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嫣盈盈一拜,许是牵扯到了心口的伤口,原本就苍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痛意。唐水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吟了半响,这才开口道:“起吧。”
看着梦如嫣起了,恭顺的退到一侧,唐水烟才接着说道:“本妃今来是想问,你可愿意跟随本妃回府?”
梦如嫣看向唐水烟,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唐水烟微微一笑,“本妃看王爷如此喜如嫣姑娘,不如就入了我八王府,你我也好一同伺候王爷。毕竟……”她顿了顿,环顾了一圈四周,红唇上扬的角度,便是更加的弯了,“总是来这样的地方,对王爷的名声也是不好的。如嫣姑娘,你说呢?”
梦如嫣嘴角的笑意一僵,唐水烟这话什么意思?
忍下了心中的怒气,她柔柔的开口,“王妃说的是。只是这赎毕竟不是件小事,不知王爷的意思……”
“本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既然如嫣姑娘已经答应了,嬷嬷,”唐水烟直接截断了梦如嫣的话,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嬷嬷,道,“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唐水烟说的明明就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可听在梦如嫣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她梦如嫣,就真的成了那可用金钱银两交换的——货物!
“这……”嬷嬷搓着手,梦如嫣可不归她管,她不敢说啊。
“无论多少银两,我八王府都出了。嬷嬷你就开个价吧。”唐水烟笑的高傲,在这样的时代,奴籍的女子只有待价而沽的命运,与那市场上的牲口,没有二异。
嬷嬷这边还在犹豫着,那边忽然有人高唱:“八王爷到——”
司儒墨两眼都是血丝,猩红着一双眼,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锦服衬得是玉树临风,即便是围绕周的深深倦意,都不会折损分毫。
自从那的不欢而散,唐水烟已经许久没有好好打量司儒墨了,今儿个乍一见他这幅摸样,不免暗中吃了一惊。
这些子他到底在做些什么?竟然将自己累成了这样!
那一份惊讶一闪而逝,快的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唐水烟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司儒墨微微福了福子,“妾见过王爷。”
司儒墨摆了摆手,原本低醇浑厚的声音此刻带着疲惫的沙哑,就像是海边沙滩上的黄沙,在纸上划过的声响,“免了,你今儿个怎么跑这里来了?”
“妾自然是来替王爷分忧来了。”尽管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司儒墨已经很累了,可唐水烟的话语仍旧是忍不住的有些尖锐,带着淡淡的怒意和埋怨。
“为本王分忧?”司儒墨瞬间摸不着头脑,本来就极度疲惫的大脑此刻更是觉得思考不能。
唐水烟点点头,一脸的真诚,“正是,这不,正和嬷嬷说到一半呢,王爷您就来了。”
司儒墨顿时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纠结的嬷嬷,无声的询问着这到底怎么回事,让她说个清楚。
“王爷,王妃突然来我这添香楼,执意要给如嫣姑娘赎呢。”嬷嬷擦擦额角的汗,只觉得眼前这状况简直就是一团乱,看得她都要晕了。
倒是梦如嫣此时却是上前了半步,心口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捧着口,那模样更是我见犹怜,只可惜,司儒墨那双眼中,在浓密睫毛的遮掩下的眼中,却只有无动于衷的漠然。
“王爷,王妃方才说……要赎了妾,接回王府一同服侍王爷……”说着说着,梦如嫣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低垂的头几乎都要埋进了口,自然的也没看到司儒墨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司儒墨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唐水烟,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她——说——你——要——替——本——王——纳——妾?”司儒墨一个字一个字的,几乎是咬着牙从缝里挤出来一般,几乎都可以用眼看到他后熊熊燃烧的,名为怒火的火焰。
一旁的嬷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唐水烟却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份毫不掩饰扑面而来的怒意,睁着水汪汪的杏眼,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已经气到发抖的司儒墨。
“王爷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无辜的不解,还带着丝丝的委屈,“妾听闻王爷这些时一直宿在如嫣姑娘这里,相比是非常喜欢的,所以特地来向嬷嬷赎,接回家替王爷暖呀。”
唐水烟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看她多大度多贤惠,一听说司儒墨有了红颜知己心头,就立刻冲了过来,哪怕抢也要给他抢回家养着,方便天天看!
司儒墨肺都快气炸了,他是想看到唐水烟吃醋,可并不像给自己后院添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况且这女人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哪有这么积极给夫君纳妾的?
司儒墨气得嘴唇抖了抖,面色黑如锅底。
“你……你……好样的!”
他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里?他以为那一他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她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不来问问他?只要她一开口,他现在做的一切,他会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为什么她可以与月璃无话不谈,对他却总是如此迂回,绕着圈子。他才是她的夫君,他才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司儒墨深吸了几口气,收在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忍了又忍,最终重重一甩衣袖,夺门而出。再呆在这里,他估计就会被气疯了。
自始至终,司儒墨都没有再去看一旁的梦如嫣,就连决然离去时,都没有想到这对于梦如嫣来说是多难堪直白的回答。他气冲冲的除了天香楼,直接回了八王府,全然不顾后满脸伤心泪的梦如嫣和那个笑得如偷腥狐狸一般的小妻子。
似乎只要遇上唐水烟,他司儒墨就永远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直到司儒墨走远了,唐水烟才转过,满脸歉意的看着梦如嫣和嬷嬷,道:“真是抱歉,都是本妃擅自揣测了王爷的心思。竟是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这样的心思……”满意的看着最后一丝血色彻底从梦如嫣的脸上褪去,那双勾人的水眸里此刻只剩下满满的难堪和心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叫上了在一旁看戏看了许久的石榴,唐水烟就如同来的时候一般,毫无预警的离开了。
八王府中,月璃看着方才飞鸽送来的纸条,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他家师妹可真勇猛,这回八王可气得不轻。早知道之前就不给司儒墨出那些注意了,要是后被师妹知道了,还不把他毒的连无名城的门朝那开都不认得?
想着就渗人,抖了抖赶紧把手里的纸条握成了一团,掌中一用力,便被内力切成了粉末,消散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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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即将步入尾声,本来就没打算写很长,想写一个相对轻松的故事。入v的时候已经写到了大纲2/3的地方,也没打算因为入v就拉长战线,所以如果我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大概在11月15之前一定可以完结了~
文中所有的伏笔都会交代,非主线人物的事不会详细写了哦,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比如大家都的师兄~),完结后会休息一段时间,如果还有精力大概会更几篇免费的番外。
最后今天是10月的最后一天,咱也在这个月里又老了一岁……囧,貌似没啥关系(喂!)
最近更文都迟的,因为笑是现写,如果太晚大家就第二天再看吧,好好休息最重要》—《
☆、第090章兜兜转转的爱,幕后黑手
夜色一点一点的吞噬了地面的灯光,当最后一盏灯火被轻轻吹灭,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了一片雪白折的莹莹之光。
黑甲的军队沉默的走在宽敞的官道上,四周群山环绕,只见茂密起伏的延绵森林,寂静的,只听得见那沉重的脚步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以及车轴缓缓转动的声音。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沉默的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向前走着。北风呼啸,吹动着四周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落雪声不断的传来,砰砰砰的挑战着人的神经。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两侧窜出了倍数于军队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黑甲军队,连轻微的闷哼都几不可闻,沉重的黑甲倒在了雪地上,殷红的鲜血从盔甲内流了出来,将雪地染成了大片大片的血海。
八王府。
唐水烟一脸沉的坐在那里,浑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就连石榴都尽可能的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扫到台风尾。
已经这个时候了,司儒墨仍旧没有回来。自从他从战场回来后,两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僵局一般,相互的试探,防备,最终却仿佛将这份越推越远。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唐水烟长长地舒了口气,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觉得一片穷途末路。
或许真的是到了尽头了……
这么想着,或许,等这件事结束了,她该离开这里。走到这个地步,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两个人都有错,她有解不开的心结,他也有不愿意说的秘密。
不是没想过,司儒墨不可能真的是如同他所表现出的那样,可,那又如何?
“王妃,宁大人来了。”
思绪瞬间被打断,唐水烟点了点头,让石榴将宁之盛引进来。就看到门一开,室外冰冷的风雪瞬间灌进了室内,宁之盛踏着冰寒的气息,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他步履匆匆,走至唐水烟的面前,还未站定,就说道:
“果真如王妃所料,他们再次出手了。”
“都安排好了?”唐水烟面色一正,专心于眼前的问题,“可有什么遗漏?”
宁之盛摇了摇头,“请王妃放心,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今晚应该就能直捣黄龙,灭了他们的老巢。”
看宁之盛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唐水烟好笑的摇了摇头,“看到王爷了吗?”
“呃……没有。”宁之盛挠挠头,他就最开始部署的时候见了司儒墨一面,还被耳提面命一定要寸步不离唐水烟的边,好好保护她。
宁之盛当时很诧异的看向司儒墨,先别说唐水烟在后方就没什么危险,关键是,你担心不能自己保护她嘛?
对于这个问题,司儒墨只是露出了一副很古怪的表,宁之盛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就连司儒墨周的气势都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他几乎以为眼前站着的,不是一直以来认识的司儒墨。
“本王不想让她知道……”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司儒墨尴尬的清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一个大男人的,和个女子一般瞻前顾后的,岂不是让人笑话。况且本王让你保护她是为了她的安全,今天晚上注定了不太平。本王和烟儿刚吵过架,这若是让她知道了,本王的面子岂不是都没了。”
“……”宁之盛瞬间石化了,您怎么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别扭啊王爷!
太阳有些疼,从回忆中回神的宁之盛看着面色有些暗淡的唐水烟,嘴唇嚅了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浑水还是不要趟的好。
——砰——
——啪——
巨大的烟花陡然绽放在京城的上空,刺眼的光亮在那一瞬间将大半个京城变为白昼,有些还未熟睡的人纷纷探出头看着天空那巨大的花火如同瀑布般燃烧旋转着落下的奇景。
唐水烟眯起眼,刹那的光华不过转瞬即逝,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京城重新变为了一片黑暗。
“开始了……”
……
黑衣人将那些粮草缓缓的运进了京郊的一座废宅,破败的门前杂草丛生,黑洞洞的门里仿佛下一刻便会有孤魂野鬼哀嚎着窜出来。
这是一座哪怕从门前路过,都不会想要多做停留的宅邸。
那些黑衣人就像是幽灵一般,沉默着将那一车车沉重的粮草运了进去。
添香楼的嬷嬷站在一口枯井边上,看着最后一车粮草运进宅邸,这才点了点头,“尊上说了,一车都不能少。全都在这儿了吧?”
站在队伍最后的黑衣人,明显比其他人要年龄大了些,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用眼神请示嬷嬷接下来该如何。
嬷嬷粗粗的数了数,再一次确定万无一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向后退了几步,脚在井边的某个地方用力的踩了三下,只听见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就连地面都有些摇动,如同地震袭来一般。可除了嬷嬷有些站不稳的晃了晃,其他黑衣人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坚实的下盘昭示着这些人的武功果真是扎实深厚。
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原本是枯井的地方突然变成了一个宽敞的,直通地底的地道。两旁每隔五步便燃着一个巨大的火把,从地道内隐隐还有湿的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伴随着嘀嗒水滴声的回响,让那黑色的深处变得像是怪兽的口,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再一口吞了。
心底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嬷嬷下意识的来回搓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要竭尽所能的压下心头莫名的慌乱一般,抬高了声音,大着声说道:“快点运进去,尊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她走到距离最近的车旁,那上面乘着一个巨大的巨大的木箱,嬷嬷皱了皱眉,有些怀疑的看着一旁的黑衣人,“你确定里面都是粮草?若是弄错了,尊上的怒火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那黑衣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嬷嬷,眼里的杀气与怒意一闪而逝,却摄人心魂。他抬起一只手敲了敲箱子,发出了空空的声响,意思你要是怀疑,何不打开看一看?
嬷嬷也正有此意,她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匕首,用力砸开了木箱上面的锁,一伸手就将木箱打开了。
伴随着吱嘎一声,木箱中的内容瞬间暴露在周围,月光让嬷嬷的影投在了木箱中,形成了一道黑影。她仔细的瞪大了眼,想要看清楚木箱里面的形,却在下一瞬,瞳孔急速扩大,撑着盖子的手也想要松开,子飞速向后退去,却依旧没有来得及。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如破竹之势瞬间贯穿了嬷嬷的心脏,她惊恐的张大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原本扶着木箱盖子的手此时紧紧的握住插入自己心口的剑,仿佛只要将其拔出,这一切就可以作为没有发生的事一样。
木箱里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掀开了即将合上的箱盖,用力一顶,只听到嘭的一声,就像是一个信号,满宅的木箱全部被打开,还有那些成捆的粮草,也如同爆炸了一般,震裂了外面捆着的绳子,多于宅内黑衣人几倍数量的暗卫纷纷跃出。
不知是谁从怀中掏出了信号烟火,用力一拉,就看到一个亮得刺眼的白色光球飞速冲上了天空,然后砰啪一声巨响,在头顶处展开,四周顿时亮如白昼,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和与之势均力敌的暗卫沾满了整座废宅,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手中的武器已经按耐不住的发出了嗜血的呐喊,对面敌人的面容,此刻看得那是那么的清晰。
当最后一丝亮光湮灭,黑暗重新降临的瞬间,不知是谁最先动了起来,打破了平静。
一时间,血雨腥风,扬起的雪染上了红色,月亮都仿佛被这密集的剑光遮住,两方人马都不弱,也因此战斗才更加的激烈。兵刃相接的声音怕是在很远的地方都能依稀听见,生命在这里燃烧绽放,最后归于尘土。
这是一场毫无声息的战斗,只有刀刃与刀刃碰撞的鸣响,没有喊杀,没有求饶,没有痛呼,一切都那样安静,安静的诡异,却也越发的衬托着兵刃相接的清脆。
废宅之中,只在瞬间便成为了人间地狱。
……
添香楼。
梦如嫣一袭黑色的紧衣,站在雕花的窗户边,看着巨大的信号烟火绽放在黑夜的空中,眼中刷过一抹痛色。
终究还是被算计了……
“唐水烟……”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一种仇恨。这个女人给了她这辈子最大的侮辱和最不堪的回忆,甚至就连尊主都护着她,这一次的行动,若是说最初只是为了取回八王府的那封信,那么如今,已经变了质。
梦如嫣的手上握着一把通体幽蓝的匕首,顶端镶着一颗绿的发黑的宝石。她从怀中抽出了一方丝帕,细细的擦着匕,当她终于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窗外的信号烟火也恰好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梦如嫣将丝帕扔在了地上,匕首收入鞘中,藏入后腰。拿起桌上的黑色的蒙面巾,覆住了那张姣好的面容,最后环视了一圈这已经呆了许多年的添香楼,一瞬间有些不舍,却最终咬牙狠心舍弃。
从怀中抽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火焰便扔在了地上。原本便被火油浸透的地板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势在不停的风中越长越高,仅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阁楼便成为了一片火海。
梦如嫣纵一跃,轻如燕,融入了这片黑色之中。
她的目标是——八王府。
……
这一霎那的白昼同样传到了司儒墨的边,他负手而立,仰首看着天空。微抿的唇线看不出息怒,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眼中,此刻如同千尺的深潭,黑黝黝的,望不到底。
“尊上既然来了,何不现?”
看着那最后的光芒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司儒墨收回了目光,转过,看向了不远处巨大松树投下的影之中。
“哈哈哈,八王爷果真是名不虚传。”沙哑的声音摧枯拉朽,先是早就腐烂的内在,听的人不舒服的泛起鸡皮疙瘩。
一个影缓缓的自那大片的影中出现,最先是一双鎏金的踏云靴,紧跟而上的是白色的锦袍衣摆,然后是翡翠石金玉腰带,最后,那人整个的出现在了淡淡的月光之下。
与声音截然相反的是,这个男人意外的年轻。他有着一张很好的皮相,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剑眉斜飞入鬓,眼角一颗黑色的泪痣,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薄唇,若不是他眼中那令人厌恶的邪气息,此男当真是一代美男子,甚至于比之月璃,都丝毫不逊色。
“洪毅。”
司儒墨缓缓的吐出了对方的名字,仿佛是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面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洪毅笑了,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着,那是一个很干净的笑容,就像是记忆中邻家的少年,让人忍不住的生出了几分想要亲近的念头。
司儒墨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洪毅,他的眼神并不凌厉,他的面色也可以称得上的云淡风轻,可就是不知为什么,洪毅觉得,这四周的气压硬是下降了好几度,这让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不知八王爷究竟是如何知道的?”收起那份笑意,洪毅给人的印象便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就像是原本觉得是温暖的向
纯情王爷腹黑妃苍生笑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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