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内只剩下她与他,一个昏迷,一个高度全身瘫痪,其实也就等于两个活死人了。她很想不屑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出的,不过目前状态不太允许,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容忍那只熊掌的存在。如果早一刻想起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才不会这么好心的贡献玉爪让他碰咧。
冷眼瞧他,英俊的面容很憔悴也很落拓,秋毫说他才中的箭,怎么搞得像是十几天没睡过觉了似的?他有这么繁忙吗?她已经按照他的吩咐,两个人打死不相往来,为什么她掉下了水后,醒来的却在他这里?而况,她只是落水而已,为什么会全身都动弹不得?是这个混蛋干了什么好事?可恶!可恶啊!微微的恼怒起来,她用力的瞪他,瞪得眼睛都有点痛了。真是不爽,为什么在她一肚子恼火的时候,他还可以安然的睡大头觉?而且,见鬼的,她忘记叫侍女端茶来了,还是满嘴的血味,很恶心啊!在看到他流的血多得吓死人后,她真怀疑她是不是喝了他的血
刚苏醒的身体依旧虚弱得禁受不了更多的冲击,带着满满的不爽,天殊合上眼皮放任自己被黑暗笼罩,她绝对没有一点点担心烈无羁,绝对没有!
心神再次清醒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很疲倦劳累的俊脸,她默默的看了很久才弯出个有趣笑,嗓音如破碎的枯叶道:ap;ap;quot;我们两个中,比较皮chur厚耐劳耐c的人果然是你啊。ap;ap;quot;瞧瞧,凭什么同样重病在身,先醒来的是他?
她似乎说到了他的痛处,只见深邃的黑眸微微的一瑟缩,他无言的瞪她,ap;ap;quot;你醒了?ap;ap;quot;是神智不清的胡说八道,还是在说梦话?张口就不是好东西。
废话,难道他以为他在幻听幻视?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用着喀啦喀啦的可怕声音道:ap;ap;quot;你中箭是怎么回事?ap;ap;quot;这家伙的敏锐和反击力出奇的强,除了她,就连他的兄弟都不能在他不允许的情况下,轻易的近他的身。ap;ap;quot;是因为我吗?ap;ap;quot;她不是很高兴这个几乎可以得到肯定答案的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了有她的存在而感谢上天。全天下,只有她才能有知他若己呵。漆黑深幽的眼微微柔和了,他突然问道:ap;ap;quot;天殊,你爱我吗?ap;ap;quot;
她的反应是瞠目结舌,凤眼儿瞪得圆圆的,愣是半句话也没挤上来。上天的霹雳啊,他脑子坏了还是她耳朵出了问题,怎么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见她回答,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撑起上半身,随意道:ap;ap;quot;没关系,我也不爱你。ap;ap;quot;
傻傻的歪过头,看着他下床,高大的身躯动作颇为迟钝的穿上床边矮几上搁置的衣裳,心忽然酸酸的,疼疼的。忽然间,她好象对他大吼大叫,要说不爱对方,也得她开口吧!而且她什么时候要他也爱她了?干吗说得这么傲慢啊!他转过身,像什么话也没说过,也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走过来,先是弯下身,费力的将她抱坐起身,然后蹲跪在曲足案上,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微微一笑:ap;ap;quot;我很高兴你醒了,天殊。ap;ap;quot;
她完全的混乱了大脑,他的一言一行都超脱她的掌握,现在冒出的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纳闷又困扰,她怎么也不明白的苦恼的拧起了眉毛,想去他有没有发烧,可仅仅能让手指弯曲一下。有点挫败了,她盯着自己无法听指令的身体,嘎哑道:ap;ap;quot;你是在欺负我不能动吗?ap;ap;quot;八成是这样了,他老是被她欺压,所以才变相的折磨她可怜的大脑。
她的困惑让他明显的心情很好,抬手她消瘦的面颊,ap;ap;quot;饿了是吧?我吩咐侍女帮你梳洗,然后吃些东西。ap;ap;quot;嫩嫩的肌肤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温暖,不再滚烫得吓人。
她最多能移动的范围就是微微抬起脑袋看他,他的愉悦让她完全不理解,按照她想起来以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情来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彼此都气得不想见对方才对,为什么现在还能如此和睦的相处?难道这一回轮到他将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瞧着她的疑惑,他更加舒畅了,连黑黑的眼里都带着笑意,拇指和食指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耳朵,ap;ap;quot;别想多了,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ap;ap;quot;说罢,起了身。
她还想追问的,在看到他半敞衣襟里一圈圈白色的绑带,还是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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