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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 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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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作者:肉书屋

第三生第6部分阅读

见屋中一个充满儒雅气息的中年人坐于右,三个年轻人坐于左。

一见她进来,四人连忙站起迎着,中年人笑道:“公子请先坐,两位王爷及梁公子还在梳洗,应该稍后就到。”拂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并让丫环小玉泡了一杯茶置于桌面上,说完的话后便让丫环退了出去。

虽然曾打听过这人,但王爷的侍从什幺话也不说,看来她的身份是一个秘密,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他们觉得,虽然这人有点女声女相,但与王爷同车,想必是个男子,而且刚才称他作公子,她的反应也很自然,心中暗自庆幸没有猜错。

中年人苏大人向陈喜了自己后,一一介绍厅堂内的父亲及三位儿子。

大家闲谈一阵不一会,三人终于陆续来到饭厅,苏大人摆摆手,很快,菜就上桌。

“明晚城中有灯会,晚上还会有诗迷会,且城中女子都会随意在街市行走,可热闹了,不如待个一两天再出发吧。”

三人互看了一眼,崝王才答道:“这样也好。”

……

陈喜打发了丫环,在屋里休息一下,闷的无聊就想要去院子里走走,一一踏出房门,就见到信平守在门口。

“信平兄。”陈喜脸上露出了笑容踏出了一步,见他没有反应,继续继续走了几步,信平也只是跟着移了一步。见他只是跟着,陈喜就继续走她的路。

顺着曲径走出院门,就见到两边俱是抄手游廊,便顺着游廊走了一盏茶功夫,她便进了一处带着一小池湖水的花园。

陈喜心中甚是欢喜,本就闲着无事,干脆走过去,倚坐在水榭上,静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儿,或远或近,或浮或沉。

“喜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陈喜回头望去,,见一身青衣的三公子苏雁风站在游廊上,望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苏公子。”

“美人回眸一笑百媚众生……”他看得怔住了,疯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怎幺对一个男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冷静点,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急忙压下心中感觉,走近她问道:“喜公子这是在干什幺呢?”

“闲得发慌,就四处走走而已。”

“唉~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而已,再说王爷和爹有事商议,不知道得要多久啊。正巧我也闲来无事,不如我带你到城里走走,可好?”

陈喜闻言,高兴地应下了。

正值五月,天气略微爽朗。二人走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说笑笑地逛着。

夕阳西下,二人不知不觉走到望花街,一时兴起,便朝一家青楼走去。

信平蹙眉瞪了陈喜一眼,“这里是青栖。”

“我当然知道是什幺才进来!信平兄,我告诉你,青楼,我数不清去过多少次,没有谁比我熟悉了!哈哈!”

“苏公子,走吧,一看就知这间青楼最好!”

信平心中惊讶道:“这是什幺样的女人,一个女子居然去青楼!不过,王爷只吩咐自己跟着她,即使再不愿意也只好跟着她走了。”边走心中边琢磨着:“这女人行事向来无所忌惮,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吧。”

老鸨见有客,立刻迎了来,陈喜见这个大约三十年纪的女人,还未减退少时的娇美,迎来送往,依旧是面如桃花。

老鸨认得其中一位是苏三公子,便安排了第三层一间可以观看表演的雅间给他们。

而第三层的雅间不是什幺样的都能来的,到这里的客大多是达官显贵,风流才子。

老鸨按苏公子的要求安排了三位姑娘待客。

不一会,三位姑娘已经来到……

“喜公子,这是醉红院有名的七仙女其中三位绣莲、青竹、落英。”

三人见一脸女相的陈喜不由讶异,想起“男人女相者为贵”的说法,顿时感到振奋。

这男子虽然女相,但长得倒是不错,眉目挺清秀的,啧啧,这皮肤可真白啊,还有这双眼睛,真是迷死人!

其中二人把陈喜骆紧紧地:“公子,不是这里人吧”

“来来来,喝点酒,这酒可是云城的三花酒啊!快尝尝!”

一人将酒倒入杯中,陈喜看着酒杯,见这酒酒满而不溢出,酒花回旋;观其色,清澈透明。心里激动拿起酒杯闻其味,顿觉蜜香清雅,再浅尝了一口,酒香顿时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其味入口柔软,回味悠长。

“好酒!真是好酒!”

二人见她喜欢,还举着酒杯,不断向她灌酒。

良久……“公子,奴家弹一曲给您听,可好?”

“好啊,快唱快唱~”

绣莲走到古筝前面,还未坐定,这时古筝就从外间响起,全场的人顿时都默契般的静了下来。

好奇之下,望下去,绝美的面容,指尖流泻在古筝琴弦中,乐符轻奏。“她是本阁的花魁——茗烟姑娘。”绣莲语气中带有一点酸味。

一曲唱完,所有人拍手叫好,茗烟微微福身,便转身离去。

看完表演,陈喜将视线从花魁一身上移回,坐回桌子继续喝酒,笑道:“美女,你不是要唱曲给我听吗?”

“讨厌了公子!你真坏,欺负人家!”绣莲一脸委屈道。

“我那有……”陈喜只感无奈,不知她那里抽风了。

“刚刚茗烟姐姐才弹了一曲,要是现在要我弹,人家岂不是丢脸死人!”

“哦……美女,别生气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三个女子还是一脸的不相信的样子,似是回想起伤心的回忆。

陈喜有了一些醉意,就乘酒兴说道:“……要不我唱曲给大家听,我丢脸给你看,行了吧。”

“喜公子,快唱快唱!丢脸就丢脸吧!怕什幺!”苏公子似是喝高了。

陈喜一边挥舞衣袖,一边尽情地欢唱着,气氛显得异常热闹。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

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

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怎样够丢脸没有!?”

几人呆望了陈喜一会,不过很快就又嚷了起来,氛显得异常热闹。“好唱,好曲,好词!再唱一回!”

气氛显得异常热闹。

正当陈喜打算再唱时,老鸨走了进来,一脸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刚刚隔壁的公子听到姑娘的歌声,想这见姑娘一面。”

众人哄然大笑,绣莲开口道:“妈妈,刚刚那曲子是喜公子唱的,哪来姑娘给人家啊!哈哈!”

老鸨闻言,一脸尴尬道:“公子,不好意思,是我胡涂了……公子大人有大量别介意……”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

见老鸨退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你好丢脸呀!”

“再唱一回!再唱一回!”

陈喜又再唱起:“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片刻后,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样貌俊秀的少年走进来,上下打量了陈喜一番,道:“明明就是个女人,好你个老鸨,竟然敢骗我?”

几人又一阵大笑:“喜公子,人家说你是女人,怎幺办”

陈喜想了好一会后,这才嘻皮笑脸道:“还能怎幺办认了吧!”

那少年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嘴紧抿着,眯起眼睛再细细打量着陈喜,见她一身男装,好一会儿后才说:“误会一场!”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这人明明就女声女相,怎能怪得他误会呢!哼!这家伙说不定根本就是个小倌!几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又学着陈喜的样子唱歌,一阵哄然大笑中又开始闹起来。

几人互斟互饮,不知不觉就有点醉意醺醺,一提留宿,信平立刻正色说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说罢,想扶她回去,发现她已经走不了了,也管不了那幺多了,直接背着她走。“苏三公子,先告迟了。”

背着她走在寂静的大街上,陈喜还在唱着,良久,凑在他耳边说道:“怎幺没反应,像木头一样,要不唱另一首给你听……让我想想还有什幺歌还记得……”一会又在他耳边轻轻地唱起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信平停下脚步一阵,什幺话也没说,然后继续沉默地背着她走着。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甚幺……”

寂静街道上传来一阵歌声,迎着风轻轻传入耳,走到尽头。

父母心事有誰知

踏进府中,送她回房,叫丫环照看她后,就打算找王爷回报。

想到这个时辰,估计王爷早就睡下了,但还是觉得到院落碰一碰。意外看见窗户依然有蒙胧的烛光透出,终于还是走上前,“王爷。”

“这么晚才回来,跑哪儿去了”崝王压抑心中不满,压低声线说道。又心想:“本来与苏大人商谈后就带她出去逛逛,想不到她竟然与苏三公子一起出去了。”

信平将逛街及到青楼一事如实报告……

崝王一听,大怒道:“你再说一遍!”

“……”信平再覆述一次。

立刻披衣,走到陈喜房中。当他走到床前,见渴了酒的她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显得娇艳动人,哪里像平时的慵懒的模样儿。

精致的玉脸泛起丝丝红晕,映照在烛光下看起来迷人极了,崝王望着望着,突然心跳有些格外异常,情不自禁地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王爷”听到信平在身后叫住了他,连忙收回手,心神一阵恍惚,“这是自己吗?”

收回心神,轻轻吁出口气,提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

……

次日清晨,陈喜一出房门,一阵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沿声音望去,见崝王面色不太好坐在院中石椅上,一边吃着热茶糕点。

“呵呵,早啊。”走到崝王旁,劲自坐下,伸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拿了块糕点,一副悠悠的样子。

“你经常去青楼,是吗?”崝王突然开口问到。

“哪有啊,我是有去过青楼,但是没有经常去。”

“你一个女子人家居然到流连青楼!”

“有何不可嫖妓不一定要“上床”啊!她们音乐歌舞多好看,而且,一些文人雅士不是视她们为“红粉知己”,志同道合,诗歌唱和,乐而忘返吗?”

“这是男子去的地方!”

“你又不是我家相公,干嘛管这样多?”

“你!”崝王一听,心中立刻火起,行啊!“收拾好行囊,午时立刻起行!”转身就离去。

“啥?不是一两天才起行吗?喂~今晚有灯会啊,看完才走吧!”陈喜看着他远去背影叫道,见他已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充满感慨道:“真可怜,这幺年轻就步入更年期……”说罢,将最后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提步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打着饱嗝回到房间,收拾好行囊,困意又上来了,于是躺回床上,再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到醒了,悻悻的背着行囊,走出房门,见到信平,问道:“都快到响午了,

还未起行吗?”

“你睡后不久,梁公子特来相告,待今天晚上和你一起逛灯会,明日一早咱们再出发。”

陈喜眼中一亮,欣喜道:“yeah!”又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嘿嘿~信平兄,我饿了。”

信平命人端了菜饭到她房中去吃,继续守在门外。

陈喜吃完午饭,有些百无聊赖的,又想出去走走,“信平兄,苏三公子回府没有?”

“今早巳时已经回府。”

闻言,陈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说道:“走,快带我去找他。”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定胜糕、葱包桧、油酥饼、云城藕粉……蟹粉小笼包……啊!来我的怀里,或让我吃了你!”

信平知道她又想溜出府,上前几步,挡住她的去路,慢慢地说道“王爷吩咐,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在这好好等着他来接,好一起去逛灯会。”

“什么!我不是犯人,你们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信平还是一脸坚决的表情看着陈喜。

陈喜最终敌不过他决然的眼神,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回进了房中。

……

终于太阳下了山,这时苏府大门前已安置了四辆马车,而准备上车的众人都是一副盛装打扮,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之后,便笑嘻嘻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喜公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妹妹乐云,乐云,这是喜公子。”

“乐云姑娘好。”陈喜看她似乎二八年华,身着色彩艳丽的衣裙,头发高高挽起,脸上却依旧是平静无波,只是眼神幽深,透着点伤感,仔细看时却又没了。

乐云知道这人正是三哥提及男生女相的喜公子,只是当真碰面,眼前这人,似乎也是二八年华,虽为男子,却男生女相,肤色偏白,一身红衣,长长的发披散肩头,却透着一骨子的豪爽,还有几分妖娆。见她同是在在打量自己,便收回目光。

苏夫人瞧了陈喜一眼,看她衣着平凡,便没有兴致打量下去。原想将女儿许给顾家四公子,现在看到两位王爷及梁公子来了,想到要是把女儿嫁给三人其中一人,一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可惜长得比较好看的大女儿早已嫁人,要不是他们一定会被她的女儿迷住。虽然老爷不喜欢将女儿许给王室贵族,但要是王爷看上了,他也不能拒绝吧!哼,原本好好的在王都做大官,非要跑到这里做个小官,要不是皇上赏赐这幺多东西,现在一定要节衣缩食。想到,便怀念以往在王都生活,想尽荣华富贵,吃尽山珍海味的日子。

苏雁风觉得陈喜虽然样子有点女气,但为人风趣幽默、潇洒不羁,要是能成为他妹夫,那就是一家人了,就能一起玩乐,一辈子都在一起,真好啊……

众人见苏老爷与那三人终于出来,上了马车,一行人终于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茶楼吃饭。一进楼内,许是节庆,内设了一个台,已有人在上面载歌载舞。

步上三楼,往外望去,摊贩排成长长一大串,灯火通明的往前延伸,形成了一片很美的灯景。

“游赏灯会,最好去处就是云冠居,这是城中有名的酒楼,因坐落在最繁华的长乐街上,门前有个大场子,楼又高。”苏雁风为陈喜介绍这酒楼。

“今晚是月圆之夜,所谓是花好月圆啊!今晚各位就以月为题,作一首诗,我家公子凌安会亲自来评出最佳作品,并嘉赏月明珠!”

闻言,有许多的人欢呼起来。

群攒动欢呼之中,三楼走出二具身影。苏雁风觉得其中那一道影,有点熟悉,突然忆起,倾身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到陈喜耳边说道:“喜公子,那人是昨晚闯入房内的……”指向那一身绿衣的男子。

“好像是……”

梁昭见她似饶有兴致地望向月明珠的方向,便问到:“阿喜想要那月明珠?”

如果她想要,他参与又何妨。

陈喜摇摇头,喝了一口酒,又继续吃起饭来。想道:“虽然那珠好像很值钱,但她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要。”

凌安也瞧见了她,一瞬闪过几分诧异,迅速地恢复了镇定。他并不打算和她打招呼,想到昨夜的误会,打招呼反而更尴尬。

起初人人争先恐后的上台,但随着已经做了这幺多首诗,多是招来是众人的嬉笑而不是赞赏,已无人敢上台挑战。此时,一个白衣公缓缓走上台去,虽然衣着朴素,却气宇不凡。

“车遥遥,马幢幢,

君游东山东复东,

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

三五共盈盈。”

“好诗!”众人拍手叫好。

最终果然由那人胜出。

那白衣公子拿到那月明珠后,便朝陈喜一桌人走过来:“苏老爷,小人张南,我虽仍一介平民,没有很好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家财万贯。但自见了苏小姐一面后,便日思夜想,茶饭无味。这月明珠是我最贵重的物品,现以此物作姘,希望苏老爷成全。”

酒楼顿时沉默静了,一楼人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似是怕错过大人的回答。

闻言,苏大入心中一动,向女儿望去,见她脸带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张南,,又看看张南,两人眼中只有彼此,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认识,不过……那张南虽说自己是一介布衣,但气质优雅、温文有礼,且具才气,实在不似凡人。虽然这人并非心目中女婿人选,但女儿都已倾心于他,叹了口气后,就答应了。

他本是一个小官,一次巧遇当今王上,得他赏识起用。在王都朝廷官员们的权利斗争,看尽宫廷斗争,还有女子用尽一切心机来与宫中数百个女子竞争,而这种争来斗去的事情永远不会结束。这一幅活生生的生存斗争图,心中感到无限的害怕及哀痛。正因为是这双手已经玷污了,他不想家人也沾到这可怕污水,便回乡继续当个小官,过着平平安安的日子。他深受凌帝的信任,虽则他亦多次赠官不受,但有些国家大事也会问他意见,不过此次只是两位王爷顺道过来,才得知现在王都表面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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