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作者:肉书屋
木仙府种田纪事第40部分阅读
诚儿抬头看了看姑姑的脸色,小声说道,“我们去花园里玩骑马打仗了。”
“不怪诚哥哥,是我拉着诚哥哥去的。”他刚说完,辛巴就在旁边接了一句,险些把春分和小安逗乐了,别看小少爷年纪小,居然还知道讲义气。
“好啊,辛巴,你说,为什么不温习功课,要拉着诚儿出去玩?”木艾又问。
辛巴小嘴巴鼓了瘪,瘪了鼓,想了半晌,才冒出一句“辛巴和哥哥想先玩半个时辰再回来温习,妈妈回来太早了”
“你不好好温习功课,擅自拉着哥哥跑出去玩,居然还怪我回来早了。好,真是好。”木艾气得手都哆嗦了,大声喊道,“小安去我房里拿戒尺出来。”
小安狠狠一激灵,看了夫人一眼,确定夫人不是吓唬小少爷们,是真的要打,吓得咧了咧嘴,连忙跑去内室,从长颈青花瓶里拿出一只一尺半长,两寸宽的乌木戒尺出来。
这戒尺还是买下这院子时,原来的主家留下的,当初夫人说有趣,随手插在了瓶子里,小少爷前日还曾拿出来当马骑着满屋跑过,没想到今日居然要派上用场了。
木艾接过小安捧上来的戒尺,看看两个已经开始抽泣上的孩子,狠狠心,拉过辛巴,照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两下,胖小子立刻哇哇大哭起来,眼泪像夏日急雨一般,噼里啪啦开始掉了下来,哭声尖锐高亢,直掀房顶。
木艾正扬起的手就是一顿,心里犹疑是不是打到胖小子筋骨上了,可是这孩子今日贪玩不做功课,是绝对不能姑息的,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于是,暗暗咬紧牙关又打了三下才停。然后把他推到一边,拉过诚儿,一鼓作气,照着他的小屁股也是五下,于是诚儿也陪着辛巴同样大哭了起来。
大禹在一边急得团团转,开始还以为妈妈是吓唬两个弟弟,没想到真动手打上了,他连忙跪到妈妈身边,死死抓了戒尺不放,大声喊着,“妈妈,妈妈,是我没看好弟弟,你打大禹吧,弟弟还小。”
幸儿第一次见到妈妈发这么大的火,把两个小哥哥打得这么惨,吓得躲在春分身后,拉着她的裙子挡着自己的小身子,只留了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此时见哥哥跪下,也跑出去求情,拉着妈妈另一只手,边哭边说道,“妈妈,妈妈,不打哥哥。”
木艾缓了两口气,看着小女儿眼里的惊恐,有些后悔,刚才气昏头了,忘记把幸儿哄出去了。于是把戒尺扔到桌子上,蹲下(禁止)子,把幸儿抱在怀里拍了拍,“幸儿不怕,妈妈打哥哥是因为他们不听话,贪玩不做功课。幸儿这么乖,妈妈只会喜欢,不会打,幸儿不怕,不怕。”
小丫头怯怯看看妈脸,小声问道,“真不打幸儿?”
“不打,妈幸儿最乖。”木艾连忙保证。
“那也不打小哥哥?”
“哥哥们如果不犯错误,妈妈不会打。来,幸儿脸都哭脏了,不漂亮了,先跟春分姐姐去洗洗,好不好?”
“嗯。”小丫头乖巧的答应了,牵着春分出门去了。
正文第一百五十九教子
第一百五十九教子
木艾立刻沉了脸,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已经转成抽泣的胖小子说道,“知道疼了吗?贪玩不做功课,这次打五戒尺,下次再犯就是十戒尺。”
两个胖小子小身子随着抽泣耸动着,双手护着自己的小屁股,眼泪汪汪的盯着桌上的戒尺,不敢说话,生怕妈妈再打两下。
木艾眉毛一立,“怎么不说话?下次还敢不敢再犯了。”
两个胖小子吓得一哆嗦,小声答道,“不…不敢了。”
“好,现在去桌边给我每个拼音和数字都写上一百遍,如果再错一个再加罚一百遍。”
两个胖小子连忙乖乖应了,拖着两条小腿儿,走到桌边,屁股刚一挨到凳子,马上疼得站了起来,又不敢大声哭,只好哽咽着偷偷瞄瞄妈妈脸色。
夏至心疼的嘴角直抽抽,凑到正喝茶的夫人旁边,小声说道,“夫人,小少爷们身上有伤,不能坐,要不然,改到明日再写吧?”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还有明日的功课呢。他们既然扔下功课去玩,就要承受贪玩的后果。去找两块青砖来,垫在他们脚下,让他们站着写。”木艾淡淡吩咐一声,扭头装作没有看见两个小子立刻又变得大雨滂沱的眼睛。
大禹想了又想,还是上前两步,开口说道,“妈妈,弟弟还小,刚刚挨了打已经知道错了,先给他们上药,上过药再写吧。”
木艾抬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大禹,妈妈曾说过,你是做兄长的,要担负起兄长的责任。可是,今让妈妈失望了。”
大禹愣了一下,随即低了头,“妈妈…我…”
木艾轻轻叹了口气,“大禹,你和幸儿还有辛巴都是妈孩子,妈妈一样疼爱你们。辛巴还小贪玩,幸儿又是女孩子。他们都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保护,尽心照料。可是,今日,辛巴和诚儿不做功课跑出去玩的时候,你没有拦阻,是因为在你心里,你还没有把他们当成你的弟弟看待,对吗?或者你在自卑,心里觉得你没有资格管他们,对吗?”
大禹头垂的更低了,眼睛慢慢开始湿润,其实他从跟着妈妈进了这个家门起,他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生活,尽量让自己,也让幸儿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绝对不能惹妈妈生气。因为他害怕,害怕如果妈妈有一日不要他们了,他们要怎么办,继续去街上乞讨?继续过挨打挨饿的日子?他不要,他喜欢妈妈摸他的头,喜欢妈妈做的菜,喜欢每日可以读书习武,喜欢妹妹可以穿新衣裙,他…不想离开。
前晚宴客,他和诚儿、涛儿坐在一起,旁边都是些官家少爷,人人都对诚儿和涛儿客气说话,却没有人理会他,虽然流浪的时候,他受尽了怜悯和白眼,早已经懂得了高低贵贱,可是,那时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今日,诚儿和辛巴跑出去玩,他想阻拦,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他在心里比了又比,辛巴是妈妈最喜爱的孩子,诚儿是未来的候爷,自己呢,只不过是一个妈妈捡回来的小乞丐,自己凭什么去管教他们…
木艾看着眼泪顺着大禹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眼睛也酸涩起来,辛巴是不知道生活疾苦,幸儿是天真无邪,而这孩子就是心事太重。伸手把他拉到跟前,拿了帕子给他轻轻擦去眼泪,柔声说道,“大禹,不要害怕。不管你以前怎样受苦,你如今都是妈儿子,是木仙府的大少爷,是幸儿和辛巴的哥哥,妈妈对你们三个的喜爱是一样的,辛巴和幸儿还小,妈妈难免疼爱些,但是这并不表示,妈妈就不喜欢你。妈大禹最懂事,最聪明,要好好读书,好好学本事,将来还要帮妈妈撑起这一府生计。他们将来不管走到哪里,哪怕封侯拜相,也是你的弟弟妹妹。现在他们还小,你比他们懂得的道理多,就要多督促他们,帮他们改正错误,这才是做兄长的责任。懂吗?”
大禹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咽回眼里马上要溢出的眼泪,大声说道,“妈妈,我懂”
木艾摸摸他的头,拿起了戒尺笑道,“懂了就好,以后这戒尺妈妈就交给你保管,只要弟弟妹妹们贪玩不听话,你就用戒尺打他们,包括诚儿和涛儿。”说着,她的眼角瞟了瞟两个站着写字的胖小子,看见他们的小身子明显抖了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大禹双手郑重接过戒尺,说道,“大禹一定不会辜负妈期望。”
“那就好,去看着弟弟们罚写。呃…”木艾犹豫了一下,然后伏在大禹耳边低低说道,“弟弟们写完字,你送他们回房间,顺便看看打得重不重?”
大禹点点头,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心里暖暖的,妈妈虽然动手打弟弟们,但其实还是很心疼他们。
木艾被儿子笑得有些尴尬,起身回了内室。小安端了新茶进来,看见夫人正满地转圈儿,心里觉得好笑,劝道,“夫人,您喝杯茶吧,小少爷们已经写好一半了,马上就可以回屋歇着了”
“哎,我是不是打重了,他们还那么小,贪玩也是正常的,应该先教训几句,下次再犯再打的。”木艾后悔刚才打的太狠了,一会儿担心孩子以后跟他不亲了,一会儿担心能不能因为皮外伤引起发烧…
这样患得患失的熬过了半个时辰,大禹才终于进来说道,“妈妈,我看过弟弟们的伤了,只有几道红檩子,弟弟年纪小,皮肤嫩,所以刚才哭的厉害些。”
“那就好。”木艾长长出了口气,无奈说道,“如果以后他们再犯错,大禹记得只能打他们屁股啊,屁股肉厚,别的地方容易打坏。”
大禹忍着笑,低头应下了。木艾又吩咐小安找了个木盆来,放了一盆泉水进去,让大禹又端去给两个小子敷一敷,虽然没出血没破皮,但是肯定会热辣辣的疼上一晚,敷一下能好受一些。
申时末,木三和木六两人回来禀告,院子买的很顺利,九百两银子的房前,十两银子的润手费,李老板甩掉一个大包袱,特别大方,包圆了上档子的费用,所以总共只花了这九百一十两。然后双手捧上了房契地契,木艾随手收到空间里,赞了他们两句,想了想,就把要开医馆的事情说给两个人听,末了吩咐木六,以后就是医馆的掌柜,负责张罗改建,药材进出等等各种事宜。
木三虽然心里有些可惜,但是,他已经是食为天的掌柜了,不可能身兼两职,所以倒是真心实意的恭喜木六。木六被这突然的喜讯砸得都蒙了,还是木三提醒才记得跪下,给自家主母磕头,一向伶俐的嘴皮子也磕巴了起来,只会说一句,“谢夫人信任”。惹得夏至可心几个丫头,都掩了嘴偷笑。
木艾勉励了几句,虚扶他起来,又嘱咐道,“明日我把那两间院子需要怎么改建的图纸拿给你,你负责找泥水师傅、采买用料,记得普通雇工最好从周围那些邻人里找,工钱可以给的高一些,吃食也不要太吝啬。而且要让大伙知道咱们的医馆和城里的不一样,具体怎么不一样,我再写份章程,等你弄明白了,就跟大伙都说一下。至于大夫,我有打算,你不必管。府里那边我再抽调两个人手过来给你帮忙。等医馆开张以后,看情形再添减。”
“是,夫人。”木六一脸激动的应下了。
木艾想了想没有落下什么事,就吩咐两人退下了,木三照旧回了食为天,木六则留在了随园。
晚饭时,木艾特意迎合两个小病号的口味,熬了一锅软烂的肉丝糯米粥,做了两个看着就极有食欲的宫保(又鸟)丁和糖醋里脊,让春分和小安去喂两个趴在床上的胖小子。听她们回报说,两个胖小子眼睛肿得快眯在一起了,但还有精神打闹玩耍,真是又气又好笑。
第二日一早,两个胖小子没有像往日一般懒床,早早就爬了起来,洗漱干净,乖乖过来给妈妈请安。木艾看着他们除了眼睛有些肿胀之外,抬手投足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就彻底放了心,又见不得他们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把他们抱过来亲了亲。两个胖小子先是缩了缩肩膀,等了一小会儿,确实发现妈妈是真的不再生气了,这才腻过来,一边一个搂着妈脖子,小脸委屈的跟个包子似的,这个喊着屁屁疼,那个喊着妈妈不疼辛巴了。
木艾知道这时候不能太心软,否则昨日就白教训了,当下,把他们犯的错误细细讲了一遍,末了还说,如果以后再犯肯定还是要再打的,两个胖小子互相眨眨眼,知道以后不乖,妈妈还会变得像昨日那么凶,于是立刻聪明的从善如流,承认了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不贪玩、不顶嘴,好好做功课。
结果当然立刻得到了妈表扬,说他们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于是也奖励他们一本画册,而且是一个特别好玩的故事。两个胖小子这才喜笑开颜,闹着要妈妈先告诉他们是什么故事,可惜他们的妈妈就是不肯说,两个人就跟着妈妈后面一直缠到小厨房…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天堑那方
第一百六十章天堑那方
母子几人吃了早饭,木艾吩咐孔喜派了个侍卫拿她的信回府里调人,然后又把昨夜弄好的章程和图纸拿给木六,让他自己去研究,等明日人手到了就可以开始改建院子了,花费银子从她这里出,单立个账册,做好各项花费的记录就行,木六郑重捧着图纸下去了。
木艾翻了以前画的那幅关于《春眠》的画拿出来,先是让早就背诵过的辛巴领着哥哥妹妹们先读了一遍,美得胖小子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小手儿背在身后,别提多骄傲了。然后,她又对照着画面把诗里的意思给孩子们解释了一遍,直到他们都理解了,才让大禹带着弟弟妹妹背诵。她则拿了铅笔和硬纸出来任劳任怨的画上了连环画…
不提木艾这边教育孩子、开办医馆,日子过得精彩纷呈。
单说百花国石头堡边,越过那道好似恶魔之眉的万丈深渊天堑,再向北千里有余,有一座完全由丈许厚的青石砌成的宏伟之城,就是与百花国对立百年的黑水国,都城——黑冰。
此时将尽二月末,百花国那边正是春意渐浓,春风渐暖之时,可是,这里却还是一片寒风呼号,雪花纷飞的冬日之貌。黑冰城最中央的位置建的是代表黑水至高权力的庞大皇宫群,在皇城左侧依傍着宫墙,还建有一座几十亩大小的宅院。而那里住的人是先皇驾崩前亲封的辅政王爷—瑞王,按理这瑞王能够得到先皇垂青信赖,应该是一位胸有丘壑、手眼通天的英才俊杰。可惜,都城里的老百姓提起这位王爷都会叹上一口气,他们的先皇一生睿智,却在死后所托非人,这瑞王据说十岁后就出宫学武去了,常年漂泊在江湖,学了一身怪脾气,喜怒无常不说,还喜酒好美女,刚刚受封做了辅政王,就建了这座大王府大宅,广收美女侍妾,整日欢歌艳舞不停,哪里管过半点儿朝事啊。
这不刚刚日尽午时,王府大宅布置最华贵最艳丽的大厅里,就已经飘出阵阵琴鼓之音,偶尔其中还会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娇嗔笑语。
十几名身着水蓝轻纱的女子随着乐曲的律动,在肆意的扭动着手臂腰肢,时不时的闪动着魅惑的眼睛瞟一眼前方软榻上的男子,赤o裸的表示出她们的诱惑献媚之意。
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头黑发如上好玄色锦缎般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微眯的眼眸似乎永远都充满了似笑非笑的嘲讽,眉梢儿轻佻,嘴角浅笑吟吟,一手搭在软榻上,一手托了只金光灿灿的酒杯慢慢摇晃着里面的美酒,然后大口喝下去,毫不介意那滴出的酒汁儿打湿半敞的胸膛…
他的身旁斜倚着两个半露的娇媚女子,那个着了鹅黄衣裙的娇笑着给他再次斟满了酒,柔声埋怨,“王爷,您偏心,昨日赏了紫鸾姐姐上好的料子做衣裙,都没赏莹儿半块,莹儿好伤心。”
对面妃衣女子听见她如此说,也挤在男子耳畔娇声附和,“是啊,是啊,王爷也不疼艳儿了,前些日子还答应带艳儿出府去选首饰,结果都这么久了,王爷恐怕早就忘了。”
男人低垂了眼帘,掩下眸子深处那丝厌恶,抬起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覆盖在樱红的唇上,轻轻打了个哈欠,带出一股淡淡酒香,动作间是那般的风情冶丽,随性无拘。两女虽然已经见了不下百遍,但是眼里依然满是惊艳之色。
男子好似带了无尽的怜爱,笑看着两女,抬手抚了抚她们的脸颊,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几匹布,几件首饰,我瑞王府还缺这些东西不成?什么时候闲了,自己就去铺子里挑,让账房付银子就是。”
两女一听大喜,连忙娇声谢恩,然后布菜斟酒,伺奉的更加殷勤,男子欣然接受,搂着两女观赏着大厅中的一众舞女,时而赞上两句,其实心神早不知去向哪里…
屋中歌舞正酣,软榻后的窗外却突然发出一声寒鸟的鸣叫声。寒鸟是唯一一种陪着黑水国度过漫长冬季的鸟类,所以百姓们感激它们的陪伴之情,从不曾动手捕捉或伤害,天长日久,寒鸟也就不再怕人,时常在各家房前屋后飞过鸣叫,所以此时屋内众人谁也没有在意,除了那软榻上的男子…
大厅中众女一曲终了,男子淡淡吩咐了一声,“舞跳的不错,都下去领赏吧。”然后又对身旁的两女说,“你们也下去吧,我累了。”
两女在他身边半年,深知自家这位王爷的脾性,虽然疼惜美人,但却最是不喜谁人反抗他的话,曾经丞相府上送来的一位绝美歌姬,就因为仗着宠爱,不肯改换曲子,被王爷当即打折了双腿,卖到了花楼。
于是两人没有缠磨着要求留下,反而马上乖巧的娇笑着随同舞女们退出了大厅。
男子随意瞟了一眼蓦然间安静下来的大厅,顺手理好衣服,起身走到窗前,掰开窗栓,放进一个身着紫缎衣衫的少年来。
这少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唇红齿白,双眼灵动幽深,五官轮廓隐约可见于男子有三分相似之处。可能是在外面躲了有一会儿了,头上肩上都落了一层薄雪,脸颊也冻得有些发红。
男子微皱了眉头,随手帮他拍打几下,然后抬手连敲了少年几记爆栗,“在外面蹲多久了,万一染了风寒,看你以后…”
少年连忙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出声喊道,“皇叔,皇叔,不要打了,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子听了这话,似乎更怒,“还称我?”
“朕,是朕,王叔,朕再也不敢了”少年连忙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
男子眼里闪过一抹好笑,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邪魅之色,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理会少年,转身坐回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