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复仇记:铁血深宫作者:肉书屋
皇后复仇记:铁血深宫第9部分阅读
要伺候人，所得却是甚少，也就指望着选秀捞些进项。
被分派到柳氏的宫女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因为柳氏在二十家里算是微末的一家，她来也不指望着能得到多少进项，也只抱着的一些是一些的消极心理。
但是令这宫女意料不到，甚至是喜出望外的是，她所得的和她心中所预计的要多很多，这一次出宫她不但银子捞足了，就是面子里子也被柳氏给足了，让一个位比她高出许多的才人叫上一声姐姐，她心里是大大的满足了。
“柳才人，你不必如此，这让奴婢如何能承受，大姑姑会责怪奴婢不懂规矩的。”宫女笑的合不拢嘴，一面急忙搀扶柳玉嫣下台阶，一面说：“奴婢多谢才人打赏，奴婢恭祝才人在宫里步步高升，坐到最高位子。”
“多谢姐姐美言。”柳玉嫣淡淡笑着，就让宫女搀扶着出了柳宅，柳严氏、小玉、小悦，以及柳宅的侍女、仆从，也都尾随而出。
“母亲，女儿进宫去了。”柳玉嫣在上二人暖轿前，回转身弯腰向柳严氏辞行，她低头敛眉，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浓浓的离别悲伤，用强忍着悲伤的语调低低说道：“而今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与母亲相见，母亲，还请多多保重，不要挂念女儿。”
柳玉嫣说出这番话，并不是完全在做戏，她的话语里是掩不住的轻颤，稍稍的泄漏了她悲伤的内心，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向亲母辞行，进入了大燕国的后宫，成为母仪天下的女子。
她进宫的那一天，沈氏里一片喜气盈盈，但是唯有母亲在无人时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咛：“颖然，有时候你也不得不委屈自己。”
闭目，再睁眼，柳玉嫣掩下所有的情绪，母亲，女儿要再一次进宫了……
“玉嫣，到宫里要谨言慎行，凡事都不能争先，有时候，还需要委屈自己才可以。”柳严氏上前握住柳玉嫣的手，感觉到她手的冰凉，遂细细叮咛道。
只是柳严氏不知道，她这一番嘱咐让柳玉嫣差一点就泪滚衣襟，这天下的母亲都是心意想通吗？或者，是母亲您借着柳严氏来提醒女儿。
“是，女儿记住了。”不再迟疑，柳玉嫣坐进暖轿里。
“起轿，进宫……”宫女吩咐，两个内监抬起暖轿，稳稳的向皇宫走去。
柳严氏和众人站在大门前，一直望着柳玉嫣乘坐的暖轿，直到看不见了，才在内管事的搀扶下转回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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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宅到皇宫的一路上，走的都是宽阔的官道，官道两旁的民宅、商铺都已经点燃了灯烛，晕黄|色的烛光洒落在官道上，官道和官道两旁的一切在烛光的映照下变得有些模糊了。
因为是入夜时分，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官道上空无一人，一眼瞧过去尽是空荡荡的。柳玉嫣就在一片寂静里，被一乘二人暖轿抬向深深皇宫。
耳边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宫女紧走的小碎步声，柳玉嫣没有掀开轿帘，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
想当年她入宫成为后宫之主的时候，从沈氏到皇宫的路上隔不远的距离，都会有太监、宫娥提着、举着大红灯笼站在她入宫必经之路上，除了必经之路上的大红灯笼，大燕国景帝的其他大街小巷里，也都挂满了格式的大红灯笼。
有绢灯、有竹灯、还有当时流行的真花灯，不同于一般把图案画在灯笼上，而是用真正的盛开的有香味的花串，一串串挂在灯笼上，暖气香灯中，那一条街道都是香气浓郁，扑面欲醉的。
那一日，大燕国的京都里不但有铺天盖地的代表喜庆的火红，还有摩肩擦踵的人山人海，百姓们围拢在她进宫的街道上，等着看大燕国的皇后銮驾进宫的华丽排场。
耳边有的是喧哗、热闹，而不同于今日的寂静，这一次她的身份不再是大燕国最尊贵的女人，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秀女，在后宫里的地位是比较低阶的。
闭目，向后靠去，柳玉嫣的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也没有丝毫的失落，今日她也就品尝一下，从最底层向上爬的经历吧。
“柳才人，西华门已经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宫女的声音打破了柳玉嫣的沉思，她这才从暖轿里看出去。
西华门也是华灯初上，因为今夜是秀女入宫的日子，西华门就比平日多了一份喜庆。有两对太监、宫女手执灯笼等在西华门口，准备迎接今夜入宫的二十名秀女。
柳玉嫣并不是第一个到达西华门的秀女，秀女进宫就是按照入选的顺序，一一被宣召入宫，在她前面已经有十一位秀女的轿子排在西华门口了。
秀女们入宫都是统一乘坐，皇宫派出来的二人暖轿，每一个秀女按照规矩，都可以带两名侍婢入宫，虽然秀女们坐在暖轿里不见真面目，但是从暖轿旁边的侍女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秀女的身家背景。
小玉和小悦看了一眼站在秀女暖轿旁边的侍婢，再看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二人不由的发出会心一笑，小姐把这些细节也都考虑仔细了。
看那些侍婢皆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而是个个穿戴不俗，发簪上戴着的也是价值不菲的金银发饰，站在暖轿旁很是夺光彩夺目。
在看到新的秀女到来后，那些侍婢们的目光也都投过来，落在了小玉和小悦的身上，她们二人穿着不过是略略逊了那些侍婢一筹，并不曾有任何标新立异的装扮，也不会成为这些人里的异数，就不会在一进宫之时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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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悦和小玉微微低头，扮作一副初进京都，被京都的繁华和皇宫的巍峨而震慑的模样，跟着柳玉嫣所乘坐的暖轿排好顺序。
她们二人的露怯登时让那些侍婢都昂起头，脸上都露出了得意和不可一世的表情，这新进宫的才人带来的两个侍婢，会有如此小家子气的懦弱和羞怯，就说明暖轿里的那个才人也不过尔尔，她们的主子可以少一个会争斗的敌人了。
柳玉嫣坐在暖轿里，从轿帘的缝隙里看出去，自然把那些侍婢的得意洋洋尽收眼底，她的目光从排在前面的暖轿上划过，与赭色镶金的巨大宫门遥遥相望，周遭是一片静寂，就连一声轻咳也不曾听闻。
这仿佛不起波澜的古井一般的静寂里，惟见循规蹈矩垂手站立的众人，和远处的那座金碧辉煌却又阴暗的，宫殿浑然成为一体。
静得有些可怕，柳玉嫣没有错过那些侍婢脸上隐隐浮现了胆怯，她略略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这座巍峨的宫殿，都能给新进宫的人造成某一种威压，让她们打从心里畏惧、胆怯，会生出想逃的念头来。
有微风吹进来，是刺骨的寒冷，柳玉嫣抬手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锦服，上面是淡粉色的花团锦簇图案，图案中间或点缀着颗颗圆润晶莹，约莫有米粒大小的珍珠，在暗夜里透着淡淡的荧光，透着世家富户的贵气。
柳玉嫣进宫所需要的穿戴服饰，都是特意精心制作的，一反她之前喜欢的淡雅，选择的都是代表着富贵和华丽的颜色和图案，为的是掩盖住她原本的高远宁静，也为了她能溶入后宫里，人，有时候也要庸俗一点才可以。
穿过西华门再向里走一段距离，就是后宫妃嫔居住的地方了，此刻，寒夜里，三妃想必已经在暖裘香枕里入眠了，而她还要再等待片刻，才能再度走进深宫里。
手指轻轻的攥起，柳玉嫣收回了注视的目光，抬手理了理云鬓，那她就安心等待其他秀女的到来……
没有等待太久，其他的秀女陆续赶到了西华门，二十乘暖轿在西华门前一字排开，里面就有柳玉嫣所乘坐的暖轿。有管事的太监走上前，弯腰施礼，嘴里念着惯例的话语：“奴才，给各位才人请安，恭祝各位才人娘娘步步高升。”
二十家才人的侍婢都主动走上前，送上自家小姐给管事太监的打赏，这也是大燕国后宫的规矩，这管事太监不是在皇帝身边伺候，就是在皇太后的身边伺候，地位都比较高。
这一个管事太监，柳玉嫣也认识，正是皇太后身边服侍的一个，他笑呵呵的收下各家的打赏，向旁边退却，嘴里高声说：“恭请各位才人娘娘进宫……”
暖轿还按照原先的顺序，一个接一个逐次的抬进了西华门里，然后又停下来，管事太监上前说：“从今日起各位才人娘娘，就是陛下的女人了，不许私自出宫，也不许私自和家人相叙，准许各位才人娘娘再回头看一眼皇宫外，这是陛下的隆恩。”——
作者题外话：连着下了三夜两天的大雪，积雪有一尺多厚，还没有供暖，很冷，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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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太监说毕，手一挥，二十乘暖轿就调转了方向，变成了从皇宫走向宫外的姿势。跟随秀女进宫的侍婢站到暖轿的两边，目光一齐投向管事太监，等着他的吩咐。
“后宫一入深似海，从此家人是路人……”管事太监慢悠悠的话在暗夜里响起来，仿佛在低吟浅唱着这二十名秀女的命运。
随即，压抑的低泣声从暖轿里传出来，侍婢不约而同的掀起了轿帘，让秀女们得以看到宫门外，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无边无际的暗黑夜幕，一霎时，让人的心不由的也沉下去了，登时感觉到进宫后的前途飘渺……
低泣声似乎变大了，管事太监站在一旁，把众秀女的反应都看在眼中，没有错过一个。二十名秀女的反应几乎是大同小异，但是却有一名秀女的反应与众不同。
十九名秀女或真或假、或多或少都哭出声，并且因为她们都以袖掩面，所以让人看不出她们是真哭还是假哭。进宫后，也会有和家人相见的机会，但是那时候是不能随意相谈的，至多说一些请安问好，皇恩浩荡的话。
除此之外，后宫的妃嫔和家人相见时，还有一个规矩就是不能抱头痛哭，在皇宫里这是最最忌讳的事，所以这些秀女唯有此时才能流泪哭泣。
柳玉嫣没有哭，也没有以袖掩面做假哭状，她只管看着暗黑的夜幕，脸上也只带上了淡淡的离别之愁，还有的就是一丝丝的窃喜，能进宫的窃喜。
管事太监的目光从柳玉嫣这边扫过，目中掠过一丝讶异，又转移了目光，只是微微点头。
“时辰到了，关闭宫门……”管事太监高声唱道，立即有当值的太监把西华门徐徐的推上了，巨大的宫门关住了进宫的秀女，也同时关住了她们的青春和去路。
“启轿，请各位才人娘娘进荣华宫……”管事太监吩咐，二十乘暖轿陆续的被抬到，位于后宫西南角的荣华宫里。一般新进宫的秀女，一开始都会居住在一个宫殿里，若是有晋升的机缘，就会再移到与新身份相称的宫殿，若是没有机会晋升，就要一直留在荣华宫了。
荣华宫里一片灯火通明，大红的宫灯洒落在荣华宫的院子里，连带的二十乘暖轿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有在荣华宫当值的宫女、太监从荣华宫里迎出来，来到新册封的才人轿前，躬身说道：“奴婢（奴才），恭迎才人娘娘……”
这一次册封了二十名才人，按照惯例一名才人有一名宫女、一名太监伺候，此前已经有太监总管，把伺候才人的宫女、太监指派到各个才人名下，此刻，都是各自站在各自的主子轿前。
跟进宫来的侍婢掀起轿帘，荣华宫的宫女上前搀扶才人下轿，一时间，荣华宫的院子里真个是争芳斗艳，仿若是各色名花开遍，姹紫嫣红，各有各的美丽和风采。华美的宫装和首饰，炫花了一众人的眼。
作者题外话：明天要回去祭祖，向大家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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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争奇斗艳的名花娇％蕊里，有一名才人还是脱颖而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柳玉嫣记得这名才人，这是排在第三位的才人。
排在第一位的才人是一个身材娇小、纤细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娇艳小脸，盈盈杏眼，穿着是大红的宫装，带着明珠宝铛，她亦是第一个走上荣华宫台阶的才人，但是俨然不敌排在第三位的才人。
排在前六位的都是大燕国京都最有名的世家千金，第三位才人是魏家的女儿，闺名叫魏嘉研，她虽然排在第三位，但是从身高上就把第一位和第二位的才人压下去了。
魏才人不只在身高上压过了前面二位才人，就是从穿着上也超越了她们。她穿着一袭最上乘的繁花锦服，上面的织金牡丹雍容华贵，牡丹的花％蕊都是由细细的金丝做装饰，在大红的宫灯里耀眼生辉。
看来，这一次入宫魏才人花费颇多，她锦服上的牡丹少说也有几十朵，每一朵都是纯正无瑕疵的金丝陪衬，这件锦服做成所需的银两是无法估量的。
她的臂上挽着的是烟罗紫轻绡，在微风中轻轻飘舞着，她亦昂着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荣华宫的台阶，云鬓上斜插着的一支凤钗，有垂下来的珠玉流苏在她的鬓角微微颤动着。
柳玉嫣可以清楚的看到，除了她之外各位才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和羡慕，魏才人也知晓她必会成为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点，脸上流露出不可一世，唯我最美的神情。
不自量力、狂妄自大的世家千金一名，柳玉嫣嘴角微翘，低头，在心中给魏才人做出判定，初进宫的才人不知道收敛，抢尽众人风头，却也只会给自己找来祸事，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
不要说这些和她一同进宫的才人，就是后宫里的三妃，也断不会让魏才人在景帝面前出现的。而景帝……，柳玉嫣抬头，视线扫向远方，魏家这一次看来要栽在这魏才人的身上了，竟然挑选了如此一名女子进宫，魏家是在自寻死路了。
树大招风，魏家还是太过于大意了，没有记住沈氏的教训，景帝，是绝对不会容许有制约他的世家大族的……
收回目光，柳玉嫣不再看其他人，宣众才人进宫的管事太监，已回去给景帝和皇太后禀报去了，四妃也会在同时得到此次进宫才人的密报。
踩着脚下的红锦地毯，柳玉嫣走进了分配给她的房舍里。小玉和小悦在进外间后，就立即上前拉住分配给柳玉嫣的宫女的手笑着说：“我们初次进宫什么都不懂，还望姐姐多多提点，感激不尽……”
一边说着，小玉一边把银票递给了宫女，分过来的小太监也收到了一张，他们喜笑颜开的给坐下来的柳玉嫣叩头：“奴婢谢才人赏赐……”
“你们快起来吧，我家小姐不是会苛刻人的主子。”小玉和小悦在柳玉嫣的示意下，上前对二人说道：“既然你们被分来伺候我家小姐，说不得大家日后都是一家人了，今后还要和睦相处，可不能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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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记下了。”宫女和小太监再次跪下：“奴婢紫儿（奴才小卓子），定会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他们不过是后宫里最卑微的人，往往要倚靠主子才能生存，所以不管分配到哪一宫，伺候哪一个主子，他们都会尽心尽力，以求将来的一个出身。
而且今年选秀进宫的才人，有可能会应了宫里的传闻，才人进宫后所居住的处所荣华宫，不是位于后宫偏僻之处的宫殿，与后宫有权势妃嫔的宫殿相距不算太远，今年又奉景帝的御旨刻意修饰了一番，派过来的都是比较伶俐的宫人。
当日太监总管挑选到荣华宫服侍的太监、宫女之时，许多人都偷偷的塞了红包，就是为了能分到这荣华宫，不至于沦落到堪比冷宫的偏僻宫殿里伺候。
虽然这宫女和太监看到了穿戴不凡的魏才人，心里不禁羡慕了一下派去伺候魏才人的人，但是他们要伺候的柳才人，和那位看起来十分傲慢的魏才人相比要随和的多，初次相见就赏赐了他们不菲的银两，于是，他们心中的羡慕就消散了，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如何效忠柳才人了。
“紫儿姐姐，今夜你和小卓子都辛苦了，夜已深了，你们且去歇息，才人这里有我们姐妹来伺候就足够了。”小玉和小悦对二人一直是笑语声声，没有表现出丝毫生分的意思，仿佛他们早就相识了，此刻不过是重逢在宫里。
“是，奴婢告退。”紫儿和小卓子低头俯首退出，手里握着被赏赐下来的银票，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小玉，小悦，把衣箱里为皇太后准备的宫装拿出来，明日，或者后日会排上用场。”柳玉嫣一边在二人的服侍下更衣歇下，一边对她们吩咐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拿出来，收拾好。”小玉和小悦吹熄了宫灯，悄悄的退出了里间。
没有立即入眠，柳玉嫣看着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宫殿，这里虽然特意修饰了一番，但是还是不能和坤宁宫相比较，坤宁宫里雍容奢华，而这里是华丽富贵，堪堪比坤宁宫差了很多档次，坤宁宫里的富丽堂皇，荣华宫是不可能具有的。
慢慢的转身，侧靠在床上，柳玉嫣霎时明了三妃和其他妃嫔费尽心机，也要入住坤宁宫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坤宁宫里居住的是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还因为坤宁宫里那份除了景帝的处所，其他宫殿无法比拟的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吗？”柳玉嫣却冷笑了，眼前一个个转过四妃的脸，垂下长长的羽睫：“你们向往那高高在上，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孤单和寂寞，这样的你们如何能成为坤宁宫的女主子，景帝是不会放你们入主坤宁宫的，不是吗？哈哈……”
纵使沈颖成为了废后，成为了大燕国皇宫里的一缕冤魂，但是一年来四妃里没有一人脱颖而出，成为坤宁宫下一任的女主子，这对四妃的打击不为不重，而明日，或许就是她们重逢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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