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醋就左右别人的婚事对还是不对,玉妙自己觉得难以见瑶池,因为知道瑶池想嫁什么样的人。想想朱兰芳,瑶池她们一定是明白这与自己有关。
这个时候这种心情更想朱宣在身边陪着。
等到月上西楼也没有等到朱宣进来,就让朱禄去看。朱禄去了一会儿就笑着回来了:“王爷下午来了客,后来就一起出去了。”
玉妙问了一句:“知道去了哪里了?”朱禄这才看出来玉妙不高兴,:“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留下话来。”
直到深夜,朱宣也没有回来。玉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闷闷地坐了看月亮,若花进来催了她床上睡去,宽慰她:“王爷以前不也是三两天就出门不在家吗?”
玉妙不说话了,扶了若花床上去,想想若花的话也对,可是以前我是不会等他的,这样走了一句话也不丢下来,难道不知道有人在等你。还是别处也有人在等他。
当天晚上,朱宣没有回来,也没有人回来送什么话回来。第二天,第三天,朱宣都没有踪影。
朱兰芳消息最灵通,总算有了兴灾乐祸的机会了。来见玉妙笑道:“听说自从为我提亲,王爷就再没有回来过。。。。。。”
一抬眼看到沈玉妙冰凉的双眼,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吓人的眼神。
玉妙又收了冷眼,微微一笑道:“我这会儿不舒服,你回去吧,好好准备你的嫁妆。”
朱兰芳这才赶快退出去,出了门还有些后怕,刚才那一幕,倒是很有王妃的款。
洁净的青石小巷上,朱禄牵了马走进来,巷子深处是一幢朱门,朱禄敲开了门,迎门的是一个小丫头,看到了朱禄一阵高兴:“王爷来了?我们夫人正想着呢。”
随了这句话,院子里又出现了一位丽人,乌云高挽了,一身翠色衣裳,含笑道:“是王爷来了吗?”
朱禄尴尬了,忙陪笑道:“我是来看看王爷这几天是不是来了这里?”丽人收了笑容,有了嗔怪:“没有在我这里呢,你怎么到我这里到王爷,去他心爱的人那里去找,余夫人,汪夫人那里去找吧。哼。”
朱禄陪了笑辞出来,带了马又去别处。别处也是一样,先见了他都是一阵高兴,再听了朱禄的来意,就都不悦了:“还记得我这里吗?王爷好几时都没有来过。成了亲就不理人。”
可怜的朱禄每天到处找王爷。朱禄有话也不敢回玉妙。
王爷夜不归宿的那一天,又来了客人,他们自己在外面听说了南平王成亲,急忙到京里来,王爷已经成了亲了。
朱宣看到了旧友当然高兴,然后几位侯爷世子来了,坐下来还是大家笑话王爷。
“我就知道你是怕老婆的,早就看了出来,什么样的人你都相不中,就等了一个能挟治人的呢。”忠乐侯世子第一个笑朱宣。
旁边的人就跟了一起笑:“成亲一个月府门都不出,约了也不出来。都想着你在家里生孩子,没有上门来拉你,现在没有孩子,还天天守着老婆不放手。”
朱宣好笑,笑话我的这几个人才真的有几个是怕老婆的呢。平时出来,晚回去都不敢,今天就来笑话我,都是蒋家不好,闹出这出子事来。
然后就闹起来,闹完了大家一起笑。非要拉了朱宣出门去:“你不怕老婆,就跟了我们走,随我们安排去哪里,要是怕老婆,你现在亲口说了你怕,我们以后不强你出来的。”
朱宣也不客气了,道:“好,不过你们能安排什么,既然要玩,又大家都不惧内,就约齐了一起出去玩几天去,中途回来的以后都别理他。”
大家较上了劲,都想着朱宣新婚情热,中间有见过玉妙的,心想,一个玉人在眼皮子下面守了两年,这个风流孟浪鬼都能守以礼法,刚亲近了,所以才一个月不出门。
都不相信朱宣不先说回家的话,大家一起赞同,不许回家去讲,又不是走迷失了,还能不回来,就这么几个人一起就走了。
朱禄从朱寿那里听得明白,心里苦笑,这成亲一个月,第一个月天天守着,这一走看样子没有几天不回来,也不留个话,看了玉妙一天天不高兴。
朱禄就到处去找王爷。以前王爷经常去的地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看了不少的白眼:“王爷许久不在我们这里了,还想得到我们。”
第两百六十一章,独断(一)
第两百六十一章,独断(一)
朱禄每天晚上精疲力尽地回来见玉妙,见了她闷闷不乐的,朱禄也无法回话,又不能告诉她自己到处没有找到,朱禄是私下里找的。
太夫人就安慰玉妙:“以前也是有的,你不用太忧心。”玉妙每天胡思乱想,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了表哥,想来想去并没有。
然后就听若花来回话:“诸夫人,江夫人拜会来了。”玉妙赶快说请,诸夫人,江夫人的丈夫都是与表哥少年亲厚一起玩到大的,现都不在京中,都是为了喝喜酒才一起来的,玉妙是见过一面的。
诸夫人,江夫人都年纪稍长,近三十岁的人,一进来也不避讳,行了礼就直接问了出来:“王爷在家吗?”
玉妙就说不在,江夫人又问了出来:“敢是这几天都不在?”玉妙听了这话就看她,忙道:“难道。。。。。。”
诸夫人就叹气:“可不是都是几天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连个话也不回来捎一下,真是气死个人。”
大家坐了叹一会儿气,诸夫人,江夫人对玉妙深表同情,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眼前南平王妃一个玉人,刚成亲才一个多月,居然也留不住王爷,两位夫人有了攀比,心里好过多了。至于诸,江两位回来后,夫人另行整治,那又当别论了。
玉妙送了她们出了二门,一心不快的走回来,见园子里新绿盎然,就信步走着去散闷,跟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她。
假山石后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声音断断续续的。玉妙侧耳听了,又没有声音了,就走近一步,又有哭声,象是压抑着在哭。
跟的妈妈们过去了,假山石后揪出来一个丫头,一见是王妃在,吓得不行:“王妃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一向勤谨。。。。。”
玉妙看她,却是不认识,王府里的人她也认不全,这个丫头有几分姿色,若花禀道:“这是太夫人房里的粗使丫头叫晴喜。”
晴喜吓得浑身哆嗦,只会给玉妙叩头,玉妙就问她:“你为了什么哭?”晴喜头也不敢抬,还是只是叩头,她面前是黄泥地,已经被她叩了一个浅浅的窝出来。
玉妙看了不忍心:“你起来回话。”晴喜这才站了起来,玉妙才放缓了声音,慢慢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听了什么话?”
晴喜慢慢才平静下来,一双眼睛虽然不算大,还算灵动,已经是哭得红肿,经不住玉妙问,就一一说了出来。
跟玉妙的人都是笑,玉妙一心的不高兴,也扯动了嘴角,听了晴喜还在面前哭诉:“朱寿原说了要娶我,现在他又同姨娘房里的小丫头桃源打得火热,因此才在这里哭泣,不想就惊了王妃驾。。。。。。”
若花,如音都是含笑,朱寿招惹丫头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晴喜也不是第一个。朱寿在这方面可比王爷。
见玉妙在安慰晴喜,如音笑道:“王妃让她先回去,也要问一问朱寿才好。”玉妙就让晴喜回去了,自己回到房里,若花,如音才细细地把朱寿的事情说了一遍。
玉妙这才明白了,朱寿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刚才如果不是如音拦着,差一点儿就答应了晴喜为她作主。
玉妙沉默了:“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若花,如音知道玉妙又在想王爷,就退出来。出了房互相一笑,朱寿这个家伙,果然弄出事情来了。
这个时候,朱禄已经找到了朱宣了,一进门先是看到了朱寿,不知道朱寿是几时先来的。朱寿见了朱禄就迎上来,一把就拉住朱禄,附耳道:“别进去。王爷和人打了赌,看谁怕老婆,你进去了王爷不会高兴的。”
朱禄看了朱寿,轻声道:“这才刚成亲,一声不说就七天没回来了。”
朱寿是四个小厮里最象朱宣的,不放在心上,道:“你好好侍候就行了。”朱禄看了朱寿,真是奇怪,怎么就只有朱寿在这方面最象王爷呢。
朱禄知道了在哪里就安了心,交待朱寿:“得空儿记得提一声,家里惦着呢。”
朱寿说知道,看了朱禄走了,心想我才不回这个呢,不是找不高兴。刚才还听了王爷在里面同别人说话:“不许回家报信,不是都不怕老婆。”
朱寿觉得奇怪,有什么好找的,难道不回去了。
玉妙依然是惴惴不安的,太夫人见她还是无精打采的,就打发了别人,拉了她好好同她说话:“表哥不疼你吗?很疼你呢。你这样我看了都不高兴。你看看别的人家里,都有三两个人,表哥现在身边没有,以后可保不定。”
玉妙心里冰凉,我知道不会一心一意,可是这样当一件正经事来说。原来都是这样疼我的,当我是件摆设,娶了来摆在那里就行了。现在是婆婆了,不是姨妈了,表哥都变了,姨妈也会变。何况我自己好象也变了。
对了太夫人只能低了头说,太夫人比表哥还要疼自己,这也是事实。
玉妙回到了房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想哭都哭不出来。心里幽幽地想,既然是这个样子,不如以前不要那么疼。
一下子变得冷清了,不如以前就冷清。第二天起来不愿意被朱兰芳等人看笑话,还要强打了笑容。
中间梅表姐带了沁兰来了,玉妙更是难过,还要帮人呢,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好在沁兰一心只专注于玉妙的房间了,倒没有太注意到玉妙的表情。
就是看到了,也会以为她皮肤雪白。
送了沁兰走,再回来,迎面遇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瑶池站在抄手游廊的那头看了自己。
瑶池也想避开她,不过还是没有避开,既然避不过,只能过来行礼,瑶池过来行礼,玉妙最想看的是她的心情:“起来,你作什么去?”
瑶池当然就站起来,不服输地往玉妙脸上看了一眼,眼中满是赌气与挑衅,冷然回话:“妈为我置办东西呢。”
玉妙听了瑶池话中的不忿,看了瑶池眼中的不服,倒好声气地同她说一句:“那你去吧。”
瑶池立即行礼转身就走了。玉妙因到了房里,一会儿是瑶池的冷眼,一会儿想起了朱宣不在,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朱宣最后成了赢家,看了这些人都服输,才笑着大家分手。当我不知道你们怕老婆?呵,也来跟我比试。
在路上,朱寿才说了朱禄来找,朱宣不以为意,难道以前没有过几天不见。在马上打了哈欠回去,几天没见妙姐儿了,还真的是想得很。
在马上睡了一会儿,带了这些人跑得远,朱禄这个奴才以前来过,竟然就能找了来。回去跟他说,以后不许来找。
想一想回去不会有好脸色。反正是要哄着。天天不是哄人就是管人。
回家果然是没有好脸色看,妙姐儿那张小脸上白得都吓人。早就料到了,晚上慢慢的哄。
朱宣就过去摸摸她的头笑道:“表哥回来了没有看到?”
玉妙就看了他:“看到了。”就那么看着他。
晚上睡下来了,玉妙是抗拒不了他的,力气上感情上,哪一点都不是对手。再说也真的想。
表哥整整七天不在家,感觉家里的下人看到自己眼神都不一样了,玉妙一面在他怀里缠绵,一面昏昏沉沉想着。
这会儿疼我的很,耳边全是呢喃细语,玉妙这几天里一直在想,以前就不要那么疼我,让我习惯你不在身边。
我一个人呆着也不是不能过的,古代受冷落的有多少,不也都过得好。可恨表哥,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够了,再回来家里缠我。玉妙就这样想着,在心里反复念叨。
侧目看了朱宣鼻息沉沉的,象是睡着了。
沈玉妙想来想去的睡不着,想得有些头疼。
朱宣并没有睡着,他闭目在养神,刚才火热情怀中,妙姐儿还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嘴巴有时无声动动,不知道想说什么。
这一会儿在身边更是一会翻一下身,象是心里难过睡不着的样子。朱宣不耐烦了,就出去几天就这样不懂事了,夜静无人,隐约可以听见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象是指责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的听不清楚。就安静地躺着,小丫头过一会儿睡着了也倒罢了,想半夜三更的和我闹,你就小心了。
玉妙睡不着,侧了身子看朱宣的侧脸,想想心里不太平,几天没有回来,一个解释都没有。回来就是缠我,缠完了他倒睡了,我还没有睡着呢。玉妙就在心里指责他,不一小心就念叨出了声:“既然现在这样对我,以前为什么要那么疼我?”
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积威下生存惯了的沈玉妙第一本能就是把脸埋在朱宣怀里一动也不动,不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玉妙才微抬起头,一脑门子的想法被这一巴掌都打得飞到九宵云外去了。疼是不疼,不过那清脆的一响让她清醒了一些。再看表哥,动也没动,好象是睡着了。
难道刚才是幻境?
玉妙长吁了一口气,又动了一下,朱宣就拍拍她的背,轻声道:”睡觉。”
沈玉妙很不高兴了,原来刚才是真的。本来一肚子别扭,就从他怀里挣扎着往一边去,朱宣一手搂了她,一只手放在她俏臀上,总算还有点威胁性。
玉妙有些压不住火了,连个申辩的地方都没有,不让我说话,我来点别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一会儿左翻一下,一会儿右翻一下,我不睡着你也别想睡。
这种伎俩自己都觉得很是幼稚。
朱宣这一次很有耐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还是把她给弄睡着了。
沈玉妙的抗争又一次夭折了,心里很懊恼,当然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样也太让人难过了。以后高兴出去就出去,高兴回来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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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独断(二)
第两百六十二章,独断(二)
早上起来,两个人互相看了,朱宣知道,还在想着不回来的事情。心里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不是又要和我赌气吧。
这一次你再赌一次试试。
去见了母亲去了书房里,今天是不出去了,朱宣先喊声了朱禄来,问他:“谁让你去找我的?”
朱禄早就知道肯定会问,想好了回答,忙笑道:“没有人让去找,是奴才去找的。”
朱宣就哼一声,给了妙姐儿也还是我的人,妙姐儿也是我的。
他全然没有发现就象谈论他的名马宝剑一样,样样都是我的,随了我的心意来。一直就是这样长大的。
侯爷世子,从小就被当成领头羊一样来教育,思绪模式早就成型了。
刚发作过朱禄,玉妙来了,她想来想去想不通,每一次都是我没有做错,难道封建社会就是这样子的,表哥不是有时也开明。
以前两个人坐下来谈一谈会有效果,玉妙闷了这些天,没有人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再不说要发疯了。
就进来了,看了表哥坐在那里,手执了一卷书正在看,眼睛都没有抬。果然人说婚姻是坟墓。玉妙就行了礼,朱宣只嗯了一声,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
眼睛还在书上,玉妙脸色苍白想了想,反正我要说,不说我挺难过的,你倒是舒服了。还没有说话,朱宣先开了口,问她:“经常和什么人通信?”
玉妙一下子问住了,看了他,还是在看书。脸上也没有什么好表情,就想了一下回答:“陶姑娘,高阳公主,薛夫人,尹夫人。”
朱宣接着问:“信里都写的什么?”玉妙又想了想才回答:“不过是平时玩的事情。”
朱宣就冷冷哼了一声,还在看书,玉妙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看进去,还是在装样子。
朱宣伸出一只手,右手执了书,左手伸了出来:“拿来我看。”
玉妙往后退了一步,坚决地道:“不。”刚伤了我,还要来看我的信。不行
朱宣看了她一副保护的样子,眼睛总算看她了,玉妙吓了一跳,又是要吓人了,每一次他做错都先吓人。
朱宣就看了她:“知道了多少?”陶御史家那个秀珠写起信来才是一个狠,什么都往上写。
玉妙立刻就明白了,看了朱宣良久,再看看眼前的锦榻,身边的书,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在旧社会。
总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原本的思绪带了出来。
玉妙忍不下去了,眼前的人前一阵子还天天温柔,这一会儿就要吃人了。她尽理平静,不让他看出来自己心情不稳:“既然是这个样子,你就不要还天天那么疼我了。”是你自己造成的。
朱宣看了她脸涨得通红,就说了一句道:“过来说吧,过来说我听得清楚。”语气一如平常。
玉妙忍了忍心里的火气,决定今天同他说个清楚明白,我已经足够忍耐,这么多天不回来也要说一声吧。难道不知道会在心里惦着你。
以前总是夫妻对坐了说话,玉妙就走过去,一面心里盘算了要说的话。
刚走到朱宣面前,就被抓了腰带,玉妙刚说了一声:“你。。。。。”人已经是面朝下,被朱宣拦腰按在他大腿上。
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的玉妙扎了双手在背后推腰上按着的那只手,却被朱宣把两只手抓在了手里,有如钢钳一样,然后又按着她腰,看着双脚乱踢,冷冷地道:“有话就这么说,我听得才清楚明白。”
右手仍然执了书,动也没有动。
玉妙先是惊慌,觉得腰上有如巨石压着,就乱踢了双脚,只踢了两下就想起来体力的悬殊,踢也是白踢,可这种姿势,一旦平静下来,更觉得羞辱。
真是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沈玉妙气得不行,又怕外面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那自己就没法做人了。
朱宣就这样压着她,眼睛还是看了自己的书,看了玉妙不再挣扎了,才松开自己的手。一只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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