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三从四德第30部分阅读
老太爷、老太太过世的时候,正值叛乱,皇上两次夺情叫他不必去职,特准在任上戴孝,可见荣宠倚重,张家靠着他拿了内府的牌子行商,这些年山南海北的,除了盐铁之利外无所不至,就连咱们也一起跟着沾光,不过,眼光还是要放远了,如今咱们这一辈说出去是他堂表叔辈弟兄,有事还能有个依靠,几辈儿孙之后,谁还认得谁?正该把子侄都送了去,入了他的门墙,就是弟子礼,弟子有事求求师傅,总还有这点面子吧?”
他这边侃侃而谈,正说到兴头上,忽然听隔壁雅间稀里哗啦一阵碗碟落地的脆响,立时就吓了一跳,当即止住话头,走到门口掀了帘子看热闹,不多时,只见从那屋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看脸面,像是上午跟着二房一同去分家的那两位,此时却不知为何,其中一个一脸的怒色,紫棠脸憋的通红,喘着大气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随即另一位也匆匆赶上,追着他一同去了。
这两人却正是朱达醉跟冯汝仁两个,他两人今日兴冲冲的去张家结善缘,不想却目睹了那样一幕,登时傻了眼,朱达醉还好些,他本就知道些张家内情,今日不过是进一步认识到他那位岳父大人的斤两罢了,也并不十分的吃惊;冯汝仁却是当头受了一记狼牙棒,那棒子劈头盖脸的挟着风砸下来,顿时把他砸了个跟头还外带满头坑,想着自己给儿子定下这门亲事,为的是抬个仙女来家,从此天庭有人,举家升仙,不成想这仙女竟名不副实,不仅不能升仙,一家子还和天庭不睦,说不定连自家姑娘和张侍郎公子亲事也带累了,就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憋了一肚子的气,一出张家门,就爆发起来,逮谁咬谁,从崔大姑怪罪到朱达醉再到张二爷,只觉人人都诓骗他,对他不起。
朱达醉自然是不肯认这个罪名的的,不过他自觉今日卖了三叔个人情,心情正好,倒也乐意耐着性子哄这倒霉蛋一哄,便一阵风似地把他撮进酒楼,好叫他吃点儿喝点儿,消消气,谁知这倒霉蛋是个驴脾气,越哄还越来劲了,对着朱达醉一通尥蹶子,末了掀了桌子扬长而去。
朱达醉叫他惹出火来,本想任他去发疯,谁知这家伙临走时又撂下一句回去就遣媒退亲。朱达醉一听之下大惊失色,他自从娶了廷琦,就一直打着张英子侄的旗号行走江湖,唯恐这冯家退婚闹的沸沸扬扬,将张家二房与张侍郎不睦这点事传扬出去,于他不利,只得紧赶慢赶的一边在肚里想词一边追了上去。
冯汝仁却已是立定了主意,到家就唤了夫人出来,碎嘴子似的将今日去张家所见气呼呼的学了一遍,接着就让夫人遣人寻原媒去找张家退亲。
冯夫人知道了来龙去脉,更是唯恐白搭了儿子进去,听了自家大人吩咐,慌脚鸡似地就赶紧去办。
朱达醉瞧着冯家鸡飞狗跳,不由头疼,倒有些后悔当日自己掺和进来,不过此时也说不得了,眼见冯夫人就要召唤老妈子,只得豁出一双肉掌,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冷笑道:“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一丝错处也没有,冯大人凭的什么退婚?”
以下为上章重复地方,明天会用新文字替换,同学们见谅—————————————————————————————————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张载先前因气二弟将分家当做儿戏,一时一个念头,听老妻数落他也不肯说话,此时见他出言求助,便压下咳意出言打断。
大太太胸中憋了这么多年的一口闷气却还没出完,听了这话犹道:“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趁着今儿几位叔伯在场,有什么话不妨都摆到面上来说清楚了,省的往后一时想起来了,就借引子闹上一场,我们有多少条命够他这么折腾的?”
张载知老妻这是心疼自己,却也见不得二弟受窘叫人笑话,只捂着胸口道:“好了,今儿请了阖族过来为的是说分家的事,那些个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大太太见自家老爷又开始护短,心里不是不气,却更怕不顺着他要招他生气,再惹他咳起来,也只得不言语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张载先前因气二弟将分家当做儿戏,一时一个念头,听老妻数落他也不肯说话,此时见他出言求助,便压下咳意出言打断。
大太太胸中憋了这么多年的一口闷气却还没出完,听了这话犹道:“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趁着今儿几位叔伯在场,有什么话不妨都摆到面上来说清楚了,省的往后一时想起来了,就借引子闹上一场,我们有多少条命够他这么折腾的?”
张载知老妻这是心疼自己,却也见不得二弟受窘叫人笑话,只捂着胸口道:“好了,今儿请了阖族过来为的是说分家的事,那些个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大太太见自家老爷又开始护短,心里不是不气,却更怕不顺着他要招他生气,再惹他咳起来,也只得不言语了。
张杰这边见大哥治住了大嫂回护自己,心里就冒出点盼头来,想着分家这事还是得跟大哥商量,就趁热打铁道:“大哥,咱们兄弟说分家的事,没的让娘们跟着掺和,妇道人家小性,两眼只认得银钱,哪里管咱们兄弟的情分……”
张载却不待他说完就打断道:“二弟,你也住口。”张杰听了一愣,抬头看了眼大哥,见他面上肃然,心就往下一沉,却听张载又继续说道:“今儿请了族长带着阖族上下来家,不是来听咱们吵架闹家务的,闲话少说,还是先说分家的事吧。”
张杰听了这话,就要诉委屈,张载见了,不等他开口就将手向下按了按,道:“二弟,这个家,我是一直不主张分的,当年爹临走前嘱咐咱们两个不许分家,说是兄弟在一块儿,一时不得意了,也有个周济的,因有他老人家留的话,你提说要分家,我就一直压着不肯点头。不过,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又掂量了掂量自己这副身子骨,终日这么七痨八伤的,只怕是也管不了多少日子了,就跟三弟商议了商议,倒是想出了个妥善的主意——我说出来,你且听一听,若是行呢,就照这个分,若是不行,还按从前那样分红利怎么样?”
张杰听大哥拍板说不行还按原先那样分红利,心下就是一安,点头道:“大哥说来听听。”
张载点点头,伸手从旁边小几上端了杯茶,慢慢的润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道:“爹走时留下的铺子十八间,现在二十五间,水旱田共190顷,我一毫不取,你跟三弟一人一半,我只要这间祖宅。”
。”
张杰听到这先是不信,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打断道:“那爹走后置的产业呢?别说你要独吞。”
张载抬了抬目,看了张杰半晌,才道:“至于后置下的产业,我跟三弟商量过,确实是打算留下了……”
张杰听了这话就是一阵怪笑,仿佛捉贼拿了赃一般,道:“我就说嘛,黑眼珠子盯着白银子,哪个能不动心?才刚大嫂还跟我假撇清,真见了银子,就漏了陷了……说到底还是你们想要独吞!”
张载叫张杰几句话说的脸上通红,额上青筋绽出,只一言不发忍着咳嗽,张英见了不禁动气,沉声道:“二哥,你先听大哥把话说完。”
张杰原指望有大哥护着能分些好处,谁知却听大哥亲口说了要独吞那么大一份家业,不由又是气愤又是失望,心思几近癫狂,闻言只恨声道:“东西都归了他了,跟我一个大子关系也没有,听不听完的还有什么意思?我说,三弟,你跟大哥商量出这么个分法,里头拿了不少好处吧?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联起手来欺负我一个。”说着,又连哭带嚎的扬声道:“老爷子若有在天之灵一准后悔,活着的时候就该把这家分了,省的如今叫大哥跟三弟联起手来挤兑我。”
张英见二哥越扶越醉,心里更气,道:“大哥已是说了,若是不同意,就还按原先的法子分红,你就不能省事些,先叫大哥说完再闹!”
张杰猛然听张英竟敢跟他这么没上没下的说话,就要发怒,却见他安坐在椅上,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跟平日里兄弟一处大不相同,不知怎么就先怯了两分,喃喃道:“我倒是要听听,他独吞了家产还能说出花儿来。”
张载见二弟闹够了,才复又张口道:“才刚说到爹留下的家产你们两个平分,我只要这间祖宅,三弟因在山上起了宅子,也不再另给房产,独二弟分了家要搬出去单过,就将衙门口西市那套五进的宅子给二弟,至于后置的产业,我跟三弟商议过,打算拿出一半来在山上置祭田,兴家学,一则为教养子侄,一则为赈济族人——常言道,家道如一树之花,开到极盛便是摇落之期,不能不早做防备,这世上唯读书者不贱,守田者不饥,贫富无定势,现今咱们一族子弟虽个个鲜衣怒马,可若是不读书,不知理,无一技之长,虽眼前兴旺,也是衰败景象。所以,这家学务必要办,凡是张姓男女子弟,未出五服者,都可入此读书,每月可领一定银米,另供吃住布衣鞋袜,到二十岁无论中举与否,逾岁则出,中举的公中赠进京赶考的盘缠;未中的,也给50两银子做本银自去营生,或者进张家店铺学徒——这是后话,等会儿还请族长留步,细节处还需再商议商议。”说完,看着张杰又道:“除此之外,从廷碧以降,这一辈里还未结亲的子侄聘礼、嫁妆也由大房开支,二弟,你看妥当不妥当?”
张杰听了这话一时还有些不明白,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不屑道:“我明白大哥是好心,只是分了家,我自有房子有地,有银子请先生来家做馆,也用不着公中赈济,只把我的那份给我提了现,我就同意分家。”
张载听了这话不为所动,摇头道:“这家学无论分家不分家,我和三弟都打算趁早兴起来,已经放出消息典出几间铺子好筹银两买祭田了,跟分不分家没关系。二弟不必再讨价还价,只想定了,是愿意分还是不愿意分就是了。”
张杰知大哥这人虽貌似忠厚,却是从来的说一不二,定下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此时听他说了这话,果真就不再言声,只独个转着眼睛打主意,却见廷瑾像是夜里亏了精神,只跟在他身后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一点精气神也没有;那做通判的女婿一味趋炎附势六亲不认,已是倒戈相向;那才定下的亲家也是一言不发,从刚才就弓着腰,唯恐叫人看见正脸似地,眼见也是个用不上的——张二爷情知大势已去,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左右权衡是分还是不分,一时想着不分吧,仍旧像过去一般按年取那几个红利,不免还要跟原先一样捉襟见肘,处处拉饥荒;分吧,又像是吃了亏,不过,分到手里那些产业自然会钱生钱,不比那几个分红是死钱,花一个就少一个,想当初大哥靠着爹留下的十八家铺面不是挣下了好大的家业嘛,更何况,今朝算是彻底把大嫂得罪了,若是不分家,难保她往后做些手脚,减了公中支应,倒是再闹分家又是一场麻烦,想到这,张杰一咬牙,道:“分可以,只是那产业需得我先挑。”
张载听了先是默然不语,良久才道:“二弟何苦争这个先后,说了平分,多些少些自然用现银勾平,差不了你的。”
张杰心里自有他的打算,胡瘸子已是跟他说了,哪些个产业利大定要抓在手里,就道:“既是差不了,三弟想来也不会跟我争,大哥就别操这份心了。”
张载还要再说别的,张英不忍看他为难,早欠身道:“就叫二哥先挑无妨。”
张载这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唤廷瑞将明细拿过来,张杰捧着那本子冥思苦想了半晌,只看什么都好,委实难以抉择,端得舍了这个舍不下那个,好半日才磨磨蹭蹭的圈定下十三间铺面,又拿去给张英,张英看过点了点头便递给大哥。
张载冷眼一瞧,见二弟圈的都是些经营好了获利颇丰,相应风险却也颇大的产业,就皱了皱眉,道:“二弟要不重新选选,恒产也要适当备些,防着年景不好,有个亏蚀。”
张杰见三弟都没说什么,大哥却心疼的害了牙病似地皱着眉,就冷笑了一声,道:“大哥管着没见有事,怎么一到我手里就怕亏蚀了?”
张载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张英忙道:“这样很好,左右也是给丫头做嫁妆的,这些日用衣食店铺正合适。”
张载也不欲分了家再吵闹起来,听了这话便将账册交廷瑞去写契书,并计算两边铺子市值,等算了出来,另用账上现银补了张英一万二的差额。张杰听了这个数,眼睛几乎瞪了出来,自己亲自拿了算盘,一个珠一个珠的拨了几遍,确认无误才皱着眉在契书上摁了手印。
朱达醉见张家三房此时交割清楚了,也不等人请,便机灵灵的唤了录事进来,当场将张家三房并族长摁过手印画了押的分家文契立了档。
张杰将手中地契、房契细细点了一遍,珍而重之的放到廷瑾抱着的樟木箱里,心中犹认定此番分家自己吃了大房跟三房的亏,却因满座没一个肯帮忙主持公道的,也只能自认倒霉,才立了档就掐着契书带着廷瑾两个愤愤的去了。朱达醉跟冯汝仁见张二爷丢下他两个转身走了,倒是很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表明跟他不是一党了似地,等见张家众人仍旧团团围坐似乎有话要说,又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犹豫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张载道:“有劳二位大人拨冗前来帮忙见证,今日就不多耽搁了,改日定叫犬子设宴,还请
o
廷碧的婚事4
大太太听得回报着实愣了一下,看了眼坐在下首的姚氏,才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冯家怎么想的,过这边来下聘?”
姚氏也有些诧异,不过想了想,这冯家也难说,上回来相看廷瑗,末了却定下廷碧,可见为人做事不大讲究路数,不能按常理推测,寻思了寻思就道:“想是知道廷碧养在大嫂跟前的缘故?”
大太太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提亲怎不见他家过这边来!”说着,霍的起身搭了胡婆子的手就要去看个究竟,姚氏也随了大嫂一道,妯娌两个来到厅里,就见里头散立着几个婆子,地当间摆放着十几抬聘礼。
那冯家在本地没有亲眷,又不肯再同朱达醉打交道,只得将家中几个有些体面的老妈子打扮吩咐了一番,派她们带着小厮随媒人来下聘,这几人正东张西望的看张府的铺陈摆设,忽然见一群仆妇丫头拥着两个气派俨然的妇人进来,就知道是正主来了,那领头管事的忙赶走上前去请安问好自报家门,这才说明来意,喜气洋洋的呈上礼单。
大太太听着来人说话,看着满地描金缠红的箱笼,想着这冯家当初来相看廷瑗,却不声不响的越过这边去定下了二房的廷碧——那件事里头因廷瑗有些叫人褒贬之处,她这边遮掩还来不及,虽憋了一肚子气,也说不得了,却不想这冯家还真做的出,蹬鼻子上脸又堂而皇之的上门给廷碧下聘,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大太太这么想着,肚子里的一股火再也压不下去,冷声问道:“你们府上定的二房的姑娘,把聘礼送到这边来是什么意思?”
那老妈子兴冲冲的卖了一番好,不想张府太太一开口就疾言厉色,声气不善,心里就打了个突,忙赔笑道:“我们夫人听说姑娘自小认在这边,事事都是这边安排,就叫老婆子带着人直接到这边来下聘了,顺便请示您,这婚礼细则该当……”
大太太却不等她说完就截断道:“告诉你们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怀胎十月生养下的伶俐人,我们可不敢随便认下;再者,二房如今已是分家出去了,这婚事跟我们可商量不着,聘礼你们抬走,该送哪去送哪去!送客。”
冯家老妈子来前以为是个的美差,总要赚些打赏物件回去,不成想一张笑脸贴上来,三句半话没说完,就要叫人赶了出去,那笑就怪模怪样的僵在了脸上,所幸她奴才做惯了,倒也没有脾气,只是有些闹不明白这张家太太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难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她不成?想着这要是砸了差事,回去可不好交差,便赖赖唧唧的不肯走,又别别扭扭的陪笑道:“咱们好好的来商量喜事,您太太怎么恼了?是你们二房说姑娘养在这边,嫁妆迎娶都叫跟这边商量,只叫把聘礼送过去,还是我们老爷说姑娘既是大房养的,聘礼就该送这边来,这,这也是好意,您看……”
大太太听了这话,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一出,心道难怪二弟一直不来领廷碧回去,却原来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就拧着眉冷笑了一声,刚要说话,忽然又闭了口,脸上阴晴不定了半晌,改了态度曼声道:“原来是二房说的,好,好,那你就把聘礼搁这吧。”
姚氏在一旁听大嫂将聘礼留下,揽事上身,就有些不解,不过她向来不插手大房管家,除非问到她头上,不然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的,想来人家愿意这样办事,自然是觉着这样办合适、恰当,说了,人家未必领情,便只在一边看着,心说,大嫂这是要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