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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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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依言转过头,半天却没有声音,等我们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晖——”那拉氏抱住弘晖大哭起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弘晖,就这么走了……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凌晨零点的时候,弘晖走了。三天后,火化。

那拉氏像蜡像一样靠在床头,双目无神。那样如花一样的人,现在竟憔悴了许多。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劝道:“弘晖是上天派来的孩子,人间是留不住他的,姐姐,还是节哀顺变吧……姐姐,你可不能先垮了,这个家里需要你……”

她的手动了动,看向我,忽然搂住我,伏在我的肩上哭起来,我一直抚着她的背,直到她慢慢安静下来。

她擦了泪道:“我明白,再伤心,我也不能垮了。这话,也就是你跟我说,人走茶凉的滋味,我体会够了……谢谢你。”

我拍了拍她的手,服侍她睡下,她这几天想也没有合过眼。她忽然拉了我的手:“妹妹,你去劝劝四爷,他在书房有两天了,膳也没用,我怕他憋出病来……”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难受,可是,我怎么才能劝他……

“我知道爷的心思,怕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

我望向那拉氏,她的目光诚恳,这个女人,真的太无私了。我的心有一点点犯疼,握了她的手,安慰的点头。

我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室内的光线让我的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胤禛伏在书桌上,一动不动。

我走到他的身边,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抚上他的头。

他忽然伸出手揽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我终于发现,无论平时多么冷峻严厉的胤禛,其实内心深处,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我的手抚着他的发,轻轻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后悔平时对他太严厉,可是弘晖爱你敬你,他并不怪你,你要好好的,他才能安心。”

他像是睡着了,可是我知道他在听:“我的胤禛,是世上最坚强的男人,永远不会垮的。”

他慢慢放开我,抬起头,我才发现他似乎瘦了许多,只是眼里有了晶莹的光彩。

我说:“用点膳吧。”

他点点头。我忙出去给他的小厮说了一声,让把饭送到书房来。那个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厮听了这话,展了颜,答应一声忙去了。

六月中旬,康熙把四品典仪官凌柱之女钮钴禄氏赐给胤禛,号格格。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是个身量未足的小女孩,不过十二三岁,稚气的脸上透着羞涩。

“松萝。”吉泰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

“怎么了?”我望了他一眼。

他担心的看着我:“你还好吧?”

我嗤笑一声,“我能怎么样?我好着呢,不用担心。”

“你明明就不好!”吉泰差点吼起来,“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你心里有苦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非要自己担着,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你呢?你自己呢!”我也怒起来,“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你心里的苦又想过告诉过我没有,你不让家里人担心我理解,可是你把这些都憋在心里,你整天又有那么多公事,你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他瞪大了眼:“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放心,就我知道。我谁也没说。”我放缓了语气,“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苦笑一声:“我也知道,我不能犯糊涂,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我……唉……算了。”他摆了摆手。

我这个老哥是被爱情折磨的,英气的脸上有了沉重、忧郁的神情。

我叹了一口气:“少年吉泰之烦恼。”

吉泰道:“哪还是少年,已经是青年了。”又理了理我额前的乱发,说:“松萝啊,你说咱兄妹俩,是不是有时都很傻?”

事发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喜欢小八的大大,先不要急着扔俺啊。。。我闪~~~~~六月底,康熙因受不了北京城里的炎热天气,巡幸塞外。太后、好些公主、格格都去了,还有几个皇子随行。

“哥,你今儿回家去不?”

“夜了再回。”

“万岁爷都走了,你倒还不闲着。”

吉泰笑出声来:“又说什么傻话?我们扩军营管得就是皇宫以及国公、王府的安全,职责所在,这跟万岁爷在不在京有什么关系?再说,副都统和好几个兄弟负责皇上安全去了,我这个统领还不得多担待着点……”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就说了一句,引来你一车话。行了,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同志,好好干吧,圣上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

他有点哭笑不得,道:“你先回吧。今儿虽不是我当值,但还是要多巡察一遍才放心,尤其是这皇宫四门。你别担心,我干的不就是这个。”

“我才不担心你呢。”我故意瞪了瞪他,“你这估计得等宫门落了锁才能回去,我还是先回去了。”

扩军营里的上三旗,即正黄、镶黄、正白,管得就是皇宫的午门、东西华门和神武门四门,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皇宫的安全,吉泰这么负责是应该的。

我换了男装先去了客栈,阿玛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儿呢。

马车到了云来客栈的门口,我刚下车,就看见有个面生的伙计迎出来,笑脸哈腰:“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说着又把我往里请。

我暗笑了一下,这服务做得还算到位。

我正准备往后院走,那伙计拦了我笑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这个您要打尖就在前厅,您要住店小的这就给您开房上楼。可这后面……”

正说着,就看见掌柜来了,这个人三十来岁,是跟着杭州的老掌柜出来的,能力不错的一人。估计是已经在后面听见了,对着那伙计沉了脸:“看清楚了,这是少东家,别没个眼色!”

那伙计呆了一下立马红了脸。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笑了笑就同掌柜的进去,说道:“掌柜的,我看这小子不错。”

掌柜的叹了口气:“他是我前几天买的,家里人都饿死了,我看他挺灵性,就让他做了前厅的伙计。”

我想了想道:“我今天一路过来,看到不少乞讨的,好像是从外地流进的灾民吧。”

掌柜就泄气的道:“可不是,这灾民似乎还越来越多了,据说是山东、河间地区去年收成就不好,今年又遭了灾,再加上地方官员又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才导致如此。就怕到时候形成流民一涌进城就不好办了。这几天客栈的生意也眼看着不好做了。”说着又开始叹气。

我一进了后院掌柜办公的厢房,就见阿玛拿着帐本皱眉。

“阿玛。”

阿玛看了我一眼,稍展了展眉:“你来了。”但脸上还是布满愁云。

我就问道:“阿玛,刚才我从前厅进来,看见外面的人比以前少了不少,掌柜的说生意这两天不好做,想来这住宿的人也不多了吧。这里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阿玛忽然一拍桌子怒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直隶巡抚李光地,去年竟不报灾,目击流亡竟无筹划,真是祸国殃民!京城里尚有这么多饥民,那城外自不用说,我这客栈关门事小,可这数以万计的灾民性命事大啊。”阿玛说着又长叹一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阿玛发火,吓得我心脏一颠一颠的。这时掌柜说道:“老爷,前一阵子不是据说万岁爷免了河间一带赋税了么?”

阿玛就道:“赋税是免了,可这百姓眼下没吃的他能不到别的地方去,难道要等着活活饿死。唉,不用说了,明儿把这几个月的盈利都拿出来,去大小粮庄买了粮食,再去朝阳门、阜成门几个门外设几个粥棚,赈济灾民去。”

“老爷,这事儿您可不能性急,再说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如今是太子监国,您何不把想法跟都尉大人合计合计,这事儿到头来,还得上头作主,咱也不过是一百姓尔。”掌柜连忙劝道。

我点点头:“这次万岁爷不在京城,太子要进一步得皇上信任,非得办好了这件事。”

阿玛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我是老了,遇事也这样考虑不周了。”

我忙说道:“阿玛说的哪里话,阿玛是心系黎民、忧国忧民而一时情急所至……只是这条陈,还是得要舅舅来写才好。”

阿玛倒笑起来:“这个自然。”说着就起身,急急往舅舅那里去了。我看着阿玛的背影,叹了口气,阿玛要做了官估计为了百姓会得罪一批人,于理,阿玛应该做官,于情,唉,阿玛还是不做官的好。

我拿着阿玛还未核完的帐本看起来。等到弄完,一看怀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我同掌柜的告了辞,就往家里去了。

这会儿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马车刚拐到一个暗暗的胡同,忽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我甩了出去。只听见外面的驾车的小厮闷哼一声再没了声音。

我刚掀了帘子,就感觉一阵冷气逼来,我情急中一拧身,左臂上就被利器划了一下,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凭着直觉一边躲一边大叫:“救命!”

正感觉要躲不过的时候,只听见“乒”的一声,却是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松萝!你有没有事?”吉泰一边同人打斗,一边问我话。

“我没事!”除了左臂比较疼。我又探了探歪在车外的小厮的鼻息,还好活着。

不一会儿,那人似乎不予多加留恋退走了。

“松萝,你有没有事?你胳膊受伤了!”吉泰咬得牙齿咯咯响,连忙用帕子给我包了,伤口其实并不深。

“坐好了。”然后放好小厮,跳上马车赶起马来。

眼看就要到家了,我急得大叫:“哥,快停车!”

“松萝,怎么了!”吉泰停了车掀帘子问我,这时候街上没有刚才的胡同那么暗,能看见他焦急的眼神。

“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着他,“你刚才只是问我受伤没,并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

吉泰苦笑一声:“是。有人想从我这里偷走这个,”他拿出那个绣着芙蓉的荷包,“被我发现了,竟然对你下手,着实可恶!”

“哥,你说的是……八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小声道。

他点了点头,却仍然压抑不住怒火:“几天前。”

我握了他的手,四处看了看,“哥,你进来,我有话说。”

吉泰依言。

“哥,你把荷包给我,我等八爷跟着圣上回来,就去找他。”

吉泰睁大了眼,急道:“你又说什么糊涂话。你不用管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握紧了他的手,摇头低声道:“哥,我怕的就是你这样。你想啊,他们先去你那儿拿这个东西,却没有拿到,反而被你发现,他们自然暴露了。然后他们来行刺我,其实并不是要我性命,刚才那个人要不是手下留情,我等不到你来,”说到这吉泰反手握住我的,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因为我是唯一知情者,但又是你禁卫统领的妹妹,他们又不敢杀人灭口,因为这事闹大了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只是为了警醒你我,第一为的是让你因为这件事把东西悄悄交给他们,第二也是为了先给我一个警告怕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个是他额娘的东西,现在在你手上就是他们的隐患,这种事情,万岁爷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开玩笑,谁敢给皇上戴绿帽子。吉泰低了头,手指颤抖,我又说道,“可是,你不能出头,你一旦出头又年轻气盛,难免会跟人结下梁子,将来皇子们夺嫡的动静儿越发会大起来,我怕得就是你也卷了进去。”我定定地望着他,“哥,你明白吗?”

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我还连累了你,我……”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无奈的苦笑,还是从怀里掏出那个绣着芙蓉的荷包放到我手上,又握了我的手,“松萝,你还是要当心……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既然是禁卫军统领,守得是皇宫,我就永远只忠于一人。”

我点点头,虽然我老哥这是愚忠,可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吉泰的这种愚忠思想现在却让我感到安心。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哥啊,这是好事,能助你快点从感情的泥潭中爬出来。你也好好恋爱一场给我看看嘛!”

“恋爱?”

“行了,回去吧。对了,”我指了指那个还晕着的小厮道,“到时候你先找两个伶俐点的小厮把他抬进去只说生病了,让他们嘴紧点,悄悄上点药,并负责把阿玛额娘引开,我再溜进去,我这个样子,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希冀

过了几天,太子与大臣们商量之后,下令于几个城门外设粥棚,并临时搭建了帐篷供饥民居住。据说山东、河间一带官员也没有闲着,赈济安抚当地受灾百姓。

“松萝,你怎么来了?”吉泰看见一身男装的我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四处看了看,饥民们正比较有次序地领粥,不远处还搭建了不少帐篷,官员们态度也还好,没有不耐的举动。

吉泰轻笑一声,凑过来道:“你既然来了,何不再往前头去,四爷在前头呢。”

“哼,他在前头关我什么事。”我瞪了吉泰一眼。自从他新婚燕尔以来,我就没见着他。

“瞧,脸红了不是。松萝啊,你还能瞒得过你哥我么。皇上的谕旨,谁能反抗得了。唉,虽然我不怎么赞成,但是看你那样子,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我沉默了半晌,开心吗,也许吧。

“行了,我去别处了,你好好想想。”吉泰拍了拍我的肩走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旁边是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百姓。再富裕的时代,总还有那么多仍然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忍辱负重艰辛劳作,只为了不要被饿死。我相比较他们,不知要幸运多少倍啊。

正走着,就听见那个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抬眼看过去,不远处胤禛背对着这边,负手而立,正在给一个官员交待着什么。

我轻轻走过去,在几步远停下,只听见胤禛说道:“……还有,阿嚏!这段时间正是疫虐容易发生的时候,让太医备好常用的药,每天在各个帐篷多熏几次苦蒿……阿嚏!一有事马上禀报。”

那个官员应了一声,又道:“贝勒爷,您的身体?”

胤禛摆摆手道:“不碍事,快去办吧。”说着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心头的火一窜,走上前去,看见他脸色微微潮红,不顾他惊愕的表情,把手放在他的额头探了探,烫手。

“回去!”我瞪着他。

他却顺手握住我的手道:“你怎么来了。”

“你发着烧呢,快回去歇着!”我甩开他的手。

他笑道:“你是在担心我么,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扯了他的袖子,依然瞪着他道:“你听见没有?我叫你回去!”

他还是一派气定神闲,说道:“有你这么跟贝勒爷说话的没?你看看那边。”说着用下巴点了点我的后面。

我回头望去,就见几个官员在不远处呆立着,下巴快掉到了地上。

“你快回去吧,外头日头大,小心中暑,这里又人多乱糟糟的。”胤禛望着我说。

“你呢,你还在发烧呢。你先去那边马车里歇一会儿好不好?”

他拗不过我,无奈的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路过那几个官员的时候,我说道:“请太医过来一趟。”

其中一个年老些的反应过来,忙跟了来。

太医请了脉,说是暑热伤风,又因为这程子过于劳累而且天气又炎热的缘故。说着开了方子,让人把药送到贝勒府上。

看着他额头涔涔汗珠,烫手的利害,人也是昏昏的模样,急道:“四爷,回去吧。这边已经没事了。”说着对着车外道,“回贝勒府!”

到了四贝勒府,胤禛已是昏昏沉沉的,那拉氏吓得忙过来扶着。侧福晋和几个格格也慌了神。

扶了胤禛在他书房里间的卧室躺下。我对那拉氏道:“别担心。四爷是中暑了,热伤了风。”

那拉氏叹了口气道:“这次又要谢谢妹妹你了。”又望向昏昏欲睡的胤禛,“爷是心里装着事儿,又累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担心,吃了药就好了。可这心里头,姐姐平时还是多劝劝吧,心里压抑太久,难免会憋出病来的。”

说着就准备告辞,刚一起身,手却被抓住,我低头一看,胤禛握住我的手,人却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模样。

我抽不出手来,那拉氏却已起了身,按了按我的肩让我坐下,道:“你留着吧,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说着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尴尬来。手忽然被握得疼了,我看向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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