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之春(NP穿越)作者:肉书屋
飞花之春(NP穿越)第31部分阅读
中的绝情剑也在鏖战中饮无数鲜血而变的更加诡异的幽蓝。雨水洗刷过后的沙场,萧瑟万分。
此战,让浦宣十万大军,大失八万左右,而我率领的与几十倍于己的敌军进行了激战的先锋,逃离敌军追杀后又成功躲过弹雨而活下来的也不足两百人,且个个伤痕累累。马儿轻嘶,哀鸿遍野。
血腥的计划,利用两千多名精兵做饵,将训练有素的炮兵安排在后方及两侧,为了取信于敌人,带队的人正是我自己。终于是将敌军引入了阵里,终于是大杀四方。可牺牲的战士,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人肉做的饵,又会是怎样的感想?
“我们总共才失了两千兵马,飞飞,你真了不起!”
“可是……又死了很多人。”我喃喃的说,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热。
“士兵为国捐躯是种荣誉,回国后,我自会厚葬他们。”闻讯赶来的翼缓缓道。
厚葬吗?厚葬就可以安抚那些英勇惨死的灵魂了么?
战争肯定要有牺牲,这个计划虽然血腥,但是为了大局的胜利,少少的牺牲又算什么?
可是,他们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为了你的计划而死去,你不觉得愧疚吗?
战场上生死无常,死亡是必须经历的。没有代价,怎么可能轻易达到目的?而且,这是尽快结束战斗,牺牲最少的一个计划!
真的是么?这样的计划真的是最少的牺牲了么?那你脚下的那些又是什么?八万人啊!累累的白骨都可以堆成连绵的山峰了!
战场,就是这么残酷。牺牲才能换来胜利!战场上,谁能活下来才是强者!如果你永远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这场仗,永远都不要想结束!
可还是死了八万多人啊!人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
心里有两个声音不停的争吵着,厮扯着纠结着互不相让攻占大脑神经,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胸腔再也承受不住翻腾的血气,“噗”的一声,腥腻的液体从口中喷了出来。眼前异常眩晕,身体无法自控地从马上飘落下去,隐约听见一旁翼的惊吼:“飞花……”
意识一阵混乱,心魂飘飞了起来…
逼供
“飞飞……飞飞……”
“飞花……”
“花儿……”
“飞飞你醒了!”
呼唤声由远及近,景物从模糊到清晰,终于声音与容貌完全重合,一张张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灯光温柔的照耀着,给每一张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眼睛左右看看,确定自己已经在大营帐内,我稍稍动了动,觉得身上有些酸,肩上的伤口一拉扯,又有些痛。
吸了口气,心口依旧有些闷,我轻轻道:“如花,替我倒一盏酸梅汤来……”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疲倦慵懒,有种说不出的困。
“好,好!”如花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花儿,花儿你终于醒了!”羽张开手臂想要抱我,可看见我的伤口,又硬生生的把胳膊手起来,只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微微笑了笑,道:“大家都还好吧?”
“飞花,现在感觉怎么样?”翼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问,“你从马上昏过去,整整一天,把我们都吓坏了。”
帐门口有瓷器相碰的声音,如花捧着一盏乌黑的酸梅汤进来,青竹赶快将我小心扶起来。
“不打紧,就是有些累。”我就着如花的手喝了一口,身子倦倦的,靠在青竹身上,闭了眼,淡淡道,“让大家替我担心了。那会儿可能是体内残存的毒性发作了,虽然我吃了出发前青竹给的两颗解毒药丸,可箭上的毒烈,大约是没有清干净。那个……火云若月呢?关在什么地方?”
如花和翼互看一眼,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于是说:“在东营,从带回来我们就轮番的审问,现在莫言还在那儿,不过,那家伙嘴硬,怎么都不肯说……”
“是么?”我轻轻颔首,果然不出所料,这个人桀骜不服输,狠到了极至,怎么可能对别人显示出一丝的弱点。“走吧,带我过去去看看。”
“飞飞,你的毒刚退,应该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如花心疼道。
“不碍事的,”我挥挥手,坚持道,“一整天了,你们应该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这样都没让他开口,那莫言也一定问不出什么来的。你们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好吧……”青竹长长叹息了一声,拿大氅将我裹了个严实。
“青竹,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要紧。”我轻轻拍了拍青竹的手,感觉到他心中的忧虑和无奈,声音温柔了许多。
一行人护着我来到关押火云若月的帐篷外。
风跟着侵袭而下,吹的人不可遏制地颤抖。
月华如水,倾泻而入,让帐中如同铺上了一层水银。而火云若月赤裸着上身,被双手反绑跪在地上,黑暗深处,鹰隼一样的眼里闪烁着愤怒仇恨和深不见底的光。犹如一只负了伤的困兽,即狼狈,又危险!
莫言见我进来,惊喜的上前,抬了把宽敞的椅子放在帐篷中央。
我对他笑笑,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来,淡定地与火云若月对视,半响,冷冷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有什么遗言,就现在说吧!”
听到自己的死期,若月只是邪邪的一笑,眼眸中浓稠的恨意化为千万把刀剑,毫不迟疑地射过来:“我只恨,不能在临死之前杀了你替主人铲除祸害!”
“哈哈哈——”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大声笑了起来,“祸害?”
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竟然说我是祸害?真是好笑之极。
镇静接收下他的眼刀,我漠然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祸害’这个词,哼!可惜,你根本不明白这个词应当如何使用!为了你们一己私欲,举兵侵略别人的国家,残杀无辜的生命,在你们的铁蹄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祸害?你仔细听听百姓的心声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祸害!”
火云若月盯着我,倨傲狂妄的说:“为了实现主人天下一统的心愿,死几个贱民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少说废话,我既然被你抓来,就没想能有命回去,你要杀便杀吧!就是作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握了握拳,狠狠地吸气,“天下一统?!就为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吗?就可以残酷无情视人命为草芥吗?贱民?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而他们就是你口中卑微低贱的人?作鬼也不放过我?呵,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他们有没有放过你?战场上的厮杀惨叫有没有在夜里偷偷钻进你的脑袋?那些横飞的血肉断肢残臂有没有悄悄在黑暗中勒紧你的喉咙?这些年来,你师父的灵魂有没有在月黑风高的夜里睁大了眼睛来看着你……”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诡异,风嗖嗖的吹进来,带着古怪的啸叫声,火云若月被说中了心事,冷汗渗出,微微有些颤抖,羞恼交加,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地爆发出一声怒吼,“你要杀要剐随便,反正你这辈子都别想拿到翠血碎的解药!哈哈哈——”他仰头恶毒的笑了起来。
“你——!”我不禁怒火中烧,猛的站了起来踏前几步,举手就想给他一个耳光。
火云若月高高昂起头,挑衅地瞪视着我。
硬收住半空劈下的一掌,深呼吸一口,又坐回去,冷笑道:“好,很好!你有种!不过,火云若月,你这么给浦宣若英卖命,其实并不是为了什么统一大业吧?你不过是因为喜欢浦宣若英才这么尽心竭力对吧?作为他的秘密男宠,替他干尽了坏事,却一直都得不到他的心,一定很痛苦吧?”
听到这话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平静下来,狠狠道:“你胡说八道!你根本不配叫他的名字!”
“是么?”我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这么说来,你是不喜欢他咯?还是说,我完全理解错了,其实他也喜欢你?嗯?”
这回,他干脆不说话了,只用一双阴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么,不如我把你放了如何?”我摸了摸肩上的纱布。
“什么?”他不由愣了。
“是啊,我想看看,浦宣若英他见到你时,会是什么表情。你既然这么死忠,我倒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同样待你不薄。不过,他既然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利用,我看我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好了……”
“哼,你到底想要耍什么花样?!”
“翠血碎,其毒无比,随血液循环一周,会让人的身子像化成了石头,连一根小手指头也动不了;能听不能言,能看不能动,慢慢的肉都变成翠绿色的石头,可还能感觉到最细微的痛楚,就算是吹一口气,都会觉得像有一百把刀子在切割。肉都变成了石头,血液却还在流动,每天循环一次,就如万蚁蚀噬,痒到极点不能抓痛到极点不能叫,死去活来,永无止境……”我兀自说着,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手指绞着长发,忽然间语气低缓下去,“这样的毒,你们是怎么造出来的?真是惨绝人寰闻所未闻啊!不过,据说这毒只有你跟他才知道如何解,是么?那就让我们看看,他会不会牺牲自己帮你解毒……”
“你……”他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脱口低呼,“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真是这样!”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睛,道:“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挣扎,“你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你……我杀了你!!”
“就凭你?哼!还差了些火候!”我声音冷定如铁,嘴角带着凌厉的笑意,反手从怀中掏出一包淡绿色的粉末,道:“这回,换你来试试这滋味了!”的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他急的大叫:“你……你骗人!你怎么会有翠血碎?你、你放开我……”
五指化爪紧紧箍住他的下颚,我冷笑道:“你想知道这包翠血碎是怎么来的?呵,我告诉你,这是慕容流白救我的时候摔倒磕下来的一块手骨碾成的粉末!为了保持青春,你不是很喜欢吃人么?这回也勉强算是人的一部分呢!我倒想看看你吃了它,会不会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恶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强迫他张开口,眼看就要将粉末倾数倒入他口中。
“放开……放……我……告诉你……”
我的手徒然一松,厉声道:“说!”
情缘
“飞飞,你准备如何处理火云若月?”回了主帅营帐,莫言问道。
“既然当时出手的是浦宣若英,那蛊毒也只有他能解。”握了握莫言的手,将身子稳稳的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茶,声音低低的。方才,我回顾了最不愿回忆的片断,仿佛回顾恶梦般,有些疲惫,于是闭着眼睛养神,“后来火云若月是如何折磨你和羽的,我虽没有亲见,可能感同身受。我还记得救你们出来的时候,你满身是血,而羽神智不清……火云若月!即使千刀万剐抽筋放血让他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掉他身上欠的债!!我在小叶子一家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会带着她们最憎恨的仇人的头颅去上香祭奠。所以,除了若月的那颗脑袋,其他的我都不需要,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周围忽然沉默了起来。那一瞬间,每个人仿佛都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无法自拔。
“我真的非常恨他……”静静坐在一旁的羽忽然说了一句,“但是我并不是恨他那样折磨过我……折磨不算什么。我恨他、是恨他让我跟你分离,恨他夺去了我们平静美满的生活!我从来没有那样恨过谁,但是我真的非常恨他们!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甚至有些可怜他,因为——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我们一定会幸福!而幸福对他而言,永远在彼岸,可望不可及。”
我怔了一下,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那样激烈而血腥的过去,沉淀了那么多的愤怒和悲哀,到最后,却是宽恕和怜悯。其实,羽的心底,比谁都善良。
“浦宣若英那边有什么消息?”
“十万大军一夜之间损伤八万,他们元气大伤,可是浦宣若英既没有撤离,也没有继续调派兵马支援,就连逃回去的士兵都没了声息,城里诡异的安静。”
“是么?”我皱了皱眉。“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是亥时了。”
“那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最多明天下午,浦宣若英就会收到后院起火的战报了,到时候,我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安稳的坐镇边陲!”
夜,很静。
明月,也很静。
更静的,是月光照耀下的大漠。
听不到军营的号角;看不见戍楼的风火,既没有战场的厮杀,也没有思乡的柳笛。
风沙,荒漠,倦兵,哀城,在这样的夜色中都沉沉睡去。安静的如果睡熟的骆驼,只有悠长呼吸的风缓缓起伏延展,无边无际。
我坐在高高的了望楼上,静静等待着清晨第一缕曙光的升起。
“丫头,丫、头……对不起……再见——”
恍然如梦。
是谁在心底深处一遍遍的重复同样的话语,是谁的目光穿透沉寂的黑暗折射出清亮悠远,
是谁的微笑在黎明的第一缕光线中永远凝固,如最初和最终的决断。
时光,渐渐流逝,机缘流转,物似人非。
想那样忘却,忘却自己,忘却他,忘却属于自己的第一份爱恋,将那渗入血液的爱的毒菌统统剔出来,丢弃。
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将他遗忘,不是今日,也会是来日。我以为,这便是最后的结局。
可谁知,高筑的壁垒却在那两枚细如牛芒的暗绿色小针飞来之前崩溃,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中毫不迟疑地坍塌毁灭,在他那最后一次深不见底的凝望中消失无踪。
那一眼之后,便是永恒。
衣袂飘飘,他的身姿宛如在空中飞翔,他的笑容从来没有那样舒展和美丽,那是释然是解脱,是湮灭之前最后的欣慰。即使他知道,从此之后,咫尺天涯,是相见却是永诀;即使他知道,从此之后,他便在生和死的夹缝里永远凝结,不得轮回解脱,他亦义无反顾。
再见……再见或是永远不见。
穿越千年的爱恨痴缠与夙缘,一朝烟消云散。
“是在想他么?”青竹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回首,轻轻点点头。
青竹在我身边安静的坐了下来,握住我微凉的手,说:“其实,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是吧?”
我没有回答,亦不知如何回答。
“在这个时空里,他是第一个知道你‘存在’的人,即使他曾经背叛、出卖你,在你心底,还是有无法割断的眷顾和深埋的爱,对不对?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恨他,甚至刻意去遗忘,刻意去忽略心中的疑问和困惑,生怕那渺小的希冀也不曾存在……可当事实证明了你的期望时,你却又茫然了,因为你没有想到,你原以为永远的背叛变成了他为你而舍生……而他,自以为永不得谅解,所以生无希望,才会在最后一刻扑上来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你,可不曾想到,你原来一直没有放下他……其实,你们一直都未曾逃脱那份罗网和牵绊。”
“牵绊……牵绊……”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一切宛如风暴般席卷而来,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这些年来,内心蛰伏的疑问,一直困扰着我,即使再刻意,也无法抹杀,可是我却没有去寻找答应,因为我不断告诉自己,即使有一千个理由,背叛就是背叛,永远不可原谅。
我忽略了一点,人,永远不是单单为自己而活。这个世上,只要活着,就有牵绊,有挂系,有责任,一日责任未了,一日难以真正随心所欲。
“他救我,保护我,出卖我,为我成为石头,都扯平了。而我,却欠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要责怪自己了,谁也不会想到,慕容流白和浦宣若英会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想不到浦宣若英会残忍的利用慕容的生母和慕容府上下几百条人命来要挟他!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我们也一样。”
“可是,如果我当时能听一听他的解释……”
“当年的情形,换做任何人,都会和你一样,不相信也不会想去听他的‘狡辩’。不要再责备自己,当年的事,没有谁对谁错,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如何把他从毒咒中解脱出来。”
我抬头,看着青竹那双漆黑如同深不见底的古泉的眼睛,那里有鼓励,有信任,有温暖的宽容。
我用力点点头。
夜,退去了。
晨曦中的云朵宛如紫色的纱衣。
第一缕曙光穿过地平线,穿过纱衣,穿过了沧海桑田、千变万劫,照射在金色的砂子上。
我迎着黎明的薄光站起来,眼神平静,坚定的说:“他不负我,我亦决不负他!我一定会活捉浦宣若英,用他的血还白白的自由!”
妖术
傍晚时分,浓云在整个苍茫的大地上凝结,一团一团,团绕成诡异的形状,像厚重的铅,一层一层往下覆盖,压得人无法喘息,仿佛快要脑浆崩裂,血管爆炸。
有什么正在改变着。
悄悄然。无法预测。
“飞飞,大熙帝都已经攻陷,离别坐镇皇宫,敌军几乎不堪一击,只有少数逃离流窜。”
“好!对面城内可有异动?”
“没有。”
“没有?”我提高声音。
“消息回来,说城内百姓足不出户,营中士兵也未有半点行动,没有灯火,没有炊烟,安静异常,仿佛空城一座。”
“浦宣若英难道想坐以待毙吗?”
“还是说,他在酝酿其他阴谋诡计!”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再等了!青竹,如花,集三万骑兵,带上十枚大炮,随我攻城!其余十枚铜炮和士兵留守大营,呈品字形警戒,严阵以待!”
右首边的莫言拉住我的手说:“飞飞,我想随军参战。”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让我来打前锋吧!我要让浦宣若英知道,野心和暴力带来的只有灭亡!”羽也激动的站起来。
“不行!”我断然拒绝道,“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整个沙漠的上空都盘旋着一股奇怪的力量么?这股力量压的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一定有什么要发生了。我决不能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去冒险!浦宣若英是何等阴险人物,我们决不能轻敌!”
“……”
“……”
仿佛被我忽然间的严厉镇住了,莫言脸色微微变了变,羽默不做声的低下头去。
“对不起,”我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再受到伤害。请谅解我……”
“飞花你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的赞歌声!”静默的有些尴尬,翼开朗的声音响起,替我分忧。他有一些调皮的眨眨眼睛,示意我放心离去。
这个人,永远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坚定的站在你的身后,撑起一方天空,支持着你。
对翼感激的点点头,再依依不舍的握了握羽和莫言的手,我转身,离开了大营。
旌旗如云战戟如林,被践踏而起的灰尘盘旋往复,悬在数丈高的空中经久不散。万余明亮的盔甲,在黑云盘旋的大地上,列出整齐的队形。
马蹄特特,转眼间便冲到了城下,将整座城池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如花指挥着炮兵,将沉重的大炮从不同的角度对准城内深处——那是浦宣若英的老巢。
周围安静的出奇。浓墨般的云层里,隐约有电闪雷鸣。眨眼之间,便落下了雨珠。
先锋部队策马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只有空旷的街巷传来马蹄的回音。
没有埋伏,没有机关,甚至——没有一个敌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