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第54部分阅读
,根据任务不同。”
沈妍赶紧摆手,“我还以为一个月能赚上几百两呢,你就当我没说。”
“细作也不是你能做的。”沐元澈摇头一笑,又说:“你把平芙救出去可要多收银子,左占去年跟你做的几笔生意就赚了几十万两,又黑吃黑吞了那几名死士不少银子。我知道你不会放过发财的契机,只要一有机会,我肯定要照顾你。”
“你……”沈妍大惊失色,原来她去年跟飞狐营死士和左占做的那些生意沐元澈都知道,这些事要是传出去,让她把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全受一遍,也难以补偿她的罪行。当然,那只是对西魏人来说,对于大秦皇朝,她还是大功臣呢。
“战场要流血拼命,也要尔虞我诈,两国交兵,没有手段怎么行?”沐元澈顿了顿,又说:“你帮了我大忙,也解了朝廷的危机,本是大功一件。我原来打算为你请功,可我娘说这种事不光彩,不宜往外传,就压下了。我欠你一份很大的人情,现在给你提供方便,让你从别人手里赚些银子,不是理所当然吗?”
“你娘也知道?”
“她最近才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一开始我跟她说是金半两。”
什么叫掩耳盗铃?此刻沈妍深的体会。原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没想到早被别人摆到桌面上去谈了,而她还做着高枕无忧的大梦数银子呢。
沈妍的小脸皱成了苦瓜,低声问:“我分你一半银子,这件事别再提好吗?”
“你不用分我银子,这件事以后也没人再提。除了我、我娘和项云谦,也没人知道。噢!老程也知道大概,最初还是他跟我说的,估计项大人也知道一些。”
她所做的事情把这场侵略战争推向末路,本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理当受到褒奖。可因为她在其中大获其财,性质也就变了,她认为发战争财应该隐蔽,不想让事情传开。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怕也没用,好在她也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谁爱知道谁知道吧!反正事到如今,也无法遮掩了。”沈妍挑起嘴角,恢复凛然傲气,“谁敢乱传这件事,我就把那种东西喂给他吃。”
沐元澈赶紧举起双手,呈投降状,一本正经说:“我不敢。”
沈妍嘿嘿一笑,松了一口气,愣了片刻,问:“还有事吗?”
“还有一些小事,是关于西魏的,你也认识左占,或许另有看法。”沐元澈想了想,又说:“西魏摄政王左天佑这几十年在西魏朝堂几乎一手遮天,西魏的皇上就是他的傀儡,西魏与大秦皇朝历年的征战也由他一手挑起。去年那一仗西魏惨败,左天佑气焰大降,被他在朝堂的对手压制,势力渐弱。
飞狐营是左天佑一手设立,全盘统管,左占只是他手下的一个统领,势力并不大。因左天佑嫌弃左占是舞妓所生,一直没明确承认这个儿子,他们父子之间怨结很深。西魏战败,要往大秦皇朝派质子,左占保护皇长子而来,才被立为摄政王世子。我猜想左占往徐家派细作,要找的东西可能就是左天保的罪证。”
沈妍也知道左占和左天佑绝不是父子同心,若没有左占从中推波助澜,御米和洋麻也没这么快在西魏军中和朝堂流传开,西魏发动的这场战争也不会败得这么惨。左占做事肯定早有预谋,估计他的目的就是把左天佑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我在徐家只住了一个多月,不知道徐家有什么秘密。”
沐元澈刚要说话,吹叶子的声音响起,几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连说带笑朝凉亭走来。沐元澈示意沈妍稍等,他迎上去同那几个人见礼寒喧。
“本王过府不见沐统领,没想到沐统领在此幽会美人。”走在前面的男子语气中满含调笑,他身穿绛红色镶金边圆领长袍,胸前蜀丝刺绣的五爪龙异常鲜明。
只有出身皇族的男子衣服上才能绣龙腾的图案,图案各异,以龙有几爪代表品阶。皇上衣衫是绣九爪五头龙,绣五爪龙图案的人是郡王的级别。
沐元澈上前几步,躬身施礼,“臣见过仁郡王。”
沈妍到京城这段时间对皇族的皇子公主、贵子贵女也有所了解,他们的身份资历及姻亲背景也曾一度成为她的必修课,不能错了,否则就有可能惹麻烦上身。
仁郡王就是大皇子,庞贵妃所出,因庞贵妃得皇上宠爱,皇上一登基就封了大皇子为王。去年,大皇子不知立下了什么功劳,又加封了郡王爵。
当今皇上成年的皇子有六个,除了五皇子身有残疾没封号,其他四位皇子都是王爵,连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也没有格外封赏,可见皇上对大皇子恩宠有加。
大皇子的外祖家是锦乡侯庞家,祖上有军功,位列一等侯。锦乡侯府也是御亲王的外祖家,当年一直支持御亲王与当今皇上争夺储君之位。
先皇重病时,御亲王和当今皇上的争夺战趋于白热化。正值关键时刻,老锦乡侯病逝,锦乡侯世子正是庞贵妃的父亲,承袭了爵位。新任锦乡侯是御亲王的舅舅,也是当今皇上的岳父,无法抉择,干脆两不相帮,反正谁胜对庞家都有利。
正因为这样,当今皇上登基后,才没把锦乡侯府划到御亲王一派,保住了庞家的荣华富贵。大秦皇朝只有徐家和庞家是一等侯,可徐家的实力却比庞家差得太远了。庞家不只在军中有势力,门生故旧也遍布朝野,关系盘根错节。
新一轮的储君争夺战即将打响,大皇子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庞家和庞贵妃也摩拳擦掌。朝野支持大皇子的声势很高,在众人看来,大皇子得太子之位已如探囊取物一般。朝堂势力泾渭分明,多数臣子早已归到大皇子和庞家一派了。
大皇子瞟了沈妍一眼,扶了沐元澈一把,说:“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多谢仁郡王,臣不敢僭越。”沐元澈的语气恭敬而疏离。
“又客气不是?”大皇子扯了扯沐元澈的衣袖,问:“这位美人是谁?”
沐元澈见大皇子瞟向沈妍的眼神满含挑逗戏谑,暗暗皱眉,心中不悦。大皇子若敢打沈妍的主意,他才不管君臣有别,先打一架出口气再说。
大皇子自诩风流潇洒,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想纳入府中为妾为侍。他刚到弱冠之年,通过皇族玉牒记名的就有一妻一侧四妾,另有侍妾美人无数。而且他一向标榜雨露均沾,到现在儿女都有十几个了,玉种蓝田的不知还有多少。
“这是舍妹。”沐元澈冲沈妍招了招手,“妍儿,来见过仁郡王。”
沈妍很腻烦大皇子看向她的目光,却不能失礼,上前很恭敬地施礼请安。这人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上,主宰她性命的君主,不能得罪,只能隐忍。
“沐统领,本王与你自幼相识,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妹妹呢?”大皇子眼底闪过不悦,“是不是你私藏的美人?怕本王跟你讨,你才说是妹妹的。”
“仁郡王对臣的家事了解得真清楚。”沐元澈冷瞥了大皇子一眼,转向沈妍说:“妍儿,花朝贵女和福阳郡主在湖溏对岸的假山上,你去找她们游玩吧!”
沈妍冲他们浅施一礼,就告退了。她步伐匆匆,仍能感觉到大皇子满含戏弄的目光在追随她。她心中咬牙暗骂:再敢看姑奶奶一眼,就扎瞎你狗日的狗眼。
大皇子的目光追随沈妍走远,回过头来,看到沐元澈眼底的不善和其他人脸上的笑容,忙讪讪一笑,说:“本王见令妹的衣服不错,应是上好的流云锦,就多看了几眼,沐统领不会误会本王是贪图美色之人吧?”
沐元澈脸上闪过冷笑,没理会大皇子,冲众人做了请的手势,“花朝贵子和几位王爷都来了,正在湖岸水榭垂钓品茶,我们也过去吧!”
大皇子赶紧答应,与沐元澈挽手走在最前面,笑容满面攀谈。他心里却恨得要死要活,暗下杀心,等他一登基,第一个要治罪赐死的就是沐元澈。
……
沈妍和白芷黄芪走回原路,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她们,她才松了一口气。她找了一个仆人,问清桂嬷嬷所在的地方,就带着两个丫头过去了。
这座园林正中有一个很大的湖溏,湖岸上绿柳摇曳,翠绦依依,湖中明波如镜,清荷吐艳,碧叶团团。清风拂过,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徐徐飘香。
湖岸上有两座水榭对称而建,每一座水榭的亭台楼阁延伸到水中。岸上,两座水榭之间有花墙相隔,到了水中,则是一座直通对岸的廊桥将水榭隔开。两座水榭好象层层叠叠的角亭,处处雕栏玉砌,精致豪雅,描龙刻凤颇显尊贵气派。
与水榭相连的地面上花木成丛、绿草茸茸,石桌木椅散落其间。衣衫光鲜的男子在左边的水榭里高谈阔论,珠摇玉晃的贵妇则在右边的水榭饮茶闲聊。
这两座水榭就是承恩伯府待客的地方了,此时,水榭中人影攒动,可见来客不少。慧宁公主结交并不广泛,能成为她府上的座上宾,必须有一重显贵的身份。
沈妍站在一丛花木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确实了方位,把白芷黄芪叫来吩咐了几句。看到两个婆子从她身边经过,沈妍奉上赏银,请她们送信给桂嬷嬷。
等了许久,也不见桂嬷嬷过来,沈妍怕慧宁公主赖帐,心里急燥不安。又过了一会儿,她等不下去了,就让丫头在这里等她,她自己去了右边的水榭。她快步来到通往水榭的花门,正思量是找人通传还是直接闯进去,就听到有人叫她。
“姑娘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呀?”
沈妍回头,看到桂嬷嬷正似笑非笑看着她,说:“嬷嬷让我好等。”
“原来姑娘要找老身呢,请问姑娘……”
“我找你当然是要帐了,一万两银子,你可别说忘了。”沈妍满不在乎挑了挑嘴角,又说:“慧宁公主要是敢赖我的帐,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事情吵开。别看你们把沐大叔给我写的证物拿走了,我还有其它证据,就是防你们耍赖。”
“我信。”桂嬷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别说在金州那些年,就是来京城这段日子,姑娘也做过不少大事,早已扬名立腕,老身能没有耳闻吗?”
“嘿嘿……想必嬷嬷也听说我恶女的大名了。”沈妍很骄傲地仰起头,指了指湖溏,又冲桂嬷嬷伸出手,“不想喝湖水的话就把欠我的银子还上。”
桂嬷嬷赶紧从袖袋里掏出几张银票,塞到沈妍手上,一本正经说:“老身可不想喝湖水,银票给姑娘了,烦请姑娘清点数目,辨别真伪。”
沈妍打开银票清点查看,银票共五张,每张面值两千两,全部是真的。只是她心里纳闷,承恩伯府难道没有面值一万两的银票吗?为什么非要给她五张?她没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才没有多想,孰不知这其中另有深意。
“多谢嬷嬷。”
首战告捷,沈妍心里高兴,掏出两个小金锞子递给桂嬷嬷。桂嬷嬷扫了她的荷包一眼,连句推拖的话都没有,也没道谢,就把金锞子装进了袖袋。
沈妍赏了桂嬷嬷一个甜美的笑脸,“嬷嬷,你能把沈承荣给我叫出来吗?”
“沈附马在左边的水榭陪客,你让门口侍卫通传。”桂嬷嬷转身就离开了。
她从荷包里拿出沈承荣给她写的欠条看了看,又装进荷包,脸上流露出促侠j诈的笑容。沈承荣这笔银子不好要,但她相信凭自己莫须有的手段、滚刀肉的风格,一定能把银子要出来,也能把恶女的“美名”继续发扬光大。
身后传来轻碎的脚步声和娇声细语的说笑声,沈妍回头看到朝她走来的这群人,她顿时头大。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熟人,每一个都熟得令她心里阵阵恶寒。
第一百一十五章身份
慧宁公主在距离沈妍一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别有意味打量她,目光中充满探寻。见慧宁公主注视沈妍,那些认识或不认识她的人也都把目光聚在她身上。
这一行人中,她认识的还真多,但没有一个是她想打招呼的,想打嘴巴子的倒多的是。什么松阳郡主、徐瑞月、徐瑞云,还有安纹和徐慕绣,这几号人看到她,那不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眼神一对,就是拨弓张弩的气势。武氏和徐慕缃、刘氏和徐慕绒也在,她们都谨慎,不敢在承恩伯府有随意的举动。
这群人中不认识她的人也不少,但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友好。她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好象秋夜的蚊蝇在她身上、头上飘来飞去,好象要伺机叮咬她一样。
沈妍冲众人福了福,大方一笑,说:“你们继续,我去找沈驸马要帐。”
“那边都是男客。”慧宁公主提醒了她一句。
“不要紧,我写了一封信,让人给他送进去就行。”沈妍抿着嘴,眼角眉梢浮现淡淡的得意,“他看到信要是不出来就是想赖帐,到时候我会把他写的欠条复制成千上万份,贴满大街小巷。反正我也闲得无聊,没事找点事做,挣笔银子。”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说:“桂嬷嬷,去请沈驸马过来。”
“是,公主。”桂嬷嬷向左边的水榭走去,沈妍急切的目光也追过去了。
一个身穿华丽宫装的贵妇满眼不愤瞄了沈妍一眼,问:“皇姐,不是说今天所请的人都是皇亲吗?怎么有那么多张生面孔我没见过呀?都是什么人哪?”
沈妍的嘴角泛起弧度优美的讥笑,若隐若现,心里充满不屑。皇亲国戚很了不起吗?徐家是三重皇亲,一门两后,那是个什么烂摊子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看这位宫装贵妇的打扮不象是宫中的娘娘,估计她的身份是一位公主或郡主。她的言谈举止流露做作的尊贵,伪装得高高在上,眼底却透出尖酸刻薄。
慧宁公主笑了笑,说:“慧平,你太局限了,今天的生面孔没准明天就成了皇亲。你就是能掐会算,也无法预料一个人的前途,有些事你根本就想不到。”
沈妍看到慧宁公主在说这番话时,深刻的探寻的目光一直在扫视她,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沐元澈把她在与西魏的战争中所起的作用告诉了慧宁公主,慧宁公主现在看她的眼神跟在千味鸭铺相遇时就大不相同了。沈妍并不在乎,她不怕慧宁公主把这件事说出去,只要没人惦记她的银子,她就没有顾虑了。
原来这位宫装贵妇就是慧平公主,福阳郡主的母亲。她的生母庞太妃现在被关进了冷宫,疯疯癫癫,她的亲兄御亲王死了,连皇族的族谱都除去了。象她这样的公主若不是夫家撑着,还有什么体面可言?她竟还以高人一等的身份自居。
慧平公主赶紧点头应承,又冲沈妍抬了抬下巴,问:“这人是谁?”
慧宁公主哼笑两声,对沈妍说:“你自己介绍吧!要实话实说。”
沈妍点点头,郑重其事说:“我是来要帐的,不是来赴宴的,这是实话。”
听到她这句话,不知道她身份的人满眼询问,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声。以松阳郡主为首的徐家那几块料用尖刀般的眼神剜她,恨不得把她变成肉馅。
承恩伯府是什么地方?那也是护国长公主的府邸,多少人巴巴地以能踏入承恩伯府的大门为荣。今天本是小范围宴请,能来的人都是显贵的身份。没想到突然冒出个来要帐的,可慧宁公主却不愠不恼,众人想不奇怪都不行。
慧宁公主微微一笑,“要帐也好、赴宴也好,来者是客,本宫自是欢迎。”
“多谢。”沈妍以为说了实话,慧宁公主会让人把她扫地出门。没想到慧宁公主会这么说,语气还很客气,这倒令她小小感动了一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没有请贴无所谓,能来就好,不管为何而来。”慧宁公主注视沈妍,笑得很慈和,“有没有礼物都无伤大雅,本宫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俗礼。你一会儿跟驸马爷说完话就到右边的水榭,难得过府一次,定要吃顿便饭再走。”
沈妍觉得慧宁公主好象变了一个人,听到这番话她浑身舒坦,心中的感动慢慢增加。重活一世,丰富的经历令她的生活多姿多彩,也因为她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跟有些人打交道,她的良心不得不打折,但什么时候她也不想丢掉体面。
于是,她想了想,就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面值两千两,她心里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向慧宁公主递过去,“既然公主如此盛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就当成是来赴宴,顺便要帐。这是两千两银子,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公主笑纳。”
“哎哟,难得你孝顺,本宫若是不笑纳,岂不显得小家子气了?”慧宁公主脸上洋溢浓郁的笑容,给身边的太监使了眼色,示意他收下银票。
沈妍突然感觉很不对劲,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她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察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可是臭名远扬的恶女,难道有机会争一次脸面。可能是放了两千两银子的血太过心疼,她才有不对劲的感觉吧?
她为两千两银子心疼不已,又暗暗责怪自己太小气。银子赚来就是要花出去才能起到作用,两千两银子对她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在这样的场合,大手一挥拿出两千两银子做礼物,压众人一头,为自己挣一份体面也值得。
慧平公主上下打量沈妍,脸上流露出拈酸的笑意,“这姑娘到底是谁呀?怎么这么大方?这身流云锦的衣裙价值不菲,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可真阔气。本宫见过很多名门闺秀,还真没有她的气度,难不成她是巨商之女?就是有银子。”
不认识沈妍的人听到慧平公主的话,又开始议论纷纷,猜测沈妍的身份,探问的目光在慧宁公主和沈妍身上游移。而松阳郡主等人看到沈妍轻轻松松为慧宁公主奉上了两千两银子,又穿了那么华贵的衣裙,都恨得咬牙切齿、眼冒金星。
慧宁公主轻咳一声,抬高声音说:“她是沈驸马的女儿,汪夫人所出。”
沈承荣当年高中状元,娶了公主,就抛发妻、弃儿女,还闹上公堂的事曾传得沸沸扬扬。无论深宫内院,还是街头俚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汪仪凤被封伯爵夫人,这件事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没想到来承恩伯府要帐,大手一挥,呈上两千两银子做贺礼的人竟然是沈承荣和汪仪凤的女儿。而慧宁公主不但不忌讳当年往事,还对她很温和,这倒令众人稀奇不已。众人低声议论,眼露猜测,都想看出其中的端倪,再暴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