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一路芳妃(正文完结)卷3作者:肉书屋
六宫无妃一路芳妃(正文完结)卷3第69部分阅读
一条毛毛虫,软软地在身上的肌肤上擦过,带来一种令人奇异的愉悦。
“陛下……陛下……真的是你么?”
他的嘴唇更深地亲吻了她。月色下,看到她的眉毛很奇怪地纠结了一下,一如当年的小小少女。他心里百味杂陈,忽然在她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疼痛,带来很真实的感觉。
她不罢休,也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就如咬在一块甜蜜的糕点上,那种震撼的感觉,无法言喻。
太过的甜蜜,带来太大的胶着,嘴唇不知何时,彻底粘连在一起……那是一种甜蜜的贪婪,彼此都呼吸着彼此身上的热气、柔情。
一如他的有力的大手,一如他多年压抑之下的彻底的放纵。
一切,变成了他在主导。
就如精力彻底恢复之后的卷土重来。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小东西……小东西……是我啊,是我啊……”
满心里,忽然那么想取悦她,急切地,要拥抱她。昔日的那么多花样,他都还没用出来呢……那是他培养的一个小学生一般,她学得飞快,带给他的愉悦,无可估量。
月夜缠绵3
她只知道狠狠地搂住他,一任他的亲吻,从嘴唇滑到耳边再往下……浑身,本来就很燥热,如今,再熊熊地添加了一把火焰。
他压抑多年,她何尝不是压抑多年?
久得连昔日的缠绵滋味都忘记了。
但是,他显然不许她忘记,大手,很快将她彻底点燃,今日刚刚过去的一切,瞬间浮现眼前。甚至过往,昔日的一切……那些关于爱的往事,在立政殿的那么多风花雪月……最销魂的时刻,也没这般销魂。
“芳菲……我每一天都在想念你……你呢?想我没有?”
世间最最甜蜜的情话出口。他的大手忽然用力,她竟然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幸好,月色下,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小少女一般静静地躺着,但是,这安静也保持不了,很快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扭动。
这更刺激了他,他的呼吸瞬间沉重起来,几乎不需要其他任何的激烈,浑身都已经燃烧起来了:“芳菲……小东西……”
她在黑夜里,柔声地答应他:“陛下……陛下……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不离开了。再也不会离开了。”
比世间最厉害的催|情药更令人振奋。
因为安全啊!
“小东西……我等了你好久了……这一辈子,也不能再和你分开了……”
她的身子,再一次缠绵在他的身下。
世界,忽然变得那么静止,又那么热烈,万马奔腾一般。不够,再这样的缠绵,都燃烧不了体内累积的那些激烈。
她无比热切地,从生疏到熟悉,从被动到主动……那么亲密地配合他。
月色,越来越明亮。
他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湿漉漉地,和她的湿淋淋的头发一般。
许久许久,他的头俯下去,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嘴唇贴着她的脖子,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又那么满足,只发出一声绵渺悠长的叹息:“小东西,你真好。”
月夜缠绵4
她咯咯地笑,就如一只温柔的小狐狸,浑身没了力气,但是那么舒适,很霸道地抚摸过他的头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那么年轻,那么充满了活力,再也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冯太后了。
“陛下,我好累耶。”
他的声音变得戏虐:“要不要再累一点?”
“讨厌……”
“以后,叫你天天都这么累。”
她依旧咯咯地笑,侧脸,看到他躺在自己身边——自己躺在他的怀里。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呢?
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声音软绵绵的:“陛下,我想天天都住在小木屋里。再也不要离开了。”
他在黑夜里凝视她,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柔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她得寸进尺,如一个小孩子一般:“你也要住在这里。我们天天都呆在一起。”
他哑然失笑:“那,我们不管宏儿了么?”
宏儿!
她心里一震。
情不自禁地,坐起身子。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有人敲门,轻轻的。
罗迦也坐起来。
是魏晨的声音:“主上,陛下一直在哭泣,他在找太后……”
这里,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有魏晨一人。就连芳菲的侍卫,都被屏蔽在安全的范围之内。此时,芳菲听到这个消息,浑身的热度,忽然消失了一般,立即起身。
天啦,都天黑了,自己竟然忘了回去,忘了宏儿。
她急不可耐,马上穿好衣服。
罗迦的动作比她更快,声音十分镇定,“芳菲,别担心,我们马上去找宏儿。”
芳菲拉开门,几乎是飞身奔出去。
月色下的山路那么熟悉。
远远地,看见明亮的灯笼,无数的人影,嘈杂的人声。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您快醒醒……”
芳菲的身子一软,但是,脚步却没停留,几乎是冲过去。
————今日到此。
月夜缠绵5
脚步也是软的。
踩着一丛茂盛的青草,差点滑倒。
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她,沉声道:“芳菲,别着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宏儿他……宏儿……”
多少年,从未这样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而且,这一次,不比往日,心里隐约猜测到孩子的心事,宏儿也在害怕……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还放下他不管。
尤其,他倒在弘文帝的墓前。
弘文帝,宏儿……那些无形的枷锁……就如弘文帝的愤怒……他死了,他孤寂地躺在另一个世界。
尸骨未寒,所以,才会让宏儿如此的悲哀?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火把,灯笼就在前面,人声鼎沸。
她更是心乱如麻。
脚步踉跄。
每走一步,都觉得沉重,身子几乎没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慌乱中,觉得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拉住。
是罗迦的大手,让她站得很稳。她心里忽然多了一丝热量,不由自主地靠着他。
“芳菲,别怕,不会有事的。”
她定了定心神,很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许多年了,也遭遇过许多危急,从来都是自己想办法,绞尽脑汁,心力交瘁。
唯有这一次,虽然恐惧,却想不出什么主意,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动地罢工了。
“芳菲,别怕,有我在。”
她心里一震,忽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了——那是女人天生的依赖心理。平素无人依靠的时候,它就被藏起来了;但是,这时,忽然死灰复燃。因为他在,所以自己什么都不需担忧了。
心里的恐惧去掉了大半,她的脚步,稍稍轻松下来。
但是却更快了,几乎是飞奔而去。
快到转角的大树下,罗迦才放开她的手,自己侧身隐匿在大树下面。
芳菲顾不得跟他话别,大步跑下去,看得清楚了,一群人围着宏儿。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宏儿。
月夜缠绵6
宏儿双眼哭得红肿,浑身冰凉,一看到她,沙哑着再次哭起来:“太后,太后……你去哪里了……太后,我好想你……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紧紧地搂住他,泪如雨下:“宏儿,我在,我一直在啊……宏儿别怕……”
他更紧地抱住她的腰。
终究是那么小的孩子,满脸的稚气,又憔悴,又疲倦,忽然见了母亲,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埋在她的怀里,眼皮也睁不开了。
周鸿上来,蹲下身子:“太后,小人背陛下下山吧。”
芳菲还没开口,宏儿嚷嚷起来:“不要,不要,你走,朕和太后一起。”
芳菲搂住他,看那些松了一口气的太监,侍卫们,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宏儿一起回去。”
众人退下去了。
只有母子二人站在夜风里。
月色那么凄凉。
芳菲摸着他的额头,感觉他的额头越来越烫。
“宏儿,我们赶紧回去,你发热了。”
孩子依旧紧紧地拉住她的手,依偎着她:“太后……我怕……”
芳菲柔声道:“傻孩子,怕什么呀。这山上没有野兽;到处都是侍卫……”
孩子声音低低的:“我怕,你不要我了……父皇已经不要我了……太后,我怕您也不要我了……”
芳菲心如刀割,声音温柔得出奇:“宏儿,太后天天都在你身边呢!绝不会离开你的。”
孩子怯怯地,声音充满了疑虑:“太后,您去哪里了?”
芳菲怔住,一时竟然没法回答。
身后,就是弘文帝的陵墓,她连撒谎都不能。
孩子的眼睛逐渐敏锐起来,那么固执地拉着她:“太后,您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
他是皇帝,是这座北武当山的主人。
足迹可以遍及任何地方。
只有一个地方不能去,那是先帝爷爷生前的小木屋——有禁令,任何人不许踏入这里。
罗迦收服宏儿:月色缠绵7
月色凉薄,芳菲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寒冷,衣衫,根本不足以抵挡这样的月色。就如宏儿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小大人一般。
“太后……”
她忽然滋生了一种错觉——这眼睛,太像弘文帝了,几乎一摸一样。
就如弘文帝,悄悄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生平,从未如此的脆弱。
无论多么强大的政敌,她都不曾如此害怕——反而是对着自己儿子的眼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压抑。
孩子不依不饶的:“太后,您到底去了哪里?”
宫灯挂在树梢。
四周那么明亮。
孩子的眼睛更是锐利,从头到脚地看她——太后穿的衣服虽然并不鲜艳,但是,那么漂亮。底纹,甚至绣着精致的梅花。甚至太后的头发,也梳得很好看,绝不是昔日的老气横秋,而是充满了一种他昔日不曾见过的美丽……
太后忽然变得这么漂亮。
孩子仰起头,眼神孺慕,但是,充满了小小的怀疑。
他懂得的事情,比同龄的孩子多得多。
父皇尸骨未寒,太后本来是不该穿这样漂亮的衣服的——不是么?
芳菲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但是,连逃避都无从逃避。多么清澈的一双眼睛。自己从未想过要让他蒙上尘埃……
就连声音也艰难起来:“宏儿……我,我……”
孩子仰起脸看她,看到她满眼的泪水,身子微微发抖,手和自己的手一样冰凉。他忽然不想问下去,只是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发烫。
“太后……我好难受……”
芳菲一惊:“宏儿,怎么啦?”
“我好热……我想喝冰水……太后……”
芳菲急忙抱他,勉强地抱起来,走了几步,却再也走不动了,手一松,孩子几乎掉下去。
暗处的阴影里,一个人飞奔出来,一把接住了孩子。
芳菲心里一松,宏儿直觉地嚷嚷起来:“不要你抱我……不要你……”
——————到此。
收服宏儿1
暗处的阴影里,一个人飞奔出来,一把接住了孩子。
芳菲心里一松,宏儿直觉地嚷嚷起来:“不要你抱我……不要你……”
但是,根本没人听他的反对。
一双大手,紧紧地搂住他。他本来比同龄的孩子长得高长得壮,所以芳菲根本没法抱起他,但是,此时他被这个人搂在怀里,真是一点也挣扎不得。
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如抱着一个极其轻巧的东西。大手还拍拍他的背,声音十分温和:“宏儿乖……你看,身子这么烫,发热了,赶紧回去躺着,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孩子抽泣起来:“不要你……不要你……太后,我要太后……”
芳菲跟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宏儿,我一直陪着你,别怕,别怕……”
她心慌意乱,没注意脚下,夜色朦胧,山路有点滑,她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罗迦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芳菲,当心。”
孩子本是要挣扎哭泣,忽然见太后差点摔倒,也叫起来:“太后,太后,你怎么啦?”
芳菲勉强笑了一下,柔声道:“宏儿,我抱不起啊……抱不起……”
那是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
孩子心里竟然一阵难受,再也没有挣扎。而他的头也越来越烫,身子软绵绵的,但觉自己被这双大手抱着,月色下,虽然看不清楚他是谁,但是,也知道。潜意识里,是知道的。自己身在这样的怀里,宽厚,踏实,就如父皇抱着自己一般。
那是一种男人的力量——所以,自己和太后,才能走在这样的月色下。
某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人很强大,比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强大,比父皇都强大,就像远古传说里那些威猛的英雄人物,徒手缚虎屠龙,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小孩子,最能拜倒在刚猛的力量之下,对于这个人,他其实一直是那么崇拜的。崇拜得甚至不敢顶撞他。
收服宏儿2
孩子再也没了声音。
罗迦抱着他大步走,芳菲小跑着跟上去。回头,见她气喘吁吁的,一只手固定了宏儿,一只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芳菲的身子稳住了,紧紧捉住他的手,心里还是焦虑的,悄然道:“宏儿有没有危险?”
“估计是感染了风寒,回去休养几天就没事。放心,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
终于,回到了慈宁宫。
左右早已被屏退。
大家只注意到一个道士进去。因为他的银发,因为混乱,大家也不敢盯着细看,只以为是通灵道长。
将宏儿放在床上,芳菲才松一口气,急忙仔细地看儿子的脸色,又摸了他的脉。
罗迦问:“病情严重么?”
“的确是感染了风寒。没什么大碍。”
她急忙写了单子,吩咐人下去熬药。
宏儿躺在床上,眼睛还半睁着,朦胧的宫灯下,狠狠地盯着对面的男人——模糊不清的,只有他的银色的头发。
这是太后的寝宫啊。
这里,除了父皇,从来不曾有任何男人进来过。就算是父皇,也多半只能在外面,每次他进来的时候,太后就会不开心。
可是,他为什么能大摇大摆的进来?
还有太后,她的衣服——她的衣服!
就如此刻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素洁的孝服——父皇驾崩,按照规矩,宫里得守孝三年。虽然现在一切从简,要不了这么久,可是,守孝半年总是需要的。所以,他才一直穿着素洁的孝衣。
李中书把礼仪讲得那么清楚了。这宫里,上上下下,内内外外,从大臣到宫女太监,每一个,都还是素服。
为什么太后就换了新装?
当然,太后穿的也是素洁的衣服——只是,他看到的,亲眼看到,那袖口上的梅花,淡红色的。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应该穿这样的衣服的。这和她教给自己的礼仪,是完全相悖的。
收服宏儿3
他心里,不知为父皇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这是为什么?就因为这个抱自己回来的男人吗?
但是,当他狠狠的目光,触到他的温和的目光时,不由得避开——小小的心里,只觉得那银色的头发那么帅——就连恨,都做不到。
内心里,悄悄地,那么奇怪地想——为何他不是我的父皇?
为何不是他?
小孩子终究敌不过疲惫,连追究都忘了,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
芳菲坐在床边,亲自拿了毛巾替他敷着。
她一路奔跑回来,满头大汗,也十分疲倦。当她再一次拿起帕子的时候,罗迦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低声道:“芳菲,你先去歇息一会儿,我来。”
她强笑一下,又紧张地看着宏儿。
罗迦看她一眼,又看床上的宏儿——就如两个小孩子一般。
忽然意识到自己肩上的重任——要照顾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两个孩子——天大的政事,她都胸有成竹,反而是在儿子的事情上,总是小心翼翼。
这有什么办法呢?
只因为她爱他——他是她唯一的骨血,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一个,甚至比她自己都重要。
而且,他又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对于其他的小孩子,如果不理解,不明白,犯横了,可以不管,可以说明——但是,对于这个小孩子,却没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在她这里,一直接受的是高雅、正直的教育,是要成为这个国家的道德楷模,最高的管理者,决不能让心灵有一点扭曲——岂能让他,看到她“污秽”的一面?
爷爷,父亲——祖母,母亲……
这样混乱的关系,试问,哪个女人能厚着脸皮给自己的儿女解释?
她坐在原地,竟然呆呆的,眼神里都是惶恐之色。
罗迦伸手擦掉了她额上的汗水,低声笑起来:“小东西,一点小事,别怕别怕。”
收服宏儿4
她忽然抬起头,紧紧抓住他的手:“陛下……陛下……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跟宏儿说……”
那是和宏儿一模一样的神情。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丑丑的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一盘糕点。
小芳菲,小宏儿。
自己这一辈子,注定了和小孩子打交道。
罗迦心里一酸,“小东西,你真傻。”
“可是,陛下……”
“你什么都不管,我给宏儿说。芳菲,别怕。”
她忽然笑起来,轻轻的,仰着头看他:“真的么?那我可不管了。”
就如一个棘手的皮球,总算被踢出去了。
罗迦悄悄地眨眨眼睛:“我最有办法对付小家伙了。你忘了?宏儿这些年,都是我在教他。”
小孩子的习xg爱好,心思,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芳菲如释重负,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缓缓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