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全作者:肉书屋
对不起,穿错了全第18部分阅读
小灰和变态皇兄!他们怎么来得这么早,而且没有人给她们通报一声?皇帝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他这一回头又吓了她们一跳,他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干什么啊?这程府里所有人,包括一会儿会来祝寿的人,哪个不知道小灰只认皇上一个主子啊,他贴身护卫的人,不是皇帝还能是谁!
胡畔边走边小声嘀咕:“他又哪根筋搭错了,戴着面具干嘛!”
“难道最近起了很多青春痘?”未希异想天开。
皇帝看着未希的衣服发了一会儿愣,直到她们已经到了跟前,才忽然大笑起来,指着未希头上的头饰问:“这是什么?象一只倒扣的钵!”
未希听得脸发绿,回头怒视胡畔:“你看吧,你看吧,我都说了这里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这种风格啦!”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笑得连形象都不顾的皇帝:“这是帽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胡畔心里暗暗咋舌,寿星就可以这么凶悍吗,连皇上都敢吼。
皇帝指着那只帽子旁边垂下的纱,又瞄了眼未希身后拖得老长的裙摆:“你们家乡的女子寿辰之日,都穿这东西吗?”
他看到的,其实是胡畔找钱记绸缎庄做的改良版婚纱礼服,不过不是白色,换了淡淡的紫色丝绸,改良到连手臂都没有露出来。礼服上点缀了许多蕾丝和手工做的绸缎花。以她和未希地标准来看,无疑是件非常美丽的礼服。只是不知道这时空的人看了会是什么反应,这不识货地皇兄的反应实在有些可恶!
胡畔笑道:“不只过生日才穿。其它重大地日子也穿,比如出嫁的时候。皇兄为什么来得这么早。又不叫人通禀一声呢?”
皇帝向旁边一伸手,小灰立即把一只匣子放到他手上。他把匣子递给未希笑道:“这是皇兄送的寿礼,跪接就不必了。”他眼睛里闪着古怪的笑意,看得未希直发毛,心里猜测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接到手里沉甸甸地。未希一边偷瞄皇帝的眼神,一边紧急和胡畔交换眼色,胡畔示意她打开看看,总不至于象她们那个时空一样,打开就弹出个拳头或者一坨¥%&%&&¥吧!
未希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只雕刻得巧夺天功的匣子,看清了匣子里的东西,又看看胡畔,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看这象不象一个匹萨?”
胡畔点了点头:“这种样子很丑的饼,居然这么快就传到御厨房去了……”
“可是……”未希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一点香味都没有。是因为凉了吗?”她疑惑地看着那个饼,其实并不算丑,看起来跟那天程府厨房里做出来的没什么两样。只是颜色特别鲜艳,还特别的沉。
胡畔忽然伸手摸了摸那个饼。轻轻“咦”了一声:“这是仿真食物啊!天呐!这里的仿真工艺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她这一说未希也看明白了。这哪里是真的饼,分明是用了好多种珍贵地材质做的仿真饼!看起来有各种颜色的玉石和玛瑙。还有些象牙……只是为了避免这些材料反光,在上面涂了层亚光地浆。难怪颜色特别鲜艳!
皇帝戴了面具,一张脸看起来总是僵得吓人,露出个貌似微笑的恐怖表情问:“皇妹,这礼物还满意么?”
未希不愿意看他地脸,盯着那只饼问:“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快?”
皇帝笑道:“莫大师本来就是神乎其技啊。”莫大师?胡畔心里一动,就是那个雕出碧玉蝉和自己戴地这枚玉坠的莫大师吗?难道他一直都在宫里?他是不是能了解当年云石家里发生地事的全部情况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个时候怎么竟忽然想起那天站在破败的围墙前,云石孤寂落寞的样子了呢?
皇帝忽然问道“今日三皇叔会来吧?听说你们从他府上借了十二个小童,是什么用意啊?”
“这个,说来话有点长,皇兄,宾客们陆续到了,这事以后有时间容我们细禀……”胡畔边回答边看了他一眼,正好他也朝她看过来,胡畔心中忽然一动,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位皇兄……她迅速调开目光望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几位朝中大臣和他们带来的女眷。
皇帝看了她一眼,也不再细问,那几个大臣走近了看清皇上的模样,也吃了一惊,便立即冷静下来,见怪不怪地纷纷拜倒。看来这皇上的怪异之举不是一次两次,臣子们都习惯了……
一套繁琐的礼节过后,那些女眷簇拥眷未希和胡畔往专门给女眷准备的一个敞轩走去。
胡畔忽然笑道:“姐妹们,我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忘了吩咐,姐妹们先进去坐坐,我们两个一会就回来。”
她拉了拉未希的袖子,走得稍远些,便语速极快地低声说:“刚才那个皇上,是假的!”
未希吃了一惊,猛地停下来:“怎么可能?小灰不是一直保护着他,如果是假的,小灰……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小灰也是假的?”
胡畔拉着她继续走,边走边低声说:“小灰还是小灰,只是不知道咱们那个皇兄搞什么鬼,找了个人扮成自己的样子……”
未希迟疑地问:“这就是那个假皇上戴面具的原因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面具下面,恐怕是精心易容过的吧,揭了面具,他还是那个九五之尊,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未希在胡畔手上拧了一把:“我在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没觉得不对劲?”
胡畔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我第六感敏锐呀!”
“第六感?”未希翻白眼:“第六感是指野兽的直觉吗……哇……被说中了就打人么……你走慢点呀,要去哪里,这个裙子一直绊脚啊……
一路冲到那十二个男孩子呆的院子,胡畔四处找了一圈,又问了几个丫环,脸上终于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你干吗笑得象白痴?”未希没好气地问。
胡畔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于老先生是妙空的哥哥?那个假皇帝,是他扮的!”
未希愣愣地盯眷胡畔看了一会儿,忽然把裙摆往上一拎,拉着胡畔就往回跑,边跑边说:“那可有好戏看了,刚才我们往这边来时,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三皇叔朝假皇上走过去,天雷勾动地火,有趣啊有趣!”
“可是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让人假扮自己,这个时候,他去做什么了?”
未希一下子收住脚步,害得胡畔也只好跟着她急刹车,抱怨地看着她。
未希眼睛闪闪发亮,一脸兴奋:“他一定去了三皇叔的府上!一定!”
胡畔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野兽的直觉?”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人生如戏
第二卷第九十二章人生如戏北芪国史无前例的庆生会终于开始了,能言善道的刘掌柜被抓差来做主持人。皇帝终于摘掉了他那可笑又难看的面具,果然象胡畔说的,摘下面具他还是那个皇帝,连未希都有些怀疑胡畔是不是看走眼了,可是胡畔的表情十分笃定。特意把这假皇帝和三皇叔的座位弄得近了些,好方便假皇帝缠住三皇叔。席间只见他和三皇叔谈笑风生,神情自若,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三皇叔没有丝毫起疑。
未希站在众人瞩目的中心草地上,余光瞄着那个假皇帝,心里直犯嘀咕,他要是露馅了,被三皇叔发现,那可是皇上也保不住的掉脑袋的大罪……正心神不定,忽然收到胡畔在一旁递过来的警告的眼神,忙收敛心神,扮好自己寿星的角色。十二个男孩列成两队在她身后,手捧花束,她觉得自己傻到不能再傻了,心里暗暗骂着胡畔。这一套仪式不光照办了现代婚礼,似乎还有祭天祭祖的成份。她象个木偶似的完成了一整套不伦不类的变态仪式,累得腰酸背疼,正想松口气,忽听旁边众人纷纷说:“王爷来了……王爷的伤好些了吗……”
未希转身一看,见萧声正被一个小厮搀着走过来,自从她醒了,萧声的伤口好得也特别快,这几天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胡畔叫人去给萧声安排坐椅,有意让他离那帮马屁精远远的,挨着端木坐在一角,省得他劳心劳神。看着相临而坐的那两个人,未希竟有些恍惚了。
回到席间,胡畔凑过来笑着问:“如果这真的是个婚礼。你希望走在你身边的是谁?”
未希撇撇嘴:“你好三八呀……”
胡畔笑笑:“说正经地,今天必须跟三皇叔说要留下小葱的事了,你准备好了么?”
未希摇摇头:“我现在反而有些犹豫。小葱这孩子太可怕了……”她话音未落,却见胡畔猛使眼色。顺着胡畔目光回头往下一看,竟是小葱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正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她,
未希看着这孩子天真无邪的小脸,和那双又大又清澈地眼睛。心里竟有些冷嗖嗖的,谁能想到这样一副天使般地躯壳里,竟然住着一个小恶魔呢?!
小葱笑嘻嘻地拉了拉她的衣服,让她俯身听他说话,未希和胡畔只好弯下腰看着他,等他小人家开口。
“姐姐刚才说要留下小葱,是真的么?”小葱的眼神很认真:“我不要跟那个黑人哥哥走,但是我喜欢姐姐们。”他脸上挂着一个甜蜜的笑容,看得未希和胡畔几乎失神。
见未希和胡畔不说话。以为她们不肯答应,小葱毕竟才只有五岁,有点急了:“姐姐不好开口。小葱自己和爹爹说去……”
“你舍得爹爹吗?姐姐比爹爹还好?”未希故意问。
小葱犹豫了片刻,小声说:“爹爹身边有那么多孩子。不会只疼小葱一个……姐姐身边却一个弟弟也没有。小葱留在姐姐身边,姐姐会只疼小葱一个人吧?”
胡畔盯着他那双漂亮地大眼睛这孩子分明口是心非。他不愿意留在三皇叔那,肯定有别的原因,这样的孩子哪里会在意那个名义上的爹爹疼谁更多些,再说,被他“疼”的,才是最倒霉的吧!
既然有言在先,答应过黑人,现在事情也已经办了一半,小葱人已经在程府了,就断没有让三皇叔再带回去的道理。未希和胡畔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拉起小葱的小手,往三皇叔那边走去。拉这孩子的手时,两人心里都打了个突,想起早上他手里那根寒光闪闪地针来。三皇叔正和假皇上聊得兴起,起码表面上这君臣叔侄二人十分和谐,见她们过来,便笑道:“侄女的生辰,做叔叔的总该有所表示才对,”回手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个锦袋,从里面抽出一张貌似地契地东西:“这是送给两位侄女的礼物。”
未希接过那张纸,果然是地契,竟是离皇宫极近处地一座宅子,与闹鬼地萧王府也只有一条小巷相隔。
周围的官员们开始纷纷称赞三皇叔,假皇帝微笑不语,未希看了眼胡畔,胡畔正垂眼看着小葱,小葱眼珠乱转,似乎有些紧张。
未希咬了咬牙,豁出去啦!朝三皇叔盈盈一礼,笑道:“皇叔这样子,不怕宠坏了侄女们?将来侄女变坏了,无法无天起来,这京城里不是要多两个野蛮公主了……到时候皇上和皇叔恐怕都要后悔不该这样宠我们了!”
三皇叔笑道:“我无儿无女地,见了你们两个喜欢得紧,就象亲生女儿一般,小侄女要什么,只管告诉皇叔,皇叔办不到的,还有皇上呢!”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小葱一眼,未希明显感觉小葱的手在她掌中不安地动了动。
“启儿似乎很喜欢两位侄女呢,”三皇叔笑眯眯:“不如就留在你们身边,也可以解个闷儿!”
未希和胡畔心里都暗暗吃惊,三皇叔难道长了透视眼不成,竟然猜到她们的用意了,还主动提了出来,这不是给了她们天大的面子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先是出其不意地送了这样一份大礼,又顺了她们的意把启儿交到她们手里……
心里狐疑着,脸上却不敢有一丝差错,未希、胡畔和三皇叔都笑得一脸幸福模样。见他们叔侄三人连皇上都幸福着,旁边一帮大臣们便也跟着幸福起来,还有人即兴写诗来歌颂这皇家的亲情。未希和胡畔一边谢着他们,一边把他们一个个看仔细了,记在心里,这帮马屁精,保证个个是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后要防的就是他们!
这边演着戏,那边戏台子上的戏也鸣锣开演了,调来的是皇宫内苑的戏班子,只是这戏服和腔调有些怪异,连唱词的口音也怪怪的,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看周围人都听得很入迷,未希和胡畔就知道自己跟他们果然是有代沟,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鸿沟啊!就象他们看着未希古怪的衣服和今天这古怪的仪式,表面上个个赞不绝口,实际上心里说不定就在嘲笑她们胡闹,她们完全不懂周围的人对这幕戏的欣赏,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做出欣赏的样子来。
小葱忽然在未希耳边轻声说:“姐姐,这戏词你听得懂么?小葱听不懂,这出戏是爹爹出喜欢听的,每次爹爹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做之前,都要听一听这出戏……姐姐给我讲讲好么?”
未希心中一动,回过头来看着小葱纯真的样子,这孩子这会儿说这个,是在暗示什么吗?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鸾镜与花枝
第二卷第九十三章鸾镜与花枝未希假装去方便,离席去找了个丫环打听台上唱的是什么,才知道这出戏叫做《鸾镜记》。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的爱情故事,两人偷偷相好,本打算私奔,结果那书生被陷害投入大牢冤死。小姐拿出家传宝镜,让这书生回魂,最后书生冤案昭雪,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未希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三皇叔为什么喜欢这出戏,他不是好男色吗,难道他年轻时曾经爱上过一个落魄书生?后来爱人冤死了?越想越离谱,她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岤。
回到座位坐好,看着戏台上和戏台下的热闹,忽然想起《红楼梦》里那句“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竟觉得这不象是自己的庆生会,她用眼睛去找萧声和端木,萧声正微笑着听三皇叔说什么,端木独自静静地喝着酒。不知为什么,从她醒来后,就觉得端木似乎很不快乐,这个大男孩开始有心事了吗?
戏台上小姐正在救书生,原来用那镜子救他,是要将镜子打破的,传家之宝就此损毁,想拥有一样东西,就必须用另一样去换啊!三皇叔喜欢这出戏,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一直到入了夜,灯笼高悬,宾客们才渐渐地散了。萧声有伤在身,早就回房休息去了,端木象是看那帮官员不顺眼,也提前离席,不知去向。到最后除了收拾残局的丫环小厮,就只剩未希、胡畔,还有个小葱粘在她们身边。
胡畔笑着问他:“你不困么?怎么不回去睡觉?”
小葱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启儿一个人会害怕……”
正说着,未希眼尖地看见回廊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过。“喂喂,端木!”她冲他摆手,回头看着小葱:“那个哥哥武功好高好高的。今晚你和他一起睡,怎么样?”
端木刚过来就听见她让他带孩子。脸色顿时臭了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小葱仔细看了端木一会,小脸上一片肃穆,象在研究一件货物的品质,眼看着端木要发飙。这才忽然笑嘻嘻地说:“只要哥哥不打呼噜,不磨牙,不会半夜把启儿踢下床……”瞄了一眼端木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用力点了点头说:“以后启儿都要跟端木哥哥在一起,向端木哥哥学习,做一个对姐姐有用地人!”
未希和胡畔怔了怔,一齐笑出声来,这孩子可爱的时候极可爱,可怕的时候又极可怕。真是个人精。这种智商过高地超常儿童一定要好好教育,不然天份太高,容易心灵扭曲……据说天才都有些变态就象她们的皇兄。这一天都没见着人影,不知他安排了个替身是什么用意。难道真地是借机探皇叔府去了么?
端木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小葱。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一把抱起他。半真半假地威胁道:“只要你不打呼噜,不磨牙,不会半夜把我踢下床,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他冲小葱一笑,眼睛和牙齿都在闪光,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未希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觉得这画面和谐极了,胡畔碰了碰她:“别一脸花痴样,明天有正事做哦!”
未希回过神来:“正事?你要趁程侯爷出远门,去见钱三少爷么?”“去你的,我们有新家咧!难道不去看看么?等程无咎一回来,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嘿嘿,”未希笑得有些j诈:“三皇叔对我们真地很好哇!那宅子,离萧家老宅只隔着一条小巷子,不知道宅子里是阴风阵阵,还是鸟语花香……”
端木抱着小葱笑道:“我陪你们去,”他看了眼小葱:“小子,你想去么?”小葱忙点头,他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面前这几个人,未希和胡畔看着他那缺乏安全感的样子,都不由得心疼。
第二日几个人起了个大早,一起往那新宅子走去。端木眼圈略有些发黑,未希和胡畔都很好奇,端木牵着害他黑眼圈的罪魁祸首,一路上列举小葱的罪状,什么打呼啦,磨牙啦,乱踢乱动啦,他是一样都没落下,还有一样他没有说这孩子有梦游的毛病。
新宅子离萧家老宅虽然有一面墙只隔了一条小巷,却不在一条街上,这座宅子他们从来没注意过。如今走到宅子大门外,才觉得它的与众不同,京城里高官贵族们的府第都建得十分宏伟大气,极重风水,象萧府那样阴气逼人的只此一家,如程府那样精巧别致的也很少,面前这座宅院却颇有她们那时空里江南水乡地建筑风格,白墙乌瓦,墙头斜伸出些花枝来,让她们第一眼看见就已经爱上了这里。
这座宅子现在还只有一个老看门人在守着,三皇叔很体贴,把从前宅子里的人都撤了出去,免得她们不好处置。庭院里也是一派江南格调,丛树掩映、芦竹摇曳,小桥流水,最叫她们惊喜的是居然有一个不大不小地湖,湖边泊着一艘画舫,让她们想起一句词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未希高兴地扯着胡畔的衣袖:“这个我喜欢,从小看宋词,就在向往着这样地景色,天呐天呐,我觉得好幸福哦,简直是生活在小时候地梦里了!”
胡畔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忽然又想起那天对着满院繁花地云石,皱了皱眉,把这不合时宜的回忆扔得远远的。
端木拉着小葱到处看,小葱人矮,视线就比他们放得低,晃了晃端木的手,指着一棵树说:“端木哥哥,这树干上有字。”
端木蹲下一看,见树干上模模糊糊刻了些字,一时也辨认不清刻的是什么,胡畔和未希也好奇地过来看。看了好一会,胡畔才不确定地说:“好象是两句诗,不过年头有些久,看不清了,这个字……”她指着其中一个字:“是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