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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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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同我走出来,颓丧地叹了口气。

“额娘这个样子,怕是……”她话未说完,眼泪夺眶而出。

我的眼前也模糊一片,哽噎道:“可那位的性子,咱们也是知道的……姐姐,这可怎么好啊……”这似乎是我头一回完全没有了主意。

“我那天也想试着劝他,可刚说了没一句,他就拍了桌子……”那拉氏擦着泪道,“妹妹,还是你去劝劝吧……”

我咬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拉氏又道:“等晚上他忙完了你再去……只莫要和他顶撞……还有,你这几天脸色似乎不好,注意身体。”

我握了握她的手,道:“我省得。”

我坐立不安的等到夜幕降临,刚出了永寿宫,便看见了那个明黄身影。

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过来。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对望,直到他慢慢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着。

回到屋里,他去铃兰的房间瞧了瞧。我便拉了他陪我坐在榻上。

“胤禛,”我握了他的手,一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这里,难受吗?”

他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我。

“看着额娘的精神一日不济一日和让十四回来,哪个更让你难受呢?”

他的眉间一点点蹙起,微眯了双眼,说道:“后者。”

我的心“突”的一跳,只觉得那唯一的希望一点一点在眼前消失。我慢慢收回手,站起来,走至我的屋中挂着的唯一一幅画前:“帝王,都是如此吗?”

他没有说话。

“帝王,就非要无情吗?”那幅画上,是我们一家四口,在圆明园曲院风荷的凉亭里。胤禛靠坐在躺椅上,怀里抱着铃兰,手上拿着一卷书;我和小念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画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和煦怡然的温暖笑容以及浅浅流露的默契和谐。

“帝王,最要懂‘舍得’二字。”

我心中一颤,舍得,何谓“舍”,又何谓“得”呢?难道为了帝王威严,就要以舍弃亲情为代价吗?

“胤禛,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我听见他起身走到我的身后,只是没有说话。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这幅画上的景象能变成现实。”我笑了笑,“胤禛,你看你的笑容,多美。”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明知道我不能给你。”

“可它是我的希望,不管能不能实现,有了它,心里就有了个盼头。”

他站在我的身旁,看着墙上的画,“你心中的胤禛,是身边的我,还是画中的他?”

我一怔。他继续道:“亦或两者皆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胤禛,不是我,也不是他。”

我心中的胤禛……

“我心中的胤禛,他坚强、骄傲;他认真、可爱;他坦荡、大气;他痴情却专情;他冷酷却不绝情……”

他忽然掰过我的肩,望进我的眸子里:“你可看清楚了,你的胤禛他不是别人,他就在你的面前!”

我看着他,脑中忽然晕眩起来,眼前越来越模糊,下一刻,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松萝!你怎么了?快传太医!”

我的意识还在,能听见他焦急的声音,只是觉得身上有些累。

他让我躺在床上,太医来瞧了,我又听见木香说我最近睡不好觉,要么梦魇连连,要么失眠不能入睡。太医诊了脉,说是旧疾,开了上回的苏合丸,又说并无大碍、多歇息调养就好了。

手被他握着,脑中一点点清明起来,我慢慢睁开了眼。他还是蹙着眉,眼底是掩不住的焦虑。

我回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抚着我的发,轻轻道:“这几天,是我忽视了……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胤禛,你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呢。胤禛,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额娘弃你而去吗;胤禛,难道你非要做一个绝情之人吗?

胤禛,其实你的心里也很难过吧,只是在你看来,做了帝王,就应该有帝王的规则与尊严。

只是帝王的尊严,难道比母亲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胤禛……”我握紧他的手,“你听我说。额娘其实最想看到的,不仅仅是十四,而是你同十四能兄弟和睦。你们都是她的孩子,她只是看不得其中任何一个受委屈罢了。胤禛……”

“是老十四容不得朕。是朕的额娘逼朕。”他的声音寒冷如冰。

“胤禛……”我撑着坐起,按捺住心底的焦急,“不是的,额娘没有逼你,额娘是害怕同室操戈啊!”

他看着我,双瞳冷厉,片刻后声音低沉地开口:“你也在怨我么?你是在怨我冷漠无情?”他甩开了我的手站起来,“连你也不能理解我!连你也要逼我!”他微眯着眼,双拳紧攥,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朕!”他微叹一声,闭了闭眼,后退一步甩袖而去。

“胤禛……”我却再无力喊出。

这几日,我就一直留在永寿宫里,那拉氏来看了我两回,说着安慰我的话。我看得出她心中也十分焦急,只握了她的手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就成了两个女人满腹心事却无言以对的情景。她让我安心调养不要操心,叹了口气便走了。

然后,就又剩下我一人靠在床头发呆。铃兰最近也很少顽皮,似乎知道大人有心事,并不来烦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木香领着,或者自己看书写字。

只是我心里渐渐变得不安起来。

一眨眼便到了五月,芒种已至。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妈妈,皎洁的月光撒落在松林,到底是个什么形状呢?”铃兰一脸沉思状。

我笑了笑,将她抱在怀里:“你想啊,在秋高气爽的晚上,月光皎洁,松林幽静。那静静的松林里,能看见月光透过树叶与树枝的缝隙撒在地上,透出斑驳的影,林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清冷的月辉中,泛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这个时候,你能听见叮咚的泉水从石上流过,汩汩的声音如同一首欢快的乐曲。”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半天回过神来,恍然大悟一样,笑着说:“噢,铃兰明白了。妈妈,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你见过诗里面的景象吗?”

我摇摇头:“妈妈只见过画里面的描绘,真正的景却没见过。不过摩诘的诗,是妈妈最喜欢的,他诗中的景象,在妈妈的脑海里已不止一遍的出现过。”

“妈妈,咱们一家人要是能住在那么美的地方就好了。”

我扬了扬唇,抚着她的头发,问:“铃兰喜欢那样的地方吗?”

她点头:“喜欢。”

“那铃兰是更喜欢住在那样的地方呢,还是更喜欢住在皇宫里呢?”

她认真地想了想:“皇宫。”

“为什么呢?”

“皇宫里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们,还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那么多人都陪铃兰玩。嗯,铃兰喜欢住在皇宫里。”

我点了点她的鼻尖:“臭丫头,就知道吃和玩。”

旁边的木香和霜儿也笑了起来。

铃兰不服气了:“哼,铃兰是臭丫头,妈妈就是傻丫头。”

“没大没小。”我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妈妈又欺负铃兰。是爸爸说妈妈是傻丫头的,妈妈不打爸爸,却打铃兰。妈妈坏,妈妈坏……”

“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我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胳膊,见她没反应,手伸到她胳膊下挠她痒痒。

她“咯咯”笑起来,搂着我的脖子。

我也累了,任她搂着,顺手拿了手边几上四儿刚端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噗——啊,好烫!”

“主子!”木香和霜儿忙过来收拾,“四儿做事越来越不小心了,这天气怎么还沏了这么滚的茶来!四儿呢!”

四儿跑进来跪在我面前,浑身颤抖,磕着头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四儿糊涂了!四儿该死!”

我忙摆摆手,让木香把她拉起来:“不要紧,是我自己口渴喝得急了,不要怪她。”

又见她吓得不轻,便道:“我没怪你,别怕。霜儿,你领她去歇着吧。”四儿是她们中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也最瘦弱,平常她们都很照顾她。

“妈妈嘴烫了,铃兰帮妈妈吹吹。”

我笑了笑:“傻丫头,这怎么吹,行了,你也该去睡午觉了。”我便让初雪来将铃兰带去她自己屋里了。

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8章陷阱

吃了药,休息了半日,我便往德妃处去。

出了永寿宫,这时的日头已经斜了。刚转过一个宫门,就见不远处两个宫人一路小跑样子十分着急,见了我忙过来请安。

“这是怎么了?”

“回主子,年主子早产,奴才们禀报皇上去。”

我一愣,连忙道:“快去吧。”

那两个人又磕了头一阵风去了。

我在原地呆立了片刻。

“主子。”身旁的初雪担心地瞅着我。

回过神来,看了看她,慢慢往前走:“走吧。”

去了德妃处,见她每天进食越发少了,精神更是不济,似乎能看见的光景已是不多了。我的心中便愈发的烦闷起来,总觉得额娘的这个样子,我也应该负责。却只能忍着眼泪安慰她,而这样无谓的安慰同相对无言又有何区别。我也只略坐了坐,便告退出来了。

“主子,不回吗?”初雪轻轻地问。

我一看,才发现走过了永寿宫,快要到翊坤宫了,心中沉沉的,不觉脱口而出:“走吧,咱们也去看看。”

翊坤宫里已经忙成了一团,那拉氏在正屋里来回走着,完全束手无策的样子,见了我,拉着我的手道:“你来了。”

“宛儿!宛儿!”胤禛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听得出来焦急万分。

“皇上,奴才们该死。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

“保大人!”

“是、是……”

“宛儿!你睁开眼看看朕!宛儿!”

“……皇上……”

“宛儿……”

“……有皇上在宛儿身边,宛儿就什么也不怕了……”

……

我的心像是在冰雪中浸过,又像是含了一枚苦果,涩涩的汁液一点一点渗进血管里。手上被握得紧了,我恍惚的转过头,见那拉氏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能醒过来就没事了……姐姐,妹妹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才发现天色已经黑尽了。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在给自己找不快,如果刚才不是恍恍惚惚去了翊坤宫,如果刚才就回了永寿宫,如果我在德妃那里多呆一阵……

“主子,到了。”初雪扶着我道。

我点点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把这里已经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有我的女儿同我在一起,这样即使在寒风呼啸的日子里,心中的某个地方依然存有一丝温暖。

“铃兰睡了吗?”进了屋,我看了看木香问。

木香点头,递了水来:“已经睡了。格格今天在园子里玩累了,一回来就睡了。”

我喝着水,笑着道:“她还小,让她玩儿吧,别拘了她,只注意安全就行。”

木香也笑起来:“木香和霜儿还有嬷嬷一直跟着呢,你就放心吧。”

我握了握她的手:“我知你素来稳妥,才放心让你照管铃兰。有你看着她,我也能放心。”

初雪抿嘴笑起来。

我看了看她,道:“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初雪笑着说道:“初雪幸运,能跟了您这么好脾气的主子,”脸上又笼上一层黯然,“跟初雪一起进宫的,认识的如今也剩的不多了,她们有些得病治不好没了,有些无缘无故的就没了……”说着已经哽噎,眼圈也已红了。

我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那里是一片黑暗,而这个皇宫里,这样的地方,很多很多……

我拍了拍她的手:“我有你们陪着我,也是幸运。你们都是好姑娘,迫不得已才来到这里……我只希望你们一定要记住,少说话、少看、少听,反正在这里,知道的事越少越好。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就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她们连连答应着,泪却止不住流出来,又连忙拿了绢子擦着。

我看着跳动摇曳的烛光,仿佛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对我微笑。

“你们把这些话,也告诉霜儿和四儿,让她们平时也注意一些。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就成。”

她们点了点头。

洗漱完,我让她们都歇着去了,自己靠在床头,却无半点睡意。

胤禛,你是早已就喜欢上她了吗?

心忽然揪痛在一起……

胤禛,是在我离开的最后那些日子里,你喜欢上她了吗?可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每天做什么吗?我每天抱着小念,给他讲他的爸爸是个怎样优秀的男人;我每天会站在田垦上,眺望西方,想象着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每天会默默地数着,我们已经分别了多少个日子;我每天会坐在窗前遥望夜空,想你这个时候正在干什么……

胤禛,你有几颗心呢?你的心里既然已经装了一个,为什么还能装下另一个呢?胤禛,孩子们都慢慢长大了,我们也都要渐渐老去了,可是你的心还能装下那么多吗?

……

我熄了蜡烛,宽衣躺下,闭上眼,尽力驱散脑中那些繁复的画面,只希望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漱完,还穿着汉装披着长发坐在镜前,刚拿起梳子,就听见通报的声音:皇后驾到。

我心中一愣,暗想那拉氏这么早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一边忙随手绾了个髻,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就迎了出去,木香她们跟在我的身后。

那拉氏脚步匆忙,身后跟了好几个宫人,花盆底敲着地面发出令人不安的“铮铮”声。

我正要福身问安,那拉氏一把抓住我的手,“妹妹!”

我见她语气激动,双眉紧蹙,心觉不好,忙问:“姐姐,额娘她……”

她一摆手,“不是额娘,唉……”叹了口气拉着我就往屋里走,我只有一头雾水的跟着。

进了屋,她便坐进椅里,对着外面道:“拿进来。”

一个小太监拿了一个盒子进来,恭恭敬敬放在那拉氏手边的几上,又退了出去。

我一看,这不是装苏合丸药的盒子么。

那拉氏打开盒子,里面有几颗丸药,其中一颗只剩了小半个。

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看了我一眼,道:“这是你这两天用的苏合丸,只是我不知道它怎么到年贵妃那儿的。”

我一怔:“这怎么可能。”

那拉氏沉着脸:“宫里这几日就你在服用苏合丸,可你的苏合丸怎么又成了年贵妃的安胎药了的?你可知这苏合丸里有麝香一味,孕妇忌服?”

我的心里升起强烈不好的预感来,回头对木香道:“去把我这两天的药拿来。”

木香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拿了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来,递给了我。

我把盒子打开亦放在几上,才发现不仅两个盒子一样,就连盒子里的丸药看起来也相同。

“传太医来。”那拉氏对外面道,又转过头对我道,“妹妹请坐,只希望是个误会……”

我见她眼中有隐隐的担心,点了点头坐下。

一会儿,太医来了,验了验,指着我拿出来的盒子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这个盒子里的是安胎用的丸药,”又指着另一个盒子道,“这里面的是安神用的苏合丸。”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你确定没有弄错!”

“回贵妃娘娘,微臣不敢撒谎。”

那拉氏对我道:“我记得你从前用过苏合丸的,这丸药里有了麝香,你应该能尝出来,怎么能不自知吃的是什么药呢?这安胎药是新做的,年贵妃从前未服过,尝了不认得倒可以理解。妹妹,不是我偏着谁,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就容不得我包庇……”

我见她的眼里已经隐隐透着不确定的神色,就道:“我昨天喝茶不小心烫了嘴,昨天一天都尝不出味儿来。这个我身边的人都知道,再说我身边从没有离过人,她们都能为我作证。”

木香她们几个忙在那拉氏面前跪下:“奴婢们都可以作证。”只有四儿低了头不说话,反而微微发抖。

这时,一个宫人进来在那拉氏耳边说了一句,那拉氏便道:“让他进来。”

一个小太监瑟缩着低头进来跪下,磕了头,“皇后主子,奴才是昨上午给年主子送安胎丸药的,奴才有事禀报皇后主子。”

“说。”

“奴才昨天领了药给年主子送去,路上忽然被人撞了,药给撞了出去,奴才还说哪个不长眼的,就要去捡,撞奴才的人已经捡了来塞到奴才怀里,又赔了罪,奴才因想着不能误了差事,说了她几句就忙走了。”

“那撞你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否?”

“回皇后主子,奴才记得。”

“你抬起头看看,这屋里有没有那个人。”

那个小太监抬起头,环顾周围一遍,忽然指着四儿道:“就是她!”

我心中一惊。

那拉氏咬了咬唇,道:“你可看清了!”

“回皇后主子,奴才不敢撒谎!”

那拉氏沉吟片刻,说道:“你且去吧。”

小太监擦了擦汗,才告退出去了。

那拉氏让木香她们起来,独留了四儿一个人跪着。看了她半晌,开口道:“你在害怕?”

四儿战战兢兢地道:“回皇后主子,这药、这药……这药是贵妃主子指使奴婢换的!”

“四儿!”

我惊呆了,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遍!”胤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回首又见他(清穿)第79章禁足

“你再说一遍!”胤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帘子被掀开,胤禛大步跨进来,不管一屋子跪着的人,走到四儿面前,“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回、回皇上,”四儿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这药……是、是贵妃主子让奴婢换的……”

胤禛忽然扯住她的衣襟将她提起来,双眸中怒火盛燃,声音冰如寒铁:“你可知欺君罔上的后果!”

“回、回皇上,奴婢不敢撒谎……”

“四儿!”我忍不住站起来,“你为何要平白无故诬陷于我!你这样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你这样把自己也陷了进去你知不知道……”

“回、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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