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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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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作者:肉书屋

回首又见他(清穿)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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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又见他(清穿)》

作者:绝漳

第一卷:若似月轮终皎洁

穿越

当我醒来的时候被周围的一切吓了一跳,大脑很长时间处于死机状态。

我躺在一张紫檀木的雕花罗汉床榻上,满眼是柔软的青纱帐幔和长长的流苏。我转过头,看见床边趴着一个女孩,显然已经沉沉睡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梳着辫子穿着古装,是的,古装。

四周很静,窗外有黄雀鸣叫。

只是我的心中泛起阵阵不安来。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奇怪,这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闭上眼睛,调整思路。

我,尹松萝,二十一世纪的室内设计师兼商人,爱好艺术,业余写手……二十三岁的生日这天从北京乘飞机赶回杭州……起飞前老爸还打来电话询问多久会到,内心填满喜悦……然后……然后就是飞机剧烈晃动、乘客尖叫……飞机失事,啊对,飞机失事了,我坠入了黑暗之中。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不得不承认,我发生了一次匪夷所思的穿越。只有苦笑,感情是中了头奖。

我挣扎着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然后看见自己的手臂和手指——孩童的身体!我想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看见自己抽搐的嘴角。

“小姐,小姐,你醒了?好些没?你等等,我去叫老爷、福晋。”女孩一溜烟跑出去了。而我只能在心里着磨一会见了这家老爷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装失忆好了,这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松萝,松萝,你醒了吗?好些没?”怎么,这个身体竟也叫松萝么?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穿青灰长衫的身影。视线慢慢上移,才看见一张清矍的中年人的面孔,如果不是写满焦急的神色应该是极温和的一张脸。我呆住了,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因为他光溜的前额。

清朝?我怎么穿到清朝来了?女真人统治的中国。老天!

“孩子,你终于醒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握住我的手哭起来。这是个很美的女人,也很素雅,连哭都这么好看。

“松萝,你终于好了么?”男人问这话的时候微笑起来,却一直紧盯着我的眼睛。使我有点无法辨别这句话是疑问还是陈述了。

我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傻的点头。

然后他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滴下泪来。

夫人也不觉大哭起来:“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终于好了,你从出生到现在傻了九年也病了九年了,现在好了。终于好了。我的松萝,我是你的额娘啊,这是你的阿玛。”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是心里泛起了不可名状的柔软,我回握住这个美丽的女人柔弱的手,轻轻地道:“额娘。”

她的泪流得更多了,却绽放了一个比花还美的微笑。旁边的女孩也跟着哭得更厉害了。

“阿玛。”我又望向那个满眼温柔的男人,微笑起来。

来到这个异世的第一天,我的心里就被一种东西装满了,我想它应该是叫“温暖”。

我现在的阿玛和额娘就像我的老爸老妈一样爱我、疼我,我很满足。我要用最虔诚的心祈祷,希望我的老爸老妈一定要健康幸福,你们没有失去我,我一直同你们在一起。而在这里我要代替以前的松萝好好照顾这一世的父母。

然后,我从阿玛、额娘和小红的口中搞清楚了大概。

我现在的全名叫叶赫那兰?松萝,满族镶黄旗人,九岁以前是个傻子,不会说话不会认字只知道呆坐傻笑,整天安静的出奇。我的阿玛和额娘没有因此嫌弃我,千方百计地请医吃药只不见好转。我四岁那年的一天,阿玛带我去还愿,遇到一个和尚,说我是混沌未开,并非真的傻子,在我九岁的时候会有一大劫,挺过去就一切都会好的。只是不宜住在京城,最好去江南安置。然后,我的阿玛就辞了京城从三品的光禄寺卿一职。只留大哥吉泰在宫里做一品侍卫。然后基本是举家南迁,在杭州定居。

现在是康熙三十八年,我满了十岁。阿玛亲自教我汉文、满文、古琴等等。我的额娘教我女红和礼仪。我在还是尹松萝的时候就酷爱艺术,最爱的是绘画、拉小提琴和练字,写的一手好看的欧体。艺术是相通的,我的古琴进步很快。除了满文、女红需要从头学外,其它的足以让那个爹大吃一惊了。每当他像看火星人一样看我时,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老爹就会吹吹胡子假装生气:“鬼丫头,又笑得这么诡异。”可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很高兴、很满足。只是我的女红一点也不好,主要是没有这方面的耐性,我宁可把时间花在学功夫上,或者去城外跑马。我的额娘只有无奈的摇头,也由着我去了。她是个极温柔极有涵养的女人,原也是京城有权势家的女儿,后来遇见阿玛两人一见钟情,我的阿玛竟然只有她一位福晋,这一点我很高兴。

有时候,我的阿玛会很晚才睡,因为他有时会有很多事。而白天教我学习,就只能把办公的时间推到晚上。我们家开了一个很大的客栈,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云来客栈。

有一次我问阿玛我醒来的时候一句话没说他如何就知道我好了。他说我的眼睛清澈见底神采奕奕,是以前没有的。伏在阿玛的膝头又问他为了我连官也不做了到这里来做一个商人后悔吗。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学而优则仕的思想,像我老爹这样弃官从商的真的是稀有。结果我的阿玛抚着我的头宠溺的说,我的松萝好了,我们一家人才会过得好,我怎么会后悔。再说这样的生活无拘无束又有事做又有我的松萝整天陪着我,神仙都羡慕我呢,又怎么会后悔。我的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我把头埋在他的膝上说,我是松萝。然后他轻抚着我的头笑着说,傻孩子。

我把现代的一些酒店经营理念灌输给老爹,他每次都会眼前一亮,像捡到宝一样。再帮他处理一些手头事务。然后,云来客栈渐渐变成了杭州最大的客栈了,并以服务周到、设施齐全文明。

吉泰

“小姐,你真好看。”云岫,也就是小红——被我改了名字,此时已成了花痴状了。

我赏了她一个爆栗:“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我现在是爷,哪有这么说男人的。”我这两世名字一样,相貌也有五分像,尤其是眼睛,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一世更好看些,基因嘛。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这两世会如此相像,有时让我自己都产生恍惚之感。

唉,不想了,头痛,顺其自然吧。

“走,跟爷上街去。”我把纸扇一阖,说着就往外走。

“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就您和我出去,遇到坏人怎么办。”云岫怯怯的跟在后面。

“脑子都在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坏人。你以为我阿玛请师傅教了我这么久的防身术是白教的吗,起码就我一个对付七八个小喽罗是不成问题的。喂,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小姐,小姐,等等我——”

“瞎叫什么呢?”我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叫少爷,记住了。”

云岫捂着头哀怨的望着我。

我笑起来:“傻丫头,走吧。”

我们逛了大半天,最后在云来客栈的斜对面发现了一个要盘出去的店,也是间客栈,不大,坐落地点和室内光线都比较合我的意。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在云岫的目瞪口呆中,我以七百两的价钱盘了下来。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九岁多的孩子跟大人正而八百的讨价还价的情景是比较奇怪。

“少爷,您真行。”小丫头对我刮目相看。

“那是。”我得意的笑笑。

“只是您要盘店干什么啊?”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一个月之后,我的“非主流”画廊开业。

我爹也不管,认为是好事,只是怕我累着。我娘却不放心,说一个姑娘家的总抛头露面的不好。我爹就笑她说满人哪有那么多规矩,你当年做姑娘的时候要不抛头露面怎么会遇见我这么个好人,我看啊,这孩子就是像你。我娘就红着脸啐道,老都老了,还不知羞,我现在还真后悔了。然后我老爹就笑急了说,行了,你就将就着吧,都老夫老妻了。我娘就瞪他一眼不理他了,老爹只好哄起来。我就悄悄移动到门口带上门溜之大吉了。看着屋外撒满一地的阳光,很温暖。

我的画廊里有中国画,也有油画、水粉画等等。颜料和画纸是我经过n回试验才做成功的。在古代铅白、朱砂、玉青石比较常见,只是其它的几种颜料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制作,颜色不多但是绝对够用了。画架、各种炭笔和各号的排笔以及写生用的画夹都是自制的。画廊装饰接近现代的风格,圆桌、椅子、书案等等都是我自己的设计。我的家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娘会摸着我的头高兴得垂下泪来,我就摆出小孩的模样撒撒娇把她逗笑。

我在画廊也会现场作画,比如为来客画画素描或速写,生意渐渐好起来。有时闲了就让两个伙计看着,到斜对面的客栈转转,帮着掌柜处理点事情,这些都是阿玛默许了的,所以后来掌柜就俨然把我当半个老板了。客栈的伙计后来也知道了,很服我,经常少爷少爷的叫。为了方便我出来经常着男装,除了掌柜他们不知道我是女孩子。

康熙四十年,也就是1701年,我的大哥回来了一趟,见到我很高兴。看到他坚毅温润的面孔上现出孩子般的表情,我哈哈的笑起来。虽然我阿玛常给他写信交待了这里的一切,但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依然很吃惊。他说我其实没怎么变。我瞪着他说,我不傻。他说,除了不傻变聪明多了其实好多都没变。我不解的望着他,他笑着把我搂进怀里,把我的头发揉成鸡窝,还说,傻丫头。我听见他的胸腔里传出闷闷的笑声。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有个哥哥真好,尽管我这个老哥不怎么样。

吉泰回来的时候还捎带了一封信。是我的舅舅写的。阿玛说舅舅很想我,过两年大些了要带我去京城见见。我才知道我的舅舅原来是轻车都尉舒尔德库,而舒尔德库的女儿李佳氏是太子胤礽的侧福晋。这是个什么情况,我的舅舅是当朝太子的岳丈,太子得管我的老爹叫一声姨父,那我岂不是得叫太子一声表姐夫。我很矛盾,真的,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三百多年前的北京我当然向往,可是这时候的北京也是个巨大的政治漩涡,充满了黑暗、肮脏与阴谋。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和我不会陷入到那日渐激烈的皇家内部的斗争中去。我只想在这美丽的江南做自己想做的事,同家人一起平安的生活,闲了还可以携家人一同出游,走过名山大川市井楼阁……算了,不想了,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

“在想什么呢?”吉泰用手指在我头上弹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跟我一起看着池子里的鱼。

“不准打我头!”他怎么总是记不住。

“好、好,不打。怎么又发呆了?总是发呆,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在我的怒视中吉泰才收回了作势又要掸我头的手。

“吉泰,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走了,还有,要叫哥知道不,小小年纪就这么没大没小的。”

“哥,你不是做侍卫吗,你再有面子皇上能准你几天假,还不是回来见个面就得走。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

“你过两年去了京城就能常常见面了。你走的时候小,一定都不记得了吧,到时我一定带你到处逛逛去。”

“哥,你要好好当你的侍卫,只想着保护好皇上保护好自己,别的事你千万别管也别掺合。”我望着老哥的眼睛,“你答应我。”

吉泰摸摸我的头,笑起来:“我知道怎么做,别担心。”

我点点头:“北京城的天会阴的更厉害了,你一定要保重,舅舅那边的事别乱插手。”

吉泰看了我半响,“嗤”的笑出来:“我知道的,别操心。唉呀呀,你看我一个大人,还要被你一个小孩子管着,真是不舒服啊。”

“谁是小孩子,我是大人!还有,不准再揉我的头了!”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又被这个家伙揉成鸡窝。

“好、好,小大人,别生气了。又嘟着嘴。不过你有时还真不像是个才十二岁的孩子。”

哼,算心理年龄我都24了,比你都大。

“你一个人在京城,阿玛、额娘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担心你。看你还无所谓的样子,能不让人生气吗?”

吉泰终于停止蹂躏我的头,敛起笑容,郑重地望着我:“别担心,你让阿玛、额娘也放宽心,我在宫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些事也是知道好歹的。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为阿玛分忧是应该的,只是别累着自己了。”

视线有点模糊,我真的很幸运,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有这么多爱我的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无论将遇到什么。这个家里没有我刚来这里时想象中的封建专制,更多的是理解。为了这些爱我的人,我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保护他们,一定。

初见

转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二年的春天,我十四岁了。

老哥这两年没有回家,只是通信却不间断。我告诉他阿玛的客栈比以前更具规模了,我的画廊也扩建了,增加了画室和办公的工作室,添了伙计和丫头。额娘又生了一个小弟,取名叫晟佑,非常可爱的小家伙,满一岁了,我给他画了好多像,经常抱着他满屋转,任他把鼻涕擦在我的衣服上……老哥的回信表达了他的喜悦和想念,又告诉我一些京里的逸闻趣事,每次都是满满的四五张信纸。阿玛和额娘只有无奈的摇头,表示对这对兄妹没有办法,但是会笑到眼睛里。

春天,自然是写生的好季节。这天我起了个大早。穿上自己设计的汉装,我经常会心血来潮的设计衣服,并在其中加入西方古典裙装的特点。比如这件,浅绿色,窄袖,束腰,更好的衬托了腰身的线条,外罩上丝织同色系的小褂,轻盈飘逸却很方便,再穿上一双淡黄|色绣花的布鞋,将如墨的长发用一根墨绿丝带随意的束之脑后,让云岫拿好画夹炭笔。塞了几口点心。给阿玛留张条子,素面朝天写生去。

以前云岫要看见我这样不梳头不擦粉的往外跑绝对会把我死死拖住,现在终于习惯我了,不过有时还是会啰嗦两句。比如现在。

“小姐,你就这样出去,好歹让我给你梳好头嘛,前儿刚制好的胭脂膏子还没用呢。你本来就生得那么美,要是再化了妆,一定比仙女都好看。”

“小丫头,还有完没完。咱们是去写生,又不是相亲。再说早上空气好,皮肤也要呼吸的,这样会更美。快别磨蹭了,再磨蹭就晚了。”

云岫一边抱着画夹跟在后面一面还嘀咕着:“皮肤怎么呼吸,又没有鼻子嘴巴……”

我们出了宅门一直向西,卖早点的铺子泛出热气腾腾的香气,一些小店早早的开了张。行人不多,整个城市在轻柔的薄雾和小贩偶然的吆喝声中渐渐苏醒。

阳光穿透朝霞的时候,我们到了西湖。这里有写生最好的视野。丁家山、夕照山尽收眼中,三潭印月、湖心亭、阮公墩三座小岛在雾气中现出迷蒙之美来。白堤、苏堤,犹如两条轻柔的缎带,横亘湖中。堤和岛的分割,把西湖水面分为外湖、北里湖、西里湖、岳湖和小南湖。

“真美!”我闭着眼做了个深呼吸,心情为之大好。

“走,云岫,咱们先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拉起云岫向苏堤走去。

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每次看到这三百年前未受污染的绿草碧湖风景名胜仍难掩心中的激动。真美,美的像梦境一般。

“云岫,画夹给我。”

我站在苏堤之上沉浸在早春的美景中。云岫也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这位姑娘,能否让我一观。”刚画完一幅,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看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人,也不知他们站了多久。年长的大约二十五六岁,轮廓分明,冷峻而稳重,不怒自威,不敢逼视;另一个十七八岁,外表俊秀,清亮的眸中透出朝气。显然刚才是他在说话,听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嗯,两个帅哥啊。

我笑着把画递过去,这种事遇见过几次,见他接过,随不在意,拿出纸用木夹夹上换了个视点画起来。

“这是西洋画法,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学得。”这声音充满磁性,很好听。

我笑着望了望他,“跟西洋人学的。”我发现他的眼睛虽然冰冷却很好看,只是他的眼神,有点寂寞。

随即专注于我的画中。

“四哥,你看画的真好,西洋画法同中国画虽不相同,细看却又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构图中全景与局部的处理。”

我停下笔,转过头望向这个少年:“你说的有道理。”

“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们?”少年急切的笑道。

“十三弟。”冷面的家伙望了少年一眼。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画一幅吧。”

随另拿了纸,望着他们二人,速写起来。

不一会儿。“给你。”

“四哥,你看,画的还真像。”

“是不错。如此我们便收下了。”冷峻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我走近一些,伸出手。二人面面相觑,不解道,“怎么了?”

云岫一个没撑住,“扑哧”笑出声来,见我看她,连忙掩了口。

“银子啊。”

“银子?”二人皱皱眉。

“我给你们画画,自然是要收银子的。我还靠它吃饭呢。看你们也不是本地人,这也算有缘吧,便宜算给你们,”我伸出指头比了比“十两。”

“十两!”少年叫道,“算了,十两就十两吧。”在怀里摸出了十两银子,撇了撇嘴,递了过来。我看见冷面的家伙嘴角微微勾了勾。

“云岫,接着。”我笑着把银子抛给了云岫。

“小姐、小姐——”

“小姐,是天心。”云岫转头望了一眼说。天心是我画廊的一个小厮,挺勤快聪明的一人。

“小姐、小姐,可找着您了……少爷回来了。”天心气喘吁吁的跑近。

“真得!”赶紧把画收起来递给天心,拉起云岫就往回跑。跑了几步,停下来回头,见那两人还站在那望过来,笑着道:“再见了!”

“等等!你从这跑回去再近也得花小半个时辰,我的马可以借你一用。”少年说完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垂柳下,拴了两匹马。

想想也对,再说我要这样跑回去肯定又要被老爹啰嗦。当即笑道:“也好。如此就谢谢了。你们住哪儿,我到时候把马给你们送过去。”

“云来客栈,你只说找四爷便是。”

“好。”随即解了缰绳,拉起云岫,一路飞驰而去。

面圣

“哥、哥,我回来了!咦,人呢?”

“松萝,一大清早又跑到哪里去了?你阿玛和你大哥都去柜上了。”额娘帮我整了整衣服,爱怜的拍了拍我的头。

“这会儿去柜上干嘛?”

“说是有贵客呢,你大哥派人带消息过来,你阿玛就急急的去了。”

“额娘,那我过去看看。正好给人还马去。”说着就往屋里去换了男装。

“早点回来。”

“知道了。”

我同云岫又两人一骑往客栈赶去。

快走到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不对劲。阿玛的小厮老远看见我们,连忙上前来牵了马,悄悄地道:“小姐,来了好些人,为首的好像姓龙,从京城里来的,包了客栈。老爷让我在这候着,见您要是来了,就去天水阁。”天水阁是这里最好的雅间,看来来的人非富即贵啊。又想想不对,一般人也不会有这种阵仗。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春天,姓龙——我一拍脑袋,天,终极大boss啊——康熙南巡——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吗?

“知道了。把这马牵到后面去,告诉一个叫四爷的——”等等,四爷?十三弟?老天!今儿怎么这么倒霉!我还敢向他要银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只求一会儿进去别遇见的好。

直奔天水阁。门外早有人候着,掌柜笑着迎上来,“小姐,您可来了,老爷让您进去呢。”踌躇了半天,咬咬牙,想我可是三百年以后的人,皇上又怎么样,不就是见面行跪礼吗,狠狠心,低着头往进走。

一进去,一屋子好几双眼睛齐齐的望过来。

“松萝,快过来见过皇上。”

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着暗紫长衫外套同色衣褂的中年人。这就是千古一帝了,果然是天家之颜双目如炬,威严中却不失慈祥。

连忙跪下:“奴婢叶赫那兰?松萝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起。过来让朕瞧瞧。”

我连忙起来走进一些,康熙看了看我,随即笑着对我阿玛道:“这孩子果然是好了,穿男装也如此精神。卿大可放心了。”

阿玛连忙行礼:“托皇上洪福,小女才有了今日。只是这几年越发顽劣了,失礼之处还请皇上宽恕。”

康熙摆摆手:“无妨。”又转向我说:“这里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谢皇上。”我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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