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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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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先在院子里候着,同白兰呆在一起,方便她们患供。”沈妍冷笑,又说:“我们先去用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审她们。”

沈妍午睡起来,收拾好,刚要审问庞玉嫣主仆,就有丫头来报说汪仪凤派兰红来传话。沈妍赶紧让人把兰红请到暖阁,询问汪仪凤和项家的情况。

自沈蕴的事传开之后,汪仪凤倍受以项家长房为首的项氏一族的责难,日子很不好过。好在项二老爷不问家中事,项二太太傻乎乎,项怀安相信汪仪凤。项家二房不受外界干扰,上下都很平静,总算是把最艰难的那几天渡过去了。

沈妍回京之后,听说此事,只给汪仪凤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了。她刚回京几天,里里外外的事都很忙,她又怀有身孕,懒怠动弹,想过几天再去项家。项云玫十月下旬出嫁,她也要过去添妆,帮帮忙,叙叙姐妹情意。

兰红来传话,只说汪仪凤想念沈妍了,项云玫要出嫁,项云环住在娘家,为项云玫准备嫁妆。她们都想让沈妍过去小住几天,母女姐妹说说知心话。

“你回去告诉她们,我明天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后天过去,冬日无事,确实要多住几天。”沈妍见兰红脸上闪过为难,忙问:“兰红姐姐还有什么事?”

“不是我们家的事,是舅太爷家里的事。”兰红顿了顿,又说:“金姨娘怀孕了,舅奶奶就让人给她灌了一碗落胎药,打掉了她的孩子。舅太爷听说此事很生气,逼着舅老爷休了舅奶奶,要不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舅老爷两面为难,舅奶奶要死要活,天天跑到我们家去闹腾,闹得我们一家上下烦不胜烦。”

金茶是沈妍通过汪仪凤送给汪耀宗的妾室,就是想给佛口蛇心、两眼望天的韩氏添堵。金茶威力不小,汪耀宗原本畏韩氏如虎,能为休她两面为难就进步了。

正妻打掉妾室的孩子很容易遮掩过去,何况韩氏又是有心机有手段的人。现在,汪家闹到要休了韩氏的地步,这其中另有隐情,害金茶落胎只是导火索。

韩氏跟钱家来往走动紧密,又把汪嫣红嫁给了钱盛,两家关系更近。钱家效忠御亲王,想支持御亲王夺位登基,立下从龙之功,好封侯拜相。

沈妍得知此事,就告诉了汪孝贤,讲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初,汪家败落也是被皇子夺嫡争宠连累,好不容易起复,汪孝贤接受教训,要做纯臣。

现在钱家所做的事早已超出皇子夺嫡争宠的范围,而是叛乱谋逆。韩氏对钱家所做的事也有一些了解,她积极支持,也是想将来挤身贵妇之列,扬眉吐气。

可不管御亲王成不成事,汪孝贤都不会参与,也不会让汪耀宗参与。韩氏现在泥足深陷,汪孝贤无法把她拉出去洗白,只能逼汪耀宗休掉她。

“夫人为蕴少爷的事天天抹泪,都愁白头发了,又加舅太爷一家的事,七小姐又要出嫁,五奶奶又快生了,都快把夫人累垮了。”兰红长叹一声,一脸恳求看着沈妍,“奴婢知道姑奶奶是足智多谋之人,奴婢想请姑奶奶帮帮夫人。”

沈妍点点头,讥讽一笑,说:“这事要让我说,我就支持舅舅休了韩氏。”

“这……夫人想说服舅太爷,不让他逼舅老爷休了舅奶奶,姑奶奶竟然……”

“娘是温和孝顺之人,怎敢违背外公的意思?看来是被韩氏逼急了,才不得不做好人。舅舅就优柔寡断之人,不就是休妻吗?又不是大事,值得整天去烦亲戚吗?大丈夫何患无妻呀?”沈妍冷哼一声,转向苏嬷嬷,“苏嬷嬷,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远房表姐家有个姑娘模样不错,人又温和,都二十几岁了还没嫁。这姑娘的哥哥不也是个小官吗?我干脆做媒把这姑娘说给我舅舅,你看行不行?”

苏嬷嬷这个表外甥女被男方退了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婆家,就耽误了,苏嬷嬷曾托沈妍给这个姑娘找个婆家。这姑娘的哥哥确实是个小官,城南一条街的保长。相当于现在的居委会主任,虽说比芝麻还小,也是公务员待遇。

“哟!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能行吗?”苏嬷嬷兴奋得直搓手。

汪耀宗因汪孝贤起复才入仕,在户部任职,最初只是个九品小吏。他多年经商,懂银钱运作,做事又踏实,现在都升到从六品了,而且还是实职肥差。苏嬷嬷的表外甥女要是嫁给汪耀宗,虽说年龄差距大,那也是烧了高香的福气。

兰红急得直挠头,“姑奶奶,夫人想让你劝劝舅太爷,别让他硬逼舅老爷休掉舅太太。你倒好,人家还没休掉呢,你都做起媒来了,这……”

“休妻还不快吗?写休书、分家产,最多一个时辰就能了事。”沈妍掩嘴一笑,说:“你回去告诉我娘,让她听外公的话,别给自己找麻烦,少操不必要的闲心。舅舅体妻不要紧,只要韩氏挪出那个坑来,马上就有人替补上。”

苏嬷嬷见兰红还想说话,怕坏了她表外甥女的好事,赶紧把兰红推走了。

沈妍想了想,又让人把兰红叫回来,写了两封信,让她带回去,一封给汪仪凤,一封转给汪耀宗。她要坚定汪仪凤和汪耀宗的念头,一定要尽快休掉韩氏。

“夫人,庞姨娘让丫头来问话,说夫人要是没事,她就先回去了。”

“谁说没事?你传她们到外厅,让人准备一架火炉子,再拿药锅子来。”沈妍轻哼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两粒药丸塞到嘴里,嘴角挑起森凉的笑容。

庞玉嫣和福阳郡主勾结,弄来秘制的药材,就是想害她的孩子。这种事若成了既定的事实就晚了,只要抓住蛛丝马迹的证据,就不能放过她们。对待敌人无所谓心狠手辣,她要保护自己、保护孩子,就要狠下心。

沈妍面带微笑来到外厅,坐到正座上,端起茶盏喝茶。庞玉嫣昂首挺胸站在外厅正中,以一副绝然的高傲的神态满不在乎地看着沈妍。

“庞姨娘,福阳郡主给你送来两包温补的药材,还写来了一封信,这本不是大事。可白兰偷偷摸摸出去,又拿着匕首回来,这事就说不清楚了。我罚白兰跪在院子里,又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们主仆对对质,把事情解释清楚。”

庞玉嫣听沈妍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她不相信沈妍这么好糊弄,仍提高警惕,“夫人也知道药材和信是福阳郡主给的,也没有什么隐秘。那把匕首是我娘家的嫡妹送给我的,让我活不下去就自裁,我不会趁了她的心,她也不会看上我的笑话。麻烦夫人替我把那匕首丢掉,把福阳郡主送我的药材和信给我。”

沈妍点头一笑,“山橙,把匕首交给沐功沐成,让他们丢到外面去,别留到府里伤了人。黄精,把信和药材拿给庞姨娘,让她过目。”

“是,夫人。”山橙和黄精拿起东西各自行事。

庞玉嫣从黄精手里接过信和药材,仔细看了看,又让白兰看,确定是福阳郡主给她的东西。她眼底闪过疑问,不明白沈妍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把东西还给她。

“庞姨娘,药材和信都福阳郡主送给你的吧?她不会害你吧?”

庞玉嫣轻哼点头,冷笑说:“夫人说笑了,福阳郡主同我是闺密好友,她怎么会害我?这两种药材都是温补型的,郡主送来给我调养身体。”

“看来是我多心了,你确定福阳郡主不会害你就好。”沈妍狡黠一笑,给苏嬷嬷等人使了眼色,“庞姨娘肯定福阳郡主不会害她,你们试试吧!”

“是,夫人。”苏嬷嬷带几个婆子上前,几个婆子控制了庞玉嫣主仆,苏嬷嬷就把庞玉嫣手里的药材抢过去,“姨娘别怕,老奴亲手熬药给你喝。”

庞玉嫣明白了沈妍的用意,脸色立即苍白,她想骂想喊,却被婆子紧紧堵住了嘴。她想挣扎,她的丫头也想反抗,却被婆子死死控制了。

“庞姨娘喝完补药,就给她换到离家庙最近的院子,她不是老想知道家庙里祭奠有是什么吗?这下方便了。”沈妍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嬷嬷熬好药,送到庞玉嫣嘴边,让婆子灌她喝下去,“庞姨娘喝的是郡主给的补药,用干净的药锅了的熬的,你们都看清楚了吧?”

庞玉嫣拼命呜咽挣扎,却抗不过身强力壮的婆子,一碗药灌进她嘴里,她的眼底充满绝望的恨毒。她很清楚,只要她喝下这碗药,这辈子休想再怀孕。

解决了庞玉嫣,沈妍亲自给福阳郡主写了一封信,感谢她给庞玉嫣送来的药材,并告诉她庞玉嫣已经喝了她送的药,有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福阳郡主看到信怎么想不在沈妍考虑的范围之内,既然她已伸出毒手,沈妍只能接招。这封信就是开战的檄文,已经撕破了伪装,把两人推到了壕沟的对面。

接到皇上让沐元澈到京郊大营督查练兵的圣旨,沐元澈也百般不情愿。他身上的鞭伤还没全好,又答应陪沈妍安胎,可圣旨难违,他必须去。

送走沐元澈,沈妍安排好府里事,就住到了项家。汪仪凤和项云环等人正忙着给项云玫备嫁,沈妍正好过去帮忙。和母亲姐妹在一起天天有说不完的话,日子忙忙碌碌,过得很快。转眼就十多天过去了,项云玫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

左琨给沈妍送来消息,说沈蕴随西魏的马队到了江东,第二天就失踪了。沈妍很着急,又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汪仪凤,只暗暗花朝国的朋友打听沈蕴的下落。

不管对与错,沈蕴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他悔恨又羞愧,失踪其实就是他有意躲起来,想一个人慢慢疗伤。做为姐姐,沈妍希望他能走出心灵的囹圄,从一无所有中重新站起来,过最平静的生活。

“七小姐,过来比一下嫁衣。”

喜娘拿着做好的嫁衣在项云玫身上比划,沈妍和项云环等人在一旁观看。

“夫人、夫人,府里出事了。”山橙一脸惊慌,急匆匆带忍冬和半夏进来。

“什么事?”沈妍见一贯沉稳的山橙这么着急,心里咯噔一声。

忍冬和半夏赶紧跪下,失声痛哭,“夫人长公主薨逝了。”

“什么?”沈妍听说慧宁公主死了,惊得身体一阵剧烈颤抖。

慧宁公主薨逝的消息犹如冬日晴天的惊雷,硬生生的在京城炸响了。

------题外话------

今天15号,结局前最后一章,万更的,从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没洗脸。

16号和17号请假,18号更新大结局第一章,什么时候更新,更多少字,还没订,亲们晚上再来看吧!

☆、大结局(一)

污白的云彩层层朵朵积聚在灰蒙蒙的天空,冷风飒飒,吹起尘土雪沫纷纷扬扬。天地间充斥着白茫茫的萧条,空气中弥散着干涩呛人的寒意。

数名黑衣护卫开路,两辆青油布马车从承恩伯府行驶出来,几名强壮的太监紧随其后。一行人马直奔皇宫而去,车轮辘辘,在人迹稀疏的街道上辗下浅浅的辙痕。大概是受天气影响,朴实低调却威严大气的车马流露出几分萧索的意味。

慧宁公主靠坐在马车内,微闭双眼沉思,她双手紧紧抓着几份奏折,脸上流露出森凉的愠怒。许久,她身体动了动,重哼一声,问:“什么时辰了?”

玉嬷嬷掀开车帘看了看,答道:“回长公主,巳时正刻。”

“这时辰也下早朝了,皇上却接连派了三批人来请本宫去金銮殿,看来用意非浅哪!”慧宁公主长长叹气,打开手中的奏折仔细查看,脸上充满深刻的冷笑。

“皇上知道长公主身体不好,可能是遇到了大事,才来打扰长公主。”

自听归真说沐程风还活在世上,慧宁公主又惊又喜,雨夜癫狂,感染风寒又发起了高热,接连昏迷了五六天。这段时间,她忧思积虑于心,朝中事情又多而繁杂,也需要她劳心劳力,她的病情反复了几次,直到现在也没全好。

“当然是大事,大到非本宫出面不能平复了。”慧宁公主冷哼摇头,毫不掩饰她的狠厉果断,随后,她脸上浮现浓重的失望,掺杂着无力的哀凉和幽怨。

玉嬷嬷暗叹一声,很想安慰慧宁公主几句,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伺候先太后的宫女,看着慧宁公主和皇上长大,对他们都很了解。

前几天,由各地学子联名起草上奏的万言书在金銮殿朝议时呈交到皇上手中。万言书主要弹劾指责慧宁公主以妇人之身独揽大权,替君行令,有违大秦皇朝祖法典制。又以古论今,影射慧宁公主牝鸡司晨,必至天下灾祸不断。

学子们把与西魏的战争和塞北雪灾等天灾都归为慧宁公主当政所致,从而忽略了灾祸的本质原因,对最终怎么战胜灾祸只字不提,慧宁公主的功劳更是被抹杀怠尽。而那些功勋的直接受益者就成了皇上,把皇上夸成了旷古名君。

皇上接到这份万言书,就开始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思考,越想越觉得慧宁公主一直在压抑他,阻碍他成为旷古名君,越想越觉得许多事都不对味,越想越觉得这份万言书极有道理,深得他心。可他没有主意,就宣诏了一些朝中重臣评议此事,还下旨呵令众人封锁消息,不能让慧宁公主知道此事。

这些重臣有隶属于各派的臣子,也有忠正之臣,他们自是各怀心思,众说纷纭,对此事所持态度截然不同。皇上越听越烦,越听越没主意,干脆把臣子全赶出去自己琢磨。就在他越琢磨越迷糊、越思考越没主心骨的时候,以徐慕轩为首的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的臣子纷纷上折子,请求慧宁公主还权于皇上。

徐慕轩等人这时候上折子,以请求的方式给慧宁公主施压,等于给皇上指了一条明路,立即被皇上引为知己和心腹之臣,召他们密议下一步计划。

皇上封锁消息无效,各地学子呈上万言书之日,慧宁公主就接到了密报。她觉得此事离奇诡异,因为在今日之前,她分布在各地的暗卫并没有传回学子们要联名上万言书的任何消息。之后,徐慕轩等人又上了折子,慧宁公主把这些折子拿来一看,就确定有人捣鬼,在暗中操纵此事,连大皇子和庞家一派都被利用了。

这段日子,慧宁公主一直身体不适,正在府中休养治病。可遇到这种事,不容她有丝毫懈怠,赶紧强撑病体入宫,与皇上深谈,想说服皇上不要中了小人j计。没想到皇上反而跟她大吵大闹,并引用别人的说辞来指责她,慧宁公主很生气,姐弟不欢而散。慧宁公主冷静下来,又几次进宫,皇上就对她避而不见了。

没想到皇上今天突然接连派来三批人来请她入宫,说有要事商议。自跟皇上吵翻这几天,她在宫中设下的眼线就没任何消息传来了,这令她好象失去耳目一样。她这几天身体也欲加不适,又不知道宫中现在的情况,不敢轻易下决断。今天皇上请她入宫很急,她不明因由,只好硬着头皮前去,遇事再将计就计。

玉嬷嬷点头轻叹,“皇上和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没有解不开的结。”

慧宁公主摇头冷笑,脸上密布讥嘲,“活了这么多年,本宫还不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吗?他不是聪明人,可他有时候聪明起来却得令本宫捉摸不透,又应接不瑕。本宫知道他的弱点,能对症下药,可了解他性情的人不只本宫一个。有些事情迟早会发生,由不得本宫不接受,除非本宫想进一步,大逆不道的一步。”

“长公主,你……”玉嬷嬷欲言又止,满脸紧张注视慧宁公主。

“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慧宁公主别有意味的目光扫过玉嬷嬷,见玉嬷嬷几经犹豫,也没开口,她微微冷笑,掀开车帘凝望外面的一景一物,眼底有悲有恨,似乎还隐含着解脱,“母后在世时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几番浮沉,经历过太多风雨,又何尝不知道有时候形势根本不容人去退,退一步便是死路。”

玉嬷嬷松了口气,低声说:“先太后是睿智之人,什么时候都能处乱不惊。”

“母后确实是睿智之人,目光比本宫更为深刻长远,可有些事情也在她预想之外。她为皇上考虑得太多,却从没想过到本宫也会处于困境。”慧宁公主笑了笑,又说:“摆在本宫面前有两条路,进一步大逆不道,一步迈进去,就由不得本宫再回头。如果本宫不进那一步,选择退就要走那条死路,可本宫不想死。”

玉嬷嬷的脸瞬间变色,身体剧烈一颤,“长公主要进一步、走大逆不道的路?”

慧宁公主笑而不答,反问道:“母后临终前对你们有什么交待?”

先太后临终时,慧宁公主尚被困在边郡,没机会聆听遗训。先太后精明且富有心机不亚于慧宁公主,肯定会为庸懦鲁直的皇上铺好路,做好安排。

以前,慧宁公主从不过问这些,先太后要护卫皇上这个儿子,她也要护卫皇上这个弟弟。她们母女同心,都想让皇上登基称帝,把庞淑妃和御亲王踩在脚下。

而现在,皇上想让她放权,她放权的结果就是一条死路,这是帝王心术,皇上再蠢笨也懂这些。不管她是否放权,只要皇上对她生出疑心和不满,他们就会姐弟反目。先太后是她和皇上两个人的母亲,这位母亲在儿女之间会如何抉择?

“唉!长公主真想知道先太后的临终遗训?”玉嬷嬷重重摇头,无奈且为难。

“想知道。”慧宁公主坚定点头,“当年,好多人都受过母后的活命大恩,也表明要誓死效忠她。到现在,母后留下来的人就剩了你、桂嬷嬷、陆公公、唐公公,你们一直在为本宫做事。母后虽说已先逝,本宫坚信你们不会背叛本宫和皇上。但若本宫和皇上反目,你们何去何从?母后高瞻远瞩,肯定对你们有交待。”

玉嬷嬷长叹一声,犹豫半晌,从袖袋里掏出一块陈旧的手帕,扯开边缘的明线,递给慧宁公主,“长公主还是自己看吧!有些话老奴出口就是大逆不道。”

慧宁公主接过手帕,慢慢揭开手帕的夹层,看到绣到白绸上的字迹,她眼皮连跳了几下,脸上笑容凄凉,沉声念道:“我女聪明,我儿憨直,尔等忠仆定要竭尽全力督促我女排除万难辅佐我儿登基称帝。若他日我女不顾姐弟情意,生出大逆不道之心,尔等要合力除之,力保我儿平安,本宫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先太后深谋远虑,知道她这双儿女的脾气性情,也深知当今皇上不能胜任一国之君之位。但她仍竭尽所能、呕心沥血,为她的儿子登基称帝铺路,只有这样才能压庞淑妃和御亲王一头。她怕儿子做不好皇帝,留有遗嘱让慧宁公主全力扶持,还怕慧宁公主生出异心,又给她一手培植的忠仆留下了机密遗训。

皇家没有骨肉情,在皇权争夺中,放敌人一马,很可能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争斗多年,慧宁公主深知此理,对庞淑妃和御亲王一派以及有可能威胁到她和皇上的人从不手软,向来是心狠手辣到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可她对于皇上这个亲弟弟却实心诚意,倾注了全部心血。可能她忘记了她和皇上也是皇家一脉,虽说血脉相连,可事关皇权,他们本身就处于对立的两面。

若她生出大逆不道之心,先太后留下的忠仆为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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