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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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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30部分阅读

风目光一寒,冷然睨着他道:“不要忘了,你只是我柳家养的一条狗!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狗奴才来指手划脚?”

“你~”萧破天一窒,血色在瞬间涌上头顶,呼吸急促了起来。

“今夜三更,不要忘了。”扔下这句话,柳无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客栈。

死小孩,嘴好毒!

“小姐,唐公子醒了,请你过去说话~”用过晚饭之后,姜梅携了如意在倚月亭喝着冰镇梅子汤消暑,下人匆匆来报。

“唐公子?”姜梅微微一怔,有些会不过意来。

“就是小姐下午救回来的那个小鬼~”如意在旁提醒。

姜梅恍然,笑道:“哦,是他,我差点忘了。走,看看去~”

进了玉清小筑,姜梅在门外道:“唐公子,姜梅前来拜访,不知方便否?”

“请进~”未几,一道低弱清雅的声音响起。

姜梅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回头吩咐如意:“你在门外候着,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就来。”

如意嘴多,又喜咋呼,这姓穆的孩子看起来病得很重,好象风一吹就要化了,还是别让她进去了,省得闯出祸来。

如意有些不情愿,踮起脚尖从窗户往里瞅了一眼,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好象是躺在软榻之上的。

姜梅推门而入,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她吸了吸鼻子,仔细辩了一下,倒象是顶极龙涎香的味道。

心道,难怪这江照影经商如此成功,至少这见机行事的本领已是常人难及。

隔着一重纱帘,见靠窗的软榻上卧着一个纤瘦的身子,穿了雪白的单衣,一幅蜜色锦缎绣花薄衾,一直盖到胸口。

尖瘦的下巴利得象刀,仿佛随时可以扎进人的心脏,双颊上染着一抹怪异的红晕,因为背着光,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着青色,一点血色也无。

他远远地看着窗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奇异的是,即便是脆弱得好象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姜梅却无法对他生出同情和怜悯。

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得,让人忽视了他的虚弱,只记得他的美丽。

“唐公子?”她小心地唤了一声,声音极轻,唯恐吓着了他。

“江小姐。”唐郁回过头,冲她淡淡一笑,语气十分笃定。

“呃~”姜梅并没有更正他的叫法,亲切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姐姐。”

这小正太,实在太漂亮,漂亮到让人忍不住想占为己有——即使只是认个弟弟也好,让她有个亲人吧!

“江姐姐还是湄姐姐?”唐郁偏头睨了她一眼,声音优雅轻浅,可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地笑意,让姜梅差点去撞墙。

得,谁让她一上来就想占别人便宜来着?这一个软钉子碰的,血淋淋啊~

江姐虽是她佩服的英雄,目前却还不打算学她慷慨就义。湄姐姐?那不等于没姐姐?所以,还是算了。

“呵呵~”姜梅干干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又不是白痴,这孩子心性高着呢,才不会随便认亲戚。

唐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湛蓝如海的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姜梅依旧亲切得一如邻家大姐姐。

唐郁不语,一径默默地盯视着她,目光放肆而带着几分挑剔。

啧,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名字而已,有那么难以启齿?

“那好吧……”姜梅正打算转个题,他却突然开口了,语气有些慵懒地强调:“唐郁,忧郁的郁~”

“呃~”姜梅怔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夸这名字好听。

你说好好一个男孩子,叫什么不好,偏要叫忧郁呢?这下好了,这脾气弄得阴阳怪气的~

“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唐郁并不理会姜梅的感受,傲慢地昂着头,轻蔑地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赏金?别做梦了,我一文钱都不会给!”

“呵呵~”姜梅不气反笑。

真是,这孩子有被害妄想症吗?小小年纪,疑心这么重,也不知家人是怎么教的!

“你笑什么?”唐郁狐疑地瞪着她,眼神十分气恼。

“你看看我,象是贪图赏金的人吗?”姜梅含笑,摊开双手信心满满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衣着。

看吧,咱也是有钱人!江家在邀月可是江南首富呢,还能贪一个小孩子的钱?不能吧!是吧,是吧?!

“怎么不象?”唐郁冷冷地瞥她一眼,表情极之不屑:“女人都很贪婪,看你这身俗不可耐的打扮就知道!”

俗不可耐?姜梅惊得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忙低头瞟一眼自己那身华美的服饰和满头堆金裹翠的步摇,再瞧一眼只着件单衣不染纤尘的唐郁,懊恼到差点吐血,脸不可抑止地烧红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已够无欲无求,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与靖王府里那群为了争宠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人并没什么两样!

这死小孩,嘴好毒!

“这鬼天,怕是要下雨了吧?”姜梅以手做扇,扇走脸上的热气,讪讪地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欲去堆窗:“这么闷,怎么也不开窗通通风?”

“别开窗~”唐郁忽地出声。

“啊?”姜梅惊讶地回过头,因他语气里的潜藏的急切。

唐郁迅速地转头,避开她的目光。

姜梅的目光落到他单薄的身子上,再落到那床薄被上,忽地了然——这孩子,不能吹风,他怕冷!风湿疼的那种痛苦,她听说过,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容貌与家世,难怪他有这么尖刻的性子和毒辣的嘴巴。

蠢女人

“会疼是吗?”姜梅歉然地望着他。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不需要怜悯!”唐郁忽地暴躁起来,提高了声音吼。

姜梅微微一笑,忽地伸手哗啦一下推开了窗子:“怜悯?你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别人的怜悯?”

她回过头,唐郁紧紧地捉住薄衾,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瘦弱的身子在薄衾下瑟瑟地颤抖着却不肯求饶。

“呵呵~”姜梅笑了,走到软榻旁俯瞰着他:“你出身富贵,年轻俊美,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头,也不过是与家人离散吧?你知道什么是绝望,懂得什么叫人间疾苦吗?”

“我懂,我当然懂!”唐郁倔强地瞪着她,蓝眸似汪洋的大海欲掀起巨浪。

“你懂个屁!”姜梅轻蔑地睨着他:“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病痛折磨,你就忍受不了,小小年纪学着愤世嫉俗,刁钻厌世,有什么出息!”

唐郁的脸涨得通红,丝被被他狠狠地揪成一团,揉搓着,死死地瞪着姜梅:“你胡说,我才不怕疼~”

姜梅低低地笑了,顺手关上窗子:“疼又不丢脸,干嘛要死撑?”

“你~”唐郁气结。(

“好了,好了,”姜梅愉悦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回到他身边:“别生气了,咱们扯平好不好?”

“哼~”唐郁扭过头去不理她。

“喂,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哪里,要不要我去通知他们?”姜梅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肩,做哥俩好状:“当然,你若是喜欢住在我家也行。”

“谁喜欢住这里?”唐郁迅速掉过头来,大声反驳。

“那我喜欢跟你住,行不行?”姜梅笑嘻嘻地偏头望着他。

“五柳村~”唐郁嘟着嘴含糊地迸出几个字。

“什么?”姜梅没听清,倾身过去。

“五柳村,笨蛋!”唐郁提高了声音骂。

“五柳村?”姜梅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道:“京里有这么个地方吗?我怎么没听过说?不过没关系,大哥肯定知道~”

唐郁冷眼看着她,极之不屑。

姜梅却很高兴,蹲下去,伸指戳了戳他的臂:“喂,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唐郁皱眉,飞快地挪开手,垂下头狠狠地抚了抚被她触摸的地方,表情十足厌恶。

“呃,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啦,我就是随便问问~”姜梅耸耸肩,并不介意。

“看病~”唐郁头也不抬,冷冷地道。

“对哦,京城藏龙卧虎,其中不乏国手,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姜梅信誓旦旦,心里开始盘算,要把李煜宸拐过来给他看看。

“无聊~”唐郁冷冷地批评:“左右治不好,徒然浪费时间和银子罢了~”

“怎么会呢?我告诉你……”姜梅血一热,正打算跟他来一番生存的意义的演说,如意在门外禀报:“小姐,王爷来了~”

“知道了~让他先等等~”姜梅十分扫兴,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去办他的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名其妙!”

唐郁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呀,你姘/头来找你,还不快去?”

“呸~”姜梅啐他一口:“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姘/头?说得真难听!”

“难道不是?”唐郁冷嘲:“或者,我应该说相好?”

“是相公好不好?”姜梅起身,帮他把薄衾掖了掖紧:“我走了,有空再来跟你聊天。”

唐郁不语,等她拉开门走出去的瞬间,忽地低声咒骂:“蠢女人。”

姜梅苦笑着摇了摇头,替他带上门离去。

君墨染在桌前翻看着那本厚厚的剪贴本,听到推门的声音回过头:“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呆着,上哪里疯去了?”

“我要自己家里,爱上哪就上哪,难不成还要经过王爷允许不成?”姜梅几步走到他面前,抢过剪贴本抱在怀里:“你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君墨染很不是滋味。

“难不成靖王爷是特意来看我的?”姜梅夸张地扬起眉,露出惊怕地表情。

“不是~”君墨染冷然道。

姜梅淡淡一笑,递了个那不就结了个眼神过去。

嘿嘿,东边不亮西边亮,在那小破孩身上受的气,全在他身上找回来,爽!

君墨染狐疑地瞪她:“你吃错药了?”

“什么事,说吧~”姜梅掩唇打了个呵欠,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完了赶紧走人,不然老太太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

“咳~”自知理亏,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打算把卉儿带回昌平,与恩师师娘葬在一起,大概后天就会启程。”

估计从明天起会很忙,抽不出时间过来看她了。

姜梅轻“哦”了一声:“就这件事?”

她也想过冷卉无名无份,葬在靖王府显然并不合适,只是没想到君墨染会亲自送她的骨灰返乡。

“嗯~”君墨染轻应一声。

姜梅微愕:“那干嘛自己跑一趟?让蓝三或是谁捎个信不就得了?”

虽说同在京城,靖王府到江府的距离好象也不近吧?更何况这样的日子,哪里离得开人?

君墨染尴尬了,讪讪地移开目光:“我马上走。”说完,掉头就走,好象背后有鬼在追。

“呃,不是~”待姜梅发现说错话,他已走得没影了。

火烧思亲堂

夏夜微熏,寂静的长街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出灰黑的轮廓,添上了一层神秘朦胧的美感。

“王爷?”蓝三在院外值守,见君墨染出来,惊讶地迎了上去:“有事吗?”

君墨染淡淡地道:“回府。”

“啊?”回去?如果要赶回去,那又何必来?

蓝三一脸莫名地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姜梅心虚地缩头避开。

君墨染抿着唇,越过他大踏步出了江府,翻身上了马,轻夹马腹,马儿如离弦之箭没入寂寂的长街,只余下一串笃笃的蹄音。

蓝三在马上偏头,望着他刚硬如刀斧刻出的线条,暗暗纳闷:九夫人究竟跟他说了什么,王爷如此生气?

十几里路转瞬即到,眼看再转一条街便到靖王府的大门,忽地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幕。

“蓝一,去查一下看哪里起火了?”君墨染停鞍驻马,举鞭遥指前方。

“不好~”蓝三早已按捺不住,飞身跃上了屋脊,大声呼喝:“是王府着火了!”

“娘~”君墨染心一紧,脑海里浮现十年前君家庄的那场灭门之灾,那一夜的熊熊大火在他的心里烧了十年!

娘千万不能再有事!如果有事,他万死莫赎其罪!

“驾~”不待君墨染吩咐,众人策马狂奔,风驰电挚般地奔向靖王府。

三更时分,靖王府被一阵“咚咚咚~”的巨响惊醒,管事刘拿着铜锣四处奔走,大声呦喝:“不好了,思亲堂起火了,快救火啊~”

沉睡中的人们被惊醒,纷纷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蹿:“出什么事了?”

“哪里失火了?”

“大家不要慌,思亲堂失火了,女子保护好各位夫人,男人拿起桶,都去思亲堂的花池里取水救火!”暗夜里,一道清越沉稳的男音穿过火焰,越过炙风,在靖王府的上空有力地响起,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是管家!”

“柳管家要咱们去思亲堂!”

“快到思亲堂去~”

慌乱的人群停止了盲目的奔走,大家开始有序的行动起来,拿桶的拿桶,拽盆的拽盆,纷纷朝思亲堂跑去。

迅猛的火势带出滚滚的浓烟,四处人影幢幢,四条暗影悄然地自墙外跃了起来,兵分两路,二人混进救火的人群朝思亲堂奔去;另二人则借着建筑和树木的掩映,顺利地摸到了墨韵轩,乘四下无人进了书房,按动机关闪身入了密室。

思亲堂里里外外人声鼎沸,家丁连同在府里办丧事做道场的道士们和闻讯从各处赶来的邻居都自动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人们排成几列纵队,从鱼池边一直排到正堂,一桶桶水被从池中舀起,倾入火势汹涌的房子里。很快的,鱼池里的水告磬,大家排队从更远的水源取水。

柳无风站在假山上,嘶哑着嗓子,大声下着各项指令。老太太披着条薄纱,紧抿着嘴唇端坐在巨大的照壁前,沉默如一坐石像。

空气里到处充斥着刺鼻的臭味,燃烧后的灰烬,灰蒙蒙的四处飞舞着。

“老太太,你说说话啊~”梅雪蹲在老夫人身前,焦灼地搓着她的手。

糟糕,老人家年纪大了,万一吓出什么毛病来,大家也都别想活了!

“娘!你没事吧?”君墨染飞身下马,扑过去一把将梅雪拨开,她猝不及防“哎呀”一声低叫,被推得仰面一跤跌倒在地上。

蓝一过去,伸手扶起梅雪。

“谢谢~”梅雪低声道谢,垂着手站到老夫人身后。

“墨染?”老夫人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枯瘦的手掌缓缓地抚上他的脸:“是你吗?你没事,还活着?”

“是,是我~”泪意瞬间涌进眼眶,君墨染紧紧地握住老太太的手,哑声道:“娘,我没事,好端端的呢~”

老夫人伸出手颤颤地抱住他的头,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喟然低叹:“我的孩子……”

昏浊的老眼里滚下来两行晶莹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背。

两个时辰之后,火势终于被扑灭,天边也亮起了鱼肚白。由于火势是半夜发现,水源又太远,思亲堂被烧得只剩一堆瓦砾。

好在柳无风施救得力,指挥得当,挖开了一道防火墙,火势得以被控制在思亲堂之内,没有漫延到其他院落。

君墨染神色冷竣,默默地逡巡在这片刻墟之上。

地上到处乱七八糟的躺着横七竖八的碎石、瓦砾、树干……天空里还弥漫着滚滚的浓烟;鼻端充塞的是各种皮革、毛发、布帛……等等物品燃烧后,混和在一起的焦臭味;木柴燃烧的哔剥声还陆续地响着,偶尔还有未燃烬的余灰里蹿出新的火苗。

看着面沉如水的君墨染,大家大气也不敢出,垂着头默默地清理着火场。

由于事发突然,思亲堂前那双象征着松鹤延年的白鹤无人看顾,被剪去羽翼无法飞翔的它们,惊慌混乱中竟扑入火中被烧得成了焦炭。而松树也被烧掉了树冠,只余一光秃漆黑的树干,如一个个巨大的惊叹号直指苍穹。

整个思亲堂里,只有那高高的围墙和刻了数百个寿字的影壁还完整矗立,却也被烟熏火燎得面目全非,透着劫后余生的悲凉。

画不见了

“墨染,别想太多。”李煜宸拍上他的肩:“幸好干娘及时逃出安然无恙,也无人员伤亡,实是不幸中之大幸,东西烧了就烧了吧~”

“嗯!”君墨染轻应一声:“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起火原因是什么,查过没有?”

“我问过了,”李煜宸轻声答:“火是从干娘的佛堂里开始往外烧的,估计是蜡烛倾倒,点燃纱缦,不慎引发火灾~”

君墨染本来在曼音阁里设了灵堂,请了道士为冷卉超渡亡灵,老夫人坚持额外在思亲堂的佛堂里替她还设了个灵位,亲自念《大悲咒》替她超渡。

佛堂本就是木质结构,加上佛堂里存放了大量的香烛纸钱,夏末秋初天干物燥,火势很快漫延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君墨染沉默了半晌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娘。”

李煜宸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白痴啊?不过纸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她始终会得知真相。”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君墨染步出思亲堂。

梅雪,兰馨等几个大丫头正在清点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物品,纤秀白皙的双手染得乌七抹黑,全没了往日的端庄秀雅和从容。

“怎样,”君墨染停下来:“东西损坏的多吗?”

他倒不是在乎这些损失,别的东西都好说,唯有圣上赐的物品若有毁损,传出去给有心之人捉到把柄,参上一本,他虽不惧,也总是麻烦。

“已十去其七~”四人里,梅雪年纪最轻,心思也最单纯,见主子询问,当下哭丧着脸答。

“好在圣上所赐都在第一时间里抢了出来,除几件瓷器有破损外,其余都无恙。”菊韵到底年长,心思机敏,猜度到他的意思,沉稳地补了一句。

“那就好~”君墨染点头。

“好什么?”梅雪噘着嘴,愀然不乐:“老夫人最喜欢的字画都没了~”

衣服玉器都可再买,但许多古玩字画是孤本,没了就没了,就算再买也绝不会是当初那一件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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