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一家欢作者:肉书屋
妻妾一家欢第17部分阅读
谁也挑不出个理了。明日咱们就该请人回家来唱法会了,家里上上下下都闹成一团。依着我的意思,蕤娘她们,明日再去跪拜过后,也暂时挪到母亲那边,免得受了惊。”
李建安沉吟片刻,眼神灼灼望着纯歌,纯歌却一派坦荡的随李建安打量。
李建安就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就照你的意思。只是文哥儿是长子,早就来跟我说,是要为他母亲一直守灵的。”说话的时候,唇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纯歌看见,眼神不由得闪了闪。
薛姨娘,文哥儿,真是会挑时候。
只是为了显示孝心,就要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时候,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直跪在灵堂那儿。薛姨娘也真放心。
纯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的点了头。
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李建安想起来事情,犹豫着跟纯歌道:“等头七过后,你去一趟顾阁老家中,商量商量婚期,母亲和我的意思,都是让蕤娘守足三年的孝期。”话语含糊,眼神躲闪。
纯歌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想要窃笑。
李建安是觉得愧疚吧。
陈纯芳下手对付自己,如今却要自己去料理陈纯芳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顾家那个孙子,自己已经听说了,不仅是先天有些呆傻,还身子积弱。常年不断药,若是蕤娘嫁过去,很可能就要守寡。
这样拖着,等对方年岁大些,也能再看看。
守孝,的确是一个好说辞。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自己能帮的,又怎会不愿意。
纯歌二话不说就点了头道:“国公爷放心,等家里事情一妥当,我就备了厚礼去瞧顾老夫人。”
李建安没想到纯歌答的这样痛快,颇有几分意外,盯着纯歌看了又看,忽然就道:“你的小日子,可还乱的慌?”话一出口,两个人就都常得万般尴尬。
纯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李建安是想到了纯歌身子受到的损伤,而李家什么公道都没有给。
还是纯歌先回过神,“国公爷放心,童妈妈也是粗懂些医术调理的人,她说调养一段时日就好。”
“好,好……”李建安闻言,就激动的盯着纯歌的肚子,眼神复杂,连说了几个好字,忽觉得心跳如鼓,有种从死地中脱身的喜悦感。
灯光下,纯歌瓷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泛着春天秋露反射的盈盈光芒。李建安喉头发干,站起了身子,故意板着脸道:“你早些歇息。”脚步有些匆忙的走了。
纯歌看着李建安的背景,从中读出了一抹掩饰的意味。想了半日没弄出是什么道理,只得丢开不提。
第二章妾心(上)
武哥儿第二天被||乳|娘带着去了灵堂前磕了头,就给送去了陈家。
京城里未来往往的人都知道大太太因陈纯芳骤然去世,中风躺在了床上,大老爷身子也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还看着武哥儿在灵堂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悄悄抹了几把泪,都说武哥儿是个孝顺孩子,忍着心痛,过去给外祖母侍疾。
只是纯歌听见人们的夸赞,看到武哥儿扭头转过来看着急己时候那种神情,心里有些复杂。
自己将武哥儿进去陈家,不过是明哲保身,害怕武哥儿在家里出了什么事,难辞其咎。但同样也存了真心实意,大太太瘫痪在床上,如今最惦念的只怕就是武哥儿了。
这样做对大家都好,就是不知道,有心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把武哥儿当做了包袱,见不得他在眼前晃。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一次料理丧事,国公府又是这样的豪门权贵。纵然是有四夫人和五夫人的帮衬,纯歌也觉得手忙脚乱,很难再有时间来理会其他的事情。
太夫人看着纯歌脚不沾地,累的瘦了一圈,颇有几分愧疚,好几次都说不该让双宜去庄子。如今她一个寡妇,也不方便这个时候回来,否则瞧在别人眼里不像样。
言谈举止间,对李家这个守寡的二儿媳妇倍加推崇,让纯歌都不由生出了一丝好奇。
四夫人和五夫人听见这话,却直撇嘴。
等到了陈纯芳出殡的那天,李家上下很早就动了起来。
薛姨娘一大早就起来,如意给挑了牙白色的兰花比甲还有百褶长裙子,又给梳了一个飞云髻,挑了一根赤金掐丝蝴蝶簪子。
薛姨娘在铜镜中看了看,就把簪子抽出来,面无表情道:“换木头的。”
如意不敢多言,给换了一根核桃木的五福簪。
薛姨娘见着铜镜里面的人一分颜色都没有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意旁边瞅见,就道:“姨娘,您又不用出去祭拜进灵,戴根金簪子也没什么。”
薛姨娘就笑,“傻丫头,你懂什么,夫人这几天都只戴着木头刻的梅花簪子,咱们这些当姨娘的,怎能越过夫人去。”
如意就撇了嘴道:“夫人又没生儿子,您可是有……”
“胡说八道”薛姨娘就沉着脸骂了一句,如意登时不敢说话了。
薛姨娘也没再说什么,对着铜镜仔细打量了几番,等看到眼角那几道细纹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就想到了李建安那日端着茶,越过层层人群看着纯歌时的样子。
那样的眼神……从来不曾有过……
薛姨娘觉得害怕,好像再不做些什么,多年的安排苦心都会付之流水,就蹭的站起身,吩咐如意道:“赶紧过去枫院,待会大少爷都走了。”
到了枫院,一身孝服的文哥儿站在风中,看到薛姨娘过来,迎上去,唇开开合合,还是只行了半礼,恭敬的喊了一声姨娘,脸上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漠然。
跟在文哥儿身后伺候的老嬷嬷,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意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香囊,走近前,不动声色的塞到了老嬷嬷手上,笑道:“王嬷嬷,这才多久日子没见您了,我还想着请教您针线上的事呢。”
王嬷嬷掂量了手上的香囊重量,笑眯眯的随着如意拉她到一边。
临离开的时候,倨傲的嘱咐薛姨娘道:“姨娘,您有话可得快些说,待会儿主子们还去送夫人呢。”
文哥儿脸上就飞快的跳过一丝凌厉,手在袖口中攥了攥,又松开了。
薛姨娘却是一脸感激的福了身子道:“多谢嬷嬷了。”
等王嬷嬷一走,薛姨娘就上去仔细打量了文哥儿,见他面色虽然夹杂着一缕苍白,到底精神头还好,终于放了心。
“大少爷可担心死我了,听说您昨晚晕了过去,喝了药又继续回去跪着。我担心的厉害,又不能去前头看您。”说着,薛姨娘已经是眼眶通红,自责道:“早知道我就不该给您出这个主意,要是把身子折腾坏了可怎么办。”
文哥儿就笑着安慰薛姨娘,“姨娘放心吧,我好得很。太夫人看我这么孝顺母亲,把她的灵芝茶都赏了给我,连武哥儿都没有。”语气平静,却好像隐藏着大粮。
薛姨娘心里酸涩,伸出手摸了摸文哥儿的脸道:“大少爷,您现在忍着些,总有一日,会好的。”
文哥儿就点头道:“我知道了,姨娘放心。”
薛姨娘欣慰的看着文哥儿,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了文哥儿手上。
文哥儿接过一看,见全是五十丽,一百两的小额银票,散乱的很,也知道这定然都是薛姨娘平日存下来的,拿在手上,只觉得有千斤重。
薛姨娘却笑着柔柔嘱咐他,“这些银子,我也用不着。都是我平日伺候的好,你父亲赏的。你也大了,外头也认识些公子少爷,手里头断不能缺了钱,让人看不起。若是还不够,就想法子找人告诉如意,我自会给你凑着进来。”又紧张的嘱咐,“你以后,晨昏定省,务必记得去梅香院请安,不能耽搁。如今,就是梅香院主事了。小夫人比不得以往的国公夫人,国公爷都在那头歇着,你有一次拉下,国公爷都看得着。”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羡慕。
文哥儿听着,就想起了有次在外院的时候,听见自己的父亲吩咐外院管账的两个管事,梅香院的小夫人要用银子,大可随意支取,五千两以下,都不必报他。
外院和内院的花销,从来都是分开。每年外院拨了银子去内院,若有超过的,就算是太夫人要用,也要先问清楚去路。从不曾破例过。
第三章妾心(中)
现在却……
梅香院是五千两,自己的姨娘,只能五十两五十两的攒,还是因伺候的好,赏下来的!
文哥儿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不露声色的点了头,又宽慰了薛姨娘几句,正好王嬷嬷回转身催促,就看着薛姨娘慢慢走了,文哥儿才转身大步离开。
文哥儿刚一走,薛姨娘马上沉着脸,先前委屈的神色都消失不见,就站在廊口,望着梅香院的方向发怔。
李家今日因要送殡,家中下人们跟出去了大半,剩下在家里的,也多是一些积年的老嬷嬷和各处管事。看见薛姨娘站着,眉眼不抬,就匆匆走过去了。
薛姨娘瞧见了,也只是面色漠然。
等周围都安静了,薛姨娘就问如意,“你说等国公夫人出殡回来,国公爷还会不会只歇在梅香院?”
如意心里直打鼓。
梅香院那位小夫人,马上就要成为正经的国公夫人了。
虽说先头没了这位,是正室原配,又是新夫人的堂姐,论理新夫人要服九个月的孝期,可大功九月,也只是说要茹素清淡,穿素净的衣服,可没有不能同房的规矩。
依着前一段时日国公爷宠梅香院的状况,定然是不可能分房九月睡的。
但姨娘这样问,分明是想趁着这段时日分些宠爱。
说实话,还四顺着姨娘的意思?
如意就觉得惴惴不安起来。
薛姨娘等了片刻,只看到如意惨白的脸,不由嗤嗤笑了一声,不屑道:“瞧你这副样子,怕成这样,难怪你……”
难怪只能一辈子当个伺候人的奴婢,而自己,当年就是胆子够大,才能够生出大少爷,坐稳这个姨娘的位子。
若不是陈纯芳一直生不出来,自己先生了庶长子,奴婢出身的自己,只怕一辈子都只能是国公府的一个通房丫鬟!
所以人,还是得靠会算计。
薛姨娘心中腹诽了几句,叫如意扶着往回走。
在经过百香亭的时候,就听见了安姨娘清脆的娇笑声。
像是画眉乌叫声一样娇媚,薛姨娘不自禁皱了皱眉,脸上堆出了几分笑意。
等看到安姨娘穿着一身茶色的撇花裙子,脚上的茶烟罗缎子鞋上还各镶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在日光下耀眼无比的时候,就微微怔住。
安姨娘顺着薛姨娘视线看见对方望的是自己的绣鞋,就朝前又走了几步,柳腰款摆,身段中显出十分妖娆。
薛姨娘笑意越来越大。
安姨娘就哼了一声,惊讶道:“薛姨娘往日晨昏定省去给国公夫人请安,总是最早的一个,我以为今日夫人出殡,你是最难过的,没成想,还能笑出来。”
薛姨娘笑容僵住,片刻后淡淡道:“不过是苦笑人生无常罢了。”
安姨娘就看着薛姨娘冷笑,一把扯住身后的三娘,扬开嗓子道:“听说今日大少爷也去送殡了,可惜了,一般的庶出,就因着大少爷是儿子,又在夫人面前卖命跪了几天,就能跟着去送殡。咱们三娘,却没了这个机会。”口吻中,藏着尖锐的嫉恨。
安姨娘早年得宠,李建安对她暖昧不明的态度,让薛姨娘和柳姨娘一直心有顾忌,甚至陈纯芳都不得不瞻前顾后几分。
薛姨娘早就习惯了安姨娘这样挑衅的态度,不管安姨娘说什么,都只是面容不改的淡淡以对。
安姨娘说了几句,就觉得没意巴。
跟人吵架时候,不怕别人声调高,口气狠,就怕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都使不上力。
没多久,安姨娘就自觉的汕然,闭嘴不说话了。
反而是跟在身边的三娘,看到薛姨娘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心中大急,频频给安姨娘使了眼色,见安姨娘都不理会,只能在旁边暗自着急。
薛姨娘一旁瞧见,心里惊诧,还是没说话。
薛姨娘一走,三娘望着安姨娘一副还愤愤不平的样子,气的眼泪直掉,埋怨道:“姨娘这是做什么,是要把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罪干净才高兴是不是,您就算不为您自己想,好歹也替我想想。”
安姨娘就睁大了眼,瞪着三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不够心疼你,你舅舅那头每年送来的好东西,我都是舍不得自己用,全往你屋子里头搬,你还说我不为你想,你也不瞧瞧,这家里,除了武哥儿,哪个吃的用的,能比得上你。”说着就有几分得意,“就是四房和三房那几个嫡出的,也比你不上。”
三娘气的直跺脚,看见旁边没入,哭道:“姨娘好糊涂,您既然也知道我是庶出的,怎能老是往我屋子里送那些好东西,让父亲和太夫人看见了,该想些什么。父亲一直不乐意您跟安家来往密切,您还常收了那边的东西。”
安姨娘就怒道:“什么安家,那是你舅舅家里。”
三娘板着脸道:“我舅舅家,是陈家。”
安姨娘一生最恨的,就是陈纯芳,听见三娘这么说,举起手,差点打了下去,到了最后,还是无力放下道:“连你也看不起安家。”
三娘见到安姨娘这副样子,也不禁有几分心软。可是今日这番话,她是早就想说了。否则她真怕自己,最后连蕤娘的下场都不如。她是年龄小,可这么多年庶女的生活,她看的很清楚。
“姨娘,您别怪我说您,我就只有这么小的年纪,也知道轻重,可您为何还看不清楚如今家里的局面。梅香院的母亲,马上就要成正室了,她又得父亲宠爱。您上次就惹了她,本就已是不好了。加上父亲素日里对您不冷不热的,您如今又得罪了薛姨娘,我知道您瞧不起她只是个奴婢出身的。可她生了父亲的庶长子,将来分了家.还能被接出去过,我不过是一个女儿家,没有能帮得上您的地方。您这样下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第四章妾心(下)
安姨娘怔怔的望着急己不过七八岁的女儿,一时间脑袋里空空荡荡的。
什么时候,那个小娃娃,都这么懂事了。是有了太多的委屈,逼迫成这样,还是天生早慧。
想了半日,安姨娘只觉得脑袋炸的慌,挥挥手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歇着吧,不是说晚上要去梅香院请安。”
三娘张了张嘴,本想劝着让安姨娘一道过去,看她不甘不愿的样子,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安姨娘一直被扶着回了屋子,都还觉得神智不清楚,身上好像脱了力一样。
到了黄昏时候,听见外头嘈杂的响动,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换了一身纯色的衣裳,学着薛姨娘梳了最简单的发髻,在首饰匣子里挑了半天,嫌弃的拿了一根如望的木头簪子用。
如望看着,不由大惊失色道:“姨娘,您这是……”
安姨娘就无力的叹气,“我也想明白了,三娘今天那番话,我虽说听了不自在,却都是实话。我心气高,不认命不要紧,总不能让她夹在中间为难。我这辈子,还能争什么,只看着她过得好就行。”
前一段时日还想着使手段把国公爷哄转回来的姨娘,这么快就认了命!
如望心里,都不得不怀疑。
可安姨娘能想明白,对如望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不用再担心着安姨娘没头没脑弄出些什么事情来,总是身边当奴婢的跟着吃苦头。就附和着道:“姨娘也不过就是暂避风头,等这段时日过来,您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国公爷再来,您抓紧着生个小哥儿,比什么都强。”
安姨娘本来灰蒙蒙的眼睛里就涌现出丝丝光亮,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为了三娘,暂且忍让一时,跟着薛姨娘那个下人走,等我生了儿子,梅香院那头也管不了我。
如望听见这番话,顿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后悔方才不该一时心软,安慰出那番话来。
一天的喧嚣过后,李建安和纯歌都觉得疲惫不堪。
纯歌见李建安直接就到了梅香院,也没说要去书房或是静思斋那头住,心里就有了底。吩咐琥珀几个去准备热水,先伺候李建安梳洗了,自己才好好的泡了泡,又忙不迭出来用饭,生怕李建安等的久了。
李建安看着纯歌脱下穿了多天的孝服,换上一身素雅的绛紫色莲花纹大袖衣,眼神闪烁了下,摸着下巴道:“你急什么,怕我都给吃光了。”
纯歌就嗔了李建安一眼,“瞧您说的话,你要是能吃,我恨不能再去给您做一桌。”
李建安沉寂多日的心情,没来由就飞扬起来,好像多日来堆积在心上的尘埃都在这一眼一笑中消失了。
“好,好,咱们两都多吃一些,堂堂国公府,总不能缺了国公夫人的饭食。”
听见国公夫人几个字,纯歌本来给李建安布菜的筷子,就轻轻的颤了颤。想了想,还是道:“国公爷,今日回来时候,您跟我说拜祠堂的事情,还是缓缓吧。”
李建安的脸色,一下子就端凝起来,一瞬不瞬的望着纯歌。
今天是十二,李建安安排自己十八就去拜祠堂,正式抬做继室,名字入了族谱。是为了让自己更名正言顺的管家,出息一片好意。
的确是不应该拒绝。
可陈纯芳刚入土,这边自己就去拜祠堂,只怕大老爷和陈端仪再大度,心里也会生出不满。
李建安是已经对陈家失望,所以不顾忌,可自己却追究是陈家出来的人。
冒姨娘,端琅,哪个都不能轻忽。
要是连大老爷和陈端仪都得罪了,今后可就举步维艰了。
纯歌想着这些,就给李建安耐心解释道:“国公爷,我知道您是心疼我。”
李建安听见这句话,神色缓和,就笑着望了望纯歌,戏谑道:“谁说我是心疼你了?”
纯歌立时觉得尴尬,又有几分羞怯。
李建安人后虽然也会跟自己调笑几句,却从没有当着丫鬟婆子不规矩的时候。
纯歌看着红玉几个偷笑的神情,脸颊上就飞上了一抹潮红。
像是彩霞一样夺目!
李建安心情愉悦,就哈哈大笑了几声,给纯歌夹了一筷子菜道:“好了好了,我是心疼你,心疼你。”
虽是这样说,还是掩不住的戏弄味道,还伸手在桌底下捏住了纯歌柔嫩的手,狠狠捏了捏,面上却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情。
纯歌只能在心里暗暗咕哝了几句,脸色却越来越红。
李建安心里的怒火早已经换做满心愉悦,低低道:“总爱撅着嘴,这么大的人了。都依着你还不行?”
纯歌马上就把不知不觉中嘟着的嘴唇松开,低着头一个劲夹菜吃。
李建安瞧见,欢喜都流淌成了一条心河,总觉得不知道应该怎样疼宠面前这个小人儿才好。
这样的感觉,新奇中又带着几分刺激,常常让他觉得手足无措,却又甘之如饴的希望继续下去。
一直到外头莲枝进来说三位姨娘过来请安,李建安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漠然的神情。
纯歌不免在心里腹诽。
这人还真是爱装样子
正好两人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就叫人收拾了桌子,把三个姨娘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