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BL作者:肉书屋
花景生BL第39部分阅读
拒,无所适从,这可能就是他匆忙离开夏阳的内在原因,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真的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嗯……”愁眉停下手头的工作,顿了一瞬,仿佛惊讶于陛下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观感,随即他便若无其事地续道:“万岁幼时身体病弱,所以对明家青鸾一直……一直比较钦羡……嗯……也有点嫉恨……您不是常和我们说总有一天要收复南楚……直捣临州,要将临州的大兴宫作为咱们避寒的冬宫。”
——呃!景生微惊,细细回想,似乎模糊地记起了这一志向,看来自己一向对青鸾并无好感,甚至是暗中比试较劲。
“愁眉,大夏和南楚可曾……可曾联姻通婚?”话已出口,景生才猝然而惊,自己怎么会问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呢?
愁眉肩膀一抖,但仍然沉静地低声回复:“大夏和南楚的民间百姓常常互相通婚,并无禁忌,但公侯王爵之间就很少如此了,至少从昭帝(文帝的父亲)时起大夏朝就再未纳入南楚后宫。”话虽说得稳妥,愁眉的心思却波动不已,莫非……莫非陛下有了什么想法?“南楚王族一向有与大蜀联姻的习俗,直到卫恒之乱后便停止了。”但愿陛下想的不是他现在担心的事情,那……那位殿下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人呀!
“铃铛儿呢?”景生啪地一声阖上面前的奏折,只觉心慌意乱,只好转移话题。
愁眉一听便舒展紧皱的眉头,呵呵地笑了,“它一直闹着要上万岁爷的车,后来被太后身边的玉川姐姐抱走了,那玉川是翎坤殿中最美的女官,铃铛儿一见就着迷了,乖乖地跟着她去了,这会儿可能已经睡着了。”
景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个大凤鸟也是一个传奇,自己与它仿佛心意相通,早已结识,甚至对它嗜酒爱好美色的怪癖也见怪不怪,仿佛那是极其自然之事!
“也好,省得它一天到晚缠着我,什么时候还得给它找个美人儿,真没见过比它更好色的家伙了。”景生也淡然一笑,一直绷着的心弦似乎有所松动。
“爷,我昨晚离开老宅时好像恍惚看到大蜀世子鸾生殿下了,就在街口上,一眨眼儿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认错了人,但,但那美妙的身姿,又确实像极了他。”愁眉想了想,还是据实以报。
“哦?怎么会呢?”景生暗惊,小鸾前晚不就是去了南楚吗?也许,也许他被什么事耽搁了?
“你可能是看花了眼呢。”景生沉思着随口回答。
就在此时车队已慢慢停下,马儿轻嘶喷鸣,景生撩起车窗上的帘幕,墨蓝的夜空中,月儿半圆,没来由的又是一种心动,
“愁眉,你去吧,今儿晚上不用守夜了,苦脸在后边的车上等着你呢。”景生体贴地吩咐着,匆匆洗漱了,脱下外袍斜倚在榻旁,手中随便捏着一本奏折。
愁眉涨红了面孔,迅速低下头,眉梢眼角儿却含着点笑,春意盎然,答应了一声就轻快的跳下车,紧紧阖上车门。
月华似锦,随着车门的开阖,明辉闪烁而入又倏忽而去,飞逝间明灭交替,碎影纷乱,景生扔下手中的奏折,一翻身倒在榻上,眼眸迷蒙,似梦似幻,——景生……景生……景生……救我……救救我……,不知过了多久,清越震颤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迷雾蒸腾,乱云飞渡,景生爬起身,循声而去,穿云拨雾,声音飘忽,但却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如此撩拨人心,直抵神髓。
正急急寻觅,苦苦搜索,——啊!恍惚间一个身影倏地闯入眼帘,景生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前方,那里绿野茵茵,长空碧蓝,水草丰美的河岸边趴卧着一人,他……身无寸缕……肌肤莹白……浓稠的乌发披散在秀逸的肩背之上……他背脊的曲线流丽……婉转而下……腰线纤韧内敛……啊……,景生一步步地走近前去,浑然忘我,……那腰下的小臀……饱满挺翘……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覆手其上揉摸爱抚……,
景生深吸口气,晃眼间,那人儿已俯卧于他身前,一双修长玉白的腿在芳草和野花间若隐若现,……嗯……真……真恨不得能抓住那纤秀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折向胸前……使他的身体完全为自己打开……,景生狂乱地俯低身去跪在他的身边,近乎膜拜地凝眸细看,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这时,那妙人儿忽然慢慢转过身来,——呃!景生一见更是大吃一惊,他……他竟然就是明青鸾,乌发半掩,杏眼微阖,水润的唇瓣轻轻翕动,仿佛……是在邀约……又或是祈求,景生如沉入一个绮色漩涡,趋身向前蓦地吻上他的秀唇,舌头急切地探入那幽蜜之处,吮吸舔啜,无尽需索,那人儿在他唇下哆嗦着,战栗着,轻轻哼叫,小舌灵动柔软,欲拒还迎,与他追逐缠绵,……唔,景生更渴切地深吻,舌头狂肆地卷向他的上腭喉口,那人儿喘息着微微退缩,景生长臂一伸将他猛地揽入怀中,贴在胸前,双手轻颤着在他的肩背上游动,渐渐向下……向下……直到抚上那充满弹性的丰丘,托着它压向自己的欲望,着意厮磨撞击,——嗯嗯,自己那一直沉睡的大物儿竟早已变得坚挺,颤巍巍地与那玉茎纠缠,那……那疯狂激越的感觉恍若隔世,景生浑身巨震,心跳如鼓,还待与他继续欢爱,却不料久未行欢的身体受不住刺激,
——“啊啊……”低声嘶吼着,景生竟一下子攀上了极乐之巅,他猛地睁开双眼,昏暗狭小的车厢里隐隐回旋着自己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双股间湿滑粘腻,凉冰冰的,原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情梦,景生懊恼地皱紧眉头,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青鸾秀美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他柔滑的身子仿佛就在自己的身下,但……但一切仍是虚幻,景生颓然地抬手遮住双眼。
“你……刚才梦到了谁?”一个娇脆的声音乍然响起,景生倏地抬起上身,在车门边的阴影中蜷坐着一个人,那是……是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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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多云v第一百零二章v
“你……刚才梦到了谁?”一个娇脆的声音乍然响起,景生倏地抬起上身,在车门边的阴影中蜷坐着一个人,那是……是小元!
景生突地涨红了脸,仿佛被人窃见了内心最隐秘的世界,他扯过头下靠枕朝小元扔过去,并未用力,“你这家伙,怎么老是鬼鬼祟祟的呢?你……不是要去临州吗?怎么还没走?”
小元接住靠枕,放在鼻下轻嗅,“唔,真香——”叹息着,他飘身上前,在如此紧窄的车厢内仍姿态优美,“告诉我,你刚才梦到了谁?”说着他的手竟一下子摸向景生的下身,“——嗯,全都湿了。”
景生疼得一跳,像是被火苗舔上了私处,他忍着没有躲闪,任小元的手在那处流连,“看不清是谁,就是……就是最普通的性梦罢了。”他说着谎言,心里却荡起无尽的水涟,……青鸾……青鸾……真的如此……如此魅惑诱人吗……?
“你做梦时倒是好端端的,怎么……怎么每每事到临头竟临阵缴械投降了呢?”小元百思不得其解,继续抚揉搓弄着,干脆一偏身躺在景生的身侧,头倚着他的颈窝,景生却已听得心惊肉跳,小元贴身而卧更使他觉得火烧火燎,顾不上全身上下骤然窜起的炙痛,景生冥思苦想:——是呀,刚才在那旖旎的梦境之中,没有痛楚,没有烧灼,更没有晕眩,精神饱满,身体极度配合而投入,就像他在前世曾体验过的性爱盛宴,难道,难道他此生都只能梦中聊以自慰,享受爱欲?!
“阿璟……我们……嗯嗯……再试试……唔……”小元贴着他的身子磨蹭着,就像春日缠人的嫩柳枝儿似的,极尽妖娆,俏丽的唇瓣轻轻开启,啜吻着他的颈侧一路向上,倏地含住他的耳珠,着意舔吮,“也许……也许今儿就成了呢……”迷离魅惑的话语随着小舌一起在耳孔内翻卷。
景生紧皱眉头,疼痛感密集而尖锐,像乍然来袭的急雨,他想尖叫呐喊,但溢出唇畔的只是低微的轻吟,“啊……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享受极致的狂欢。
小元微阖双眼,小手儿仍握着那物儿忙碌,细撸慢套,轻轻捻动,缓缓挑逗,只盼它能振作起来,而他的唇舌已滑向景生的喉结,包裹着慢慢画圈儿嘬吮。
景生只觉得颈项上如套了个火圈,越烧越烈,此时,他连哼叫也已做不到了,额上冷汗连连,头颅中的嗡鸣不断地扩大,像旋起了一个风暴,其间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景生……景生……景生……景生……”,那声音凄切而绝望,夹杂在嗡鸣之中更显诡异,景生迷乱地挪动着身子,妄想摆脱痛楚的纠缠,他已全然不知自己在哪里正在做什么,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烈火正逐渐将他吞噬,直至焚为灰烬!
小元渐渐觉得不对,身边的人儿已全无声息,身子强直震颤,好像……好像已陷入了昏迷之中,小元骇异地抽身而起,“阿璟……阿璟……你……你怎么了……?”
景生深吸口气,好像濒临窒息的人得到了氧气,他咬紧牙关,撑身半坐起来,微不可查地向简榻里侧靠去,果然,如抽丝剥茧般,所有的不适再次迅速飞离他的身体,那凄厉的呼唤,那嗡鸣的噪音也奇迹般的消弭无踪,只呼吸间,他就又神清气爽,完好如初了。
景生抬手猛地砸向床榻,却被小元一把握住,看到他那懊恼沮丧的模样,小元已猜到了缘由,心里暗叹,唇上却勾起一个温存的笑,“阿璟莫急……也许……也许是你第一次……太紧张的缘故。”
景生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也不太清楚……小鸾……对不起……也许……我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小元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得更甜润,“莫瞎说,你是大夏的皇上,龙精虎壮的。”
听着他似是而非的恭维,景生难堪地笑了,振作精神地说道:“谢谢你,小鸾,也就是你这么想罢了。哦,对了,你怎么还没去南楚呢?”
“我……想送你一程……然后再出发……你不是说明天回东安吗?怎么今晚就急着离开了。”小元倚着他,轻声问着。
“佛也拜过了,政务紧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小元并不知道他们此次来夏阳除了拜佛还愿,还要给明霄疗伤。景生知道他与青鸾宿怨极深,怕他不悦便没有告诉他。
“小鸾,你也快去快回吧,南楚并非你的福地,还有,你的盅毒虽然减轻了,不会每月月圆时都发作,但也要万分小心,我总是担心你。”说着景生便翻身坐起,毫不避讳地脱下脏污了的内袍,从榻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件干净丝袍,刚要披在身上,却不料被小元猛地攥住手腕,“这……这……这是什么……?”
小元刷啦一下拉开窗纱,明晃晃的月光倏地滑了进来,映亮了车厢,小元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华璟的左手腕,那蜜色肌肤上……横着一道伤痕……颜色虽不鲜艳,但也绝不是陈年旧伤,“这个……这个伤口是……是怎么回事?”小元的声音轻颤着,所有的音符都纷乱零散。
景生不明所以,看到小元的模样他也觉得惊讶,一下子想起母后好像也曾对这个伤痕表示疑问,不觉有点焦躁。他想抽回手腕,但小元的手掌坚如精钢,不为所动,景生不欲发力,只好任他所为,单手裹上纱袍,随后便略显烦乱地回答:“那是我摔伤时划伤的,稀松平常,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愁眉,他亲眼所见,当时他也摔伤了。”
“——真的?!”小元蓦地俯身,嘴唇贴上了那处伤痕,轻轻舔吮,闭着双眼,细细体会着唇舌的触感,只一瞬,眼泪就纷乱地滑下了面颊,“你……你到底是谁?”他近乎绝望地追问着。
景生眉头微蹙,——他是个记得前世经历的老灵魂!难道小元竟然通灵?已经察觉了他的秘密?景生手臂翻转,趁着小元恍惚之际挣脱了他的紧握,“我就是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回答得似是而非,充满玄妙。
小元眉头一紧,再次扑身向前,哗地一下扯开景生纱袍的襟口,月光下,左肩处有一个淡淡的疤痕,若不细看,在昏暗之处,几不可察,小元的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砰砰急跳起来,这……这应该就是几年前苍渊边的袖弩伤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你……你……你不记得我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小元再次急问,语气执拗而绝望,——难道景生的死和青鸾的盲全都是骗局?难道其中有什么重大的阴谋?
“我当然记得你——”看着他近乎痴狂的神态,听着他急迫地追问,景生勉强地笑了,小元却惊喜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是小鸾!我的表兄卫鸾生!”难道他是前世自己认识的熟人?景生苦苦思索,但却一无所获,“小鸾,为何你总问我是否记得你,我们相识后的这几个月我从未忘记过你!”
如果他真的只是阿璟,他所说的倒是千真万确!但是——,他真的只是阿璟吗?
小元的面色迅速变得煞白,他膝行着慢慢退到车门边,控诉般地望着虚空,“我……我要去临州……找到他的埋身之处……我……我还要去找他爹……定要问出一个水落石出!”随着话音飘落,小元已如云烟般消失在开启的车门外,倏忽间便没了踪影。
景生怅然地望着车门外墨黑的夜空,除了躲入云霭中的月亮,天上竟无一颗大星,此时正是子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
夏历正月初一,正是岁首之日。陪都夏阳,大雪后初晴,空气清冽如冰晶,长空辽远,如海般深邃蔚蓝,天际无云,朔风空鸣,在业已冻结的涞河河面上滴溜溜地打转,将蓬松的雪花扬卷而起,弥天曼舞。
“爷,咱们大夏一向是大祭元春的,今年可是改了章程呢。”苦脸嘀咕着,为了尽快重返夏阳,万岁爷竟将元春大祭改在了除夕之日,还说什么‘除夕除夕,正是要在那天祭拜先祖才有奇效。’太后千岁如今对万岁爷是言听计从,自然一口应允。
“这个章程改得好,反正除夕时也要祭祀,不如合并在一起,神仙祖宗都不会怪罪!”景生咧嘴一笑,舒适地伸个懒腰,自从回到夏阳,和……和青鸾隔河相望,他就觉得心情舒畅,通体舒泰。
“爷,那为什么好好的大宅不住,非要住这客店,人多混杂,条件也不甚好,要是端午姑姑知道了,定要扒了我们俩的皮。”苦脸睃眼打量着天字一号雅间儿,苦恼地撇撇嘴,“这里看着虽然还算洁净,但也不知多少人住过了,就光是这桌案,床榻,愁眉已经擦了八遍!”
景生倏地从桌前回头,讪笑着瞪他一眼,“怎么?心疼你老婆了?那你倒是帮着一起干呀,就光知道站在这里唠叨。”
此时,愁眉正拎了一壶热水进来,听到皇上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心里窘煞,没奈何只好抬腿猛地踹向苦脸。
“唔……爷……我……哎哎……我错了……我……我不是干不好吗……到时候还得返工……倒连累你……”苦脸嬉皮笑脸地点头哈腰,却不是冲着他家陛下,而是腆着脸往愁眉身边儿凑,“我……我不是……怕你累着嘛……你就别生气了。”
“你若真是怕我累,就不会粗手大脚毛毛糙糙地干不好活儿,让我一个人受累。”愁眉横眉立目,显然还没消气。
“我……我‘干活儿’一向……嗯……一向细致体贴……何时粗手大脚毛毛糙糙过呀?”苦脸还挺委屈,偷偷地粘在愁眉身后,用手揽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