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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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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三从四德第6部分阅读

个双份呢。”

如意就笑嘻嘻道:“怪不得都说姑娘长着七窍玲珑心,我们这些嘴笨心实的随口说两句话,姑娘就能想出这么多花头来,偏偏我们老实人,哪想的到那些个弯弯绕呀。”

廷珑只笑着讨饶:“好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都怪我是个心眼小的,只当旁人都和我一样是个贪得无厌的呢。”

清芷听了就指着廷珑恨声道:“嘴巴这样刻薄,偏又能做低服小,怪不得人人都疼你。”廷珑见清芷凶巴巴的样子就一本正经的跟如意说:“瞧,这丫头嫉妒了呢,快去回老太君,汤圆可做好了,先盛一碗来糊她的嘴。”

说的清芷就要过来胳肢她,廷珑最怕这个,蜷的虾米一样在炕上呼救,幸而二舅妈方氏身边的小丫头雪娇来传话:“二奶奶刚才忘了跟青鸾姐姐说,又派我来知会姑娘们一声,只说寒潭亭子下面地龙里已生了火,等姑娘们用了午饭那边也烧的热了,就能过去赏雪。”

清芷听了忙叫丫头给雪娇包两块点心赏她,就忙忙的叫人去催饭,说道:“前几天我打那潭边过,见亭子都镶了玻璃,底下水面上还冒热气来着,想来还没结冻,等吃了饭咱们几个去看看能不能钓鱼。”又请如意和青鸾一块去。

如意就道:“再暖和也有限,何苦为了那两条鱼去那冷地方端坐着。”

青鸾也苦着脸道:“二奶奶正忙活着开家宴,得亏姑娘送我东西,我才偷空出来这么大工夫,可不敢再跟你们胡闹了。”

清芷就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是大忙人,只我们是吃白饭的,咱们几个自去闹去。”又对青鸾说:“前两日喝的那好绍兴酒还有没有剩的?给我们送点子去御寒。”

青鸾笑回道:“姑娘们要吃酒,说什么剩不剩的,我记着窖里还有两小坛,等回去叫人给你们抬到亭子里,只有一点,那东西虽甜丝丝的,却着实醉人,姑娘们别喝得多了,晚上耍酒疯,叫老太君发落我们哄着你们胡闹。”

清芷就笑着道谢,一时姐妹几个都穿了大毛衣裳,披了斗篷,一行人跟着如意说说笑笑的到正房等着吃午饭好去亭子里闹去。姚夫人、方氏并李氏几个正陪着老太君抹骨牌,听她们要早早吃了饭去顽,老太君就叫散了牌桌,一叠声的传饭,又叫人去看亭子烧的如何了。正吃着饭婆子就来回报说亭里暖和了,又熏了狼皮褥子,手筒,炭炉,手炉,脚炉都送了去。青鸾来给方维仪回事,也跟她们几个眨眨眼睛。

清芷就第一个坐不住,只用茶泡了饭几口吃净了就要漱口,她姊妹几个见清芷吃完了,也不肯再吃,撂了筷就要走。

老太太看她们这样着忙就道:“我知道你们要去调皮,忙的饭也顾不得吃。”又对方氏说:“将奶果子和几样好克化的点心给她们用匣子装了送过去,省的一会饿了。”

方氏忙回道:“都送去了,还有几个生栗子也给她们带去,叫小丫头们埋在炭里烤着吃。”

老太君这才罢了,见他们几个打扮的严实,只清芳光着脑袋,叫翻出一领孔雀毛的昭君套给她披了,才放了出来。

姊妹几个带着丫头婆子蜿蜒从园里往寒潭所在的西北角走去,远远的见那潭水袅袅升腾着白气,盘旋着把亭子罩在里头,潭边植的柳树都挂着一层白霜,琼林玉树似地,仿佛神仙住的地方。清芷见了就拍手笑道:“这可不是气蒸云梦泽吗?”几人呆呆的在远处看了半晌,才扶着丫头往近处走,原来那潭水之所以不结冻一来因为是活水,再则水下又是极深的,故而这时节还有鱼在里头活动。

几人沿着桥廊,小心翼翼的进了亭子,只见那八角亭夏天糊纱的窗子都镶了玻璃,封的严严实实,里面暖香拂面,虽在水上,炭盆烧的旺旺的也不觉得潮,于是只留下几人随身的大丫头,婆子们都打发回去取钓竿等物。

姊妹几个坐在琉璃屋子里说笑看丫头们烤栗子吃,等到钓竿取了来才发现没处架竿,清芷清芳两个就觉得扫兴,光吃栗子到底无聊。廷珑难得身边没人管着就悄悄跟清芬几个计较道:“不如要块生肉来,咱们慢慢烤着吃。”

清芷是最爱玩闹的,一听见就叫好,使唤了跟她的文莺和跟清芳的碧玉偷偷的去跟青鸾要两块肉来。

等了好大工夫,如意跟青鸾亲压着几个丫头过来,连厨房炙烤的铁炉,铁叉,铁签子也叫婆子抬着一并带了来。

青鸾就笑道:“我一听你们要肉就知道你们要调皮了,不敢不回二奶奶,到底打发我们两个来看着你们,省的作祸。”

清芷就笑道:“只说你们想来就是了,偏偏拿看着我们作祸当借口。”青鸾和如意就都笑了起来。

众人将炉子架上,肉已是吩咐厨房切成了小块,放了作料腌着,碧玉、文莺和碧云三个就用铁叉夹着肉往铁架子上摆,刚架在炭火上,那铁炉子里的火苗就吐的老高,肉里的油脂滴在炭火上只听滋啦声不绝于耳,满亭子里都是肉香。

青鸾和如意伺候了她们姊妹几个挽袖子,褪了镯子,就一人一把铁叉子各翻各的,边吃边顽起来。

清芷叫跟她们的丫头倒了酒,就叫她们拿两条狼皮褥子铺在地上一起吃才热闹。

玩闹了半下午,十来个女孩子把两块足有三四斤肉吃的干干净净。清芷还叫去取,如意怕她几个积了食闹病,再不敢给她们吃。就搬出老太君来,哄着她们几个喝了茶去腻,一块领回正房去。

老太君见她们一个个顽耍的脸上红扑扑的,笑道:“你们倒会乐,看等下子开宴又吃不下饭。”

清芳就脱了冷衣裳滚到老太君怀里直嚷着:“吃撑了,老太君快给揉揉肠子吧。”

老太君听她说话带着股子酒香,就拎着清芳的耳朵笑骂道:“又不少吃的,闺阁里的姑娘这样大吃大嚼,还好意思说撑着了,叫你娘去给你揉去,我不管。”

清芳忙打着滚爬起来,只在老太君身上揉搓,嘴里道:“老太君疼疼我罢,别告诉我娘,叫她大过年的生气。”

老太君听她嘴里冒出这么明理的话,倒扑哧笑了,对着坐在旁边的儿媳妇儿说:“说她不长心眼只会胡闹,上来一阵倒也明理,说她是个明理的,偏偏一味的贪玩,你说她到底像谁呢。”

姚夫人看着几个姑娘一溜坐在靠椅上,个个脸带嫣红,齐整的花骨朵似的,就笑道:“老太太是忘了,这几个丫头哪个也赶不上含章淘气,我记得她小时候用养荣丸喂鱼,把老爷缸里养的龙睛狮头也不知是撑着了还是药着了,要不是您老人家护着,就要打她呢。”

老太太想起来也笑了,道:“谁想她出了阁倒稳重起来了,”又指指廷珑道:“这丫头倒叫她教的老实巴交的。”

清芷在旁边听了就轻笑了一声,清芬也眼里含着笑意斜看着廷珑。廷珑就假作不知,仍旧一本正经的端了茶慢饮。

下了黑,慢慢掌起灯来,老太君屋子里头用的是玻璃罩子八角灯,外面院子里高高挂着的是大红绸子面的灯笼,照得满眼喜气洋洋,连地上积雪也红莹莹的,老人家爱热闹就扶着姚夫人和李氏出门来看。才在院子里头站了一会,方氏亲自来请到前厅开宴,一行人逶迤着随老太太到前院的敞厅去。敞厅三间都摆了席面,一应家下子侄都已经到了,只在外面两间坐,把最里间留给老太君,太太奶奶们和各位姑娘。廷珑边走边拿眼睛找廷玉,终于看见他坐在小辈那桌和清扬几个在一块,正看着她笑呢。

老太君进了里间落座,姚夫人吩咐开宴,自有方维仪张罗摆桌,一时间杯盘果菜流水价上来。清芬几个下午已是吃的顶着了,现下一口也吃不下,只略动动筷子,聊作个不扫兴的意思罢了,只在老太君身边凑趣说说笑笑。等到外间姚孙森带着子侄依次进来敬酒,问过老太君安,陆陆续续又是一个更次,才完了过场。老太君也乏了,仍旧扶着两个孙媳妇儿回去。

廷珑跟着清芬几个也一同回了抱厦,仍旧宿在清芳房里,两人叽叽喳喳说话,外面值宿的婆子催了又催才安静。

廷珑却睡不着,在心里想着清芳刚才跟她说清芬姐姐的婚期定在三月,出了正月就要送到舅舅任上去等着完婚。想着清芬姐姐和那个庆安侯庶子面也没见过,人品也不知怎样,这一去千里之遥,日后大舅舅离任回京,更是连个娘家也靠不着,又想到就要分开,愈发的睡不着了。

又在姚府住了两日,姚氏亲来接了兄妹两个回去。廷珑先回房里换了衣裳,又去正房,见张英和姚氏坐在窗下炕上,一个坐在东首,一个坐在西边,廷玉躬身站在屋当间行礼,廷珑也忙走过去问安行了礼。姚氏就道:“你们两个坐下,老爷有话和你们说。”

廷珑就抬眼看了看张英,见他穿着家常的长衫,很是闲适,脸上波澜不兴。看了看他们两个才道:“当年你们祖父过世,因南边打仗,交通断绝,我又在内廷近身参谋顾问,皇上体恤,特准不必回籍,只在家里戴孝。前些日子你大伯来京说已经寻好了墓地,开春就要为你祖父母改葬迁坟,我知本朝以孝治天下,故上表陈情回籍丁忧,圣上天恩浩荡已是准了,特旨追赠乃祖光禄大夫,保和殿大学士。明日开印,我就往部里去交接,出了正月咱们就回原籍守制丁忧。”

廷珑静听着张英说话,听着听着下巴都要掉了——这种主意张英竟也想得出来。

一团喜悦升上来,廷珑心里快乐的算计,反正家里也不指望张英这几两俸禄,这样一来竟是再好不过的主意,长此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登舟南下

事情既定,姚氏便打发了廷玉、廷珑各自回房歇息,又和张英两个慢慢的商议着定下章程,京里房舍家私怎样安排,留哪房家人看屋,又需置办些许土仪好回乡馈赠亲友。

末了,张英想着教授廷玉跟廷珑的卢先生有了春秋,怕是故土难离,未必肯跟他们同去,就道:“我打量着卢先生未必肯跟了咱们去,待我明日问了他,若是去便罢了,若是不去,便厚厚的赠些钱物给他养老,也全了两个孩子的师礼。”

姚氏点头道:“老爷说的是。”又道:“于先生那里不比寻常师傅,老爷还要亲去走一遭吧?”

张英就道:“长洲那里已得了消息,你找家里收的那对鸡血石,明日我亲自去见他——那人素来风雅,视钱财甚轻,况且也不缺这些,那对鸡血正合送他。”

姚氏想了半天,才道:“可是头两年墨林送来那对?使个青石雕的匣子装的?”张英点头称是。

姚氏就笑道:“早连匣子都给了你闺女,不想这里还惦记着。”

张英就抚膝叹道:“她倒有眼力,可别胡乱下刀,糟践了东西。”

姚氏笑道:“我听见她说送了以然一方,还有一方不知道哪去了,明儿我问她。”

张英就道:“给便给了,再寻别的东西也一样。”

姚氏却想起另一桩心事,蹙眉道:“有一事正要跟老爷商量,咱们这次举家回籍,老爷若是不谋起复,他日未必回来。我就想着咱们家中现使唤的,也有原先桐城带来的,也有来京里后买的,老家跟来的咱们自然还带回去,那起后买的却需问问老爷的意思。”

张英听了也不往心里去,随口道:“你做主就是,何必问我。”

姚氏听了含笑道:“我可拿这些琐碎事扰过你,原先你在朝里终日不着家,诸事不理也就罢了,如今咱们回南,又是一番光景,起头的事我岂不要和你商量商量。”又叹了口气道:“老爷不想想,咱们家去自然是随大哥住老屋,各房都在一块挤着,咱们带这么些人只怕不妥。何况那些老子娘都在京里的,也未必愿意跟了咱们回去,往后回来也还罢了,若是不回来,岂不是生生叫他们离了故土爹娘?”

张英听到前面尤可,后面却是个道理,就道:“我想着龙眠山下已是买了地,等起了庄子咱们就搬去,人多却不怕的。不如就问他们自己的意思,不愿去的就把身契赏给他们,若是愿意跟着咱们,都带了回去也没什么。”

姚氏心道,如今家里用着这么些人不过是为着老爷外头体面,等回籍乡居,那些长随跑腿儿不像原先“宰相门房七品官”有些体面收入,又不能踏实务农,怕是耐不住要生事,心里有了计较,也不和张英说,见时候不早,服侍了张英睡下不提。

第二日,张英上朝之前就亲去书房问了卢先生,卢师听了就道:“老朽年纪大了,若不是府上小公子良材美质,也不能在尊府坐了这五六年的馆,大人既然要回籍去,南边自古文盛,定能再寻那等有德大儒教导,我便留在京中享几年清福吧。”

张英听了也不多劝,遣人知会了姚氏,自去入内廷叩辞,今上为彰显教化,优抚大臣,特赐金五百,表里锻二十匹以为起坟祭祀,长途斧资之用。张英当廷叩谢圣恩,即入部办理封印交接事宜。

姚氏听人回报便遣人去卢先生府上知会,临走叫账房封了二百两银子相赠,又把盘库翻出来的皮料捡大毛的包了几张,叫冬天做几件皮袄穿,那来接他的内侄儿感激不尽的接了去。

廷珑既不上学,便天天跟着姚氏办事,几日就把府里收拾的雪洞一般,器物摆设,连博古架子上的花瓶清供全都上档装箱,送回到孟端胡同老宅。又新遣了两房老实本分的家人,去看守宅子。

及至行囊细软车船一应都打点妥当,姚氏便拿着名册将家人逐个传进来,说明了老爷有归隐之意,往后未必回来,愿意跟着的自然带走,不愿意离京的就返还身契,赏二十两银子安家,叫家人来领了去,果然就有愿意跟着的,也有不愿的。

因跟廷珑的莲翘也是京里买的,姚氏就吩咐廷珑自去问她的意思,并说:“我知道她是你身边第一等得意的人,只是她不是咱们家生子,老子娘都在京里,珑儿不愿意跟爹娘分开,人家骨肉想来也不愿意,若是她想出去,你不许拦着。”

廷珑忙答应了,心中虽不舍得,也知道莲翘到了岁数,说不定心里早有打算,而且,做人家奴仆到底是伺候人的活,若搁在自己身上,怕是巴不得的想出去。

如此等到晚上莲翘铺床,屋里再没旁人的时候,就把太太叫问的话说了一遍。莲翘听了只不做声,半晌铺好了床,扶着廷珑坐下才缓缓说道:“我七岁进府,先是在太太跟前学规矩,太太见我老实、心细又给了姑娘使唤,自从跟着姑娘到哪都是副小姐一样,吃的用的哪样不比外头一般人家的姑娘强,就是个再负心的,也断没有想过要出去,我是从苦水里泡大的,娘没的早,爹后娶的母大虫又容不下,”说着苦笑道:“姑娘可知道为的什么卖的我?”

廷珑知道这是她的伤心事,只攥着她的手不敢搭腔。莲翘流泪道:“说出来姑娘都不信,只因为她买的杏,叫我吃了一个,就说是家贼,绑着狠打,闹翻天的要卖了我,我爹被她降服住,狠着心……把我给卖了。”说到这已是哽咽难言。

廷珑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安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舍不得你呢,咱们回了太太就是了,犯不着为这个淌眼抹泪的。”

莲翘就哭这说:“谁是为这个。”却止不住的掉眼泪。

廷珑听了心里难过,细细的劝解了半晌,莲翘才略好些。廷珑怕她才哭过,一时睡觉不好,又捡些南边的风物引着她往远处想,直闹了半夜两人才睡下。

姚氏第二日问道,廷珑就把莲翘的话说了,姚氏听了也唏嘘不已。又道:“初三你二舅舅送你清芬姐姐往北边去,我想着送了她咱们再走,就叫老爷定了初六的船,明日送你过府去说说话,你们姊妹一向亲厚,如今这么东一个西一个的,也不知还能不能见面。”说着渐渐悲伤起来。

廷珑知道母亲因为外祖才回京一年,她又要去南边,勾起伤心事,不知如何劝解,勉强笑道:“那我把太太给我打的那对金项圈送二姐姐吧——那东西沉甸甸的,我又不耐烦带,给她做嫁妆倒相宜,到时候换了银子手头能宽裕些也是好的。”

姚氏听了也笑道:“你这鬼精灵,自己不要的东西才给你姐姐,还说这些话唬人。又想了想笑道:“却也是这个道理,她配的那个是庶出,怕手头上钳制多些,我正想她因路途遥远这边不备妆奁,送她些什么,不如直接给她银子压箱吧。”

第二日,姚氏便带着廷珑去姚家住,见了清芬,只见她行动如常,姚家忙着给她置办行装、奁事,她也全不过问,只说一切听凭老太君做主。老太君怜惜她远嫁没有娘家依托,只叫从厚置办,四季衣裳,金银器皿都是从有名的店铺作坊新制的。原还想着把家具也给她置办了,三舅舅那边来信说,北地现有好木材,已经叫打造了,比京里买的还强些,这才罢了。

姚氏留下说话,廷珑跟姊妹到清芬房里,清芬不提自己出门,只说廷珑要走,领她到窗前,指着书案上的紫檀带屉都承盘和几样包好的清供道:“我知道珑儿最喜欢这些物件,这回走了,也没什么给你的,这些便叫你拿去,只是我用旧了的,你当个念想别嫌弃才好。”

廷珑见清芬把她最喜欢的那套青花印泥缸,水洗,笔筒,小樽都给了自己,就不知说什么好,只拉着清芬的手喃喃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喊了莲翘进来,拿出个扁圆的红绸子包,解开,露出一对沉甸甸黄澄澄的金项圈,廷珑就道:“我知道二姐姐也不爱打扮这些,以后拿它换银子吧。”

清芷在边上听了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倒像是拿银子买二姐姐的东西似的。我那里还有一套成窑的杯子,你打量着肯花多少银子?”

廷珑叫她说的不好意思,不住拿眼睛看清芬脸色。清芬看她这样倒笑了:“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也不拿它换银子。”又对姊妹几个说:“你们不知道,当姑娘在家里穿什么都使得,到了人家家里,妯娌处处都要比着,老太君为了这个还给我打了几副金玉头面,我看见也有这么一副项圈,只是瞧着光秃秃的,不如这个精细。”说着叫大丫头碧云收了起来。

廷珑见她真心喜欢才放下心来,姊妹几个也不说别情,倒跟她往常来住一样的说笑打闹。及至初三一早,清芬辞别众人随姚华章起身,出门前还含笑劝慰老太君,临上车轿时跟众人挥手已是满面泪痕,到底放下轿帘,哭泣而去。

清芳一向喜聚不喜散,就开始嘤嘤的抽泣,一下子惹得众女眷无不流泪。老太君年纪大了,最怕分离,扶着姚夫人痛哭,姚夫人想着再过两日女儿又要往南边去,更是止不住泪流。二房方氏见了忙拭净了泪,上前搀扶着老太君回了正房,才劝解道:“老太君和太太是有年纪的人了,这样悲伤,岂不是要她们在外面牵肠挂肚的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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