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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 BL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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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BL作者:肉书屋

花景生BL第18部分阅读

同伴和他们身旁的焦黑尸体,忽然集体失语。

许君翔的手剧烈哆嗦着抓向干舷,却没有抓到,像个盲人般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脚下一绊扑通一声跪跌在地上,几个水勇同时赶过来,但却被他眼中赤红的目光吓得收住脚步,不敢上前。此时艨艇上的水勇已经攀上海鹘,尸体也被一一吊上战船,许君翔突地用手蒙住眼睛,仿佛暗沉的天幕里雷电爆射击中了他的双眼,

“将军……”艨艇上的水勇就站在他的面前,头深深低垂,好似要埋进舱板里,“……将军……刘副将管领的战船……沉了……”声音也低得落入了尘埃中。

“……沉了……沉了……”许君翔挣扎着爬起身,嘴里反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妄想从这两个字中找出一条生路,“……怎么……怎么沉了……”自言自语似的低喃溢出喉咙,瞬间就消散在劲风中,渺然无踪,许君翔的双眼直视着前方的海平面,似乎想随着目光飞身而去,但实际却毫无焦距,——船沉了——青鸾——他最心爱的人——在那条船上——。

“是……是被寇船的火炮击沉的……”那名水勇的喉头上下滚动,嘴唇哆嗦翕动着,终于万分艰难地把话说出了口,话还没说完他就吓得呆住,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见许君翔双眼血红,眼中却没有一滴泪,只有无限的悔恨和绝望。

……被……被火炮……击沉……,许君翔的耳中嗡嗡嗡地翻滚着这些字句,但却完全不懂它们的含义,他的大脑已然停摆失灵。——青鸾刚为他们搞到一架西夷火炮,可,他的坐船,已经被火炮击沉!

“我们……我们找到了刘副将的尸身……带回来了。”长痛不如短痛,水勇一口气说完,全身的衣裳已被冷汗浸湿,整个人也即将虚脱似的麻木无力,

“……殿下……殿下呢……你们……你们……怎么不将他带回来!怎么……怎么能将他留在海中……!”开始的轻喃已化为凄厉的吼叫,他一把揪住水勇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绝望中想将他即刻甩回艨艇。

许君翔的双眼望向虚空,仿佛已看到青鸾,像颗失去光泽的明珠正缓缓沉入冰冷翻卷的黑潮。

“我们……我们到处都找了,没……没找到殿下。”水勇的声音颤抖,热泪滚滚而落,

“报……报告将军,那艘寇船好像也被击沉了,只是……”旁边一个小个子水勇鼓足勇气大喊一声。

“——什么?只是什么?!”许君翔一把将手里的水勇贯在地上,转头看着喊叫的小个子,停摆的大脑喀啦啦地又开始缓缓转动。

“——只是,只是看那残骸的粉碎模样,至少,至少挨了几十发火炮。”小个子水勇是神机兵,亲自参与了火炮试发,因此对此比较了解,可正因为熟悉才更加感觉困惑诡异,——怎么,怎么可能有船能同时发射几十发火炮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唯一的解释是:

“将军,小的以为那寇船定是惹怒天威,被雷电劈碎的!”

第五十三章

夜已降临,一轮明月升上海面,洒下亿万点清辉,融融约约银纱似的笼罩着海面,涛声阵阵,伴随着不眠不休的有情人。

华清号上小花儿的舱房已改为临时的急救室,在为明霄清创缝合箭伤的同时,一个个重伤员被抬了进来,由小花儿和唐怡分别进行抢救和治疗,有的因伤势过重,在抢救的过程中就停止了呼吸,有的终于挺了过来,又得到一次生存的机会。

“花儿,你歇歇吧,快去陪着青鸾,剩下的由我来。”唐怡看着小花儿疲倦的面色,关切地说,他们已经全力以赴抢救了两个多时辰了(五个小时)。

小花儿仿佛没有听见唐怡在说什么,他仔细地将玻璃小瓶中的血红液体吸入吸管,心里响起一个微小的声音:‘忙碌,一定要保持忙碌,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深切的忧虑。’

“看来毒药与良药也只一线之隔,毒药运用得当也可治病救人呢。”唐怡由衷地说着,接过吸管将药液滴入伤员的鼻中,转瞬的功夫,一直哀哀呼疼的伤员就安静下来,平稳地沉入酣眠,

“只是这药需用你的血来调配,也太矜贵了,”唐怡皱着眉,担忧地望着正为伤员清创接骨的小花儿,见他目光专注,手法纯熟,仿佛任何一次参与急救一般,但,看得仔细一些,就能发现他额际太阳|岤附近的血管已经鼓起,正突突突地微跳着,暴露了小花儿心中的焦灼与不安。

“终于结束了,将他抬到隔壁舱房中养伤。”小花儿长出一口气,将手中的急救器械扔到瓷盘中,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旁边候着的水手立刻上前抬起担架离开了舱房,舱房中一下子陷入了静谧,空气仿佛骤然凝固,万籁俱寂中,小花儿和唐怡好像能够听到彼此沉重的心跳,

“你说……他……他会不会……会不会一眠不起……”心中的惊恐惶惑再也藏不住,哗地一下溢出了心房,小花儿用手蒙住双眼,声音轻微抖动着。

因为担心麻醉剂加重阿鸾头侧的伤势,小花儿在为他治疗箭伤时格外小心,只使用了不到一半的麻醉药量,但饶是如此,阿鸾也未被疼醒,——他——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迟迟无法苏醒。

“我最担心他不是单纯的颅外伤,或是脑震荡,如果有颅内血肿,那……那……”小花儿放下蒙住双眼的手,眼中泛起蒙蒙泪光。

一双手又如何能够阻挡汹涌的恐慌?从他的手上沾满阿鸾头侧伤口的鲜血那一刻起,这种恐慌就像蚀心的蚕虫,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胸腔。他转身望着舱房一角的床榻,细麻帐幔中躺着他心中珍藏的宝贝,静悄悄的,仿佛早已魂飞天外。

唐怡的心中一阵黯然,生离或死别,万难跨越,这两种悲痛,小花儿都已尝遍,情何以堪!

“也许……也许青鸾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也许……他的灵魂宁可走向死亡……”唐怡的声音如此轻浅,像个灯花,瞬间炸开又瞬间熄灭。

“为什么?!”小花儿轻喊出声,又猛地顿住,像被一拳击中,震惊地回头盯着唐怡,——放弃生存——因为——因为——生无可恋!唐怡的话惊醒了他所有关于前世的记忆,当心已成灰,泪已干涸,死亡确实是最好的归宿。

“为什么?花儿呀,你还是将他唤醒,亲自问他为什么吧。”唐怡收拾好药品器皿,走向舱门,离去前又回头深深地看他一眼,“有许多疑问,没有答案,有许多人,永远也等不到。”——前一世,当她义无反顾地跃身火窟,何尝不是因为生无可恋。

唐怡的脚步声已渐渐消失在廊道尽头,小花儿呆了一瞬,就跳起身扑至床前,慢慢地撩起帐帘,阿鸾的身影立现眼前,毫无生气地缩在床角,好似一片脱水的竹叶,小花儿眼前一暗,眼中像猛地溅入了烈酒,一片刺痛激辣,他脱下外袍,在床侧躺下,轻轻地,轻轻地揽住阿鸾,鼻翼贴着他的耳朵,点触磨蹭着,缱绻爱恋,

“阿鸾……阿鸾……莫怕……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嘴里喃喃低语,舌已伸出卷住了那玉白的耳轮,战栗着轻吸口气,缓缓舔咬着他小巧圆润的耳珠,牙尖儿沿着那轮廓细细勾勒,极尽疼宠,“……嗯……阿鸾……阿鸾……”压抑的呼唤发自灵魂深处,等待了无尽的岁月,穿越了千万年。

景生的唇舌一路向下,舔吻着他的耳后,颈侧,那细腻的肌肤好像最柔软的丝绒在他的唇下微微轻颤,心里一动,景生的手伸进明霄的内袍,抚触着他秀致的前胸,也许可以试试这个方法,景生吻上了明霄的薄唇,心里想着也许可用梦遗刺激阿鸾苏醒,因为在发生梦遗的瞬间,人都会有一瞬的清醒。

伸舌描摹着明霄美好的唇线,那水色的唇瓣竟微微开启,翕动着似要迎合,景生墨黑的眸一下子变得更加深幽,他的舌探入明霄的口中,试探着,明霄的小舌竟一下子缠了上来,

“……唔……嗯……”景生再难忍耐,试探的轻吮变为狂肆的舔舐,他的舌卷住明霄的小舌嬉戏索取着,直抵喉口,扫过每一处敏感的内壁粘膜。手在内袍中也不老实,极尽挑逗地轮流捏揉着那两粒樱颗,敏感的||乳|尖儿早已变得硬挺,摩擦着他的掌心。

景生难耐地压抑着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怕深吻影响阿鸾的呼吸,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柔软的唇瓣。手却从胸前一路下滑,下滑,

——啊,他的阿鸾长大了,原来纤细青涩的身体已变得更加柔韧,富有张力,腰线内收,又不失劲道,景生近乎贪婪地抚摸着,下体早已坚挺,硬邦邦地抵在明霄未受伤的腿侧,说不出的撩拨,道不尽的情se。

腰际再向下,便是……便是那紧实的翘臀,“……嗯……”景生终于耐不住,轻哼出声,一边吻上明霄的喉结,轻舔细吮,明霄的身子微微战栗起来,头在枕上不安地轻摆,景生心里暗喜,也许……也许这个办法真的能行。

手掌下是他充满弹性的肌肤,景生恣意抚揉着,爱不释手。绕过削薄的胯骨,终于……景生胸口一滞,好像瞬间被夺去了呼吸,随即深吸口气,一下子握住明霄坚硬的分身,

“……嗯……阿鸾……”叹息般地呻吟着,景生握住那烫热的粗大揉搓套弄起来,灵动有力的手指搓动茎身,指尖却在铃口处撩拨画圈,马眼儿受不住挑逗,翕和着吐出点点莹润,景生的指尖便沾染了这情液,滑溜溜地快速抚弄起来。

明霄的身子轻微抖动着,震颤着,像片风雨中的竹叶,景生着意啜吻的喉结也上下滑动着,头颈微向后仰,景生知道他快到极限了,手上更加快了搓动,手指下滑时便探向那软嫩的双球,轻轻抚揉,还有……还有那通向蜜|岤的狭长地带,也不放过,景生已陷入痴狂,恨不得挺身伏在他的身上,肆意疼爱一番。

明霄的头颅摆动着,秀眉紧皱,浓睫轻颤,忽地张口疾喊:“——君翔——君翔——!”

时间于瞬间静止,沧海变为桑田,地老洪荒,景生倏地停下了一切动作,像被树胶凝固的昆虫,一刹那,变为琥珀,时间飞逝,亿万年,再亿万年后,有谁能发现这颗远古的泪珠。

昏迷中,冲天而起的巨浪扑面而来,瞬间将明霄击入波底,波下翻起滚滚烈焰,火舌狂卷炙烤着他的身体,明霄无助地挣扎躲闪,身体却像被水压死死扣住,不能移动半分,他想呼救呐喊,张开嘴,咸涩的海水汹涌灌入,立刻充满他的胸腹,——那是他积攒了两年的泪和无尽的追悔思念!

——景生——景生——,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景生是生是死已不再重要,无论怎样,今生今世,他都永远无法得到景生,那么如今,死于无望的爱恋,也好,也罢!

阿鸾放弃了挣扎,任自己被火舌吞噬,被波涛淹没,无尽的冰寒和炙热同时袭来,他的身体像被两股大力狠狠撕扯着,眼看便要灰飞烟灭。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仆人眼帘,——那是——那是,明霄妄图睁开混沌的双眼,但却徒劳无功,他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清凉的怀抱,淡淡异香,萦绕鼻端,火焰和波澜于瞬间急退而去,像辰时的潮汐消失在无涯的天边。

“……阿鸾……阿鸾……阿鸾……”耳边轻唤不断,世上只有一个人曾如此挚爱地呼唤过他,明霄身子微颤,嘴里溢出轻喘,全身心都像融入一波温泉,泉水脉脉鼓荡,他的身体也渐渐化为暖流,渐渐消融。

正情动不已,心衿摇荡,扭动着身子与那个人影融为一体,眼前模糊的人影却一下子变得清晰,景生少年的模样越来越淡薄,眼前的人影竟是——竟是——许君翔!明霄大骇,厉声吼叫起来:“——君翔——君翔!”‘放开我!’三个字还没出口,又一阵剧痛袭来,再次将他扯入无尽的黑暗。

暮春时节,金阳渐渐嚣张炙烈,扯起巨幅金纱笼上海面,万丈光芒映射着起伏翻卷的波涛,粼粼跳跃,一点一滴透入帐幔,爱抚着明霄的脸庞,那近乎完美的五官在晨阳的映照下,更显典丽明秀。

他万分不情愿地睁开双眼,懊恼地盯视着帐中灵动闪耀的阳光,心中情动的激荡仍波波涌流,久久不退,自十四岁他第一次梦遗后,这是……是他……做过的最真切最温存最旖旎的情梦……在梦中……梦中……景生对他……对他……,明霄倏地闭上双眼,连纤秀的鼻翼都羞得绯红,心里颤抖着,手脚冰凉,身子却一片滚烫,在梦中,景生……景生竟侵入他的身体,恣意爱抚耕耘,而他对此并不反感,只想与他密密契合,永不分离。

明霄的鼻端仿佛还萦绕着那丝丝异香,无限回味,他已经快忘记那种清澈至极的香氛了。突地,明霄睁开双眼,像猛然意识到什么,身上的火烫一下子消散无踪,心脏砰砰砰急促鼓动着,他大睁着杏子眼,惊惧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刚刚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

——东夷寇船渐渐逼近,黑洞洞的炮口喷出火焰,一瞬间,战船中炮燃烧,自己受伤轰然倒地,刘耀头颈中箭暴死在眼前,凄厉的叫声呼喊乍然而起,倾斜的舱板摇摇欲坠,浓烟滚滚而来,烈焰熊熊蒸腾,然后——然后,明霄大睁的眼中迅速升起泪雾,——然后,他走向死神的圣殿,景生从时光的尽头向他跑来,将他轻轻纳入怀中,那——那仿佛不再是少年时的景生。可如今,明霄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唔!钻心的疼痛从左腿向全身蔓延,啊,是那只弩箭!如今他又身在何处?

一波疼痛过后,明霄抬眼打量着四周,眼前是蛋清色的帐幔,质料非纱非锦,伸手摸摸身下,触感干爽温暖,也不是任何丝锦绸缎,好像,好像是极细的麻布,明霄秀眉微蹙,猛地想起什么,脸上又腾起红潮,伸手轻轻拂过身体,立时便倒吸口气,身上衣物已被换过,现在穿着的仅是一件细麻内袍,触手温软,急急摸向胯下,轻舒口气,心跳也渐趋平缓,那里……那里……并无任何异样。到底还是一场春梦,连梦遗都不曾发生的一场绮思遐想。

明霄黯然地垂下眼睫,晨光来临,美梦消散,就像两年来每一个相思成灰的清晨,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处身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正自困惑惊异,床榻突然轻微摇晃摆动起来,明霄顿觉烦恶欲吐,头侧一跳一跳的钝痛不已,他艰难地撑起上身,却一下子被眩晕击中,又颓然地倒回枕上,

“哎,千万别乱动,你头侧受伤,不能乱动。”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在帐外响起,随后,一只纤细的手拉开帐幔,明霄转眸一看,不觉愣住

第五十四章

只见帐外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绯红的裙衫,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她,那双黑亮的大眼睛里便像撒上了金粉,光焰流转。此时,她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那是明霄很少看到的无比真切诚挚的笑,笑意直达眼底,

“你可算是醒了,不然真要把我们小……咳咳……真要把我们急死了。”唐怡侧头轻咳了两声,掩饰着差点失言的尴尬。随即俯身查看他头侧的伤势,手还没碰到绷带,明霄就摆头躲开,脸上神色惊骇,

“……你……你是谁……要……要干嘛?!这里……这里是……?”明霄所有的镇定强韧已被战祸摧残,又骤然发现自己处身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少女,难免心慌意乱。

唐怡叹口气,唇上的笑意更加柔和,双手却坚定地扶住他的头颅两侧,固定住他,

“我是医生,要为你检查伤口,别乱动。你在我们的船上,很安全。”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无比威严,不容置疑。

明霄本能地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被个明艳少女抚摸碰触还是觉得十分别扭,手心里冒出细汗,身体却绷得笔直,异常僵硬。

“哎,放松,放松,你别这么紧张,不然伤口又要出血了。”唐怡麻利地打开明霄头上的绷带,检查着伤口的愈合情况,满意地笑了,

“……呵呵呵……你身体基础不错,伤口已经完全止血了,状况良好,就是怕有什么不良后遗症。”

听了少女的话,明霄松口气,稍一摆头却又再次感到恶心欲吐,他紧皱着眉,表情痛楚。少女一看,立刻关切地问:“怎么啦?还是觉得恶心吗?”

明霄艰难地点点头,立刻闭上双眼,这才稍微减轻了天旋地转的感觉,他的心里慌得像蹿进了一只兔子,四处蹦跳踩踏。

“你受伤时头部受到撞击,这是脑震荡典型的症状,卧床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不要担心。”唐怡嘴上安慰着明霄,心里却也没底,想起昨晚小花儿说的颅内血肿,不仅手脚发软,但看到明霄意识清晰,眼神明亮,又稍稍收起忧心。

她放下床帐,走到小桌前,打开雕镂着梅竹图案的碧玉香炉,从袖袋中摸出一枚玉色香片投了进去,转瞬的功夫,渺渺碧烟缓缓升腾,氤氲着极清甜淡静的香氛,

“我叫小怡,是南岳王后裔,住在大华岛上,昨天我们的船路过茅峪岛时发现了你们的战船残骸,就将你和受伤的水勇救上了船,现在我们是在回航大华岛的途中,你是——是那艘战船的管领吗?”唐怡解释着,一边明知故问,慢慢向房门走去。

“我是……是……呃……”明霄躺在帐中,含糊地回答着,鼻端轻嗅着那丝飘渺的香氛,那香清浅至极,几不可闻,但又甜润温静,无端地令人感觉安心平和,明霄不仅努力吸气追寻着那丝丝缕缕的芬芳,眼神渐渐涣散,眼皮慢慢阖拢,再次陷入梦乡,睡着前的那一刻,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走进了房间,帐帘朦胧,他的眼眸更朦胧,根本无法辨认,只觉得那——那似乎——好像是一个极高挺俊逸的身影,那是——是谁呢?梦神温存地将他搂入怀中,明霄再次沉入梦乡。

“花儿,他脑震荡的症状还挺明显的,精神倒还不错,应该没有更严重的后遗症。”唐怡扭头,看向开门走进来的小花儿。

小花儿默然无语,俊美的脸上带着丝沉郁的神色,挥之不去,身上松松披着件玄青色的单袍,露出颈下一片杏蜜色的肌肤,唐怡心里叹口气,——唉,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美,简直人神共愤!

小花儿站在房中,望着帐幔悬垂的床榻,似乎不敢靠近,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方向,痴缠着,眷恋着。

唐怡再叹口气,几步走过去,打开帐帘,露出了那个已陷入沉酣的身影,单薄而明秀,小花儿心头一撮,只觉痛不可抑,——阿鸾——阿鸾,激|情澎湃时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他毕竟失去了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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