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这样下去,理智又要消失了……
我提起酸软的胳膊,用力一推,总算是把他推开一臂之外:“停!你还真没完了你!外头鸡都叫了三遍,太阳都露脸半天了,你还来!赶快起床!今天还有正事要办!”
“我们现在办的也是正事啊~”某人一副嬉皮笑脸,不依不饶的又想上来。
“咚!”我抬起一脚,猛的将他踹下了床。
不过……哎哟……我的天……我滴那个腿啊……酸的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xx的,我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似的……处处都叫嚣着酸啊,麻啊,累啊……
某人从床下爬起个脑袋,灰头土脸的说:“你还真……舍得……”
我瘫在那里,有气无力的骂道:“d,老娘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被你吃的一点渣儿都没剩,你还想怎么样?”
又累又气,我忍不住骂人了。
他扁扁嘴:“人家……”
“人家什么人家?”我努力挪着身体,给自己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打断他的话,“好渴,我要喝水!”
“哦……”某人屁颠屁颠的爬起来端茶倒水。
“拜托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无力的用一只胳膊遮住眼睛,清了清喉咙埋怨道,“即使你知道自己身材诱人,也没必要一大清早的搞捰体展览……很高兴自己走光么?”
“哦……”他笑笑,抓起床头一件亵裤随便套上,道:“你怕我被别人看见啊?”
“谁管你!”我翻他一眼,闭着眼睛装死。
我好累……真的好累啊…………
“来,喝点水。等下我让小二烧几桶水来你洗洗我们再出去不迟。”
我动了动……腰背酸软,腿好象找不到在什么地方……就我现在这样……今天上午想要下床估计是没戏了……还出去……梦吧你……
“我要睡觉!什么事儿下午再说吧。”我把脸埋在枕头里。
“好!”他悠然的笑着,“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我懒懒的唔一声,“随便。”
好困……眼皮好沉……浑身好酸……我想睡觉……
不知自己睡着多久,悉悉簌簌的声音想起,我懒得睁眼抬头,依旧卧在床上大睡。
只觉得好像被什么人抱着缓缓放进了浴桶,水温温热热,忽悠忽悠的,有人在轻轻帮我擦洗,我则继续我的美梦。
又过了一会儿,被抱了出来,好像是用大大的丝巾裹着我放到了床上。
翻个身,睡。
听见开门关门声。
继续睡。
“飞飞,来,喝点菌粥再睡,好不好?”
“唔……”我懒洋洋的哼哼一声,却不想动弹。
胶着的思维半天才有响应,等等,刚刚谁在跟我说话?
好像是……脑子一个激灵,我惊得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
“啊啊——”惨叫声响彻整间客栈。
我的腰啊,哎哟哟,要断掉了啊——好痛好痛。
眼看身体又要倒回到被褥里去,一双手臂伸过来接住了我。
暗香浮动……再熟悉不过的气味……
我把自己缩了缩,再缩了缩……只盼现在床上有条缝,自己赶快钻进去……
青竹将我放好靠在床头,自己坐在床边,伸手抚顺我的头发,“醒了?”
“青竹……”我嘴唇动了几动,下面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闭起来。
“来,喝点粥再睡。”他伸手在床边小几上端过一个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唇边来。
我心虚的厉害,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来,张嘴。”
我张嘴将粥接住,吞咽了下去。
“青竹……”
“别说话。来,先把粥趁热喝了。”他又盛了一勺过来。
这才注意到,如花也在房间里,正忙着把洗澡水弄出去。接着又开始换掉满是狼藉的床单被罩。声音真大,哧啦哧啦的响。
我埋着头,像个鸵鸟,不敢看他们,恨不得马上来道雷把自己劈晕过去……嘴巴还是机械的一勺一勺把青竹碗里的粥喝光。
“身上疼吗?”青竹端着碗出去后,如花进来问。
我脸上一热,说:“不疼。”
“说实话!”他板着个脸。
我老老实实说:“疼。”
他不再讲话,慢慢把我抱着翻过身来放平,手扣在背上轻轻按揉。
“如花……”
“别说话。睡觉!”
我无力的趴在那里,老实的和床上的枕头被子一样,听任摆布,凭他搓扁揉圆。
虽然能看出他眉间怒气冲天,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轻柔。
本来心中还奇怪,怎么那个始作俑者不见人影,反而是……青竹和如花来服侍我了,可是看着如花铁青着一张脸,泄愤似的换被单铺床套,说话只差咬牙切齿了,我的疑问愣是没敢问出口,任其胎死腹中。
昨天真的……过火了……
是怎么被那家伙骗上床的来着?后面又是怎么个折腾法来着?好像都不太记得了。
可是,问题在于,他倒溜不见了,我现在该怎么跟这两个交待?
我不想他们伤心啊……可是……啊啊啊啊!!我混蛋啊……我说什么好呢?
说其实昨天我才知道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他愿意不计较一切跟着我所以我一时没把持住结果我们就xxoo了一整夜本来是想另找个时间通知你们一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啥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好色我多情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不过事到如今后悔不起作用不如大家坐下来谈谈你们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脑中胡思乱想,什么时候又睡着的我没感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如花推拿的本事果然不同凡响,经他手捏捏按按,又睡过一觉之后,身上清爽异常。昨天晚上的后遗症统统不见了。
屋子里没人。我穿好衣服。下床。
那个……隔壁就是某人的房间,我要不要进去瞧瞧?
心里还在犹豫,手却不听指挥的推开了门……
审判会
啊啊!当我第一眼看到屋子正中间坐着的“人”时,我严重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个“人”是……嗯……应该叫……嗯……典型的猪头小队长……
脑袋肿的跟肉包子似的,眼睛被脸上紫红色的肉挤的只剩下一条缝,嘴上像是挂了两条腊肠,一出气还颤啊颤的……
这画面让我想起了《东成西就》里头中了毒的欧阳峰……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飞飞你醒了?”旁边一个声音叫回了我的三魂七魄。
左右一看,原来青竹如花都在。嗯?凤林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我咽口口水,点点头。大概明白了,现在这是在开审判大会……
请问这段可不可以倒带重来?我选择在自己屋子里好好呆着不出来行不行……
“进来,坐。”青竹表情温和,吐字清楚,“正好有些话要当你面讲。”
不是吧?我心里惨叫,还是规规矩矩的进屋,关门,坐好。
就听青竹回头继续对某个猪头说:“你和飞飞两人本是你有情我有意,我们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不能也不会拦着;何况之前我们都是真心许诺过飞飞,只要她过的开心平安,无论干什么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干涉……”
我心里一酸,青竹真是……太好了……
“可是,”青竹话锋一转,声音明显高了不少,“现在飞飞大病初愈,身体尚需多加保养,你怎么能只顾一己私欲胡搅蛮缠为所欲为呢?!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能担待的起吗?!我倒是要问问,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究竟是个什么?!”
哇~我咋舌!那么温柔的青竹,今天看起来,好强悍!
“鹅扑系……”对面猪头艰难答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为她着想!今天看在飞飞的面子上,小小惩罚算是给你个警示!你若是还不吸取教训,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还能有下次?”如花拍桌子,“诸葛别离,不管你有多么堂皇的理由,也不管飞飞她愿不愿意,反正只要你还敢如此放肆,我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就是就是!平时看你还算个斯文人,对我们家飞飞也算不错,可你怎么能做成这种事情来?真是……”凤林跳桌子翻白眼。
哇哇~~今天大家真的像是吃了火药呢!
其实,我身体早好结实了,大家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我知道离离和我有错在先,但是也不用把人折腾成猪头吧?那个,万一消不下去,这么难看有碍观瞻我可不想要……
“嗯……那啥……”我清清喉咙,很想插话。
青竹如花同时横扫一眼。
青竹眼波盈盈,应该是在说“安静”,如花亮晶晶的眼睛里分明在说“闭嘴”!
我……
我缩了缩,又缩了缩,把自己缩成虾米状。
唉,对不起离离我帮不了你,犯错误的人首先一定要低姿态……我也是泥菩萨过江,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不过,听他们俩的口气,应该是同意你“入赘”了,只是生气你昨天晚上不知好歹折腾的太厉害……
话说回来,你也的确是过了,好歹也是堂堂的智者,怎么搞得跟轩辕羽一样,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饥渴成那样……
发了会儿呆,走了会儿神,就听见青竹发话:“……先就这样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再去爵府。”
咦?
审判大会已经结束了?
我看了看猪头,嗯,他这样今天也的确不适合出门,否则会吓到路人……
青竹又看我一眼:“你们再聊几句,我去备晚饭。如花你带凤林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步履从容迈出了门,如花狠狠瞪了猪头一眼,又看看我,没说话,也跟着出去了。
凤林拍拍翅膀,甩下句“你好自为之”也飞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对面猪头用一种极其委屈的眼神(如果此刻那两条缝里头闪出来的光能叫“委屈”的话)看着我,口齿不清的说:“飞发……对扑起……鹅扑系赴意要……”
“哎呀,好啦好啦,”我挥手打断他那含糊不清的表达,“跟我这儿你就省省吧,记得以后别那么‘贪吃’,免得又被毒成猪头……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跟青竹说说,让他给你点解药……”
说起来我也有错,不过好像被你一个人担待完了……有些不好意思,我起身走向门口,“以后自己消停点,少惹他们生气,不然……我罩不住你。”
一脚踏出门口,我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截断他正要张开的口,说:“对了,以后你要是还敢骗我,用什么自残苦肉计之类的,我就让青竹给你下点‘苦肉粉’,再叫如花把你倒吊在树上,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不堪言!”
丢下这几句话,我抽出另外一只脚,合上门而去。
说起那个苦肉粉,不知道青竹有没有带来,若是没带,改天让他再配一些出来。以后好让那个小王爷“享受享受”。
嗯,其实这苦肉粉当初还是我起的名字,当时是青竹新调配出来的一种痒痒粉。
这种粉末跟一般的痒痒粉不一样,粘少许在人身上,立刻就让人奇痒无比,恨不得抓破皮肤;但是只要忍不住一挠,胃里口腔中立刻会冒苦水,虽然身上的痒减轻一些,但口中的滋味却让人苦的掉眼珠子;不挠呢,身上痒的让人疯狂,越挠呢苦水就会越浓,厉害的会狂吐不止,就差连肠胃都吐出来。
总之,苦就苦得让人想咬舌自尽,痒又痒得让人想撞墙,反正左右都痛苦不堪。
有时候真佩服青竹,斯斯文文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我忍不住打个寒战。
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了赫赫有名的爵府侧门——“歌舞姬报名点”。
虽然穿着斗篷遮着面纱,门口管事先生看到我时还是愣了愣。
轻轻柔柔说明我们的来意后,管事先生说:“这位姑娘可以入府,但是男性随从……对不起,一律不得入内。”
我就说嘛,这爵府的大门怎么可能畅那么宽,要招进去刺客什么的怎么办?原来还是有条件的呀。
身边离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施了个礼,抬手指指稍远的地方,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留我们几人在此,随他走开了些。
只听到他站定后小声说:“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一直由我们几个服侍着,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琴师书童跟前伺候的一个也离不开一个也不能落下。小姐自幼任性,原本老爷夫人不打算让她来爵府叨扰,可是小姐倔脾气一来,不来试试不死心。出门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小姐的坏脾气上来得罪了爵爷,所以才派我们几个跟着。小人知道爵府锦衣玉食绝少不了上下服侍的人,但您看,这生人和熟人怎么都有个差别;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若是一入府,万一不习惯府上的侍从又或者不小心犯了什么规矩,那爵爷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担待不是?所以还请先生一定要通融通融,让我们一块儿跟进去伺候着,一来免得我们几个在外面担心,二来也是替府上人省了心不是?您看,今儿都十四了,明儿就十五,反正也就这么两天的事儿不是?麻烦先生,麻烦先生了!”
他不作痕迹的握了握管事先生的手,我瞟见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就这样递了出去。
这小子还真会编故事!不动声色的恐吓诱导再加上大元宝,果然将管事的先生说的动了心,叫了一个小童带我们进了高大恢宏的爵爷府。
绿月
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爵爷,住的地方真是气势恢宏,漂亮的不象话。
我们顺着侧门小路走进去,抬眼就看见屋脊绵绵院落层层,中间游廊相连,雕花的栏柱,彩绘的飞檐。院子里头水池假山,花草树木都大有讲究。明明已是隆冬,这样却依旧花红柳绿,看起来不似真的一般。
穿过隔着小小喷泉的花坛,走过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再穿过一个长廊,远远的一片碧绿的池塘,池塘上临水而建的水榭亭台,然后是红砖的围墙,开得满园鲜艳的梅林……
绕来转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排简单柔素的客房前。
小童给我们指了两间房,一间稍小,另外一件看起来很宽敞,说:“最近府上人多客杂,房间吃紧些,还要麻烦几位小哥委屈一下。这间房子里头倒还是宽阔,等会我让他们多铺两张床过来,你们先将就一晚,等过了十五,房间又会空出来一批,到时候再给各位另行安排。”
“那就有劳了。”离离塞了些碎银子过去。
小童又说:“府上吃穿用度都有人安排,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过了中午会有人来叫姑娘到绿月馆去学曲子,明天府上要宴客,到时候姑娘还要登台献艺,所以下午在月师傅那儿,姑娘还要多用心些。”
我点头道谢,回屋里歇着。
下午,果然有一个婢女来叩门。我出去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漂亮姑娘,真是莺莺燕燕,花团锦簇。
一大群人由那个婢女带着,穿过层叠的院落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终于来到了绿月馆。
所谓的绿月馆,实际上就是爵府内一座独立的院落,相当于古时候的乐府吧。
绿月馆里面住着两位师傅。一位叫揽月,善吹拉弹唱;另外一位叫绿腰,衣带当空长袖善舞。
进去之后,发现这绿月馆内的花木风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更胜一筹。
这整座院落内只有梅和菊。
按理说这个时节,很多菊花早应该谢了,可这院中,却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菊。珊瑚雪、银绣球、锦雀舌、黄莺翠、朱砂盘、春水碧波、绿玉如意、冰天雪莲、平沙落雁……姿态旖旎,让人心神摇曳。
旁边一树树白梅红梅才绽花蕾,花瓣薄得好似琉璃,白的冰清玉洁,红的灿若云霞,还有香气暗袭。整个院子看起来高洁清雅,不染纤尘。
大厅倒是极宽敞,一眼看进去有二、三十米深。墨黑的地砖似明镜,一排排的琴案琴椅早已布置妥当。
我看众人有一大部分寻了位置坐下来,另外一小部分跟着婢女又往里头走,想着大约那部分人是去学跳舞了,于是没有跟过去,只在大厅找了个空位坐好。
一会儿,出来一位身着鹅黄|色绸缎衣裳的美女,凤眉杏目,面如凝脂,乌发堆的高髻,斜插了饰金珠的步摇钗。
只见她微微一笑,在上首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不知各位姑娘练习的如何?”
声音一出,果然是珠圆玉润,甜美动人,但是音调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看这架势
飞花之春(NP穿越)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