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做商人妇作者:肉书屋
嫁做商人妇第9部分阅读
回答了他的问题,接着也背出一段来,要对方回答。
王嗣铭这时候还稳稳当当地坐在慈湖书院众位学子中间,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在清音书院的学子中间坐着个青衫少年,眉清目秀,同样含笑而坐。程心妍猜他,应该就是苏予口中的那个长康。长康姓江,名恺,是苏濂的得意门生,也是这临安城四大才子之一。
越斗到后面,两间书院的学子选的文章就越偏,再不象一开始那样,这边刚背出来,那边就答了出来。只是他们在那里斗的不亦乐乎,兴致勃勃,程心妍却无聊的想睡觉,早知道斗文是这么一回事,打死她都不来凑这个热闹,闷死了。扯了扯坐在身边一脸呆滞的原牧白,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告辞回家?”
“不行,娘子,第三局,苏老先生要我也参加。”原牧白道。
“这斗文还分几局的?这第三局斗什么?”程心妍第一次参加斗文,不知道斗文共四局,第一局是抛砖引玉,这是群战,两间学院的学子都可参加,也就热身赛。第二局引经据典,由抛砖引玉中表现最突出的两名学子进行经典著作中的典故辩论。第三局吟诗赋词;第四局妙手丹青。要夺得斗文魁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第三局就是各写诗词一首。”
“你会写诗作词?”程心妍惊讶地挑眉,想不到黑小子还有这本事,她真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会。”原牧白沮丧地道。
程心妍错愕,“你不会,你答应他做什么?”
“我没想过要参加的,是陶山长指名要我参加的,然后苏老先生也同意了。两位先生都开了口,我又怎么好推辞。”原牧白为难地道。
“噢,不好推辞,你就敢答应啊。”程心妍大怒,“你写不出来,怎么办?画个符上去交差?”
“娘子,我……”原牧白苦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娘子,你说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程心妍快被原牧白给气死了,瞪了他一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这写诗作词,又不是象说话那样简单,是要讲究格律押韵的。最让不理解的是陶炎为什么指名要原牧白参加?原牧白又不是清音书院的人,就算他丢脸,也影响不了清音书院。若不是针对清音书院,那就是针对原牧白本人。可这陶炎和原家应该没什么来往,不存在恩怨情仇,他为什么要针对原牧白?难道是为了王嗣铭?不应该呀,姐妹易嫁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王嗣铭也没有表示出有意见。上次王嗣铭和原牧白见面的时候,相处的也很好,应该不会让他的先生出面故意为难原牧白才对。再说原牧白丢脸,王嗣铭也没面子,怎么说他们也是连襟。
“娘子,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会再答应人家了。”原牧白扯扯程心妍的衣袖,“娘子,你还是先回家好了。”
见原牧白可怜兮兮的认错,程心妍就心软了,问道:“为什么要我先回家?”
“等一下我写不诗词来,他们会奚落笑话我。你在这里,他们也会嘲笑你嫁了个没用的相公,我不想他们嘲笑你。”原牧白舍不得让程心妍受委屈。
“噢,我走了,他们就不嘲笑我了?”程心妍嗤笑,她就走到天边去,她的身份只要还是他原牧白的娘子,就不可能不被人笑话,如今他们俩就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说了他,扯着她,谁也跑不了,这脸今天是丢定了。
原牧白想不出其他办法,苦恼地皱紧双眉。
“大少爷,要不你装病?”燕草凑过来出了个馊主意。
“不行!”程心妍和原牧白异口同声地否定了她的主意。
“我要以文入仕,我不能临阵脱逃的。”原牧白还记得他对程二太太的承诺,如果这一次斗文,他借病离去比他写不出诗词来被人嘲笑的后果会更严重。写不出诗词来,人家最多说他才疏学浅,但是只要勤奋攻学,还是能够成功的。可是借病离去,那就是人品问题,人品低下的人,被人鄙视,就算将来出仕,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程心妍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原牧白不肯装病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起原牧白每天悬梁读书的辛苦,她无法任人奚落笑话他,虽然这诗词她也不会写,但是她可以拿别人的来凑数。历史已经改变了,谁知道那些诗人词人还存不存在,她这也是物尽其用,主意已定,道:“这诗词我帮你写。”
原牧白摇头,“不可以的娘子,这是在骗人。”
“你是不是想让我被人奚落笑话?”程心妍挑眉反问道。
“不想。”原牧白忙摇头。
“那就不要啰嗦,听我的,一会我帮你写。”程心妍瞪着他,大有原牧白再敢多言,她就生气的架式。
原牧白嘴巴动了动,虽然不赞同,可是不敢惹怒程心妍,抿紧唇角。燕草和元春相视一笑,大少爷根本就拿大少奶奶一点办法都没有,姑太太还说要她们盯着点,别让大少爷欺负大少奶奶,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两人说话间,第一局抛砖引玉已经结束,孟老夫子肯定了两家书院学子的学识,判定两家和局,皆大欢喜。众位大儒选出了两家学院表现最好的学子王嗣铭和江恺,由他们参加第二局的比拼。
第四十五章绞尽脑汁
第二局引经据典,引经据典限时半个时辰,这局的比斗规矩和现代的辩论赛有些类似。只是不分一辩二辩三辩,而一对一分出胜负,王嗣铭和江恺都是记忆力超群的人,斗的难分难解。让程心妍见识到了何谓口若悬河,何谓学富五车,两人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说的那些经书著作,名人典故,都是信手拈来。
“妹夫好厉害!”原牧白感叹道。
元春微微皱眉,轻轻推了原牧白一下。原牧白以为她有什么事,回头去看她。元春知道她家的大少爷老实,没反应过来,就冲着程心妍呶了呶嘴巴,又冲王嗣铭呶了呶嘴巴,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程心妍面前表扬王嗣铭,免得程心妍心中不快。
元春又是呶嘴又是摇头的,把原牧白弄的很迷惑,目光在程心妍和王嗣铭身上来回的看了又看,才总算明白元春的意思,笑笑,并不在意,可是回头一看,程心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王嗣铭,笑容就僵在脸上,神色微黯,与才华出众的王嗣铭一比,他根本就是目不识丁,长长的叹了口气。
程心妍没留意到原牧白的情绪变化,场上的舌战已到了最关键的地方,王嗣铭说出一个感恩报德,至死不忘的典故,相应的,江恺一说一个与之相反的典故。只是江恺一时之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在那儿闭着眼睛冥思苦想。
孟老夫子看了眼计时的香,香燃尽,时辰到,起身宣布王嗣铭获胜。慈湖书院的学子们喜笑颜开,清音书院的学子摇头叹息。
第三局吟诗赋词。
本来两家书院的学子皆可参加,但是因有王嗣铭和江恺珠玉在前,丢丑不如藏拙,众学子不愿参与。只能由苏濂和陶炎点名派出学生参加。这一局,包括原牧白在内,共十二人。
王嗣铭见原牧白出来斗文,颇感意外,不过这场合,他是不会多嘴多舌的,含笑对原牧白颔首。
再过三天就是端午节,孟老夫子很应景的要众人写有关端午佳节的诗词,并且要在三炷香的时间内写出来。在这段时间里,大家可以随意走动,原牧白要作弊,两人就带着燕草和元春离开了大厅,在依澜居附近走动。
这种应景的题目,让程心妍很头疼,她所记的都是那些脍炙人口的名诗名词,这写端午节的名诗名词有哪些?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庆幸的是孟老夫子没有限词牌名,没有限韵,要不然,就更麻烦了。
“娘子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你别咬手指头。”原牧白见程心妍把刚留长的指甲,又给啃了,忙出言劝阻她。
“闭嘴,不要吵我。”程心妍瞪了原牧白一眼,继续坐在树下啃手指,努力回想在现代读过的古诗词,早知道会穿越到古代来,她该上中文系,好歹也能多记得一些诗词,冒充一下才女。
原牧白和燕草元春都不敢打扰她,闭上嘴巴,保持安静。
“想起一首诗,原牧白,你听着。”程心妍把十根手指都啃了一遍后,想起一首诗,“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马蚤在世间。”
原牧白默念了几遍,点头道:“我记住了。”
程心妍继续啃手指头想词,诗比较好想,只有四句,词要长些,很难想到合适的。从苏轼想到纳兰性德,从豪放派想到婉约派,从古代想到近代,就差把外国的诗词都要扯出来充数了,总算在把十根手指啃得乱七八糟后,记起了一首端午词,不过不记得作者是谁了,当然这不重要,“楚湘旧俗,记包黍沈流,缅怀忠节。谁挽汨罗千丈雪,一洗些魂离别。赢得儿童,红丝缠臂,佳话年年说。龙舟争渡,搴旗捶鼓骄劣。谁念词客风流,菖蒲桃柳,忆闺门铺设。嚼徵含商陶雅兴,争似年时娱悦。青杏园林,一樽煮酒,当为浇凄切。南薰应解,把君愁袂吹裂。”
这首词稍长了些,原牧白多念了几遍才记住。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人又转回依澜居的大厅,厅内已经有人在书案前提笔挥写了。
“你也去写吧,免得一会忘了。”程心妍推了推原牧白,催促他去把诗词写下来。
“娘子,这样太好,是在骗人。”原牧白心虚地道。
“你又不是没骗过人。”程心妍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前几天还骗来一间金器铺,这会子装什么纯洁的小白兔。
“那个不算骗人。”原牧白小声的辩解道。
“这个也不算,这个叫做夫妻携手合作,就象我们一起开金器铺一样,懂不懂?”程心妍努力说服原牧白。
原牧白总觉得这两件事是有区别的,犹豫不决。
元春忍着笑道:“大少爷,你要是不写,大少奶奶的指甲可就白啃了。”
原牧白低头看看程心妍啃的参差不齐的指甲,好,不为别的,就为了娘子帮他想诗词,把留了半个月的指甲都啃没了的份上,他也该去把诗词写出来,要不然太辜负了娘子的一番心血。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十二人都按时交稿。程心妍没力气听那些大儒之乎者也的点评,靠在椅子休息,为了这一诗一词,浪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好累!好困!以后这样的文坛雅事,坚决不参加。
“少奶奶,少爷在叫你过去。”元春推了推在神游四海的程心妍。
程心妍回过神来,见原牧白站在孟老夫子、苏濂和陶炎身旁,孟老夫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陶炎连连点头,搞不太明白原牧白这时候叫她过去做什么?不明白归不明白,人还是乖乖走过去给三位老夫子行礼问好,站在原牧白身旁。
“这个就是玉潜的女儿?”孟老夫子眯着眼打量了下程心妍,含笑点头,“容貌与玉潜有几分相似。”
“玉潜贤弟泉下有知,知道女婿成材,也会感到欣慰的。”陶炎感叹道。
“那日老夫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苏濂颇有点先见之明的得意,笑道。
“不错不错,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孟老夫子也很看好原牧白。
程心妍眉梢微动,原来孟老夫子和陶炎认识程心妍的父亲程珏,那么陶炎提议让原牧白参加斗文,是为了考究他的学识。
因为还有第四局要斗,三位老夫子没有拉着原牧白说太久,只是叮嘱他,以后可以常到他们的地方走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去问他们。原牧白连连道谢,程心妍暗暗叫苦不迭,难道她以后还要为原牧白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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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做商人妇第四十六章救苦救难
第三局吟诗赋词。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面对同一首诗词,各位大儒见解看法不同,意见相左,有的认为王嗣铭的诗词要优于江恺,有的认为江恺的词要好于王嗣铭。孟老夫子慎重的考虑后,判定此局不分胜负。
听到这个结果,王嗣铭脸上笑容依旧,似乎对胜负并不在意。江恺年纪尚轻,对输赢看得重些,表情就显得有些僵硬,前面一局他已经输了,本以为这一局能胜,那么下局才能和王嗣铭一争高下,而现在,就算第四局他赢,他和王嗣铭也是平局,分不出胜负,临安城四大才子的排名无法改写。
第四局妙手丹青,题目是画竹。
这次没原牧白什么事了,两人可以继续当旁观者,坐着欣赏众位学子的表演。江恺率先画完,他画的是一幅雪竹图,以浓墨粗笔画竹干,用细笔勾勒枝叶,再用淡墨渲染,描绘出雪冬风寒的意境。
王嗣铭的画随后也完成了,他画的是一幅竹石图,一片土坡,两块石头,几竿疏竹;左右烟水云山,渺无边际,景色苍茫,令人心旷神怡。构图简括,笔墨精练。
“这一局蓟宗赢了!”程心妍学过画,一眼就看出了高低,轻笑道。原牧白不懂的欣赏,看不出画的好坏,坐一在旁露出落寞的苦笑。
孟老夫子的意见与程心妍相同,赞道:“润石竹劲,佳笔也!”
这场历时四个多时辰的斗文,终于以两局和,两局胜结束,而王嗣铭成为魁首,江恺屈居第二。两人拱手行礼,说了几句场面客套话。
程心妍无意间瞄到,站在角落用爱慕眼光看着王嗣铭的陶惜眉,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让程心妍微微蹙眉,怕陶惜眉察觉后会尴尬,把目光移开。可这一移,又看到苏予冲着江恺秋波频送,可惜的是江恺一直低着头,苏予的电白放了。程心妍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才气的男子果然容易打动少女的芳心。只是苏予还好,男未婚,女未嫁,有希望。可王嗣铭已娶妻,陶惜眉对他的情意注定不能开花结果。
已近午时,苏濂作东请诸位大儒和各位学子去酒楼用午饭。程心妍怕苏濂又捉弄她和原牧白,让原牧白婉拒了留下来用饭的邀请。跟陶惜眉和苏予约好过几天一起去看龙舟赛,就上了马车,往金器铺去。
“累死我了!”程心妍一上马车,就不顾形象地倒在锦垫上,如释重负地出了口大气。
“娘子,你累了。那我们不去金器铺,回家歇着,明儿再去看首饰也是一样的。”原牧白说着就去拉开车门,叫车夫调转马车回原家。
程心妍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道:“哎呀,我说的累,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累。”
“精神累?娘子,你头痛?那我们去看大夫。”原牧白紧张地道。
对于原牧白的理解能力,程心妍感到很无力,她实在不明白这精神累怎么会跟头痛扯上关系的,咬牙道:“我头不痛,不用去看大夫。”
原牧白扶她坐起,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面色红润,不象生病的样子,可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娘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会觉得累?”
“我说我累了,是因为跟这些文人雅士打交道,太劳心费力,我不喜欢说那些之乎者也,更讨厌咬文嚼字,吟诗作对。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和市井小民打交道,闲聊家常,说说生意经。”程心妍尽量用浅显易懂的话和原牧白沟通。
原牧白想了一下,明白了程心妍的意思,唇边露出愉悦的笑容,他是市井小民,而王嗣铭是文人雅士,娘子刚才说更愿意和市井小民打交道,那是不是表明,和王嗣铭比起来,娘子如今更愿意和他说话?“娘子,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程心妍干笑两声,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大街上,耳边不断传来小贩的吆喝声,撩开窗帘向外看,街上人来人往,好热闹,各种食物的香味随风飘了过来,让没有吃饭的程心妍感觉有些饿了,恰好看到路边有人在买粽子,嘴自动分泌口水,咽下口水,拍着车厢喊道:“停车,快停车!”
车夫勒停了马车,坐在车外的元春拉开车门,“大少奶奶,怎么了?”
“元春,我饿了,我要吃粽子。”程心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元春笑了起来,跳下车去买粽子,一会儿就买来了八个散发着粽叶清香的大粽子。程心妍一口气吃了两个,这古代的粽子可不比现代人做的那种,一个足有三两米重,一下吃了六两米进去,撑得打饱嗝。一路上又是闭气,又是跟原牧白打岔,可这饱嗝打到金器铺都没下停来。程心妍很是气愤,她不就是嘴馋吃了两个,有必要让她这么难受吗?
“大少奶奶,你喝杯茶。”燕草扶着程心妍,走进到店铺里坐下,元春转身倒来茶水。
喝完茶水,程心妍打嗝症状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了,现在不止打嗝,茶水还往上涌,呛进鼻子里,人更难受了,苦着小脸道:“你们谁吓我一跳?让我止住这嗝。”
吓一跳,是有可能止住打嗝,可问题是程心妍有了心理准备,不管怎么吓,学打嗝依旧。这一招失败,程心妍不耐烦了,打着嗝道:“算了,算了,别管它,一会就不打了。王师傅,把莲花簪拿来给我看看。”
王师傅小心翼翼的捧出锦盒,打开盖里,里面放着一眼看去,相差无几的两枝莲花簪。程心妍拿起一枝,金钗的中间是花蕊,在花蕊的外面有三道花瓣,从里到外,分别是六瓣、十瓣、十二瓣,每片花瓣上都雕着莲花纹,做工精巧,造型别致。另一枝,蕊由白玉做成,玛瑙珠为蕊心,在花蕊的外面同样有三道花瓣。
“王师傅,你的手艺真好,这就是我要的莲花簪!”程心妍打着嗝称赞王师傅。王师傅为人忠厚,手艺不错,只是不会创新,要不然也不会窝在一间快倒闭的金器铺这么多年,打些老旧式样的首饰。
能得到东家的表扬,王师傅开心的笑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他总算又能打出好的首饰来,擦了擦眼角,道:“谢谢少奶奶还愿意用老奴,老奴一定会努力打出更多好的首饰来。”
“好,我们一起努力,重振沈家金铺的声威!”程心妍对她设计的首饰很有信心。
“娘子,这三个日子都是吉日,你看选哪一个比较好?”原牧白拿着一张写着日期的红纸,递给程心妍。
红纸上面写着,五月初十、五月二十二日和六月初六。程心妍选了五月二十二日,这样就有充足的时间,多打一些全新的首饰放在店铺里买。
在金器铺呆了一个多时辰,程心妍画了一幅飞凤花叶钗给王师傅,又把要求说明白,才和原牧白返回原家。马车沿着青石路缓缓而行,忽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把昏昏欲睡的程心妍给吵醒了,撩开窗帘,循声望去。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形略显丰腴的中年妇人和两个身强力壮,目露凶光的男子在追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那妇人浓妆艳抹,穿金戴银,边跑边挥她手中的丝帕,嘴里不停地骂道:“小贱人!你这个小蹄子!你给我站住!该死的东西,你给老娘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