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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9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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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93部分阅读

微微蹙起,如烟雾笼罩娇花,更添美感。

这位美人就是锦乡侯世子的爱女,虽是庶出,一落地就记到嫡母名下,比正经嫡女更受宠爱且才名满京城的庞玉嫣庞大美人。沈妍早知美人身份,虽说心中早已醋海泛波,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她还是忍不住以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几眼。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庞小姐。”沈承荣呵令沈妍。

沈承荣同沈妍虽说血脉相连,却是父女仇敌,几世冤家。得知沐元澈和沈妍互生情愫,他就不遗余力破坏,又听说沐元澈要拒绝指婚,他知道因为沈妍,破坏的力度变本加厉。他把庞玉嫣带来,让沈妍相形见绌,这就是精神谋杀法。

“庞小姐听说澈儿受了伤,屈尊降驾,特来探望。”

“哦!原来如此。”沈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投给沈承荣一脸冷笑,“公主来探望胜战伯爷是满腔慈母情怀,小女正纳闷庞小姐登门算什么,原来是屈尊降驾。胜战伯爷虽说辞去了金翎卫统领之职,也是世袭一等伯,还有拿命换来的爵位。庞小姐来看望伯爷竟是屈尊降驾,令人大开眼界,请庞小姐受小女一拜。”

“沈叔叔高抬玉嫣,玉嫣受庞若惊,沈姑娘不必多礼,玉嫣受不起。”庞玉嫣盈盈微笑,绵软出语,冲沈妍福了福,言辞得体,礼数周到。她称沈承荣为叔叔,又直呼自己的闺名,好象一家人一样,倒比沈妍跟沈承荣要亲切多了。

沈承荣冷哼一声,斜视沈妍,“看到了吗?这才是出身名门、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不象你牙尖嘴利,言行粗鄙,你和庞小姐简直是天渊之别。”

沈妍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又转向庞玉嫣,深施一礼,说:“小女出身乡野,父亲又死得早,与母弟相依为命、辗转逃荒,自是有娘生没爹教,言谈粗鄙、礼数不周,还请庞小姐莫怪,免得传出去,让我那化成灰的爹和祖宗八代都觉得丢人,他们不高兴从棺材里跳出来,那可就要祸乱天下了。”

仆从下人散去大半,院子里人不多,但仍响起了哄笑声,连一直冷着脸的老程都笑了。沈承荣咬牙切齿,想怒骂沈妍,又怕沈妍回敬他,令他更难堪,气得跺了跺脚,出去了。随侍沈承荣的仆从也跟着离开了,院子里笑声更大。

庞玉嫣低着头,轻咬嘴唇,面色平静,大家小姐的威仪显而易见。她迷恋沐元澈几年,关注承恩伯府的大事小情,对沈妍的身份以及沈承荣等人的关系了若指掌。在没听说沐元澈向沈妍求亲之前,她对沈妍很佩服,现在截然不同了。

皇上将福阳郡主指婚给沐元澈,福阳郡主就成了沐元澈的正妻,胜战伯府的主母。而她不能与福阳郡主抗衡,只能以千金小姐之体,屈尊做贵妾。锦乡侯府势大,与杜家交好,她又得锦乡侯世子宠爱,想必福阳郡主也不敢难为她。她的才情样貌胜福阳郡主一筹,但她会秉承妻妾之道,与福阳郡主和平共处。只要能吸引沐元澈视线,把丈夫拴在身边,再生下一子半女,就能谋一个后世无忧。

沐元澈与沈妍两情相悦,非卿不娶,这不只危及到福阳郡主的地位,也令她寝食难安。她认为沈妍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嫉妒痛恨,对沈妍警惕防备更胜福阳郡主。这段时间,她总想找机会见见沈妍,了解彼此优劣,再从长计议。

她得知今天是李姨娘的生日,提前几天就递了贴子,要过府同沈娇和沈婉玩乐。她祈盼能见到沐元澈,想施展魅力,先福阳郡主一步,郎情妾意,没想到祸从天降。听说慧宁公主要去看沐元澈,她托李姨娘带话,经沈承荣同意,就一同来了。在这里见到沈妍,又看到沈妍出格的言行举止,这可谓是她意外的收获。

“沈姑娘说话真有趣。”庞玉嫣心中妒恨,对沈妍仍笑脸相待,看不出情绪。

“我不遮不掩,实话实说而已,庞小姐喜欢听,以后有机会。”沈妍对庞玉嫣的态度很淡,听说她想给沐元澈做妾,沈妍对她连虚假的应酬都不屑于有了。

庞玉嫣是出身名门、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就想着自降身份,与人做妾。不管她出发点是什么,都令人不敢恭维,哪个真正尊贵的人想着做小三了?

沈妍了解沐元澈的性情,知道沐元澈一心一意喜欢她,而且两人互生情愫已有一段日子。但沈妍有前世被相恋八年的男友抛弃的经历,重活一世,又见证的汪仪凤与沈承荣私订终身的“爱情”,以及她和徐慕轩两小无猜的感情。

她不敢保证沐元澈见到貌美如花、颇富才情的庞玉嫣不动心,哪怕只是下半身的喜欢。她相信世间有真爱,可对于男人,她本心就持一种怀疑审视的态度。

史上出了一个陈世美,对世人就是一个深刻的警醒,古往今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为陈世美的负道德“买单”。怀疑男人不是女人的错,而是一种人心的惯性。好男人被怀疑不应该气恼,怨就怨自己被陈世美这位老前辈连累了。

所以,沈妍不觉得自己怀疑沐元澈有什么不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得不有戒心。沐元澈要想不被怀疑,就以实际行动做给她看,这是一辈子的考验。

“沈姑娘性情直爽,又颇为风趣,倒与我有几分相似,以后我们定能相处和悦。”庞玉嫣笑意吟吟,知礼识趣,举止言谈任是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与你……”

“姑娘,公主请您进屋,有话要问。”白芷出来传话,也打断了沈妍的话。

沈妍点点头,没再理会庞玉嫣,转身往花厅走去。庞玉嫣面色沉了沉,又恢复如花笑颜,摆动柔柳细腰跟上来,连想见沐元澈的羞怯担惊都透出柔媚的意韵。

山橙和龙葵守在门口,沈妍和白芷进去之后,两人就挡住了庞玉嫣主仆。庞家几个婆子来推搡山橙和龙葵,被两人小施手脚,就七倒八歪了,又被玉嬷嬷呵斥了一顿。庞玉嫣见状,赶紧替下人陪罪,又安安静静守在门口,一脸焦急。

沐元澈只穿了中衣中裤,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他上衣襟敞开,左胸下方缠着厚厚的纱布,正往外渗浸丝丝血迹。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草药苦涩的味道,充斥在闷热的空间,令闻者作呕。

慧宁公主靠坐在美人榻上,想摸摸沐元澈,无奈双手都不能动,只能轻声呼唤爱子的小名,默默垂泪。看到沈妍进来,她眼底闪过怒恨,但想到救沐元澈的命还要靠沈妍,她收敛了情绪,神情姿态表现出做小伏低的模样。

“妍儿,澈儿到底怎么样?”慧宁公主声音嘶哑,哽咽抽泣,对沈妍说话的语气极尽温柔,连称呼都变了,“我让人去请太医再给他看看,你不要介意。”

“行医治病需要交流,有太医来会诊最好,我怎么会介意呢?”沈妍叹了口气,说:“他一剑扎入胸口,没正中心脏,只是在心脏上留下了创面划痕,还好力道不猛,伤口不深。我给他包扎了外伤,不能透风,太医来了也只能给他诊脉。”

慧宁公主点点头,问:“你看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今晚不发高热,三天之后能醒过来就能保住命,但至少要休养半年。”

“只要他能醒过来,休养多长时间都没事,我会知会皇上,暂解他的差事职务。”慧宁公主重叹,盯着沈妍问:“要是他今晚发高热、三天之后醒不过来呢?”

“那就要看天意了。”沈妍微微皱眉,沉静的面庞隐含焦虑哀伤,眼底泪花闪动,慧宁公主关心则乱,现在成了问题少女,她必须充分发挥演技配合。

侍者通报沈承荣求见,慧宁公主皱了皱眉,让通传。沈承荣躬身进来,后面跟着泪眼汪汪的庞玉嫣,两人给慧宁公主行礼请安,又问沐元澈受伤的情况。慧宁公主扫了庞玉嫣一眼,面露不悦,一句话也不说,示意沈妍和玉嬷嬷答复。

沈承荣见慧宁公主不高兴,指了指庞玉嫣,躬身陪笑,说:“长公主,这位小姐就是锦乡侯世子的爱女,今日正在府里陪婉儿、娇儿玩乐。听说澈儿和公主都受了伤,锦乡侯世子就要把女儿留下伺候公主,臣盛情难怯,就留下了庞小姐。”

慧宁公主扫视庞玉嫣,勉强一笑,淡淡地说:“她比婉儿、娇儿大两岁,能跟她们玩到一起,倒是好事。锦乡侯世子的爱女身份不容轻视,怎么能留下来伺候本宫呢?劳烦驸马亲自送庞小姐回府,并代本宫向锦乡侯世子致谢。”

庞玉嫣闻言,赶紧跪倒在地,哽咽说:“长公主威仪四海,身份尊贵,玉嫣能伺候长公主,哪怕端茶倒水,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家父是长公主的臣子,留下玉嫣服侍公主,也是他对长公主的忠心、孝心。若长公主要送玉嫣回府,还要向家父致谢,家父一定认为是玉嫣没好好侍候,定会责罚玉嫣,请长公主……”

“好了好了,那你就留下来吧!”慧宁公主扫了沈妍一眼,紧皱眉头打断庞玉嫣的话,“玉嬷嬷,你给庞小姐主仆安排,知会下人,切莫怠慢了贵客。”

“奴婢尊命。”

沈妍嘴角挑起冷笑,她很清楚慧宁公主让庞玉嫣留下来,又称庞玉嫣是贵客的用意。可惜慧宁公主和沈承荣都打错了算盘,这盘棋的全局在她的掌握之中。

倒真该佩服庞玉嫣,演技不在她之下,只是两人派别不同,“艺人”相轻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她要用全部心思制造沐元澈命在旦夕的氛围,应付慧宁公主和沈承荣。相对这两尊大神来说,庞玉嫣只是小菜一碟,还不值得她分心。

侍者传报太医来了,名字报上了长长一溜,估计不少于十来人,可见慧宁公主对沐元澈的重视。慧宁公主让沈承荣亲自去接太医,就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了。

玉嬷嬷冲庞玉嫣施礼,说:“庞小姐是娇客,太医粗陋,请您回避。”

“嬷嬷太客气了,在长公主面前,玉嫣如同是侍女,怎么敢称娇客?”庞玉嫣看了沈妍一眼,又笑了笑说:“还请嬷嬷把玉嫣同沈姑娘一并对待。”

“沈姑娘……”玉嬷嬷想说沈妍是大夫,接到慧宁公主眼色示意,就闭嘴了。

这庞玉嫣可真是难缠的人物,软语娇声,说话头头是道,连慧宁公主拿她都没办法。她柔弱娇美,又礼数周全,后台比花岗岩还硬,总不能对她动粗吧!

沈承荣引领十几位太医进来,给慧宁公主行礼,面积不大的花厅顿时就被塞满了。沈妍站在软榻前查看沐元澈的伤势,庞玉嫣就站到她身后,摆出一副要帮忙的样子。没等太医们询问,沈妍就介绍了沐元澈的伤势,并请他们一一诊断。

名医金半两医术高超,威名远传,太医院的院正和资格最老的太医也对沈妍礼敬有加。今日来给沐元澈诊治的太医各有所长、资格不一,但都对沈妍的医术佩服不已。听沈妍介绍了沐元澈受伤的情况,他们没丝毫质疑,又挨个给沐元澈诊了脉,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就按沈妍的意思向慧宁公主汇报了。

慧宁公主不通医理,也不可能发现这些太医的思路已被沈妍左右了。她没听到太医们有新的见解,很失望,让他们综合意见开药方,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

“现在怎么办?”慧宁公主把沈妍当成救星,全部希望都落到她身上了。

“等。”沈妍平静出语,“治疗伤病哪能急?必须静心等待,看今晚的情况。”

“今晚要是发热怎么办?”

“冰敷,我已经让人去买冰块了。”

“快,快回府取冰块。”没等慧宁公主开口,沈承荣就高声吩咐随从。

慧宁公主唉叹一声,没再说什么,她也知道现在着急没用,只能听天由命。

“沈姑娘真是医术高超,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名医,玉嫣佩服。”

沈承荣一听庞玉嫣娇声说话,又见她柔润在礼,就喜笑颜开,连声称赞。他成堆的赞美之辞还没说到一半,就有侍者传报,慧平公主和福阳郡主来探望沐元澈了。福阳郡主还带了妆盒铺盖,准备留在映梅轩,直到沐元澈醒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里不只有三个女人,却只有一个戏台,热闹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离京

听说慧平公主带福阳郡主来看沐元澈,而且福阳郡主还带来了妆盒铺盖,准备留宿映梅居照顾沐元澈,直到他醒来,在场的人都各怀心思,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

沈妍微微摇头,暗自冷笑,杜家是书香大族,最重礼教规矩。福阳郡主有封爵,又有宗室尊贵的血统,是皇上指给沐元澈的正妻。她为什么要做小伏低、与庞玉嫣争一时长短呢?就这么没有底气吗?看来是把庞玉嫣当成重量级对手了。

慧宁公主眉头蹙起,脸色沉了沉,平静片刻,又换上一张笑脸。她让玉嬷嬷和沈承荣出去迎接慧平公主母女,又让人告诉映梅轩的管事给福阳郡主安排最舒适的院落。映梅轩是沐元澈养伤的地方,慧宁公主担心爱子面临危险,时刻提心吊胆。可有人却把这里当成了争风吃醋的战场,她心里能舒服才怪。

庞玉嫣面色沉静,笑意盎然,见众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挺胸抬头,表现得不卑不亢。福阳郡主是皇上指给沐元澈的正妻,而她由沈承荣和锦乡侯世子做保、要嫁给沐元澈做贵妾。两人过门后,福阳郡主就是她的主母,有嫡庶尊卑的区别。但她底气十足,不会凭空树敌,也根本没把福阳郡主当成对手。

“澈儿什么时候会发热?”慧宁公主极力缓和脸色,可仍很难看。

“受伤几个时辰之后,一直到伤口消肿愈合,这几天之内都有可能发热。最严重的就是受伤当晚,也就是今天晚上,会热度很高,也很难降温。”

“敷冰降温就行?”

沈妍前世是中医药学专业,主要研习经络原理及针灸、艾灸、砭疗等医术治病救人,一般以内症为主。对于外伤,她涉及不多,也掌握一些涂药、包扎等基本方法。象一剑刺透胸口,划伤心脏这么严重的外伤,她前世仅限于听说。

在这个时空,尤其是与西魏那场战争,她接触了很多重伤者,伤口愈合时发高热是普遍现象。但象沐元澈这种伤口创面不大,只是划伤心脏的人发高热会是什么时候,她不得而知。而且,沐元澈皮都没伤到,装受伤难度会更大。

慧宁公主是聪明之人,也受过伤,她问得如此细致,想必也在琢磨。这令沈妍有些头大,只怕一言不慎,让慧宁公主发现端倪,此事穿帮,他们可就糗大了。

沈妍重重点头,“敷冰是简单方法,若高热持续不下,还要喂降温的药。”

“知道了。”慧宁公主想了想,说:“庞小姐和福阳都想伺候澈儿,本宫是识趣之人,不想拂了她们的美意真心。你把发热时的应对方法告诉庞小姐,再开几副降温药备用,就去休息,今晚敷冰喂药之事就让她们来做。”

“好,我先开药。”沈妍松了一口气,回答得很爽快。

慧宁公主点头说:“本宫今夜要在这里陪澈儿,你们都各自去安排吧!”

“是,公主,玉嫣定会尽力。”庞玉嫣笑了笑,似乎成竹在胸。

庞玉嫣和福阳郡主送上门,不用白不用,用了反而是给她们面子。看来她们已经触及了慧宁公主的底限,慧宁公主要折腾她们,才把这份“美差”交给她们来做。沐元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慧宁公主伤在腿上,卧床不能动,还要留下来陪儿子。庞玉嫣和福阳郡主要伺候他们母子,就不只喂药敷冰那么简单了。

两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而且伺候沐元澈和慧宁公主的事不能交给仆人,必须她们亲自动手。庞玉嫣和福阳郡主现在就在较劲争斗,自然会各显其能,得利的渔翁就不只一个了。

沐元澈脉相异常、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是因为吃了沈妍特制的药毒,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中,连大小便都不会有。他没受伤,根本不会发高热,要想把这场戏演得真实生动,还需沈妍施些小手段,这可就苦了沐元澈了。

庞玉嫣和福阳郡主要竞争,都想表现,争取慧宁公主的信任。既然她们都一片苦心,光让她们敷敷冰、喂喂药,不给她们增加难度,太便宜她们了。

沈妍装作给沐元澈检查身体,趁人不注意,喂他吃了一粒药丸。心里说:大哥,你今夜上吐下泄、连拉带尿可别怪我,有美女甘愿贴身伺候,你怎么也要有所表示。你就是春光乍泄,弄得臭气薰天,两位美女也没心情欣赏了。

“若是他晚上又吐又泄,你们在叫我,我再给他加药。”

“会上吐下泄吗?”慧宁公主刚松了一口气,听到沈妍的话,心又提起来了。

“以前遇到过这种病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看情况吧!”沈妍把护理的方式方法告诉庞玉嫣,又吩咐白芷黄芪留下来,配合她们侍伺。

“多谢沈姑娘。”庞玉嫣冲沈妍福了福,微微叹气。福阳郡主还没进来,沈妍就把护理的方法教给了她,这样,她就胜福阳郡主一筹了。

“还有,他的伤口我已包扎好了,千万不能乱动,更不能打开,敷冰时也要离伤口三寸远。若是裹伤的纱布移动,致使邪风入心,或是受了寒毒,人有可能马上没命。”沈妍脸色沉谨,语气郑重,任谁也看不出她谎乱连篇。

“都听到了吗?”慧宁公主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到庞玉嫣身上。

“长公主放心,玉嫣自会谨记,也会告知福阳郡主。”

慧宁公主刚要说话,就听到慧平公主长长的问候声从院子里飘进来,眉头不由一皱。慧平公主说是来控病,其实是来兴灾乐祸,只是慧宁公主不能拒绝。

福阳郡主进来,面色苍黄,两眼通红,还在别别扭扭哽咽。看到沈妍,她立刻止住哭声,双目放光,如困兽养足精力,要再次搏命争斗一般。慧平公主见沈妍也在,微带笑容的脸立刻拉下来,比突然听说死了爹娘还要阴沉万分。

她们母女二人异口同声冲沈妍冷哼,之后,才给慧宁公主见礼,又受了众人的礼。看到沐元澈酥胸全露平躺在软榻上,福阳郡主害羞,想要转头闭眼,又见庞玉嫣面对此景脸不红、心不跳,她立刻恢复精神,摆出一副准备决斗的姿态。

“我看皇姐精神不错,伤得不重吧?”慧平公主轻描淡写询问。

“没事,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比起在战场上差了很多,我就是担心澈儿。”慧宁公主脸上没有被重伤困扰的痛苦,而是担心爱子的沉重焦虑。

慧平公主随便安慰了两句,接过侍者递来的茶,走向软榻,问:“澈儿的伤怎么样?哟!这胸口可不能包这么厚的纱布,听太医说伤口不包裹好得更快。”

她一只手端着茶盏,另一只手就去揭裹在沐元澈伤口的纱布。就在她的手刚碰到纱布时,庞玉嫣一声尖叫,吓了慧平公主一跳,身体一哆嗦,一杯热茶全洒到沐元澈的肚子上。这下子可把众人吓呆了,下人反映过来,赶紧收拾。

乖乖,沐元澈虽说处于半假死状态,可他的神经还有原始的知觉。一杯热茶洒到他小肚子上,又向下流去,他的身体激烈一颤,又直挺挺不动了。

“你鬼叫什么?”慧平公主见众人都以责备的目光看她,高声斥呵庞玉嫣。

庞玉嫣躬身施礼,“回长公主,沈姑娘说利刃划伤了伯爷的心脏,包裹伤口是怕邪风入体、危及性命。小女见长公主要掀包裹伤口的纱布,过于惊恐,又不知该如何阻拦,就惊叫出声了,失礼之处,还请长公主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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