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说不是公婆在,可以一刀两断,”顾冰晶对着大嫂尽情地哭诉了一回:“毅将军爱朋友,回到京里来就不闲着,三天两天的不在房里睡,让人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雪慧听着算是惊奇,妯娌两个人这算是成亲后难得的交交心,想想毅将军从小儿就是笑嘻嘻,雪慧再想想顾冰晶的话,觉得不相信:“当着人面,对你好着呢,算是体贴的。”
顾冰晶用帕子捂住脸:“就是背后也是体贴的,只是我一看到他,心里就觉得寒气往上冒;体贴的时候体贴,有一句话不对,他翻脸就不认人,一刀两断的话就是上一次我说他出去的多,他就这样说,说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只要侍奉公婆,别的事情不要管才是。”问题就在于,当着人背着人还都说不出来毅将军不体贴,他是体贴的,只是现在不如以前,有一句话不对,就大发雷霆,雷霆过后,依然体贴,让人说不出来他的不好处。
雪慧想想朱睿,朱睿事情太多,最近是被胖倌儿缠着不得空儿,雪慧也放心他不在房里,只要拉过胖倌儿问一声就行;朱睿担的责任大,父亲经常和他在书房中说话,不让别人进去,朱睿没有毅将军那么多的时间往外面去。
想到此,雪慧叹一口气,有听过这样对媳妇的,没有想到家里就有一个。不打也不骂,就是话说的寒气逼人,说一次可以伤人很久的心,而且这些话,他是说出来也能做得到。顾冰晶觉得自己伤透了心:“要说对我不好,那倒不是,我回一次娘家,见一次亲戚,问起来出过门子的人中间,他还是好的,前儿还新打了一个首饰,只是想起来他的那些话就忘不了。”
顾冰晶不敢再轻举妄动,不敢再有什么自己的心思,就是有也不找人说,就是这个原因。毅将军把自己的妻子吓的服服帖帖,休妻不是能耐,娶进门来不好了,责任其实一家一半。
雪慧陪着叹息一回,两个管家的人坐在一起,间中见几个家人,雪慧这才趁机说出来:“其实万事不怕,有三弟妹在那里,父亲房中没有人,他们兄弟不敢说出来,三弟和三弟妹和契,兄弟们就要羡慕,我喊你来,是想问问,胖倌儿找我帮他说话,他要娶那个五品官员家里的胖姑娘。”
见过胖妞儿的雪慧也觉得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不过曾是京里名媛的雪慧看着胖妞儿,还是觉得配不上胖倌儿:“我说不行,胖倌儿只是不肯,说我不帮他,就不再亲近我,二弟妹,咱们帮帮四弟?”
顾冰晶诧异地道:“怎么帮?”眼睛一碰上雪慧的笑容,顾冰晶是随着笑了一下,大嫂要放胖倌儿人情,而且想着四弟妹进来,要好相处才是。郭家的女儿娘家门楣不高,来到以后看着是小媳妇,可这个小媳妇不是康宁那样伶俐有家世的。。。。。。这样想下去,顾冰晶只顺手推舟:“大嫂看着好就行,我跟着大嫂,只是毅将军要是说不行,我就不能跟着。”
雪慧早就想到这一句上,当下一笑道:“毅将军也缠不过四弟,四弟要他说好,他也不能怎么样。”
王妃雪慧的一大摊子事情主要就是在家里,在外面的事情朱睿完全当家,而且拦得干净;曾是京里名媛的雪慧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家都不纳妾,这有老太后遗旨压着,还要的是大家外面没有人,不纳到家里来,在外面胡乱养几个,供自己取乐,或是为着要孩子,雪慧先想的是这一点上。
然后就是家里三位弟妹,二弟妹有些孤僻的性子,现在更不大爱与人说话,自小订亲的顾冰晶心思只在毅将军身上,毅将军那里一面是火一面是冰,顾冰晶话就更少;三弟妹是个孩子,一件精致的画碟就能让她高兴一回;家里没有定下来的四弟妹这就让雪慧要想了再想。
进来的要是个不讨人喜欢,是个搅家的可怎么办?老儿子媳妇向来是得宠,能和长子一拼,雪慧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觉得胖妞儿这就不错。这些心思雪慧当然是不说,她一片爱弟之心,为胖倌儿说句话。
与顾冰晶约了再约,今天的话不可以说出去,雪慧才和顾冰晶分手,一个人房中思忖,怎么为胖倌儿说话,让他这亲事成了。
顾冰晶回到房中,已经是午饭时候,吃过饭照例是歇一会儿,睡在床上心里悲凉,女子三从,未嫁从父,从会听话起,就听到母亲说父亲如何负心,是有了毅将军以后,才和父亲关系渐好,这一条儿上靠不住;出嫁从夫,毅将军命人要打杀丫头的时候,那个狠劲儿,顾冰晶一想就害怕;最后是从子,防哥儿养在婆婆房中,就是吃饭也是有奶妈。
睡在象牙鲛绡帐中的顾冰晶看一看满眼富贵,再想一想回娘家的时候,姐妹们多有羡慕,两个庶妹是嫁的好,过的不好,家里姨娘鸡飞狗跳,今天要寻死明天要上吊,她们自己就闹个不停。
肩头觉得一阵冷,正想着的顾冰晶伸出手来为自己掖一掖被子,再幽幽叹一口气,要是毅将军在,至少还会帮着掖一掖被子。眼前最得靠的人还是毅将军。
带着酒意的毅将军回来时,房内是红烛高照,丫头们鱼贯出来迎接,把身上雪衣解下来给丫头们,毅将军走出来,看一看顾冰晶还在相候,红烛下一个玉人儿带着笑容:“今儿回来的晚?”
坐下来的毅将军道:“哪天不晚,只是累你等我,”丫头们送上净面的水来,手伸到水盆里的毅将军想起来问顾冰晶:“今天有没有去看防哥儿?我去看过他才回来,正在床上和父亲玩笑。”
从哪里看上去,不能说毅将军不好不体贴,顾冰晶微笑:“看过了,今天还喊了一声妈,”伏下身子来净面的毅将军直起身子来,接过绞干的手巾才说一句:“倒喊了你一声妈,也没有喊过我,你说我不是也天天去看他,这孩子怎么这样?”
听得顾冰晶抿着嘴儿笑:“等大了,天天喊你。”毅将军跟着道:“可不是天天喊我,我就天天。。。。。。”就到这里,毅将军不说话了,对着顾冰晶嘻嘻一笑,把手巾递给丫头们,站起来道:“走吧,你也该累了,这管家的事情要心细多看几次才行,别弄错了你我都不好看。”
这话是每天要说一遍,顾冰晶就听着,睡下来先问毅将军:“胖倌儿的亲事今年会定下来吗?”出嫁从夫的顾冰晶,这个丈夫虽然是打着一个体贴的名儿,其实样样是他自己当家,可是也比别人家的要强些。
“我就看着胖倌儿折腾呢,他一问我,我就说好着呢,让他问大哥去。”毅将军说过以后,警惕心上来,看一看怀中妻子面颊娇红欲滴,正目不转睛地听着自己说话,象是很认真。毅将军再道:“我可告诉你,父亲说过了,胖倌儿最小,父母亲都会偏着他一些。你以后可别再乱想心思。”
毅将军刚才说半句:“我天天。。。。。。”就停下来,就是父亲今天对自己说过:“一个人给我两个孙子,”然后特别点名:“朱毅,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如何当一个不偏心的父亲。”朱宣毫不客气:“我是偏心的人,我膝下只有胖倌儿和福慧未成家,就偏他们。”
一声轻笑从毅将军唇边逸出,毅将军是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再想要是我也生一个这样的儿子,应该是不觉得奇怪,要闹也是对着祖父再说偏心去,离我这父亲应该远些。
依偎在毅将军怀里的顾冰晶看着这笑容,就是小时候这个看似嘻嘻的笑容,让庶妹们羡慕到眼红,不仅是小王爷的身份。打迭起来一片柔情似水的顾冰晶低低地道:“我们才只有防哥儿一个孩子,要多有几个孩子才好。”
“就是这个话,”毅将军一听就赞成,父亲也要呢,听着顾冰晶下一句是讨好:“你外面要是有了孩子,你接进来给我才是。”
不到一盏茶功夫,毅将军就问明白这话是大嫂说出来,顾冰晶犹豫着说出来:“大嫂说你有主意,我为你想着,你外面有了孩子得接进来才好,”
天天在家里管家有顾冰晶居然能说到自己外面有人会有孩子这上面,毅将军起了疑心,是谁这么乱传话,自从雪慧也乱想,顾冰晶也乱想以后,朱宣把儿子喊过来说过:“以二门为界,内不进外言,外不传内语,”
雪慧这主意遇到顾冰晶这样在房里不拿主意的人,这就合盘托出来。娘家不得靠,儿子靠不着,顾冰晶唯一可以说话的就是毅将军,毅将军三问两问就问明白,把顾冰晶搂到怀中亲一亲道:“没有的事情,”自己不过就是外面串一串,听听雪慧的话,毅将军心里觉得是挑唆。
房中柔情似水,毅将军伏在顾冰晶耳边低声在说话,顾冰晶就是吃吃一声笑,这一会儿白天总是忘不了的旧伤痕全被这柔情所掩盖,哪怕明天醒来看到丫头们或是毅将军两天不回来,顾冰晶还是会想起来,但此时是夫妻和洽的。
怀中娇美的妻子是自小儿就订的亲,毅将军想想书上写的琴瑟和谐,人人都想,除了父母亲以外,没有几个人是这样。家里也是千挑万挑选了这么一个媳妇,毅将军也是有儿子的人,也听说过娶进门就变样的。休妻或是生分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南平王府千挑万挑选一个这样的人。
这见识妻子没有情有可缘,她大字也不识多少,可是毅将军是个男人,他不能装成街头穷汉,让人都看着我妻子不招人喜欢,再说顾冰晶还是贤惠,贤惠为可以接受为丈夫纳妾。牙帐中低声的呢喃声传来,毅将军怀中有娇妻,管不住是自己的责任,管得住当然还是好妻子。
但是第二天要和雪慧算算帐去,顾冰晶这外面有了孩子的心思,雪慧不说,她哪里想的起来?毅将军想着雪慧这事情做的就不应该,明儿告诉大哥训她去。
雪漫漫而风呼呼,朱宣也和妙姐儿在说话:“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妙姐儿颇有回想地笑一笑:“或许是真或许是假,”这个并不重要,看一看朱宣,妙姐儿伸出双臂抱抱他:“表哥在就好。”
朱宣遗憾这梦被打破:“山架子倒了把我惊醒,不然的话我还接着做,”然后问妙姐儿:“我今天夜里还能入梦吗?”
“我陪着你一起做。”妙姐儿伸出手来安抚一下朱宣,在他胸前抚了两下道:“再梦不要是蝴蝶才好。”
朱宣开个玩笑:“我梦蝴蝶,庄生就可怜,他还变什么。”听起来象是抢了别人的行当,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促狎的主意:“表哥梦里变成鱼,妙姐儿梦里一弯水,”妙姐儿听过笑起来:“睡吧,越老你越胡说,”
雪夜里这一对找梦的夫妻手拉着手,朱宣握紧了这才闭上眼睛告诉妙姐儿:“想来是表哥天天抱着你睡,梦才在一起。”
甫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听到对侧房里贤哥儿开始大哭,这一对祖父母睁开眼睛,防哥儿又开始了,朱宣抚一抚额头:“浮生若梦,想入还不易。”
妙姐儿拿过脚头下放的一件夜里披着起夜的衣服,推着朱宣下去:“去看看吧,不是贤哥儿踢了防哥儿,就是防哥儿咬了贤哥儿的手。”然后开始絮叨:“偏要一起睡。”
朱宣不让妙姐儿起来,只往外面喊了一声:“送过来。”丫头们抱过两个锦被裹着的哥儿过来,贤哥儿已经不哭了,给祖母看自己的手:“咬了一下,”防哥儿则是搂着祖父的脖子:“吓到了。”
抱着这样一对孙子,这梦今晚是入不成了,朱宣搂了一个,妙姐儿搂了一个,看着这兄弟两个人呼呼入睡的样子,很象朱睿和朱毅小时候的劲头儿。
“他们再生两个下来,会不会象胖倌儿?”朱宣想起来胖倌儿小时候:“挨了多少打,全然不作数,胖脑袋晃两晃,这就全丢开。”
眯着眼睛的妙姐儿朦胧中听着朱宣还在说话:“我看着睿儿也不抱贤哥儿,等毅将军再生一个下来,也有人说他偏心,你说我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孙子才是呢?”听听没有声音,转过脸来一看,妙姐儿也睡熟了。
帐外烛光在锦帐中映着一片光晕来,朱宣看着这一个祖母,两个孙子都睡熟,突然一乐,此时众人皆睡,只有我独醒。不过,我也要睡了才是,再不睡看着也没有人理。。。。。。
大雪迎门家家办年,宫中在更换新年的摆设,皇后坐在宫中沉着脸听着人说话,是她的一个贴身宫女:“昨天皇上在华妃那里歇的,今儿一早华妃宫里的宫女来对我说,华妃觉得她身份卑微,请皇上再选名门秀女,皇上龙颜大怒,夸了华妃懂事,又赏了东西给她,说。。。。。。”
看一看皇后的脸色,宫女才小声地道:“说今儿晚上让华妃候着圣驾。”一旁是大皇子坐着,先问出来:“这位华妃是江阴侯的妹妹?”
皇后有些忿忿,这举动与她几十岁的年纪不太相合,大皇子看在眼中,想一想郑太后去世,象是一切人都变了。
“就是江阴侯的妹妹,江阴侯被人告到吏部里,说他不堪大用,原是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又与你八皇弟走的太近,”皇后不太想提第八个儿子,象是他没有成事,反而败事,皇后眼里,去世的郑太后是一个榜样。郑太后去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皇后觉得没有人再压着她。
大皇子还是他宽厚的笑容:“母后不必担心,嫔妃们争宠时时都有,何独对这一个小小嫔妃有气呢?”
皇后也说不上来,只是不喜欢华妃的容貌华妃的身段,华妃的一切都不喜欢,听到大皇子这样一问,皇后也默然了,我不喜欢她哪一点儿:“张淑妃她们都说华妃不好。”
大皇子笑容满面:“那是她们最近不得见父皇的缘故,母后身份高贵,不要听信她们的话才是。”
然后提起来昨天的事情,大皇子告诉皇后:“儿臣听说以后,特地为此事而来,听说母后昨天拦了康宁和安乐侯,没有见他们?”
提起来此事皇后有些得色,随意动一动手上绣着彩凤的衣袖,笑容可掬:“昨天我不舒服,所以没有见他们,怎么你听到了什么?你姑母她找了你去?”
“姑母无事找我去为何,”大皇子的话让皇后有些不关,大皇子接着道:“母后安养于宫中,外面的事情倒是少问的好。”
郑太后这一尊神倒下来,下面的小神谁人出头,皇后对着儿子也是含蓄:“我对你父皇进言,太后已经西去,有些事情不必再劳烦到长公主,皇上只是不听,说长公主操劳日久,还是让她继续操劳吧。”
听着皇上这话,皇后唇间一丝讽刺一闪而过,再换上和蔼可亲:“我还不是为长公主说句话儿,她也上了年纪,听说自太后西去,总是伤心呢,唉,让她歇歇儿有什么不好。”
想一想郑太后在世时何等权威,要取而代之,也不应该是长公主,皇后微微含笑,对着儿子看去。
第六百六十七章,黄昏(一)
第六百六十七章,黄昏(一)
皇家有没有亲情?对着皇后慈爱的笑容,大皇子在心里问一问自己。八皇弟失势,父皇不喜,母后也不喜欢他。仁厚的大皇子想想吴王的来信,以退为进,这就应验了。
外面进来十一皇弟,进来说几句话又出去,十一、二岁的年纪应该不小,十一皇弟偏是天真烂漫,还像个孩子。
从皇后的角度,从大皇子的角度,这皇位是势在必得。皇后一脸和蔼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而这位长殿下在心里只是想着皇家有没有亲情。
“你十一弟是说亲的年纪,回过皇上,要在诸家功勋家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贤德姑娘才是。”皇后用的是和长子商议的语气,以后哪一个当皇帝,要指着他荣养才成。皇后在心里为十一皇子盘算好了,这是小儿子,当然要找一个靠山。
以仁厚著称的大皇子面上是孝顺的微笑,眼敛微垂着装思索,其实在打量皇后,十一皇弟要选的是哪一家?大皇子在心里迅速地过滤一个遍,三位异姓王是一家都不可以,再就是几位侯府,做为十一皇子妃也是不行。
世出皇后之家明氏、云氏和伍氏,这三家都是诗书之家,历朝历代是只给德备天下之名,手中却没有兵权,就出武举之人,也不拿大权。用意是削弱外戚一族。坐在锦榻上的皇后这样说出来,大皇子是心中打鼓。
君主夺权争嗣,要的是果断,有时候是当机而来的心狠,仁厚只对于他可以掌控的人,博一个好名声,也是示弱时最好的一个面具。仁厚的这位大皇子一面在心里想着吴王,一面在心里想着太上皇。
太上皇对晋王之所以仁厚,晋王也不过如此;大皇子会对吴王仁厚,吴王无兵无职,只有一片封地,而且太上皇在一天,吴王要近郊而住就在眼前,大皇子是一定会对他仁厚。现在唯一放在心上的就是失势的八殿下,能干和出众,就这两条就堵人心。
还有的一位就是年纪尚小,看起来一片孩童之气的十一皇子,大皇子可以仁厚,十一皇子也可以天真。。。。。。把人想了一个遍的大皇子笑容加深对皇后道:“不知道母后要选哪一家,提起来亲事,儿臣还有一门亲事要请母后作主才是。”
皇后当然是带笑注视于长子:“是我皇孙的亲事是不是,你选了哪一家?”说的这位皇孙是大皇子的长子,也是皇后的皇长孙。
不慌不忙地此时提出来亲事的大皇子对母后道:“正是他的亲事,儿臣看了这几时,年貌相当又家世出身都好的,只有南平王府的郡主福慧,小了一岁的年纪,正是合适。”说过以后,大皇子抬眼看一看皇后,从她略带诧异的表情来猜测一下,母后为十一皇弟所选亲事应该是南平王府。
皇后很快就收起诧异的神色,换上和气地笑容:“皇儿说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倒是相当。只是这事情对你父皇说过没有?”
“倒是还没有说过,先来母后这里求个主张,”大皇子把这话说过以后,才对着皇后道:“母后刚才所说十一皇弟的亲事,不知道母后打算订哪一家?”
皇后这就踌躇了,订哪一家呢,其实也是相中了南平王府。太后去世以后,就若有若无冷落长公主的皇后,在相亲事上面还是认真考虑一番。
靖海王府有两位姑娘都已经出嫁,还有一个妾侍有孕在身,皇后一心学太后,连这个也打听清楚;北平王妃膝下亲生也出了门子,还有就是庶生,只是皇后有些不喜欢北平王妃醋性大,怕她们家的女儿跟她一样。
余下的几位侯爷也行,南平王府也行,只是话刚说出口,大皇子先拦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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