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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前夫嫁人 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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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放心。不出半年,儿子给您带回个儿媳妇来。”宋琬,他和颜路隐争定了。

闻此言的楚岳氏乐得跟开了花似得,两眼冒精光的笑道:“莫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楚祺并不做表示,而是接过了楚岳氏的书,看了起来,楚岳氏也不问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

楚祺安静的看书,瞅见了何处不懂会开口问,楚岳氏也爽快回答。但她心里还是有不解,儿子怎么看这种麻烦的书起来了?这般主动,莫非因为他心里的人?楚岳氏虽是好奇,却从不问出口,儿子愿说就会说。她不做唠叨婆,扰了儿子兴致。

楚岳氏又怎会知道,楚祺看这书是想将自己所看的,想间接告诉宋琬。

楚祺这种能将自己的底翻给别人看的人,是不怕对方的实力以及势力的。他相信,俞镇之上他们楚家的刺绣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

绣坊起名

绣坊的绣女经十来日便招的八九不离十了,招来的绣女全权交由宋琬管理。

孟府西边有一个院子,一直空着,这会儿正好有了用处,绣女们就在这个院子里作绣。宋琬作为管事,可以不作绣。但她依然坚持和她们同在,一起作绣。

颜路隐说了,第一批绣活是拿来送与顾客的,质地不需要太好,只要比崔记的好,但远比锦绣庄的差。而且送出手之时,还与人说价格,这是想让人知道俞镇上新开了一家绣坊,刺绣质量比崔记的好,价格又比崔记的低,自然会有人记住有这么一家绣坊存在的。

宋琬也在培养一批能够撑得起台面的绣女,让她们所绣能够和一般的绣女所绣的拉开距离,之后再从这群体中选出作绣上乘的人,绣坊的目的并非只是高于崔记,而是高于锦绣庄。

半月下来,宋琬着手的事儿也慢慢顺手起来。绣女中有作绣一般的人,但一般都比较老实安静,也有作绣相对好一点的,却就因为那一点的“好”就有些傲慢起来。

人都是这样,有一点点比别人好,就会仰着头俯视别人,甚至不将别人看在眼里。宋琬最是讨厌这样的人,尤其这样的人还在她身边的。

不过,现在宋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她慢慢发现,而且在绣坊开张之前,她不会踢走一个人,而是将她们当佛一样“供着”。待开张之后,再采取措施,让不安分的人安分起来。

孟府的绣女有近百人之多。一日下来的绣品也不少,香囊、荷包、绣帕皆是一些小物件。宋琬也会别出心裁,让人打络子,络子的布料上也能绣上几针,以显示络子的特别之处。

宋琬另有提拔之人并非做什么小物件,而是做大绣,如山水画、四君子图、用于屏风、台屏的各类图纹的双面刺绣、置于墙壁做壁画的诸如此类。绣这类的需要的时间长,工艺还得细致,最为主要就是将这类绣好了,置于绣坊做样品。

张小指就是宋琬所提拔人中的一个,宋琬喜欢张小指的静雅气,却不喜欢她那畏缩的胆小模样。故而她也有心□她。宋琬不求自己能改变别人什么,只是想让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得去畏惧,也不是每个人都得去回避的。她的行径,实在让人苦恼。

比如张小指在作绣之时,若颜路隐或是孟凡来西院她作绣的房间看,张小指就会捏着针发抖,什么也做不了,待他们离开后很久才缓过神,脸蛋也不会跟水里煮过一样红的不能见人,之后才敢继续下针作绣。宋琬因张小指的这一点,不知说了她多少次了,她是众多人中唯一一个让宋琬生火气的人。那些没事儿爱是非的女人都不会引起她的怒气,这也说明张小指在宋琬心里的位置不一般了。

有一段日子宋琬和颜路隐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在一起一般都是正事,这两人现在谈公事的时候,就跟合作伙伴一样,别的什么都不说,就连闲之余都不愿说说小话。

而这夜,颜路隐拖着疲惫的身子刚躺倒在床上,闭目准备睡的时候,满脑子浮现出了宋琬的笑脸。颜路隐一骨碌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了衣就往门外走。刚开门发现小同子还在门口,他便放慢了脚步,又是一副稳重而又沉着的样子,平静开口道:“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睡?”

小同子呵呵一笑说:“爷,本来小的是要去睡的,可方才我看到宋琬姑娘一个人往水榭去,我就想着回来与您说一声。”颜路隐挑眉,小同子从小到大跟他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况且这个心腹处处向着他这个主子,他的一切,小同子没有不知道的:“琬儿去水榭?”颜路隐一脸的疑惑,那丫头不睡觉,半夜的去哪儿干嘛?说着蹙了眉瞪了眼小同子说:“猴崽子赶紧去睡。”

小同子嘻嘻的贼笑了下:“小的这就去。”说着就回去了。颜路隐对着小同子的背影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小同子是个机灵人,身子骨也健壮,可惜是个小太监,不然也颜路隐也定是应了孟凡给小同子说亲。

颜路隐叹气后转过身,往文瑜阁的水榭去。

十五刚过,月儿还是滚圆的,如玉盘悬挂在深蓝的夜空中,璀璨的星耀眼夺目,就跟孩子的眼眸一般,调皮的眨动不已。于回廊中看天边的月,那股子清明直透心窝,颜路隐的心情也好多了,忙碌一日下来的疲惫也随即消失。

颜路隐扬起了嘴角,从回廊看向水榭,正瞧见宋琬那单薄的身影,坐于美人靠边,看着漏窗之外的景色。她淡然的表情在月的清辉下显得有些苍凉,莫名的颜路隐这心里疙瘩了起来。

快步走至宋琬身边,见她有些意外的抬头看自己,颜路隐笑了:“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些什么?”宋琬捏了捏手里的乌龟,笑道:“我在想要不要将这王八送入水中呢。”

颜路隐看了眼宋琬手中的乌龟,立马绷了张脸说:“你敢放它走试试。”宋琬噗嗤一声:“我也不舍得,养在瓷盆中,闲的时候看看它,也挺好的。”颜路隐自当是知道宋琬不舍得,方才的话不过是气气他罢了。“还没有回答我,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莫非是想我了?”

宋琬啐了颜路隐一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你做什么,又不可当包子吃了。我是在想你交代的事儿呢。”

“我交代什么事儿了?”颜路隐回想了下今儿一日所做的,没有想起要让宋琬做什么的。“坐下说。”宋琬指了指美人靠,他老是喜欢居高临下的站着,给她压力。

颜路隐依言做到宋琬身边,拿过她手中的乌龟,放在一边。而后将宋琬的手紧紧的捏在自己手中:“说吧,我交代你什么了?”

宋琬撇了眼颜路隐道:“下月可就开张了,你不是说绣坊的名字都还没有定下来吗?我一直在想这个呢。”颜路隐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么似得:“还别说,这事儿我一直挂心里呢,今儿倒是没有想起来。你倒是说说,想到了什么名儿?二弟所取的真的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孟凡给绣坊取了几个名字,简单且好记,比较大众化,底层人通常都能够记住。如:孟记绣坊、孟记绣品、孟家绣铺。宋琬知道颜路隐心里的目标,自然不希望名字取得太过大众化又不大气。

楚家的锦绣庄名字可算是大气得体。一个“锦绣”可就是精美鲜艳之意,这美丽、美好的意思可全都占据了,还能有比这两个字更好的意寓的吗?

有,但――得想。

什么孟记绣坊之类的,太过普通,而孟凡的想法也过于简单,他只想着名字它不过是个名字,以后这绣坊靠的是绣品,而非名字。孟凡打算取一个对百姓来说好记的,但上层人士,被他忽略了。今后绣坊靠的可都是上层人士家的夫人妾侍来买这些,单靠平民百姓,想要绣坊成为俞镇最好,那是不可能的。

“若你们做小生意,二少取得不错,可你们是要做大的。怎么能随便取个如此大众化的名。”宋琬道:“你也想了吧,说说你所想到的名字。”颜路隐浅笑,眼眸灼灼看着宋琬说:“我想我取得指不定也上不了台面。”话虽这么说,但颜路隐还是说出了自己所想:“云锦绣坊,你觉得如何?”

“云锦绣坊?”宋琬摇了摇头:“四个字,不好。且其中二字就与楚家的重了。不过‘云锦’二字倒是很好。”重名倒是无所谓,但这个名字重的以后会令人误会,也有人会故意将这两家混淆了去。

颜路隐自是想过这个问题,但大家若将“锦”和“绣”连起来,而忽略“云”字,那么就失去了它最原始的意思了。“‘云锦’自是很好,若去掉‘绣’字,直接叫‘云锦坊’是不是有些唐突?”

宋琬轻念几遍颜路隐所说的这三个字:“云锦坊……”

颜路隐听着宋琬轻吟,只觉得她似是在吟小曲儿似得,让人欲听不能:“琬儿,如何?”

宋琬抬眸看颜路隐,满眼的笑意,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大,开心的说:“就叫‘云锦坊’吧,很不错的名字。云锦云锦,锦织如云霞,美灿唯有绣。”

颜路隐看着宋琬的笑颜,竟是看的痴了,不染而黛之眉轻扬,眉宇间洋溢着神采,眼眸濯濯泛着水光,月下白皙的面容似是镀了层银色,苍凉却清冷。“琬儿,就听你的,叫云锦坊。”说着脸庞靠近了宋琬。

宋琬想要躲开颜路隐,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伸手扣住了后脑,发出低沉的呢喃声:“今晚,你很美。”宋琬顿然红了脸,只觉得耳根子要着火似得。然他的唇碰上她的时候,她的心平静了,异常的平静。无了那羞怯之意,反而以一种欢喜的心情去享受两人间的甜蜜。

末了,颜路隐睁开迷蒙的眼,双手捧着宋琬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宋琬的唇,说:“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你了,又似乎你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你的存在。”

宋琬看着颜路隐额边的发,伸手帮他捋了捋,说:“你太忙,店铺装修之事让你费心了。”颜路隐摇头:“让我费心的却是你。即使你在面前,我却还在想你,你告诉我如何才能阻止我的这种相思?”

宋琬顿时无了话,她能说什么?都整日在一起了,他还想念,她实在没了法子了:“你想怎样啊。”

“陪着我。”颜路隐令宋琬猝不及防的投入了自己的怀里,说:“这会儿多让我感受你的存在。”

宋琬听着忽而觉得心里麻麻的,总觉得这样很怪异,但她拧不过颜路隐的,也就打消了推开他的想法,靠在他的肩头,静静的听着虫鸣水乐,享受着这宁静的夜。

三儿之婚

云锦坊的生意蒸蒸日上,名气也很快在俞镇传开来。然此时正值七月中旬,云锦坊开张方一个多月,能够让俞镇人知道,且得到俞镇人的赞同,并非单靠孟府的名声,主要还是云锦坊物美价廉的原因,让云锦坊名扬千里。

云锦坊慢慢在俞镇站稳了脚跟,受众人喜。但人心自是不会得到一点点的成就而满足的,尤其是颜路隐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他见云锦坊有继续发展的趋势,也便慢慢筹划着将云锦坊开遍江南。当然,这些还在筹划中。

目前他主要筹划的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和宋琬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了,越是与她在一起,越是觉得这样根本满足不了他,他想要宋琬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不是身后跟着一个小屁孩和一个整日不知脸皮为何物的赖皮虫。

小屁孩不用说,就是六岁的武林了。这个孩子,就跟鼻涕一样,甩也甩不掉,当然这个时候也不能甩了他。

赖皮虫更无耻,就是那锦绣庄的楚祺。他离谱到自己有家业不顾,理所当然的日日跑到云锦坊中来告诉“朋友”他的经商之谈,他口中的朋友是孟凡和颜路隐,然而每次总是将目标转移到宋琬身上,还让人找不出理由将他驱逐出门。若真将人踢出门,颜路隐的名声可就再一次被人瞎了。外人会说:人祺少来给你们讲经验,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踢人出门,真是仗着家世门楣,做无礼没有德行的事儿。

宋琬倒是无所谓,因她只当楚祺是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能从他身上得到的无非就是绣法、绣技。又一次,无意间听到楚祺说他和他弟弟身上所穿的衣物皆是出自楚夫人,宋琬便来了兴致,想要见识一下楚夫人的绣工。不料却被楚祺一口回绝。

楚祺说他母亲不会踏出门半步,想要见到她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成为楚家的媳妇儿。当场,宋琬恨不得拿针扎死楚祺,可面儿上还是微笑,只当他开玩笑,淡然的说:“真是可惜了,若宋琬未嫁,指不定还有幸见到令堂。”

当时的楚祺自然不是开玩笑,但也绝不会真到哪里去。

后来宋琬将这事儿告知颜路隐,颜路隐就禁了宋琬的足,不让她踏出孟府,让她留在西院好好调?教绣女。这样,楚祺也少去云锦坊,因为宋琬不在了。

日子依然平静的过,宋琬忙碌于带领绣女们作绣,颜路隐和孟凡打理店铺,筹划未来。武林依旧屁颠儿屁颠儿的念书,学着做人。孟方准备着明年春闱,而他身后的跟屁虫是刘闻喜,一直纠缠着他……以至于他时常看不进书去。

孟府二老简直就如神仙眷侣,从来不管儿子们的事儿。只不过每月孟府中人会有一次家宴,什么事儿什么话都在这个时候说。这次他们二老挑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家中三子的终身大事。

颜路隐推搪的理由是先立业后成家,二老无了话可说,看向孟凡。孟凡本想说立业后成家的理由,但颜路隐用过他便不好再用,只得另想法子说:“孩儿已有喜欢之人,明年初春必然娶之,现在还不方便说出她是谁。”谎言,大大的谎言。但孟凡说的义正词严,一点也不含糊,谁人听了也不会觉得这是大谎言的。

二老再看向他们的小儿子,刘闻喜可是日日缠着他的,如此这般的培养感情了,若还不能够动心,他们的儿子可算是石头心了。

孟凡却大义凛然的说:“儿子明年春闱,入朝为官,替百姓做事儿,为国君解忧,立誓成为国之栋梁,若这个时候谈婚论嫁,岂不是乱我心,扰我梦吗?爹娘绝不会希望方儿成为读书人的败类吧。”

二老哑口无言。他们自然希望儿子能够成为国之栋,百姓口中的好官,也好慰藉孟府宗祠中的那些个牌位。

这次家宴后,孟府二老再也不提这事儿了。要也是待明年孟方春闱、孟凡说出心仪的女子后再做决定。颜路隐的志向大,他们知道再怎么提,他也有他的理由拒绝娶妻。

孟府的一切又恢复平静,所谓娶妻成家一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然没有多久,云香村中却不安定了。

这日,天气阴沉,武林早便去了夫子那里,进学十分认真,有宋琬在身边,日子过得也是悠哉万分。但听翠儿说大门外有个自称铁二娘的人说有急事找宋琬,武林便放下书着急这去见铁二娘,是不是帮着家里送信来呢?一定是这样了,爹会写很长的嘱咐信,一定让他好好学习才是吧。

武林让翠儿去西院将宋琬叫出来,而武林带着书童赶往前院。孟府的人倒是很知礼,请了铁二娘在小厅子里坐着,还倒了上好的茶来伺候着。

铁二娘是第一次喝有钱人家的茶,虽说很想赞一下孟府的茶好喝,可心里有事儿如何也顾不得什么茶不茶的了。看到了武林过来,急急忙忙的就拉过武林,问:“你娘子呢?”

武林给铁二娘行了礼回答说:“娘子在西院和绣女们作绣,一会儿就能赶过来。”翠儿的腿脚快,十分得力。“铁二婶,您找我和琬儿娘子什么事儿?您不妨先与我说。”

铁二娘看着一本正经的武林,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这个孩子她看着长大的,一直很听话,很乖巧。可就不知,得知家里的事儿,他会怎样。“还是待宋琬回来,我一并说了,免得……再说一遍。”她也不想多说,这种事儿无论怎么说,心里都难过。

武林呵呵一笑:“也好。”说完就坐下同铁二娘一起等待宋琬。铁二娘着急,也在酝酿着怎么说,别让两个孩子接受不了才是。不过话说回来,上天就是不公平,成寡妇那样的人竟然安然的活着,而武陈氏这样性子淡且时常助人的人竟然……命短至此。“林儿,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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