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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9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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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几个丫鬟应声下去准备。

孙昊握紧手里的青花茶杯,面上好似漫不经心的打量厅里摆设,心里却早就因为这两道菜的名字,欢喜、苦涩交杂。罢了,哪怕在这个女子心里他永远成不了相伴一生的良人,能做个可以与她一起喝酒谈笑的朋友,能让她记得两道他爱吃的菜,也应该满足了。

午饭的饭桌儿放在了葡萄架下,木艾坐了主位,孙昊坐了右边客位,加上四个孩子,说说笑笑,倒也吃得热闹欢喜,让孙昊有些精神恍惚,总是忍不住在想,这就是他与木艾的家,这些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日日一起欢喜度过一般。

这种奢求认知,让他如同心里长了草,勉强喝完饭后清茶,就借口城中有事匆匆告辞了。

木艾也没留他,把空间里埋的那些柑橘酒和苹果酒,各取了四坛出来,凑足八坛之数,给他随车带走。孙昊也没有推辞,脸上带笑,背影却难免萧索的下了山。

夜幕降临时,幸儿洗了头简单梳成两个双丫鬟,随便套了一件水红的轻纱衣衫,坐在妈妈房间,看着一床的各色衣衫,微带疑惑的问道,“妈妈,你要出门吗?”

木艾摇头,抓着一件金丝绣了牡丹的衣衫愣了半晌,微微叹了口气,“妈妈…妈妈在等…等一个人来给妈妈庆贺生辰。”

幸儿歪了小脑袋,“妈妈,是谁啊,难道她给妈妈带了最好的贺礼?”

木艾失笑,揉揉小女儿黑亮的头发,“傻丫头,那人只要来了就是最好的生辰贺礼了。”

幸儿不解,还要再问,大禹却在门外喊道,“幸儿,来帮大哥核账本吧。”

“哦,好,来了。”幸儿应了一声,上前抱了抱妈妈就跑了出去。

五湖四海、丰收雨顺还有彩云追月六人一溜儿两排坐在厅里方桌边,每人面前都放了三五本厚账册,今日各地借着送贺礼的机会,把这半年的账本也都捎了回来,他们几个,不但学过算盘,速算又好的,先行算好数目,再交由少爷小姐们核对。

诚儿和涛儿虽然也能帮上忙,但是却极懂事的避回了房里,自从三年前回了花都,他们就只每年拿奇味居的分红银子,却不参与任何经营了。

大禹低声问正削着铅笔的妹妹,“妈妈看着心情可好?”

幸儿不解,笑道,“很好啊,妈妈正在挑漂亮衣衫,说是要等一个送贺礼的人来。”

大禹听了心里就是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幸儿摇着哥哥的手臂,又问道,“哥哥,谁会这么晚来啊?是不是,妈妈说的那个‘生蛋老人’?”

大禹失笑,“不是,是一个对妈妈来说很重要的人。他如果来了,我们要替妈妈高兴,他如果没来,我们就要加倍孝顺妈妈,知道吗?”

幸儿懵懂的眨眨大眼睛,点头应下。

夜色渐深,那床头柜上的夜明珠正幽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在旁边空无一人的大床上,却平添了两份清冷。

木艾坐在房顶上,双手抱膝,凝望着山下那条小路,身旁小小的矮几上放了一只圆圆的奶油蛋糕,一只拼成笑脸的果盘,还有两只斟满了紫红酒液的玻璃杯,偶尔有夜风吹来,带着香甜的酒气飘向远方。

山林寂静无声,往日喧闹的夜虫都好似被掐住了嗓子,没有发出任何声息,静谧,无边的静谧…

然而,夜,没有因为任何人的期盼就停下脚步,两更…三更…四更,东方天际渐渐开始泛白,山下村庄里有了(又鸟)鸣狗叫,新的一天不可阻挡的到来,晨风却没有把那个最该出现的人送还。

晨雾浸湿了那双绣鞋上的金蝶、那衣裙上的百合、那发鬓上的翡翠簪,最后在那双满是绝望的双眼间凝结成形,顺着白玉般的脸庞缓缓流下来。

没有来,那个说爱她,说会娶她,那个抱着她如珠如宝,那个待她重于生命的人,没有来…

她是这劝服自己,他在路上耽搁了?他有事走不开?他没有接到信?可是这些借口都封堵不住心里撕裂的痛楚,黎明,一日里最清冷的时刻,冻得人从心往外想要哆嗦,一月的苦盼,原来等到的就是这空空的结局。

大禹死死掐着手下的木栏,睁着干涩的眼睛盯着房顶的人影,许久,回身吩咐焦急搓着帕子的惜福,“去熬碗参汤给妈妈暖身子,我去请她下来。”

惜福连忙低声应了,抹抹眼泪,转身跑走了,心里恨不能咬谁一口,到底是谁,让她们心里仙人一般的夫人,如此苦苦等候,却还没有出现,简直该死

大禹上前几步,跃上房顶,抱着妈妈冰凉的胳膊,轻轻把头靠过去,“妈妈,大禹和辛巴、幸儿,会一辈子跟在您身边的,你想说话,我们陪你,你想画画,我们给你舖纸,你想骑马,我们给你牵缰绳。妈妈,不要为别人伤心,妈妈还有我们。

辛巴还在宫里,还盼着妈妈接他回来,幸儿也还没有嫁人。妈妈不是还想要儿子生个小娃娃给你玩吗,妈妈,儿子都答应,一定生上十几个,吵得妈妈整日没空闲,妈妈,不要丢下我们,不要丢下我们。”

木艾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抚上儿子脸,却摸了满手的泪水,这个连妹妹即将病死,自己又被打得一身伤时,都没有哭泣的儿子,如今居然为了她这个不成器的母亲哭成这个样子,她还真是有出息,三十几岁的人了,不过就是失恋,又不是天塌地陷,怎么就惹得孩子跟着伤心?

正文第三百七十七章小金示警

第三百七十七章小金示警

“大禹不哭,妈妈没事,妈妈只是…只是想看看日出,你看那太阳刚刚爬上山头,红彤彤的,多喜庆啊,多温暖啊,新的一日开始了,什么都会过去,什么都忘记,是不是?”

大禹哽咽点头,“以后妈妈再要看日出,儿子陪你,儿子还会背日出赋,咱们再带上幸儿,让幸儿把景色画下来,好不好?”

“好,妈大禹最聪明,如果去科考,肯定会得头名状元。”

“妈妈不是说官员是天下最的冤大头,上面有陛下骂着,底下有百姓骂着。儿要做天下最大的儒商,给幸儿置办一套天下最丰厚的嫁妆,给辛巴建一个龙门客栈,他总喊着要闯荡江湖,这样他到了哪里都有住的地方。还要给妈妈搜罗天下最好吃的吃食,最漂亮的布匹,最新奇的摆件儿。”

感受着胳膊上渐渐浸透的暖意,听着儿子絮絮叨叨说着未来,没有那人参与的未来,木艾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揽着儿子呜咽出声,仿佛要哭尽所有委屈,所有不甘,所有想念。

大禹静默不出声,直到妈哭声停下了,才掏出帕子笨拙的给妈妈擦眼泪,如同往日一般问道,“妈妈,今日咱们给辛巴送些什么过去啊,昨日新烤的那些水果馅儿的月饼不错,送去两盒给辛巴当点心吧。”

木艾扯过帕子狠狠擦了眼泪,摇头说道,“你弟弟牙齿不好,再吃甜的恐怕就要牙疼了,送些虾饺和小笼包去吧。”

“好,辛巴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妈妈先睡一会儿,然后儿子也跟着妈妈学学。”

木艾失笑,“你一个男子汉,学这些厨活干什么,要学也是阑儿学啊。”

大禹憨笑,半点没有羞窘,“儿子学会了,妈妈将来不爱动手的时候,儿子就亲手做了给妈妈吃。”

木艾看着儿子的脸庞衬着微红的朝阳,透着暖暖的光,鼻子忍不住又是一酸,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叹气,“上天待我已是不薄,给我这么几个好孩子,我应该知足了,知足了。”

大禹脸色微红,轻轻给妈妈按摩酸麻的双腿,然后母子跳下房顶,各自回房补眠。

整个别墅里,除了懵懂的幸儿和诚儿,其余之人都长长松了口气,顾老爷子倚在一棵大树下,一边对着酒葫芦大口喝酒,一边嘟囔,“年轻人就是这般,情情爱爱的,还不如几坛好酒实在。”

孔喜站在一边看向山下渐渐有车马穿行的官路,想起记忆深处那人坚毅冷酷的眼神,长长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事还没有完啊。

蓉城之南山谷,任白衣一大早就摇晃这扇子在头领门前走来走去,有路过的兄弟问道,“任先生,可是要找头领?”

任白衣点头,“是啊,头领今日晨起练武时辰有些久啊,早知我就多睡会儿再来了。”

那大汉笑道,“昨晚我出来撒尿碰见头领,他说要进山找点东西,这恐怕是还没回来。”

“进山?找东西?这可奇怪了,罢了,我多等一会儿,你去忙吧。”任白衣忍下一肚子疑惑,打发那人去忙。

然后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升上了东山顶之时,才远远见到欧阳回来,他迎了上去,埋怨道,“我的头领啊,今日就是初二了,华家家主就任的日子,马上就要有场恶战了,你怎么还这般悠闲进山?”

欧阳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推开门进屋,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放在床上,然后才脱下外衣去舀水洗漱。

任白衣状似无意的晃到床边,趁欧阳低头洗脸的功夫,迅速拿起布袋打开,露出装在里面的几根翎羽来,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上面,这羽毛上居然闪着星星点点的金光,显得更加艳丽多彩。他吃惊的举了一根问道,“老大,你进山逛了一夜,不会就是找这金凤羽去了吧,虽说这东西太难得,拿去银楼也能卖上百两银子,但是,也不值得你熬上一夜吧?”

欧阳迅速用布巾擦干手脸,伸手抢过布袋,细细系好,然后换了件干净衣衫,把布袋再次放到怀里,说道,“走吧。”说完大步流星当先而去,任白衣跟在他身后,嘀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偷着攒银娶媳妇呢,老大,你这可不对了,兄弟我还没有媳妇呢…”

欧阳跃过一根高处地面尺许的枯树根,嘴角微微翘起,只这一个弧度,就让冰冷漠然的脸颊柔和温暖许多,他忍不住望向北方,快了,再有一日,他就能飞马去找他心爱的女子了,他昨夜捕到了一只最美的金凤鸟,摘下了最艳丽的几根翎羽,如果给那个不爱金银俗物的女子做生辰贺礼,她一定会很欢喜,甚至会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咦,老大,你是在脸红吗?”赶上前来的任白衣突然发现好友兼头领居然脸红了,惊得他脚下一绊差点跌个狗啃屎,欧阳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却半字未答,迅速奔向了前方。

任白衣难得见好友如此羞窘的一面,连忙追了上去,怪声怪气问着,“哎呀,老大,你确实脸红了,难道你想起了什么美事,老大,给兄弟说说,说说…”

两人一路追逐而去,留下满林的飞鸟摇头无奈,谁家老太太一早不在家做饭,出来唠叨得鸟头疼…

幸儿和诚儿因为早听了哥哥们的告诫,所以起床后跟着涛儿一起吃了早饭,就带了画具去山上画风景,别墅里难得安静了一上午。

中午时睡醒的木艾,亲手下厨,蒸了虾饺和小笼包,让孔喜趁热亲自送去了城里,然后又做了一桌儿好菜色,带着几个孩子吃得欢喜,饭后,幸儿抱怨说山顶的梨花和橙花都落了,画出来不漂亮,木艾就捂了小女儿的眼睛,然后再打开双手时,山顶就满树都是硕大的雪梨,红彤彤的苹果和金红色的橙子,空气里满是熟透的果香。

幸儿和诚儿欢呼起来,拉着妈妈就往山上跑,几个丫鬟随后也拎了篮子笑嘻嘻跟上。

涛儿落后几步,轻轻说道,“姑姑,看着神色还好?”

大禹想起晨时妈妈那般僵硬冰冷的靠在屋顶,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淡淡说道,“妈妈不会白白伤心的。”

涛儿看着一向温和的兄弟脸色黯然,想要开口劝几句,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山顶上,幸儿和诚儿如两只小猴子般攀上了相邻的两棵雪梨树,嬉闹着比起谁摘的多,惜花叽叽喳喳嚷着,要做些梨酱,连顾老头都跳起摘下一个啃两口,琢磨着要是酿成果酒,会不会更甘冽?

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都因为这一山的果子欢喜了起来。下午时,几个孩子玩闹累了,各自小睡。

木艾随手扯了一本账册,坐在葡萄架下核对,可惜,没看上两眼又开始发了呆。

惜福暗暗扯扯帕子,刚要回厨房去盛碗绿豆汤来,就听见远处天边隐隐传来一声鸣叫,抬眼看去,原本指甲盖大小的一个黑点,几息间就已经飞到了主仆两人的头顶,凄厉尖锐的雕鸣这次真真切切的洒遍整个半月山。

木艾霍得站起身来,脸色瞬间黑透,大禹和幸儿当先从别墅里跑了出来,腰带尚且没有缠好,涛儿和诚儿还有一众丫鬟都不知出了何事,脸色慌张的也随后而至。

木艾弯曲食指拇指,塞入唇间,一个呼哨,招下了在天空上盘旋的小金,经过几个月好吃食的将养,小金已经足有成年金雕大小,双翅展开将近两丈半左右,扇动间,卷起地上的落叶碎草,如同一场小型旋风儿般,迷得众人难以睁眼。

大禹眼尖,立刻上前,从小金口中摘下一物,握在手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这一物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黑檀木雕成的珠串儿,去年辛巴过生日时,幸儿亲手按照西游记的描述画了十八个妖魔出来,他带着去城里首饰楼请了一位老师傅用黑檀木雕刻成了这手串儿,辛巴极喜爱,整日戴在腕上,这次进宫也未曾摘下,现在居然被小金叼回来求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遇到了十万危机之事,很可能有碍性命。

性命?大禹想起这两个字,手都在哆嗦,回身把珠子递给了妈妈,沉声说道,“妈妈,辛巴有危险,要救弟弟。”

木艾接了手串儿,脑子里出奇的冷静,心神瞬息转动无数下,铺子,人手,孩子,肖卫两府?

长长深了一口气,木艾抬头看向诚儿和涛儿,“涛儿,诚儿,你们现在立刻骑马赶回城去,无论如何要找到你们的父亲,告诉他们,我要闯宫救辛巴,让他们一定不要徇私相帮,最好大义灭亲,我自有办法应对。”

诚儿和涛儿都惊得张大了嘴,自家和姑姑相处的有多亲近,他们比谁都清楚,父亲是把姑姑当亲妹子对待,母亲也极喜欢姑姑,他们就更不必说,完全把姑姑当了另一位母亲。怎么如今姑姑要去救辛巴,还这般吩咐他们。涛儿年纪大,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姑姑是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连累他们两府,眼圈微红说道,“姑姑,父亲不会这么做的。”

正文第三百七十八章闯宫

第三百七十八章闯宫

木艾没有像往日那般,耐心给他们讲解道理,少有的沉了脸,厉声说道,“立刻骑马回去,把话捎给你们的父亲,也不要再来山上,否则你们就是害了几百人性命。快去”

涛儿和诚儿还有些犹豫,闫立和陈云立刻上前拉了他们下山去。

木艾也不理他们,从空间里拿了厚厚一沓银票出来,塞给大禹,又对孔喜说道,“带上五日的食水,全部人手都退到后山那个密室去,如果五日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送信去各城,铺子里所有银钱都分给掌柜伙计,让他们各自逃命,你们也要分散开赶回李家村,撤到神山上去。”

孔喜几个护卫跟了木艾一家四年,老母安享晚年,幼子习文学武,娇妻穿新衣戴金簪,以前他们每曾躺在尸山血海里,常常会幻想以后的好生活,来安慰鼓励自己,可是那时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日子会这般幸福,他们早就发誓这条命随时都准备为了主家豁出去,如今听夫人说要去闯宫救二少爷,又把所有人的安危交到他手上,他和陆云立刻跪了下来,“夫人放心,我们就是死也会保少爷小姐平安。”

大禹死死掐了那一沓银票,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木艾拍拍他的肩膀,“要保护好妹妹,放心,五日内妈妈一定会回来。”

“嗯,妈妈去吧,把弟弟救回来,大禹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说完,大禹就指挥一众已经吓得有些呆滞的丫鬟小厮们,开始迅速行动了起来。

木艾看了一眼不远处树下的顾老头儿,笑道,“顾老爷子,这件事了,我们的赌约就算结束。”

顾老头儿哈哈大笑,末了极严肃的看了木艾一眼,“你这女子确实有胆识,放心,我会保两个孩子平安。”

木艾拱手,“那我就先谢过老爷子了。”

说完,挥手从空间里放出大白二白,“二白,留下护卫。大白跟我走。”

幸儿立刻上前抱住大白的脖子,哽咽道,“大白要保护好妈妈。”然后伸手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水,引了二白奔向忙碌的大禹。

木艾骑上大白,挺直脊背,收了灵气罩聚在身周,豪迈大笑,“大白,拿出你神山兽皇的威风来,今日我们就要让整个百花看看,我木仙府可是好欺的。走”

大白受到主子的影响,昂起大头,仰天咆哮一声,惊得满山小兽飞鸟哆嗦藏头,然后风驰电掣一般奔下山去。

花王城西官路,下午申时初刻,所有人路经的马车都目瞪口呆的,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身穿月白衣裙的美貌女子,骑在一头足有半人高的威猛白虎之上,腾云驾雾一般从他们身边闪过,拉车的马儿瞬间软了腿,车子颠簸磕醒了发呆的主仆,无不惊问,“那是什么?老虎”

按照朝廷惯例,这一月轮到禁卫军守卫城池,今日值守西城门的是二营三小队,队长叫张德,是卫广接任统领之后,从普通兵卒里提拔的直系下属,为人肯吃苦,处事圆滑,很得手下的兵卒拥护。

此时,他正站在卫广身后半步,一起顺着城门楼的瞭望口向下观望,心里奇怪统领为何刚刚突然纵马疾驰而来,又一头钻到此处来。百花几百年没有大战,这瞭望口平时恨不得一年才打理一次,霉味能呛得人窒息,他一个小兵卒出身都有些受不了,倒是佩服大人这般金贵的身子,居然好似半点都无所觉一般。

卫广死死盯着远处,当那一人一虎迅速闯进了他的视线,他的心里,犹如热油里滴了凉水,瞬间炸开了锅,一边是相交多年,对他帮助良多,亦妹亦友的木艾,一边是整个武伯候府,老母幼子,究竟要如何选择?

几息犹豫间,底下城门处进出的百姓,已经喧闹了起来,四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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