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庞小姐想要的结果吗?”
庞玉嫣听说沐元澈受伤,就在没名没份的情况下照顾沐元澈几天,不就是想闹得满城风雨吗?她的清白名声因照顾沐元澈而受了影响,且不说这份恩义,从礼法上讲,沐元澈就应给她一个交待。人家堂堂千金小姐,不惜做妾,沐元澈还能推脱吗?这就是庞玉嫣的如意算盘,瞒不过慧宁公主,也由不得慧宁公主拒绝。
“公主也见过庞小姐,她确实是知礼仪守规矩的名门闺秀。”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福阳是皇上指给澈儿的正妻,妻没进门,就把妾接进府,这种事好说不好听。这么做等于折了福阳的脸面,慧平也会闹腾,我们也会遭人非议。再说现在又是外祖母的丧期,怎么能给澈儿纳妾?这可是喜乐之事。”
“公主多虑了,庞小姐没日没夜照顾澈儿,福阳郡主和慧平公主也都看在眼里,事关庞小姐的名声,她们也不能说什么。若不是皇上指婚,凭庞小姐的才情样貌和家世身份,就是给澈儿聘为正妻,也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锦乡侯世子言明无须摆宴祝贺,让庞小姐进门只是要全澈儿和庞小姐两人的名声。等过了徐老太太的丧期,福阳郡主进门之后,再挑一个吉日给庞小姐正名也不晚。庞小姐是通情达理之人,锦乡侯世子也深明大义,公主无须顾虑。”
庞玉嫣多心机、善谋划,她退一步就等于僵了慧宁公主一军。又有锦乡侯世子极力为女儿做保,顾忌庞氏一族在朝野的势力,也由不得慧宁公主拒绝。
慧宁公主思虑半晌,说:“既然庞小姐为顾全名声可以不要名份,锦乡侯世子又一片爱女之心,本宫若还要拒绝,就太不通人情了。澈儿没在家,本宫做为母亲,替他纳一房妾室也不是大事。桂嬷嬷,你备一份厚礼到杜家,把澈儿全愈以及庞家小姐要进门为妾的事告诉慧平,替本宫劝劝她,也安慰安慰福阳。”
“遵命。”
沈承荣赶紧陪笑说:“公主真是虑事周全,澈儿不在家也好,丧期不能圆房。”
“那你就知会庞家,尽快把庞小姐接进门吧!”
“是,公主。”沈承荣转身要走,又回头说:“不如今晚就接庞小姐进门。”
按大秦皇朝的礼法及习俗,接贵妾进门,一般是傍晚,轿子从侧门进府。也有为了打正妻的脸,让妾室上午进门的,比如徐家二房,秦静就是上午进门的。
庞玉嫣愿意做妾,傍晚接她入门,也给福阳郡主留足了面子。此时正值徐老太太丧期,连几桌宴席都省去了,沐元澈不在家,又不圆房,此行也不犯忌讳。
“也好,你去安排吧!”慧宁公主不想再多说,挥手打发了沈承荣。
“臣遵命。”沈承荣喜滋滋出去了,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心里舒坦。此事办成,他也能给锦乡侯世子一个交待了,这也是他想结交庞家重要的一步。
慧宁公主长叹一声,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考虑问题比沈承荣更深刻。锦乡侯世子拗不过庞玉嫣,就想完成女儿的心愿,不顾脸面,把女儿嫁人为妾。慧宁公主为平衡关系,来之不拒,可她一想到沐元澈和沈妍,就不由头大如斗。
为拒绝与福阳郡主的婚事,沐元澈不惜自裁,险些丧命。若是知道慧宁公主私自给他纳了妾,还不知道他要怎么闹腾呢。庞玉嫣自恃聪明,想效仿其母,不在乎名份,只想要男人的心,成就一段郎情妾的佳话。可沐元澈心有所属,不可能再把她放到心上,她能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还要看天意。
“公主,西魏暗桩发回的密报。”
“先放一边吧!”慧宁公主不想查看,自左天佑死后,西魏政局不稳,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有密报传回来,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她也没兴趣了。
太监放下密报,就出去了,慧宁公主连叹了几口气,让人抬她暖阁休息。她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几个丫头轻手轻脚按摩,一会儿,她竟然睡着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刚醒,准备起来,就有下人来报庞玉嫣进门了,要给她来行礼。
“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酉时三刻。”
慧宁公主点点头,夏日的夜来得晚,此时已是黄昏,庞玉嫣这时被抬进门不违礼教。妾室进门,只需给主母行礼,没有主母,也就罢了。庞玉嫣竟然来给她这个婆母行礼,就在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位置,却又由不得她拒绝。
简单洗漱之后,慧宁公主让人传庞玉嫣进到暖阁。庞玉嫣身穿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头戴银饰,脸上的脂粉也很淡。她很规矩地给慧宁公主行了礼,说了几句家常闲话,见慧宁公主神色淡淡,她不便久留,又很客气地告辞了。
慧宁公主到小花园散了一会儿步,回到书房,用过晚饭,略作休息,又开始查阅密信。看到西魏暗桩发回的密报,她大吃一惊,惊诧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西魏皇长子在大秦京城为质,偶见福阳郡主,惊为天人,想要求娶为妻。西魏皇上和皇后怜惜长子在异国他乡为质,孤苦无依,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西魏内阁有五名重臣,三位支持,两位反对,新近袭爵的摄政王也支持。
自左天佑死后,西魏重建内阁,设五名辅君要臣。其中三位支持此事,西魏的皇上皇后也愿意。此事正在商议之中,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少数服从多数。
左占袭了左天佑的爵位,是新一任的摄政王,现在以给左天佑守孝为主。再说他此时羽翼未丰,在朝堂的势力薄弱,当然按皇上皇后的意思行事了。
西魏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历经几百年的演变,仍崇尚武力,彪悍骁勇。从本心来说,大秦皇朝惧怕西魏,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秦皇朝败多赢少。
去年那次争战,多数人都认为沐元澈带兵有方,大秦将士英勇善战。而西魏挑起战争,令生灵涂碳,民怨沸腾,遭遇天谴,才导致惨败。两国交兵,西魏为什么会败得那么惨,不得不投降、议和、送人质,慧宁公主心知肚明。
若没有沈妍和她制造的那场“瘟疫”,那场仗肯定还在打,就是停战,也是大秦皇朝败了,失败就会割地求和,说不定大秦皇朝的政权已岌岌可危了。
西魏皇上皇后要为皇长子求娶福阳郡主,国书送到大秦朝廷,哪怕西魏是战败国,也由不得大秦皇朝不答应。到那时候,皇上给福阳郡主和沐元澈指婚的圣旨就如同一纸空文。能促进两国交好,事关重大,也由不得福阳郡主不愿意。
“福阳有福了,女人还是嫁一个真心爱自己的,而不是贪慕荣华富贵和权势身份。”慧宁公主摸抚密报,喃喃低语,脸上密布悠远的哀思和向往。
慧宁公主又把密报仔细看了几遍,轻哼一声,嘴角挑起深刻的嘲弄。庞玉嫣心机深沉善谋算,最终却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哪一个人能算得过天。
福阳郡主被西魏皇长子求去,沐元澈就是算不上弃夫,身价也会打折。若庞玉嫣不急着进门为妾,就凭她的身份,经众人周全,也能许沐元澈为妻。
大秦皇朝的礼法有规定,妾不能抬为妻,除非为妾者对家族或国家有很大的贡献。庞玉嫣恐怕没贡献的机会了,所以,她只能为妾,这就是她的命。
沐元澈的妻位空出来,该给他娶哪家小姐,想到这个问题,慧宁公主头疼不已。沐元澈心有所属,不会听她的安排,到时候,他们母子的矛盾又要升级了。
接到这样一份密报,慧宁公主心思百转,烦乱不堪,不禁连声叹气。
“请驸马到书房,本宫有要事相商。”
她因密报之事烦恼,又要想这件事的应对之策,今晚定会睡不好。沈承荣享受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心烦之事要是不让沈承荣分享,慧宁公主觉得对不起他。
沈承荣进到书房,躬身施礼,“公主召臣来书房,有何要事?”
慧宁公主把密报丢给沈承荣,“你自己看吧!”
“是是是。”沈承荣知道慧宁公主接到的密报都至关重要,平日不得宣诏允许,他连书房都不敢进,可现在慧宁公主竟然让他看密报,这可是莫大有信任。
看完密报,沈承荣心里极不舒服,脸色也很不自在。他不知道慧宁公主让她看密报的用意,嘴张了几次,询问的话也没说出口,他不敢问。
“你把庞小姐害了,锦乡侯世子知道此事,定会怨你。”
“这……”沈承荣无话可说,心里有想打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
庞玉嫣知道沐元澈离京求医,就合计这段日子进门。这样,她可以先福阳郡主一步,提前在府里扎下根,沐元澈就是回来,也由不得他拒绝。锦乡侯世子知道爱女的心思,认为女儿善于谋划,积极配合庞玉嫣达到目的。
锦乡侯世子跟沈承荣商量让女儿进门,只说在这段时间挑个日子。沈承荣见慧宁公主答应了,怕夜长梦多,有反复,就订到了今天。
若庞玉嫣进门能拖延到明天,沈承荣看到这份密报,定会和庞家通气,两方极力周全,给庞玉嫣争取一个妻位。可现在,庞玉嫣以妾的身份进门了,一切都晚了。若是让庞家知道,沈承荣肯定会被埋怨,说不定还会生出闲隙。
“公主,不如……”
“不如什么?把庞小姐退回去?等福阳嫁给西魏皇子,再三媒六聘娶她一次?你以为这是开玩笑吗?承恩伯府、胜战伯府和本宫的颜面还要不要?”慧宁公主冷哼一声,又说:“本宫心中烦乱,才让你看这份密报,你可要把嘴闭紧了。事关两国,在国书没正式到达之前,敢吐露半个字,肯定会掉脑袋。”
“臣不敢、臣不敢。”沈承荣懊恼悔恨,却只能把事情憋到肚子里。
正如慧宁公主所愿,沈承荣不只今晚心烦意乱失眠,以后接连多日,也夜不成眠了。直到西魏求娶福阳郡主的国书送来,锦乡侯世子埋怨自己误了女儿的终身。庞家人没报怨他,反而感谢他,他才松了口气,睡了多日来的一个安稳觉。
西魏皇上派摄政王左占递送求娶的国书,随国书一起送来的还有两份厚厚的礼单。一份是给福阳郡主的聘礼,国书同聘礼的礼单一起送达,就由不得大秦皇朝不答应。另一份礼单是给沈妍的,这份礼单里还夹着一份盖有西魏皇后凤印的手喻。手喻大致意思就是沈妍是左琨的义姐,得西魏皇族认可,享西魏公主待遇。
左占在金銮殿上宣读国书,并呈上礼单,言明厚礼一个月之后送到。面对西魏咄咄逼人的气势,大秦皇朝两位当权者很冷静,朝臣却炸了锅。
偌大的京城,一石拍下,千层浪起,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家喻户晓。
第一百九十章花朝
花朝国国如其名,如娇花一样典雅美丽,如朝阳那般富有活力。
据地理志记载,花朝国一百多年前名曰花千岛,由一千多个岛屿组成。建国十几年就吞并了东邻的东瀛国,形成了现在疆土广阔的花朝国。
穿越前辈为这个时空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思想,又经过几代人的发展和文化融合,一个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性质的“怪胎”脱颖而出。花朝国成为瀛州大陆的一颗新星,缔造了封建社会真正国富民强的神话。
转眼来花朝国一个月了,沈妍主仆除了吃喝玩乐,别无他事可做。偶尔她也带几个丫头行医施药,都是小打小闹,从不打金半两的旗号。用沈妍的话说就是花朝国的百姓太过富有而真诚,求医就要付给重金,她怕赚得银子太多拿不走。
这段日子,沈妍主仆赏遍了花朝国京城内外的美景,吃遍了花朝国的各式各样的特色美食。她本想到离京城远一些地方赏景玩乐,被水萧藤阻止了。
竞选总统的日子临近,水萧藤很紧张,就想留沈妍在京城为他出谋划策、助威鼓劲。她对别具特色的竞选很感兴趣,但也不方便插手。虽说花朝国相对开放平等,但女人的地位也比男人低,何况她是异国女子,盲目参与会遭人非议。
在来花朝国之前,沐元澈不知道总统为何物,也不知道花朝国和大秦皇朝的朝廷架构有何区别。他见惯了大秦皇子们夺嫡争宠的明争暗斗,见惯了朝臣分帮结派、相互倾轧以及朝堂暗流汹涌、波谲云诡的争斗。忽然接触到一种全新的理念,他感觉难以接受,甚至萌生出一种对陌生事物隐隐的排斥心理。
沈妍告诉他说竞选总统就是要得到民众的支持,说白了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谁统领一个国家,在大秦皇朝由皇上或势力庞大的臣子说了算,而在花朝国则是百姓说了算。谁为老百姓带的实惠最多,谁就更有资格做皇帝。
沐元澈仔细回味沈妍的话,对竞选总统由排斥到接受,且兴趣越来越高。现在,他是水萧藤的幕僚之一,天天忙碌奔波,劳心劳力,却不亦乐乎。
“哎!这一天可真累了。”沐元澈摇摇晃晃走进院子,没理会丫头,就朝沈妍的卧房走去。他看上去满脸疲惫,双眸却如星辉一样闪亮而别具光彩,
“伯爷,姑娘中了暑热,正卧房休息呢。”
“谁允许她卧床休息的?我想吃绿豆百荷粥,谁给我煮?”沐元澈又摆出一副地主大爷的姿态,鼻孔冲天冷哼,充分展示了剥削阶级丑恶的嘴脸。
沈妍给他吃错了致使他昏迷的药,又给他吃了泄药,让他在诸多女人面前走了光。就因为这些事,沈妍觉得自己做得不好,自知理亏,心中有愧。而他就揪住了沈妍的小辫子,把沈妍当丫头使唤多日,习惯成自然,他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黄芪赶紧陪笑说:“奴婢去给你煮,很快就好。”
“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有解暑的酸梅汤,何必非吃绿豆百荷粥?”白芷是直脾气,不知道沈妍有把柄在沐元澈手里,早就看不惯沐元澈这些日子装大爷了。
沐元澈抛给丫头一串白眼,哼笑几声,不管不顾就进了沈妍的卧房。沈妍向他保证要为自己做下的错事赎罪,直到他高兴为止,他现在还不高兴呢。
沈妍根本没卧床休息,她想在花朝国开办与引凤居一样的生产间,正在列计划,不想让人打扰,才对外宣称中了暑热、卧床休息。沐元澈与丫头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看到沐元澈全身散发着懒洋洋的痞气进来,她就憋了一肚子气。
沐元澈隔着珠帘看到沈妍并没有卧床休息,嘴角弯了弯,扭扭捏捏进来。在沈妍面前,他能摆出大爷的姿态,思想上离大爷的高度还差得太远。也是一种习惯使然,见到沈妍,他就想疼爱、想呵护,没有理由,也摒弃了谁对谁错。
“媳妇,我想吃绿豆百荷粥。”他在摆谱儿提要求,可语气中却自然而然流露出撒娇讨好的意味,“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天太热,你可累倒了。”
“你要么出去,要么闭嘴,总之别烦我。”
沐元澈噘了噘嘴,小声嘟嚷,“是你答应要伺候到我高兴的,你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都是你使坏,我才被那些女人扒光脱净,全身都被他们看了。”
沈妍忍俊不住,皱眉一笑,“我错了,我不对,我脑残,我有病,行了吧?”
“什么是脑残?”沐元澈坐到沈妍身旁,纯净的眸子里充满求知欲。
“唉!脑残就是……总之,我就是脑残,就是大脑残废。”沈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叹气说:“跟你细说,你也不懂,你就知道不是好话,是我在骂自己。”
沐元澈听说沈妍在骂自己,以为她生气了,赶紧靠近她,握着她的手,可怜巴巴说:“妍儿,你别自责,我不怪你,你收拾那两个女人也为我出了口气。”
沈妍笑叹两声,想安慰他几句,听到白芷在外面说话,她就出去了。白芷递给她两封信,一封是左占写给她,另一封是沈蕴写来的。她很奇怪,怎么这两封信同时到了她的手里?看信封的样子,不象是几经辗转才送来的。
“白芷,你去准备食材,一会儿我要煮绿豆百荷粥。”
“是,姑娘。”白芷扁了扁嘴,很不情愿出去了。
“我去跟白芷学,以后可以给你当助手。”其实,沐元澈是怕白芷在食材里做手脚,见惯了沈妍主仆的手段,又知道白芷厌烦他,他可是百般防备。
沈妍点点头,没说什么,她知道沐元澈的心思,却不好意思捅破。沐元澈防备她,也是她有错在前,要解除他的戒备,重回信任,还要费一番功夫。
她打开沈蕴的信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又长叹几声。信中提到左琨求娶福阳郡主的事已令她惊诧不已,而沈蕴了明说左琨根本不喜欢福阳郡主。左琨想帮沈妍达成心愿,别无他法,才用牺牲自己的方法为沈妍和沐元澈搬开了绊脚石。
左占在信中告诉她,说西魏皇族答应左琨认也为义姐,并发来手谕,证明她享受西魏公主的待遇,并转达了西魏皇后的谢意。他也提到左琨求娶福阳郡主之事,西魏皇上皇后都答应了左琨的请求,已发来求聘的国书。字里行间,左占也提到左琨暗恋沈妍之事,并言明他很佩服左琨的勇气,这正是他缺少的。
沈妍看完这两封信,感动且感激,心中涌动着酸涩的暖流,泪水不由自主就溢出了眼眶。她对左琨关注并不多,交情也没多深,可左琨却为她的幸福做出了莫大的牺牲。她很担心左琨,娶了福阳郡主,他以后的路怎么走?
她知道沐元澈喜欢她,她也喜欢沐元澈,尽管两人还没发展到彼此爱得你死我活。可在这样的时空,有这样一份感情就已非常难得。何况她前生今世都在感情上受过创伤,要相信一个男人需要时间,但她相信沐元澈不会负她。
沐元澈曾为拒绝指婚而自裁,尽管他的胸、他的血都是假的,但至少他反抗了。而她做为一个有两世阅历的人,在这个时空又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有名气和金钱。可面对别人操纵她的婚姻、左右她的感情,她却没有明确的反驳。
是她不屑于反驳?还是在她心中根本没把与沐元澈的感情摆在第一位,有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思呢?她扪心自问,却给不出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她知道自己应该改变了,既然心怡沐元澈,就要勇敢承认,还要争取让这份感情能开花结果。只有这样
名医童养媳第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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