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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一家欢 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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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一个外祖母,陈家的人,却要来做主李家嫡孙的婚事。

也不知道大太太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觉得那选的人,定能人了李建安和太夫人的眼。

太夫人靠在迎枕上一个劲叹气,李建安只是沉着脸,没说话。

纯歌觉得如坐针毡。

大太太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个陈家的女儿,也觉得尴尬。

就是不知道李建安和太夫人叫自己过来的意思是什么,陈纯芳又知不知道这些事。

忐忑中,眼角余光却远远看到琥珀的身影好像闪动了一下。

一种不详的预感立时浮了上来。

琥珀行事沉稳,尤其是在太夫人院子里,还有李建安在,无论如何也不会乱走。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一件一件接着来。

纯歌觉得头痛万分,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商量太夫人的意思。

“母亲,我想出去看看。”

太夫人此时顺着李妈妈的眼神发现了外面的不寻常,点了点头。

纯歌忙站起身,还没走出去,就听到了童妈妈的哭喊声。

“太夫人,国公爷,您得给咱们夫人做主啊!”

纯歌大急,童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有顶天的事情,也不能在太夫人院里喊。

扭头看见李建安,果然已是面沉如水。

纯歌忙半蹲了身子歉疚道:“母亲,国公爷,童妈妈上了年岁,行事失了分寸,我代她给您赔礼了。”

李建安冷冷的哼了一声。

太夫人没说话。

外面童妈妈又喊了一声,“太夫人,国公爷,咱们夫人委屈啊”

李建安眉头一挑,就啪的一掌打到了手边的小圆机子上,望着纯歌,语调冰冷,“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委屈!”从未有过的冷厉口吻。

第一百二十四章事发(二)

纯歌知道李建安这是觉得自己在恃宠而骄,放纵了手底下的人,也有对陈纯芳那头的迁怒。

看样子,事情不能善了了。

“国公爷,我这就去问童妈妈的话。”没有一味的赔罪,不卑不亢的态度。

李建安就很意外的看了一眼纯歌,纯歌已经转身出去找了童妈妈。

童妈妈却被琥珀和翡翠扶着进来,刚好和掀帘子的纯歌撞上。

纯歌怔住。

李建安就摔了手上的茶盅,怒道:“放肆!”

没有经过主人发话,身为奴仆,就敢擅自进入太夫人的主屋,胆子实在太大。

饶是纯歌这样冷静,也不禁心里发慌。

童妈妈一贯最有分寸,今日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后面还跟着红玉和绿玉。

琥珀和翡翠一脸为难的样子,无奈看向了纯歌。

童妈妈坚持要进来,否则就要撞到外面柱子上去,她们也实在是没有法子,若是在太夫人院子里见了血,只怕情形就更不好收拾了。

童妈妈听见李建安的怒吼声,先甩开琥珀和翡翠,满腔是泪跪到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头,语调除去一丝哽咽,却变得平稳。

“太夫人,国公爷,老奴自知是犯了大错,只是今日的事情,老奴若是不立时来禀报了您二位,老奴对不起咱们夫人的恩情,枉为人啊!”说完,毫不犹豫抬了头,目光凛凛。

李建安和太去人看见,心中微惊。

这样坦坦荡荡的眼神!

太夫人看着纯歌,叹息道:“这屋子里,都是你们夫人的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童妈妈左右打量了一眼,发现屋子中却是没有别人,就不顾纯歌投过来的眼神,跪在地上,语调怆然道:“太夫人,老奴原籍扬州,家中乃是调香世家,家道中落,这才自卖为奴。”

看上去毫不相关的话题,李建安却瞥了一眼纯歌,见她真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缓和了脸色,淡淡道:“说下去。”

“夫人今日被太夫人传到这边来,老奴就在那头帮着调教梅香院的小丫鬟。无意中撞翻了夫人厅子里头燃着的小香炉,这才发现,里面燃的,不是夫人惯用的紫檀香,而是霸道的九合香。”

李建安微垂的眼睑立时就掀动起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半晌之后,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荒唐。

太夫人也是一脸震惊。

纯歌只是苦笑。

这……

九合香可是青桂馆子里面常用的香料,可以助人燃情。

若不是童妈妈今日发觉,哪天有人向李建安告密,恐怕就成了自己狐媚。

难隆童妈妈这样着急……

心念一转,纯歌又觉得有些不对,即便是这样,这件事,也不到绝不能等的地步,何况童妈妈还直接就在太夫人屋子外头喊……

疑惑的时候,就又听到了童妈妈说话。

“太夫人,国公爷,老奴本以为这是那个丫鬟不安分。可自从茗儿那丫鬟供出了这是九合香之后,老奴才明自过来。”说着,童妈妈就朝身后的红玉使了眼色。

红玉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账册,呈了上来。

纯歌就又嗅到了第一次陈纯芳要将账册交出来时,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好像陈纯芳屋子里,到处都是这种味道。

“国公爷,账册刚拿回来时候,老奴就目着这香味熟悉,一直到听见九合香三个字。老奴才想起来,这账册上的香味,名叫蘅榆香,单闻着,不过就是跟一般的熏香一样,提提神罢了,可若是和九合香混在一起,不出一月光景,就能让女人一辈子都别想有身子。”说话的时候,童妈妈就望着那账册,一脸忿忿。

居然是这样!

纯歌恍惚间,就明白了陈纯芳做出这么多事隋,一定要把账册交到自己手上的原因。

蕤娘不过是个饵。

陈纯芳本是自愿交出账册,并且另有图谋,可经过了蕤娘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会去怀疑了。

还能为武哥儿娶到郡主的嫡女铺路。

一层连着一层,一个连环计。

真是费了心思。

不知道为何,自己却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多少恼怒。

自己这具身子,本就还不适合怀孕生子。

只是李建安和太夫人一直都希望能多几个嫡子……

眼角余光看到李建安面色铁青,齿关紧咬的样子,纯歌心中,不由突突一跳。

她能明自童妈妈这样不顾一切过来说这件事的心思,是怕自己受了委屈,被压制下去,想要抢一个先手,甚至童妈妈不惜将她自己的安危放在后头。

可童妈妈这样做,等于是将李建安逼上绝路了……

纯歌刚想开口说话,李建安已经面色阴沉的开了口。

“好,好,真是好。”面窖冷峻,语调冰寒。

太夫人已是长泪不止,喃喃道:“真是作孽,作孽!”

这种情景,太棘手了。

纯歌万般为难的时候,耳边就听见李建安森冷的声音,“你说该如何处置。”眼光如剑,直直射过来。

纯歌顿时怔住。

如何处置!

陈纯芳是自己的长姐,自己若是逮着这件事不依不饶,李建安和太夫人怒上心头的时候,都会觉得没什么不好。

可爵位,将来总是武哥儿的。

等到武哥儿一天天长成,李建安看着这个儿子,太夫人看着这个孙子。谁知道又会不会觉得当初做的太狠。这样的愧疚是需要一个倾泻的地方。那个人,自然就只能是自己了。

可要是自己说一点也不怪罪,子嗣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事情,半点不怪,恐怕李建安和太夫人都会觉得自己太虚伪。

何况还有后面的陈家。

真是两头为难。

李建安却一直看着纯歌变幻不停的神情,又问了一句,“你认为如何?”

太夫人看着不忍,就喊了一声老三。

李建安只作未闻。

万般无奈之下,纯歌就用袖于掩了面,嘤嘤哭了起来,语调凄苦道:“国公爷,我只怨自己的出身!”话中,含着一股冲天忿然和不甘。

李建安猛的怔住,望着纯歌,定然半晌后,清冷的目光就流露出一丝怜悯和些许愧疚,叹了口气。

又看着旁边还跪着的童妈妈已是摇摇欲坠,纯歌也是泪落不止,低头沉吟了片到,霍的站起了身,对太夫人道:“娘,我去西跨院。”

太夫人面色犹豫,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纵使自己再是想要合家欢乐,只怕也是不能了,冰冻三尺啊!

何况这个儿媳妇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这妈妈拼了被打死也要这么闹一场,分明就是……

想到这,太夫人就又看了一眼纯歌,见她依旧低声哭泣,心里暗暗点了点头,疲惫道:“你去,这些事,我也管不动了。”

叫了李妈妈扶着起身,步履颓唐去了后面的厢房中歇息。

只剩下纯歌和童妈妈琥珀几个。

李建安走到纯歌面前,听见她的哭声,手指一动,就看见旁边还互着的下人,面色化作一片冷然。

“你先回去梅香院。”

没等着纯歌回话,眼神就凌厉的扫向童妈妈,“今日事情,就此作罢!”语气如雷霆万钧直落入人身。

童妈妈身子一颤,像是不甘不愿的样子点了头。

琥珀翡翠是没想到竟会听见这样的事,红玉和绿玉虽是早有准备,却也是骇然,忙跟在后头点了头。

孪建安看见,就满意颌首,吩咐几个先伺候纯歌回去,自己去了西跨院那边。

李建安拔脚就往外头走,临出门时候,又转身拿走了红玉手上的账册。

等到李建安身影消失,纯歌整个人都松了,差点软在地上,琥珀翡翠忙过去扶着。

纯歌就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担忧的童妈妈,叹气道:“红玉绿玉扶着童妈妈,有什么话,咱们先回梅香院再说。”

童妈妈面色赧然,被扶着起身,跟在纯歌后头,出了太夫人院子,坐上青渥小油车,回了梅香院。

“国公爷,您来了。”

夜来正从屋子里端了红漆五福圆盘出来,就看见了脚步匆匆过来的李建安,手上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被宽大的袖口挡住了,看不真切。

第一百二十五章花落

再看到李建安面容端凝,唇角绷紧,心里就咯噔跳了跳,先前的喜悦已经化作飞灰。

看这幅样子,倒不是国公爷终于想起了夫人,只怕是另有来头。

夜来就想到了陈纯芳方才喝药时吐的面无人色的样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身为奴才的,去叫国公爷说话体贴些。

转眼却看到跟在李建安后头面如土色的百合,立时大惊!骇然的看着李建安进了屋子。

伸手想要扯住百合,却不防李建安猛的转身一个冷酷的眼神,吓得夜来赶紧缩了手。

里头黄妈妈听见国公爷几个字,已经满腔是笑的迎了来。

等看见百合,面色刷的就白了下来,笑容凝在脸上,看上去有几分可怖。

李建安只是笑,对身后的百合道:“跟着进来。”

黄妈妈就站在隔厅门口,一只手抬着帘子,僵硬的看着李建安进去屋子。

一进屋,李建安就把手里一直捏着的账册兜头扔向了床上的陈纯芳。

泛黄的纸张漫天散落在杳黄织锦盘纹被面上,看不出是哪个更黯淡。

陈纯芳一身素白雪锻梨花妆衣,脸上脂粉未施,看上去像是一朵枯萎的牡丹花。只是在纸页落下的瞬间有片刻惊愕,转眼就恢复了平静,淡淡道:“看样子,国公爷都知道了。”

李建安冷笑,看向陈纯芳的眼神中,满是厌憎,转身就把畏首畏尾跟着的百合提着扔到了陈纯芳床前。

“陈纯芳,你真是狠!”

黄妈妈从惊惧中回过神,转头就扑到了陈纯芳床前跪下,畏缩的百合被一把推开,撞上了旁边立着的小高几,额头上全是血,晕了过去。黄妈妈和陈纯芳却只盯着李建安。

“国公爷,这些事情,都是老奴做的,和夫人不相干。”

李建安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望着陈纯芳。面容上全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恨意。

陈纯芳看在眼中,满是沟壑的唇缓缓绽开了一抹笑意,伸手很吃力的把黄妈妈拽了起来,“黄妈妈,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们国公爷最是英明睿智的人,他不会信你。”眼角上,还隐隐带着三分轻蔑。

李建安闻言大怒,可方才用账册砸陈纯芳的举动,已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

到了这个地步,想看两厌!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思,陈纯芳这个女人,已是就无可救了。

李建安就看着陈纯芳,冷肃道:“我已经吩咐王管事,找几个婆子看着这院子,你往后就好好在这屋子里养病。”

陈纯芳不为所动,还抬手整理了一下螺髻。

李建安看着大怒,冷冷道:“武哥儿今天就搬到梅香院去。”

“您说什么!”一直不动如山的陈纯芳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之色。

李建安就讽刺的看着她,“你让庶妹嫁过来,不就是想技个人照顾武哥儿。”

打的是那样主意,却又不想让庶妹生子,就和以前一样。

以往陈纯元是自己照顾不同,背负了愧疚,可这次的陈纯歌……

脑子里面就窜出了在怀抱里像朵花一样娇嫩绽放的纯歌,李建安心里的随怒一下子控制不住烧了起来,“今后不许你再见外人!”神色无法形容的冷摸,转身就要离开。

陈纯芳心神俱裂,想要伸手去拉住李建安,却根本动弹不了,挣扎了几下,从床上连着被子滚了下来,像是一个挣脱不开蚕蛹的枯萎蝶。

黄妈妈吓得不轻,上去抱住了。

陈纯芳却只是挣扎,阴狠的看着李建安,质问道:“武哥儿是我的儿子,你想把他带到那儿去!”

李建安哼了一声,没接话。

“李建安!”陈纯芳就嗖的抬高了声音,浑身都打哆嗦,满头满脑的虚汗。

黄妈妈一手抱着陈纯芳,一边给李建安磕头,“国公爷,国公爷,求求您,武哥儿就是夫人的命啊,夫人都到了这个份上,纵使您不看在她病情危急,好歹您也想想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夫妻情分!

李建安只觉得是在听一场笑话。

自己和陈纯芳之间,哪还有什么夫妻情分。

这么多年,即便是顶天的情分,也早被日积月累的消磨掉了。

他想要再讽刺几句,却看到陈纯芳哆嗦着身子,抓住黄妈妈的手支撑着,还一副倔强高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掀开盖头的情景。

穿着火红色牡丹嫁衣的陈纯芳,望着自己的眼神里,还带着少女无辜的天真。

李建安又想到了太夫人常常说的那句话。

终究是原配正室……

还有武哥儿,那是自己的嫡长子,晕继了李家无限希望……

话到嘴边,终成无言。

李建安就转过身,摸然道:“你今后,好自为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纯芳望着李建安的背影,坐在地上,怔怔半晌,一直不说话,也没掉眼泪。

黄妈妈看着害怕,可这时候院子已经被封了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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