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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清穿) 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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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汐不由感叹婉书和那个“他”十年如一日的专情,也不由感叹婉书的纯真,像她这般在妃嫔前当红的宫女,嫁个阿哥或是大贵之人不成问题,而婉书,认认真真地做事,认认真真地守护感情。

回到别院,涟汐挑出一副比翼连枝的佩饰给婉书送了过去。能幸福就好,无论如何,自己真正感受到了幸福,就够了。

这次塞外之行没有十四,伊晴自然也不在随行之列。四阿哥、八阿哥也不去,就一个十三可以说说话。

两人牵马出去闲逛,不料碰上了一场阵雨。好不容易找到避雨处,十三搂着贴到怀中受惊不已的涟汐进了屋。可没过一会,就雨过天晴,再无一片黑云了。

涟汐捂着耳朵的手终于放下了,与十三无奈地对视一眼,看看身上半湿的衣服,决定继续闲逛。

两人策马跑了一会,便让马慢了下来,随意走着。两人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十三却似是没什么精神,聊了一会就让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小冬子找点酒来。

两坛酒很快拿来了,十三笑笑,拍开一坛就喝了起来。越喝话越少,越喝眼睛越亮。一坛下肚,眼泪已流了出来。

涟汐慌了,拿帕子去给他擦,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往心的位置捶着。一下比一下重,还直喊着“好痛”。涟汐有些不知所措,小冬子忙上前拉开了十三,架着他往住处走去,涟汐则牵了马跟了上来。

“万岁爷对爷……哎,爷心里苦着呢。”小冬子吃力地扶着十三,一面对涟汐说着。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了,他们做奴才的,真的有心无力。

涟汐看着十三微红的侧脸,心里不住疼着。她以为十三看得开,以为十三够豁达,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多大的打击,这是多大的心痛。十三的苦,只能闷在心中,日日笑颜以对,谨言慎行。而在无人的夜里,独自一遍又一遍地察看着难以愈合的伤口。

打来水给十三擦净脸,又给他盖好被子,喂了杯水。涟汐把手放到十三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十三瘦了,往日的神采已经好久不见了。

“何时才能重新看到你真实的笑容?”涟汐忧伤的目光凝在他脸上片刻,又叹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帐帘放下的那一瞬,十三睁开了双眸,清亮而无一丝混沌。他确实喝了酒,但他没醉。他好想大醉一场,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放纵,他只能谨慎。他好想笑,他好想哭,他好想不顾一切,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接受惩罚?……

涟汐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也在借酒消愁的多尔济。涟汐摇摇头,上前拦住了他的杯子。“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能看到洛洛了。”多尔济还是清醒的,却不停地往口中倒着酒。涟汐有些生气,夺过酒壶和酒杯扔到一旁。“洛洛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安心吗?”

“我就是想让她不安心,不要走!”多尔济大声吼了出来,却又低头坐了下去,神色忧伤。“我感觉洛洛来看我了,却又听到她说她要走了,不会再来了,我不要,我不要……”

涟汐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多尔济是一时接受不了,并非看不开。情太深而放不下。过了一会儿,多尔济渐渐平静下来,神色也恢复了正常。他冲涟汐释然的一笑,拾起地上的酒壶。“我没事,洛洛以后一定会很快乐很幸福,我就安心了。而我,有了和洛洛一年多来的美好记忆,就已经够了。”

多尔济是在表明从此终身不娶吗?涟汐不便多嘴,随多尔济一起给雯洛上了三注香,又静站了一会才离开。

回到住处,小春已睡下了。涟汐掀开窗帷,端张凳子坐了下来。腕上的碧玉佛珠依旧传来温热,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自己走时都没能见上他一面,不知此时,他是不是也正对着窗外,思念着自己?

自八月从塞外回来后,康熙忧心不断。福建漳、泉二府大旱,颗粒无收,当地官员却私自贪吞赈灾粮草,以至路旁多有饿死之人。康熙闻之震怒,命范时崇为福建浙江总督负责赈灾,又调运江、浙漕粮三十万石去福建漳、泉二府。

此事余波未平,九月又爆发了户部亏蚀购办草豆银两的案件,亏蚀银两总额达四十多万,牵扯在内的官员,从历任尚书、侍郎,到其他相关大小官员,共达一百二十人。康熙听完奏报,当即就怔在龙椅上,半晌未闻其声。

众人商讨如何处理户部亏蚀的事情,太子和八阿哥都说念在这些官员除此外并无其他过失,多年来兢兢业业,不妨从宽处理。康熙认为可行,四阿哥却跪请彻底清查,严惩涉案官员,否则只是姑息养j。他还历数了多年来官场的贪污敛财,连民谣都有唱“九天供赋归东海,万国金珠献澹人”来嘲讽如今的官场贪污。康熙大怒,怒斥四阿哥“行事毒辣,刻薄寡思,枉读多年圣贤书,无仁义君子风范”,当场将手中的茶盏掷了过去,命其跪安。

涟汐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把眼神投向唯一能帮忙的十三了。十三咬咬牙,走出来跪下开始为四阿哥辨白。涟汐再顾不得其他,退了出去,拦住已准备离开的四阿哥。

“等等,说不定还有转机。”涟汐拉住他的手,拿帕子给他擦着身上的茶渍。他木然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任她说着,做着。

“你没错,相信自己,坚信自己啊。你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你嫉恶如仇,是好事啊。”涟汐急切地说着,为面前仍没什么表情的人担心着。

“我没事。”他简短地开口了,却移开目光,不再多说什么。涟汐疑惑了,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未多问,门口的太监已大声宣“雍亲王进殿”了。

殿内十三仍跪着,康熙仍怒着张脸。四阿哥请安后,康熙冷冷地开口了,说四阿哥说的也有理,命四阿哥和十四协助太子彻查此事,然后就散了众人。

十三起身时晃了一下,四阿哥去扶他,他摆摆手示意没事。可涟汐却发现十三走路微有踉跄,不太稳当,似是腿脚有什么问题。

四阿哥出办差了,又是半月难见。十三来别院看涟汐,涟汐拉他坐下,把想问的一次性问个清楚。

“除却朝上的事,四哥确实烦心,是因为你。”十三本以为涟汐知道,没料到会事这样,连连自责后细细说了起来。“确切地说,是因为你和八阿哥,我知道的不多,但这段时间,四哥每次去找你,都不悦而归,连门都没进。上上上次八哥握着你的手写字,上上次八哥捏你的脸,上次八哥给你披衣服,总之,没几次没见着八哥的。四哥恼得很,却又不好说。我有帮你劝过,否则你就要尝尝他的冷脸了。”

“不会吧。”涟汐真想嘴角抽搐,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真没办法,八阿哥几乎一有空就来,拦都拦不住。”

“你多少注意点吧,我帮你说话还被四哥骂了呢。”十三撇撇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他的手却一直在膝上按着,脸上的表情也不见轻松。

“你的腿怎么了?”涟汐愈发觉得不对,十三的举动摆明了有事。

“受凉了,没事。”十三把手拿开,故作轻松地说,却被涟汐敲了一记脑门。“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实话!”

“我也不清楚,只是偶尔疼一下,改天找御医看看吧。”十三摸摸脑门,又敲了回去,“天天管这个管那个,好好顾着自己吧。”

这样被他敲,涟汐可不干,与他打闹起来。涟汐一不小心踩到了小春掉到地上的梅子,脚下一滑便把十三扑到在地。

恰好八阿哥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倒在地上的造型,神色微变。两人迅速爬了起来,互相请安。十三又待了一会,不得不离开。给了涟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走了。

“你对十三弟都可嬉笑打闹,为何对我又冷又冰?”八阿哥平静地问着,手中的折扇收好后握在掌中,青色的流苏与他的袍子相得益彰。

“因为不一样。”涟汐淡淡地开口,确实与刚才般若两人。

八阿哥静静看着她,目光纯粹而无任何情绪。“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放下。”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只有放下,否则没有任何好处。

“哈哈。”八阿哥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仿佛涟汐说的是个笑话。“放下?要我放下?你说的倒轻巧,告诉你,不可能!只要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就不会放下!”

“这又是何必。”涟汐微蹙起眉,很是无奈。

“我怎么会连这个信心都没有?”八阿哥凑到涟汐面前,微微一笑,拔了她头上的百花簪放入怀中,然后大步走了出去,消失在暮色中。

今年的秋狝稍晚,到木兰围场时已入深秋,但依旧热闹非凡,兴致高昂。十四依旧身手不凡,猎物最多,而十三收敛很多,总是跑跑就行了。

涟汐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逮住了四阿哥,看着他的冷脸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四阿哥一皱眉,甩手就要来开,涟汐忙拦了下来。

“别吃醋了好不好?这样冷着脸多别扭啊。”涟汐像哄孩子似的,四阿哥脸又黑了一层,背过身去不理她。

“哎,你还是不理我,我走了算了,再也不找你了。”涟汐边扭头看着边走了几步,果然逮着四阿哥的回头。她抿嘴一笑,走了回去,直接扑到他的怀里。

“对我还气这么久啊,你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你害我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要你赔。”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撒娇,只有在胤禛面前,涟汐才是最完整的女人。

“不生气了好不好?你气我也会心疼的。”涟汐轻蹭着,就像一只小猫。四阿哥怎么可能还继续生气,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笑了。

“若是有下次,就没这么好解决了,这次就算了。”四阿哥故意板起脸,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涟汐一嘟嘴,在他耳边撒起娇来。

又闹了一会,和好如初的两人分开了。涟汐还未走几步,便听到一旁的树后传来轻笑声。原来是凝月,不知她对刚才的事看了多久。

“还真没见过爷这幅样子。”凝月掩嘴笑着,没有丝毫不快的情绪。“也没见过涟汐姐你这娇俏的模样。”

“涟汐姐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凝月敛了笑容,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怅然。“还真没见过如此真实的爷呢,爷对我们是好,但却像是公事公办。而爷对涟汐姐的好,是出自内心的。其实,我很羡慕涟汐姐你,被一个人完完全全地装在心里……”

“福晋……”涟汐突然明白了,凝月也是爱着四阿哥的,爱着她的丈夫,可是……

“涟汐姐,有你爷就会开心,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陪着爷哦。”凝月重新换上笑颜,一脸灿烂地对涟汐说。涟汐只得默默点头,然后目送她离去。

感情果然是个麻烦的东西,从来不会单纯,总会牵扯进一堆的人和事,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却怎么也不会融化。

涟汐骑着匹不算高大的母马闲晃着,找找女豪杰的感觉。远远看到康熙的大部队回来了,便两腿一夹,催促着马快点离开。

可坐下的马突然不听话起来,开始兜起圈子。涟汐顿时无奈,怎么自己骑马总是会出点问题。她拉紧缰绳,想迫使马停住。可马硬着脖子就是不肯听从命令,鼻中呼呼地喷着气,双目也渐渐泛红,隐隐已有一丝不耐烦。

已觉察了马的不对劲,可步子又急又乱,涟汐不敢下马,而马又抬起前蹄,不住跃了起来。涟汐死死抓着缰绳,身子左摇右晃,险些跌下马来。

已至近前的侍卫喊着“护驾”拦住了后面的康熙等人。涟汐座下的马已双目赤红,似要发狂。侍卫们搭好弓箭,准备射倒这匹癫狂的马。

可马不住跳动,极有可能射到涟汐或是涟汐直接摔下来。涟汐仍想控制住马,却没有任何用处,一张脸已是惨白。侍卫们的弓已拉到最大,一个人突然策马冲了过去,试图接近越发激烈跳动的马。众人皆是一惊,竟是八阿哥。

从两个方向尝试几次后,八阿哥终于得有一个空隙接近了马。他给了涟汐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一甩鞭,用力勾住疯马的脖颈,迫使它停下的那一瞬,涟汐立刻从马上滑了下来,滚了几圈稳住身形。而八阿哥立即弃鞭离开,侍卫们的箭在下一刻将马射倒。

康熙略略点头,看了八阿哥一眼,没说什么就走了。目睹了全过程的伊晴跑过来扶起惊魂未定的涟汐,又狠狠瞪向几个幸灾乐祸的福晋。

八福晋已怒着脸跑了,八阿哥冲涟汐微微一笑,转身追了过去。四阿哥早已下马,与八阿哥擦肩而过,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冷”字可以形容。

伊晴疑惑地皱皱眉,还是拍拍涟汐后和十四一道走了。十三走到两人中间,看看四阿哥,又看看涟汐,开口打破沉默,“涟汐,我们先送你回去吧,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伤,不行的话还是请医正看看。”

涟汐点点头,往住处走去。她知道,四阿哥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她不明白。可眼下绝对不是询问的时候,或许应先问问十三。

秋狝结束,起驾返京。一路上竟没什么机会单独见见十三或是四阿哥,甚至连八阿哥很少出现在面前。他们几乎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不轻松,似是有一场风暴将要来临。

染了墨色的云,厚厚的,而雨,终于在回到京中的那一天,划破天幕,倾泻而出。

第四十七章难料

殿内一片寂静,而空气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掐住了所有人的呼吸。从三阿哥到十七阿哥,再加上领侍卫内大臣公鄂岱伦、阿灵阿,翰林院掌院院士揆叙等满族重臣跪了一地。而康熙脸色铁青,手中握着呈上的密报,极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如钉般直直射向跪在正前的四阿哥身上。

“朕早已有旨‘诸阿哥中如有钻营谋为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断不容’,你却在满汉官员及京师与江南人士中大肆宣扬太子的恶劣行迹,散布流言蜚语,还扬言太子的储君地位不稳固,随时可能再次被废黜。好个雍亲王,你居心何在!”康熙“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折子掷到四阿哥面前,气得身子都在轻颤。

四阿哥依旧面沉如水,不住叩头,“此事绝非儿臣所为,望皇阿玛明鉴。”

“明鉴?阿灵阿,揆叙,你们给朕说说,此事与雍亲王有无关系!”康熙冷哼一声,闪着寒光的眸子看向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阿灵阿、揆叙两人。

两人一面不住磕头,一面小心翼翼地侧头似是在看四阿哥的反应,还不住说着,“此事与雍亲王无关,是臣等私自而为,与王爷无关。”

如此,连站在一旁的涟汐都听得出,这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由更加揪心,恨不得扑上前去与四阿哥一同跪着去承受天子的怒气。

“够了!”康熙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反反复复比狡辩还要糟糕的“认罪”,他又看向四阿哥,似是在看一个仇人而非亲人。“你好好看看!这两三年来你们暗中往来,何时见面,又有何人在场,皆有证据,若非为你,他二人为何要制造谣言,对太子不利?你敢说你从未见过他们两个?”

“儿臣确与这二人见面,但绝非皇阿玛所言那样意图对二哥不利。”四阿哥依旧沉稳地应对着,头埋下去看不清表情。涟汐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弄不明白眼前的形势,四阿哥不否认也不承认,而以他的能力与手段,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即使对太子不利,也断不会用这般办法,既不可靠又无定数,何况他一向沉稳内敛,怎会行草率之事?

莫非是他人有意为之?涟汐想到这个可能,那样,便只有一个人了。涟汐看了一眼八阿哥,心下不由越来越肯定了。她怎么会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怎样的兄弟。这次该如何收场?虽然她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可是,她不清楚中间到底有多少的伤痛啊。

那两人惺惺作态看似在维护四阿哥,可他们越是不承认,康熙就越肯定,越愤怒。康熙最忌惮也最痛恨阿哥们对皇位的谋求,也不能容忍他们结党私营,所以,四阿哥处境极为不利,天子之怒,他将全数承受。

十三突然直起身子,向前挪了几步,又是一叩首,“皇阿玛明鉴,此事是儿臣假借四哥名义而为,与四阿哥无关。”

涟汐的脸色顿时一变,骤然握紧的手指狠狠戳向掌心。跪在下面的人中也有不少动了眉毛。还未等拧起眉头的康熙发话,九阿哥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十三弟,你这话就大有问题了啊,谁不知道你和四哥关系好,你为何又要假借他的名义呢?”

“九哥此言差矣。”十三冷冷扫过跪在一起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嘴角有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四哥平日对我多有照顾,但此等大事,我又岂能和他商议?”十三话中有话,还有意无意地往九阿哥那个方向看去。

“够了。”康熙冷冷喝住十三,又转向依旧抖个不停的阿灵阿、揆叙二人,“你们说,这事究竟是谁指使的,与十三有无关系?”

“确是十三阿哥命臣二人如此而为,确是十三阿哥。”两人擦着额上的汗,忙一同指认十三。此事总得有一个认罪的人,不论是真是假,他们也是被人抓着把柄,也是受人指使,现在自身难保,只有顺着十三了。

十四也跪下保奏四阿哥,说四阿哥平日里礼心问佛,恭孝恪守,绝不会做出忤逆皇阿玛的事。康熙令他住嘴,看向依旧泰然自若的十三。

“真是朕养的好儿子,心思歹毒,不忠不孝!你摹太子笔迹令凌普率两千兵士擅自进驻行宫,已属死罪,朕且饶恕你,而你不知悔改,又做出这等事,你,你太令朕失望了!”康熙气得一口气不顺,剧烈咳嗽起来。涟汐忙把茶递了过去,已明白为何十三会被康熙厌恶且漠视了。

十三没有说话,脸色已迅速惨淡下去。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盯着地上一处极微小的裂缝,那就如同他的心,已不再完整。

康熙几度深呼吸,才稳住了情绪。“来人,把十三禁于府内,不得外出,俸禄减半,不得再参与朝事,朕不想再看到他,退朝吧。”康熙含着疲惫与失望的话语如同一个惊雷炸响在头顶,四阿哥双拳紧握,却一句话都不能说。十三彻底失去了康熙的信任,昔日的风光无限,真的化作一阵清风,散了。

十三嘴角浅笑,眸中清澈,负手大步向殿外走去。仿佛不是走向已是牢笼的府邸,而是在赴一场美约。在迈出门的那一刻,他回头了,深深地看了涟汐和四阿哥一眼,然后消失在门外。

涟汐一步一步走到仍保持着跪姿的四阿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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