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作者:肉书屋
帝后第19部分阅读
妃的脾气,唐月又怎会至今仍在储秀宫做管事姑姑?
佟妃见唐月不说话,冷哼了一声,看着我有些好奇的目光,佟妃笑道:“娘娘入宫刚刚两年,没赶上三年前大选时的那场好戏,”她又看着唐月说:“不如唐月姑姑给皇后娘娘说说,权当给娘娘逗闷子也好。”
“好戏?”我对这个唐月真是越来越好奇了,选秀之时的好戏无非就是争风邀宠的戏码,但这又与一个宫女有何关系?
唐月低眉顺目地道:“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佟妃娘娘不提也罢,免得皇后娘娘嫌咱们聒噪。”
“瞧瞧,”佟妃站到唐月面前,美艳的脸上满是笑意,“咱们的唐月姑姑多会心疼人,也难怪,在这宫中,若论心窍,谁能多过姑姑去。”说这话时,佟妃依然笑着,可眼中的寒意却让人看得一目了然。
唐月仍旧头也不抬地道:“奴婢愚钝之人,不懂佟妃娘娘的意思。”
佟妃讥笑道:“懂也好,不懂也好,可惜姑姑这次选的人身子骨不争气,不然本宫倒真想看看你怎么把她调教成第二个赫舍里清如!”
ps:文中的“赫舍里清如”是解语大大地客串,可不是圆子地抄袭哦,某圆还没胆大到抄这个名字,汗!!
第二卷第六十九章树欲静(一)
眉稍轻轻抖动了一下,脸上似蒙上一层悲凄之色。
赫舍里清如?是谁?是宫中的嫔妃吗?为何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我将心的中的疑惑问出,妃轻叹了一声,感慨道:“这个名字曾经聚集了多少宠爱和光环,但现在……大概不会有人记得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妃又看着唐月,冷笑道:“姑姑还记得吗?还记得三年前的佳念锦与赫舍里清如吗?还记得姑姑是如何左右逢源,如何将我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妃的口气渐见凌厉,脸上竟还闪过一丝狰狞,不过她很快地平静下来,慢慢地长吐一口气,她的失态让新进的嫔妃都十分茫然,只有在宫里呆得年头久的,脸上才现出几许了然神色。
唐月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终没说出什么来,妃也不再说话,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冷,十几号人一声不吭地站在殿内,显得殿中有些拥挤,氛围也有些诡异。我不由得一阵心烦,管他什么唐月念锦清如,统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快些应付完她们。
我开口道:“这里地方小,众位妹妹别在这站着了,鄂姐姐,”我看向乌云珠:“你带着众位妹妹先过正殿去,本宫稍后便到。”
乌云珠微笑着答应,妃淡淡地扫了唐月一眼,又看着我笑道:“姐姐若嫌这里小,不如跟妹妹调换调换,咸福宫的地方宽敞许多。”说完,她掩着嘴吃吃地笑着。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话。
殿内比刚刚更加寂静。妃站在那里满脸的笑容,周围十几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我,这是妃对我的正式宣战吗?
这时一道冷冷地声音在殿中响起:“妃娘娘想住到坤宁宫来,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份,担不担得起这分贵气。”十几双眼睛又齐刷刷地看向声音来源处,是娜拉,她站在众人之中让我没留意到她,她一脸地嘲讽,笑道:“妃娘娘可得小心,别像芷常在那样。体贱福薄,让贵气冲撞了身子。”
“容嫔!”还未待妃说话,站在妃身旁的怡嫔怒道:“妃娘娘正与皇后娘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娜拉哼了一声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怡嫔正要回嘴,妃横了她一眼,怡嫔瞪了娜拉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妃缓缓地道:“本宫只是与皇后娘娘开个玩笑,可不像有些人。明明是只癞蛤蟆,却偏偏痴心妄想地要吃天鹅肉。”
真是不知该怎么说这个娜拉,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便被妃摸清了心思,我在心中微叹一声,轻声笑道:“还没用膳。二位妹妹就有力气磨嘴皮子?妃妹妹与本宫随便惯了。总好开些玩笑,容嫔倒也不必较真。”
话刚说完,我就听到人群中发出一道清晰的哧鼻声。我心中微扬起些许怒火,但又很快被我压下,不用理她们,以后,我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我扭头看了看乌云珠,乌云珠笑了笑,躬身道:“请娘娘先行更衣,臣妾这就领各位妹妹过去。”
我点着头,不再看众嫔妃一眼,转身回到寝室之中,袭人跟在我身后,默默地拿起刚刚我比在身上的淡粉色旗装。
“不要这件,”我深深长长地吸了口气,再吐出,“穿那件亮橘色竹着金蝶的。”
袭人浅笑了一下,转身去衣柜中找衣服,我知道她为什么笑,其实我更喜欢那件淡粉色的旗装,但却稍显稚嫩,比不得百花金蝶压场面。随后,我又拔下头上的簪子换上了一支凤头衔珠地米粒流苏,流苏的尽头坠着三颗指头大的东珠,垂至眉间,这类东西顺治赏下不少,我却很少配戴,但今日……哼!不是不争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我心中的怒气开始往一处堆积,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妃和容嫔的气。
待我梳妆完毕,便慢慢朝正殿走去,在殿门口便听到殿内一片嘻哈喧哗之声,使我胸中那一小团火又增大了一分,进得殿去,众嫔妃地嘻闹神情都略有收敛,但仍是有人在不停地低声细语,我无视黛眉轻蹙的乌云珠,走到正中地主位之后,淡淡地扫视了一圈,私语声这才渐小,我开口道:“累得各位妹妹久候,倒是本宫招呼不周了。”
妃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虽然没来,但咱们姐妹在这逗逗闷子,也不觉无聊。”
“是呢,”怡嫔紧跟着说道:“娘娘不在时还有贤妃姐姐尽心尽力地招呼咱们,幸亏咱们入宫时
要不然还以为贤妃姐姐才是这的主子呢。”
看着这个怡嫔,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张破嘴,难怪尽被人当枪使。
我缓缓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反唇相讥,又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一脸急色的乌云珠,呵呵,真没想到,现在我们两个居然变成了“盟友”。就在我要吩咐传膳之时,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地笑声,接着一团红色地小旋风刮了进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来的人正是宫中人见人怕,人见人躲的小魔星洛颜,她身后还跟着轻闲悠然地湛恩和一脸不愿的紫云。
“皇嫂。”洛颜也不行礼,跑跳着来到殿中,自顾的指挥着宫人搬来椅子,毫不客气地坐在我身边。
怒气因为洛颜的到来而消散了一些,我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以为你定会第一个到。”
洛颜偷笑道:“我还以为你让皇帝哥哥累得起不来身,怎么着也得再过两日才设宴,谁想到你竟说风就是雨,害得我要改变计划。”
听着她的话,我微红着脸在桌下暗踹了她一脚,面上还得假装过滤掉她的前半句话,问道:“你又有什么计划了?”
洛颜笑着指着殿下,“喏,就是她。”她指着紫云:“她会玩一个叫什么花鼓的,又敲又跳,又好听又好看,我便去拜师了。”
紫云和湛恩连忙趁机给我见礼,看着一脸郁闷的紫云,我几乎失笑出声,这副表情,跟当初我头一天见洛颜的表情何其相似。
“拜师?”我看着洛颜道:“依我看逼师还差不多。”
洛颜吐了吐舌头:“谁叫我好奇呢?有好东西干嘛要藏着掖着的?”
这时坐在下首的宛如道:“启禀娘娘,云儿……云贵人的高丽腰鼓,确是一绝呢。”
“高丽腰鼓?”我不禁十分好奇,紫云见我看向她,连忙起身道:“回娘娘,臣妾儿时曾跟着阿玛驻守高丽边境数年,闲暇之时与高丽艺人学的腰鼓舞蹈。不过,”她又补充道:“臣妾舞的腰鼓只是儿时的记忆,又怎赶得上贞嫔娘娘月下漫步的轻灵唯美。”
虽然她这么说,但还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腰鼓,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我正想开口,袭人在我身后轻踢了一下椅子,洛颜也抱着肚子嚷道:“别说什么鼓了,再不吃饭,我的肚子就成鼓了。”
我轻笑了下,把让紫云表演的念头收回,我知道,袭人是怕顺治突然到来,见到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姐姐。”就在我再次想开口传膳之时,妃又慢慢地开口,“臣妾今日来特地带了一些极品的蒙顶茶,想让姐姐和众姐妹们都尝尝。”
洛颜不耐地道:“谁想喝什么茶,人家饿了。”
妃却似没听见一般,只是盯盯的看着我。
我无奈地暗叹一声,刚刚在寝殿的避不应战,使得妃要乘胜追击吗?
“哦?难得妹妹有心,”我努力地挤了个笑脸,更过份的挑衅都忍了,不差这一次,“那咱们就先品茶,清清肠胃,再行用膳。”
洛颜扁着嘴看了我一看,皱了皱眉,我扭头吩咐秋水去帮着冲茶,此时殿中的窃语声又起,妃的“嫡系”嫔妃脸上,大都挂上了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
在等待上茶之时,怡嫔开口道:“娘娘,咱们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臣妾说个故事,给大家解解闷。”
故事?想必不是什么好故事,这么想着,我还是笑道:“好啊。”
怡嫔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从前哪,有一只羊,它离了群,虽然草原上危机四伏,不过离群也有离群的好处,离了群,它发现的肥美牧草可就归了它一个人了,就这样,它每日游荡,终于有一天,它觉得很孤单,想回到羊群中去,可因为它当初的自私,使得羊群不再接纳它,这时有一只绵羊站出来,主动与它交好,还将自己的牧草分给它吃,这只离群的羊感动极了,心甘情愿的跟着绵羊四处游走,有一天,这只离群羊发现自己与绵羊走入了狼群之中,离群羊挺身而出,想保护绵羊逃走,结果……”怡嫔说到这停下,笑着说:“大家伙猜猜,这两只羊最终结局是什么?”
众人皆不语,唯独宛如一脸黯然地说:“它们两个大概都入了狼腹啦。”乌云珠轻轻拉了一下宛如,看着一脸不解的宛如,乌云珠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第二卷第七十章树欲静(二)
嫔微笑着坐下,说道:“贞嫔可是猜错了,就在那只顾身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一阵疼痛,它回头一看,你猜怎么着?”她卖着关子看了一圈,听到这我几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她接着道:“那只离群羊回头一看,却是那只绵羊咬住了它,口中露出了它以前从未见过的森森獠牙,那只绵羊得意地看着它,身上一摇,竟掉下一张羊皮,原来那只绵羊,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在场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怡嫔的弦外之音,那只自私的离群羊,是乌云珠,而那只披着羊皮的狼,不用说,就是我。
这时泡好的蒙顶茶端了上来,妃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笑道:“怡嫔讲的故事倒也新鲜,这还真是知‘羊’知面不知心呢。”
我几乎压抑不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洛颜在一旁撇着嘴道:“什么鬼故事,一点都不好听。”
怡嫔听后不仅不生气,反而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看着她的笑脸,我心中不禁替她悲哀,她以为,胜的是她吗?这个女人,比我还要傻。这时我留意到身边侍候茶水的换成了湘云,她此时正瞪着妃那边,目标却不是妃,而是妃身后的人,晴儿,我记得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当初就是她,狐假虎威地打了湘云一个耳光,她感受到湘云的目光,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我终于明白,原来不是奴才瞧不上奴才。而是奴才的主子让人瞧不起。连带着身边的人都会被人欺负,我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今天晚上,我已经忍够了。古人不也说过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洛颜刚要再说些什么,我悄悄按住她地手,轻笑道:“怡嫔妹妹地故事不仅动听,还蕴含哲理,告诫我们以后要带眼识人。”
怡嫔轻笑着说:“还是娘娘听得透彻。”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妃道:“有一件事本宫几乎忘了。多亏听了怡嫔妹妹的故事,才又想了起来。”看着妃询问的目光,我笑道:“本宫前些时间病着的时候,坤宁宫里有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妹妹身边的人,还弄脏了妹妹心爱的衣物,姐姐虽然知道这事。但却一直没机会给妹妹赔礼,袭人。”我说道:“回头挑两匹上好的绉缎给妃送去,权当本宫补偿给妹妹的。”
袭人一愣,随即点头答应,有些嫔妃的脸上现出一股羡慕神情,怡嫔更是一副又得意。又艳羡地样子。仿佛我真是听了她的故事才有了这个觉悟。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只道是什么事,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姐姐一提?妹妹早就忘记了。”
我笑道:“事情虽小。但却显得坤宁宫的人不知进退。”我冷声道:“湘云,还不去给妃娘娘赔礼,以后要记得带眼识人,看清眼前的是谁,别仗着自己是坤宁宫出来的,便将眼睛放在头顶上。”
湘云愣在原地,眼圈刷地红了,袭人在一旁捅了捅她,她才回过神来,含着眼泪走到妃面前,咬了咬唇,曲膝跪倒,颤声道:“奴婢目中无人,请妃娘娘责罚。”
妃微皱了下眉,好似想不通我为何这么做,随即她笑道:“行了,起来罢,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姐姐送给妹妹地两匹绉缎,可比妹妹的衣服稀罕得多了,只是别让其她姐妹嫉妒才好。”
缎是贡品中地极品,每年也只有十匹,今年的昨日刚到,顺治让太后挑了两匹颜色稳重的,其余的全都送来了坤宁宫,这一举动不知让多少嫔妃红了眼睛,如今我一送就是两匹,也难怪妃会这么说。
我笑道:“亏得妹妹是大度之人,湘云,还不谢妃娘娘的不罚之恩?”
湘云依言谢了恩,退回到我身后,妃身后地睛儿适时地送上一个得意地眼神,使得湘云的小脸憋得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抿了口茶水,悠闲地道:“妹妹地蒙顶茶的确不错,本应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可姐姐现在心中却有些难受呢。”
“哦?”妃疑道:“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点了点头,指着湘云道:“还不是因为这个丫头。”
湘云有些迷茫,泪水更是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妃也是一愣,我叹道:“本宫与这个丫头向来亲近,不觉间便将她宠坏了,让她有些任性,不过饶是如此,姐姐也是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
湘云与妃皆是一愣,妃随即微有些恼怒地看着睛儿,睛儿的脸色变了又变,低头来到殿中跪下,说道:“回娘娘的话,当日湘云妹妹虽有不对,但事关奴婢的差事,奴婢一时冲动,便打了湘云妹妹一下,回到咸福宫中也不敢跟主子说,只是说湘云弄脏了主子的衣裳。这些天来奴婢十分后悔,一直想着给湘云妹妹道个歉。”
“哦?”我讶道:“这么说,这件事妃妹妹并不知情了?”
睛儿点头称是,我朝着妃道:“当初妹妹与本宫说这些奴才不能宠,本宫还不以为然,今日一看,有些奴才倒真的会登鼻子上脸,对她好一点,她便将自己当成半
了。”
睛儿慌忙嗑头道:“奴婢不敢,奴婢错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我笑道:“咸福宫的人何时轮到本宫处置了?”
妃轻笑了一下,不瘟不火地道:“姐姐是后宫之主,哪个奴才是姐姐不能处置的?”
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了,如果不是先前的种种退让,妃又怎会如此大意地将晴儿送到我的面前,我又怎能趁机“借题发挥”。
我看着晴儿笑道:“妃妹妹的一件衣服便要本宫赔了两匹绉缎,晴儿,你算算。得挨多少嘴巴子才抵得上湘云的一个耳光?”其实我这话有点强词夺理了。那两匹绉缎哪里是妃要地?是我“主动”赔给她地。“小林子,”我抬起下巴点了点晴儿,“掌嘴,直到她算出来为止。”
小林子应了一声,招呼两个小太监按住晴儿,捋起袖子,左右开弓,朝着晴儿的脸用力地扇了下去。
一时间大殿中只听得见“啪啪”的耳光声和晴儿的哀嚎声,我努力地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同情已被打得双颊微肿的晴儿。有斗争,就会有牺牲品,不牺牲她,就要牺牲我。
我看向脸色微变的妃,淡淡地道:“妹妹可别心疼,有些事。还是早些算清楚的好,让她们记住。有些事情是要三思而后行的,妹妹以后也得留神,倘若身边的人一味胡闹而妹妹不加制止,让人将这笔笔烂帐算在妹妹头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妃瞄了一眼怡嫔。眉头微皱了一下。对着妃地目光,怡嫔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就在此时。门外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打得正起劲的小林子一听到这个声音,连忙住手,指挥着小太监就要将晴儿拖下去,妃淡淡地扫了晴儿一眼,晴儿突然间似发狂似的极力挣扎,眼见着那一缕明黄已出现在殿门之处,我挥了挥手,小林子和那两个小太监只得放开晴儿,转而跪在一旁,晴儿在原处跪好,身子拔得笔直,还挂着血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仿似在笑。
我心中冷哼一声,我敢在这个时候动手,就不怕让顺治看见。
我带着众妃起身迎上,在离顺治几步远的地方曲膝拜倒,口中齐呼:“恭迎圣上。”
“今天倒热闹。”顺治两步走到我身前,伸手拉起我,笑道:“拜来拜去的,也不嫌麻烦。”他又看了看跪在我身后地乌云珠,将手伸到乌云珠面前做了个“起”的手势,乌云珠施礼谢恩,顺治这才朗声道:“都起来吧。”说着,他拽着我走到主位之处坐下,伸手拿起我地茶杯就往嘴边送。
皇帝的一切用度都是“御用”,是不能随便用其它物什的,我赶紧说:“皇上,那是臣妾的杯子。”
顺治笑道:“朕知道,朕渴了。”说着他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拉着我坐到原先洛颜地位子上,朝着众人挥了挥手,众嫔妃才各回各位坐好,众嫔妃这一落座,跪在殿中地晴儿便又显了出来,红肿的双颊,青紫的嘴角,再加上委曲地神情,倒真有七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