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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 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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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作者:肉书屋

嫁做商人妇第39部分阅读

着他,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女儿虽然从小到大小病不断,但大病却不犯,怎么短短几天不见,就闹得病危了?”

“岳父,自从长康夭折后,娘子她整日啼哭,寝食难安,小婿是百般劝慰都于事无补,看着娘子一日一日消瘦下去,小婿是心急如焚。”原牧青边说边抹了抹眼角,“只恨不得以身相替。”

听原牧青这样说,于梓洋到也不好再出言责备他。

这时华大夫被请了来,进去给于雅愫诊了脉,道:“二太太没什么大事儿,凡事放宽心,别想那么多,不要生气,好生休养一个来月,也就好了。”

说完华大夫就背着药箱出去了,没开药方。

程心妍讶然,大夫看病不开药方?这是因为于雅愫的病,严重到药石罔效了;还是于雅愫的病根本就不算病,不需要吃药?可是看于雅愫那副病态,怎么看也不像不需要吃药的样子。

“愫儿,我送送大夫。”显然于伍氏也知道华大夫没说实情,不放心,跟了出去。

“我也送送大夫。”皮氏坐在这里快被药味给闷死了,立刻也站起身来,找借口开溜。

“娘,我扶你去。”原牧红上前扶着皮氏,母女俩一起退了出去,一去不返。

程心妍有心跟着出去听听,那知于雅愫喊道:“大嫂。”

“哎,我在这里。”程心妍走到床边,看着于雅愫惨白的脸,一阵心酸,生命脆弱,人事无常。

“大嫂。”于雅愫挣扎着要坐起来,程心妍伸手托了她一下,菱叶往她身后塞了个大软枕。

于雅愫靠在软枕上大喘了两口气,道:“大嫂,如果我不在了,你帮跟爹说一声,我不要葬到莆田去,我要葬在长康身边,长康是我的儿子,我要守着他,我们母子在地下,也能有个伴。”

“弟妹,你别胡思乱想,你还年轻,还有……”

“大嫂,我自个的身子,我知道,我是熬不了多久了。”于雅愫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程心妍的手,“大嫂,你是个好人,我嫁进原家,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

到了生命的尽头,于雅愫回想过往,终于明白她这场婚姻是一个错误,年少时的单纯幼稚,让她轻信了男人的谎言,托付终身,未婚先孕,让娘家蒙羞,让婆家不耻,到如今落到这种地步,是她咎由自取,悔不当初,却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程心妍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会帮你跟爹说的。”

“谢谢你,大嫂。”于雅愫松开了手。

于伍氏抹着眼泪进了屋,程心妍就起身让开,于伍氏坐在床沿上,一语不发地陪着于雅愫。

程心妍轻轻叹了口气,退出房去,于梓洋和原致亭父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原牧白站在院中的树下。

“牧白,华大夫怎么说?”程心妍上前问道

原牧白皱着眉,道:“华大夫说,弟妹气血枯竭,伤心过度,郁结于胸,已经回天乏术,以后弟妹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都由着弟妹。”

程心妍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于雅愫能熬的过去,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爹他们去哪了?”

“爹让人去准备一些东西,希望冲冲,弟妹有所好转。表叔让人回于家一趟,让于家的人先过来守着。二弟找发人出去买弟妹刚才要吃的东西去了。”

说话间,原致亭回来了,道:“妍儿,这儿地方小,于家人来了住不了,你回去安排一下,让人住那边去。”

“好,我一会回去安排。”程心妍满口答应。

“妍儿,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这内宅里,总得有人来打理,就麻烦你过来帮衬一下。”

程心妍郁闷了,原牧红的婚事还没操心完,又要操心于雅愫的丧事,这家分了,跟没分一样。

原牧白不乐意了,凭什么总累他娘子,道:“爹,于家的人住在那边,娘子要来回跑,还要照顾祯儿,会忙不过来,万一累坏的怎么办?还是让三妹在这边管事,太姨娘从旁指点好了。”

“爹,三妹嫁人后也要管家理事的,我教她,她未必肯听,太姨娘是她亲娘,太姨娘教她,她肯定愿意听,就让三妹学着做吧。”程心妍不等原致亭反对,帮腔道。

原致亭看看原牧白,又看看程心妍,眸色忽沉,黯然道:“就依你们吧!”

程心妍抛了个媚眼给原牧白,嫁个会心疼娘子的相公就是好。原牧轻轻捏了捏程心妍的手,娶娘子回来就是要疼惜的。

“爹,弟妹说,如果她不在了,她希望能葬在小长康身边。”程心妍把于雅愫的意思告知原致亭。

原致亭满腹酸楚,小辈们各有各的主张,没人会听他的,“这事要跟于家人同意。”

于雅愫是原牧青名媒正娶的嫡妻,不入祖坟,依礼要于家人同意才行。

“弟妹会说服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的。”程心妍觉得于家人不会不满足于雅愫这最后的心愿。

“只要于家同意,那就行了。”原致亭拄着拐杖,沿着小径向皮氏住的房子走去。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原牧白和程心妍往正房去用饭,还没进门,就看到元春抱着小原祯,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老爷,太太。”

“元春,出什么事了?”原牧白和程心妍见情况不对,跑上前去。

等元春定下神来,一问情况,把原牧白和程心妍骇出一身冷汗。就在程心妍离开家没多久,就来了十几个人,自称是李杭派来的人,要见原牧白。门子没有过多的怀疑,就放他们进去了。谁知道,他们一进门,就径直往内宅闯。

原东见情况不对,一边让人去报官,一边带着家丁们阻拦他们。这伙人见有人阻拦,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从身上抽出砍刀来,一顿乱砍,家丁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纷纷倒地。他们冲进了晨晖园,还好元春几个机警,听到打斗声,带着小原祯沿着墙角悄悄地溜走,从侧门逃了出来。

元春的诉说,很简单,没有过多的渲染当时的惊险,却让程心妍一阵后怕,若是元春她们没有带走小原祯,那些人会怎么对付小原祯?是杀了他还是掳走他?

程心妍紧紧地抱着原祯,全身发抖,惊恐万状,她不敢想像,她回到家里,没有看到小原祯的情形。

原致亭皱眉,摸着胡子自问道:“我们原家做生意一向厚道,并没与人结仇,是谁要对付原家?”

于梓洋怒道:“就算生意上结了仇,也不能冲进人家里砍杀无辜幼童。”

“娘子,没事了。你别怕,没事了。”原牧白不顾众目睽睽,伸手将妻儿揽入怀中,柔声安抚。

“牧白,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伤我没有关系,可是不能伤害我的祯儿,不能让他们伤害祯儿。”程心妍声音颤抖地道。

“娘子,我发誓,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查清楚这件事。”原牧白眸底有浓浓的戾气,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不管是谁,只有胆敢动我儿子,我就是倾尽家财,也必取他性命!”

原牧白的话,让一直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的原牧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眸光变得闪烁不定。

第一百二十六章丧礼

惊魂未定的程心妍不敢回家,原牧白也不愿让她回去直面惨状,把她送到原致轩那边暂居。原致轩知道这事后,吓得面色全无,搂着小原祯,嘴里乱七八糟地嚷道:“老天保佑,佛祖保佑,菩萨保佑,天上的神佛呀,原家的列祖列宗,亲娘呀,你们可一定要保佑祯儿呀,可不能让祯儿出事!”

董筱瑶和李洁也是紧张不已,抱过小原祯,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遍。小原祯不知道大人的担心,还以为大人在跟他玩游戏,咯咯笑得欢快。

原牧白回到原家,凶徒早已不知去向,家丁们大多受了伤,好在并无性命之忧。晨晖园被翻得凌乱不堪,还少了几件玉器摆设。这些损失,原牧白忽略不计,他要的是追查到凶徒的下落。

上次原家下毒案,还可以推给家庭纠纷,可这次,青天白日,闯入民宅行凶,这会让朝廷以及百姓质疑詹大人的能力,对他的政绩产生很严重的影响,詹大人严令衙役们在半个月之内破案。

收拾了两天,抹去凶徒留下来的痕迹,程心妍带着小原祯回家了,原家的门房看管也因此更加的严格。

七月初二,原牧白和程心妍刚起来,院门就被人敲响,接着守门的婆子就来禀报道:“老爷,太太,二太太去了。”

程心妍呆怔了一下,这才过了四天,人就去了,死别来得也太快了些。夭寿的人都被视为福薄之人,八月初八,于雅愫还没出七,原牧红的婚期是肯定要往后延。

“娘子,你在家带祯儿,别过去了。”于雅愫刚断气,有煞气,不干净,在经过那件事后,程心妍是肯定不放心把原祯放在家里,带着小孩子过去,万一冲撞了,不好。再者原牧白也不愿刚刚平息心情的程心妍受累,弄的夜不能寝,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我不过去,能行吗?”程心妍蹙眉。

原牧白接过元春递来的素服穿好,“行,我说行就行。”

程心妍微微浅笑,握着一缕头发,回头看着他,眸光流转,“爹要是责怪下来,全由你承担。”

“好。”原牧白笑,走过去抱起小原祯,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将他整个抛起来,然后再接住,一次比一次高,几乎要碰触到房梁,小原祯最喜欢跟他爹玩这个,乐得咯咯直笑。

第一次原牧白这么抛接儿子时,把程心妍吓得够呛,现在已能泰然处之,边伸手挑选首饰,边道:“好了,你就别逗儿子了,快过去吧!”

“儿子,在家乖乖听娘的话,别吵事,知不知道?”原牧白用额头抵头小原祯的额头。

小原祯小手用力拍在他爹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原牧白哈哈笑道:“我儿子的手劲挺大的,打人挺疼。”

程心妍冲着铜镜翻了个白眼,由此可见原牧白是个慈父,而她只能当严母了。

虽然大房二房已分了家,但程心妍这个大嫂连照面都不打,到底有些失礼,于家感到不满,觉得被怠慢了,只是她们刚抱怨了两句,就惹来原致轩怒火冲天,拍着桌子骂人,“死的只是原家二房庶子的嫡妻,不是我们原家的祖宗奶奶,有这么多长辈在这里,还不行吗?你们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去莆田把族长也请来守灵,你们才满意?我可告诉你们,谁敢让我侄儿媳妇带着祯儿过来,老娘就跟她拼命。”

于伍氏对原致轩的偏袒非常气愤,道:“我愫儿虽说是小辈,但也是原家名媒……”

“名媒正娶个屁,你家女儿是怎么进门的,你比我更清楚,你要是敢再唧唧歪歪的,老娘也不怕丢脸,把什么都说出来。”原致轩高声叫道。

“你,你……”于伍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雅愫未婚先孕,失德在前,于家其他人不太好说话,和稀泥道:“算了算了,一人少说一句吧!”

“我怎么样?我就这样,你能怎么样?我还告诉你,这灵,我还不守了。”老太太过世没有摆足七七四十九天,于雅愫是孙媳,是不能越过老太太的,可是于家坚持要摆足七七四十九天,原致亭没有精力跟于家人过多的纠缠,就同意了,可这惹恼了原致轩,她气不平,存心借事闹事,手一挥,“媳妇,女儿,我们走。”

董筱瑶和李洁知道原致轩的脾气,不敢劝,只得对于伍氏歉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出了门。

“二姐,你这是要去哪里?”皮氏是妾,不能撑场面,原牧红是未出阁的姑娘,做事多有不便,原致亭只得央求郑五娘出面帮衬。郑五娘推脱不了,只得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她这边刚支了银子让人去准备流水宴的食材,转身回来就见原致轩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不解地问道。

“回家去。”原致轩头也不回往院门外走去。

郑五娘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董筱瑶和李洁,两人苦笑。自这天后,原致轩借口身子不好,不再露面。

本来的于雅愫的灵枢就停在搭建好的灵堂里,可是灵柩停了四五天,丫鬟换冰盆时,发现棺材内有液体流出,腐败的气味臭不可味。七月天气炎热,这尸体那里能存放四十九天。丫鬟吓得够呛,赶忙禀报郑五娘。

郑五娘这才知道皮氏为了省银子,没给于雅愫含玉石,也没往灵枢里放足够的白灰,灵枢下的冰盆也只摆了一个。气得郑五娘差点想破口大骂,无奈,只得花一大笔银子,请得道高僧看了时辰,将于雅愫的灵枢移到庙里,停灵在庙中,让和尚们替她念经超渡。

这笔银子,在于家人和郑五娘的逼迫下,皮氏不得不出了,可是她心疼,借口有病,躲在房里再也不肯出来。于雅愫死后还不得安宁,这让本来就对原家不满的于家更加的不满,只是丧事还没了结,不好发作,强忍着怒气,没去找皮氏麻烦。

在原家人为于雅愫办丧事的同时,大批的玉料原石也运抵了玉坊斋。原牧白更加的忙碌了,他一边要照顾各家店子的生意,一边要去官衙问案子的进展,还要回来看看娘子和儿子,还要到灵堂上帮着招呼宾客,累得瘦了一身肉。

“你呀,该休息时休息,晚上没事,你也偷偷懒,找个地方睡会,别傻不啦唧什么事都抢着做,太辛苦会累出病来的。”程心妍摸着他的脸,心疼地道。

“没事,娘子,你别担心,我撑得住。”原牧白低头亲了亲程心妍的唇,“娘子,你去店里时,多带些人。画图别画太晚,身子要紧。”

“我知道。”程心妍顺手拿起一张刚画好的图,递到原牧白面前,“这只小兔子好不好看?”

原牧白点头,“好看。娘子,这兔子的眼睛是不是要镶红宝石?”

“不用,有块玉料上,有沁红色,刚好依料雕刻。”程心妍都是依着玉料的大小,材质画图的,雕刻出来才能栩栩如生。

“娘子,辛苦你了。”原牧白握着程心妍的手。

“有钱赚,我不怕辛苦。”程心妍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经过半个月的追查,衙役们抓到了那一群凶徒。他们供出的幕后指使人是原牧青,这让詹大人惊愕不已,虽然原家大房二房不合,他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原牧青会狠到,雇凶入宅杀人。再三拷问,凶徒坚称是原牧青用三千两银子雇他们去原家掳走小原祯的。至于原牧青让他们掳走小原祯,要做什么,凶徒就不清楚了。

审问清楚,詹大人让衙役们上门抓人。

“出什么事了?”看着冲进来的衙役们,灵堂上的人一片惊愕。

“原大爷,案子已经查清楚,是原牧青雇凶让人闯进贵府去行凶掳人的。”衙役对原牧白还是很客气的,冲着他拱手道。

灵堂上的人全部呆愣住了,这事怎么会是原牧青做的?

原致亭不敢相信,“官爷,是不是弄错了?”

“大人亲自审问的,怎么可能弄错?”衙役冷笑道。

原牧白呆愣了片刻,愤怒地冲上前去,一拳将原牧青打翻在地,还要扑上前去再打,被衙役们给拦住了。

“原大爷,我们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这人还要过堂,你要是打死他,我们不好交差,你且忍忍,等过堂时,我们一定狠狠地给他来几板子,给你出气。”办这案子,衙役们收了原牧白许多好处,对原牧白那是尽心尽力。

原致亭气得浑身颤抖,“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做过,这事与我没关系。”原牧青矢口否认。

“你做没做过,等过了堂,自有定数。”衙役们把原牧青给带走了。原牧白是原告,自是要同去,原致亭不放心两个儿子,也跟着一起去官衙。原致堂和李林却只得留下,灵堂里不能没有原家的人在。

一直在装病的皮氏听到原牧青被官差带走,顾不得再装病,急急忙忙的往外冲,她眼睛瞎了看不见,走得太急,被门槛给绊倒,摔了个大跟头。

婢女们欺她看不见,不去扶她,掩着嘴在一旁偷笑。

“你们这些狗东西,还不快扶我起来。”皮氏怒骂道。

皮氏毕竟是太姨娘,庆妮也不敢做的太过份,上前扶她起来,“太姨娘,您别急,老太爷跟着一起去了,不会让二老爷吃亏的。”

皮氏不放心,非要去官衙听审。郑五娘也不拦她,让人送她前去。

“大人明鉴,草民是读过圣贤书的人,绝不会做出雇凶掳人这等违法乱纪的事。再者,原牧白是草民的大哥,原祯是草民的侄儿,草民不是那些泯灭人性的凶徒,怎么可能做出这等残暴之事?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还草民清白。”原牧青叩头道。

那些凶徒被带了上来,与原牧青对质,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凶徒居然不认识原牧青。

詹大人瞠目结舌,事情怎么会这样?

“我就知道,不会是牧青做的。”原致亭如释重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不愿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事。

原牧白眼神复杂地看着原牧青,在内心里,他希望这事不是原牧青做的,可是凶徒为什么不说别人,要说是原牧青所为?这里究竟有什么蹊跷?

怀疑归怀疑,没有实际的证据,詹大人不能让原牧青入狱,这案子还要再查。既然没原牧青什么事,他就被当堂给放了。出了官衙,就遇上了匆匆赶来了皮氏。

“娘,你怎么来了?”原牧青上前扶着皮氏,问道。

“牧青,你有没有事?大人有没有打你板子?”皮氏关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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