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清穿)作者:肉书屋
陌上花开(清穿)第15部分阅读
边的龙井细细品着。“好茶还得好水煮,只是,若心有郁结,又如何品得出茶中味呢?”
“丫头,”傅先生转向涟汐,眸中闪过一丝慈爱,“心中还有结吗?”
第三十九章月圆
“傅先生?”涟汐怔怔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丫头,把右手伸过来。”涟汐听话地伸出手,却不得不把连在一起的另一只手也一同带了过去。傅先生含笑看看两人,伸出两指轻轻搭在涟汐的手腕上。
三人顿时就弄不清状况了,大家仅一面之缘,而这所谓的算命先生为何竟像与涟汐十分熟稔?可见傅先生神色稍有凝重,一时心里都是一紧。
“丫头,”半晌,傅先生收回手,开口了,“你底子太弱,五脏俱寒,若是再不注意,怕是不能长久。而你虽比世人脱凡,但也易郁结于心,切忌要放下啊。”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未知,又知道些什么?涟汐满心疑惑,却还未等问出口,就被傅先生打断了,“我一介医者,观脉象而言,提点两句,也是因有缘。你拿着这个吧。”
接过递来的锦囊,涟汐看看四阿哥,又看了回去。
“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打开看看,或许会有所帮助。”傅先生抖抖衣襟站了起来,转向十三,“放下比想通更重要。”
十三微怔,起来拱手相礼。“谢先生。”
“至于这位公子,”傅先生看向四阿哥,眸中满是欣赏之意,“我就不用多言了。”说完,他负手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片片柳影中。
“他,是个高人。”很难得,竟是四阿哥开口打破了三人间的沉默。
“嗯。”涟汐点点头,把锦囊收进怀中。十三也从半呆状态恢复了,“快些吃饭吧,等会还要游西湖呢。”
地道的杭州菜,西湖醋鱼,酒醉酥肉,龙井虾仁,八宝豆腐,糟烩鞭笋,桂花鲜栗羹,再配上温温的小酒,自是非常不错。只是涟汐右手被系住了,吃得百般尴尬,另外两人差点直接喂到他口中。
出了酒家,三人顺着苏堤慢慢走着,还时不时冒出两句诗,文雅一番。
西湖,是一首诗,一幅天然图画,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阳春二月,草长莺飞,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水波潋滟,闲舟点点。远处山色空蒙,青黛含翠,这是否,就是那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苏堤春晓,果然名不虚传。柳丝垂地,旖旎一目柔情,粉桃初绽,缱绻两顾多姿。
柳暗花明春正好,重湖雾散分林鸟。何处黄鹂被暝烟,一声蹄过苏堤晓。
行到一处,恰逢一文人声情并茂地吟诵着:柳垂三分春柔傍,絮若飞雪和风徜。更兼时时桃花落,点妆切切盼萧郎。引来众人阵阵喝声,顺着微波的湖面散了出去。
小冬子早已在一艘古朴的小船前候着了。三人登了船,船家一撑长篙,船悠悠地离了岸,向湖心划去。
船头的小炉子上不知煮的什么,香香的。船家唱着水上的调子,悠长而旷远。涟汐倚在船头,忽的就想起了白娘子,那个善良而美丽的妖。
“看,是雷峰塔。”本是蓝天高塔,极美的景致,涟汐却突然有种悲哀的感觉,为了千年来的这一次动心而永镇塔底,真的,值得吗?许仙的后悔,又有用吗?
“怎么了?”四阿哥轻声问着,拂开她的碎发,也想拂开她的悲伤。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白娘子。”涟汐淡淡一笑,偏开头不再看那独耸的高塔。
“姑娘,”听到他们的对话,船家突然笑呵呵地开口了,“白娘娘和许相公后来都成仙了,去了天上。白娘娘那么善良,老天怎么舍得把她一直压在塔里?”
是啊,白娘子那么好,怎么会永受惩罚?为何不相信这个美好的结局呢?曾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不也构出那么完美的最终了吗?
“唱歌吧。”这话是对着十三说的,十三一怔,看看四阿哥,忍笑点点头。
恰好以前一起练过这调子,提点下词就行了。十三清清嗓子,起了个调。涟汐却“噗嗤”笑出了声,连船家都“呵呵”笑了起来,只有四阿哥抿了下嘴角,算是留了面子。
“还不是你选的调子。”十三瞪了涟汐一眼,涟汐做了个讨饶的表情,示意他接着唱。
“啊……啊……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啊,
春雨如酒柳如烟啊。”
涟汐开口接了下面的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早些遇到又如何?我,无论如何,不是他。
“十年修得同船渡。”缘分太浅,伤人,却太深。
“百年修得共枕眠。”百年,千年修行又能换取你的一个回眸吗?
“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情缘一叹,终究是注定了的。
“白首同心在眼前。”后一世,你我还会相识吗?
“若是千啊年啊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这一曲唱出了几分原调的味道,只是三人心中各思其事,一时便沉默下来。
阳光倾洒在微波的湖面上,泛起零星而柔和的光,长篙一下一下地划开水面,又奏起一首最美的曲调。远处的楼阁融在这湖水里,满目皆景。
“我到船尾看看。”十三一撩衣摆,钻到了舱中。剩下的两人相视一叹,靠在了一起。
“你是江南人士?”景色再美,也比不过在怀佳人,这一刻,是不是就算永恒?
“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涟汐轻轻点头。她虽不是苏杭人,但也是伴着灵秀山水而生的。
“你就像这江南之水。”清澈,温柔,与世无争。
“怎么不说下去?”涟汐这叫明知故问。四阿哥对她虽一向温和,但难得今日这般温柔多语。这或许是她这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你呀。”四阿哥摇摇头,不上她的当。这才是最真实的涟汐,笑得云淡风轻,却含着深情,眸中清澈见底,或忧或喜,会撒娇,会可爱,会随性而为,会灵动轻松。这朵兰花,终于绽放了,原来清雅的外表下,还有更加幽远的清香。
日渐西斜,西湖边渐渐热闹起来,富丽堂皇的画舫也都出来了。不过三人所处的小船已游遍全湖,寻了个僻静处停下了,悠悠地待着月亮的升起。
小炉子上煮的东西的香味更浓了,船家揭开看看,拿大瓷碗盛了端到三人面前。“新鲜的西湖鱼,用土法煮的,公子小姐们尝尝吧。”
汤是极鲜的,虽材料简单,但独俱风味。不过这碗实在大了点,涟汐吃到一半便停了嘴。想把碗放回身前的小桌子上,没料到手上一个不稳,半碗汤斜斜地朝自己泼了过来。涟汐一惊,向一旁扑去,撞上正端着碗的四阿哥。四阿哥猝不及防,身子向后倒去。
这正是在船头,三人分坐两边窄窄的船舷上。四阿哥这样失了重心,极有可能会跌落水中。涟汐突然感觉紧握着的手松了,竟似想把她推开。她想也没想地紧紧抓住了还连着红线的手,已做好一起落水的打算。而幸好,十三已迅速抓住了她,也顺力道稳住了四阿哥。
小春剧烈地晃了几下后稳住了,三人也总算平安无事。十三招呼船家过来清理打碎的碗,涟汐和四阿哥便移到船尾,并肩而立。
不重但也绝对不轻地拧了身边人一下,涟汐欣赏完他的皱眉后,才微嘟着嘴开口了,“以后无论怎样,都不准放开我的手。”他们在月老前许下的誓言,怎能违背?
四阿哥侧头看向她,嘴角浮出一丝笑容,“好。”
一轮满月升了起来,而远处有名的“三潭印月”也似乎点起了灯。十三和船家在另一头小声聊着什么,把这一方小天地留给了这两人。
静静望着月亮,似乎什么言语都已是多余。涟汐突然有些怅然,他们就要回去了吗?这一天就要结束了吗?不够,这远远不够。还有下一次吗?下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
“以后会有机会的。”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开口了,带着丝肯定的意味。
船悠悠地向岸边划去,涟汐解下系着两人的红线,细细地打了结收在怀中。花好月圆,他们会幸福的,一定。
待一切弄好躺到床上时,已月上中天。涟汐回想这美好的一天,却又担忧起来,以后的路,还很长,那个锦囊,真的会有用吗?
果然,这一天的假并不是毫无代价的。第二天涟汐就被康熙细细地问了一番,从民风到风俗,面面俱到。幸好涟汐早已料到,做了准备,勉强应付了起来。
二月十六,恰逢康熙寿辰,算是把苏杭这边的官员忙坏了。连着听了好几天的戏,涟汐脑袋都是大的,幸好行程较紧,很快又启程了。
由清口上岸后,康熙详细视察了溜淮套的地势,又下令命自曹家庙回清口,将沿途所立标杆尽行撤去。对河工善后处理完毕后,康熙到清口登舟回銮。四月二十二日,返回京师畅春园。
离京三个月,也就像是一瞬。很快,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
小院里来了客人,抑或是曾经的主人。欣喜相拥后,涟汐招呼筱烟在院中坐下。
筱烟穿着粉红的旗装,这是侧福晋的装束,还跟着两个侍女。眉宇间依旧是淡然,只是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忧伤,用手一抹,就碎在了那桃花媚的眼中。
“你过的可好?”敏锐地捕捉到筱烟眼中极微小的一丝讽刺,涟汐心中一紧。
“好,爷对我很好。”筱烟脸上还是有抹甜蜜,毕竟,还是有美好的。
“是福晋吗?”九福晋的阴狠程度早有耳闻,所以,答案很明显。可是,九阿哥不保护她吗?
“我只希望,九爷对我的新鲜感与满足感,能持续久一点。”没有回答涟汐的问题,筱烟的笑里有丝明显的苦涩,“我也是贪心的,我……”
“这……九爷不是喜欢你的吗?”涟汐的心揪紧了,为何涟汐会是这样的表情?为何她会不幸福?
“九爷对我或许是真心真意,却不是全心全意。”筱烟顿了顿,深呼吸几下稳住清晰。“涟汐,我真的很羡慕你。”
“筱烟……”涟汐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本不相信什么真爱,但她现在相信了,相信她遇到了真爱,可是,筱烟这又是什么?
“福晋确实看我不顺眼,”见涟汐想说什么,筱烟阻了她的话,“你不用担心,我懂的比你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又坐了一会,筱烟要走了。快出院门时,筱烟转过身,看着涟汐,似担忧又似无奈。
“爱是给不了你什么的,谁又知道这爱会不会长久?还是给自己找好退路吧。涟汐,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可是,还是多为自己着想吧。”
涟汐怔怔地跌坐回凳上。退路?爱,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吗?不,她不信,可是,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嫁给他?抑或是出宫?可出宫后又该怎么办?
“姐姐?”刚回院的小春见涟汐在发呆,拍拍她让她回神,又把已煎好的药端到她手边。
刚一回京,医术最高明的胡太医就奉旨前来给涟汐诊脉。涟汐惊讶之余,也猜出了个大概,不由暗喜一番。而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也是脏腑阴阳气血虚衰,多加调养就行了,所以就有了这不间断的汤药。
皱着眉喝下不知加了几斤黄连还是其他什么的药,又赶紧塞了一颗桂花糖到口中。小春一直忙着整理新茶,涟汐回来后又一起整理了好几天才忙完,累得腰酸背疼的,弄得涟汐一坐在躺椅上就再也不想起来。
不过还是要工作的。熟练地泡好新茶送入殿内,康熙和众阿哥正在议事,涟汐耳不闻眼不看,做好自己的事就退了出去。又决定四处走走,理理自己的思绪。
走到永和宫附近,三个粉红色的身影立在树下。涟汐一阵欣喜,快步走了过去。
“福晋吉祥。”
“涟汐!”叫得最大声的当然是伊晴,不过她很快捂住了嘴,做着噤声的手势示意涟汐向若彤怀中包成一团的东西看去。
好可爱的婴孩!粉粉的脸,软软的身体,眼睛正闭着,小手却在无意识地挥动着。涟汐伸出手指触着那软得好似没有骨头的小手,却被那小手抓住了,还往嘴里送。
“惜惜,乖。”若彤一边哄着,一边轻掰着婴孩的小手。手松开了,小婴儿睁开黑亮的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睡了。三个福晋都抿嘴笑着,只有涟汐表情有些不对。
“皇阿玛赐名弘昌,惜惜是爷取的小名,”若彤解释着,眸中除了初为人母的欣喜再无其他,“爷说是取珍惜之意。”
“对啊,珍惜,珍惜眼前人。”涟汐安慰着自己。弘昌是十三的第一个孩子,而十三马上也要娶嫡福晋兆佳氏进府了,这样,才是啊。
“凝月,你入府几年了怎么还没好消息呢?”伊晴随口问着,凝月不自然地笑笑,没有说话,又瞅了一眼涟汐,眸中似有一丝伤痛。
“小孩子还真是好玩,我以后要很胤祯生十个八个的。”果然是伊晴,不吓到别人不罢休。看到若彤和凝月一副被呛到的样子,涟汐忍不住笑了,推推伊晴,“说话注意点。”
“你不相信啊,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伊晴果然一点都没变,想说什么说什么,从不顾虑什么。若彤和凝月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直到她们等着的人走了过来。
请完安后,十三逗着若彤怀中的宝贝,十四凑到伊晴耳边说着什么,四阿哥虽没说什么,但也站在了凝月身边,听她说那拉福晋已陪着德妃后点了点头。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涟汐的心忽的就静了,静的好似一方古井,沉在时光的尽头,忘了呼吸,却在钝钝地痛着。
“我还有事,先告退了。”自己真的就好像一幅画中那极不和谐的一笔,涟汐只想离开。虽然她很明白这根本没什么,可是,她好难受,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十三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他看向四阿哥,却是依然的冷峻,只在眼底,有一抹浅浅的,痛。
待平静下来,已是第二天了。想了一晚上,却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发呆。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她不知道。或许有一天,她会义无反顾地要嫁到他府中,或许。
连着下了好几场暴雨,接着传来了消息。黄河暴涨,十几道河堤缺口,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康熙接到快报后大惊,急召诸王大臣议事。太子却姗姗来出,而且对康熙的问话无以为对。康熙大怒,斥责好一番。而四阿哥在户部查清钱粮实数后赶来,针对国库空虚,已无粮可调,无款可拨的情况提出了赈济救灾的方法。康熙沉默片刻后认为可行,太子等人顺水推舟,于是康熙命四阿哥和十三前往筹款赈灾,即刻启程。
从古至今,水患都不容忽视。而这刚巡查过的河堤决了口,怎让康熙不大怒?京城的暴雨还在继续,涟汐一边缩在床脚为雷声发抖着,一边还能为这水灾还有去的那两人担心,手中紧紧捏着四阿哥走前差人送来的潦草的四个字:勿念,甚安。
又陪康熙过了几天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日子,涟汐和小春已累到不行。也终于传来了稍令人欣慰的消息,赈灾款已筹集好了,待康熙下旨便可发往各地。
雨终于停了,期盼数日的人也终于回来了。涟汐在院中来回走着,还湿润着的地被踩出了无数个脚印。
门终于开了,涟汐猛一转身,扑了上去。内心隐隐的不安在被拥入怀中的那一刻消失了,满心只有欣喜。
“我才离开几日,怎么又瘦了。”伸出手抚上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四阿哥的声音里有丝明显的心疼。
“这几日没好好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倒是你,”看他眼下浓重的阴影和疲惫的神色,涟汐把他拉到椅上坐下,“很累吧。”
“嗯。”眉心闪过一丝冰冷,他抑住快浮现嘴角的冷笑,闭上眼,任纤细的手指揉着紧绷了几天的太阳|岤。
“顺利吗?”从两人离京起,涟汐就感到有些不安。她知道这不是因为什么危险,但必定有一袭不好的事发生,是什么呢?
没听到回应,涟汐这才发现四阿哥已睡着了,眉头仍微蹙着。心疼地笑笑,涟汐找来披风给他盖上。罢了,不问了,平静的湖面下也会有暗波,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
第四十章交心
又到塞外之行,伊晴本可一同去的,但突然病倒了,只得留在京中。四阿哥也不在随同皇子之列,但倒是没忘带上雯洛。
正在准备要带的东西,却进来了一个许久不曾单独碰面的人——八阿哥。
倒好茶,两人默默对坐着,不发一言。涟汐边喝茶边想着自己的事,倒有些忽略面前的人。
“涟汐?”八阿哥俊眉一拧,儒雅的笑容消失在嘴角。涟汐一顿,终于回神了,看向他,“八爷想说什么?”
“涟汐,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八阿哥突然有些激动,却没留意碰倒了桌上的茶,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涟汐连忙拿出帕子去帮他擦拭,可还未触到就被他紧紧握住了双手,抽都抽不出来。
“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八阿哥把涟汐扯到近前,几乎贴到了一起,情绪也似乎更激动了,“你不忍伤害十四弟就忍心伤害我吗?”
“八爷,我……”看着八阿哥失去了温和和微笑的脸,涟汐心中一紧。这份情……
“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分量吗?”语气近乎恳求,这真的是一向谦和得如同带了面具的八贤王吗?涟汐啊涟汐,你该如何是好?
心软却也无济于事啊,涟汐咬住下唇,垂下了眼眸,一个字也不说。
“涟汐,你好狠的心。”盯着涟汐许久,八阿哥松开了手,一甩袖子走了出去,独留涟汐一人百般滋味。
走出院子的八阿哥脚下一顿,脸上突然浮出一丝笑,却是异常的冰冷。
“老四的女人,是吗……”
一路上,雯洛一直陪康熙坐在御辇里,可见康熙对雯洛的喜爱。不过如此乖巧可爱又聪慧伶俐的女孩,谁不喜欢呢?
塞外的日子总是过的十分惬意,拉十三骑马到处逛,陪雯洛看风景,赏落日,观星象,还偶尔瞅见多尔济和雯洛谈笑着从景致极佳的地方走过。如此舒心的日子,涟汐却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思念。就是远望去,山是那人的眉,水是那人的眼,提笔是那人的笑,呼吸是那人气息。一颗心,沉沉浮浮,被一张密密的网,罩得再也逃不开了。‘
“涟汐。”多尔济涟汐两人偶遇闲聊,提到了雯洛,多尔济沉默片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极其认真地开口了,“我要娶雯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