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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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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法师无奈地道:“刚刚皇上撞倒之人并非本巫,而是附体的天神,天神感念皇上真心,故而才将娘娘体内邪咒尽数破去,现在娘娘只需静养数日,便可复元。”

听到这我才算听明白个大概,原来顺治刚刚扔下我,是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萨满去了。而那时室内烟雾太大。视线不清,才将屋子弄成这样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顺治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只是那副绣品,法师还是将它毁了吧。”

我与萨满的视线同时落到那副绣品之上,萨满法师点点头,刚要上前,我轻声道:“慢着。”我看着顺治道:“既然我已经无碍,这幅东西还是留着吧,如若贤妃真是被冤枉地,也好多一件线索。”

顺治想了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他向萨满再三询问确定我无恙后挥手让萨满法师退下,我往他怀中缩了缩,整件事情真是莫明其妙,为何我好端端地又会突然发病?怎么摔了一下突然又好了?难道这神鬼之说真的不能不信么?

顺治将我抱起,轻声道:“回坤宁宫去?”

我点点头。那里才是属于我跟他的地方。

顺治吩咐常喜收好那幅绣品,又宣太医去坤宁宫候着。这才将我带回去,到了寝殿仍是将我置在床上,我不满意地道:“我都好了,能下地了。”

顺治佯怒道:“不行,刚摔得那么厉害。还想再摔一次么?”

我想到刚刚的事情。不禁笑道:“我若是再摔,那个萨满法师怕是要被你掐死了。”

顺治不自在地道:“当时见你那副模样,我只想着快些毁了那幅绣品。根本没看见他,谁让他弄得满屋子烟,撞了他还算轻的。”

此时李晓白颤颤微微的在门口打着千儿道:“老臣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

顺治招手让他进来为我诊脉,李晓白诊了半天,面带疑惑地道:“奇怪,按理来说,娘娘的脉象应跟上次一样并无异常,为何此时竟有些气虚之像呢?”

顺治道:“折腾了一大天,能不虚么?快去开个方子,给皇后调理身子。”

李晓白捻着胡子想了半天,像是没什么结果,这才应声而去,顺治又问了问我身子的感觉,在得到我数个“没事”的答复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略带疲色地道:“直到现在,我的心还悬在那里,你知不知道,你真将我吓坏了。”

我欣慰地一笑,将身子朝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地空位,顺治伸了伸腰,躺到我身边,我的身子确定是没事了,但越想这件事越是蹊跷,我不禁问道:“福临,你说……我真是被邪咒所害么?”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更好的解释你为何会突然那个样子,”他心有余悸地抱了抱我,“而且,又出现了那样的邪物,下咒之人能弄出那个东西,她的心肠,真是狠毒至极!”

我想着那只凤凰空洞而火红的双眼不禁缩了缩身子,迟疑地道:“你……相信这件事真是贤妃所为?”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说。

“事实摆在眼前,但是,你心里是相信她的,对不对?”

听着我地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明知他是与我亲近,才会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但我心中还是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乌云珠有了嫌疑他在冷静过后就可以相信她?而我就不行?难道这是人品问题么?

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他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轻声道:“先看看妃她们有什么结果罢。”

她们真的会有什么结果吗?相信妃对这件事是持无谓态度的,她甚至不会太上心,毕竟没了乌云珠,她也少了一个强敌,而宛如,此事关系到她乃至她整个家族地命运,她一定会尽力追查,只是,短短地三天,她能查出什么?

我喃喃地道:“如若没有结果……”

顺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寒声道:“如若没有结果,我不论对错,都会用行动告诉她们,伤害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脸,无比认真地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只动了这个念头,也不行!”

我满足地轻笑,“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他有点迷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呵呵,谢谢你这么紧张我。谢谢你为我而哭。谢谢你……这么爱我!

接下来的两天,宫内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公报私

件事扯上关系,第三天头上,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治的旨意袭人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起身,我躺在床上,无聊地望窗兴叹,窗外地雪从咋儿晚上就开始下,现在还没停。我支着腮道:“袭人,那件事儿查得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洛颜来给我报个信?”

袭人搅动着手中的参汤,吹到温了,递给我,这才道:“许是没什么结果,要不然照着格格的性子。早跑着来跟主子邀功了。”

我轻笑了下,喝了一口参汤。指着窗子道:“把窗子打开些吧,我快闷出病来了。”

袭人迟疑了一下,走到窗前,欠开一条小缝,正当我想让她把窗子开大些时。湘云在门口朝袭人招了招手。袭人看了我一眼,微欠下身子,与湘云走出门去。湘云性子急,在厚重的门帘落下的瞬间,我听见她说:“贞嫔她……”

贞嫔?我好奇地披了件衣裳下了地,经过窗前却在那道微开的窗缝中见到外面的雪地中趴着一个人,旁边的宫人正七手八脚的想扶她起来,那是……宛如!

袭人再度进到屋里,看见我寒着脸坐在那里,又看了看那扇微开的窗户,不发一言地走到窗前,将窗子重新掩好。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我心中怒气微升,“袭人,贞嫔是什么时候来地?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袭人垂着眼帘道:“主子,贞嫔她昨儿晚上就到了。”

“什么?”我“腾”地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是说,她在门外跪了一个晚上?”

袭人没有回答,我怒道:“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着你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大冷的天儿,若是她冻死了那该怎么办?”

袭人依旧眉眼不动地道:“回主子的话,昨儿贞嫔来的时候皇上也见着了,只是主子那时在歇息,皇上嘱咐奴婢不要惊动主子,奴婢也没想到贞嫔居然就在门外跪了一夜。”

“那今天早上呢?”我气道:“要不是我看见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袭人淡淡地道:“是。”

“你……”我要被她气死了,“她来做什么?”

“贞嫔来求皇上与主子多给她些时间。”

“她查得有头绪了么?”

“奴婢不知,”袭人道:“奴婢只是觉得,这不过是贞嫔想拖延时间的手段,想以此拖住皇上的心,待皇上地气头消了,再寻保命之法。”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早离去之时见到贞嫔仍在也十分讶异,皇上说此事全凭主子做主。”袭人深吸一口气,“如果主子不同意,那么过了今晚贞嫔若是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董鄂氏……便要满门抄斩。”

我皱着眉看着她道:“所以你就一直没告诉我?”

“是,主子的为人奴婢十分清楚,主子定会因为不忍而再次答应贞嫔地要求。”

我缓缓地点头,“不错,我一定会答应她。”

“主子,”袭人道:“那董鄂氏下咒毒害主子,主子怎地还要以德报怨?”

“袭人,”我叹道:“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只是,我这不是以德报怨,我是不想冤枉好人。”

“主子怎知她是被冤枉的?”

“你又怎知她不是?董鄂氏不只有贤妃一人,那是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性命,岂可草率!”

袭人见我有些急躁,上前一步扶住我,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她地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她以极低地声音道:“主子想没想过,如若贤妃真的是被人嫁祸,皇上知道事实后,会怎样对待她!”

我一愣,不明其意的看着她,她缓缓地道:“贤妃与皇上原本就亲近,如果皇上知道自己错怪了她,还将她送去宗人府,定会对贤妃产生无以弥补地愧疚之情。”

听她这么一说,我彻底的怔在原地,袭人又道:“君心难测,这种愧疚之情,难保哪天不变成……变成……”

“爱情?”我轻轻地接上。

“爱情?”袭人点头道:“不错。”

我转过头看着她,轻轻地笑了,这个傻丫头,她的心中真的只有我这个主子,我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如果爱情这么容易就变了,那也就不叫爱情了。贞嫔现在如何了?”

“她……大概还昏着吧。”

“等她醒了,带她来见我。”

“主子……”袭人还要说些什么,我止住她道:“你可知道这件事皇上为何要我来拿主意?”

“那自是皇上看重主子,以主子的意见为重。”

“傻丫头,”我拍拍她的手,“或许有这个原因吧,但是更多的,皇上是想借着我的口,好让贞嫔多有些时间吧。”

“怎会……”

“你了解我,皇上就不了解我么?”我笑道:“他知道我是一定会同意贞嫔的要求的。”

袭人皱着眉道:“皇上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皇上根本就不想处置贤妃吗?”

我摇摇头道:“诛九族……得牵连多少人?得牵连多少朝中命官?他只是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罢了,如果贞嫔再拿不出什么结果,那么皇上也算是做得仁至意尽了。”

“这么说,皇上是故意借主子的手这么做?”

“不错,你想想,如果在这种时候我拒绝了贞嫔的要求,会给人以何种印象?”

袭人面色连变,她“咚”地跪到地上,惊道:“奴婢该死。”

我将她拉起来,笑道:“你没有错,你想的也不无道理,你能对我如此,我的心里,很感动。”

袭人擦了擦眼睛,破涕笑道:“以后奴婢再不敢乱拿主意了,奴婢这就去看看贞嫔醒了没有。”

第三卷第一百一十章一身都是命安排

到过了晌午,湘云进来通报,说是宛如醒了。

我吩咐她将宛如带进来,又嘱咐她去沏了一碗姜茶,宛如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身上不时的哆嗦,接过湘云递过的姜茶,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抿着,我让屋内的宫人全数退下,只留着袭人伺候,待宛如喝了小半碗后,我才缓缓地道:“你真是让本宫吃了一惊呢,外边天寒地冻的,你就不怕没求下旨意,自个儿先冻死了么?”

宛如放下手中的姜茶,磕了个头才道:“回娘娘的话,只要能一雪姐姐的清白,宛如纵然身死,又有何妨?”

我轻笑,“本宫还以为贞嫔如此卖命,是不想被贤妃牵连,没想到本宫想错了,贞嫔与贤妃果然是姐妹情深。”

宛如微一错愕,我接着道:“不知这两天都查出些什么?”

宛如急忙道:“娘娘,臣妾已有些许线索,只是短时间内不能理清,所以臣妾才想恳求娘娘再宽限一些时日,臣妾几乎可以肯定,姐姐是被人栽赃嫁祸。”

“哦?”我好奇地道:“是什么线索?”

宛如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曾去查看过那幅绣品,那绣品乃是用双面竹法所绣,此绣法难度极大,所会之人寥寥无几,而据臣妾所知,姐姐并不会这种绣法。”

我皱了皱眉,“这算是什么线索,双面绣虽然复杂,但用心之下也不是不能习得,你怎知贤妃不曾偷偷习得此种绣法?本宫又怎知你是不是在替贤妃说慌,以图欺瞒众人?”

宛如道:“娘娘。据臣妾所知。姐姐除了这幅寿礼,还另给娘娘绣了一幅风拂海棠,不知那幅绣品中可有问题?”

那幅“风拂海棠”早在事发当晚便被袭人拆开来,但并未发现异常,竹法也只是寻常的针法,我摇着头道:“那幅倒没什么问题。”

宛如道:“从娘娘选定图样到现在,不过两月时间,单那双面绣,两月时间能够完成已属神速,更别提是两幅。何况姐姐每日还要去陪太后抄经颂佛,其余时间都在赶制绣品,也直到娘娘寿筵前一天,才堪堪完成,娘娘试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姐姐哪有时间绣制那种邪物?定是有人一早便绣好了那幅邪物,在寿筵前调了包。不仅害了娘娘,又能陷害姐姐,此为一石二鸟之计。”

“你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娘娘,”宛如跪着住前挪了一步。“恳求娘娘再宽限些时日。”

“那就……再延三日罢。”我轻轻地起身,袭人忙上前扶住我,我走到宛如身前。“只是,这三日若再无结果,恐怕连皇上都帮不了你了。”

“臣妾谢娘娘开恩。”宛如重重地磕了个头道:“臣妾还有一事相求于娘娘。希望娘娘能让我去瞧瞧姐姐,宗人府那地方……姐姐怎么受得了。”说着,她地泪水顺颊而下,眼角瞄见袭人略还厌恶地微皱了下眉头,我轻轻笑了笑,“宛如,你与贤妃的感情,自小便很好么?”

宛如含泪点头:“姐姐自小便待臣妾极好。”

“哦?是么?”我踱了两步,“既是如此,你又为何在她身后暗耍手段,使她与众妃离心呢?”

宛如听我这么一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骇之色一闪而过,她很快平复下来,惶恐地道:“宛如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我轻声道:“你其实远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不说别的,只冲着你在信期之时还敢前去侍驾,这份胆量便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

她的双唇动了动,我又道:“再说这回,你无端受贤妃牵连,甚至还要性命不保,换个人怕不是早吓得瑟瑟发抖,或是哭喊着撇清关系了,而你,冷静沉着的让人赞叹,或许皇上就是冲着你这股沉着之势,才答应让你前去查明真相吧,”我轻笑一声,“若不是此事牵连甚广,连你自己都要性命不保,本宫可能要怀疑是不是你在嫁祸贤妃了。”

宛如凄然道:“娘娘怎会如此看待臣妾?侍寝之事臣妾也万万没有想到,但又怕惹人笑话,才求皇上隐瞒,但臣妾与姐姐感情甚笃,臣妾怎会……”

“够了,”我淡淡地道:“你们感情如何本宫没兴趣知道,本宫只是好奇你为何这么做罢了,你若不想说,便不说罢。袭人,送贞嫔出去。”

袭人也不言语,走到贞嫔身边硬声道:“贞嫔娘娘请。”

宛如犹疑不定地站起身,刚刚转身,我轻声道:“那三日的期限……”

宛如的身子僵在原地许久,她转过身来再度跪下,“娘娘若是以此相迫,宛如就是编,也给娘娘编出个故事来。”

我轻笑,“好啊,本宫就听听你编地故事。”

宛如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在京城,有一名官员,他有一妻二妾,三子两女,妻妾和睦,儿子个个胸怀大志,女儿也乖巧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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