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玖摸摸丫头的小脸儿,笑着道,小丫头似明非明的点头,看谢玖的目光,还是有些胆怯和畏惧。桂花嫂连忙带着丫头感谢谢玖,硬是压着小丫头给谢玖磕头,谢玖连忙扶起来。
卫螭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谢玖地作为,就如他想做什么谢玖对他的默默支持一般。把桂花嫂母女交给云娘处理,卫螭和谢玖相偕回家,卫螭拉着谢玖的手,突然笑道:“看来我们俩都没什么做大事的能耐。”
“怎么说?”
谢玖转头望着卫螭,眼睛笑得弯弯的,波光粼粼,神采斐然,让卫螭想起一句诗——波光潋滟晴方好。卫螭笑着道:“咱俩心都不够狠,慈不掌兵,又木有王霸之气,想去做啥威震四方的大将军那是不用想了,也不用yy做啥大事业了。木有前途啊!”
谢玖乐了,学着卫螭的样子,道:“当地主也是一份十分具有前途和历史意义的事业呢,咱还是坚持封建地主这份还有前途的职业吧。”
“也对,天生我材必有用,咱也不能妄自菲薄,要自信,一定要自信。”
俩人说说笑笑中回转家门,心情并未受青牛的事情影响,反而更好了些。有时候,做一件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地事情,可能会给别人带来足以改变命运地好处,从而给自己带来愉快的心情。到得晚上,程会南匆匆而回,卫螭问:“如何?”
程会南道:“如老爷意料一般,青牛父母离开庄子后就去了长安城,进入城西一家民宅,开门的人是青牛,一个时辰后。三人乘马车离开长安城,朝南而去。三人走后,从民宅中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进的是杜府。卫螭皱起眉头,满头雾水地问道:“杜府?哪个杜府?”
程会南道:“是前相爷杜如晦府上。”
“杜如晦府邸?!杜府如今当家地是谁啊?”
卫螭拧着眉头,咋都想不通青牛会和杜府扯上关系了。程会南道:“杜府承袭莱国公爵位的乃是杜府长子杜构,封慈州刺史。并不在京中,如今在京中地乃是杜府的次子杜荷,尚普安公主。”
“普安公主?!”
卫螭又是拧着眉头一阵苦想,貌似他还真不认识这啥普安公主。卫螭沉吟一阵,道:“这件事,先放下,不要再去追查……不,先别忙,这样好了,报官吧。”
程会南连忙应道:“是。老爷。”
待程会南出去后,谢玖走出来,道:“杜荷,真实历史上,尚城阳公主为驸马,因参与承乾太子谋反案而被斩,他的哥哥杜构也因此被连累贬斥岭南。”
卫螭恍然大悟:“难道我不记得他,如今历史已经被我们改变了,从显赫地皇后生女的驸马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安公主的驸马,嘿嘿。俺们俩的蝴蝶翅膀,煽起好大的风啊!”
谢玖笑了笑,眼光冷了冷,道:“我大概能猜到是谁了,可惜了莱国公。英明睿智一生。到头来却生了个草包儿子,累了一世英名。”
卫螭翻了个白眼儿。对谢玖突然的掉书袋不感兴趣,道:“我说夫人咱就别忙着感叹了,还是合计合计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谢玖斜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经想了个坏招儿了么?还要我合计作甚?”
卫螭嘿嘿挠着头做傻笑状,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谢玖只是白他一眼,没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转移话题,说起了桂花母女来,谢玖叹道:“桂花母女被抛弃了,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要养活自己不说,还有自己的女儿,实属不易。”
汗,这姐姐又犯了女人的小性子了,开始小伤感了,女人就是感性,没有办法。卫螭正感叹呢,谢玖那边突然好哀怨地瞅着卫螭,好伤感的问道:“你说,你会不会也像那青牛似的,突然抛弃我们母子,人家也是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孩子呢,比之桂花嫂更难呢。”
卫螭,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见卫螭一脸张口结舌,惊讶莫名的样子,谢玖继续自爱自怜:“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你这么本事,嘴又利索,骗几个小姑娘还不是简单的事情?桂花嫂还好,遇上了我们,如果人家被你抛弃,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任何求生手段,可能连好心收留我们母子仨的人都找不到,我……”“打住打住!姐姐,咱把联想能力发挥到别处成不?”
卫螭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再让这姐姐联想下去,可能他已经和陈世美啥的结拜成兄弟,成了志同道合地同道了。谢玖眼泪汪汪的道:“难道不是吗?人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呢。”
卫螭再,感觉从头发到骨头都酸溜溜的,女人,彪悍的女人,彪悍是不需要理由的!赶紧道:“够了啊,别再说了啊,咱别的且不说吧,单说说武力值,夫人啊,你一根儿小指头,俺就趴下了,你说,我敢抛弃你么?”
卫螭的话,似乎让姐姐觉得还成,能听进去,不过,还有地方需要挑剔,需要继续鞭策,于是姐姐很娇弱的道:“你只是不敢,没说不想。人家听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我已人老珠黄了,你还风华正茂呢,你可比我小呢。”
拜托,小那么一两岁的,也算么?能算么?卫螭有种想晕倒地感觉,赶紧一把拉住谢玖的手,满脸正气道:“夫人你多虑了,你瞅瞅这皮肤,你瞅瞅着相貌,多美、多迷人一女人啊,迷得俺死去活来的。你再看看俺,没有帅得惨绝人寰吧?没有帅得祸国殃民吧?除了夫人你独具慧眼能看到俺的内在美,谁还会看上咱啊,是不?”
谢玖听得挺美的,连连点头,慢悠悠接了一句:“那要是你看上别人呢?”
卫螭再度无言,干脆转过身,背对着谢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啥。谢玖问道:“你在做什么?”
卫螭没好气的道:“我在诚心向老天祈祷,劈道雷下来劈晕你或者劈晕我也成,太可怕了,我说不过你!”
谢玖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口里还是继续说道:“嗯,也对,劈道雷下来,说不定你还能穿越到异界呢,到时候,种马后宫,御姐萝莉,还不是任你挑选么?哪里还记得我这糟糠之妻、下堂之妇!呀……你做什么?”
卫螭抹了把脸,扑了过去,表情狰狞,嘴里叫嚣着:“我不活了!自助天助,求人不如求己,我先掐死你,我再自己吊死自个儿殉情!麒儿麟儿就让他们俩做孤儿去吧!一切都是他们娘逼的!”
“哎呀,不要过来!”
谢玖尖叫着,娇笑着,闪躲着某人的狼爪,因桂花嫂而来的伤感烟消云散。女人,在这个封建社会,终究还是弱者。
第七卷风采第三十七章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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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之后,官差来得很快,毕竟卫府是堂堂的子爵府,在这京中可能排不上名号,但对那些官差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能在长安府衙里当差的,都是滑头滑脑的人物,堪比泥鳅,京里谁有前途,谁有势力,谁只空有名号却没多大能耐,基本都一清二楚。卫府是谁,卫府的主人是谁,那些人是知道的,一听说卫府报官遭盗了,来的飞快,是随着程会南一块儿回来的。
卫螭让管家成叔把人直接带到失窃的现场去,待得人来到,卫螭打量了两眼,一个四十左右,一个才二十来岁,一老一小的搭档。成叔介绍道:“两位官差大哥,这是我们老爷。”
俩人赶忙行礼:“见过卫大人。”
卫螭和蔼的笑着,让俩人免礼,道:“两位不用多礼,我们卫府发生事故,劳驾二位了。自从昨日被盗后,这里一直没人来过,现场保护得很好,请二位好好看看。来呀,去泡茶。”
两个官差进去细细查探一番,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当时在场的人都主动配合,一一作答。临了,卫螭请俩人进客厅喝茶,笑道:“本来只是两袋喂养家禽的饲料而已,本不应该叨扰两位,但奈何那是我们卫府独家调配的,喂养家禽效果不错,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卫府也会受到损失,所以才让人报官地。希望两位多多费心,如能找回,我卫府自不会亏待二位。”
说着,略施眼色,夏生赶紧拿了两封封好的铜钱上来。俩人连连推辞,哪里敢收卫螭的贿赂,近乎落荒而逃。卫螭笑呵呵看着俩人离开,叫夏生去送人。
堂堂三品大员家中被偷,这还是第一次,且偷的还是喂家禽的饲料,这有何可偷地?年轻的官差不得其解,一脸纳闷的出得卫府,正好迎上一群刚从卫府取了饲料出来的乡亲。年长的官差迎了过去。道:“诸位乡亲,你们背上扛的是卫府秘制的饲料吧?”
乡亲中一年轻小伙子答道:“是啊,我们老爷教我们蓄养家禽,说是要给我们创收,饲料由府里提供,我们只需上交定量的蛋和肉就成。”
官差问道:“饲料效果如何?”
小伙子笑着道:“好使,相当的好使。这位官老爷难道没听过我们卫府庄子地鸡蛋和肉食么?我们可是卖到京里去了!”
小伙子的语气和表情颇为骄傲自豪。赶着趟儿的一个劲儿的夸给他们带来了美好生活的卫府小俩口。官差又问了几句,才放小伙子离去。待乡亲们走远,俩人举目远眺,比别的庄子宽,比别的庄子整齐地道路,还有那一排排新盖的房子,让俩人看得一阵阵羡慕,心中也明白过来,对望一眼,赶紧跑回府衙去向他们的大人报告案情。
报了官之后。卫府貌似很着紧案情进展的样子,似乎丢失的那两包饲料还真是紧要之物,卫螭天天派人去府衙询问案情进展,连着追问了好几天,一直都没进展,卫螭一个着急,把品级、官位、爵位啥的都搬了出来,去压办案的人,搞得那些人哭笑不得,只得加紧办案。努力追查饲料的下落。
卫螭这一压吧,卫府失窃的消息就在京中传开了,都说卫府丢了紧要之物,是卫府发家的秘密,关系卫府兴衰之所在。总之就是越穿越玄乎。传到最后变成了谁要是能得到那两袋饲料,谁就能发财。
“……好可怕地流言啊!”
当这件消息传到秦府老爷子的耳中时。老爷子把卫螭给叫了过去,把听到的东西一说,卫螭直接脑袋一晕,栽倒在地,好可怕的大众舆论。人言可畏,古人诚不欺人。
“啪”一声,正在发怔的某男头上被拍了一巴掌,回头一看,却是干娘大人,做儿子的被老娘打了,还能说啥,只能摸摸脸,露出个憨厚的笑容,赶紧回神,问道:“干娘,您打孩儿做啥?”
干娘白他一眼,嗔道:“老实说话!快说,都丢了啥?真是紧要之物?”
干娘一问,三位老人家都关切的看着卫螭。卫螭嘿嘿笑,一脸的不在意:“没啥,就是丢了两袋饲料,发给庄户们喂养家畜的那种。”
老爷子摸着胡须道:“饲料?!怎么回事?快说!”
卫螭又是一阵嘿嘿笑,笑着把情况一说,也没明说,在场三老都是人精,只卫螭简单地一说就明白了。老爷子道:“原来如此,既然你已有主意,那就照你的主意来好了。不过,要掌握好火候,不要得罪人。”
卫螭坏笑着凑到跟前儿,道:“是,孩儿遵命。义父,是不是长安府衙的人来找您告状了?”
老爷子但笑不语,义母伸指点了卫螭一下,嗔怪道:“坏小子,看你把人家逼的,差点儿就一夜白头了,拿你没辙,找上了你尉迟叔叔,引见你义父,求你收手呢。”
卫螭笑道:“成啊,既然是尉迟叔叔出面,那咱也不好太不给尉迟叔叔面子,孩儿待会儿就去府衙一趟。”
卫螭从秦府回去,拐去长安府衙,告知府衙如果实在找不回来就罢了,卫府重新调整配方就行。并郑重表示,以前是他年轻不懂事,逼得急了,还做了以势压人的丑行,被秦老爷子教训了,实在愧对长安府衙一众人,今天由他做东,全体出去搓一顿。卫螭能放松不再迫人,人家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谁还敢吃他地饭,赶紧打发走才是。于是。卫螭近乎被人请太岁似地请出了长安府呀,估计,今后长安府衙众人心中,卫螭也是一尊瘟神了。看厮把人家给逼的,丫还没有一点自觉。自个儿骑着马,哼着歌儿地往家去。
回到家,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小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脏兮兮的小脸蛋儿,赶紧抱过来哄着,问道:“夫人呢?跑哪里去了?”
鲤儿道:“房夫人过来,把夫人给带走了,说是去会昌寺。去拜祭佛齿。”
“佛齿?!”
这年头有这玩意儿?!话说,卫螭一直不明白这些东西,佛齿什么地,谁能真的肯定是佛祖的?万一是那啥……卫螭摇摇头,摆手表示没啥,安心在家照顾孩子。
饲料失窃的事情,卫螭表示不再逼迫长安府衙。只是出了笔钱,让长安府衙挂了个悬赏逃跑的青牛的告示,其他也就真的不再去长安府衙压人,日子照常过下去。
“师丈!”
“卫大人!”
这天,卫螭下午没课,在家休息,高阳、妞妞、李治、兕子,附带一串未嫁人和未开府的公主、王子们,全都集中到卫府来。卫螭楞了一下,拉过李治咬耳朵:“这咋了?咋全跑我家来了?”
李治苦着脸。小声道:“父皇在宫里发脾气。”
卫螭恍然,随即一脸发指的瞪着李治,咬牙道:“我家可不是避难所,你们全都跑来了,万一陛下怪罪下来,谁给我承担?”
李治顽皮地笑道:“母后让我们来的,卫大人要怪就去怪母后吧!与雉奴无关!”
卫螭无语,这不是废话嘛!伸手揉了李治脑袋一下,算是出气,然后便不再管他。未免再被兕子拉去下那个叫人欲仙欲死的棋,跳过去兕子旁边,抱着小萝莉开故事会去,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讲完一个故事。卫螭拉拉李治的衣袖。小声问道:“谁那么大胆子招惹陛下了?”
李治小脸一正,道:“还能有谁?父皇的第一直臣!”
“魏征?”
李治点头。卫螭叹气,一点都不惊讶了,魏征这老头子,就是喜欢和皇帝对着干,李二陛下每次被丫逗得跳脚,最后还是得乖乖屈服,谁让人家魏老头会抓道理,能站住脚呢,可怜的李二陛下,他是一个幸运儿,也是一个不幸的人。阿门。
卫螭嘿嘿怪笑,正要继续问,下人来报:“老爷,秦府宗汉少爷和殷家地安道公子来了。”
卫螭还没说话,高阳已经叫道:“师丈,让他们进来可好?我们不介意的,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儿呢。”
卫螭古怪的瞅了高阳一眼,高阳脸孔一转,不再看卫螭,脸蛋儿却古怪的红了起来,卫螭心中嘎嘎怪笑——果然有情况。面上一派云弹风清的样子,点头道:“叫他们过来吧。”
待俩人进来,行礼之后,挨着卫螭坐下,一开始还好,坐了一会儿,眼神儿却不由自主的四处乱瞟,卫螭装作不经意的观察了下,一下就抓到俩人目光集中的方向,看似不经意的抱着兕子起身,道:“坐久了有点累,我起来走两步,咱接着说!”
兕子乖巧地道:“我自己坐,不要卫大人抱了。”
卫螭呵呵笑着放下她,一边继续讲故事,一边走来走去的,似乎还真是累了,只是,走动间,状似不经意的,有意无意的阻断了秦宗汉和殷安道的视线。殷安道一愣,看了卫螭一眼,笑了笑,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一旁。秦宗汉就差了点儿,居然脸孔通红,瞥了卫螭一眼,努力的想要把眼神送过去。几人的情状,谢玖也看在眼中,看卫螭故作一本正经的捣乱,不由一阵莞尔,大大小小的,都没一个安分人。
高阳恨恨瞪了卫螭一眼,娇哼一声,干脆起身,坐到谢玖旁边去。妞妞那个精明地小丫头则脸红红的看了卫螭一眼,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家里一群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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