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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 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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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鼓起勇气走近床边,看向床上昏睡的陈喜,“娘子……”

虽然有人对自己说她是悍妇来着,如今见到真人……虽然不像这里的女子柔顺温良,可却一点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是真性率直,不扭捏不做作,让他安心。

洛川说得没有错,她是他最喜欢的人,所以一见到她就有种亲切的感觉。

黄思成叫着又推了她几下,结果她还是没反应,看着依然在床上昏睡的梨子,他无奈的叹口气,干脆越过她爬上床躺在床里侧,然后掀开被子躺下。

被子裹了她的温度,很暖,裹了裹身上的棉被,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感受这些天从未有过心安的感觉,很快就睡着了。

陈喜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她感到一只手在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勉力睁眼一看,入目便是黄思成,她笑了:“早呀……”

黄思成单手支腮,侧卧在她身边,欣赏着她迷人的脸容,柔媚中还带着俏皮与慧黠,让人百看不厌。这真的是自己的娘子他是何等的幸运!只是……对她,不太像夫妻的感觉……

“都快午时了!”黄思成轻笑道。

“那起来吃饭吧!”陈喜坐起来时,两人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大截,他略显尴尬地拉了拉衣领,陈喜受不了翻了他一个白眼,纤长的食指揉了揉太阳|岤:“你若是困就等一下再起床,我先起身更衣。”然后起身更衣,走出卧房。

“夫人!老爷他……”洛川早在房外等着陈喜的出现,一见到好便快步上前问道。

“不知道,过些时间再看看吧,你先跟我说说这些天他怎样……”

原来在黄思成失忆后,紫妍公主经常探望他,当然,洛川也怀疑她,只是实在查不出什么。

陈喜也没什么辨法,真凶尝未确定,她也不好报复,如今也只好等待黄思成回复记忆。

她不是没有打算找蓝斯帮忙,只是这次从蓝斯的话中可以推测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活,而通常“最后一次”都是十分危险或者……失手,所以她不想因为她一时分心而变成血人……或是一命呜呼……,唯有等蓝斯快些主动出现,许是有办法。

人家说,带失忆的人看看过去的人事,也许能有帮助,但陈喜及洛川讲完后都没用。

“微微!你连她都忙了吗?”

“微微……”他的心莫名地揪痛了一下。“她是谁?”

“你最爱的人。”

“为什么我最爱的人不是夫人你?〃

洛川闻言也同感地点了一下头。

陈喜见他如此,叫洛川先退下,再跟黄思成细说他的故事。

他听后先是一阵沉默,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是一闪而过就忘了,良久,他才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是想不起来。”

“除非死了,否则人的记忆不会消失,你只是还未想起而已。”

见他还是一脸愧疚之色,陈喜继续说:“要不是,你不会听得懂只有我们世界的术语,这是因为你的过去已经记载在潜意识中的缘故。”

一言惊醒梦人,他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失落了。

二人再谈了会,就有人探望了。

来人居然是凌安,陈喜先是疑惑了一会,听到人们叫他世子殿下,也就随大伙人一起行礼。

“阿喜,快起来吧!”凌安连忙上前扶起陈喜,关切道:“怎么来了不通知我,好让我好好为你洗尘呀。”他刚才知道她进宫的消息就立即赶过来。

黄思成瞪了他一眼,拉过陈喜,似乎在宣示主权。

就算不是他夫人,这脸上就写着“别有用心”,他不能让自己同乡被人占便宜。

“咳,我昨天才到,来不及知会你嘛~”陈喜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笑道。

“对了,今晚设宴替你洗尘,好让我们聚一聚。”

对于他突然热情,陈喜只觉莫明其妙。

到了晚上,随着宫人来到宴席,在席的居然有映月国的紫妍公主及十三王子。

席上紫妍公主一见陈喜先是面色一白,陈喜更是故意挽着黄思成的手坐下。

黄思成从陈喜口中得知这紫妍公主对他有情意,心中了然她这些天的频繁出现。其实他也察觉到洛川对紫妍公主似乎不太喜欢,原来是觉得她最可疑。

“听闻紫妍公主在思成出事时经常照顾,实在感激,我唯有敬你一杯以表感谢。”陈喜说过之后,为她斟上一杯,将青玉杯举高,笑咪咪看着她。

紫妍公主也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才接话:“黄老板对我有恩,自是应该的。”

黄思成笑道:“紫妍公主有心了,只怕会影响了公主声誉,所以以后还是别来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想不到他局然连公主都这样直白拒诸门外。

“你……皇姐也只是关心你,你居然……哼!简直良心当狗肺!”

“十三皇子误会了,相公是为了紫妍公主的声誉着想啊,要是传出什么就更对不起公主了。”

他们自然知道陈喜在暗示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

“黄夫人说得是,紫妍公明白。”眼中隐含着失落。

过了几天,晨国派人来了,而来人居然是十王爷东方文晟。

凌文晟见到陈喜先是一愣,很快就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跟他们打招唤,只是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着。

他跟黄思成及洛川谈了会,离开时就不自觉寻着她的身影。来到御花园中,见到凌安正在跟她煮酒聊天,有说有笑,心中不为何一阵酸涩,上前向他们打招呼,于是成了三人行。

“阿喜还记得我们初遇时吗?”

“嗯。”

“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小倌呢!”

“一看我就是美女,怎可能像男人,你用不着这么损我吧。”

“哪你为何总穿着男装?”

“啊,穿男装有什么万一跑起来方便呀!”

“……”

凌安也只感无奈,目光中又是宠溺。东方文晟看着他们的对话,却是无从插入。

“你总是让人惊讶不已,先是唱的曲,后是弹的琴,到倾城一舞,都是令我着迷不已。你有才色,又没有故意俸迎讨好。”

“别迷恋姐,姐只是一个传说。”

他伸手摸向她的脸,陈喜伸手欲挡住,却被他反手捉住了手:“为什么世上其他女子跟你差这么远呢?”

东方文晟见到凌安的举动极是惊讶,更多的却是不满:“世子殿下!”

凌安看了他一眼,才放开了手。

陈喜笑道:“我只是一个凡人,那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只是比她们学得多,经历得更多才造就了今天的我。我唱的曲是别人的曲,弹的琴是别人教的琴,跳的舞也是从别人身上学来。你想想,这里的女子极多都是处于深闺,没有见过世面,她们所学的不就是你们所教的吗你想她们有见识,有学识,有姿色,却教导她们女子需依附男子生存,应该待在深闺,所以她们所学的,所想的当然都是为讨好男子而存在。不是她们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会这样想。”

“而我……是为自己而活。”

“……”

“你……”凌安没有说下去,叹了口气,道:“我想听你弹一曲……”

虽然她说得有道理,可是,他的心还是不能接受。

“好呀。”陈喜爽快地应下。

琴音绕梁,婉转流动,东方文晟却是有些莫名的心动,心痛,还有心酸。

“喜儿……”东方文晟不自觉喃喃自语。

陈喜听到后一指划错了一个音,在无人知晓下,继续低头弹奏。

凌喜虽然听到了,瞥了他一眼后,又再继续闭眼倾听。

若你忘记,情便无法再续,若你记得,便能一生一世。

這就是愛

也许,这就是爱。

爱,就在回忆里绽放精彩。

而人,总喜欢拿回忆去计较现在。

陈喜来到了这裹已经三个月了,

蓝斯送她到金国城外后,交代一些事就走了。她把蓝斯给她的玉卖了,就租了一个地方暂住。她打算在小镇中打听熟悉一下环境再起行找佑岚。不到一个月,她在城中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李香与她特别交好,她们一家对她十分热情,甚至还要认了她作义女,想到在古代总需有个身份方便一些,陈喜同意了。

然而一天晚上,李香一家面色有点怪异地请她吃饭,她就被卖了。

在天香楼裹,她成功争取成为清倌,直到他的出现。

他的出现没有令她高兴,反而觉得屈闭。因为,她的的男人居然去青楼。纵然知道在古代什幺才子风流,然而她的心还是觉得失望。

一曲枉凝眉得到了他的青睐,青睐,呵,居然只能用青睐一词来形容真是讽刺。

他比以前口才更好,总会出口成文,然而这样的他,自己纠却觉得非常陌生。

人人都说,他很宠她,他也说喜欢她,但为心中依然觉得失落呢?

他说,学好古筝,所以她学了。

他说,学好诗文,所以她她学了。

他说,想看她跳舞,所以她也学了。

他说,回来后就娶她,于是她以一个什幺洛家女儿,改名换姓嫁给他。

他说是为了两人能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然而,一年后,他带了一个柔弱的女子回来时,誓言就如烟一下子被吹逝。

什么意外,迫不得已……

呵~如今看来,真是只能回以“他妈的”三个字。

她没有离他而去,因为当时,她深信他是佑岚,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

那个女人生了居然怀孕了,她的心很痛,很痛……一天,他突然问她到底是谁派来,有什幺目的时,原来一切都只是场梦。

他说只要我说出坦言,就会原谅她,然而他却从没想到她不能原谅他。

原来这是被施舍的爱吗?

一天,那个女人来找被禁闭的她,本想籍此逃脱,但混乱中,她被一枝发櫡刺中,后来……没有后来了。

血泊中,她努力不让自己就这样闭眼,因为她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够了,她只想看看他有没有为自己的死而流泪。

直至黑暗慢慢袭来,心中日夜所念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出现的还是那个陌生人。

再次醒来时,已是蓝斯的笑脸。

被他耻笑一翻后,然后再次开始。

他的开始,她已在途中。

那时,她的心已经死了一半。

找到了他,他又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清冷才子。

人们说,爱是没有条件的,我说,爱是有条件的,而这些条件都只针对特定的人。

她努力从他身上寻找佑岚的影子,找与前一生相比,有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

还是觉得陌生。

她需要冷静想想,于是她离开了他出游,一个人好好想想。

期间,她认识了不少人,她突然觉得这种自在生活很不错,过去的自己彷彿活了过来。

然而,他找到了她,要她跟她回去,而她拒绝了。

他说,如要离开他就得死,真霸道,有点像佑岚,所以决定再赌一次。

拒绝了他。

她说,十年,十年后她考虑。

让她见证他的真诚。

而他答应了。

她在山上生活,转眼十年,再次回到他的地方,他身侧已站了一个妻子,说什幺还爱着她,种种的解释,结果又是一个td迫不得已。

第二生,她主动向蓝斯放弃了。

蓝斯叫她索性认输跟了他,这时,她才肯定这斯对她一直心怀不轨。

说不清对他的感觉。

从起初的嘻笑怒骂的表面朋友,渐渐变成了信任,然后依靠。

只是,她已经不想再思考这种事,如今,她要为自己好好而活。

同是过路,同造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庭园中飘扬着一阵的优美动人的歌声,月光倾泻在陈喜的身上,竟然有一种朦胧飘渺的感觉。

除了黄思成一人,没有人知道这轻快的乐曲有着的是淡淡忧伤和无奈。

“你在思念谁?”

“记忆内的爱人。”

“能够回忆,真好。”

“嗯,所以你也快点想起来吧。”

他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

“要不你再砸下头,剧情都是这样回复记忆的。”

“那你快砸我吧!”他的目光带着急切。

“咳,算了,你的情况有些不同,你是中毒失忆,又不是被什幺砸得失忆。”

突然,黄思成奋力的往墙上一撞,砰的一声,头破血流的瘫倒在地。

“思成!”

“老爷……”

附近顿时惊呼四起,

几天后,黄思成醒来了,第一句就说:“还是想不起来吗?”

“你……唉,你用得这样着自残吗?办法一定有,你别这样,我这人就爱胡说,你别跟我较真好不好,我压力很大的。”

黄思成闭着眼说:“每一天,我的梦中,都会看到同一个女子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不懋从梦醒来,因为我怕连仅有的回忆都失去。每过一天,痛苦的心情就愈发强烈,我已经受不了这种煎熬了。”

“那是因为你很爱她,她已经刻在你的细胞中。”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哎呀,吃得太多,突然肚子痛,我要去放便放便下,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罢掩着肚子古怪地跑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的身子立即站直,神情有点冷然。

“洛川,去拜会找紫妍公主。”

他惊讶地看着她,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因为他知道,她要出手了。

“是!”

宁和殿内,只有两人,静得可怕。

“紫妍公主近来身体可好?”

她一听面色立时刷白,惊恐地看着陈喜:“你向我下药!?”

前几天,她突然身上长满了红点,经太医诊治确认无疑才舒了口气。她也曾怀疑是有人对她做了什幺,而那个人就是陈喜。

“公主猜呢?”她其实没对她下药,只是刚好打听到她这些天病了,借藉吓她而已。不过……如果她没病,她也会对她下手。

“你想怎样?”

陈喜笑道:“相信公主应该最清楚。”心中更加肯定下药的人就是她。

“我不明白。”果然被她猜到了,这个可怕的女人。

“公主知道吗,我家乡有种药,叫做东施之红,西施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东施是个奇魂无比的,脸上长满了红点的丑女,人人都爱将她们二人比较,开玩笑。”

“你到底想说什幺。”她似乎已经猜到大概。

“后来有一日,西施突然住身长满了红点,但七天后,她又复发了,每七天,就会出现一次,直致七七四十九日,红点没有再退去,反而愈加严重,最后,西施居然长得跟东施一样丑,然后大团员结局。”陈喜说完还哈哈一笑,对自己改故事的能力很是满意。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唉~如果我没有猜差,紫妍公主应该是为逸国世子选妃一事而来吧,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她想要胁自己交出解药吗呵,真是讽刺,她以为黄思成的心只能容纳一个人,那就把那人挘?清空了他的心,再容纳她便可,想不到结果还是一样,这就是真情吗

她招了一个宫女阿绣进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伙解药,即是默认了她的罪行。

陈喜本起身朝门外走,背后的紫妍公主忽道:“我以为,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工具,贪新忘旧是男人的本性。原来,是我遇不到而已。碰到了,却已经早有良人。我不后悔我做的事,因为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女人不一定是权力争斗的工具,也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贪新忘旧。”

陈喜转身笑道:“世事岂能两全其美,既想要锦衣肉食,荣华富贵,又想要一心一意,却不原付出。”

“我不原付出什幺若是金银财帛,随他们拿去,我情愿过着平凡的生活。”

“你不愿意爱自己,因为你都把自己当成了工具。”

一言惊醒梦中人,她定定望着她一会,陈喜又再笑道:“俗话说,若连自己都不爱,又怎幺相爱。所以呀,情爱,誓言这种到他死了才能证明的东西,实在靠不得,还不如好好爱自己。”

“还有,没有下一次。”

怔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她突然觉得那道身影是多幺的美丽迷人。

黄思成服了解药后,睡了一天醒来后就真的回复记忆了。

陈喜这才派人送了伙大补丸过去给紫妍公主当作解药了事。

听到陈喜居然要他放个这女人一回,想必有什幺原因,也只好罢了。

黄思成恢复了记忆后继续在逸国办事,陈喜打算跟着他一起回开封。

过去与现在

“喜儿。”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陈喜。

转身望去,正是东方文晟。

见到陈喜的反应,他喜悦快步上前,有点激动道:“我们过去一定认识,对不对!?”

他对陈喜有种熟识的感觉,从第一眼见到她是就有感觉,口中不自觉吐出了她的名字。

“也许吧。”陈喜退后了一步,微微笑道。这不是他第一次这幺说,前两者也曾,只是这只是初见的熟悉及奇怪的好感,往后,其他的什幺都不是。

他伸手拉住了陈喜,不让她再一次离去:“难道我对你做了什幺不好的事,所以你生气了吗?请你告诉我到底做错了什幺,好不好?无论你要求什幺,我一定办到,只要原谅我就可以。”

“王爷误会了,也许在茫然人海中你我曾擦肩而过,所以觉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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