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作者:肉书屋
帝后第34部分阅读
人么?只是袭人显然没听常喜的话,因为她已经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
顺治在袭人出现地一刹那用衣裳裹住了我地身子,我们的下体仍紧密地结合着,我只能双腿大开地躺在案上,面如火烧地瞪着袭人,袭人显然也被我们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在短暂地惊愕过后,慌忙地跪下,涨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跟着进来的常喜看着顺治铁青的面色伸手拽了袭人一把,袭人这才似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跟着常喜退了下去,我与顺治对视了一眼,搞什么?
这么一闹,我与顺治都不禁“性”趣大减,他郁闷至极地退开身子,闷声道:“她是不是跟你学的?居然敢这么放肆!”
我坐起身,红着脸整理着衣裳,“她……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最好是!”
听着他不爽到极点的声音,我抓住他道:“不管,就算她没事也不准罚她!”
顺治无奈地看着我道:“都是你把她宠成这个样子。”说着话,他弯腰拾起我散落的鞋子,将我的脚抬起,温柔地替我穿好,“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他问得有些迟疑。
我轻笑道:“你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
“是么?”他捧起我的脸,低声道:“我想不通,我们为何要如此。”
我的神情稍有些黯然,他将我拥入怀中,呢喃道:“你说的对,做皇上不能任性。”
“就算如此,人家也没让你这么久都不去看我。”我说得有些委屈。
他叹了一声,“你当我不想去么?我是不敢去,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我怕你气我宠幸别的女人,怕自己一去坤宁宫便不想出来,更怕你再那副神情的将我赶开。”
“哪副神情?”
“让我心疼的神情,”他如夜的眸子紧紧地盯住我,“现在一想起来,还在疼。”
“你当我想么?”我幽幽地道:“只是……”
“只因我的皇上?”
我看向他,“是,你是皇上,便要顾全大局,便要雨露均沾,便要广延子嗣,这是你的责任。”想到他的
”,我的心底竟隐隐有些麻木了,这就是现实,逼得协。
“皇上?责任?”他哼笑了一声,“连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都做不到,这个皇上未免做得太窝囊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的心爱之人是谁?”
他轻笑了一声,“我的心爱之人,是你。”
“只有我一个?”
“只有你一个,福临的心爱之人只有荣惠一人。”他说得无比地认真。
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白地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笑着抱住他。“这就够了。”
谁料他摇了摇头:“不够,福临想只爱荣惠一人,只要荣惠一人,再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又道:“福临还想与荣惠生一大堆的孩子,只是福临与荣惠的孩子……
“够了!”我推开他跳下条案,“不要再说了!”
“惠……”他拉住我。
我回过身,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你说的这些,根本不可能成真!既然不能成真。你为何还要我抱着一个希望?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你推出去?我已经妥协了,我不求能独占你,只想能陪在你身边就知足了,你为何还要与我说这些?给我一个希望再将它扼杀,这很有趣吗?”我的泪水终于簌簌而下,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要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为何他仍要这么天真的一再提起?
他怔怔的呆在原地,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惠……”
我扑上前去紧抱住他,“别说,求你……”我再不想每日都活在幻想之中。
他慌忙抱住我,“好,不说。我不说。别哭。”他轻轻地吻着我地额头,“别哭。”
我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他静静的抱着我。脸上满是倦色,他拍了拍我,长叹一声,“咱们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那个丫头。”
我勉强笑了笑,配合地道:“都说了不准罚,你若不听话,小心我铁拳伺候。”我示警地扬了扬拳头,他伸手包住我的拳头,与我对视了好久,无声的叹息一声,拉着我的手走出内室。
临出门前我回头望了一眼仍放在案上地那只小箱子,略带自嘲的笑了笑,这便是我地爱情,得到的同时,又是无奈的舍弃。
打开殿门,见到袭人仍是满脸通红的跪在门口,见到我,她的脸上又红了三分,我也有些别扭,“进来再说。”飞快地扔下一句话,我转身而回,袭人和常喜不敢怠慢,忙跟着进来,见过顺治,袭人慌忙跪下:“奴婢该死!”
常喜也跪下道:“奴才该死,都是奴才地错,没拦住袭人。”
顺治不知是不是还没回过神来,满怀心事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我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问道:“袭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袭人与常喜对望了一眼,脸上现出尴尬的神情,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她才开口道:“奴婢在门外听见……听见屋里有摔东西地声音,还以为……以为皇上因为道德经的事情跟主子动了气,那几本书是奴婢带进来的,奴婢心中一急,就……就……”
“你带进来的?”顺治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讶异。
“是。”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地,袭人的声音微有些颤抖,当下将我如何要她去将书退还给陈萧,这才与陈萧见了面,又屡屡替他传书的事情说了,只是隐去情感之事不提,顺治冷声道:“你的胆子倒也够大的。”
袭人慌忙磕头道:“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主子没有丝毫关系。”
顺治拿起放在一旁的“道德经”,翻看了几页,问道:“他将书交给你时有没有说过什么?”
袭人微蹙着眉头想了一下,摇头道:“陈大人并未多说,只是要奴婢对主子说,他书中所写之事都是陈夫人路上所闻,字字是真,决不是诬陷朝臣。”
顺治听后久久不语,他摆了摆手,常喜与袭人连忙磕头退出门去,我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变故?”
顺治将手中的书交给我,叹道:“你可知这些名字都是谁?”
“是谁?”
“全是江南的知县县丞,其中品位最大的,也不过七品。”
“那这是……联名上书?”
顺治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禁讶然,这陈萧也算是有心了,被禁在家的日子也并未闲着,若不是真有其事,这江南地区的三十多个官员岂会陪他发疯?
我皱着眉道:“难道鳌拜他真的……”
顺治抬手止住我,“此事……还需详查再作结论。”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章天火
月末本是太后的寿辰,只是太后在南苑静养,传回话办了,这下宫中又少了一项热闹的事情,众人呆得就更无聊了,只是太后真的病得那么严重么?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我怀疑。
距上次我去乾清宫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顺治就像突然从后宫消失了一样,没翻牌子,没召陪膳,也没到任何人的宫里去,他大概是忙着查那件事罢,之前江南瘟症之事查了那么久也没有头绪,这次他稍学聪明了一点,不再派人明查,而是找人暗访。只是真的忙到没有一点时间召见宫妃么?好死不死的又是在我去过乾清宫后才发生这样的情形,好么!后宫中的三姑六婆可又有了话题了。
顺治十四年四月初八,本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窗外的天色阴得吓人,却又偏偏总也不下雨,惹得人心烦,时刚过午,就听空中雷声阵阵,乌云翻滚着聚至一处,完全挡住了天空,又是一声闷雷过后,天边划过一道粗大的闪电,映得屋里都亮了,接着又恢复黑暗,周而复始的持续了好久。
这样的天气让人有些烦燥,又叫人有点不安,我坐在窗前不停地挥手,似在驱散身边的闷热,又似在赶走心底的烦闷,瞄到小林子与袭人躲在门口处不知在说着什么,我无聊地朝袭人招招手,待她来到近前我问道:“说什么呢?”
袭人道:“主子,太和殿起火了,听说是天雷所致。”
“啊?天雷?”我看了看天,也难怪。“咕隆咕隆”的只听打雷了。也不见下雨,在这个没有避雷针的地方的确很容易引发火灾,“火势大不大?扑灭了么?”我随口问道。
袭人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据说是烧得挺厉害。”
我又坐回窗前,要是下雨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我地许愿生效了,一颗豆大地雨滴重重的砸在院中的方砖上,四溅开来,接着,两滴、三滴……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我呆呆地笑了笑。这么大的雨,呆在屋子里的人可真幸福。
只是我的“幸福”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临近傍晚之时,常喜浑身湿透的跑进殿中,见到我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袭人拦下常喜怒道:“这么大的雨,你带主子上哪去?”
常喜急道:“皇上在前边儿淋着雨。谁劝也不听……”
“什么?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我催促着常喜。袭人连忙吩咐准备肩舆雨具,待上了肩舆,我迫不及待地问常喜原因,常喜一边催着抬轿的太监快走,一边抹着雨水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只是坐在太和殿前。任谁劝也不听,唉哟,这太和殿烧都烧了。若是皇上再淋出病来,让奴才可如何担代。”
听常喜一说我心中更急,他这是怎么了?紫禁城中因为天火烧毁的宫殿不少,太和殿烧了,重修就是了,怎地如此不爱惜自己地身体!
一行人急赶着出了乾清门,朝太和殿方向奔去,按理说后宫中人是不能到前边儿去的,不过我身为皇后,又有常喜开路,出个乾清门自是不在话下,到了太和殿边儿上,我下了肩舆,老远的就看见太和殿门口跪着一大群人,有宫女太监,也有朝庭命官,还听得一片劝慰之声,顺治那个傻小子就坐在阶梯上,身旁的宫人撑着伞却不敢遮到他头上,显是受了斥责的。此时仍有不少官员匆匆赶来,到了殿前二话不说,双膝一弯,跪在那里陪顺治淋雨,瞧瞧,这皇上的架子就是不小,就连淋个雨,也得找当朝官员陪着,这时不远处又跑来一人,穿着五品地补服,身旁的袭人一见到那人,惊喜地喊了一声:“陈大人!”
那人停住四处看了看,似是在找声音来源,我与袭人紧走两步到他面前,他见到袭人面露笑容地拱了拱手:“袭人姑娘。”
袭人忙道:“陈大人,这位就是皇后娘娘。”
陈萧闻言连忙跪倒,口呼千岁,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面白无须,容貌清秀,身上透着一股文人地气息,一看就知道书没少读,只是身子略显得孱弱了一些,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敢上奏弹劾当朝一品,拢合众人联名上书?
“陈大人请起罢。”我虽想与他好好聊聊,但心中更牵挂顺治,我对他点了点头,便急步朝前走去,袭人重着眼帘快步跟上,陈萧也不多言,起身跟在袭人之后,待到了太和殿近前,才看清了顺治的样子,他浑身早已湿透,衣裳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目光有些呆滞,嘴唇也微微发紫,跪在顺治身旁的鳌拜第一个看见我,他高声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他这一叫,旁人才抬起头来,纷纷请安,顺治似是听到了一些,眼睛动了动,但仍没回过神来,我从袭人手中接过油伞,为他挡住些风雨,蹲下身,看着他失神的样子我心疼地抚上他的脸,轻声道:“你怎么啦?”
他眼中地焦距终于聚到我身上,“惠……”
“是我。”
“惠……”他地面容变得迷离而又痛苦,猛的将我拉入怀中,紧紧地拥住,手中的油伞脱手而去,豆大地雨点砸得我脸上生疼,感受到他心中的苦闷,我回抱住他,“没事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突然鼻子一酸,泪水就这
控制的流了下来,因为……我感到有一些温热的水流侧,雨水怎么会是热的呢?是他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朝着常喜招了招手,常喜连忙上前掺起顺治,他似乎坐得太久,腿部没了知觉,身子晃了晃。身旁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让袭人将肩舆招呼过来,又让人先回乾清宫去备些热水,太医!还有太医,转过身刚要吩咐,衣角忽然被他抓住,回过头,对上他那一双带着一丝乞求的眸子,“别走……”
我脸上的泪水早已和雨水混在一起,看着他脆弱地样子。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我接替了扶着他地宫人的位置,“我不走。”
他朝我弯了弯嘴角,我心疼的替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伸手揽住他的腰,扶着他上了肩舆。常喜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起轿。
垂下轿帘。阻隔了帘外那一双双探究的目光,我细细地看着他,他的神情很萎靡,很没精神的样子,“福临。”我轻声唤着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圈住我。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惠,我……好辛苦……”
我捧起他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呢喃。
“福临?”
他没有回答我,呼吸越发沉重,伸手探上他的额头,高热的温度让我紧蹙起眉头,我挑起轿窗处的帘子,“常喜!快一点,再传太医去乾清宫候着。”
常喜一溜小跑的跟在轿侧,听着我的话一边抹着脸上地雨水一边道:“娘娘放心,已经着人去传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奴才是真不知道,不过今儿皇上倒似做什么都没有心思,晌午时又得了消息说是太和殿起火了,皇上连忙赶过来了,当时太和殿的火势不小,扑了好久也没扑灭,要说这天儿也不应人,着火地时候不下雨,刚把火扑灭它倒下了上,它只要早那么两柱香下,太和殿也不至于烧得这么严重。”
“然后呢?”
“然后皇上就一直看着天,也不知在想什么,咱们都劝皇上赶紧进屋,可皇上就是不听,就在那那么淋着,那么些位大人都没劝得了皇上,多亏娘娘您去了,要不然皇上止不定在那呆多长时间呢。”
我偏头看了看已经昏睡过去的顺治,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要这样?是为了国事烦忧?莫非发生了什么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情?
肩舆抬得飞快,可我仍觉得很慢,连催了几次,待到了乾清宫时,几个抬轿的太监都双腿发颤,顺治此时已陷入昏迷,常喜合着几个强壮的太临连搬带抬地将他弄进西暖阁,卧室中热水已经备好,看着他冻得浑身发抖地模样,来不及给他脱衣服,连着龙袍将他整个人浸入水中,看他脸色稍有缓解,我这才上前替他解着扣子,常喜在旁轻声道:“娘娘,奴才另备了热水,娘娘也泡泡吧,去去寒。”
我低头瞧了瞧我的衣裳,也已经湿透了,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又哪放心离去呢?常喜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娘娘还是去换身衣裳,这里奴才自会伺候,若是娘娘也受了风寒,皇上醒来怕不要打死奴才。”
“好吧。”我轻声道:“我马上便回来。”说着话,我又不放心地看了顺治两眼,这才出了寝殿,刚刚出来便吓了一跳,门口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见我出来,为首的索尼连忙上前道:“娘娘,不知皇上现在情形如何?”
“索大人放心,皇上并无大碍,太医已在诊治了。”我看着索尼有些花白的头发,不忍道:“索大人还是带着众位大人先回去罢,莫不要受了寒,等皇上醒来,本宫再差人去知会大人。”
索尼忧心地摇着头道:“谢娘娘体谅,老臣在此恭候皇上便可。”其他朝臣见索尼如此也纷纷表示自己要候在门外。
见状我也不好再坚持,只是道:“那诸位大人可差人去府中捎些衣物进宫,否则这一身湿漉漉的,好人都要病了。”
大臣们连连称是,我又叫宫人给上了年纪的搬来几张方凳,这才带着袭人走进寝殿后侧的体顺堂中。这体顺堂本是皇后侍寝时沐浴休息的地方,只是我从未到乾清宫来侍过驾,自然也未享受过这种待遇,屋内的热水已经备好,我褪去湿衣泡在水中,等待着宫人为我取来衣物,这时一个小宫女招呼袭人出去,不一会,袭人进来道:“主子,贤贵妃和贵妃带着几位宫妃候在乾清宫外。”乾清宫是皇帝的私人地方,没有传召,宫妃是不得随便进入的,现在顺治昏迷,让不让她们进自然是由我说了算。
“皇上还没醒,她们来也没用。”我想了想道:“跟她们说,有朝臣在,宫妃不便相见,让她们先回去。”
袭人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我又改了主意,“袭人,”我叫住她,“让她们先去承乾宫等着,有了消息再去通知她们。”现在让她们回去想必她们也定然不甘,但乾清宫内挤满了朝臣也的确不好让她们进来,承乾宫离乾清宫相对较近,有什么消息及时通传一声,也免得她们认为我存心留难。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一章倦意几曾这样浓
过衣物,我又赶回西暖阁,那些朝臣们都被聚到了乾门口清静了许多,顺治躺在榻上仍是昏迷,有太医候在一旁,询问之下,得知他只是受了些风寒,这也稍有放心,只是为何淋了这么一会雨就昏迷不醒,太医也十分困惑,我心中轻叹,想必这与他心中郁结有关,可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又无从得知,是早朝时发生了什么事?起身出了西暖阁,来到正殿之中,在场之人大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几人倒是例外,索尼独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鳌拜则站在殿中,在门口处也有一人傲然而立,正是那弹劾鳌拜的陈萧,两人间的气氛有些紧张,偶尔对视一眼,竟似能迸出火花一般,陈萧满面的愤慨,鳌拜面沉如水,看不出心思,只是眼中的温度低得怕人。
见我进来,殿内众人纷纷过来问来,索尼睁开双眼,状似无意的瞥了鳌拜与陈萧一眼,接着起身上前,行礼问安,我忙道:“索大人不必多礼。”
索尼道:“娘娘,皇上可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