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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 第4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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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作者:肉书屋

九师妹第45部分阅读

灰白色的衣衫。”

自从认识子青以来,她身上的衣服不是灰的,就是灰白色的,发簪之上也是发鉓全无,都说姑娘家最是爱漂亮爱打扮自己,她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么?

凌萧若被他这么一说,瞬时收起了打量他的目光,见他揶揄自己,遂回敬道:“你一个男人,不要整天穿着白色的衣服,你以为白色衣服很飘逸,很好看么?”

只有医生才整天穿白色衣服呢!

云景轩见子青说话时不住地翻白眼,只觉她的模样可爱得紧,遂问道:“子青,你除了喜欢药草和围棋以外,便不喜欢其他什么东西了么?”

回望过往,他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而今,他是真想送一些东西给她了,只是不知道她会喜欢些什么,女子用的那些东西,她貌似都不太喜欢,那应当送她什么好呢?

凌萧若闻言,挑了挑眉,自顾自地说道:“有啊,我喜欢手术刀。”

在现代的时候,医院的人谁不知道凌主任的一把手术刀完全可以以玩出刀马旦的绝招来。

记得她常用的那组手术刀,是父亲在美国为她专门订做的,拿在手上非常好使力,细细的刀柄之上还刻着一个篆体的若字。

凌萧若以为云景轩会听不懂她的话,毕竟在古代还没有先进到直接划开皮肤做手术的地步,不过,除了那玩意儿,她还真不知道喜欢什么,所以,才会那样回答他。

然而,云景轩出口的话语却让凌萧若太过诧异,他的回答完全可以炸开一锅滚烫的沸水,他说:“你所说的手术刀,是指你上次为那个妇人摘除会厌囊肿时本该使用的一种专用刀具么?”

凌萧若不可以置信地转眸看向云景轩,瞪了好半晌,方才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来:“云景轩,你偷窥我?”

云景轩撇了撇薄唇,耸肩道:“谁让你那个时候是阶下囚呢?”一句话语落下,云景轩知道子青会像个炸毛的公鸡一样与他斗争,是以,他再度开口,完全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子青,你可以以画一张手术刀的图给我么?”

凌萧若本想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天知道那段在苍山被他们关押的日子是她人生中的最大败笔,然而,云景轩后面的话却让她生生住了嘴,她白眼一翻,懒懒道:“回去再画给你看吧。”

让他这个自诩医术无人能敌的人见识见识现代的手术刀,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云景轩闻言,唇边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好的。”

她的笑容似三月里花开烂漫,绽放枝头,凌萧若在见到那宛若春花的笑容时,眼眸不再转动,心底又溢出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她所有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云景轩如是笑过,他的笑容纯洁若初水,缓缓涤荡在青青的山涧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终是停放在了临江楼前。

云景轩率先下了马车,下得马车之后,他转身想要搀扶子青下马车,凌萧若微微摇了摇头后便自行下了马车,当他二人落下马车后却见身前已然站立了两人。

其中一人同云景轩一样喜穿白衣,如云袖袍漫自舒卷,他修眉似剑,飞扬于上,唇边似那亘古不变的春风般的笑意。而他的身边站着挽着妇人髻的安平,她的手臂穿在尹致远的胳膊处,脸色比以往要红润,只是原先那清澈的眸色此刻却被浓浓的厌恶所代替。

尹致远在见到子青时眸色仍旧变换了一番,心底的惊涛骇浪全然掩盖在了他平静的表象之下,自那夜她骑马坠崖之后他便一直寻找着她,不想她竟是再度回到了临南,上一次,因着娘亲,他没能去成燕北,听说那个时候,景轩便恢复了对子青的记忆,可以是却仍旧没有想起凌萧若的记忆,对于这事,他一直心有疑惑,他手中的那颗忘情丹可是娘亲手中的珍藏,不可能没有效果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清澈如泉水的眼眸淡淡滑过子青的脸庞,而今她与景轩在一处,是为了她凌家的事么?看着他二人并肩而立,心间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成拳。

“你是谁?”

四人立在一处,本是用眼神交流着一切,然而,安平这一声不友好的声音终是打破了人们之间的寂静。

凌萧若早在看见安平那一脸愤慨的神情时,便知她不喜欢自己了,回想过往,安平倒是挺喜欢作为凌萧若的自己的,而今她三皇史的身边换了一名女子,她心里自然是抵触的。

“我问你是谁?”

因着凌萧若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安平秀眉一蹙,再度问出声来,语气相较之前,更加地不好了。

尹致远见安平说话口气不善,遂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安平,不要这般说话。”

安平见状,甩开了尹致远的手,转而朝云轩说道:“三皇兄,你当真对三皇嫂一点情谊也无么?是不是因着这个妇人你才对三皇嫂不闻不问的?”

三皇兄从来不喜欢跟女子待在一起,以前他对柔儿姐姐好也是因着柔儿姐姐在少时曾经帮助过他,这么多年来,每次他们与三皇兄相聚时,他都不会带女子前来,而方才看三皇兄对待她那模样,当真是万千呵护,自从三皇嫂消失之后,也没见着三皇兄紧张到哪里去,原是因着他已经别有所爱了么?

云景轩转头看了看子青,他见她神色无常,遂对安平说道:“安平,我认识她在你三皇嫂之前。”

自从凌家出事后,他便问了逐月一些关于凌家的事,以及他的婚事,从推算来看,他当是先认识子青的。

安平闻言欲要再度说话,却见尹致远上前拽住了她,朝云景轩说道:“景轩,我们进楼再谈吧。”

云景轩点了点头,说道:“好。”

说罢,让了个位置出来让子青先行,凌萧若回眸看了一眼安平之后转身先进了临江楼。

一行四人找了一个靠江边的包房坐了进去,入座之后,便有小厮上来问候:“诸位,想要点些什么菜呢?”

云景轩转头问道子青:“你喜欢吃什么?”

认识她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失败?

不待凌萧若说话,却听安平如数家珍地说道:“糖醋里脊,红烧狮子头,挂炉山鸡,桂花鱼条,时令小菜,红焖鱼汤,这些都是三皇嫂喜欢吃的菜。”

“安平!”尹致远此次出口喝止的声音比方才大了许多,以至于当安平听见他的吼声时,清灵大眸中竟是云集了些许泪滴,与致远认识那么久了,他还从未这般大声地与她说过话,而今,他竟是因着面前这个妇人凶她了么?

她抢了三皇嫂的位置,三皇嫂至今下落不明,莫非她不该为三皇嫂说说话么?

立于几人身旁的小厮在见到这等情景时,躬起的腰身僵直了些许,额头之上忍不住冒出了些许汗珠,他悄悄地伸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凌萧若见尹致远呵斥安平,遂转眸对身旁的小厮说道:“就按照这位姑娘所说的菜式上吧。”

小厮点点头道:“好的,好的。”

说罢,即刻转身离开了包房,只希望那些战争能离自己远一点。

待小厮走后,安平翻了翻眼睛,怪嗔道:“做得可真好啊,呵呵,如若不喜欢吃,也不用勉强的……”

安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尹致远倏地一扯,她整个人被带了起来,尹致远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跟我出来。”

“致远,你捏痛我了……”安平挣扎着想要逃脱尹致远掌心的力道,却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凌萧若望着被尹致远拖出去的安平,心下几许怅惘,安平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凌家出事之后,许多人都忙着撇清关系,她却还想着帮她说话,她对自己的这一番情意,她当真是难以报答。

“子青,安平她心直口快,你莫要往心里去。”云景轩见子青兀自陷入沉思,以为她是难为情了,遂在旁解释起来。

凌萧若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后说道:“无妨的,我不会介意的。”

这厢,安平被尹致远拖出厢房之后,她终是挣脱开了尹致远的束缚。

“致远,你今天怎么了?”安平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抬眸看着尹致远,低声质问起来。

尹致远好看的俊眉拧在了一起,说实话,凌家出了这么些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倘若早知道结局如此,或许,那一颗忘情丹药,他便不会再送进景轩的口中,他也不愿意看见增值萧若左右为难。可是,事已至此,不该吃的也都吃了,便唯有往前行走了,不然,以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没有凌萧若,他所有的计划都将不复存在!

“我没怎么,你不觉得你方才的言行很没有礼貌么?”不管对象是谁,方才安平的举动都不太好,她怎么一直都像一个孩子一样长不大呢?

安平闻言,只觉心中委屈难耐,眨眼之际,斗大的泪珠便滑落脸庞,她质问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维护她?”

尹致远垂了垂眸,他与景轩拜入苍山门下的事,朝中人基本不知的,他回道:“她是我与你三皇兄的一位故人,她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莫要再与她争锋相对了,不然我便真的生气了。”

安平见尹致远脸露严肃的色泽,心下瞬时凉了下去,她咬了咬牙,跺脚道:“那你们用膳吧,我先回府了。”

说罢,撂起裙摆,直冲冲地朝楼下奔去,没有给尹致远任何挽留的机会,让她跟那个女子一起吃饭,她当真吃不下去。

尹致远看着安平飞奔而下的身影,眼眸眯了眯,停立许久后方才转身进入包房。

这一顿饭,因着安平的缘故,也是吃的沉寂异常,味同嚼蜡。

用好膳后,便自自散去了。

尹致远立在临江楼前,看着云景轩与凌萧若二人相携而去的画面时,只觉似毒刺一般扎痛了他的眼眸。

江风拂过,卷起他纯白的衣袍,岸堤边的垂杨柳丝绦垂落,扬起优美的弧线,似湖中垂首觅食的天鹅颈项,美丽而优雅。

凌萧若,他是势必要夺回来的!

隐于袖袍中的手交握在了一处,彰显着他的决心。

这日过后,因着安平一事,凌萧若多少还是有些心情郁结的,是以,她哪里都没有去,只留在王府之中勘察地形。云景轩似乎也知道她心情不佳的原因,是以,也没有将自己的意识强加于她,除了云朝中议事以外,他会到鸣翠阁陪她说说话,说完话后,便回自己的院落就寝。

两日过后,王府之中的地形已被凌萧若掌握透彻了,经过两日来的观察,王府的其他地方不可能有地牢,所以,那地牢一定位于祈轩阁内。

她必须趁着云景轩不在府中时进祈轩阁查探一番。

两日后的夜晚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日夜里,云景轩带着逐月与追日出了王府,并告知她,今夜会晚些回来。凌萧若应下时,面上没有任何的变换,可以是内心却是带着丝丝希冀的,只希望今夜能够找到地牢所在。

入夜之后,凌萧若便置换了一身衣衫,她穿了一袭黑色夜行服,脸上蒙了面。因着云景轩对她的绝对信任,她素来行动自由,王府之内,最不受管束的人便是她了。

她身形轻巧地翻上了屋顶,猫着腰,几个起落之后便到得了祈轩阁的屋檐之上。

祈轩阁外有侍卫把守,凌萧若沿着屋檐缓步行动,拐进阁内后,身影一闪便落在了阁中一颗大树之上,落在树上后她足尖轻点,旋身落在了院中,因着轻功不弱,是以,她落地之声竟是比一片落叶飘于地上的声音还要小上许多。

入了阁,凌萧若一刻也没有耽搁地便四处寻找起来,除开云景轩的书房,她先在其他地方寻找了一番,寻找之后却是毫无所获,凌萧若眼眸一眯,看向了云景轩的书房,书房之上写着“撷芳斋”,两旁写着一副对联,上曰:漾花荫静潇潇雨歇,春暖闻看蔼蔼云生。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云景轩的书房,都说书房是古代男子最为重要的地方,一般女子都不得进入的,想必云景轩的书房也是容不得女子进入的吧?

凌萧若轻轻开户书房的房门,一个闪身滑进了书房之中。暗夜深沉,书房之内黑漆漆的一片,过了一会儿,凌萧若方才看清书房中的物事。

云景轩的书房之内陈设简单,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仅有书架,书桌,一张小床,还有靠近书架旁陈放的一架古琴而已。不过,这房间虽然简单,可以是有一样东西却夺去了凌萧若的呼吸,让她的灵魂竟是有了暂时出窍的感觉。

只见那书架旁一处空白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被裱过的画像。

她闪身去到那张画像前,借着窗外幽幽的月色,她完全能够看清那画像中女子的长相,寥寥数笑便勾勒出了一名女子的轮廓,那女子眼睛很小,可以是小小的眼眸之中却是散发出了熠熠的光芒,她的肌肤不算白皙,上面隐隐还有一些雀斑,这个女子不正是子青么?

凌萧若抬手摸了摸那张画,不知这张画是去景轩什么时候画的,莹白若玉的纤指游走在画像之上,凌萧若一凝眸便看见画像旁写着一行小字,上书:甲寅年七月初五辰时,落款写着子然。

“甲寅年七月初五?”凌萧若低声读了出来,那天不就是云景轩大婚之日么?辰时?那个时候云景轩没来迎亲,原是窝在自己的书房内画她的画像么?原来,自那个时候起,他便喜欢自己了么?

这个世间的事怎么可以这般鬼使神差?

凌萧若低声呼了一口气,旋即收敛了澎湃的心境,现如今寻找地牢才是最关键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在书房之中搜寻了一阵,书架之上的各种古玩与书籍都被她摆弄了一遍,当她触碰到一尊不太规则的石器时,只觉身旁似乎有一丝丝异动,似石块轻挪之声。

凌萧若的眼眸瞬时一亮,似火簇闪耀,莫非这个便是机关?这里便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脸上的表情因着这个猜测而变得神采奕奕,胜利的曙光似乎已在她的眼前闪烁,凌萧若抬手想要搬运那个石器,然而,当她甫一抬手时,却觉院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心下没来由地一紧,凌萧若不疑有他旋即一个闪身滚进了小床之下,她提了内力,将整个身子吸附在了床板之下。

待凌萧若刚一闪进床下时,云景轩便推门而入了。

逐月上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了灯,书房之中瞬时亮堂起来,躲在床下的凌萧若因着灯光的盈亮而心跳加速,她屏住了气息,双耳聆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九师妹第118章原是误会

春日的夜间带着梨花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而此刻的凌萧若却是心若捣鼓,全然没了那份雅致,琼鼻紧紧贴在床板之上,充斥鼻端的却是那檀木的味道,久远而暗沉。

两人脚步声的移入之后,却听得院内似乎仍有吵杂之声,还有刻意隐藏的刀剑摩擦之声。

凌萧若秀眉抬了抬,莫非还有其他人不成?听那声响,似乎来的人还不少,发生了什么事?

云景轩身穿一袭绛色朝服,头束王冠,衣着虽然光鲜华丽,却难掩他眉宇间的那抹忧思,他步入书房之后便对逐月说道:“将他们带出来吧。”

逐月俯首道是,随后便掩身闪入了书房内的一处黑暗地带。

隔了一会儿,便听一阵镣铐拖地的声音缓缓传来,每走一步,那铁链便与地面撞击一次,虽是撞击在了地上,可以在凌萧若听来却是撞在了心里。

他的父亲和大哥果然被关在云景轩的书房之中,而今云景轩要带他们去哪里?

凌萧若的猜想却是没有错误的,此时被逐月带出来的人正是凌丘壑与凌风扬,凌丘壑的手上与脚上都套着沉重的铁链,他缓缓步出狭窄的石道,当他立在书房之中时,脊背仍旧挺得很直,他眯眼睨了一下云景轩后,问道:“云景轩,你这是要将我父子带去哪里?”

听见凌丘壑的声音时,凌萧若的内心只觉针扎,攀住床板的手紧了又紧,如若不是那床十分结实,怕是要被她捏出个窟窿来。

父亲的声音虽然仍旧沉稳有力,可是她却能听出话语中包含的辛酸与无奈。

云景轩看了一眼凌丘壑,回道:“此案今日已结,父皇下了令,命下月二十七将你二人斩首于校场街口,本王为监斩官,而今要将你二人交送宫中刑部大牢。”

“云景轩,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这是诬陷,诬陷!我们凌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啊?”云景轩话语落下后,不待凌丘壑说话,却听凌风扬疾声厉吼起来,说话之际,似乎都能听见铁链晃动之声。

凌萧若听在耳中痛在心中,斩首?下月二十七?凌家一案就这般结了么?

凌风扬因着心中激动,他举步上前,抬脚想要赐向云景轩,然而,不待他靠近,逐月早已护在凌风扬的身前,他眉头一蹙,喝道:“休得侮辱王爷!”

“呸——”凌风扬头一偏,生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云景轩见状,凤眸微眯,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转身对侯在门外的刑部尚书扬大人说道:“杨大人,本王再在就将人犯交予你。”

扬大人微微颔首道:“微臣这就启程带人犯回宫。”

说罢,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上前缉拿人犯。”

“是。”

兵甲移动,士兵蜂拥般蹿进了书房之中,不一会儿,锋利的刀剑便架在了凌丘壑与凌风杨的脖颈之上。

“走!”

押解的士兵朝他二人喝了一声。

凌丘壑面色未改,只是看向云景轩,沉声问道:“靖王爷,微臣还有一事相问。”

直到今日,他仍旧不肯承认自己串通他国夺取政权,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阶下囚,他仍旧以微臣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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