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静好,白雪茹渐渐的心态也越来越好。她偶尔也会带着良哥儿在后院的亭子里作画,有时也会带着良哥儿在那大水塘里钓鱼。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白雪茹还会趁钓鱼的时候和良哥儿戏水玩耍,惹得白芷等人笑话打趣不断,几个人的日子过得如神仙般快活。这一切,当然毫无例外的都被长远详详细细的一一汇报给了韩祯贤。
韩祯贤每日里依旧是忙着上朝和办案,依他多年打磨出的本事,那些个朝中的大事小情的事态他基本都能掌控在手中。可是一回到家他神色间总是难掩落寞之色,让原本以为挤走了夫人就可以唯我独尊的梅姨娘总是心里难安。
梅姨娘想着自己如今身怀有孕,虽然韩祯贤很多时候都宁愿在书房待着也好,总不能让老爷身边没人伺候,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了画儿身上。
这一天,梅姨娘摒退了所有的人独独的留下了画儿,她和颜悦色推心置腹的对画儿道:“画儿呀,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日子了,你也知道如今咱们这院子里也就是我说了算,我还真是有心多照顾照顾你。我如今呢身怀有孕,老爷这些日子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伺候着,这让我心里总是不安。我看你还是个本分的,便想抬举你一二。从今往后你白日里在我身边,晚上就去伺候着老爷,能把老爷留在咱们屋里就留在咱们屋里,也免得外面的狐媚子勾了老爷走你说是不是?将来呢你要是有福气得个一男半女,我便立刻请老爷抬了你做姨娘,这样岂不好过你以后嫁出去吃苦头对!”
画儿听了这一大篇话,脸色立刻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她双脚一软跪倒在地道:“姨娘,画儿从不敢想着高攀,求您另选人!”
梅姨娘眉头一皱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说的?我这个主子想抬举抬举你你居然这样回绝我,难不成我这是害你?”
画儿心中悲苦不敢说自己其实喜欢着墨影,更不敢说墨影早和她讲了老爷心心念念的还是出了府的夫人,她只是一味的磕着头道:“姨娘,奴婢蠢笨,恐怕难以入得了老爷的眼,更没本事让老爷留在这个屋子里。若是因奴婢的过错误了姨娘的苦心,奴婢岂不是罪该万死了?只求姨娘明鉴,您还是换个聪明伶俐的人来担此重任!”
梅姨娘心里大为恼火,她万万没想到画儿会一再的拒绝她。她万分恼怒的道:“画儿,你居然敢不从?你可是心理面有了人?哼,我不怕告诉你,我不管你作何打算,你最好趁早歇了出这个屋子的心思才是上策。你可要知道你一条小命都在我手里捏着呢!”
画儿听了顿时面如死灰,她斟酌了半天才含泪道:“奴婢从来没有过别样的心思,主子有命奴婢不敢不从,奴婢只怕误了主子的事罢了!请姨娘明鉴。”
梅姨娘冷哼一声没有做声,她端起茶碗喝着茶心里道:不是看你颜色好人老实我还不要你呢,真不识抬举!少顷,梅姨娘放下茶碗冷冷的道:“没别的想法最好,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就这样办!晚上老爷回来吃饭的时候我会劝老爷喝些酒,今晚上让你就给老爷侍寝!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才好!”
画儿闻言瘫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力气爬起来,她觉得自己真是命苦,跟着这么一个主子哪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她流着泪磕了个头爬起身,浑浑噩噩的回了下人房。
画儿躺在床上边哭边想着:罢了罢了,左不过就是这一条命而已,谁让自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今日不答应姨娘是一死,今日答应了姨娘等夫人回来自己还是一死。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先安抚了姨娘才是正经的,管不了他那许多了,蝼蚁尚且偷生,自己也活一日算一日!但愿老天爷保佑,自己从此也走点好运气!
韩祯贤回了家,梅姨娘便将人请到了自己的东小院,她又是抚琴又是清唱,使出百般手段取悦着韩祯贤。晚饭时分,她又派人叫了韩德彦过来,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着她让人精心烹制的佳肴,席间她自然是拼命地劝酒。
韩祯贤这一天刚好接到了长远的来信,心绪本就不佳。他很奇怪自己,没有白雪茹的消息他惦记,有了白雪茹的消息他生气。他非常不爽白雪茹离开了自己居然过得如此快活,不管从长远的那一条消息分析,他都看不出这女人有思念自己的痕迹,这让他更加难过。他甚至嫉妒起自己的儿子良哥儿起来,这小子倒是有福跟在妻子身边!
梅姨娘的劝酒没有丝毫的难度,韩祯贤心情不好,自己就想把自己喝个半醉。
韩德彦吃完晚饭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梅姨娘让人把韩祯贤搀扶到了东暖阁里。她想了想饭桌上韩祯贤一直冷着的脸,寻思了片刻便又点了一盘催|情的合欢香拿进暖阁里,随后就把画儿推进了暖阁。
聪明反被聪明误
翌日,韩祯贤按时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女人,一向来警醒的他对这一切茫然不知不由得心里一沉。他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画儿也立刻醒了。韩祯贤就着朦胧的光看清楚是画儿,脑子里一下就懵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为什么画儿会睡在自己身边。
韩祯贤脑子里立刻一激灵,典型的职业习惯让他马上就翻身下了床厉声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画儿委屈极了,但是多年养成的尊卑观念却让她不敢表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她赶紧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的回道:“奴婢是姨娘派来伺候老爷的!”
韩祯贤愣了片刻,立刻闻到屋子里残留的一抹异香。
对于韩祯贤来说,从一个没有人帮扶的小职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其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磨难没有人知道。加上他一直是在锦衣卫这个特殊的衙门里摸爬滚打,见过了太多的黑暗和算计。而且从小到大,他自己也没有少被太夫人设计过,只不过他福大命大逃过了而已,因此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在自己身上使手段。
当年他圣眷正盛,太夫人为了怕他风头太劲威胁到韩祯鹏的承爵地位,便故意让人在韩府大宴宾客的时候接了梅姨娘母子过来认亲。这一出闹剧使得韩祯贤当场颜面尽失成为众人的笑柄,并且还气病了老侯爷。从此以后也让舆论淹没了他,断送了他继承爵位的可能。
当时的梅姨娘听了太夫人的话,以为只要进了韩府过了明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彦哥儿进族谱,这庶长子的位子便稳稳地坐定了。于是怀揣着自己的小算计她便配合了太夫人的安排。
随后在韩祯贤的怒斥喝骂中,梅姨娘才知道上了太夫人的当,可是给韩祯贤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梅姨娘便在韩祯贤的面前痛哭流涕,又小心翼翼的赔尽了不是,韩祯贤也知道幕后黑手是太夫人,后面也才没有过多的责怪梅姨娘。
但是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一出让韩祯贤很恼火,尤其是那香的味道是如此诡异,根本就不是家里用惯的熏香,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阴谋”二字。他捞过衣服就往身上招呼,同时气呼呼的问画儿道:“你在这屋子里用了什么香?为何如此怪异?”
画儿满脸茫然的道:“这香不是奴婢点的,奴婢也不曾闻过这样的香!”
韩祯贤心里一下就鬼火起来,他一把推开起身来服侍自己的画儿,三下两下就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梅姨娘知道韩祯贤上朝的时间,早早的就梳洗打扮好了在外屋坐着。她见韩祯贤大步走出来,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韩祯贤一肚子怒火正没出发,见了她立刻没好气的连声问道:“你昨晚搞什么鬼明堂?你在屋子里点的又是什么香?为什么弄得这么古怪?”
梅姨娘先是一愣,随后浑然不觉危险将来临的笑道:“婢妾是觉得您最近太劳累了,边让画儿伺候着您松快松快,为了给您助助兴,所以才点了一些特别的香?”
韩祯贤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脑子一转疑心大起冷笑道:“那昨晚的酒里面你是不是也加了助兴的东西?”
梅姨娘听他这么一笑心里莫名的一凛,她干干的笑了笑目光躲闪矢口否认道:“老爷您想到哪里去了,婢妾怎么会在酒里加东西!”
韩祯贤看她神色不安心里顿时大怒,他一巴掌就给梅姨娘扇了过去大喝道:“你个混账东西,平日里别人算计你家老爷我也就罢了,今日你也来算计我?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过了是?”
梅姨娘被这一巴掌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雪白的脸上立刻印上了一个五指山。梅姨娘来不及为自己的脸担忧,急急忙忙的哭着辩解道:“老爷,婢妾真的是看您这些日子太劳累精神不好,只想让您放松放松罢了。婢妾绝没有算计您的心思。”
韩祯贤怒火依然不消,他冷笑着手指梅姨娘道:“你或许今日是没有算计我的想法,若是那一日你一旦在我这里达不到你的目的,你保不齐就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个什么好的!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院子里待着待产,一步也不许跨出这院子!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说完他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出去。
梅姨娘吓傻了,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画儿也吓得呆若木鸡的站在暖阁门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梅姨娘回过神来,看见画儿呆呆的样儿不由的一阵恼怒,韩祯贤她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是画儿却不同。梅姨娘几步走到画儿跟前,抬手就是几巴掌。她边打边骂道:“都是你这个小蹄子不会服侍人,让老爷这样对我你又能得了什么好?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下作的东西!”
画儿先是被梅姨娘的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随后她就边躲边哭道:“姨娘您说这话好没道理,奴婢昨日就说了不会服侍爷们,还不是您非要将奴婢推上前来的,怎么现在您又怪上奴婢了呢?”
梅姨娘打了几下便逮不住身子灵活不停躲闪的画儿,她气咻咻的坐在椅子上喘道:“你个小蹄子你给我过来,这才上了老爷的床一宿你就敢回嘴了是不是?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
画儿这些日子早已领教够了梅姨娘的狠辣,画儿既不想任由她打自己,可是又不敢跑出去,便远远的跪下哭道:“姨娘您就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情面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真的没有冲撞回嘴的意思。求求您看在奴婢一向来老实听话的份上,不要再惩罚奴婢了!”
梅姨娘一大早起来就被动的唱了这么一出大戏,此时也有些累了。她看了看涕泪横流的画儿一眼,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现在被禁了足,正是用人的时候。她便颓然的叹了口气,顺势下台阶道:“罢了,我今日就饶你这一会,再有下次定将你远远的卖了!”
画儿赶紧谢了,爬起来下去梳洗了。画儿洗着脸越想越伤心,自己被主子逼着上了老爷的床,却不想老爷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而自己这主子却更狠,凡是有错就一定拿别人出气,从不会想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现在自己倒好,没有了清白之身,再想有个好归宿那根本就不可能。而自己在老爷眼里,眼看着那也是什么都不是的,自己的这一辈子只怕就这样毁了。于是画儿在心里便开始怨恨起梅姨娘来。
张庄头的小孙子铁头因为和良哥儿年岁相仿,只比良哥儿大着三岁,但是却胆大心细,白雪茹这些日子便常常让张妈妈带了他来和良哥儿玩耍。四月底后院的几颗槐花开满了树,这一日午后,良哥儿睡了午觉起来便嚷嚷着要去摘。白雪茹看了看抓着自己衣袖撒娇的良哥儿,宠溺的笑了笑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摘行了。”
于是一行人便拿锦垫的拿锦垫,提茶水的提茶水,铁头机灵的去找祖母要了一个小包挂在脖子上,白雪茹便牵着良哥儿的手去了后院。
黄妈妈知道她们要去摘槐花,立刻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拿了挠钩来,随后又有一个抬了一把梯子赶了过来。
铁头一贯胆子大,等梯子一架好便三下两下爬了上去。他找到一支粗壮的枝桠骑在上边,伸手就将周边的槐花摘到了袋子里。这一下子可好,良哥儿一看见铁头的样子便蠢蠢欲动,央求着白雪茹道:“母亲,您就让我也爬上去摘一把好不好?”
白雪茹怕他太小掌握不住摔下来,死活不同意。铁头见树下的良哥儿黯然神伤的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忍,他骑在树上道:“夫人,这树也不算太高,小的扶着三少爷上来应当不妨事的。”
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良哥儿听了这话,立刻又来了精神,他信誓旦旦的和白雪茹保证道:“母亲,我保证上去了不乱动,一定好好的听铁头的指挥。求求您就让我试一试好不好嘛!”
白雪茹看了看槐树上的铁头,又看了看一脸渴望的良哥儿,她又用探寻的眼神瞟了一眼芳姨娘,便犹犹豫豫的道:“铁头这样子上上下下是玩惯的,你又不曾试过。但是你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你要保证说到做到那才行。否则从树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良哥儿一看白雪茹松了口,忙答应了。
铁头笑眯眯的先下来,又带着良哥儿一起顺着梯子爬了上去。良哥儿果然听话,老老实实的坐在铁头给他选的树丫上,只是摘自己手边的槐花。铁头细心的在他旁边照顾着,只见他骑坐在良哥儿身后,他一只手扶着良哥儿,一只手接过良哥儿摘得槐花放进身上的袋子里。
不一会儿,铁头的袋子便装满了,他又小心的带着良哥儿下了树。
良哥儿兴奋坏了,叽叽喳喳的拿着布袋子和白雪茹炫耀,白雪茹抓起一把清香无比的槐花笑着将两人夸了又夸,有让白芷赏了铁头五十个钱赞他做的好。良哥儿乐的小脸红扑扑的,铁头在一边也是开心不已。
张妈妈见自家孙子得了夫人的青眼,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笑笑的对白雪茹道:“夫人,既然摘了这些花了,不妨就多摘一些,晚上给您做成槐花包子和槐花饭如何?”
白雪茹从没有吃过槐花做的饭,不由得大感兴趣。她马上答应了张妈妈的提议,原本就早有准备的婆子们也立刻拿了挠钩行动了起来。一时间槐花便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好似下了一场花雨一样,这般美景让白雪茹等人顿时看得呆了。
当天的晚饭桌上,那透着清香的微甜的槐花包子成了良哥儿的大爱,他什么都不吃,只盯着那盘包子。若不是白雪茹怕他吃撑着了,他的手早就拿了第五个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最热门的讨论莫过于《新婚姻法》的若干解释,按照一个网友的理解:新婚姻法促使夫妻双方为更独立的个体,彼此之间的羁绊更少,可以说新婚姻法更像两个合伙过日子的人签的合伙协议,除极少数特殊情况外(比如女方妊娠期),其他时候任一方都可以很容易废除这个协议而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进一步降低出轨和离婚所付出的代价。
恩,话说这样我们是需要回到母系氏族那样滴。我们女人自己买房子,然后招男人上门,生了孩子姓自己的姓ok。我们不要像以前男权社会推崇的那样去做神马贤妻良母,我们女人要自强。我们一定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主人,屋里的男人只是合作者,合作期待定!
各位看官大人,看了这个,您有木有想穿越回古代的想法?如果让您在穷二代的原配和富二代的小三小四中间选(必须二选一),买您会选哪个?
因果报应(一)
梅姨娘被禁了足,韩祯贤因那一夜,便对梅姨娘心生厌恶,从而在心里更加想念起白雪茹来。他自此也不再去东小院,韩府大房里一下子就萧条了许多,可是让太夫人高兴了不少。太夫人觉得老天爷一定在冥冥中保佑着自己,现在看起来简直万事顺心。
梅姨娘却开始了患得患失愁眉不展的日子,她时而怨恨画儿没有手段,有着这么鲜艳的颜色都拢不住男人的心。时而又暗恨韩祯贤,自己委曲求全给他送人暖床还不被领情。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弄来弄去搞成这个结果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情绪波动太大,梅姨娘近些日子总疑心自己的身子不对,便三番五次的让画儿去回韩祯贤,让请太医来瞧。实际上梅姨娘暗暗的希望韩祯贤听了这话,多多少少顾忌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看看自己,这样她见到了人才有机会挽回这僵局。
奈何韩祯贤不知道犯了什么倔根本不为所动,他人不曾踏进东小院半步,只是请了两回太医来。太医每次都说是没什么事情,无一例外的开了些常用的保胎药便了事。这下子韩祯贤更加看不上梅姨娘了,有事没事都待在衙门里,几乎连家都不回了。
梅姨娘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只好一心一意的盼着孩子出生后再作打算。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很好,梅姨娘喝了保胎药便睡午觉了。不曾想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腹痛难忍,心里不觉害怕起来,她大声的叫画儿赶紧派人去请韩祯贤找太医。
画儿被梅姨娘三番五次的闹腾已经疲倦了,她以为梅姨娘又是故伎重演便没怎么当回事。画儿慢悠悠的踱步到书房,看见墨影正在整理书籍,不见韩祯贤的影子。她便回头就走,不想墨影看见了她急忙喊道:“画儿,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画儿脊背一僵,自从那一夜之后她便一直躲着墨影,在她心里深感对不起墨影对自己的爱慕。此时墨影一喊她,她只觉得满心都是苦涩,可是脚却挪不动半分。
墨影神色黯然的低声道:“我知道那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也知道老爷没想收你到房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求老爷把你赏给我,我还是会待你和从前一样的。”
画儿听了顿时泪流满面,她背对着墨影道:“你还是忘了我,如今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你。”
墨影急忙道:“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就好。”
画儿想着墨影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心里顿时如同刀绞,她眼睛一闭狠狠心道:“我怎么可能愿意再跟着你了。你也不想一想,若是有一天我能怀了老爷的子嗣,马上就可以做姨娘,也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怎么还会愿意跟着你吃苦受穷?”说完她也不等墨影回话,立刻迈脚走回了东小院。
书房里墨影听了画儿的话完全不敢相信,他望着急步离去的画儿的背影,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片刻之后他突然觉得嘴里一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泪流满面。
也就是这不大的功夫,梅姨娘已经血染
穿越之女药剂师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