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下一瞬,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之声。那些人充满惊喜的看着唐水烟,甚至有人出声要求精瘦掌柜将答案公布于众,以解心头之惑。
这巨大的欢呼之声,惹得二楼厢房内的三人也有了些许的好奇,命人打开了房门,遥遥的看着一楼那位于众人中心,淡然独立的女子。
三人均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司儒风最是按捺不住,伸手招来了一旁的侍从,问道:“快去打听打听,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是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
侍从领命退下,匆匆下了楼,没入了人群之中。
司儒墨轻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黑如深潭的眼中微光闪烁,也不知是想着什么。倒是太子司儒绝,在看到楼下某个人的身影时,突然浑身一震,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几许薄汗便微微地渗出了肌肤。
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此时,那下去打听消息的侍从也回来了。他毕恭毕敬的将方才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屋内的三个主子。司儒风越听越惊奇,最后竟是忍不住兴奋的站起了身,走到门边,像是想要细细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一般。
“世间真有如此奇女子?竟是解开了月余来难住了多少文人才子的谜题。”司儒绝收敛了心神,将目光从那个人的身上移开。
倒是司儒墨扬起了那感的薄唇,笑得不置可否。
“如此女子,才配得上八哥!唉,父皇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司儒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似是还有些不甘心。司儒墨在他的心中如同天神一般完美,那个将要成为他皇嫂的女子,自然也应是才华横溢,貌若西子,才配得上他的八哥。
至于唐水烟?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貌如无盐的草包女,他定不会让她进那八王府的大门!
一楼,精瘦掌柜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询问着唐水烟意见,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将这诗句公之于众?”这毕竟不是他所作之物,自然无法擅作主张,任意公布。
唐水烟微微一笑,此时她突然对于这茶楼的主人生出了那么一丝的好奇。能让师兄如此在意,且手下又有如此优秀的人才,让她忍不住有些想要见见,究竟那幕后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小女子不才,不过是碰巧答对。若是这诗句能博得诸位一笑,又有何不可?”
这样一说,便是答应了。精瘦掌柜这才缓缓地铺开手中的纸张,命一旁的伙计将其与题局的白纸一同,挂在了正面大门的墙壁之上。
只见那纸上,娟秀轻灵的簪花小楷整齐的写着:
踏尽千山人踪灭,
雪中遥有暗香来。
寻芳欲闻不识君,
梅自凌寒独枝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张纸上,有人一脸茫然,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懵懵懂懂。二楼,司儒墨停住了那转动着玉扳指的长指,弯唇一笑。
“本王的王妃,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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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要一个承诺
三楼的房间,可谓是别有洞天。那轻纱曼舞,凉风习习,带着淡淡的白梅香,恍若红尘之外,遗世仙境。
唐水烟眨了眨眼,看着那因层层纱帐而愈发朦胧的室内,一时间竟是不忍破坏这份宁静的美好,而举足不前。
可她身旁的月璃,却显然是没有那么多顾虑。啪的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打着花,踩着闲闲的步子,毫不避讳的迈进了屋内。
唐水烟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角,她的师兄果真是无论到哪儿,都那么我行我素。
“本殿似乎,只请了那位姑娘一人。”
一道沙哑的,飘渺的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的声音突兀的回荡在看似空无一人的屋内,平板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可不知为何,唐水烟就是觉得,他并未生气,甚至还带了些许的兴味。
月璃丝毫不在意,掀开轻纱,走到了玉石桌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呷了一口,道:“好茶。师妹,还不过来坐下?”
唐水烟走到月璃身旁,紧挨着他坐了下来,也学着他的模样自顾自的倒了杯热茶。茉莉花的清香顺着蒸腾的热气灌入肺腑,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唐水烟勾唇一笑,“世人多以绿茶黄茶红茶为茶之根本,却不想竟能在这里见着花茶。”
远远近近的,传来一阵低哑的笑声。唐水烟环顾四周,只能见着那前方隐约的,能够见着一个侧卧的人影。
“能得姑娘之欣喜赞扬,也不枉本殿特地命人取出了这珍藏许久的腊月茉莉。”
腊月茉莉?茉莉花开六月,腊月中开放的茉莉花……双眼一眯,唐水烟似是有些了解这神秘之人的身份了。
“不知阁下与仙医谷是何关系?”
那帐里的人似是没想到唐水烟能这么快想到其中的关联,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便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不同于之前的低哑粗嘎,而是醇厚的,带着淡淡磁的声音。那笑声越来越放肆,即便是隔着这重重的轻纱,看不真切,唐水烟依旧可以想象得出,那人此刻究竟是怎样一副神情。
许久,笑声渐歇,一股浑厚的内力从那轻纱之后迎面袭来,却并不令人感到威胁。唐水烟仅是本能的闭上双目,一旁的月璃便轻挥折扇,一袭清风淡淡却又不容置疑的抵消了内力掀起的狂风。
再一睁眼,那重重的纱帘早已不见了去向,只见一个身着素白锦袍,腰系金玉宽腰带,面覆藤纹银质面具的男子,正一派慵懒的侧卧在榻上,一脸兴味的端详着唐水烟。
房间内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月璃那随的扇风之声。
许久,那人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笑道:“唐姑娘可真沉得住气。”
“锁魂殿主谬赞。”唐水烟丝毫不惊讶对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如说,这世上如果有人能与她身后的情报网相比的话,那就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锁魂殿了。
顿了顿,男子又是一阵仰天大笑。他赞许的目光缓缓扫过唐水烟,最后落在了月璃的身上,“唐姑娘既然解出了本殿的题局,自然本殿就会答应一个条件。只是不知,唐姑娘究竟是有什么,需要锁魂殿为之效力?”
唐水烟但笑不语,只是将目光也落在了月璃的身上。而此时,月璃也是一派谈笑风生的模样,开了口:
“确有一事相求。”
像是早就料到月璃会开口,那男子扯了扯嘴角,似是不以为然,“本殿只答应了解题之人。”
月璃倒也不甚在意那人的拒绝,只见他扬唇一笑,那张妖孽一般俊美的脸简直令唐水烟不敢直视。
“若是这请求,是用在我师妹身上呢?”
唐水烟有些惊讶的转过头,却是没有想到,月璃为着那个承诺半是强迫的让她去解题局,竟是为了她自己!
“有意思,说来听听。”男子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好奇的看着月璃,想知道他接下来到底会说些什么。
月璃啪的一下收拢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桌上,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
……
一辆宽大却又略显低调的马车,在四周佩刀护卫的簇拥下,缓缓驶离了茶楼。马车内,太子司儒绝,八王司儒墨,十王司儒风正相对而坐,或是闭目养神,或是掀起了车帘看向外面熙攘的街景,一时间,倒也是安静无比。
直至马车逐渐远离了闹市,四周开始逐渐变得幽静的时候,司儒风才终于耐不住了寂寞,凑到了司儒墨的身边,问道:“八哥,方才那茶楼中所出之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本王怎么想了半天都想不通透?”
司儒墨睁开眼,刚想回答,却被坐在对面的司儒绝抢了白。
“这答案都出来了,小老十,还是想不透?”司儒绝噙着一抹笑,有些得瑟的看着黏在司儒墨身旁,气得两颊涨鼓的司儒风。
“听太子皇兄的话,这是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司儒风不服气的微扬起下颚,摆明了是把司儒绝的智商和自己放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司儒绝挑了挑眉,这小子倒是真敢说,司儒墨也是一脸笑意的望着身旁的司儒风,目光温柔溢满了宠溺。
“那是自然。”司儒绝哼了一声,有些得意的看着司儒风,“不过想要本宫告诉你,那可是有代价的。”
“本王才不要太子皇兄告诉,本王有八哥!”司儒风才不吃那一套,直接扯住了司儒墨,期待的看着他,道,“八哥,你会告诉我的是不是?”
“既然你太子皇兄愿意说,何不听听条件?”司儒墨这是摆明了想要置身事外,顺带看看好戏。
“好吧,太子皇兄先说说条件吧。”司儒风不满的撅起了嘴,少年俊雅的面上划过一抹稚气的不满。
司儒绝额角青筋一跳,这两个人倒是联合起来挤兑他了,“条件很简单,你方才给八弟出的那主意,本宫也想参一脚。”
说白了,就是有好玩的事别想丢下他。
☆、第015章各人的心思
司儒风闭上了嘴巴,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司儒绝,脑中飞快思量着是否该答应。一旁的司儒墨依旧稳坐如山,蛰伏着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司儒绝到底是怎么设计诱着他一步步亲手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这会儿,自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想了一会儿,司儒风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点了点头,“本王答应就是了,太子皇兄还是快快解释一下那诗究竟是怎么就对上了那张白纸?”
“那诗自然是答得妙不可言……”司儒绝看着司儒墨的脸色,一脸的气定神闲却又有些故作神秘,惹得司儒风更是心头痒痒,恨不得抛去尊卑长幼,直接扯着司儒绝的衣领让他快些把谜底吐出来。
“不然,八弟又怎么会对那女子一见钟情?”看着司儒墨因这句话微红了俊脸,司儒绝眼中更是荡漾着笑意,一脸的兴味。他这八弟,自小便是不近女色,甚至连母后当年赏他的习教宫女都被赶出了房门。自个儿还一度以为他是不是有了龙阳之好,暗自着急过一阵子。如今看来,怕只是当年情窦未开,不识其中滋味罢了。
身子靠在软垫上,司儒绝的眼中,满满的看戏。倒是司儒风懒得与他兜圈子,再也忍不了的直接开口道:“太子皇兄,这条件本王也答应了,就别再兜圈子吊胃口了!”
“好了好了,小老十,你看到那首诗,就真的什么都没想到?”司儒绝这才将目光挪向了急得就差跳脚的司儒风,暗自摇了摇头,实在是太过沉不住气。
“不过就是一首咏物诗,对仗说不上多么工整,意境也并非绝佳,能有什么玄机?”司儒风一脸茫然,他当时不过是随眼一扫,并未觉得那诗有什么过人之处。
“你将那每句的首字,竖着念念。”司儒绝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正是他不知何时写下的唐水烟的那首诗。
司儒风接过,便照着司儒绝的话,竖着念了出来:“踏……雪……寻……梅?那是一幅雪景图!”毕竟是自小便由最富有学识的太傅悉心教导长大的,司儒绝这么一点拨,便也就明白了。只是……
“可这梅花,并未画出,她又是如何得知,这茫茫白雪之中,所寻之物是那梅花?”少年英气的剑眉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
“香。”一直没说话的司儒墨这才淡淡的吐出一个字,那特殊的白梅香,自然就是另一个提示了。那茶楼的主人当真是好缜密的心思,将那最关键的提示,摆在了最不易让人察觉的物事儿上。
只是不知道,那聪慧的女子,究竟想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
而这一厢,唐水烟坐在外厅,待月璃自内厅出来,已经是半盏茶功夫的事了。她站起身,轻抚了衣裙上的褶皱,问道:“结束了?”
“自然。”月璃摇着手上的折扇,笑得好不得意。
“那就回去吧,走了大半天,我累了。”唐水烟也不和他多啰嗦,直接转过身,开了房门就朝着楼下走去。
月璃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直到走出了茶楼,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师妹不好奇?”
“好奇你会告诉我吗?”毫不客气的白了月璃一眼,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亏,早就对这师兄没了幻想了。
“不会。”月璃倒也老实,说的那叫一个干脆。看着唐水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亮出了那一排雪白的牙,道:“师兄这也是为了师妹你的幸福,时机到了,就知道了。”
从鼻腔内轻轻哼了一声,娇娇软软的,也说不上有多少火气。唐水烟点了点头,道:“是是是,师兄最疼我了。师妹我必当铭感五内,永生难忘。”
月璃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那是自然,师妹自小便是在我手掌心长大的,师兄哪有不护着的道理。”
看着唐水烟一脸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样,月璃顿时觉得连那青空上升着的太阳也不那么热了。他就是喜欢看这漂亮师妹这幅模样,让他觉得那天人一般的容貌也有了几丝烟火的气息。打小的爱好,上瘾了,戒不掉啊!
“……”也是自小的经验,唐水烟懒得和月璃争辩,直接扭头走人。
月璃一看唐水烟走远了,连忙追上去,笑嘻嘻的说道:“师妹,你猜我方才在茶楼里见到谁了?”
等了一会儿,唐水烟没理他,月璃便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师兄可是在那茶楼里,见着了太子并着八王和十王。”
“什么!”这一回,唐水烟却是有了反应。她突然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圆睁着一双猫儿眼,看着月璃,有些忿忿的道:“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师妹害怕被认出来吗?”月璃依旧是一副不放在信上的模样,迈着悠闲的步子,擦着唐水烟的肩膀就走了过去,“师兄就是想不明白了,师妹若是不满意这桩婚事,自是有着千万种的法子推了去。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忽的,他脚跟一旋,站在了唐水烟的面前,一双桃花眼中早没了戏谑,认真的看着唐水烟,道:“还是说,我这眼高于顶的宝贝师妹,对那八王起了儿女情长?”
唐水烟眸光微闪,似是有着千种情绪从心头涌过,伴随着淡淡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抬起头,那双猫儿眼中满是坚定,她毫不犹豫的开口,不带丝毫的情感,“师兄多虑了,我没有推去这门婚事,不过是为了避免圣怒降于护国公府罢了。爹爹一生忠心为国,身为子女,自然也不能在护国公府的门面上抹黑。更何况……”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下意识的抿了抿略显干涩的唇,才继续开口道,“八王府内,有我想要的东西。”
所以,她才在得知了太子的计划时,做了一回顺水推舟。
月璃面色严肃的看着唐水烟,好一会儿,才忽然的笑了出来,如云开雾散,让唐水烟有些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
“师妹明白就好,你这身子,可是万万不可爱上他人的。”
☆、第016章亲自来下聘
自那一日逛了一回京城,往后的日子里,月璃便一直没有出府。一落着空闲,便被唐老爷拉去对弈品茗,倒也真是忙碌得很。
就连石榴都忍不住在唐水烟的耳旁打趣儿说道:“这月公子一来,便夺去了老爷所有的关注。要是这不知道的人呀,还以为这是大公子回来了呢。”
唐大公子,那是唐老爷自小养在身边,手把手教文习武长大的,就盼着将来能够继承整个护国公府,哪知道……却是个短命的。
当年唐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却是一夜之间两鬓斑白,伤痛之情溢于言表。
“石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不用我教你了吧。”唐水烟淡淡的睇了石榴一眼,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也在不经意之间勾起了些许早已深埋在心底的愁绪。
那个最疼爱她的大哥,那个总是喜欢在回府后,将她举过头顶,扛在肩膀上的大哥,如今却是长眠在北郊山脚下,只余一抔黄土。
看着唐水烟微红的眼眶,石榴也才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便是满脸自责的便跪了下来,“奴婢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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