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笑骂道:“臭小子,回家之后就不见踪影,整天只知道在家里窝着。”
卫螭赧然笑笑,道:“这不是刚历险归来么?回家就被当宝贝了,惭愧惭愧。”
伯侄俩叙了几句家常,卫螭自觉的站李绩旁边去,却小心眼儿的不和侯君集打招呼,直接无视了丫的存在。反正他们俩的敌对关系,在场的人都知道,也不用做那虚伪的惺惺之态,表现真实些,卫螭觉得反而更好。
“今日,朕把你们三位叫来,其中的用意,尔三人可知道?”
李绩和侯君集低头不语,卫螭也跟着低头不语。李二陛下长叹一声,沉默下来,背转过身,又开始望着远处出神。李二陛下不出声,三人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陪站。卫螭在身后暗暗自得其乐陪站、陪说、陪想,新时代的三陪。
“君集,朕一直想问你,为何?为何要造反?汝跟着朕地时日也不算短,当年朕还是秦王的时候,你已在秦王府,为何如今朕成了皇帝,这天下的主人,我们已经熬出了头。正是创出一番功业的时候,你选择了反叛,告诉朕,这是为何?朕对你的苦心栽培,难道你体会不到?”
这一番话,李二陛下说得痛心疾首,眼中的痛心、可惜,清晰可见,看得侯君集一阵阵的惭愧,也不顾凹凸不平的地面。跪了下去:“陛下,是罪臣对不起陛下,辜负了陛下的期盼,罪臣死而无憾,请陛下赐予臣死罪。”
李二陛下怒道:“死罪?!你死了,朕花费地心血,朕付出的手足之情,如何说?朕与你、与李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一切又都如何说?一死就能抹平?”
侯君集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神情惭愧的跪地不起:“陛下。臣惭愧,请陛下赐罪。”
李二陛下摆摆手,示意他起来,侯君集依旧直挺挺的跪着,不好意思起身,似乎这么跪着。才能让他心中好过一些。
李二陛下怆然道:“朕信任你。选了你的女婿做太子的东宫千牛,你的好女婿是如何报答朕的信任的?朕好好的太子,差点就成了残废,如不是卫螭处理得当,朕地脸面,皇家的脸面早已丢尽!承乾……如今的承乾,如今满朝大臣交口称赞的承乾,也有卫螭大半的调教功劳。朕宠信他。又有何错?卫螭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向着朕、向着太子。向着所有他愿意关心的人,这么一个人在朕的身边,哪里碍着你们了?啊?难道朕身边就不能有一个贴心的晚辈么?”
李二陛下这一句话,对着的,显然不是侯君集一个人,而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冲着侯君集发出来了。卫螭低着头,默默站着,心中说不感动,那是骗人地,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有委屈、有感动、有欣慰、有幸福,付出得到回报,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顿了顿,李二陛下继续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你领兵作战,不是再向你宣示朕对你的信任和看重吗?为何你一再的辜负朕地期望,一次又一次地罔顾朕对你的提醒,一次又一次的为难卫螭,给朕难看?”
侯君集忍不住老泪纵横,哭泣道:“陛下,是臣对不起陛下,臣该死,臣有罪,是臣自己想偏了,误解了陛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呜呜……陛下啊,臣该死呐!”
李二陛下又是一声长叹:“罢罢罢,如今错已铸成,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君集,朕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株连汝九族,为你侯氏一门保留一丝血脉,尔可服气?”
侯君集满面泪痕,诚心诚意的磕头谢恩:“谢陛下,陛下对微臣的厚恩,臣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万一,臣心中没有任何不服,只有对陛下的感激,来世衔草结环报答陛下。”
李二陛下摆摆手,转向李绩和卫螭,说道:“李绩、卫螭,朕做地承诺,你二人可曾听清?”
李绩道:“陛下,臣已听到,今后再不会为难侯府地孤儿寡母,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卫螭也道:“陛下,从一开始到现在,臣都为做过什么,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命,只要侯府不来找我地麻烦,我也乐意大家安安乐乐的相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李二陛下道:“李绩历来恩怨分明,重信守诺,朕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卫螭你这滑头小子,说话还说的不清不楚,知道给自己留后路,难道朕的保证没有作用么?”
卫螭嘿嘿笑笑,道:“陛下做了担保,臣这里自是没话说的,听着就是,不是有句话说的么?说是听陛下的话,跟着朝廷走,奔向美好新生活。”
“油嘴滑舌!”
李二陛下微斥了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完,转向侯君集,说道:“你可听见了?放心了?”
侯君集安享的道:“陛下,臣放心了,也能安心的走了。臣走之后,陛下莫要牵挂罪臣,罪臣担待不起,臣在九泉之下,也会日夜祈祷,祈祷我大唐国运昌盛,陛下龙体康健,陛下,臣向您告辞了!”
侯君集“砰砰砰”来了个三跪九叩地隆重大礼。眼中有泪,脸上却带着笑,神情安详,似乎再无遗憾。李二陛下这次没阻止他,生受了他的三跪九叩,眼睛微湿,摆摆手叫人把侯君集带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一路走好。”
这一次,算是君臣俩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回京后。侯君集就要交由大理寺审判,择日处斩,就像李二陛下说的,木已经成舟,侯君集犯的是大罪,饶了他的幼子,那是李二陛下的格外开恩,但国法无情,侯君集是赦免不掉的。
侯君集被带下去后,李二陛下似乎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平稳下情绪。对李绩道:“今后,你们几个再不用担心卫螭小子的安危了,经过这一次,朕相信没人再敢乱来了,也没有人会乱来。”
卫螭憨憨笑笑不说话,李绩倒是看了卫螭一眼。神情很是慈祥。道:“启禀陛下,就如陛下说地,临到老来,有个贴心的后辈不容易,我家里那些小畜生们,不惹我老头子不开心已是万幸,象四郎这么贴心的,近乎没有。这臭小子。既让人操心,又让人舒心。对他真是又疼又恨,能和我们几个老头子说上话,也能和小毛头儿们玩到一块儿去,这样的臭小子,如何叫人能忍心让他受委屈?他们小俩口,在咱大唐无亲无故的,除了我们几个老的还能给他们看着点儿,连受了欺负、委屈都没地方说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在,臭小子也不是什么喜欢惹事的德性,还算规矩,叫人省心不少,这一次,也是被逼急了,臣才少不得用了几分心思,不当之处,请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看了卫螭一眼,看他闷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伸脚踢了踢他,说道:“听到你李伯伯说什么了?”
卫螭道:“听到了,都记在心里了。”
声音有些变调,带着点儿鼻音。李二陛下和李绩对望一眼,李二陛下笑着摇摇头,李绩笑骂了句“没出息的臭小子”,卫螭嘿嘿傻笑,抬起头,可以看见眼睛红红的。
说了几句,李绩很有眼色告退而去,只剩下李二陛下和卫螭在那里站着。李二陛下笑看着卫螭红通通地眼睛,良久,叹息一声,道:“委屈你了。”
卫螭摇摇头道:“没啥,其实,在各位叔伯和陛下的看顾下,也没受啥大不了的委屈,也就是受了几个冷眼,听了几句冷语,又不会掉块肉,要说就说去呗,我又不会往心里去。”
李二陛下道:“你这么说,朕相信你定是不在意的,如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往心里装的人,也不会像你般日子过的如此快活,心中宽广,自有天地的人,才能如你一般悠闲自在,这等福气,朕却是没有的。”
卫螭呵呵笑道:“陛下是忙人、能人、伟人,臣就是个小老百姓,这就是区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李二陛下把卫螭的话喃喃重复了一遍,含笑点头:“确实如此,要地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朕要这天下,就要去把天下打下来,就要去管理这得到的天下,负担这天下。”
卫螭笑呵呵的听着,也不接话。李二陛下发完了感慨,突然转移话题:“对元昌为何绑架你,心中不知原因吧?”
卫螭忙不迭的点头,连忙说道:“回陛下,确实不知道,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陛下难道要告诉微臣其中的原因吗?那可真是谢谢陛下,感激不尽,待回去京城后,微臣亲自下厨,请陛下您搓一顿,以表谢意。”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地道:“打地盘算是不错,朕告诉你一直想知道的东西,你就请吃一顿饭,是否……太无诚意?”
汗,这时候还有空谈条件,这不是故意勾人胃口么?真是太坏了,要鄙视!坚决的予以鄙视。
估计是看卫螭憋闷的表情看得颇为开心,李二陛下不由淡淡一笑,不再看卫螭,而是看向远方,语气淡淡的说道:“当年我们李家尚未起事的时候,我们李家兄弟几个,曾有过一个小弟弟,名唤智云,乃万太妃所生,最为年幼,受众兄弟疼爱,起事之时,只有十四岁,死于乱军之中。智云死后,万太妃伤心过度,不再管宫中之事,张、尹二妃受先皇宠爱,趁势而起,先后有数位妃嫔替先皇生了子嗣,稍慰先皇丧子之痛。朕常年领兵在外,与这些年幼的兄弟们,并不相熟,身为大将军,习惯了军中的严肃,他们反而与常年身处京中地建成、元吉相熟,对朕畏而远之。”
卫螭知道这一段历史,那可能是李二陛下人生中最郁闷地时期了,辛辛苦苦在外领兵作战,为老爸打天下,老爸还听信妃嫔们的枕边风,不待见他。打战需要用人地时候知道找李世民,不需要的时候就听信别人的话,对他再三苛责。只要是个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谁心中会没有怨气?都会有!更何况还是李二陛下这样性子的人。说起先皇高祖李渊,李二陛下心中似乎还有些怨气。
卫螭默默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甚至不敢接话,这可是皇家的隐秘,虽说也听了不少,但这些陈年往事,事关先皇、事关息王李建成,似乎是个不太好的话题,卫螭彻底傻眼了,不知道为啥扯李元昌的事情,能扯到李渊、李建成头上去,李二陛下也太能离题了吧?
李二陛下道:“当年,朕未得势之时,宫中妃嫔受建成、元吉挑唆,说得父皇百般苛责于我,我领兵在外,在家中的观音婢、承乾等人,却受了不少委屈,观音婢性情柔韧,即使受了委屈也不会对朕说,但朕又怎会不明白!那些卑鄙小人,在朕未得势之时做了亏心之事,在朕得势之后,自是惴惴不安,不敢面对朕,不敢面对皇后!”
第八卷第真正的四十章内中缘故
呃……这个时候掩住耳朵,装作没听见,或是转身逃跑还来得及不?!卫螭抬头望天,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常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卫螭觉着,他已经好几次遇上这种情况了,他只是想过单纯的小日子,但似乎运气总是让他遇上某些机密的事情,好想装作不知道。
卫螭在心中叹气,怔怔望着李二陛下不知道怎么接话,脸上的表情,估计很古怪,让投入到怀旧中的李二陛下看到都忍不住一瞪眼,白了他一眼。
卫螭被白得无趣的揉揉鼻子,低下头,不敢说话了。李二陛下继续道:“元昌小时候,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很受先皇宠爱,趾高气昂、张扬跋扈。青雀幼时曾养过一只细狗,是朕送给他的,元昌看了喜欢,要强行抢去,青雀不肯,两人为此打了一架,被观音婢拉开,把细狗送给了元昌,元昌收了却没有欢喜,而是让人把细狗给打死了,做成香肉,给青雀送来。”
卫螭听得倒抽一口气,这么阴狠的性子,想想平时看到李元昌的样子,似乎没这种感觉,除了一双眼沉静了些,还真没啥奇特的地方,斯斯文文的。
见卫螭愣愣出神,李二陛下淡然道:“朕给了你这么多提点,剩下的汝自己去想,回京后,朕准许你去大理寺查看关于蛋糕店投毒案的调查卷宗,罢了,回去吧。继续赶路,早日回京。”
“是,陛下。”
说话只说了半截,卫螭听得满头雾水的跟着李二陛下回队伍去,李二陛下临上马车前,意味深长的朝卫螭道:“朕记得你曾对朕说过有一门叫心理学地学问,汝研习了几分?”
卫螭听得似明非明,总觉得答案已经近在眼前,却还是隔着点儿什么东西。只要把那个东西扒拉开了,他的疑惑就能得到解答。冲着卫螭满头雾水的表情一笑,李二陛下上了御驾,侍从放下帘子,割断了卫螭疑惑的目光,卫螭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自己头疼去。
一脸沉思的回去自家的马车上,卫螭一路上都没有回过神来,一脸失神的靠着。怔怔出神。谢玖看他的样子,有些担心,连忙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陛下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惊讶地话,不要这样子吓人。”
“啊?哦!没啥,就是想事情呢,陛下太坏了,给我揭开了个头儿,然后就撂下自己跑开了,把我拐坑里就不管了。真是太坏了。”
卫螭的表情愤愤地,逗得谢玖满脸的笑,好奇问道:“怎么个拐你法儿?来,告诉我听听,让我也学习学习,省得成天让你欺负。”
卫螭一愣。赶紧道:“夫人。话不能反着说,究竟是谁欺负谁,这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问题么?得儿,咱现在不说这个,咱先来讨论李二陛下给挖的大坑再说。”
卫螭附在谢玖耳边,低声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谢玖也听得满脸沉思之色,想了半晌儿。估摸着道:“估计陛下是在隐晦的提醒你。从汉王的性情上入手去想原因吧,只是我们并不了解汉王。这叫人如何入手才好呢!”
卫螭也皱着眉,一边想一边道:“照陛下刚才说的,李元昌自小性子就那么阴狠,只是和李泰那么闹一下,就干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来,估计在他眼里,咱们得罪他地地方更加不能饶恕吧。”
卫螭想了想,把李二陛下那些带着怨气的话也偷偷向谢玖说了,在心理学上,谢玖的功力更加深厚,不是说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么,两个人合计一下,或许能合计出什么道道来。
谢玖道:“听陛下这么说,李元昌的幼年时光,定是风光非常,受尽疼宠,连堂堂秦王府正妃的嫡子都敢那么欺负,自是有倚仗,当时,还是秦王的陛下,可是手握军权的大将军,连大将军都可以不顾忌,可见他的母亲在先皇面前是如何的受宠。得志便猖狂,估计陛下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皇后娘娘及诸位殿下留在京中,陛下领兵在外,没个男人撑着,妇孺之辈想是受了些委屈,陛下心中还有着气啊。”
卫螭点点头,赞同道:“那可不是,如果是我,我也会心中有气,老子在外面给你打天下,辛苦地领兵作战,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身为祖父的人,总要照顾着点儿留在家里的儿媳、孙儿吧,不说别的,一碗水端平却是必须的,就算不待见儿子,不疼孙儿,表面功夫,你起码得做到吧,是个男人,老婆儿子被欺负了,心中都不会舒服。”
这话听得谢玖挺舒心的,女人家图个啥,不就是这个么,听了真是让人心安。笑眯眯看着卫螭,眼神柔软地看了一阵,看得卫螭心口怦怦直跳之后,微微一笑,接着道:“当时地太子是建成,自是人人捧着他,向着他,根据史料记载,秦王功高震主,遭到建成、元吉嫉恨,两人收买了先皇后宫中人,不停的在先皇面前说陛下的坏话,虽说长孙皇后在先皇那里很受好评,但暗亏估计吃了不少。这些事情,当时做的时候,自是心中快意,谁也想不到陛下会登基,想不到陛下会得势,以前做过的坏事,以己之心度人,自是惴惴不安,怕娘娘和陛下记恨,前倨后恭,不外如是。”
卫螭听得直点头,其实在他看来,长孙皇后那样的女人,心中是不会记恨的,如果她真要记恨,只怕首先记恨的是她那同父异母地兄长,当年,那个兄长可是在她父亲死后就把她地母亲连带他们兄妹给赶出长孙府的罪魁祸首,害得他们母子仨只能寄住在舅舅高士廉家。
有些人心中是真正地宽广,不会记恨他人的。记恨只会让自己不快活。想想长孙皇后的风姿,卫螭和谢玖都一致认为,长孙皇后不是那种会记恨当年受欺负情形的人,估计只会把那么磨难当成是生命历程中的一种磨炼,就如李二陛下说的一般,长孙皇后确实是个性情柔韧的人,看似温柔端庄的外表下,有个刚严方正的性情,这样地人。心中自有自己的天地和坚持,她的心中自有一套看法是她所认同和遵循的。
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少的某些在得志时会欺负别人,在落难后会惴惴不安的家伙们心虚,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故而,在李二陛下当政后,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家伙们,全都夹起了尾巴。低调做人,而曾经那个意气飞扬,敢为了一点口角就把狗杀了炖成汤给秦王府二公子李泰的嚣张家伙,成了如今那个低调沉默、斯文有礼、看似礼贤下士、才华横溢地汉王李元昌。
其中,李二陛下是否用了什么手段给了那些家伙警告或是教训,如今已不得而知,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卫螭也忍不住以己之心度人,如果是他。私底下,肯定会动用些手段,稍稍的报复一下,总不能让老婆儿子白白受苦。
卫螭想完这些,叹了口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元昌表面做得再低调。估计心中也会有些不甘心,毕竟,曾经他是那么的风光,如今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对过去的风光,总会有些怀念吧。不然,他干嘛只结交长孙皇后的嫡子,先是太子承乾。然后是李治。李泰估计和他自小就感情不好,他结交不上。不然,只怕李泰也是他的好侄儿了。对了,我有几次进宫,遇上李元昌,似乎被李二陛下训斥了,骂的就是丫与皇子们走的太近。经过承乾太子一事,李二陛下对皇子们身边结交的人物开始关心起来了。”
“嗯,不过,这和绑架你有什么关系?”
“估计……还是承乾太子的缘故吧。”
“承乾太子……”谢玖不是很明白。卫螭苦笑道:“今天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曾就承乾太子身边地人员问题向陛下婉转的提过建议,还重点引用了一下孟母三迁的故事呢,再加上又出了偷牛那档子事儿,引起了李二陛下的警觉,李二陛下看明白了,当时在承乾太子身边那些人,除了几个太傅,其余的都是些不分对错,只会跟着承乾太子,甚至是唆使他胡闹的混蛋家伙,根本无法对承乾太子施加好地影响,当时,很是换了一些人,估计,里面应该有李元昌地人之类的家伙吧。”
谢玖奇道:“难道他还想广撒网么?”
卫螭苦笑道:“谁知道呢!看来,他对过去风光的生活,心中还有留念啊,故而,才会结交承乾太子,刻意讨好他,这样一来,等承乾太子登基后,他的日子,自是会比李二陛下时候好过些,权势的增长更是肯定的。”
谢玖赞同的点点头,敢情仇那么早就结上了,谢玖道:“承乾太子的事情,其中地内幕,又岂是外人可以得知地,照这次绑架的手段来看,李元昌在宫里还真有几个地样子。”
卫螭道:“毕竟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的母亲还是
大唐御医完第104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