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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如画 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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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修的脸上扯过一抹淡笑,可深邃的眼中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是的,昨夜雪儿按你说的去找二两牛肉,却没有找到。为了不延误你的伤势,她便求我救你。”

荀夜眼中的戒备稍微敛去几分,却没有道谢,继续问:“这里是哪里。”

“华家在洛城的山庄。”

“华家?”荀夜疑惑:“是……天下第一首富,华家?”

华修笑着点头:“你先把伤养好,有事,待伤好后再细谈。”

·

那一夜的七夕,苏落雪不知,她找错了人。

而当初,荀夜要找的人并不是华修。

华修,要找的人亦不是荀夜。

只不过,一场阴差阳错的错误相遇,却促成了华家与荀家的强强联合,更加速了苏家的覆灭。碧草如丝,朝阳和煦,风动含草。

苏落雪与华修并肩坐在小院里那一片葱郁的草丛中,金光地朝阳洒了他们一身,清风袭襟,吹得他们衣袂发丝舞动,远望如一副充斥着溶溶暖意的水墨画。

听着他一字一语的讲着三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她的脑海中亦浮现了那段早已经被她尘封的记忆,几乎就要被忘却,却在此时此刻被华修提起。

我的名字在晚上,你只要在有月光的地方就能看见我。

夜。

原来,她救的那个人,是荀夜。

那夜他要她找的人确实是在洛城湖畔东,只是她太急了,找到了在洛城湖畔北的华修。

当华修讲完一切时,身边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他收回飘远地思绪,侧首看着她。

头戴花环的她静静地坐在那儿,额前一缕发丝被风吹过,蒙在眼前,她却像丝毫没有反应般,视线依旧凝望碧蓝地天空。

沉默了许久,她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告诉你真相。”华修答。

“这个真相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嗤笑。

“我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华修一语出,苏落雪便瞪圆了眼看着他,不明所以。

华修扯了扯嘴角,看着她这样的目光,似乎又想到了三年前七夕之夜他们初次见面,她便是用这样的目光瞪着他。

“都说你已经病入膏肓,华佗在世也难医,所以在你临死前,让你知道这些。”他这句话,似在开玩笑,却又似认真。

她依旧瞪着他,似乎想要冲他发怒,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对着她的目光,嘴角那份玩世不羁地笑意渐渐消逝,格外认真地说:“对不起,苏落雪。”

看着他那么凝重地表情,她满腹地怒火早已了无踪迹,亦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事,只道:“其实,要怪只能怪我不够细心,找错了人。最终,促成了你们的联合。”她的胸口异常沉闷,仿佛有一股郁气,始终都无法散开。

“原来,到最终促使苏家灭亡的人,是我……”

她的脸上,满是自责与悔恨。

她自嘲地笑着,泪水亦随着笑容滚落:“冥冥之中,真是天意弄人,三年前我救了自己的仇人,还错为他与华家牵线。三年后我嫁给了他,算计他,最终被他恨之入骨……”

听着她的话语,华修缓缓开口:“三年前,我告诉荀夜,救他的人是华雪,虽然你与华雪的身材相仿,都是一袭白衣,可是声音却不同,但一向精明的荀夜却信了。后来,我与荀家的关系因为华雪,越走越近。那时我不能肯定,荀夜是真的信了,还是假信。”

听到华修说到这儿,苏落雪的脑海中回想起那夜她对他说:我的名字在冬天,只要一到冬天你就能看见我了。

华雪。

苏落雪。

也许荀夜是因为这一个雪字,才没有多疑的吧。

“可是后来我不再想他是真信还是假信,因为华雪是他的救命恩人才是最好的结果,不论真假,只能是华雪。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做任何事都不会有顾忌。而华雪,也是真的喜欢荀夜。”华修说到此,顿了顿,才问:“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他说的这么清楚,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到如今,救他的人到底是谁早已不重要,因为救他的人只能是华雪。

只有华家的财力,能完成荀夜的野心,将他推向最高处。

而华家也要依靠荀家的权力,更加鼎力在这个盛世天朝中,永保天下第一首富之名。

当苏落雪回过神,一直陪她坐在身边的华修已经没了踪影,这片漫漫草丛中,唯有她一个人孤独地坐着。

·

紫羽在对苏落雪坦诚了自己的身世后,便直接去了荀夜的书房,她在荀夜身边十二年,对于他什么时候应该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了如指掌。

而她,果然也没猜错,如今的荀夜在书房听着下人禀报城中要事,紫羽迈入书房之时,荀夜只是拿目光扫了她一眼,没有发话,管家李百顺便继续禀报着。

“康国传讯,阿达目大将军举兵谋反,二十万军队与半朝官员声讨康国国君,不误朝政,贪恋美色,专权暴政……”

“阿达目谋反了?”荀夜听到此处,轻轻一笑,眼中闪过精锐地光芒。

“他选在苏后倒台没多久谋反,真是下了一步好棋,想到了如今的天朝另立新君,无暇顾及到康国谋反之事。”李百顺的口气甚是赞赏。

荀夜笑了笑,挥挥手示意道:“你继续派人紧盯着康国的战况。”

荀夜看着管家退下,便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奏折,随性地翻阅着,口中却问:“她怎么样了。”

“既然想知道她如何,为何不亲自去看看?”紫羽立在一侧,声音有些冷硬。

“那种琐碎小事,用得着我亲自去吗?”荀夜的目光紧盯着奏折的内容,看罢,便拿起笔,在奏折上小做批示。

“如今的相爷已是万万人之上,就连小帝君与太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朝中所有大臣的奏折都在您手中审批,您不是帝君却胜似帝君。要从天牢中救出一个苏扶柳,不是难事。”

“苏扶柳死活干我何事?”

“苏扶柳活了,苏落雪就能活下去。”

荀夜正在疾书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紫羽注意到他的动作,便继续道:“如今的苏落雪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念,若是救了苏扶柳,就能有一个亲人支撑着她活下去。”

他勾了勾嘴角,下笔,继续在奏折上写着批示:“从我知晓苏落雪隐瞒身份,刻意接近开始,她的死活,已与我无关。”

“爷,您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手忽然紧撰,考虑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至他面前。

荀夜终于抬头,看着紫羽手中的信,信上写着:荀夜亲启。

“在苏落雪离开莞城之前,她留给了我一封信,可是我没有将这封信交给您。”紫羽自嘲地笑了笑:“原谅紫羽的擅作主张,因为紫羽认为,信里的内容若被爷您看到,会动摇您对付苏家的心。”

荀夜冷冷地看着她,捏着笔的指尖又加重了几分气力。

“现在,我拿出这封信,是想救她。紫羽真的不想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死去,亦不想爷您后悔一辈子。”

紫羽的音未落,荀夜已一把夺过紫羽手中的信,打开便看。

大少,也许此刻我该唤你一声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也许我早已离开。

你我大婚半年却从未照面,阴差阳错,我与荀洛来到莞城,却在烧敌军粮草时与你巧遇,那时,我想用我的命来换你一个承诺,待他日你攻入洛城之时,能对苏家人手下留情。可幸的是,你我竟安然离开敌军,我如何对你开口,放苏家人一条生路?

你要我留在荀家军,你承诺我二少奶奶的名分,可你怎知,站在你面前的苏兄弟,就是你的新婚妻子苏落雪。我不能对你坦白,只因,我赌不起,若你用我的性命威胁苏家,我便是千古罪人。我想逃,却因华修的一番话而动摇了决心,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我也怕死,为了将来苏荀两家对垒能够自保,我加入荀家军,随你打仗。

古人有云:死有轻于鸿毛,亦有重于泰山。苏落雪虽为女子,在行军中瞧见你与将士们亲如兄弟,尤其是你舞剑的那一刹那,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来到这战场,便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我愿与你共死。撇去你所做的恶行,你确实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好将军。

写这封信的意义,不是要你原谅我这些日子以来的隐瞒,只是想对那个曾与我并肩生死的兄弟坦诚。

唯记得在生死一线,你的一句:汝心之内,容我永住。

这许是你一时意乱,抑或是随口而言,但我感谢,感谢你在生死的边缘,给了我这样一句话。那时,我与你没有身份的阻碍,只有兄弟的情谊。

苏落雪,将这八字永记于心。

看到这里,荀夜的手合着信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桌上的笔砚皆随着这一声巨响而震动。

“紫羽,你以为跟随在我身边十二年,就可以擅作主张,你当真以为我不会重罚你!”荀夜的一字一语说的冰寒入骨。

紫羽双膝一弯,便跪在他跟前:“紫羽知罪。”

荀夜狠狠地看着她,终是拂袖而去,空留紫羽一人跪在书房内,任那一室寂寥将她笼罩。

·

荀夜出了书房,一路朝府中那曲径小道走去,目光凌厉冰冷,蕴含着冰寒入骨地杀意,他的步子很快,直到踏入那深深葱郁小树遮挡住的院落,他的步伐却顿了一下,如矩地目光扫了一眼正从院落中出来的华修。

华修亦瞧见了朝这走来的荀夜,他停在原地,与对面的他对视了片刻,这才举步上前。

空气中荡漾着浅浅地树叶香草气息,芬芳中透着几抹凝重的味道。

二人相互走近,站在那条小径上,对视时的目光中蕴含着一抹冷意,华修的嘴角扯出淡淡地笑意,可话语中却含着讽刺:“看样子,相爷很关心你的妻子嘛。”

荀夜面无表情地说:“彼此。”

华修仰头,看了看天上地白云,也许思绪就在那一刻闪现了许多的想法,最终还是将目光收回,回到了荀夜的脸上:“我以为,她姓苏,你该厌恶她。”

荀夜却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越过华修便要走,可华修却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胳膊,阻了他的去路:“荀夜,我只有华雪一个妹妹,若有人让她伤心,我定散尽天下之财亦让他身败名裂。”

荀夜却甩开了华修的手,冷光直视着他:“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了你的承诺。”

华修一语罢,便也不再与荀夜说下去,信步离去。

荀夜则是继续朝那小径深处走去,转过深深院落,一眼便瞧见坐在那片碧绿的青草地上的苏落雪,她双手抱膝,脸色苍白,目光游离,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他注意到了她头上戴的那个紫丁香花环,在和煦地暖阳照耀下,显得她像个孩子,依旧保留着那份童真。

他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移动步伐,只是那么深深地凝望着她,瞳子里闪过无限复杂地情绪,紧紧握拳地手最终还是松开,压在胸口的那份沉重被他放下。

他,终是没有踏入院落。

只是转身,离去。

·

夜,悄然来袭,可相国府却依旧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府邸。

苏落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脑海中依稀闪过今日华修对她说的三年前七夕所发生的真相。

一闭上眼,脑海中就飞逝地闪过三年前七夕的一幕幕,包括那个在黑夜中说着“我的名字在晚上,只要有月光地地方就能看见我”的人,一幕一幕如梦魇般纠缠着她,让她无法静下心睡去。

她不断地在想,如果三年前,她没有找错人,也许荀夜就不会与华修有任何关系。

若是三年前,他问她的名字时,她告诉他,她叫苏落雪,也许荀家与苏家的关系会有缓和。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假设,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

“叩叩叩!”

在苏落雪依旧在床上翻覆未睡去之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从床上坐起,哑着声音问:“谁?”

门外没有回话,只是再传来一声敲门,她便从床上起身,穿起鞋,借着屋内地灯光可见门外一个身影映打在门上。

她有气无力地去开了门,可闯入眼帘地却是一身凌乱眼圈很深地苏扶柳。

“大姐?”苏落雪愣了半晌才喊出了这个名字,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苏扶柳的脸色很憔悴,在天牢这些日子又睡的不好,吃的不好,害喜也严重,脸色十分难看。

于是,两个脸色同样难看的苏家姐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相互对望着。

许久之后,苏扶柳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我会离开那个天牢,只因我的孩子。”

苏落雪回神,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荀夜带着帝君的圣旨到天牢中将我救了出来,圣旨上写着,苏扶柳腹中怀有元家的皇室血脉,特赦出天牢产下孩童,再行定罪。”

“荀夜?”苏落雪未曾想到,会是荀夜将苏扶柳救出了牢中,依稀记得那日他决绝的眼色,丝毫没有动摇过。

“荀夜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暂且留我一命,她要我到相国府来看看你。他说,你要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而如今,你已心病成疾,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命悬一线。”苏扶柳的声音空洞,却含着几分怜悯。

苏落雪听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却笑着说:“若真能用我命,换姐姐你母子的命,我亦死得其所了。”

苏扶柳仔细地盯着妹妹:“为什么,到最终要救我的人,是你。我多么希望元翊能来看我一眼,他难道真的那么恨苏家吗?就连我们的孩子,都恨吗……”

泪水,潸然滚落,苏扶柳上前一步抱着苏落雪,头埋在她的肩窝,情绪有些激动:“落雪,对不起,姐姐真的对不起你……是我疑心,最后却错怪了你。我只怪,我苏扶柳竟然与最疼爱的妹妹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不允许,我无法原谅。是我小心眼,是我被感情蒙蔽了双眼,若我好好思量你当时的话,也许苏家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感受苏扶柳冰冷地身躯拥着她,她失声恸哭地颤抖,苏落雪的悲伤也被唤起,听着她的悔恨,那一刻,她似乎也不怪姐姐了。

这个姐姐,从小就是那么疼爱她,呵护她。

如她所说的,怪,只能怪她们姐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

苏落雪回拥着苏扶柳,泪亦划落脸颊:“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早该对你说实话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年来,隐藏在内心的隔阂。”

苏扶柳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几分,惨淡地脸上挂着真实地笑意:“落雪,答应姐姐,要活下去,苏家……只剩下我们了。”

苏落雪狠狠地点头,哽咽着声音:“嗯,姐姐你也要活下去,为了你的孩子,为了苏家,我们都要活下去。”五日后,苏家于南门集市抄斩,洛城百姓围观无数,唯独苏落雪与苏扶柳没有去。她们知道,家人抄斩的事实改变不了,便没有去,只怕去了会承受不住那血腥的场面,她们无法忍受这么多亲人一个个地在她们面前死去。

这些日子,苏扶柳不仅要调养自己的身子,亦要陪伴在苏落雪身边照顾她的身体,逼着她吃饭,喝药,休息。渐渐地,苏落雪凭借着药物与意志,渐渐康复起来,惨白如纸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红润。

在这个家破人亡的遭遇下,苏扶柳与苏落雪却找回了年幼时的友情,屏去隔阂,更重视他们在这个世上的亲情,毕竟这个世上,只有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了。

时光飞逝,一晃便已经过去数月,苏落雪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而苏扶柳的肚子也微微隆起,就在这数月中,二人在那小小的院落中度过,没有外人来打扰。

苏落雪没有再见到华修,也没有再见到紫羽,更没有见到荀夜和荀洛。

他们好像突然间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长到十七岁,第一次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起初她不大习惯,渐渐地,她开始习惯。

她明白,今后的世界,只有她与姐姐,她们再也不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她们是罪臣之女,亦是钦犯。

随着苏扶柳的肚子隆起,她也愈发嗜睡了,经常与苏落雪说着说着便睡了去。

苏落雪看着苏扶柳安详地睡颜,她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关好门便不出屋,一阵寒风拂过,她打了个冷颤,原来此时腊月已至,寒风凛冽,看来一年又要过去了。

她环抱双手,上下摩挲着身上的寒意,北风呼啸,吹得她发丝微凌,正欲离开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时,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数月的静养,看来你已康复。”荀洛踏着地上的枯枝残叶朝她走来。

苏落雪冲他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而且,也变得更成熟稳重了。”荀洛走至她面前,声音丝丝缕缕地由口中而出。

“人,总是会长大的。”苏落雪依旧那么淡淡地笑着,可眼中却看不见任何笑意。

荀洛探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散落在肩的发丝,感怀地说:“是啊,今年已十七年华,是个大姑娘了。”

苏落雪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还有声音中的宠溺,她没有抗拒,只觉得这样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他就像一个大哥哥,正关心着她的妹妹。

“其实我很羡慕华雪,有华修这么一个疼爱她的哥哥,即使他们没有亲人,却有兄妹之间的相依为命。”苏落雪探出手,握住荀洛那只停留在发间的手,只觉那只手一颤,她笑着说:“这一刻我感觉二少你不止是我的朋友,更像是我的哥哥。”

荀洛回握着她的手,眼中闪耀一抹真实地笑意:“傻丫头,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

“真好,我又多了一个亲人。”苏落雪的笑中终于闪过真正地笑意,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清脆地声音于身后传来。

“苏三,才半年不在,你就抢走我的哥哥了。”

苏落雪闻声而转身,看着身着鹅黄|色裙裳朝她快步走来的荀语,身上披着的狐皮貂裘在风中摇摆着。

没想到她的忽然出现,苏落雪立刻奔出回廊,迎了上去:“三小姐。”

荀语倒是豪放,还未再苏落雪面前站定,便将苏落雪抱了个满怀:“大半年了,再也无法找到那个能与我在樱花树下共舞的女子了,也唯有你。”

感受着荀语怀抱的温度,还有那温暖地话语,苏落雪的眼眶泛出酸楚,回拥着荀语,可是又一个瑰色身影尾随着荀语身后闯入她的视线,她顿时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惊呼一声:“姑姑!”

荀语松开苏落雪,回首看着来人,此时的荀洛也迈步上前,走至那人身边,嘴角泛出一抹了然地笑意,介绍着:“她是我母亲,阮云玉。”

听到荀洛的介绍,苏落雪一个闪神,恍然明白了为何民间盛传荀远十分宠爱他的小妾,直到今日见到阮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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