈们也敢来说话。

自己就想帮童妈妈分忧,也为今后多加一点筹码,主动提出来要针线,当时自己年岁还小,手指也不灵活,童妈妈看见自己在灯下穿线穿着穿着就忍不住有些愤懑起来,就告诫了一番话。

“姑娘,这人一辈子,就跟这做女红一样,今天咱们辛苦些,熬过了从针孔里挤过去的日子,看起来是吃了大苦头。可等咱们熬过去了,你看这一针一线还不是由得咱们缝缝补补,多痛快,多爽利。那些笑话为难咱们的人,穿着咱们做的衣裳,绑住了她们一辈子呢!”

那个时候起,自己就觉得童妈妈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纯歌从记忆中抽回来,看见童妈妈面带鼓励的笑容,就张了张唇。

知道纯歌这是想明白了,童妈妈很欣慰的笑道:“夫人原本也能想明白,只是这两天为了十姑奶奶的事情伤了神。”

纯歌垂眸片刻,就抬起头,目光明亮清澈翘着唇道:“妈妈说的不错,谁先逼着自己过了那针孔,熬过了苦日子,今后就都是顺风顺水了。”

童妈妈笑的更开心了些。

翡翠在一边不明所以,绿玉也是一团浆糊。

红玉却踟蹰了片刻,问道:“夫人,这件事情,看起来二夫人受了大委屈,其实国公爷和太夫人心里一辈子都记得她的情呢。”

纯歌微微的笑,瓷白如凝滞的肌肤上透着一丝温婉的气息。

童妈妈却毫不吝惜的夸赞红玉,“这丫头呆然机灵!”又扭头教训翡翠,“我调教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副样子,赶不上红玉一根手指头!”

翡翠就很不服气,嘟哝道:“有一个机灵的就行了,都要那么聪明做什么。太聪明了,有小主意呢!”很委屈的样子。

童妈妈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过去。

纯歌却摇头使了眼色阻止。

童妈妈的意思,自己也知道。

总是一天到晚担心她走在了自己前头,今后自己身边就没有了能用得上的人。

红玉虽说机警,到底还是有些外心,又是要一心想放出去做平民富户家奶奶的人,比不上翡翠忠心耿耿。

可翡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即便是琥珀事情出了之后,要灵敏了许多,在这些事情上,终归还是差了一截。

玉不琢不成器,但朽木难成良材。

翡翠这样,已是不错了。何况再有一个聪明的,又怎知道不会最终成了琥珀那样。世事难两全,何必太苛求。自己难不成还指望着一个丫鬟在国公府立稳脚跟不成。

说来说去,一百个聪明的丫鬟,也抵不过李建安的一丝偏心。

这些话纯歌不好在这个时候跟童妈妈说,就打算以后找机会好好劝劝童妈妈,省的童妈妈敲打翡翠太过,反而起了反作用。

第三章琐碎

说完话,纯歌惦记着陈端琅那儿,把陈端琅身边的小厮宝柱叫来问了几句话。

陈端琅从陈家长房到李家族读书的时候,带了三个下人。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后来都被纯歌借故打发回去了。

连大奶奶也是个机灵的人,从没指望能凭借三个半大的孩子就能把陈端琅捏在手心里,人被送回去,也只是笑吟吟收了就好。

纯歌后头就挑了陪房里头比较老实的万福大儿子宝柱去给陈端琅做书童,还牵线让万福家的认了王管事做族亲。王管事平时也就常常照拂万福一家人,

万福一家由此对纯歌感恩戴德。

宝柱也不是第一次来回纯歌话,把陈端琅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

“七少爷这几天都在家里念书,每天卯时初就起来了,先看半个时辰的书,然后就去族听先生讲课。未时正跟武师傅功夫,晚上还要温书到亥时。”

纯歌听了不禁皱眉。

这种强度,就算是个大人都受不了。每天几乎都是跟着陀螺一样转,哪还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这也太过了,虽说要用功,好歹也要顾忌顾忌身子。”

宝柱忙道:“夫人,小的也劝过。可七少爷听不进去,还说如今家里情形不好,他要是再不争气一些,让三老爷失望。”

是害怕三老爷失望,还是怕没考好让自己失望。

想到陈端琅最近一段时日的越发懂事,纯歌也觉得很心痛。

陈家这段时日林林总总发生了这么多事,大老爷三老爷虽说都是在大事上不糊涂的人,奈何却太爱脸面,做起事情来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根本靠不住!

陈端仪和陈端崕要利落一些,前头却还有两位老爷立着,也不敢做的太过。

加上内宅女眷时不时出来搅局。

端琅是在担心上回三太太的事情重演,再背负骂名还要连累自己。

不过成长本来就需要付出代价。

思及此,纯歌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交待了宝柱几句,让他一定要好好伺候,就没有再多说了。

宝柱走了,童妈妈却跟纯歌商量要不要让陈端琅回去朱雀胡同那边一趟。

“上回去是不太高兴,可十姑奶奶出了这样的事情,七少爷要是不回去一趟,只怕别人说他眼里只有功名呢。”

按照这个时候的律例,童生试只不过是让一个人有了参加乡试的资格罢了。

但不管是要考什么,只要参加考试,都有可能将来是要做大官的。

做官的人,最害怕骂名,尤其是来自家族内部的流言蜚语。

纯歌也不是没想过这些。

三太太正经历了陈纯贞死去的伤痛,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没有谁能预料。有着丧女的由头,还不好找话来说。

纯歌就忖度了片刻,然后道:“回去是一定要回去,不过就别去给母亲请安了。让他去给父亲和四哥那边说一声,就远远的在院子里磕个头罢了。”

童妈妈也很赞同,就叫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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