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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录 (江湖版)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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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录(江湖版)作者:肉书屋

怜香惜玉录(江湖版)第8部分阅读

出他父亲到底跑去了什么“仙山”。

端木容慧叹了一声,“我本不想观战泰山比武大会,这次看来不去不行了。”

居生生一听真的可以去泰山看比武大会,顿时忘了先前的羞涩,瞪圆了眼睛蹦去他面前,笑道:“真的可以去?太好啦!什么时候去?”

端木容慧见她开心起来,不由也勾起嘴角,轻道:“明日就出发,这次不需赶路,慢慢走。”

居生生自然是兴奋到几乎要跳起来,念香忽然悄悄拉了拉习玉的袖子,轻道:“泰山好玩么?”

习玉愣了一下,“我也没去过,只是听人说,泰山日出是绝景。这次去,咱们可要好好玩个够。”

念香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习玉,你想我吻你么?”

习玉乍一听他这样问,不由惊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害羞也忘了,只是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结巴着问道:“你……你这是……是从什么地方学……学来的?!”这个纯洁如同一张白纸的念香,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东西?哪个混蛋教他的?!

念香轻道:“那天,我一个人去院子里玩,听到端木容慧和生生说话,他说什么吻了她,就一定会负责,还说是因为喜欢才想与她一起。我看到生生的脸好红,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习玉,我也喜欢你,我是不是也应该吻你?我也要负责吧。”

习玉涨红了脸,端木容慧这家伙居然下手这么快?!怎么偏偏让念香看到了?!

念香见她迟迟不说话,不由又道:“习玉,什么叫吻?”

习玉怔了半晌,忽然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急道:“你跟我来!”

居生生见他二人如风一样跑了出去,不由叫道:“去什么地方呀?马上要吃饭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都跑的没影了。

习玉拉着念香,一直跑去客房门口,她才将念香按去墙上,轻道:“念香,这些话以后千万不可在人前说出来,明白了么?”

念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嫣红的脸,奇道:“为什么?习玉,你不喜欢我吻你吗?那我以后再也不……”

习玉用手按住他的嘴,涨红了脸轻道:“不……不是的。不过,这些话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说,你只能和我说这些,明白了么?”

念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那,那我可以吻你么?习玉,我好喜欢你。”

习玉羞得几乎要钻去地缝里,偏偏他还那样天真无邪地看着自己,连声问着,“吻是什么?我要怎么做?”

她忽地咬了咬牙,捧住他的脸,用力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忽然嘴唇一阵剧痛,原来她用力过甚,两人的牙齿撞去一起,都痛得皱起了眉头。念香捂住嘴唇,都冒血了,他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吻……可是我好痛啊,习玉……”

习玉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想走,最好躲去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好好化解此刻的尴尬羞涩。她摸了摸嘴唇,流血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吻一个人,只当贴着嘴唇就好,谁知却撞去牙齿上,丢人极了。

念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她,急道:“你,你别走!习玉!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吻你了!”他的力气比习玉大了许多,加上不知道如何控制,习玉被他一把抓得几乎摔下去,两人踉跄了好几下,终于一起摔去雪堆里。

“痛不痛?痛不痛?”念香撑在她头顶一个劲问着,一面将她的袖子摞起来,却见她纤细腻白的手肘上有些擦破的皮。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胳膊,只觉极其好看,可是具体怎么个好看法,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呆在那里。

习玉伸手去推他,两个人都是一头一脸的雪,更加狼狈,她只盼赶紧回屋,把这事当作一个荒诞的梦忘记,谁知念香忽然握住她的胳膊,低头去吻手肘上的伤口,原本有些痛的伤口被他那样轻柔地一吻,居然有些发麻。

习玉浑身都是一震,涨红了脸要抽回自己的手,偏偏抽不回来,或许她自己也不想放开。只觉他的唇顺着胳膊向上蔓延,然后他一把抱住她,顺着本能,去吻她的脸颊额头,所到之处都微微地发麻,这种酥麻的感觉一直扩散去四肢百骸,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

然后,她唇上忽然一热,他轻柔地吻了上来,这一次,再也没有碰撞牙齿的尴尬。两个年轻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得不对,互相轻柔而且缓慢地吻着对方,哪怕身上的雪都化成了水,流去脖子里一阵冰冷,也浇不熄心底的那股热情之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香忽然紧紧抱住她,把头埋去她头发里,喃喃地,颤声地说道:“我……我好喜欢你……习玉!你别放开我……抱抱我!”

习玉缓缓张开双手,将他搂去怀里,心里只觉有许多感慨,却说不出来。两人躺在雪地里紧紧拥抱着,丝毫不在意衣服被浸湿,仿佛这里就是天堂,谁也不想离开一步。

正文第二十二章

端木虽然说了第二天就出发,可是毕竟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拖着,一直到真正上路,却又是过了半个月。此时已是二月,俗话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官道两旁的树都开始冒绿芽,就连迎面而来的风中好像都带着新鲜的味道。

小童玉带轻轻提着缰绳,由着雪白的马车在官道上慢吞吞地前进。山水在旁,宽广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他一时高兴,忍不住放开喉咙唱道:“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烟雨却低回,望来终不来!”

这一首轻快豪爽的菩萨蛮,却是辛弃疾所作,借以抒发积郁。玉带本是个小孩子,声音稚嫩,偏偏故作豪情之状,唱到高处忽地断了音,惹得居生生一个劲笑他人小鬼大,装模作样。

“生生姑娘,你就会笑我。其实你什么都不会,还不如我呢!我从小跟着公子四处闯荡,说到江湖经验,是你的百倍也不止!”玉带被她说到恼火,撅起嘴来为自己辩白。

居生生笑道:“哎哟,说你人小鬼大你还真装蒜了!你倒说说你懂得什么江湖经验?让我也长长见识呀!”

玉带被她一激,顿时滔滔不绝,“我就说给你听!怎么单看一个人的神态就知道他是江湖中人!现在时势不稳,人人都带一把剑在身边自保,光看身边是否有兵器来判断是庸人的做法。江湖中人对自己的武器都有一种独特的钟爱,你先看他是如何对待兵刃的,倘若即使是吃饭喝茶的时候,都时不时要摸一下腰间的兵刃,那十有八九是个江湖人。倘若有人经过他身体三尺范围以内,他立即警觉,那就是一个低手,真正的高手是绝对不会让人看出自己犹豫防备的……”

他唧唧呱呱说了一通,忽觉身边的居生生没了声音,回头一看,却见她早已坐回车厢和习玉拉着手说话了。玉带不由大怒,哼了一声,老气横秋地,“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念香忽然好奇地接口道:“玉带,女子是指生生吗?那小人是什么?小孩子吗?这里的小孩子只有你呀!你是在说自己吗?”

玉带被他的歪理说得脸色发青,偏偏他自己也解释不出来小人是什么,只能撅了嘴挥马鞭,再不去理这些喜欢取笑自己的大人。

这般行了半日,却见道旁搭了一个棚子,有人买茶水点心。玉带是小孩子习性,顿时嘴馋起来,回头轻道:“公子,咱们也走了大半天啦,要不要歇息一会喝点茶?”

端木容慧见他面上沾染了赶路的风尘,两只大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似乎在一个劲地说去吧去吧!他不由点了点头,“也好,下车活动活动也不至于筋骨迟钝。”

玉带赶紧下了马车,开门先让几个大人出来,然后他急匆匆地栓了马车,冲去茶棚里叫道:“老板!来六碗茶!再来一份枣糕一份团子!”

他刚喊完,忽然发觉茶棚里面气氛有些不对,原来里面坐了七八个青年男子,面上神色肃杀,似乎是方才在讨论什么东西,被他这样大声嚷嚷给打断了,都回头看着自己。玉带立即乖乖闭嘴,眼睛往那些人身上一转,见人人腰上都佩刀,足上绑着绑腿,上面溅了许多泥点,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但面上虽然颇有风尘之色,却无疲劳。不知是哪一派的弟子。

那些人一见是个孩子,立即不甚在意,转回去继续说话。玉带走去老板那里端了茶汤和点心,一面竖着耳朵去听,那些人说话声极低,他隐约只听到“玉色峰,碧空剑诀”什么的,最后一人说道:“若能以此人为人质,逼璃火宫的人交出剑诀,也未尝不是可行之道。”

玉带心中一惊,他们是在指念香大哥?!他见那些人说话声极低,显然功夫不弱,只怕招惹了麻烦,当下茶汤也不要了,急忙就要出去叫公子快走,谁知居生生却走了进来,笑道:“外面好冷,为什么不进来坐?啊,还有位子呢。”

她先走了进来,捡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吹去凳子上的灰尘,又用手绢擦了擦桌面。那些青年男子一见来了一个绝色女子,眼睛都看直了,话也忘了说。谁知门口又呼啦啦进来了几个人,却是端木容慧他们,青衣众人一见端木容慧,皆是大震,当下人人都把目光投去他身后穿灰衣的念香身上,却见他虽然俊秀文雅,但神态天真无比,显然是个傻子。就是他!

玉带急忙端了茶汤放去桌上,抬眼见端木容慧面上淡淡的,全不在意,他不由轻轻叫了一声,“公子……!那些……”

他话没说完,端木却点了点了头,轻道:“不用去管。你先坐下吧。”

韩豫尘喝了一口茶汤,微微皱起眉头,抹了一下杯口,叹道:“这不知是多少浇的老水煮出来的茶了?”他放下杯子,再不去碰。

他这样一说,习玉立即放下杯子,碰也不碰了,倒是居生生毫不在意,喝了一大口,还塞了好几个团子,一面说道:“你们真娇贵!一看就知道没吃过苦。要是你们试过三天没东西吃,只能去厨房偷生米塞嘴巴里,就不会这么讲究啦!食物是不能讲究的,也不可以浪费!”

韩豫尘笑道:“是,在下的确有错。生生姑娘不是摇红坊的花魁么,怎么会有三天不吃东西的经历?”

居生生抹了抹嘴,点头道:“我十五岁之前都是在厨房帮工的,花魁么,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妓院的人虽说都很势力眼,倒也没怎么欺负我,最多不给吃饭,或者偶尔用扫帚抽两下。我又不是兔子,乖乖听话,不给吃饭我可以去偷呀,打我,我可以逃呀!其实,小时候还快活些呢!至少做什么都是自由自在的。”

韩豫尘叹了一口气,“要在世上生存是不容易的事情,不是江湖刀光剑影,却是人心里都藏着刀剑。生生姑娘,在下真的很佩服你。无论如何,能活得自由,都是不容易的。”

他话音刚落,却听旁边忽然插过来一句话,“的确不容易!我看你马上就要更不容易了!”

说着,只听一阵凄厉风声,寒光一闪,居生生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端木一把抱起揽去怀里,避过那一刀。韩豫尘眼见那刀劈向自己,却不动,只是微微一笑,顺手抓起串丸子的竹筷,两指一夹,竟将那柄虎头大刀生生夹去竹筷之中,纹丝不动。

出手的青衣男子见他如此手段,心下不由一惊,急忙抽刀回身要跑,谁知抽了两下,居然抽不回来。韩豫尘笑道:“这是要做什么?突然出手来伤人,沧海派的人未免太冲动了。在座还有女子孩童,受了惊吓该如何是好?”

那人一听他点破自家身份,更是惊骇,手里用力一抽,谁知韩豫尘刚好放了筷子,那人顿时站不稳,噔噔后退几步,砰地一下摔去桌子上,一阵乒乒乓乓,碗碟光光砸了一地。

同门的人见师弟受了委曲,立即纷纷抽出刀来,掌柜的一见要闹事,早已吓得爬去地下,动也不敢动。就听为首的青衣男子厉声道:“将那个灰衣的傻子交出来!不然,教你们命丧于此!”

众人一听是找念香的,都是一愣,然后转念想到念香的身份早已在临泉暴露,这些沧海派的人只怕也是为了碧空剑诀,试图抓住念香来要挟玉色峰的人。韩豫尘身体微微一动,正要上前招呼一下这帮有眼无珠的人,谁知习玉却先站了起来。

“刚才谁说他是傻子?”她冷冷问着,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凳子,上前一步,扫视一圈。

沧海派众人见她面容娇美,形容柔弱,是一个千金的人物,却那般恶狠狠地说话,顿时都愣了一下,为首的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是我说的,你待如何?”说着越笑越大声,不屑一顾。

他却是沧海派的大弟子,名叫沈冰,虽然他身材矮小,面容委琐,却是四川沧海派中一流的高手,向来自负得很,如何愿意与习玉这种弱女子罗唆,当下厉声道:“我们只要那个傻子!端木容慧,这事与你们端木世家没关系!你若插手,便是与沧海派过不去!”

端木容慧将居生生放了开,淡然道:“好,我不插手。我只看今日你们如何把人带走。”

沈冰刀尖指向韩豫尘,森然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韩豫尘刚要说话,却听“叮”地一声,那把刀居然生生被弹开,险些脱手而出。沈冰急忙抓紧刀柄,回头一看,却见习玉手里攥着几颗铁弹珠,冷冷看着他,轻道:“你敢辱骂他,便要受教训。别废话了,出招吧!”

沈冰哪里愿意和女子罗唆,沉下脸色说道:“你这女子太不知好歹!江湖之事轮不到你来插嘴。退下!”

习玉冷道:“你不上,我上了!”

话音未落,她身体一纵,沈冰只见她袖子一卷,一拳砸向自己面门,他心下微微惊讶,这女子身手好快!他抬手格去,却也不便用真功夫去对付女子,只是随意抵挡了过去,一面沉声道:“你师父是谁?!怎么教了你这种毫无章法的拳法?”

他刚说完,却见习玉腰身一扭,双手撑地,左脚朝他下巴踢了上来,他个子本来就矮,几乎要被一脚踢中,忍不住心头有气,抬手去抓她的脚踝,谁知双脚刚换位,脚下忽然一绊,原来她的右腿早已绊去他足下,沈冰立即站立不稳,踉跄着试图稳住下盘。习玉翻身而起,左手跟上,在他肩上轻轻一点,他终于撑不住摔了下去。

这一番交手连十招都没拆完,快到惊人,沧海派的人见大师兄竟然那么快就被人绊倒在地,都觉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习玉的身法,完全看不出她师承何处,她的动作也是江湖上从未见过的,笨拙而且粗鲁,偏偏又快又准。

习玉见他倒在地上,当即纵身而上,一脚踩去他腰腹间,傲然俯视他苍白的脸,淡道:“给我道歉!快点!”

正文第二十三章

沈冰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当下脸胀成了猪肝色,一掌拂过去,习玉急忙抬脚翻身让过,沈冰一跳而起,手里提着大刀,只是瞪着她。

要说内力,她也平平常常,要说拳脚功夫,她更是没有一点章法,蛮干起来简直如同乡野莽汉,偏偏他居然着了她的道,还是在沧海派众多师弟面前,这口气他怎么也消不下去,不由杀机大起,横刀于胸,森然看着她,半晌才道:“方才是我轻敌了。来来,咱们再好好过几招!”

韩豫尘见他动了真怒,料得习玉必然不会是他的对手,方才只不过是她那一手古怪拳法迷惑人眼而已,沈冰是四川沧海派的大弟子,功力何等高深,一个娇怯怯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急忙张口道:“司马姑娘!让在下替你领教沈大侠的功夫吧!”

岂知习玉还没说话,沈冰却厉声道:“想临阵脱逃?!没那么容易!今日谁要是插手此事,休怪我刀口无情!”他将刀一竖,直指习玉的心口,又道:“你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人!”

习玉哪里理他,见他亮出兵器,她也从袖子里取出那把吞日短剑,冷道:“你是什么东西,敢问本小姐的名字?!”

沈冰大怒,更不答话,将刀一挥,使出一招轮回误,一时间刀光犹如一轮冰月,在他周身盘旋。沧海派众人见大师兄将这一套轮回误的刀法使得毫无破绽,不由连声叫好。沈冰本就生得矮小,动作更是灵活之极,习玉只见他刀光一转,便好似一片寒光扑面而来,好像那一瞬间,杀气也如海一般刺过来,她本来就缺少与人打斗的经验,当下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谁知这一套轮回误的刀法最是诡异,讲究的是敌进我退,诱他入套;敌退我跟,阻绝后路。她这一退正中沈冰下怀,手里的刀更是使得越发凶狠。他个子矮,专长攻人下盘,习玉只觉他的刀犹如银龙一般,亮出獠牙随时可以咬断自己的腿,她渐渐跟不上它獠牙张合的节奏,被他朝死角逼去。

沈冰忽然低下身来,一把大刀几乎是贴着地面挥舞,习玉被他逼得无法,将身体一纵,翻身上桌,谁知他一刀砍断桌腿,她顿时站立不稳,立即要栽下来。沈冰双足一点,反手就是一刀劈上!这一招叫做拍马背,一刀下去足以将人斩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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