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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白发 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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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合宫的门庭特别高大,彩绘的栏杆,雕刻的大柱子,房檐和走廊都装饰着玉石珠宝,门框竟也闪闪发光,因为那上面镶满了金叶子。

这么豪华精美的地方,对子夕来说却是那么陌生冰冷。从来没到过的地方,左右护拥着的都是人,却看不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子夕看着眼前的一切,竟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奢华耀眼的表象后面,就是冰冷孤单吧!

辇终于停住,有人扶子夕下来,那支手白皙温暖,子夕抬头,隔着珠帘看到熟悉的眼睛,她不禁高兴地轻叫一声“琰!”好象是孤单了一世纪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琰着一身大红婚礼服,面如满月,春风得意。头上的白玉冠在阳光下放出耀眼的光芒,只一夜不见,他好象成熟了许多,微笑写满他俊朗的脸,他仔细端详着子夕:

一幅白色细小珍珠软帘遮盖着子夕的脸庞,金色丝线刺的大花滚边红色礼服,头上凤冠霞帔,金钗玉钿,腰间玉佩叮当,闪动光芒。珠帘后面,本来俊秀的脸庞经过细心描画,眉如黛山,眼神清澈明媚,朱唇鲜艳欲滴,尤其白皙如玉的脸上那抹含羞的红晕令人怦然心动。

琰深情微笑着“你今天好美,我们成亲了,你高兴吗?”

子夕握着他的手“高兴!”

琰的笑容里甜蜜中隐藏着忧伤,他携着子夕的手,向殿内走去。

宏大雄伟的殿内,早已站满了人。众多皇亲国戚自不肖说,后宫各位嫔妃,还有各种官员,身材高大,穿着铠甲的武将,文雅长衫的文员,还有舞女歌伎,琴笛乐器的艺人,这么多的人,似乎这么宏大的宫殿都已经挤不下了,真是黑压压,壮巍巍的大场面。

这所有的人,都随着子夕进殿时,身上珠宝佩玉撞击发出的响声回过头来。

在众多羡慕,赞赏,嫉妒的目光中,琰携着子夕走到了王位前。

城主段飞虹坐在龙椅之上,出乎子夕意料的是,在满殿华服锦衣,及尽隆重庄严的时候,他竟没有金冠皇服,珠宝覆盖的显眼奢华,而是依旧着白色亮面绸衫,很随和地坐在王位上,那随意在这周围的豪华隆重中,竟是如此刺眼!

与他的眼光对视中,子夕看见了眼神中的淡定,宽和与一丝隐隐的无奈,这让子夕深深失望。为什么他身上没有暴戾与凶残?或是隐藏的极好,不会让人发觉?为什么一定要玥娶我为妃?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吗?可是不对,如果知道我是前朝公主,早该拉出去砍了吧!

子夕的头脑中只闪现着三个字“为什么?”随着礼仪官的唱诺,子夕终于结束了魂不守舍,磕磕绊绊的各种礼数。

然后,坐在城主身边眉目精致,衣着华丽,一身喜气的贵妃走下座位,握住子夕的手,满脸笑容“孩子,今天你太漂亮了,真是个绝世美人,难怪琰发了疯一样的求我和他父王,孩子,你要好好珍惜琰,珍惜你们的感情,琰为了你,已经付出所有,我真心的祝福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子夕竟然从贵妃的眼中看到了泪光,她做母亲真心为琰感慨高兴激动么?还是会有别的原因,让她热泪盈眶?

子夕行礼“孩儿记住了,母后!”

琰也握住贵妃的手“谢谢您,母后,为孩儿做了这么多,这么大的恩情,孩儿无以为报!”

贵妃笑了,目中的疼惜怜爱都似要溢出来“傻孩子,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什么回报,这么痴情的好孩子呀!母后因为你更知足,更幸福!”说着,贵妃看向主位上的城主,城主也正看着她,两个人目光中的深情与恩爱,令子夕的心一震:篡夺江山的谋逆之人也有爱?也有深情厚意?

城主段飞虹看着一对新人,说道:“孤把凝碧宫赐给你们做新居,并且大赦城内百姓,希望你们的喜事城中之人都来分享,也希望这祥和美满能阻挡戾气,化凶为吉!”

“多谢父王!”

几十位女子,着彩衣,奏音乐,乐声婉转清亮,响彻云霄。琰携着子夕的手,坐上辇向凝碧宫行去。身后两侧,随侍,乐队,车马,卫队,仪仗队,金碧辉煌,浩浩荡荡,绵延几里长。

凝碧宫,琉璃琥珀的门,水晶墙,远远一团绿色精气,笼罩在宫殿之上。宫墙里面,奇异的花草树木,成排的载种在院子里,殿内,铺着华丽的毡毯,挂着珍珠的帘子,大红幔帐,尽显富贵堂皇。

床用犀角象牙装饰,四周雕刻着蛟龙,鸾凤,龟蛇,燕雀,帐前的香炉上喷出的香气,奇香无比,充满了整个屋子。

子夕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暗想:这是人住的房子吗?

琰帮她摘下头上的珠帘,问道:“很累吗?”

“还好!”

“高兴吗?”

子夕看着琰深情的目光:“高兴!”

琰笑了,有些满足与欣慰的笑容令他的脸神采飞扬。

看着他幸福的笑容,子夕的心一跳,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漂亮!”

琰的笑容更深“我的新娘子夸我了哦!”

子夕的脸一下子红了。

正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宫女进来禀报“禀小王爷,郁合宫的宴会已经开始了,太子和众王爷都等您呢!”

太子!子夕一下子想起了刚刚站在殿上人群中的太子,金冠华服之下是冰冷嫉恨的眼光,那满脸的怨毒都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这样的文武百官,国戚后宫全都参加大婚,只能是太子的大婚才可以的呀,可是今天却被琰给夺去了全部的荣光显耀,太子又怎么会不嫉妒怨恨?而那城主却为何要这样超出寻常地对待琰?

想到太子的手段,子夕担心地看着琰“你要小心呀!”

琰有些意外地“你担心我吗?你有些爱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起什么,想起你爱的人是我!”说着,他握住了子夕的手。

子夕一愣,随即黯然:他仍当我是出尘,他一刻不曾忘记她。

子夕抽出自己的手“大家都等你呢,快去吧!”

琰不明白她为何又变的冰冷起来,带着掩不住的失望离开了。

子夕坐在床边,看着一闪一闪的水晶帘深深叹了口气:这几日经历的事,是年少时做梦都梦不到的。用玉石筷子吃饭,吃的东西都叫不出名字,金炉子里燃烧着香料,云母屏风上挂满绸缎衣服,盖绣花被子,睡宝贝堆。

而且身边还有一位非凡俊逸,人中之龙样的人深深爱她,宠她,送给她这样一个盛大豪华之极的婚礼。面对这么多极至的美好,她都已经迷糊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可是背负的重大使命的心却清醒着,她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疯狂喜悦与幸福,因为她了解,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只是这奢华仙境里的过客,她只是他爱的人的替代品,仅此而已!

而她的幸福已经过去了,在爹爹身边的日子,才是她致死不忘的幸福,那么无忧,塌实,快乐。

子夕倚向床里的被子,冷笑,这么奢华富贵的生活竟然与幸福无关,真是可笑!

惜分飞:四十一相思无人解

天不亮就被折腾起来,行了一天的礼,在温软的被子堆里,子夕累的很快就睡着了,杂沓的脚步声,嘈杂声,惊醒了子夕。猛一抬头,就感觉脖子好痛,顶着那么重的东西睡觉,身体当然吃不消。

是琰回来了,他喝多了,身形有些摇晃,脸色也因为酒的缘故,红晕满脸,一身酒气。

看见倚在床上的子夕,琰兴奋地走过来,坐到床边“你累了吧?吃饭了没有?”

子夕有些委屈撅着小嘴“都没人管我啦,你也不回来!”

琰带着歉意笑了“对不起,他们死缠着我,不让我离开,我给你拿吃的去。”

子夕抓住他的手“先别走,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拿下来,顶着它们,累死我了。”

“好。”

琰站起身,帮子夕拿去头上左一个右一个的珠钗,然后把凤冠拿下来,放到床边。

子夕轻松地动了动脖颈,叹道:“终于轻松了,我可怜的脖子啊!”

琰帮她褪掉大红礼服,然后把她头上的最后一个玉钗拔下来,一头乌发如瀑般地倾泻下来,在夜明珠的映照下,闪着黑缎子般的光芒。

一阵清幽的茉莉香气,混合着子夕软软的女儿香,飘进琰的呼吸里,他只觉得喉咙一紧,有什么在身体里燃烧起来。子夕柔软的身体依靠在他胸前,那头乌发遮住了她的脸,琰的心跳越发激烈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拂那顺滑柔软的青丝。

“好了吗?是不是都拿下来了?”子夕抬起头,对上琰深情似海的眸子,那俊美异常的眸子中的深情痴爱,令子夕的心一颤,好熟悉的眼睛啊!这感觉应该是最亲近的人,最值得信赖的人啊!

子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慢慢搂住了琰健硕的身躯,把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多年以前,亿万斯年的洪荒里,她曾与他这般幸福地依存,深情拥抱在一起。

琰的胸中有火在燃烧,他抱紧怀中的娇躯,向前一个使力,两个人齐齐倒在柔软丝滑的大床上。

子夕一阵心慌意乱,抬眼看见压在她身上的琰,满含炽热的眸子,立时涨红了脸,满颊娇羞。

琰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带着酒香的味道。“你知道么?我好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已不在乎!”琰低低呢喃着,慢慢吻住了子夕娇嫩的唇。

子夕丝毫动弹不得,起初有些抗拒,但在那柔情似火的燃烧下,慢慢由抗拒变成了顺从,再后来,变成了热烈的投入。朱唇轻启,嫩滑的小舌肆意地纠缠着他的,阵阵的酥麻传递到身体的各个细胞,酣畅淋漓。

她的生命背负了那么多,注定时光短暂,允许她可以偷偷停留幸福的余暇时光里,她要尽可能地完成平常人一生的过程,生老病死。今夜,她就要完成一个由女孩蜕变为女人的转变,即使她面对的人,只是当她为替身!

琰的唇吻过她雪白的脖颈,向她的胸口吻去,同时伸出手去,扯开了她的裙带。立时衣袍分开两边,大红的兜肚下,两团盈盈鼓胀的山峰,令琰的全身都战栗起来,伸手到兜肚下面,满满地掬在手中,轻轻揉搓,立时子夕羞红的脸更加通红,忍不住轻声地“哦”出声来,她伸出曼妙的手臂,藤一样地缠绕上琰的肩膀。

这个时候,她不要放手,她在告诉他,我愿意,请给我幸福,哪怕短暂到一天!

琰从她的胸脯上拿出手来,紧紧地抱住子夕,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揉进自己的魂魄深处,在她耳边不停地絮语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却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

子夕睁开含羞的眼睛,才发现琰的双眸中欲望褪尽,余下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痛苦。

“你怎么了?”子夕伸出手指,轻拂他的眉头。

琰的眼神那么受伤“我给不了你幸福,我不能这么自私!”

子夕听不清楚他的意思,只是把唇送上去,吻住了琰薄薄的唇,两团火又在纠缠到一起,那么浓,那么烈,仿佛可以燃尽天下所有情义。

可是,当子夕滚烫的身体贴到琰的身体上时,琰推开了子夕,霍地坐了起来,走向殿内的桌旁坐下。

子夕愣住了,琰到底怎么了?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看着他的背影,有泪水慢慢弥漫进她的眼中,他不要我,他一心爱的,仍是那个出尘,为了她,他竟然不碰别的女人!

心碎裂开来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竟如此不堪,即使甘心做那个女人的替身,他都不要!子夕的脸瞬间苍白下来,眸中的冷意,渐渐冻的她全身颤抖。

半晌,琰激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缓缓走回到床边,满眼歉疚与哀伤“我们喝一杯酒吧!好不好?”子

夕坐起来,衣衫不整,眼神冷寂。

琰伸出手慢慢为她整理好衣裙,无限歉意的柔声道:“也许在不久以后,你就会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为什么,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怨我。”

“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我不要等那么久。”子夕直问着他,眼中俱是怪罪。

琰苍白的一笑“好,我全都告诉你,只是我担心,现在若告诉了你,只会让两个人一起陷入到痛苦之中,我多么希望你能快乐,其余的,让我一个人来扛就好,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那么深的柔情,让子夕怔怔地陷入到一种梦境之中,甚至错觉着,他是爱我的,他爱的人就是我!或许他是有苦衷的。

乖顺地伸出手,任他牵着走到桌边,也许所有的愤恨冷漠绝望都抵不过一句,我爱你!

夜已深,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把房里照的如同白昼。

看着一桌的酒菜,子夕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忽地想起了玉儿,她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饿肚子。这一刻她竟然好想玉儿啊!

她问向琰“玉儿为什么不来凝碧宫呢,我很想她,她已经是我的亲人了,你也喜欢她的温柔,为什么不把她带来身边呢?”

琰摇头“新的宫殿,新的人,就象你我新的生活,不提旧人!”

子夕淡淡笑了“不提旧人?你的心何曾放下过旧人?你心心念念的,不是温柔如水的旧人么?”

琰一愣,苦笑着端给子夕一杯酒“我的旧人就在眼前,尽管她不再温柔了,仍是我心心念念的,不管新人旧人,我们要珍惜眼前人,来,我们喝一杯吧!”

酒杯是个花的形状,竟好似还有花的香味,见子夕盯着酒杯看,琰说:“这是殿外树上的花朵,此花名叫烛夜花,花开四瓣,红色,象小瓶一样,用它做酒杯,花与酒的香气融合在一起,是最上品的酒味了。”说着拿自己的酒杯与子夕的一碰,竟发出清脆的声音。

子夕把酒喝在嘴里,又香又甜,不由得暗叹:真是神奇!子夕看向琰“我们去看看这棵花树,好吗?”

“好啊!”子夕站起身,任琰牵着手,乖顺地随着琰向殿外走。

琰看着身旁的子夕,乌黑的长发,素淡的衣裙,眼光竟有些恍惚起来。

惜分飞:四十二同心而离居

夜空静谧,繁星点点,半弯月亮斜挂天边。高大的烛夜树上,开满了烛夜花,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晶亮光芒。

和琰坐在一大块青石上看花看星星的子夕,恍然间感觉这情景如此熟悉,她一定经历过,或者来到过这个地方,记忆中那树上闪光的应该是萤火虫发出的光芒啊!

烛夜花的花朵上,闪烁着迷人七彩的光。

子夕不由得叹道:“这花好美啊,竟然带着珠玉的光芒,能与天上的星星有一比了!”

琰看着子夕的脸,握住她的手“若干年以前的一个晚上,你也是这样一身打扮,我们也这样在一棵美丽的树下看星星,你还记得吗?”

子夕的心一沉,他又在想他的出尘,这个名唤出尘的女子,如鬼魅一样的纠缠在他们两人之间,无法取代,无法消失。

子夕苦笑,自己不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与琰成亲的吗?这么严重的错位,根本不相爱的两个人,却举办了这么盛大的婚礼,在这里做着这么浪漫的一件事,真是可笑,可悲!陆子夕,你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样的,你永远活在别人的替身里面,而且是人家不要的替身。

一行泪水,从眼中流下来,落在琰的手上,冰凉彻骨。

琰会错了意“你想起来了,是么?出尘,你想起当初了,出尘,你终于想起来了!”琰喝醉了,否则他不可能出现判断错误。

子夕冷笑“是的,我想起来那个有星星的晚上,可是我忘记了我们是怎么遇见的!”

琰更加激动了“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庙里呀!”

既然天天纠缠不忘,夜夜思念不休,那么一次说个清楚好了。

于是子夕低头冷漠道“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琰笑的那么高兴“好啊!我就知道你会想起我!那个时候我寄居在慈恩寺里读书,准备开年的大考,然后有一天你就来了,你来庙里上香许愿,我永远记得你当时的样子,穿着翠绿的衣衫,纯白色的披肩,那么美,那双如秋水的眼睛中,那么忧郁无助,白皙如玉的脸上蒙着一层忧愁,那一刻,我真的惊为天人啊!我寄居在庙里,不好意思白白吃喝,就帮助那里的僧人简单的打扫收拾寺院,为了认识你,我故意把洒扫庭院的水,淋到了你的衣裙上,你竟然没有生气,倒是你身边的丫头绿儿,骂了我一顿!”

琰满面笑容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这样我们就相识了,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从小父母双亡,身世孤单飘零,后来遇到一位田大娘,把你收养在身边,从小教你琴棋书画,加之你冰雪聪明,十六岁的时候,就成了洛阳城里有名的歌伎。小时还卖艺没卖身,可是年龄渐大,又加上追求者众多,田大娘被金子吞了心,要让你挂牌卖身了。你不愿意坠入苦海,又无能为力,所以,你才到庙里来求菩萨保佑你。我当时既为你惋惜,又为你不平,可是我一介穷书生,怎么能帮助你呀?你看我决心帮你的一片赤诚,就和我商量出一条计策来!”

子夕越听越不懂“一介穷书生?”琰是堂堂的小王爷,哪里穷啊?或许他回宫以前与她一样流落到民间了?她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讲下去,她开始关心起这两个人的命运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雇了几个人,抬着几个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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