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去看看吧。”柳柳点头,她实在是太担心南宫月了,他不会出啥子事吧?但愿他昨儿晚上是抽什么风了,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属下遵旨。”日影点头走出去,自从皇上调他过来跟随娘娘,他便在心中把娘娘也当成了自个的主子,尽心尽力。
辇车很快过来了,皇上坐在龙辇车里,掀帘盈盈笑意的望着柳柳,天空中阳光洒下暖人的光芒,好似金子似的罩在他华美尊贵的脸庞上,栩栩如辉,他伸出手来,柔声开口:“来,柳儿,上来吧。”
“是,皇上。”柳柳点头,把手放进皇上的手心里,凤邪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轻盈的飞起来,稳稳的落到辇车上,紧跟着柳柳身后的幕星一看到娘亲的动作,立刻羡慕的叫起来:“父皇,我也要,父皇。”
凤邪一听到儿子的叫声,放开柳柳的手,准备把小小的幕星拉上辇车,这时后面一辆辇车里响起一声慈爱的轻唤:“幕星,来,到皇奶奶这里来。”
原来太后娘娘坐在后面的一辆辇车里,幕星一听到太后娘娘的声音,早飞奔到后面去了,大太监清安把他抱上车子,和太后娘娘共乘一辇,尾随着他们而去的宫女坐到最后面的一辆辇车里,侍卫们骑马尾随。
今日天际明朗,万里无云,黄道吉日。
街道两边黑色的帷幔铺天盖地的分立着,风一吹形成了黑色的巨浪,翻滚起伏,几辆豪华的辇车往炎亲王府行去,远远的便听到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想当然尔,皇上的亲弟弟炎亲王府的婚礼,自然不可小觑。
“皇上,明知道有危险,皇上还要出宫来干什么?”
凤邪狭长的凤眉一挑,漆黑深沉的眸度幽暗如潭,唇角浮起冷笑:“他就是冲着朕来的,朕有责任保护朕的子民不是吗?”
柳柳没说什么,反正来都来了,相信这么多人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一个凤罗,凤罗可怕的地方不是在于他的高深莫测,而是在于他的阴险,他的残忍狠辣,他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可是他们不行,这就是他们经常落下风的原因。
“皇上要小心些,凤罗他一定躲在什么角落里。”
“嗯,朕知道了,柳儿不必担心,朕不会有事的。”凤邪的大手紧扣着柳柳的小手,他的手意外的不再那么冰冷,掌心蕴含着一丝热气,散发到她的手上,两个人相视而笑,越是危险的时候,两个人的意志越是坚定,反而生出一种同甘共苦的滋味来。
辇车一直往前行,很快便要到了炎亲王府了,柳柳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凤罗没有选择在这里杀他们,可是她的心头刚放松了,便感觉到一股煞气飘在四周,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沉重的死亡的气息,柳柳周身浮起寒意,娇艳的脸冷沉下来,望向身边的皇上。
“果然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呢?”
“嗯。”凤邪点了一下头,当先飞身闪出辇车外,傲然立于辇车顶,凌寒睥睨的俯视着团团围住辇车的那些黑衣人,这些人除了眼睛,身上包裹得滴水不透,柳柳掀帘往上瞧去,清晰的望到这些人黑色的长袍上,竟然绣着一只红色鲜艳夺目的苍蝇,鹰眼用宝石镶嵌,在阳光下闪烁得好似活了一般,随时准备冲天而起,这些人完全不似苍狼阁的杀手,明显是另外一帮人,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就像冬日里的冰凌,凡是靠近他们的人必然被瞬间冻结成冰块。
“大胆,你们是何人,立刻让凤罗现身。”
为首的人一听凤邪的话,那一双瞳孔散发着赤红的血色,阴森森的干笑两声,那笑带着一股阴柔,使人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但这个人却不是凤罗,因为凤罗身材矮小,眼前的黑衣人却身材高大挺拔。
“凤罗是谁?今日你们拿命来吧。”
为首的人话音一落,身后的人飘然荡起,从四面八方进攻,柳柳秀眉一凝,还等什么呢,而且这些人显然是另一批人,不过对于他们究竟是谁,她还真预估不到,眼下可不能让他们伤人,太后娘娘和幕星的性命可是相当重要的,身形化成一枝锐利的剑滑溜的闪了出去,落在辇车前。
不过还没等到柳柳动手,随着皇上的一声怒喝:“来啊,拿下这些人。”
街道上顿时喊声震天,那些黑色的幕布全部掀掉了,之间布幕之下的竟然是大批的侍卫和铁骑兵,原来先前形成黑色的浪海是因为下面掩藏着人,不过柳柳竟然没感应到这些人的存在,可见凤邪是用了心思的。
难怪炎亲王府的丝竹之声如此的悠远,还有这辇车的滚动的声音比往常厚重了许多,看来都是为了掩去这些人的气息,好麻痹躲在暗处的人,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出现的不是凤罗,却是另一批人,柳柳触目扫过去,竟然有十三个人,目光陡的触及到他们胸前的苍鹰,不由得脸色陡暗,冷冷的开口。
“原来是铁血十三鹰,想不到在大漠之上的铁血十三鹰竟然出动了,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手笔呢,连你们这种世外之人也请动了?”
铁血十三鹰,如雷贯耳,血鹰现,天地必动,这些人嗜血残忍,在大漠上自成一体,生人勿近,近者死,一个都别想活命,很多人只是耳闻并没有亲眼所见,想不到他们竟然来到京城,柳柳抬头,京城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心头已不是不安能表现的,这些人相较于凤罗,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究竟是谁在后面操控了这些人。
凤邪一听到柳柳的话,脸色同样青暗幽黑,没想到这些残忍嗜血的人齐聚在京城,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出现在京城的啊,眼下已来不及多想,铁骑兵一涌而上,直扑向那铁血十三鹰,只见那铁血十三鹰使的都是上等的宝贝,在兵器上先胜了一筹,一出手刀光翻滚出一波一波如海浪似的惊涛,掀翻了街道上所有的杂物,凤邪一看这凌霸的剑气,立刻挥手命令柳柳。
“柳儿,你到后面去保护母后和幕星。”
“是,皇上。”柳柳身形一闪,飞身而起,落到后面的辇车上,只听到辇车里传来厚重的呼吸声,柳柳轻声的安抚:“母后别怕,不会有事的。”对于儿子柳柳倒不担心,那小子再大的场面也见过,不过这铁血十三鹰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还真要当心呢?
“娘亲,我们没事。”小幕星掀帘探出脑袋来安慰自个的娘亲,其实他一点也不害怕,相反的很兴奋,这些人为什么要杀父皇呢?百思不得其解。
小幕星的脑袋刚探出来,一把凌厉的宝刀擦过柳柳的脑门往幕星砍了过去,柳柳当下身形一跃,冷气罩上周身,一声娇喝,双脚一点,整个人站到宝刀上,脚下一沉,宝刀不稳,被她的双脚陡的夹住,身形带着凌寒之气霸道的旋转起来,陡的松开,脚力凝注一股劲风横扫过去,那黑衣人眼看要吃一记闷亏,当下松开宝刀,身形一滚,整个人向后闪过去,身形一稳,双掌凝风,一收力宝刀回旋到手中,好俊的手法,柳柳不得不叹,抬头望过去,只见那街道之上,打得落花流水,血迹飞溅,细看过去,竟然全是凤邪手下的侍卫受伤了,只有月影等武功高深的侍卫才可以抵挡那铁血十三鹰。
铁骑兵骁勇善战,可那也是对于正常人,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来说,他们的战术根本毫无用武之地,这样打下去,只是把铁骑兵浪费掉了,凤邪岂会不知,立刻沉声命令铁骑兵退下去,柳柳见凤邪怒意染上明黄的长袍,气体掀动得袍舞动起来,看来他发怒了,难道他想亲自动手,脸色顿时冷凝下来,叫了一声。
“皇上。”
不等柳柳开口,忽然从半空响起冷凌的怒语:“大胆贼子,找死。”竟然是丞相柳霆带着金绍远还有炎亲王凤冽接应过来了,柳柳松了一口气,即便铁血十三鹰再厉害,只怕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这些人,扬眉冷扫过去,之间那为首的黑衣人果断的一挥手:“撤。”
十三道身影如闪电的从空中跃过,眨眼不见踪影,却千里传音的抛下一句:“凤邪,血债血偿,京城你就别想安生了。”
凤邪的脸色先红了白,白了青,眼神狠厉得想杀人,这铁血十三鹰和他有什么仇啊,一杨袖袍飘然悦下辇车,冷沉着脸在辇车前来回的踱步,一旁立着的丞相等人皆沉寂无声。
柳柳走到凤邪的面前,深沉的开口:“皇上,这下麻烦大了,这铁血十三鹰是大漠中的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京城来,刚才那个人说血债血偿,那么他一定和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和凤罗不一样,凤罗和皇上的较量意在羞辱皇上,所以有时候那心计还好捉摸一点,可是这铁血十三鹰究竟何皇上有什么仇,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啊。”
柳柳的话一完,站在她身后的丞相柳霆,立刻开口:“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要心急,其实这铁血十三鹰属于江湖中的人,我们立刻把武林盟主战云调回来,动用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定可以消灭这铁血十三鹰的,即便消灭不了他们,至少我们可以把他们撵出京城去。”
柳霆的话大家都赞同,凤邪的脸色恢复一些,不过脸色照旧很难看,周身的凌意,薄唇紧抿,这些躲在阴暗角落里可恶的人和蝼鼠一样可恶,他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
“走,去炎亲王府吧。”凤邪冷静沉着的开口,率先上了辇车,大街上那些受伤了的侍卫已有人处理了,柳柳亦上了辇车,一场厮杀过后,大家都有些不安,因为这京城现在就像有两可定时炸弹似的,一为凤罗,一为这铁血十三鹰,柳柳坐在辇车里,见皇上闭目养神,那睫毛不时的隐动一下,她知道他在思量对策,心底浮起一抹柔软,伸出手盖在皇上的手上,柔声开口。
“皇上,你别心急,我们一起对付这些人,不会有事的。”
凤邪震动了一下,这还是少数几次柳儿主动安慰她,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些恶人消灭掉的,如果她没有回来,他也许早就被凤罗打败了,想到这,他忽然放松了很多,他有什么可怕的,幕星已经大了,就算自己怎么样,还有柳儿,还有幕星的存在。
“没事,朕在想对策呢。”
“好,我帮你一起想吧。”辇车里透着温馨的暖流,经历过刚才的时间,两个人的心反而靠得近了,他们的心里有一种为天凤百姓谋福的意思,所以反而志同道合了。
豪华的辇车浩浩荡荡的停在炎亲王府的门前,大门两边黑压压跪了两排人,都是朝中的大臣,亲王大婚他们怎能不来,另有一些商界巨贾,还有那些江湖中有名望的门派,齐齐聚集在这里,一听说皇上的辇车已到,众人皆跪于两边,朗朗之声响彻九宵。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圣驾。”
凤邪一掀帘,露出纤长的手指,阳光从云层中破出,给他明黄的高大的身形镀了一层金光,使得他仿佛天神降临一样,使人不敢逼视,凤邪下了辇车,伸出手扶住柳柳下车,后面的辇车上,太后娘娘在大太监清安的搀扶下走下辇车,紧随其后的是太子幕星,一行人立于炎亲王府门前。
凤邪扫视了一眼众臣子,狂放的一挥大手:“平身吧。”
“谢皇上。”所有人皆起身立于一边,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只见今日的新郎官炎亲王趋身近前,恭敬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请随臣到专院休息。”
凤邪点了一下头,凤冽立刻头前领路,等到皇上走了,那些大臣才松了一口气,皇上给人的压力可真不小啊,纷纷伸出衣袖抹汗,炎亲王府的管家领了一堆下人,恭敬的把这些客人迎进大厅。
一时间客套谄媚吹捧的,数不胜数,三个一群五个一党凑到一起去说话了,反正离婚礼还有一会儿时间呢,正好乘这空挡拉拢一下关系。
凤冽把皇上和皇后娘娘安置到贵宾房里休息,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安置好了地方,柳柳抬头见凤冽还未换上新郎服,忙笑着摆手:“你快去换收拾吧,哪有准新郎官这样子的,当心公主生气了。”
“好,臣弟下去了。”凤冽开口,低垂下头,听着柳儿的柔语,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今日可是自己的大婚之喜,从今以后,他再不许胡思乱想了,她永远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他是臣子,属于他们的那段少年时光过去了,再抬头,脸上满是笑容。
凤邪挥了挥手,本来还怕凤冽想不开呢,没想到皇弟想开了,这使得他的心里松了口气,他希望皇弟以后幸福,除了柳儿,他什么都可以给他,凤邪想到这里,心里暗念,皇弟,对不起了。
柳柳等到炎亲王凤冽走了,抬头问府里的小丫头:“解兰公主现在住在哪座院子里?”
“公主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大婚过后搬到王爷的院子里。”小丫头惶恐的开口,听说眼前的皇后娘娘是个极厉害的人,她可不敢马虎大意。
“喔,那带我过去看看公主吧。”柳柳天性有些淡漠,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总有些冷冷的,这使得很多不熟悉的人以为她的性子有多么冷戾,眼前的小丫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柳柳不想说什么,掉头望向室内斜靠在软榻上的凤邪:“皇上,我去看看公主。”
“好,当心些,带几个人跟着。”凤邪关心的提醒她,眼下凤罗出现不出现还不知道呢,柳儿虽然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但是是人总会有弱点,他可不敢想象她若是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柳柳知道他担心她,她会小心的,皇上呆在这里倒没什么问题,因为这贵宾阁里,三哥一岗,五个一哨,再加上他自己的武功高强,即便凤罗正面和他打,不一定打得过他,最可耻的是那家伙来的是暗招。
柳柳领着两给小丫头走出去,院阁外面守着一堆侍卫,还有柳柳的几个手下也赶过来了,他们听说主子遇刺了,吓了一跳,全都过来了,柳柳看到他们倒也不意外,只点了一下头,吩咐日影:“你们留下来保护皇上,我有他们几个跟着就行了。”
“娘娘。”日影呆了一下,要是娘娘有什么事,皇上不会饶过他们的,柳柳知道他想什么,掉头清冷的笑了一下:“没事。”
一行人往隔壁的院子而去,院子里下人守在门前,一看到柳柳周身华贵迫人的气势,便知道眼前的女人仍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赶紧惶恐的伏拜到地:“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公主在里面吗?”柳柳挥手,淡淡的开口,她不喜欢有人动不动跪着,但是这身份却要有人天天跪拜她,有时候真觉得烦。
“公主在里面呢,已上了大妆,就等着吉时良辰了。”小丫头恭敬的开口。
柳柳点头,领着人往里面走去,这小院子很雅致,幽曲栏杆,翠屏绣障,虽是秋天,可院子里栽种了许多四季常青的植物,使得这个小院一片绿意盎然,柳柳领着小丫头顺着幽径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便看到一排清新雅洁的房子,门前长廊画柱,石阶层层而立,廊柱外栽种着大叶青松,成排的丫头立在纜|乳|芟拢柳柳她们一走过去,那迎头的正是公主的贴身婢女,远远的便认出了柳柳,15坦Ь吹目口?br/
“奴婢等见过公主。”
“起来吧。”柳柳点头,踏步石阶,掀帘走进去,佩环声响,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这时候还未到良辰吉时,解兰头上的霞帔还未披上,一抬头便看到柳柳,忙盈盈笑望过来,只见那双美目描绘得光彩夺目,眼神迷人,身上大红的嫁衣映衬得她的肌肤白晰如雪,好一个耀眼的美人,柳柳唇角浮起笑意,走过去拉住解兰的手。
“怎么样,紧张吗?”
“有点。”解兰点头,她和炎亲王的这个婚礼,可算是迟来的婚礼了,两个人的孩子都五岁了,竟然才成亲,本来她是坚决不举行如此隆重的婚礼的,只想摆几桌酒席,找几个亲近的人热闹一下就行,可是太后娘娘对于她觉得心中有愧,一定要补偿她一个婚礼。
“没事的。”柳柳坐到她身边,身后立着的黛眉从一侧的桌子上面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柳柳的手里,柳柳接过去,正要喝,却闻到茶水有一股浅浅的怪味,很淡,若不注意根本察觉不了,柳柳神色未动,又递到了黛眉的手里,黛眉见主子没动,只得反身放到桌子上。
柳柳扫视了一眼寝室,到处贴着大红的喜字,一室的喜气洋洋,屋里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她俯身贴到解兰的身边,轻声的开口:“有人在茶里下药了,呆会儿你就会昏过去了,别害怕,我会帮你抓到那个人的。”
解兰心惊的一双美目上下的翻动,好在很快便镇定下来,什么话也没说,点了点头,她的头已经有些重了,很快便趴到桌子上睡着了,黛眉惊讶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啊。”
“公主被人下药了,想来一定是凤罗干的好事,你把我的衣服和她的换了,把她带出去。”柳柳冷静的吩咐下来,黛眉立刻摇头,听说那个叫凤罗的很阴险,她怎么能把主子扔下呢。
“主子,这样太危险了,要是娘娘有危险,皇上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是我的手下,还是皇上的手下。”时间过于紧迫,也许那个凤罗很快便会出现了,柳柳冷硬的盯着黛眉,黛眉不敢再说什么,立刻动手把解兰身上的衣服和主子身上的衣服换掉,她架着解兰公主往外走去,只见主子披着霞帔趴在桌子上,她单手扶着解兰,离门三尺开外,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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